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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沫异谭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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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已经答应只要我让那小鬼强大起来，就将那石头送给我了，你的疑问解不解又有何意义。徒增烦恼罢了。”赫尔墨斯起身，朝凤宇沫房间而去，留下若有所思的四长老独自坐在大厅里。
赫尔墨斯进来的时候，凤宇沫正在床上打滚，嘴里念叨着：“我的口粮，我的美食……”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赫尔墨斯站在玄关良久，眼含笑意注视着打滚的凤宇沫。
凤宇沫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滚到一半，顿住，一道灵光从脑海中闪过，凤宇沫坐起来，兴奋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不是从明早开始么？嘿嘿……”凤宇沫爬起来，看到玄关口的赫尔墨斯，吓了一跳：“哇呀……”
声音之大，引得凤宇轩从他自己房里冲过来：“沫沫！”待看见房间的情况后，放下心来：“怎么了？”
凤宇沫惊呼后，便已经看清楚门口的是赫尔墨斯，于是指着他说：“他怎么在这里？”
赫尔墨斯瞬间移到凤宇沫面前，微低下头，单手挑起凤宇沫的下巴，凝视着凤宇沫的眼睛：“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现状！”
当着赫尔墨斯的面，凤宇沫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是个闷骚的老男人！
赫尔墨斯看到凤宇沫翻了个白眼，眼角抽了抽，啧，要不是看到他的脸，自己还真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性格怎么变了这么多！
原本吧，如果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那这是情趣，可是，房间里多了一个视弟如命的凤宇轩。怎么忍受得了弟弟被人这么‘欺负’！
于是二话不说，上前拍开赫尔墨斯挑起凤宇沫下巴的手，赫尔墨斯被凤宇沫翻了一个白眼，也是一股邪火无处发泄，于是两人互不相让，过起拳脚来。两人默契的都没有使用灵力或魔力，仅仅以肉拳相搏。
凤宇沫踮着脚，小心的避开战圈，来到门边，拉开门就跑了下去，手里提着一个大包。正好撞上刚到门口的戚溯洄。
“小七，你这是去哪里？”
“小洄，走，帮我顺零食去……”凤宇沫来着戚溯洄飞快的奔向橱窗。
戚溯洄跌跌撞撞的跟上，一边回头不放心的想看看凤宇轩。
打开橱窗，风卷残云将里面所有包装着的零食全扫进大包，只片刻功夫，凤宇沫满载而归，当两人抬着一个鼓囔囔的大包进来的时候，那两人还在你来我往，纠缠不休（囧）……
“大哥，快来帮忙，我们提不动了……”
凤宇轩退开战圈，帮凤宇沫将大包提到放中间。不看都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谢谢大哥，你快和小洄去休息吧。”凤宇沫邪恶的笑起来：“我们也要休息了……”生怕凤宇轩和赫尔墨斯再打起来，凤宇沫挽着赫尔墨斯胳膊，将头靠在上边。
赫尔墨斯此时被凤宇沫靠着，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尽管羽毛凌乱，但也志得意满。
凤宇沫一等凤宇轩将门带上，便立刻站直了，飞快的打开大包，里面大包小包各种包装：“咩哈哈……扣我的口粮……”
‘撕拉’凤宇沫随手取出一包肉干，盘腿坐到床沿，开始享受宵夜。
赫尔墨斯又好气又好笑，俯身将凤宇沫压倒在床，凤宇沫嘴里塞得满满的，连口都舍不得开，只皱了一下眉头。继续砸吧。
赫尔墨斯伸出舌尖，靡的过凤宇沫嘴角的肉末，声音低沉：“吃独食可不好……”便吻了上去。
凤宇沫气急！丫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从老虎嘴里夺食！凤宇沫加紧吞咽的速度，不想，就卡住了……
“额，咳咳……”凤宇沫一声闷咳，赫尔墨斯赶紧起身，见他脸都憋红了，连忙轻轻抚着凤宇沫的后背，闷笑道：“我不抢就是，你别急。”
凤宇沫指着赫尔墨斯，无奈说不出话来反击。心想：这家伙，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之前不是一副不屑的样子么？怎么，现在就稀罕起来了呢，难道是到了发情期？莫非，这春蚕蛊，还是可以传染的？
“你！咳咳，今晚睡地上！”好不容易好些了，凤宇沫对赫尔墨斯命令道：“你的伙食费，住宿费以后都得我负责，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赫尔墨斯挑眉，抬手在凤宇沫那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行~”只觉细腻若凝脂。
手腕一抖，一根黑色的绳索镶入壁内，赫尔墨斯优雅的翻身，就躺在了绳子上。抖抖不带抖一下。
凤宇沫羡慕的呼道：“哇塞！小龙女！”
赫尔墨斯翻坐起来：“你想起来了？”
“哈？”凤宇沫见他紧张的样子，一时间连自己都感染上那紧张的气氛：“想起什么？”
赫尔墨斯垂下眼帘，淡淡说道：“没什么，你休息吧。”
凤宇沫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无奈瞌睡已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待他睡去，赫尔墨斯起身来到他面前，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记，躺到床上，将凤宇沫揽在怀里。
凤宇沫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他做过了无数次，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自己的梦境，还是现实。
因为实在太真实，梦里有四个孩子，其中一个总是笑话另一个孩子是个矮子。而那个被笑话是矮子的孩子却丝毫不在意的回着说：“矮子总比丑鬼好。”
凤宇沫总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被笑话的矮子，青山碧水，那个孩子总是笑得开怀，直到孩子们变成了青年，所有的影像才变得模糊。只是凤宇沫每次做梦到最后，他都觉得无比忧伤。而那句‘矮子总比丑鬼好’就像一句咒语，总是萦绕在脑海深处……
赫尔墨斯没有睡着，房间很静，以至于凤宇沫那句梦呓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修，你个矮子……”
赫尔墨斯睁开眼睛，手指点上凤宇沫微微嘟着的嘴唇，含笑轻声说：“矮子总比丑鬼好！”
25 偏执之人
…
今天是凤宇沫第一次出任务的日子，昨天凤宇沫从凤鸣熙搬出的一沓委托中挑选了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小委托——看风水！
陪行人员有：凤宇轩、赫尔墨斯、戚溯洄。
凤宇轩开车，赫尔墨斯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似闲闲的坐着，实际上眼角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凤宇轩身上——偷师！
凤宇沫在后座打瞌睡。窝在戚溯洄颈窝边，一呼一吸弄得戚溯洄直痒痒。却忍耐着没动。
凤宇轩从后视镜看到戚溯洄忍耐的样子，不禁轻轻勾起了唇角。
到地方的时候，一行人在别墅群前下了车。凤宇沫半睁着眼睛，还没睡清醒的打了个哈欠。
根据委托上的地址，一行人来到了祥云海的家。凤宇轩一边走，一边注意凤宇沫的动作，只见他煞有介事的东张西望。那模样就像是来踩点的宵小。暗自摇头，看来跟来是对的。这种别墅群在建之时，一般都有轻风水大师来指点过。一路行来，没有什么异常。
这真的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委托，祥云海是L城一个暴发户，人人兜他发财是他家祖坟上冒青烟。只是他最近身体频频出问题。还是他妻子寻人问话，说他家风水不对。便找的凤氏灵异社。用她的话说是：这可是连锁的~现在什么不讲品牌啊？
开门的是一位老妈妈，一见四位‘大师’热情无比，张罗着去叫祥云海。
不多时，祥云海挽着漂亮的女主人出来了，祥云海是个中年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暴发户的样子，温文尔雅，像是出自书香门第。
女主人化着精致的妆，打扮得相当时尚，这两人站在一处，简直就是郎才女貌，相当般配。
凤宇轩在见到祥云海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很快恢复平静。
女主人一见居然是四个人一起上门，被人重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上前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哪位是帮忙看风水的大师？”
这本是凤宇沫的任务，凤宇轩自然不会答话，其他两人，戚溯洄是凤宇沫拉着做陪同，而赫尔墨斯则是除了和几位长老达成的协议，只是真心想要陪在凤宇沫身边。对这种事就更加不会理会了。
凤宇沫自觉的走上前，一本正经的说：“阿弥陀佛，贫道这厢有礼了……”
……
女主人精致的脸庞抽了抽，有点怀疑自己的决策。不过在两位极品美男前，还是优雅的笑着。
“大师，不知道这阿弥陀佛和贫道有什么关系？”祥云海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味。
凤宇沫面不改色的说：“施主，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将阿弥陀佛和贫道分的这么清楚呢？阿门——佛道本一家！”
“哦？佛道如何一家？”
凤宇沫装模做样，说：“圣者云：天下本一家，这天下都一家了，还分什么佛道啊……”
……
“哈哈，原本我还对茜茜委托你们有见地，没想到小师父这么有意思。我倒对你能将我家的新布局有些期待起来了呢。”
凤宇沫象征的拿出一个罗盘，对祥云海说：“好吧，就冲施主这句话，我就必定尽心尽力帮你们改善风水。不过，这身体还是自己爱惜着来的正经，风水可不是万能的……”
凤宇沫这句若有所指的话，让祥云海病态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
被祥云海称为茜茜的女主人脸上透着一抹桃红，似羞涩，似羞赧。
凤宇沫将别墅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发现整个房间的布局好像是刻意为之，不论是什么家具摆设都是偶数，就连花瓶都是成双成对。看不出来，这温文尔雅的祥云海，居然偏执到了这个地步。
“你家就只请了一个佣人么？”凤宇沫随口问道。
说到这个，祥云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回道：“不，还有一个女佣，今天请假了。”
“我想问一下祥太太，你委托上说是请我们来看风水的吧？”凤宇沫忽然嬉笑着转移了话题。
祥太太恭敬的回道：“是的，大师。”
“嗯，你家风水其实挺好的。非得要我改改的话，我建议在朝东南的地方开一个窗户。”
“那我先生的身体？实在是每次他上医院都没检查出什么，我好友说我家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祥太太说着若有所指的瞄了一下佣人房的方向。
“祥太太，这与你的委托无关，我不能告诉你。”
“那要怎样大师才肯告知？”祥太太焦急的说：“钱不是问题。”
凤宇沫笑眯了眼，说：“好办，你得下另一个委托，委托书我今天正好带了，小墨……”
赫尔墨斯取出委托书，潇洒的拍在桌上，动作一气呵成，说不出的优雅。
凤宇沫在心里嘲道：到处勾引人，你个水性杨花的老男人……
祥太太在祥云海的默许下签了一份新的委托书，凤宇沫满意的收起来，说：“两位放心，你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就像手里的不是委托书，而是一堆自己中意的零食。
祥太太急切的打断道：“那我先生的身体……”
“想让祥先生的身体恢复健康，我们需要和祥先生单独聊聊！”
祥云海拍拍祥太太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祥太太这才离去。
祥太太离开后，祥云海依旧面带笑意，坐在沙发上，等着凤宇沫开口。
凤宇沫先是和祥云海天南地北的一通胡侃，等到气氛不在沉静，问道：“祥先生很喜欢好事成双啊？”
祥云海顿了一下，点头称是。
“那祥先生自己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虚弱的原因？”
祥云海儒雅的浅笑道：“这不是该由大师告诉我的么？”
“这么说来，祥先生是猜到些什么了？”
“不知大师说的是什么原因？”两人一来一往打太极。
凤宇轩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声，赫尔墨斯抬手制止了他。
凤宇沫骤然起身，说：“祥先生；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既然祥太太委托了我们，那我们就得尽力帮你找出病因。祥先生这么执着于成双成对，应该不止祥太太一个爱人吧。而另外一个，是不是祥先生自己也察觉出了什么？”
凤宇沫越说，祥云海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他自己应该不想送命，于是终于坦白说：“原本我只当你们也不过是些江湖骗子，没想到大师一眼就看出了因由，的确如大师所说，我在外面有另外一个情人，起初我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也就是最近身体欠佳，才想到那种可能。”
凤宇沫背在身后的手朝凤宇轩等人比了一个V，面不改色，故作深沉的说：“那你发现了她有什么不对劲？”
“她是我一个客户给‘介绍’的，由于认识的时候就是晚上，当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只是后来她总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出门，说是为了我的名誉，每次见面都是我去她家，或者她到我办公室。她也不曾问过我要什么，所以我觉得她是真的爱我。”祥云海顿了顿，紧张的问：“难道她真的是……”
凤宇沫心想，她是没要你的钱，她要的是你用钱都买不到的精、气、神、运……
“我这里有一道符。”凤宇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黄纸符咒，抽出自己要的那张，随意叠成一个小三角，放到祥云海手里：“你带着它在身边，她应该不会再靠近你。承蒙惠顾，600块。”
凤宇沫一手捏着符咒一角，一手摊开。示意一手交钱，一手交符。特意喊价600，避开偏执的祥云海的忌讳。笑话，一个月两万呐……没收你1000算我仁慈~
凤宇轩满头黑线，看着凤宇沫拿着从自己这里挑的避鬼符，大长老，你无意中促成了一个极品贪财商。而赫尔墨斯只全神注视着凤宇沫，眼角眉梢都是他。
祥云海爽快掏钱，换得那张三角符咒，放到钱夹里。
凤宇沫接过六张大钞，再抽出一张符咒，说：“至于祥先生的身体，用这张袪污咒泡黄酒，分两次服用，再慢慢调理便可。承蒙惠顾，这张原价1000，现在收你800好了。”
祥云海好脾气的从钱夹里抽出八百块，换了那袪污咒。凤宇轩以手遮面，做了个深呼吸。
临行前，祥云海和祥太太将四人送到门口。走下台阶，凤宇轩见凤宇沫一副完事的表情，回头对祥云海说：“祥先生最好将那张放在钱夹的符用锦袋装上，贴身携带，切勿沾血。”
祥云海含笑点头。
待四人回到车上，凤宇轩才说：“小七，你这是不对的……”
凤宇轩一张口，凤宇沫就知道大哥要教训自己什么，于是可怜兮兮的说：“大哥，我错了，我下次不收他那么贵了。”
凤宇轩又好气又好笑，半晌才说：“这倒是其次，让你出任务的目的本就是想让你尽快变强，能保护自己。你今天这样，丝毫增进不了自己的灵术。而且你这样和那些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有什么区别？”
凤宇沫轻声回道：“至少那个祥云海没事了啊。”
“你拿什么保证？再说，就算那女鬼不缠着他了，难道就不会换别人？你这是治标不治本！”凤宇轩并不是责怪凤宇沫，只是心急想要让他快快成长起来。所谓关心则乱，今时不同往日，凤宇沫越快变强，便越安全。
凤宇沫听到凤宇轩提到女鬼，心里直发毛，却忍住没有发作，他自己也知道，既然要走上灵师的道路，别说提起鬼，就是见鬼都必须学会克制，更别提将来还要治鬼了。
“可是，就算除掉……那个女鬼，又怎么样？这世上还缺她一个了不成？”
赫尔墨斯这次和戚溯洄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凤宇沫身旁，眼角余光见凤宇沫急促起伏的胸膛和紧握的拳头，心头一软，将他揽到怀里：“成长需要时间，急于求成就相当于揠苗助长，速不达。”心里却笑疯了，对凤宇沫的歪论爱到了心坎里。
凤宇轩一说出‘女鬼’二字，就立刻反应过来了，生怕凤宇沫心里害怕，这时候听凤宇沫主动说出那个字来，反倒冷静下来，赫尔墨斯说得在理，便不再灌输‘正义论’，轻声说道：“好吧，我们先回去吧，这事慢慢再看。”心里却打定主意要独自去除掉那个女鬼。
26顾客失踪
当晚，祥云海收到了他情人的电话。
“素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祥云海镇定的问道。尽管知道对面的是非人类，但他从没觉得她会伤害自己。
“云海，今晚不过来了么？”电话里传来一声幽怨的女声，委屈得就像是在等日久未归丈夫的妻子。
理智告诉祥云海，他必须斩断两人的关系，于是，他尽量用温文的声音说道：“素素，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吧。”
“为什么？云海，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么？”
“素素，茜茜怀孕了，我不想孩子出生了却没有爸爸。”祥云还委婉的说出自己不想死。
然而电话对面的人却误会了他话里的意思。
“云海，我从没要求你给过我名分什么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这种不见光的关系。”
“唉……”祥云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素素，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以后我们不再见面了，你——珍重。”
挂掉电话后，祥云海烦闷的抽出一根烟，见到用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的妻子，终究没有点燃。
连素放下电话，如果她有眼泪的话，恐怕此刻她已经泪流满面。那个男人，她是真的爱他呀！
连素袖口一扬，癫狂的将一套瓷杯摔在地上，穿墙而去。
深夜，祥云海却没有睡意，怀里的妻子已经睡熟，他轻手轻脚起身，来到书房。月光斜照，书房里透着荧荧的亮光，祥云海懒得开灯，就这样坐在转椅上，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抽了起来。
忽然，窗帘被一阵冷风吹起，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他吐出一口烟，起身去将窗帘拉上。
刚起身，装着避鬼符的小荷包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书桌另一边的一张空椅子凭空被掀翻在地，发出砰的撞击地板的声音。
祥云海紧张的回过头来，不自觉的伸手按住口袋里的小荷包，眼睛死死盯着那张倒在地上的椅子。
“素素，是你么？”
连素双手遮在眼前，不敢置信的望向祥云海，他都知道了？是的，他不仅知道了，还请了神符对付自己。可是此时自己却没有勇气在他面前现身。她只想落荒而逃。
“素素，是你么？”祥云海再次问道。
连素张口言，想现身出来质问他为什么，可是这还能为什么？云海看到自己以后，说不定会吓得连话也不敢和自己说！可是，如果自己告诉他真相的话，他会不会就不怕自己，和自己在一起呢？不——这世界上，有谁会不害怕鬼呢？
连素终究还是逃了，她需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祥云海等了很久，书房静得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长叹一声，祥云海就这样在书房坐了一整夜。
凤宇轩原本打算尽快解决那个女鬼，可是一件琐事缠住了他——四长老的冥魂失踪了。
按理说，冥魂作为四长老的守护兽，与四长老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无论冥魂离他多远，他都会有感应，更何况，没有主人的命令，守护兽一般不会离开主人太远。而偏偏冥魂在四长老解决一只恶鬼的时候失踪了，四长老无论如何都感应不到。
灵异社众人包括凤宇沫在内所有人都开始了地毯式搜寻。每个人出门都带着一张用四长老血写的符，如果冥魂在附近，就会有反应。只是三天来，冥魂都没有消息。
与此同时，祥太太找上灵异社，祥云海失踪了……
祥太太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将情况说了出来。原来昨天祥云海去公司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她便到他公司去找人，可是所有员工兜祥云海上午的时候，一个人离开了公司。由于没有48个小时，祥太太并没有报警，担心丈夫出事的她想到了灵异社。
凤宇沫双手撑着下巴，坐在祥太太面前，看着她早已不再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模糊，看来这女人是真的挺爱他丈夫的啊……
“祥太太，按理说，关于人口失踪，我们灵异社是不接的，你这该找侦探社。除非你能拿出失踪与灵异有关的证据，我们才接的。”凤宇沫抽出一张纸巾递给祥太太，问道：“你有祥先生的失踪是与灵异有关的证据么？”
祥太太用纸巾擦了一下眼泪，失落的摇头，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将一个小荷包放到桌上：“对了，这个是大师那天给云海的……我在他办公室捡到的。”
“咦？”凤宇轩一把抓过小荷包，从里面取出那张避鬼符，避鬼符还是被凤宇沫叠成三角形的样子，只是当他展开来的时候，可以看见那符正中间，有一道裂痕，裂的不是黄纸，而是黄纸上的符咒。
凤宇轩将符咒递给凤宇沫，自己陷入深思。
“怎么会这样？”凤宇沫惊呼道。
凤宇轩沉声说道：“这张避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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