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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作者:暖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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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人绕了一圈,找不著蛛丝马迹,最终,愤怒地尖啸一声,往地上一拂袖袍之後迅疾遁去。在他离开後,那片无边无际竹林已经齐刷刷地失去了膝盖以上的部分,只剩下根部,昭示著此人的可怕与强大。
与追杀者相比,谷玄只觉得他的麻烦更大一点。
☆、第六节
化作泥流入土之後,他一刻也不敢停,抱著怀中毫无生气的人直奔千里,也不管身後是否有人追赶──实际上,他根本不敢去想万一被追上是怎麽个下场──虽然没有正面交锋,但他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的强大与暴虐。
我就是路过一下而已,至於吗!?
内心如此哀嚎著,但谷玄当时却想也不想就护下了身前之人,一方面是由於他确实碍了别人逃命的路,虽然也是无心之失,但事实如此,他不是个喜欢狡辩之人;另一方面,却是由於那一张漂亮的脸。
晶莹剔透的皮肤,柳眉倒竖、眼含煞气,偏又生得如此水润妖娆,如若不是那周身环绕的杀意与刚猛无匹的力量,以他那付辨人如炬的眼睛也差点看成了女儿家。
美人啊,真正的美人!
嗯,比我还美上那麽一线……
也不知跑了多久,收起胡思乱想,神识窥探到周围再无那可怕的气息後,谷玄这才放松了下来,寻找了一处山崖底脚的隐秘洞穴。修者们都喜欢歇息在高处,似乎眷恋天空般,又或者方便御起法宝神通逃亡,他偏偏喜欢山脚湖底的阴湿之处。
那洞穴外有藤蔓遮挡,内里却是宽敞干燥的石室,倒也十分称心。他毫不客气地把肩上的负重往墙边一靠,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不管对方怎麽个美法,现下这个局面他也没心情欣赏啊!
试了好几种法子,甚至连推演术都用上了,可惜,对於确定自己所处方位以及联络师门都一无所益,他就像关在琉璃瓶中的邪兽,满心怒火与委屈无处发泄。
无聊四下团团转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了美人身上,神识一扫,美人似乎还在昏迷中。刚才那一击虽然没看清,但从那充沛暴虐的灵力上也可以看出追杀者是如何的怒火冲天。那一击他自付是绝无可能以背硬接的,除非……难道这美人身上有什麽护身法宝?
如果美人死了,法宝可以归我吗?
可是,这样不好吧,师父肯定会骂我为什麽不直接拿光……
嗯,罗前辈听了肯定又要嘲讽师父假仁假义,外表斯文内里禽兽了……
啧,我就先看看!
转了几个念头,谷玄走近美人,蹲下身去摸索美人身上。白色外衣早就被血迹污得如同扎染一样,红色血花遍衣怒放。
谷玄的手刚一接触到外衣领口就被迅疾无比地扣住了,原本低著头的美人凶相毕露,另一手中扣著的短剑一翻,竟直接往他的咽喉刺来。
在这种紧要关头,谷玄却是一怔。
就在短剑将要刺进喉咙里时,他眨了眨眼睛,突然问:“你是罗前辈的徒弟?”
剑锋停住了,森然寒气拂在皮肤上,引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美人显然受创极重,眼中满是迷离与痛楚,强撑著意识吐出一个字:“谁?”
“你是祈然。”谷玄内心一片惊讶,面上却温和而笑,“我认得你手腕上的龙。”
刚才俩人打得欢快没有注意,此时手腕近在眼前,谷玄便发现了那处宛若刺青的东西。从手背的中指末端悄然出现,如同纠缠的丝线,由细变粗,条条交缠纠结,最後汇成一只龙,张著狰狞的龙口冲著手臂方向咆哮示威。
那是罗玉的独门法宝,养在身体里的龙障,以怨恨而死的真龙魂魄炼制而成,不仅能够化为实形,更隐含龙威。就算以刺青模样附於肉身之上,却仍然能够散发真龙生前的威光。
罗玉所有的是一头黑龙,由蛟化龙,历经千年三次劫难,守情而死,附於手腕时宛如半透明的黑发,妖异诡秘。彭雨曾经十分不屑地评价“不就是只畜生,有什麽了不起”,可是谷玄却从那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爽与妒忌,具体如何,不得而知。
祈然身为罗玉的得意弟子当然也养了头龙,不仅由罗玉亲自擒获一只白龙赠与,更由於初历情劫,不得而死,怨念与爱意交织冲撞之下,魂魄极为刚烈,附於手腕时隐有白丝飘忽而出,宛如白玉线一般。
此时那本该光泽圆润的白玉线不仅黯淡无光,刺青更是差点要消失不见。
看来这人是真个把家底都拼光了……
☆、第七节
原先是陌生人,谷玄大可尽力救之,救不了也就带宝走人,可是眼下,既然认出了对方身份,自然是不能这麽做了。先不谈别的,光是师父与罗前辈之间的恩怨情仇,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如果他真见死不救,不用罗前辈杀上门来,师父就会直接废了他的修为,吊在宗人谷最高的山峰顶上喂秃鹫了。
祈然努力眯起眼睛想要辨识眼前之人,可是体内四处突撞的灵气与几近溃散的灵识简直快逼疯他,方才逃命之时他使尽浑身懈数,甚至不惜激发自身潜力,以倒逆修为的代价短时间内施展强力,这才堪堪逃命。只可惜,在紧要关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程咬金“咬”了一口,功亏一篑。
此时的他说是奄奄一息也不为过,只靠著坚毅的意志强撑,鼻耳都有鲜血流出,一张美丽脸庞生生弄得恐怖之极。
谷玄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可是表情仍然一派平和,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方巾帕,一边小心翼翼擦去祈然脸上血迹,一边笑眯眯地说:“我是谷玄……”
这一句话还未说完,祈然猛地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那个姑娘样的!”
谷玄额上青筋一跳。
这麽多年了,他其实早就习惯别人“称赞”他男生女相,甚至有同门喊他“谷姑娘”时也笑眯眯地应著。可是,唯独祈然一说,他就觉得内心怨沸起来:你自个儿长得比我还姑娘,居然还有脸说我!?
只不过,此时此地显然不是报复的好时机,祈然一认出他来,似乎也熬到了尽头,精神顿时崩溃,人也软软地倒向地上,被谷玄眼疾手快地抱住时,头一歪,居然就这麽径直晕了过去。
谷玄目瞪口呆地抱著祈然,看著鲜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在充满怨念的内心“救与不救”的天人交战了片刻,最後只得暗叹一声,摇了摇头,开始忙碌地救治起这冤家来。
祈然努力动了动眼皮,只觉得有千斤重般,自小拜入罗玉门下修仙习道後,他早就忘了什麽叫疲惫了。可是此刻,他只觉得四肢百骸像是灌了铅般,只是稍稍挪动一下便痛入骨髓,心肺皆揪。
他自在那儿挣扎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自然是谷玄的脸。
“姑娘脸。”
这话一出,谷玄上药的手就不自觉地重了几分,看著手下的躯体不断颤抖却又无力逃开的暗自内爽了片刻,这才带著温柔的笑容转过脸去:“祈道友,你醒了?”
祈然挨过一波体内灵力的混乱,这才挤出话来:“有劳道友了。”
“叫前辈。”
祈然不语,只是以漂亮的桃花眼凶猛地盯著谷玄。
被盯的人却似乎一无所觉,仍旧笑得不愠不火:“如今你的修为大退,肉身受创,自然是要叫我前辈的了。”
祈然这才惊觉体力的灵力全不受控制,无论他怎样调动神识,也仅仅只有脱俗期的水准,而手腕上那条白龙更是蛰伏不动,似乎陷入沈睡之中。
他的内心震惊慌乱,虽然面上强作镇定,但谷玄又怎麽会看不出。他也不安慰,只是默默地收了手,坐在一边。这次为了救祈然,他几乎是动用了身上的所有东西,出尽法宝、用尽神通,好不容易才勉强保了他身肉不死,神识不消,但修为大退这种事是无能为力了。
见祈然躯体微颤,脸色冰寒,谷玄也不禁有些恻然。同为修者,他自然是能理解这种失去力量後的恐惧,尤其是如祈然这种少年天才,从生下来起就活在众人赞扬之中,依仗著天赋随心所欲,如今一朝全然失去,简直是生不如死。
谷玄即不离开,也不言语,只是端坐一边欣赏著祈然面容。此时那脸已经擦洗干净,露出天姿绝色,虽然隐有失血後的苍白感,但其中的精致妖娆却因脆弱而更显怜惜。
悠闲的饱了一会儿眼福,冷不防一个冰寒的声音响起:“劳烦道友把我送回师门。”
谷玄懒洋洋的一笑:“叫前辈。”
“……”
“不叫不送。”
“……前辈。”
谷玄一露白牙:“现在没法送,总要等你伤势稳定下来,不然你路上来个走火入魔,我怎麽向你罗前辈交待。”
祈然闻言一语不发,面沈如水,半晌後才艰难地道:“修为已然大退,即使走火入魔,也无所谓了。”
☆、第八节
“然儿怎的如此轻易放弃。”
装模作样的感叹立时激起祈然愤恨,充血的眼睛如利剑般刺了过来:“如若一天之前,你见了我也要喊一句前辈,如今呢?失去修为的修者就如草芥,有何价值!?”
谷玄哪里会不知,只是口头占占便宜,毕竟太过年轻,当初的一鞭之仇耿耿於怀。只是,一听这般责问,他也不禁有些内疚,软言安慰:“你少年大成,比之其他普通修者不知早了多少年,修为大退,再行修炼便是,也不必如此。”
祈然闻言一怔,脸上竟露出绝望神色。
谷玄正迷惑中,祈然缓缓地道:“你不懂,我……不同你们,只有一条路,不进则退,根本没有退路。”脸现犹豫,突的又露出悲色,“我自付天姿,想要创下不世名声,央求师父为了炼制真龙魂魄,虽然师父早就警告真龙魂魄坚韧无比,一旦入体,如若压制不住,便会渐渐与龙魂相融,实则反被真龙魂魄炼制。现下这情况,除非我能够获得奇遇,不然龙魂日日增长,我追之不及,最後甚至有可能反被真龙魂魄炼制成傀儡,再无复原可能!”
谷玄听得瞠目结舌──怪不得罗玉几个关门弟子修为都是超出同期数倍,如这祈然,仅仅二十不到便至转胎期圆满,所有初闻的修者都大摇其头,称绝不可能,想来,这就是真龙魂魄的作用。再一细想,罗玉收的弟子很多,可是有些却莫名其妙成名不久便消失,这其中的缘由,此时终於有了答案。
他看著祈然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我以为我绝不会败,可是……”
後面的话何须再讲,如此急功近利,换来的下场真个令人惋惜。其实以祈然本身天赋,就算不用这真龙魂魄,也必然是同期中的骄傲。
唉,何必呢……
看著祈然满脸凄楚绝望,再想到回忆中那个挥鞭少年姿意骄傲的模样,谷玄心头不由的软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是没办法……”
祈然显然不喜在外人面前露出情绪,先前一时控制不住心神,说了出来後又强力抑制,化作一脸平静。听谷玄这样说,不仅没有欣喜,反而露出一丝惨笑:“不用安慰我。”
“这种时候,哪会还安慰你。”谷玄眨眨眼睛,一只手撩起祈然额前发丝,“你也知道我师父对罗前辈是极好的,这个修炼方法估计他是知道,自然担忧,所以曾经到处寻找补救方法。当时我不知道为何,只知师父叫我找只凭神识控制外体魂魄的方法,现在才明白,师父是怕罗前辈出事。”
这话有理有据,祈然一听,眼中亮起一抹期望:“可有结果?”
“有的。”谷玄点头如啄米,目不斜视,“不是我创的,师父创的,我也未学,只是知道而已,不一定能成功。不过,这法子需要在受伤後立刻使用……”
谷玄故意拖长了语尾,似有暗示,果然,祈然双眼闪亮,颤抖著嘴唇挤出一句:“道……前辈,与其逐渐沦为傀儡,我宁愿尝试,哪怕当场陨落也无妨!我……”
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谷玄就这麽等著,半天也没等来一句讨饶,斜过眼去,发现祈然一脸灰败,显然是觉得没有立场期翼他出手救治,心中再度失望起来。
唉,我本是个好人……说出来不就是让你来求的嘛!真个不解风情!
暗自嘟囔了一句,谷玄只得干笑一声,笑眯眯地道:“给你救治是自然的,不看我们的交情也要看师父们的。”他又犹豫了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只不过,这个法子有个问题。”
祈然忽闻这话,简直如同绝处逢生,反正他已是走投无路,如若谷玄此时把他杀了毁尸灭迹都是可行的,若想害他,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折。而且,其後如若把他送回星宵派,这事恐就是真,可是若不送,那自然也不用判别了。
想到此处,他只管欢喜,道:“什麽?”
“这是门双修道术。”
说完之後,谷玄就笑眯眯地望著祈然,见他怔了半晌後才迷惑地道:“怎麽?”
“双修啊。”谷玄叹了口气,提醒道,“可是,你我皆是男子……”这话一出口,祈然的脸色就变了,他只得硬著头皮道,“而且,如今我的修为超过你,这引导之法只得由我来做,你……只有委屈雌伏了。”
祈然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谷玄面上不变,心中却为此好笑,笑完了又不爽:这种事我也不快的啊,为何弄得我像个采花贼般恶!?
半晌後,还是求道的决心占了上风,祈然一咬银牙,低声道:“那就有劳……前辈了,晚辈……无不听从!”
谷玄一怔:“当真?”
“当真!”
“不怕我骗你?”
“晚辈迟早会一无所有,这付皮囊也就是付生得好看的皮囊罢了。”
祈然也不是傻子,这话讲得直白,倒令谷玄忍不住摸了摸脸,暗付一声:我还是挺喜欢自己这张脸的。
“只是,你都不问一句,我师父如果会了,必然会告诉罗前辈,那,罗前辈为何没有告诉你呢?”
祈然露出一丝沮丧:“师父……不是没有提过,只不过,这法子会拖延修行,被晚辈拒绝了。”
活该啊!
真个报应!
谷玄差点把这话脱口而出,好不容易忍住後,才平静心神,伸手抚上祈然的脸颊:“如此,就委屈然儿了。”
话一说完,不等祈然做出反应,谷玄一记昏睡决就已经印上他的额头,见他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这才慢慢笑了出来。
祈然再度醒来後,发觉洞中已经点上了油灯,身下是干燥的厚重棉布,身上盖著干爽毛皮,应是上好玩意儿,恐怕是谷玄自带的。他匆匆看了四周,脑中突然想起昏过去前的事,甚至连羞涩都来不及,立刻察看体内情况,这一看之下顿时惊喜异常:那白龙的身躯之上虽然打了不知名的禁制,但不仅没有忤逆他的神识,也没有隔阂之感,以前需要时时镇压的反抗此时全化作温驯,再不挣扎。
怎能不叫他欣喜若狂!
原本以为再无希望,却绝境逢生!
视野中出现一片阴影,他偏首看去,自是谷玄的脸,那欣喜顿时凝固了。
双修……男子间的双修……
羞涩慢慢爬上祈然脸庞,他生得年轻,从小修道,对於凡人情事完全不知,但也知晓是要俩人裸逞相对,肉体交缠。想到刚才他还不知被怎样肆意侵犯,顿时觉得怒从心头起,可是再一想这一切的起因,又泄气万分。
正纠结万分时,谷玄靠近了过来扣著他脉搏试探了下:“嗯,师父的办法果然有效,总之,先压制白龙,不令他在你虚弱时渗入魂魄,以後的事,罗前辈肯定会有好办法的。”
“前辈……”祈然这声叫得气若游丝,半是气半是羞,“我……”
谷玄似乎一无所觉:“嗯?”
“我、我刚才……刚才……”
祈然脸色涨是通红,却是不知该如何表达,有心不问,却又放不下。
“噢,你是说那双修的事吗?”
还好,谷玄看起来是个稳重的人,祈然不禁对他恶感稍减,满面羞色地点了点头。
“骗你的。”
“……”
看著祈然慢慢瞪大的眼睛,谷玄露齿一笑,极为温柔地道:“傻然儿。”
☆、第九节
谷玄摸了摸脸,火辣辣的感觉还在,虽然早用法术消了伤处,但回想起来还是哭笑不得。
以谷玄的标准来看,祈然当时的反应十分能够满足他的恶趣味──尽管身体虚弱,瞪著眼睛化作木头半晌,却在回过神来用尽全身力气奋起给了他一拳,然後头一歪,晕了。
以祈然当时伤重的身体,这一拳只不过和挠痒痒差不多,但那一拳仍旧令谷玄有些气哼哼:我到底还是救了你呢,这等反应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更令他气苦的是,在祈然晕了後,为了免於先前一番救治工夫白费,他不得不满头大汗的重新检查,著实费了好大力气。
如此这般,这小子再度清醒後却恢复了冰冷的模样,似乎先前那个为道献身的人根本不存在般。不仅如此,其後,无论谷玄如何调戏,祈然总是保持寒风过境般的态度,甚至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有时被激得狠了,凶性上来,直接就是一拳,打得他抱头鼠窜──没办法,他总不能与一个伤患计较吧,唯有能躲就躲。
昨天祈然又一拳追了过来,谷玄躲避之间身体调整不及,一头撞上了洞穴墙壁。脑袋没事,墙壁倒被撞破了一大块。鉴於祈然总有一天会恢复如初,到时候那一拳一脚的力道可不是他受得了的,他便坐下来,顶著一头碎石灰尘郑重地道:“然儿,你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
祈然当然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只不过,谷玄开那恶劣的“玩笑”在先,之後又学著罗玉一直暧昧不清地叫他然儿,还总是称赞他长得“貌美如花”,无论哪一条都是触了他的死穴,没有暴跳如雷直接杀将上去,对他来说已是好脾气了。
再说,谷玄如今处於转胎期,正是锤炼肉身的时期,这一拳一脚的算得上什麽?
做何这麽一惊一诈像是要了命般!?那张脸到底有什麽好!
虽然没有讲话,但祈然那桃花眼里已经满满地表示出鄙视之情,谷玄面不改色地应道:“拳脚倒无所谓,只不过不要打脸,我这张沈鱼落雁的脸如果被打了,许多女儿家是要伤心的!”
自那天之後,祈然的巴掌拳脚就专门落到谷玄那张“沈鱼落雁”的脸上了……
又摸了摸脸,谷玄觉得他最近肯定被人下了什麽诅咒之类,不然为何会碰上这种倒霉的事?说来说去,还是全怪林天,没事比什麽比,把他比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更令他郁闷的是,他问祈然这是哪里时,对方眼里明明白白摆著不信任,一个字也不肯说。
本来这时候他该拿出前辈的派头威仪逼问,再不济,对著一个受伤落困之人,他多得是办法逼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是,一想到祈然身上的伤,谷玄在犹豫半晌後,还是作了罢。
当日祈然昏过去後,谷玄手忙脚乱地揭下伤痕累累的法袍,映入眼帘的躯体令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少年光滑细腻的奶油色皮肤上遍面了刀痕,大小不一,有深有浅,交错在一起,有些已经凝固,却无一结痂,显然是最近才受的。除去背後所受密密麻麻的灵气之伤,正面最深一记由肩口直达脐下,刀口翻卷狰狞,几见腑脏。就算是对修者来说,这样的伤势也极为严重,更何况他亲眼看见前面祈然负著伤还千里逃亡。
真是个凶性子!
仔细想起来,谷玄觉得浑身发麻──到底怎样的师父才教出这般徒弟,罗前辈平日里与师父交往时尽是风流倜傥、妖娆多情的模样,怎的徒弟这麽凶悍?
此时,距离谷玄为祈然压制真龙魂魄已经过去了七天,他们还躲在山洞中,等待祈然的身体复原。他完全没想过要出远门,幸亏身上惯於带著许多东西,不然他们不要说伤药,连替换的衣服都没有。
只是,七天过後,俩人不得不面对伤药告罄的窘境。谷玄即使有万般神通,此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当他掏著乾坤袋发愁时,做了七天哑巴的祈然终於说话了:“这里往东三十里有个小镇。”
谷玄慢慢望过去,开口就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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