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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爱录2 作者:ps忘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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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雷下意识地将手按在青铜剑上,气愤难平:“你是说,这帮人对雍老弟动了手脚?”

    百里梦鄢挑了挑眉,深邃的丹凤双眼中冷凝一片。

    以雍沉血的能耐,即使之前百日菊花妖一族长老和吟烟夫人禁锢了他的妖力,他也不至于会乖乖就范,如今都火烧眉毛了,雍沉血还没有动静,想必也是吟烟夫人他们还做了别的事。

    眼珠子转了一转,年轻的历史研究者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证明喜轿已经到了,便煞是认真地问道:“我们要抢婚然后私奔么?”

    百里梦鄢:“……”

    孙雷:“……”

    看着他们两个无语黑线的样子,司浅旭不解:“怎么了?”

    这个办法行不通吗?

    “浅旭,你的中文水平有待提高……”

    孙雷解释道:“私奔是两情相悦的人才会用到的词,我们三个抢婚带着的雍老弟走人的话那叫逃命。”

    司浅旭:“……”

    妖群之中突然传来一片喧哗,他们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新郎牵着新娘双双步入喜堂了。

    只见那并肩而行的两人里,天曳没有像人间的规矩那样红盖头掩面,而是头戴着缀满珍宝的凤冠,垂坠的金帘之下是一张有着艳丽妆妍的千娇百媚的容颜,一身三重交叠衣领的红色嫁衣,轻柔华贵的衣料晕出淡淡的光华,由浅入深的一重重绫罗和轻纱更显得女子的玲珑美貌,但也掩饰不了那孤傲清高的气质。

    卸去了那潋滟的水红衣物,雍沉血穿着大红的轻纱长衣,一头墨色青丝用金冠束起,华丽的衣饰让他整个人更加雍容华贵,倾城倾国的容颜,唇边漫不经心而有些微冷的弧度让他美得咄咄逼人,霸气而桀骜不驯。

    他们站在一起,让人看了不像是即将拜堂的夫妻,倒是更像征战沙场的将士。

    喜堂上的客人一阵议论纷纷,吟烟夫人和众位长老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孙雷低声道:“雍老弟诚心捣乱的吧?这么杀气腾腾的样子哪里像是成亲,简直就想大开杀戒啊……那位天曳姑娘也是,傲得不得了啊……”
  
  正文 第二卷:菊殇(75)

 

    百里梦鄢蹙眉,雍沉血的样子总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司浅旭有些担心地看着正在走向正位上的吟烟夫人和天曳父亲的新郎新娘,“双祭怎么还不来……”

    炙双祭和凤尾竹妖家的大小姐的婚事他们三人也知道,不过炙双祭对雍沉血一往情深,司浅旭可不认为他会听从兄长的意思,真的和那什么劳什子的大小姐成亲了,雍沉血这里迟迟不能脱身,炙双祭不可能不赶过来!

    “一拜天地!”喜娘高昂的声调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纷纷看向那一对气氛古怪的新人。

    孙雷眉头皱成了川字。

    司浅旭朝外头看去,有些焦急地看着百里梦鄢。

    要是等到拜完堂那就完了,炙双祭和雍沉血该不是因为这件事闹成最后那样凄惨的结局吧?

    那头的雍沉血和天曳已经转向大门,对着天地拜了一拜。

    他们的动作慢而优雅,天曳面无表情,雍沉血漫不经心,惟有眼底泄漏出几分情绪,讽刺无比。

    “二拜高堂!”喜娘的声音再起。

    孙雷已经悄然无声地站了起来,脸色肃穆凝重,手中青铜剑隐隐有出鞘之势。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看着两个好友就这样错过,他只要打断婚礼,替炙双祭拖延时间就好了。

    百里梦鄢和司浅旭也绷紧了神经,在心底斟酌着目前的状况该如何是好。

    喜堂上一片静默,怪异的气氛让吟烟夫人暗自不安,秀美的容颜上几乎维持不了微笑的弧度。

    雍沉血静静地和她对视,太过平静的目光让她莫名地心慌意乱。

    血儿……

    “夫妻对拜!”又是一声唱喏,瞬间划破寂静。

    孙雷已经踏前了一步,百里梦鄢手中开始聚集灵力,司浅旭也将手按在了腰上的手枪上。

    雍沉血眼角的余光瞥着他们,神色不动,也没有任何示意。

    本该喜气洋洋的喜堂上暗潮汹涌,局势一触即发!

    天曳心凉如水,有些麻木地转过身与眼前这倾城桀骜的男子面面对视,艳丽的妆妍也掩饰不住惨白的脸色。

    “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代替那个双祭,是吗?”她在意识里问。

    雍沉血望着她,几乎没有一分迟疑的,点头,提起某人的时候,他的目光明显微柔。

    那鹰般凛冽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去,天曳却笑了,先他一步弯下腰,行完这拜堂的最后一礼。

    吟烟夫人紧紧地盯着雍沉血的动作,低声催促道:“血儿,拜下这一礼!”

    话音未落,就在此时,喜堂之外的大门猛然传来一声巨响,高耸五米的门扉轰然落地粉碎成片,扬起漫天灰尘,强大的妖力令比较弱小的妖怪胆战心惊。

    众人俱是一诧,百里梦鄢,司浅旭和孙雷明显松了一口气。

    雍沉血回头看去,眸光微微一动。

    尘土飞扬之间,一个墨绿的身影踏步而来,背后是上百个百日菊一族的侍卫,远远地围着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衣袂舞动,容颜绝美,君子温润如玉。

    来人正是炙双祭!

  不过他似乎是一路打过来的,装容有些凌乱,杏眸里一抹疲惫无所隐藏,尽管如此,在满堂妖群之中,炙双祭的目光依旧牢牢地锁定了那个大红衣衫的雍容男子,没有言语,只一眼,便是痴恋无尽,再无容人之地。
  
正文 第二卷:菊殇(76)



    雍沉血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淡色如水的双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倾城的男子收敛了那一份桀骜不驯,轻笑之间,俨然醉尽了天下。

    他轻声说:“来了就好……”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笑意。

    炙双祭遥遥望着他,思潮翻涌。

    就在这仿若时间已然定格的刹那,异变再起!

    唇边的微笑还未舒展,雍沉血却在众目睽睽中身影猛然一栽,呕出的鲜血溅黑了喜气洋洋得碜人的喜堂!

    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待众人反应过来,那个墨绿衣衫的男子已经将雍沉血抱入了怀中,半跪在地上,脸色不变,唯有那指尖,颤抖无法自己。

    他的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无力去掌控自己的行动,也无力去顾忌旁人想得如何。

    惟有雍沉血还在微笑着说:“幸好,还能见到你……”

    大红的纱衣,黑色的血液,艳丽的笑颜,编织成一副绝美凄然的画卷。

    “双祭!”司浅旭一声呵斥冷不丁地将他惊醒,炙双祭抬起头来,只见一道冰蓝色的身影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替他拦下了一枚花镖。

    吟烟夫人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炙双祭:“放开我儿!”

    众宾客总算在突变之中回神,纷纷大惑不解地观望着。

    炙双祭看着那个秀美强干的女子,色如晕墨的眸子里风雪呼啸:“你竟然给沉血下毒!?”

    天曳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过去。

    吟烟夫人唇色一白。

    司浅旭和孙雷走到炙双祭身后,眸色骇然,百里梦鄢脸色冰寒。

    此时,意识已经开始混沌的雍沉血忽地扯了扯爱人的衣角,呢喃道:“快离开这里……双祭,带我走……”

    炙双祭抱稳他,站了起身,朱色双唇抿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好,我们走……”

    再度仰起头时,他的眸色冷然如那万年不化的玄冰,刺骨的寒冷弥漫开来。

    风声呼啸,狂烈的飓风席卷而入,卷翻了喜堂上的大红绸布,满天飞扬,墨绿的缎衣夹杂着大红的长纱,炙双祭抱着雍沉血转身而去,翩迁的长发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绝美倾城,令人目眩。

    暴烈的妖力猛然暴涨,无数紫竹平地拔起,掀翻了无数的人和建筑,炙双祭飘身踏在竹上堂而皇之带人离开,一眨眼便已经在百米之外。

    孙雷轻功跟上,青铜剑出鞘,掠起的剑气扫下了数个追来的侍卫。

    吟烟夫人还未来得及下令,凛冽的术家灵力就冲天而起,冰色的火焰包围住了整个喜堂,隔绝了所有人的退路。

    百里梦鄢抱起司浅旭,飞身追上前面的同伴。

    看着他们视镜花城如无人之境地离去,吟烟夫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色凄惶。

    天曳踏到她面前,神情微怒:“伯母,沉血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中毒?真的是作为娘亲的她下的毒吗?

    面容秀美苍白的女子看着她,喃喃着:“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害死血儿呢?怎么可能……”

    一场婚礼,一片混乱。

    ……

    给读者的话:

  这几天好大雨啊,上课都湿漉漉地去湿漉漉地回来= =
  
正文 第二卷:菊殇(77)



    出了镜花城,百里梦鄢和司浅旭落在隐蔽处,和孙雷汇合在了一起。

    “双祭和沉血呢?”年轻的历史研究者从爱人怀里跳了下来,问道。

    孙雷无奈地收起了剑,显得很是忧心忡忡:“跟丢了,炙老弟他走得太快。”

    百里梦鄢略有所思地听着外头镜花城追兵的骚动:“沉血似乎已经中毒很多天了……”

    “是什么毒?”司浅旭看向他。

    “不清楚。”

    孙雷突然道:“炙老弟的婚期不是也是今天吗?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百里梦鄢和司浅旭对视一眼,禁不住眉头一跳。

    艳阙斓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炙双祭是怎么全身而退逃开那场婚礼的?

    最重要的是,雍沉血现在怎么样了?

    ……

    与此同时,澜陵城,悄然无声的色彩艳丽的喜房。

    大红铺陈的喜床上,一个穿着云霞嫁衣的年轻女子仰面躺在上面,空洞的眼神望着头顶帷帐龙凤翱翔的绣纹,胸口有一个若大的血洞,流出的血液早已经在身下凝固,散发出柔腻的光泽,血腥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竹香,显得诡异异常。

    惟有死了,才能永绝后患……

    床边站在一个一身苍绿锦衣的俊美男子,神色淡然,额心的银色七瓣樱花玉石冰冷寒骨。

    喜房外面的热闹喧嚣和这里的静默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艳阙斓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般,目光沉稳,然后,渐渐犀利和暴戾。

    “宁负天下不负卿……”低低的笑声滑出了口,讽刺,嘲弄,悲绝。

    冷酷缓缓爬上了那双苍绿色的眸子,艳阙斓笑得轻而狂狷,甚至有了几分癫狂之态,“雍沉血,是你毁了我的东西,就不要怪我先下手狠毒了……”

    字字阴狠,笑声刚刚落下,他道了一声“出来”,便有一个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处理干净了,知道该怎么做吧?”艳阙斓看着那个女子的尸体,淡淡道。

    “是,凤大小姐早已心有所属,新婚之夜与情人私奔,致使二公子出走,族长大人却没有追究,果真是大度之人!”

    艳阙斓满意地笑了笑,笑意却未至眼底。

    ……

    妖界边缘,荒无人烟之地。

    炙双祭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爱人放在柔软的草地上,忧心如焚地飞快检查着他的全身。

    “沉血,是什么毒?”他并不精通医术,一时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雍沉血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知道的时候已经开始呕血了。

    他侧头靠在爱人的胸膛上,听着对方紊乱的心跳,声音很轻:“双祭,我好冷……”

    容颜脱俗的男子也挂不住那份从容了,紧紧将他搂着,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慌乱的神色:“别怕,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雍沉血似乎笑了笑,“真好,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嘴里说着,脑子里也没有休息,焦急地搜寻着如今可以帮忙的人选。

    解毒……

    有谁擅长解毒的?

    “双祭。”

    “嗯,我在。”

    “我爱你。”

    “我也是。”炙双祭低头,吻他的眼睛,虔诚而温柔,“宁负天下不负卿。”

    雍沉血笑了,没有了以往的神采飞扬和桀骜不驯,淡淡的,苍白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怕你这样。”

    “嗯?”不解的语气。

    “你太爱了,我怕我爱得不够。”

    炙双祭听得心里发疼:“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就是这个样子,”雍沉血没有看他,望着头顶灰色的天空,“宁负天下不负卿,天下那么重,我一个人,背不起怎么办……”

    竹妖男子愣住了,披散的长发在那杏眸之中落下了大片大片浓墨重彩的阴影。

    “有时候就会想,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淡然的语气谈论着生死。

    “不准!”炙双祭倏然惊惶起来,温润的语调都微微严厉:“我不准你死!沉血,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眼神却是躲闪的,他怕看到爱人眼中有什么令人恐惧的预兆。

    “我不想死,可是好像天不从人愿。”

    “你不会死的,别说瞎话!”

    “真是牛脾气,太犟……”雍沉血呢喃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再也没有了声息。

    炙双祭心里一慌,急忙低头去看,只看见爱人逐渐阖上的眼帘,还有那开始涣散的琉璃瞳。

    他发现,雍沉血的心跳在变慢,连身体都在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脖子上的动脉出已经被一条黑线覆盖,那是毒即将侵入脑中的迹象。

    他惊得连魂都差点飞了,浑厚的妖力送了进去,生生将那毒压了下来。

    可是,还有多少时间?雍沉血还能撑多久?谁能帮帮他们?有谁可以?!

    炙双祭握紧了手,任那指甲刺穿了掌心,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答案。

    即使他负尽天下,却不能救回雍沉血一人,那又有何用?

    树叶沙沙,高大的树林之后悠然地踱出来一个人。

    炙双祭抬眼去看他,杏眸之中温润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

    来人是一个儒雅极致的男子,黄金箍高束的青丝笔直垂坠落膝,一身浅金色丝绣长袍,身姿傲然,华贵逼人,挺鼻红唇,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双翦水秋眸,漂亮得难以置信,其中云雾弥漫,恢宏而朦胧,明明什么都看不出来,却又惹得人更想去探究里面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波澜汹涌,一眼对视而上,仿佛带有吞噬人心的能力。

    男子轻轻笑着,儒雅的笑容却硬生生带出三分惑人的妖冶,他如是道:“啧啧,真像是困兽啊……”

    炙双祭急速收敛心神,暗中高度戒备,冷眼看他:“你是什么东西?”

    不是人类的气息,不是妖怪精魅的味道,却带着比魔物更诡异可怕的气息,偏偏姿态犹如一个温文尔雅的魅惑君王,这个凭空冒出的人物到底是什么?!

    而且,不管怎么看,这个男子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和雍沉血的。

    金袍水瞳的男子站定,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似笑非笑,说出的话语却令人震惊地目瞪口呆:“虽然我已经沉睡了万年的时间,但是我想你一定听过我的名字,我叫……”顿了顿,笑中隐隐多了一分戏谑和煞意,“未、亡、人。”

  ……
  
正文 第二卷:菊殇(78)

    

    未亡人……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炙双祭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逆耳米珥黛帝国的阿吉涅帝王,五件灵器的下咒者,因为他和大将军瞬乌而毁掉了整个帝国的疯狂的男人……

    那个本应该已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的未亡人,竟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儒雅的男子仿佛很是欣赏他惊讶的表情,笑得悠然:“我想,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杀掉我吧!”

    用轻轻松松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即使那墨绿的折扇已经利刃一般落至了自己要害的附近,他悠然避开,从容不迫。

    折扇在手中转了一个弯,上取对方的脖颈,恢复过来的炙双祭流露出不屑的神色:“你觉得你说你是未亡人我就会相信么?开什么玩笑!”

    那个家伙,不应该早就死了吗?!

    “会表现得这么愤怒的你,其实就已经相信了不是吗?”未亡人低声地笑,眼角是妖冶的流光,掩去了一分温文的气质。

    炙双祭的攻击猛然激烈了起来,但是即使如此,也丝毫不能沾到对方的衣角,望着他的模样,就像是猫抓耗子的自在。

    竹妖轻咬下唇,他无法否认,眼前这个人有着一种可怕的魅力,让人无法不相信他是执掌乾坤万人之上的千古帝王。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甘,仇恨,杀意……这就是妖界第一君子的风姿么,为情所困,果然也会变成一个丑陋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那温润的容颜上泄出冰冷的笑意:“总比你这个让整个逆耳米珥黛帝国陪葬的疯子好……唔!”

    脖子猛然被扼住,肺部的空气像是海绵里的水一样飞速被挤出流逝,窒息的感觉弥漫了全身,一如被丢入深海时的无望。

    他下意识地去抓对方的手,那裸露的肌肤带着比冰雪更寒冷的温度,令人不寒而栗。

    未亡人唇边的弧度有些残忍,一把将他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地在地上咳嗽,不怒反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对于拥有神的力量的他来说,这的确是很简单的事情。

    出尘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丝毫惧意:“骄傲自负如你,更想看到的是我们生不如死吧!”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如此了解我呢?”

    “承受不起你的称赞。”

    “真是让人讨厌的性格啊……”未亡人如是说着,脸上却看不出喜怒。

    “是吗?”炙双祭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声,看向那个躺在草地上昏迷不醒的红衣男子,色如晕墨的眸子里掠过一抹血光,晦暗无比。

    未亡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漂亮得可以吞噬人心的眼睛微微眯着:“真可惜这么一个好看的妖啊,恐怕活不长了呢!”

    “为什么要针对他?!”双拳紧攥,他的声音尖厉了一分。

    未亡人看向他。

    “凭什么每次都是沉血?明明诅咒是两个人,为什么付出代价的都是他?!为什么!?”

    儒雅的男子挑起一边嘴角,淡淡的嘲讽泄露出来,翦水双瞳渐渐被冷漠覆盖,字字犹如恶魔的诅咒:“因为,他雍沉血,注定负你一世。”

  ……
  
正文 第二卷:菊殇(79)



    因为,他雍沉血,注定负你一世……

    负你一世……

    瞳孔猛然一缩,炙双祭只觉得思维有片刻的停顿,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潮水一般纷纷退去,又在瞬间汹涌,震耳欲聋。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面容儒雅的男子,泛着淡淡微绿的长发张扬狂乱地四散飞扬,犹如群蛇起舞,唇上血色全无,散发出和素日里的温润截然不同的狠戾。

    “不信么?”雾气朦胧的眸子里渗出了戏谑之意。

    “鬼话连篇!”

    “我拥有神的力量,那样的力量,那不是你可以想像的,你无法预知,又怎知这是假话呢?”未亡人笑得开怀,眼底却一片晦暗,言语中流露出蛊惑人心的意味:“想不想听听你和雍沉血的未来?”

    炙双祭怒视着他,却莫名地没有打断他的话。

    “水月镜花,有缘无分,

    痴恋一生,终得魂飞,

    一世之债,永生难还,

    苦等万载,南柯一梦。”

    容颜儒雅的男子唇开唇合,字字犹如催魂的咒语,激得他不寒而栗,杏眸染血。

    未亡人笑着,越笑越大声,仿佛止都止不住似的,只是,谁又知那翦水的眸底掩尽的又是怎样的情绪?“你所谓的结发盟誓,不过是水月镜花一场,南柯一梦罢了,炙双祭,焚心祭爱,你听,你哥哥选的名字有多好!……”

    “闭嘴!闭嘴!简直是一派胡言!”炙双祭狠狠咬牙,难以遏制地大吼着,心底的寒意激得杏瞳中血光更甚。

    未亡人俯身扣住了他的下巴,浅金色的衣摆在草地上拖出蜿蜒的弧度,长发垂下,勾勒出浓墨重彩的阴影,他的语气中沾染上了淡淡的悲悯,“诅由人定,咒由心生,六件灵器的诅咒的确带有毁灭的力量,但是也不过是钻了你们的空子而已,人也好,妖也罢,再完美都好,总还是会有黑暗的一面,炙双祭,你恨吧?可是你恨我也没有用,归根结底,这一局名为诅咒的命运,不过是放大了命中人的**,暴露了命中人的懦弱和执念,将这一场戏推向更**,一点一点地湮灭掉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毁灭还是涅磐重生,一切都在宿命的掌控之中,没有人知道最终的归宿在哪里……”

    “我拥有预知的能力,炙双祭,惟有注定毁灭的爱情,才会被我的诅咒纠缠,至死方休……”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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