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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切糕-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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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傅帅又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高糕,他下飞机后就只想着探望,却没想过探望后要做什么,赶到这里好一会儿了居然反而是定下了决赛的切糕安排计划。
泰维斯亚大概是不太喜欢医院,已经毫不留恋地开始往外走,催促道:“先回去吧,就当是连你家这位好朋友的分一起奋斗。和即将拯救世界的我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啊!”
泰维斯亚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有一个人直接扑进了屋中。
他从门外跌进来看起来也很尴尬,不用说就是在外面偷听了。这段对话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联想起之前的A国金毛汉子说到的话,高傅帅不由得警觉。
难道说那些人真的有在窃取比赛队伍的信息,而且采用的还是跟踪加窃听的方式?
他看向扑进来正在挠后脑勺的人,这个人面色蜡黄身材干瘦,像是从难民区逃回来的,眼神涣散没有精神,连头发都是稀稀拉拉的。
不过,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但都不熟悉。
“操!混账!你在门口干什么?偷听吗?!”大卫的反应最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冲过去撩起对方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拉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直接往墙上一抡,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这人显然也对大卫极是抵触,拼命挣扎,可惜力道软绵绵的,完全不能对身强力壮的大卫肌肉都能迸出来的手臂造成任何伤害。
这个人是黄三,高傅帅第一轮比赛时还碰见过他,到这里的行为着实惹人怀疑。
想起他曾经在切糕入学考试上被大卫按在毛胡子里强吻过,高傅帅不禁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要是黄三知道是大卫在看护这两个人,没准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泰维斯亚惊讶,“这个东西还在学校里?没被赶出去?”
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亲。
大卫单手把黄三摁在墙上,另外一只熊掌大的巴掌眼看就要拍出去。黄三还在挣扎,可惜那点小小的力量简直就是在大象脚下的小狗。
黄三见没效果,索性放弃其他,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笑,反而止住大卫的动作。大卫恼火地发力把他拎得更高,“操,你笑什么?!”
泰维斯亚回过神,一脸横肉地冲过去帮忙逼供,“恩?!你听到了多少?说!”
黄三光顾着笑,笑得气都岔了,一副神经病的样子。泰维斯亚扭头看向大卫,出主意道:“干脆把他从这里扔下去,让他脑浆四溅血洒当场,看以后那群人还敢不敢派人跟踪。”
“杀人我不干的,”大卫回答,又转而问道,“那群人?”
高傅帅轻咳一声,“回去详细告诉你。”
“警察局。”郑远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旁边,端详了黄三的样子一会儿,下了判断,“他吸毒。”
黄三不笑了,眼球凸出死死瞪住郑远尘。
郑远尘难得表述出意思这么完整的话,虽然只有六个字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大卫手法尤其老练,二话不说就摸出手机打报警电话,边打边说:“太好了,终于抓到这混蛋的把柄了,吸毒的学生我们不能要,丢进局子里完事。”
黄三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进去以后行事还颇不得人心,连最开始觉得他可怜的人都不再愿意理他了,绝不会有人替他说话或是帮他的。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其实真的可悲。
护士很快被这里的嘈杂吸引来了,教育了在医院动粗的大卫一顿,还检查过床上的两位病患,确认他们没有问题才松了口气。
大卫平时雷厉风行谁也不怕,却拿戴着护士帽的严厉小护士没办法,只好乖乖地垂手停,样子很少见,换个场合或许高傅帅和泰维斯亚都要笑疯了,只可惜时机完全不对,对着一床一个的熟人也没人能笑出来。
B国警察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一会儿就把这个外貌上明显分辨的出行为不断的人塞进警车拖走了。
因为要做笔录,高傅帅和泰维斯亚也没能闲着,大卫等来了替换的老师,也被一道抓走。郑远尘其实也在其中,问题是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实在没给警察提供什么工作进度。
说完一大堆相关信息,回到N大,太阳都已西斜,橙黄色的余晖从巨大的校内大钟后方露出,颇有几分神圣的样子。
在校门口站得腿都快断掉的老师终于看到救星,不顾麻掉了的大腿,跌跌撞撞地扑到高傅帅身上挂着,“你们终于回来了!快点跟我来吧,学校给你们专门准备这几天特训的小屋子,到比赛之前可有的忙。”
全封闭魔鬼训练……听起来真带感。
高傅帅不由得打了寒颤,但想起医院里失去意识的高糕,又觉得不战不行。
老师说的地方,是N大某个闲置的大厨房,旁边本来就连着卫生间,稍微去掉几个作用不强的柜子,按上三张床就变成了他们的临时宿舍,装潢很高雅,设备很简陋。
老师腼腆地开口:“那个……那就麻烦你们把手机交出来吧。”
高傅帅的行李还在手上,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就压在最下层了,他摸了半天才掏出来,交到老师手上时,其他人都已经交好了。
“不能与外界通讯吗?”高傅帅问。
老师满意地收好,回答:“其实这边连信号都切断了,没收手机是防止你们玩切水果。不仅不能通讯而且不能偷懒,我也会留在这里,你看我连睡袋都带来了。”
这位老师平时也颇眼熟的,是切糕系新招来的教师,虽然是新招的但是年纪一点都不小,毕竟从切糕系毕业都算是经过了地狱的历练,有点沧桑难免的。
眼前的这位头发花了一半,高傅帅油然而生折腾老人家的罪恶感。
大卫皱眉,“怎么只有三张床?”
泰维斯亚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然是给我睡的,尔等只需要地板就可以了。”
“不是,”这位老师看上去有些许尴尬,对着大卫犀利的目光有些躲闪,“安排的时候时只有这三位,没想到您也会……”
“所以少我的位置?”大卫眼珠子瞪如铜铃。
大胡子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身材不怎么伟岸的老师都若筛糠。
“这么说我可以回家睡觉?不用憋在这个鬼地方?”大卫没有生气,反而两眼放光,“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再见啊。”
“呃,他们没说,不过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最好还是……”老师还没说完,大卫就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地走了。
泰维斯亚和高傅帅在他身后整齐地尔康手,可惜也没能挽回金毛大胡子紫薇的心,他们的芳心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地碎了。
这没良心的,干!
老师见两只尔康心情都不太乐观,旁边的面瘫反而是瞧着最好说话,但问题是面瘫背后金光闪闪的第一大神光环让人不敢上前冒然说话。老师寂寞地对对手指,“那个……我们早点休息吧?训练计划本来是下午开始的,但是下午都过去了……我们明早三点就得开始,把训练时间补回来。”之后除了睡觉时间就没休息了啊两位大爷。
“没有大卫,开始不了啊。”高傅帅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的计划是在各切糕中加入光明属性,然后以光明切糕作为主旋律,他不在的话,怎么学?”
“你们不用上一轮的组合?”老师的表情微变,脸上写满惊讶,“可是学校的规定……”
“不给做就罢工。”泰维斯亚担当反派的角色,逼上去威胁。
老师双手摆在胸前走了个防卫的姿势,眉毛扭成“八”字,笑得很勉强,“好歹和校长商……”
泰维斯亚一个箭步堵在门口,“晚了,你这几天别想出去。”
辅导老师泪流满面,学校你为什么要切断信号为什么!你知道这造成的后果多严重吗!大卫老师已经明显倒戈了好吗!
“那……你们做不出要怎么办啊?”老师抱着说服他们的侥幸弱弱地问。
“再说呗。”泰维斯亚摊手,作为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好骚年,他完全无学校荣誉感啥的。
“好、好吧,那总之先睡……”
泰维斯亚眯了眯眼睛,露出和他的中二病有些不符的狡黠,“我对声音很敏感,如果你晚上试图出去的话我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不要怪我用传统切糕拍得你爬都爬不出去。”
高傅帅被震惊了,他居然泰维斯亚有一瞬间居然有黑社会老大的帅气度!
可惜中二病果然还是迅速逆袭上来,将这分分钟的帅气冲得毛都找不到,泰维斯亚得意洋洋地双手叉腰仰天长啸,“啊哈哈哈哈,谁让我是要拯救世界的男人呢?渣渣们,受死吧!”
“同学你跑错片场了。”高傅帅一巴掌糊过去,抢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扑到床上,“这张归我了,这张归大白,靠门那张归你。”
这三张床大概是临时拖来的,款式不是很统一,大小也有参差,尽管差的不多,但靠门那张的确是最小的。
高傅帅这般不尊重救世英雄的行为无疑激怒了泰维斯亚,异族少年袖子一撩,操起一个枕头丢过去,“卑鄙!吃我一击正义重创!”
高傅帅不甘示弱,双手接住泰维斯亚丢过来的枕头,轻轻一抛就又扔了回去。
这种轻飘飘的枕头接起来容易,泰维斯亚一接到就迫不及待地嘲笑他:“哈哈哈,这点水平就想伤到……我……”
前面一招只是虚晃,实际大招在后头,高傅帅趁泰维斯亚把冲脸去的枕头抓住的功夫,手脚并用捞起另一个枕头,力道十成十地砸过去,这招着实阴线又卑鄙,严重影响世界和平!
枕头大战一触即发。
早上太压抑,两个二逼青年时刻保持文艺青年的忧伤调调显然不科学,正好借这个释放压力。
辅导老师目睹这仿佛是幼儿园小朋友合宿的画面,嘴角抽抽,颤抖着问郑远尘,“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吗?”这还敢更无聊一点吗!他们真的成年了吗!他们太缺乏童年了吧!
郑远尘双手放在口袋里,眼珠转了转,斜视身侧的老师一眼。
老师被这种冷冰冰的眼神吓得小腿有点抖,放弃得到答案偷偷向后退去,把自己像蛹一样裹进睡袋挂在墙上。
尔康们很快打累了,泰维斯亚直接横着往上一栽,很符合他心意地一次占了三张床。高傅帅也不跟他客气,两腿蹬蹬蹬把睡死过去的泰维斯亚踢到靠门的小床上,然后向郑远尘喊道:“喂,大白,可以睡了,来吧!”
郑远尘微微点头,从另一侧爬上床,自然地环住高富帅的腰。高傅帅真的累了,尤其是安静下来医院的场景又开始浮现,他哼哼两声,也没制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月亮向天边滑去,很快升到当空。星星抵挡不住明月的光滑,羞愧地掩面躲开。
辅导老师挂在墙上本就睡得不舒服,只能算浅眠,半夜突然模糊地感觉自己被一片黑影遮挡,猛然惊醒,一看眼前真的有个比自己高不少的冰冷的脸,吓得险些就要叫出来。
黑影眼疾手快将他的嘴捂住,做出噤声的手势。
老师适应了一会儿黑暗的环境,才认出这人是自己的牛逼同事郑远尘。
“郑教授?”老师试探地叫了一声。
郑远尘后退一步,帮助辅导老师从睡袋里爬出来,两个人都站在实地上,总算能正常说话了,如果其中一方可以正常说话的话。
“这么大半夜的……”辅导老师想打哈欠,但面对这个常年笼罩着传说的人物又不敢造次,只好生生忍住。
“手机。”郑远尘说。
“唉?可是……”辅导老师想要拒绝,但职业操守在对面的郑远尘一动不动地注视下碎成了渣渣,只好乖乖从睡袋里头的内袋里摸出郑远尘的手机,双手恭敬地交了出去。
郑远尘拿着手机转身在一个角落里随意地坐下,不知哪里搞出个耳机戴上,一手在上面飞快地滑动起来。
呃?他在听歌?
辅导老师见这位导师用起高科技来这么得心应手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很想上去问他想干什么,但挣扎许久还是没胆。
站在原地徘徊一会儿,他无奈地发现郑远尘好像开始放视频了,他似乎有点多余,只好尴尬地把自己挂回睡袋里吊着。
凌晨三点,高傅帅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地从床上拽起来,半梦游地刷牙洗脸勉强打理一下,直到剃须刀刮破了皮才彻底清醒。
“擦,睡眠不够头好晕。”高傅帅搓了搓乱如鸟窝般的一头杂毛,抱怨道,“大卫还没回来有什么好闹腾的。擦,老子昨晚被蚊子叮了,空调开这么大还有蚊子?他们吃切糕长大的吧?”
反正最近温度比较高,高傅帅就穿了件V字领的T恤,锁骨什么的都露在外面,一大早起来脖子窝和琵琶骨相连的地方多了两个对称的红印子,他在没阳光的C国蹲了两天皮肤有点捂白了,这点印记看上去格外醒目。
辅导老师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一言不发地后退到一边,痛苦地扭头:
不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这孩子少根筋缺乏防范意识啊!没想到郑教授看上去这么正经内心却是这样的!
高傅帅终于发现厨房里的东西已经被动过,回头一看困得头都栽在洗脸盆里冒泡泡的泰维斯亚,立即敏锐地判断出不是他干的,于是默默赞美起N大教师令人赞叹的职业精神。
不过敬佩归敬佩,偷懒还是要的,尤其是窗外分明天都还是黑的!
高傅帅不要脸地说:“大卫还没来,我们再睡个回笼觉吧?反正这里也没人会光明切糕。”
辅导老师的表情更加微妙,然后小步挪到冰箱前,将一个小切糕拿了出来。
漂亮的金色,柔和的白光,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样的外形都能称得上圣洁,光是靠看着,高傅帅就有种灵魂被超度的幸福感。
“这、这、这个是、是,”高傅帅结巴着,“光、光、光明切糕?”
老师严肃地点头,并对高傅帅的反应很是满意,看来他不是唯一一个被这玩意儿吓到的家伙。
对嘛,两个小时靠一个不完整的、清晰度只有480P的黑暗切糕视频就能琢磨出光明切糕真谛的怪物,不管是什么人见到都会被吓死的。
“你做的吗?”高傅帅满眼不相信。
“当然不是,”辅导老师觉得这娃子明显抓错重点了,然后伸手指了指床上正在小憩的郑远尘,“是你的真指导老师。”你脖子上那两个印子还是制作的常识之一呢。
都说做光明切糕需要切糕师满心的正能量和无比愉快的心情糟,辅导老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高傅帅塞得下鸡蛋的嘴微微合上,顺着辅导老师指得方向将目光移向床上闭目凝神的郑远尘,这个人漂亮的面容闭上眼睛来更加有神韵,就是睡觉也皱着的每天让高傅帅有点心疼,忍不住小声嘀咕:“大白这家伙……到底几点就起来了,他就不怕英年早逝吗。”
“你说什么?”辅导老师误以为高傅帅在对他说话。
高傅帅一仰头,豪迈地道:“没什么,我们让他再睡会儿吧,等下他发现自己睡过头的样子肯定很精彩!好了开工!先来研究一下那个光明切糕。”
“唉?可、可是不是需要他来教吗?”
高傅帅凶神恶煞不容置喙地说:“学习的第一步难道不是预习吗?!你不让我预习我怎么学得下去?!”
“呃,好、好吧。”辅导老师被高傅帅突然犀利起来的气势吓到了,心道这屋里的三个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凶恶,这份工作没法做了!
高傅帅放任泰维斯亚继续在水池里吐泡泡,拿着叉子左右比照许久,都没有舍得在光明切糕的任何一个角上动刀子。
这份切糕被做成星形的形状,每一个部位都太过完美,好像只要损伤了一小块就罪大恶极似的,如果是高傅帅自己动手完成的,他不排除他会把这个切糕放在真空罩里的珍藏一辈子的可能。
辅导老师心急如焚,“快切吧,别犹豫了,再没进度学校要怪我们偷懒了。”
“别急,看看也能有经验值提升的。”高傅帅无责任瞎扯淡,继续装模作样的比划,直到另一双大手完全覆盖在他的手上,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虎口压着虎口,慢慢发力引着他向光明切糕切下去。
“别怕。”郑远尘安慰他。
高傅帅耳根发热,这种紧贴的姿势让他呼吸困难,仍旧嘴硬得很,“我怕什么?等小爷自己学会了,每天做十个八个,然后切着玩。”
郑远尘不可置否。
高傅帅吃过光明切糕,泰维斯亚才终于清醒过来,磨磨蹭蹭了半天也表示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吃光明切糕还是不想吃。
最后泰维斯亚还是放弃了对传统切糕至高无上地追求,吃了点光明切糕,并美其名曰“为寻找光明属性打基础”。不过泰维斯亚看上去还真不像吃干饭的,吃完琢磨了一会儿就利利索索地做切糕去了,不一会儿出产了好几个传统切糕,花纹的样子也越来越有神圣的模样。
高傅帅则在郑远尘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地磨切糕,努力向光明切糕靠拢。
直到中午,大卫才姗姗来迟,指着桌上的光明切糕,一激动差点从窗户里跳出去。
“卧槽?!你们这就完成了?!老子都不会做你们居然就完成了?!”大卫关注地重点和其他人又不一样,不过被震惊的人又多了一个,辅导老师和高傅帅对于拥有了后辈这件事表示很开心。
高傅帅鄙夷地一瞥,“你不会做?!那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教?”这么看来大白的可靠度完爆了!作弊大杀器啊!
大卫摸了摸鼻子,一嘴的胡子翘了翘,“当然是告诉你们方法就算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刚开发几天就人人都学得会?其实我想看你们笑话来的,要不是为了高糕才不打算教你们。这个光明切糕一看就不是你们三个傻×做的,又是郑远尘吧?”
躺着也中枪的辅导老师用力眨无辜的眼睛。
“哼哼,那又怎么样,”高傅帅抱紧天才大树狐假虎威地得瑟,“我们现在找到更好的老师了。”
跟大卫熟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很好调侃,虽然被逆袭率很高,但郑远尘就在旁边,高傅帅表示斯毫不担心。
大卫毫不掩饰地高兴起来,“这么说我这次真的可以走了?不用来了?太棒了,再见,奋斗吧小鬼们!”
泰维斯亚从百忙之中伸出一只手拽住大卫的后领,阴森森地把话从牙缝中挤出,“老规矩,进来就别想走——”
结局是,大卫还是留下来了,不过泰维斯亚也被蹂躏了。
学习一种新切糕的过程是疲惫而且艰辛的,更何况高傅帅还有个要命的不按常理出牌属性。高傅帅的技术直到下午还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可他本人却累得连腰都不太直得起来了,原本坚定的决心也随着这种疲劳的递增而摇晃起来。
不管高富帅装得怎样精神,眼里还是掩不住的沮丧,甚至渗出绝望之色来。
“大白,如果现在换别的路……算了,当我没说吧。”高傅帅又做失败了一盘,他慢腾腾地褪下手套,打算去洗个手喝杯水。
“切糕,不难,但每个人……不同。”郑远尘拽住他的手腕,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小段话,对他来说依旧是很长的字了,而且似乎还没有表达清楚。
高傅帅转身面对着他,静静地等候下文。
“你只是特别。”郑远尘下了结语,注视着高傅帅的目光带着炽热的灼人温度。
高傅帅将他的这段话添字补字,扩充成一大段,歪了歪脑袋,“你的意思是,切糕难做的原因是每个人做同样切糕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摸索起来耗费时间而且难学会是正常的。我不能按照一般方法做切糕,也不是因为天赋差,而是本身就特别特殊?”
郑远尘神情一松,显然是为高傅帅听懂了而感到高兴,慢慢地绽放出一笑,简直像寒冬之后第一轮春日的阳光,白雪都被浸沐到消融。
高傅帅又想起郑远尘总是说他有天赋的话,感觉自信又回来了,口都好像不再干,一撩袖子,活力值再次慢点,“好吧我们继续!今天晚上做不出来,就不睡了!对了,之前那些灵感蝴蝶什么的,还能再用吗?”
郑远尘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那是你的。”
“我的?我的什么?”高傅帅迷惑不解,“灵感吗?我的灵感?创造力?”
高傅帅或许一辈子都搞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不过再他目眩了整整一天之后,晚上八点,总算有只纯白色的蝴蝶从眼角的余光中突然飞了出来,而且真的开始做光明切糕。
这无疑让高傅帅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恨不得立刻整个人摊在座位上。
白色的蝴蝶完成了光明切糕,捧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优雅美丽地拍拍翅膀飞走,高傅帅则开始了属于他个人的征程。
这次他没有做兴奋切糕时的幸运,或许光明切糕本身的等级就比兴奋切糕要高,他又尝试了足有四个小时,仍无起色。
这下连辅导老师都看出问题了,“方法我就不多评论了,不过高傅帅你果然还是做些开心的事吧?做光明切糕需要纯正的正能量,我看你现在都快崩溃了,万一弄出黑暗切糕把大家腐蚀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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