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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者昌,逆者床 作者:晴天包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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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赶路的日子太过匆忙,她没空去想,如今闲暇时刻,那些压抑许久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为何对失去的记忆毫无印象,为何自己毫不知情。莫名的昏迷之后醒来便是这样,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最关键的是,自己还会不会再度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突如其来的恐惧令她的胃开始绞痛。
    若是如前些日子一般,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再伤害了在乎的人,又该如何是好?自己所说,是否又有人肯信,左骞都不信,苏暖又如何信?
    或许在过些时日,自己也不信了。什么失去记忆只是编造出来的借口吧,纯粹是自己过腻了所谓的隐居生活吧,又或者如左骞所说,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心,根本不知道所爱的人是谁。
    一团乱麻。
    如今自己也理不顺的思绪,即便找到苏暖又要如何同他说?
    右思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合着胃痛令她十分痛苦。
    一只手掌温柔的覆上了她的发,掌心的热度消融了她的痛楚。
    “小思。”来人揉乱了她的发,空气缓缓的流过他的衣角,他的笑容久久不散,“是不是胃痛?”
    右思勉强点了点头。
    “你从小到大,胃痛了总是这样一副样子,想的很多,又害怕又惶恐。”
    “左小骞,你来啦。”右思吐了一口气,缓慢的道。
    “恩。”左骞将她扶起来,“别难过了,我带你去找他。”
    右思一怔,匆忙间扯住他的衣袖。
    “先前是我说错了。”左骞瞥过她犹豫的样子,道,“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右思手指一僵。
    “我只是欺骗自己罢了。”左骞自嘲一笑,又道,“小思,照着自己的心意做就好了,什么都不要担心。”
    “左小骞。”右思寻思良久,最终只是开口唤了他的名字。
    “不怕,有我在。”左骞明朗的笑容最终定格在了寂寂冬日里,温暖如初。
    ……
    右思带着分忐忑,一步一步踏上了暖阁的楼梯。左骞送他过来后,便说心情郁闷,去喝一杯。她知晓他的心情,只得歉疚的报以一笑,左骞只是拍拍她的脑袋,使劲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力道大的令她至今都有些疼。
    此刻,她越接近顶楼,心跳便愈快,她不知道在上面能不能找到他,也不知道跟他见面了能说些什么,他是信还是不信,是欢喜她的到来,还是一脸鄙夷。
    她无法思考,只觉得心脏跳的很快,一声一声的仿佛要跳出胸口。
    旋转而上的楼梯漫长的看不到头,她亦随着盘旋而上的楼梯拉长了目光。直到双足沾上暖阁的地垫,她紊乱的思绪才渐渐镇定下来。
    手指轻触木门,粗糙的质感便烙进掌心。
    右思隔着木门,仿佛能感受到门内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那双在黑暗中也发亮的眼睛。她定了定心神,略一施力,便推开了木门。
    “吱嘎”一身,门板向两边打开,右思将将适应了光线,便愣在当场。
    明亮的光线里,男人斜倚在软椅上,如墨如雾般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随性的披在肩头,慵懒的一如他本人。
    往日他们曾经最为贴近,如今又是咫尺天涯。右思望着他冷漠的眼睛,一时手脚冰冷。
    “我来找你。”两人之间的熟稔似是消失了,如今满是陌生,右思踟蹰半晌,轻声道。
    “哦。”苏暖眯着眼睛,整张脸孔在清冽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疏离。
    “你为什么要走,我都知道了。”右思鼓起勇气看他。
    “恩。”苏暖望着远处的天光,简单的应着她。
    “苏暖,我……”右思语调中多了一丝哀求,她急的想解释,却在一瞬间顿住了,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她失忆了,并不知道自己说过那些话?不知道但是说了,失忆了但是做了。这样的解释在苏暖听来不过是可笑罢了。
    “怎么了?”苏暖转过头,明明是询问,却一丝想得到她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将你当成左骞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右思不理会他的冰冷,直接道,“我记不得,发生什么我都记不得,所以我并不知道……”
    “右姑娘。”苏暖打断她,“我累了。”
    “我说的是真的。”右思急道。
    “右姑娘。”苏暖终于看向她,目光里却什么情绪也没有,他道,“即便是失忆了,即便记不得,可是该说的还是说了。我一直提醒姑娘,人活一世,切不可混沌而过,摸清自己的本心才是最重要。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耐心陪姑娘去琢磨的,望姑娘今后好自为之。”
    右思呆然立着,若问她心中所爱,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是苏暖,可先前发生的事令她也开始动摇。自己都说服不了了,拿什么去说服她喜欢的人,着实可笑。
    “姑娘,不送。”苏暖下了逐客令。
    右思不知自己今日走出了这扇门,是否就与他再也没有交集,她只知道,她辗转难眠,茶饭不思都是为了这个人。
    “我真的,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人。”右思不知自己哭没哭,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人藏在水雾之后,怎么也寻不着。
    “姑娘可莫哭鼻子。”雾泽之后,是他凉薄肆意的声音,“在我面前如此哀怨的姑娘可不少,是讨不得好处的,姑娘还是走吧。”
    右思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没用,最后看了他一眼,便扭头走出了暖阁。
    苏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后会无期。”
    “心上人?”暖阁内蓦然响起了苍老的声音。
    “不是。”苏暖声音冰冷。
    “你不问我什么时候来的?”声音里隐含着一丝嘲弄。
    “我只关心你什么时候死。”苏暖温和的道。
    “真是贴心,吾儿。”那人笑道。
    “彼此彼此,义父。”尾音加重,蓦然挟起浓郁的杀气。
                  
49顺者昌,逆者床
    “鹣鲽情深?”来人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蓦然自嘲的笑了;“是我多事了;祝二位白头到老。”
    右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吐出左骞的筷子。
    “小思还饿不饿?”左骞将自己的面推过来,“这里还有一碗。”
    “不、不、不饿了。”右思差一点咬住舌头。
    明明就已经分开了,为什么偏偏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右思无语的望着身旁的奸夫;不禁想着,奸夫表现的很坦然啊;那么自己在害怕什么?
    “你、你怎么来了?”右思直掐自己;说话就说话,心虚什么。
    “姑娘当真有趣,莫不是还以为我为姑娘而来?”苏暖面无表情;看样子甚是不悦。
    “自是不会。”被他一激;右思黯然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苏暖冷声道,转眼便上来了二楼。
    “好啦,小思。”左骞寻找到她低垂的小脸,道,“你怎么能难过?最伤心的不应该是我么?怎么还要我安慰你?”
    “额……”右思抬头看他,道,“对不……”
    “说什么呢。”左骞打断她,蓦然又笑了,道,“肚子还饿不饿?来,吃面。”
    “哎?”右思愣了。
    ……
    “你说尊主要气到什么时候?”轮转戳戳平等。
    “不知道。”平等淡然,凝视远方。
    “你说尊主要沉默到什么时候?”轮转再戳。
    “不知道。”平等淡然,凝视远方。
    “你说我们为何要来这里?”轮转又戳。
    “不知道。”平等淡然,凝视远方。
    “你说你准备什么时候扑上去撕了左骞的衣服?”轮转抱臂,最后一问。
    “时刻准备着。”平等转过头,目光炯炯的望着轮转,直看得轮转心里发毛。
    轮转无奈的一个人寂寞着。一个两个虽然与他处在同一间房间里,奈何心思全不在他身上,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寂寞。
    “我大概知道尊主会沉默到什么时候。”平等忽然道。
    “什么?”轮转凑过去。
    “大概是那碗面再吃八口吧。”平等道。
    “尊主的忍耐力果然非同一般。”轮转敬仰道。
    “若是你呢?”平等忽然道。
    “我?”轮转威风的将大镰一抗,道,“立刻就下去将那张桌子劈了。”
    一旁沉默的苏暖忽然轻抬了眼皮,他动了动唇,道:“轮转,那就去吧。”
    “啊?”轮转一愣。
    平等朝他踹去,道:“赶紧的,也算是帮我一个忙,虽然我的忍耐力比尊主好,不过也快不行了。”
    轮转苦命的抗着大镰,规矩的从楼梯往下走去。
    ……
    “小思,不要有心理负担嘛。”左骞诱哄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颗粒未进,不过是吃些流质,饭总要好好吃的,不然怎么好的了。”
    右思知道苏暖在楼上,不过如今反正他也不甚在乎,自己又饿的辛苦,也就不再推拒,索性先吃饱再说。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事么。
    “轰”一声巨响传来,空中寒刃闪过,一线光亮便划破空气,朝两人的桌上劈来。
    左骞眼睛一眯,抓着右思的左手边将她带入怀中,旋身避开,而桌子却眼看就要被巨力劈的四分五裂了。蓦然从斜地里切进一把巨镰,险险隔开那丝亮光。
    待尘埃落定,右思尚在左骞怀里,她一愣,便看见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位陌生人,五官普通,手中却握着一道细细的游光,赫然是一把细长的刀刃。而轮转凌空出现,用大镰架住了那人的攻势。
    “你们……慢慢吃。”轮转苦笑着脸,满脸的痛不欲生,明明是下来捣乱的,怎么反倒救驾了。此刻骑虎难下,也不好再次劈了桌子。隐隐之中,只觉得平等的目光快要把他融化了。
    “多谢。”右思从左骞怀总挣开,对着轮转道。
    “额……不用客气。”轮转很是郁闷。
    楼上隔间
    “尊主,是这人么?”平等仔细的看着楼下的人,问道。
    苏暖细细的打量着,不置可否。
    “尊主,这事儿交给我跟轮转好了,你怎么亲自来了。”平等明知故问。
    “平等。”苏暖淡淡的唤她。
    “属下知错。”平等暗自里吐了吐舌头,明明就在乎的要死,还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本来毫无兴致,她只不过间接的透露出右思可能在这里,便决定亲自前来。奈何一来就大受刺激,若她有他那实力,早就一把抢过来了,哪还用如此隐忍。
    不过尊主,总是顾虑的有些多啊。
    她不由得担忧的看向大厅里的那人。
    轮转亦是小心的与他对峙。最近无间域总是不甚太平,似是有无数暗流涌动。
    那人死死瞪着轮转,目光之中尽是怨毒。
    左骞看着那人,忽然如临大敌,一把将右思拦腰抱起,惹的她惊呼起来,几乎同一时间,轮转也向后飞退。
    只见那人脸颊忽然起伏起来,似是有什么蛰伏在他体内,正欲破体而出。
    不过片刻,他皮肤变得青白,渐渐出现暗纹,继而“嘭”的一声,便炸裂开来。
    右思尚来不及看,就被左骞抱着一转身,挡住了所有视线。
    大厅里蓦然想起尖锐的叫声,四散的脚步声,杂乱无序的板凳桌子挪动摔倒的声音。
    “左小骞。”右思回忆起之前,道,“他炸开了?”
    “恩。”左骞不愿多说,简短的回她。
    “怎么会……”右思难以置信。如果说先前那一次是巧合,这一次便断然不是了。两地相隔这么远,却碰到一摸一样的事。
    要不是这人背后的势力太过巨大,便是有人有意为之。
    她不敢断言,她如今的状况是不是与上一次有联系,但是这一次明显冲着她来的架势却货真价实。而且这些人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防不胜防。自爆的时候拦都不知道该怎么拦。
    明明可以在隐蔽的地方动手,却偏偏选了这么个公共场合,究竟意欲何为呢?
    想来想去,能针对的也只有苏暖了。
    由于顾无心的死而复生,他的大秘密以及他往年的号召力,令使群雄往无间聚集。他之所以这样做绝不单纯。
    那人自爆前与轮转交手,外人不明就里,大概看在眼中便是轮转使了手段。
    哎,头痛头痛,果真头痛。
    右思苦着一张脸,觉得无所适从,她不过是想要个安心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察觉到她的不适,左骞担忧的道:“小思?”
    “无碍。”右思摇了摇头,道,“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这里血腥气过重,我们先出去吧。”
    “好。”左骞将她放了下来,细心的护着她往外走去。
    ……
    是夜,明月如钩。
    单薄的夜里寒气甚重,右思裹紧了领口,往一处掠去。
    事到如今的混沌状态,含糊不清才最是烦人,她总算是想明白了,无论失忆也好,欺骗自己也好,她只想说,她如今的心里,放的还是他苏暖,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无论他多冷漠,她都想告诉他,这般不明不白的分开,她接受不了。江湖上风起云涌,朝不保夕,不知何时相聚,又何时分离。
    表明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不是么?
    右思壮了壮胆,左手拎着一坛子酒,便上了暖阁。
    没错,她今天来,就是来强迫他的。
    屋内烛火明亮,隐约可见他熟悉的身影。
    右思脚掌刚刚触上地垫,便看见里面的影子忽然不动了,似是再等待什么。
    右思没想到他功力尽失还是这般敏锐,本来鼓起的勇气倒是有些消散了。手指凌空隔上门板,却犹豫不决的敲不下去。
    明月如钩,烛火如豆。
    屋内屋外的人俱是安静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笃笃”右思受不了这般折磨,终是一咬牙,扣上了门板。
    门并未上锁,右思略一使劲,门便打开了。
    那人如先前的姿势一般斜倚在软椅之上,幽冥般的眸色落满了月霜。与上次不同的事,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右思兀自琢磨着是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直接扑过去强迫他,干脆霸王硬上弓。
    可惜再看见他的样子之后都烟消云散,只想跟他说一句。
    她握紧手指,咬牙道。
    “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何不信呢?”
    “我曾经信过。”许是夜晚到了,苏暖不似白日那般懒散中暗藏锋芒,倒是卸下了些许防备。
    “那为何现在不信了?”右思问道。
    “若是我同你在一起,一直唤着别的姑娘的名字,你能信我是喜欢你的么?”苏暖语调平缓,却满溢哀伤。
    右思一滞。
    “告诉我,若是如此,你能信多久?”苏暖直直的看着她。
    右思光是想想,便觉得心口分外难受,她答不了他,也无法答他。
    “即便你每天念叨他的名字,我还是舍不得。”苏暖自嘲的笑了,“真是一个笑话。”
    “苏暖。”右思无法体会他当时难过的心情,但是她脑海中只要掠过苏暖叫她别的名字,然后对她笑的样子,心里就满满的都是酸涩,一瞬间她都无法接受,光是想想,眼泪便要止不住的往下落。
    “还来做什么?”苏暖不再看他,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也盖住了他压抑的情绪。
    “对不起。”右思无言以对。
    “这三个字听来真是相当可笑。”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你最难过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可是你问我是否摸清自己的本心,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直喜欢的是你,从来没有变过。至于为何发生这样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没有那一段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若不是为了寻你四处打听,我根本不知道,我居然对你……做了这样的事。”
    “听来……十分没有说服力呢。”苏暖轻声叹息道。
    右思再度急躁了。苏暖就是这样,生气了也是不急不缓,开心了也是不急不缓,似乎没什么事情能打乱他的情绪,令他发泄一番。什么事都习惯藏在心里,难过了也不说,开心了也只是弯了眼睛笑。
    右思思前想后,为今之计,大概只有那招了。
    她略一琢磨,便将酒封拍开,喝了一大口,接下来讲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砸,酒香便盈盈绕绕的混进了空气之中。
    没错,大概只能霸王硬上弓了。

50顺者昌,逆者床
    右思寻思了很久;她这条长街也走了不下五个来回;硬是想不明白症结出在哪里。要说她与苏暖指尖的矛盾;不外乎出在失忆上;那么失忆这个问题,又出在哪里呢?
    她托着下巴,凝视着浮游而过的云;一点一点的想着往事。既是蹊跷,那么以前蹊跷的事情又有哪些呢?
    一件一件的往事掠过脑海;右思慢悠悠的思索着;蓦然灵光一闪,惊叫了起来。
    前些时候她在昏迷将醒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左骞被苏暖杀了;那种令人心悸又压抑的感觉总觉得异常熟悉;就在方才,她忽然想到,就在不久前,还是在冥音宗的时候,她寻找左骞曾进了冥音宗的密室,吸入了七情燃尽的粉尘,便昏昏然倒地做了相似的梦。梦境中,亦是苏暖满手鲜血,掏出了左骞的心脏。
    难道两件事有所关联?右思陷入沉思,不然也不会事隔那么久,却做了如此相似的梦。这其中,究竟有什么?
    右思思索的时候,蓦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她与苏暖等人回希音谷的途中,曾被一位怪人袭击。而那个最终自爆的怪人叫什么神语者。那人看她的神色总是有些古怪,她至今想来仍是不寒而栗。那人好端端的便自爆了,原因不明,目的不明。事出反常必有妖。
    几件事一想,右思便觉得冥冥中似有什么缠绕着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她不由心头烦闷,索性不再去想。
    刚想回客栈稍作休憩,却被一人拦在身前。
    “你是?”来人裹着一身黑袍,连脸颊都被黑纱遮住,完全看不出样貌。
    “我如今的样子,姑娘自是认不得。”那人声音亦是诡谲,听的人浑身不舒服。
    “听阁下所言,你我竟是旧识了?”右思警惕心大起,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们相处的时日可不短暂。”那人怪笑了起来,状似疯狂。
    右思从他的笑声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一时间又消散不见。她不由暗自心惊,那种一闪而过的熟悉感令她心悸。
    “姑娘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还真是有趣。”那人朝她逼近,面纱底下的脸庞想必很是狰狞。
    “那也不及你黑纱遮面来的有趣,怕是见不得人吧。”右思指尖暗自摸上萧身,心里略定。
    “见不见得人,姑娘同我回去不就知道了?”他话音一落,人便闪电般的朝她扑来。
    果真是来者不善,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呢。右思顺着风势,略一拧身堪堪避过,那人不依不饶的又攻了上来。
    “请你喝杯薄酒,姑娘不肯赏脸么?”那人声音逐渐变的尖锐,他道,“那姑娘少不得要吃点苦头了。”
    “阁下还真是厚脸皮。”右思躲的艰难,勉强应道。
    那人不再言语,变指为掌,不知何时窜到了她的身后,猛一回事,指掌便扣住了她的肩膀。右思瞳孔骤缩,身体却已然不再自己的控制之下。
    肩膀一痛,只觉得他的五指似乎也插进了血肉之中。右思脸色一白,痛感铺天盖地的淹没了她。
    “小思。”一声怒吼,右思不用分辨也知道来人正是左骞,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肩膀一片鲜血淋漓,却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间,只觉得耳边猎猎作响,想是左骞来到了近前。他没有多说,而是直接攻向那个神秘人。
    黑衣人怪笑着便松开了右思,躲了几招便想趁势遁走。左骞刚想去追,却听到右思跌倒在地的声音。
    “小思,小思。”左骞不再理会黑衣人,只得先去照顾右思。
    右思的脸色很害人,而肩膀还在不断的涌出血来。左骞将她拦腰抱起,一路疾行,他面目红赤,宛若杀神。
    “左……小骞,别担……心……”右思扯着他的衣衫,断断续续的道,“我知道那人是谁。”
    ……
    右思的伤口处理过后,便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之中,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她茫然四顾,慌张的想坐起来。
    “小思,你醒了?”左骞听见响动,立刻冲了过来。
    “左……小骞?”右思看见左骞明显一怔,随后眼泪便落了下来,“你还活着,太好了。”
    左骞被她没头没脑的情绪弄懵了,他急忙看着她道:“右思,怎么了?”
    “我以为你死了。”右思哭的很是凄惨,她一边抽泣一边道,“我梦见你死了,就在洛城的巷弄里,被……一个人杀了。”右思顿了一下,脸色在一瞬间变的更加难看。
    “不过是噩梦嘛。”左骞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哄着,“别想太多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右思犹自不信,便摸上了他的脸颊,指掌接触到他的皮肤,柔软的触感才令她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好呢。”右思忽然低下头,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都怪我,总是诅咒你,我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境,每次醒来你都不在,我都很害怕,好在今天看见你。”
    “不怕,我自是要活的比你长。”左骞笑了笑,目光掠过她的肩膀,便骤然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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