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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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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眸中闪过短暂的错愕,而后清冷一笑,“殿下今日无须陪伴太子妃娘娘吗?太子妃也快生产了吧,臣女在此恭贺殿下了。”
    君宁来到她面前,唇边掩着笑,面色却极是认真。“本王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听你一句恭喜,本王是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个?”
    飞澜微眯着美眸,仍随意的望向窗外,“反正都是要听的,倒也无分先后,殿下随意便是。”她说的轻巧,隐在衣袖下的手掌却已经紧蜷起,她知道君宁接下来的话一定和君洌寒脱不开干系,难道他来了吗?来接她回家?!那么,他知不知道她已经等了他太久太久。
    “君洌寒的五十万大军聚集在两国边境,短短十余日已经攻陷边境五城,大翰绝不能再坐以待毙,本王两日后便会出征。”
    君宁与君洌寒正面交锋已无可避免,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谁胜谁负,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你是不是很希望本王有去无回?”君宁邪魅一笑,两指勾起飞澜尖小的下巴。“即便本王战死沙场,也绝不会让你与他双宿双飞,若本王不能生还,你就等着给本王陪葬吧。”
    飞澜紧抿着唇不语,时到今日,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洌寒,为了她而兴兵伐翰,战争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吗!
    “这算是好消息吗?那坏消息又是什么?”飞澜侧头摆脱他的钳制,淡声询问道。
    “君洌寒求娶了西凉国君的女儿,西凉国出兵二十万干扰我朝西北边境。”君宁继续道。
    飞澜冷然一笑,难怪君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是腹背受敌。虽然她知道君洌寒求娶西凉公主不过是被情势所迫,可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酸楚。
    “怎么?难受了?你不过离开他月余而已,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君宁冷嘲热讽道。
    飞澜并未否认,反而坦坦荡荡的点头,“是啊,这里的确有些疼。”飞澜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心口的位置。“我想要的良人,他并不需要文韬武略,也无需身份尊贵,我只要他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君宁幽沉的眸光紧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我,那么,殿下可否愿意为我休了太子妃与林侧妃,并对天起誓,此生绝不纳妃?”
    她的确是将君宁问住了,休掉林妃,此生不再纳妃,他并非做不到,只是,他绝不能对沈惠始乱终弃。一来,他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并非朝夕可以动摇。二来,她也从未做错过什么,即便是休妻也要有个理由。其三,他对她也狠不下心,那样无辜而又柔弱的惠儿,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君宁承认,连玉墨对他的确很有吸引了,他从未看懂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初初相遇时的柔情似水,边境征战时刚毅如火,她可以冷漠,可以深情,可以脆弱,也可以决绝,她就像罂粟一样,名字是毒却让人上瘾。对于君宁来说,玉墨就是窗前的白月光,让人神往。而沈惠却是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同样难以割舍。
    “怎么?做不到吗!殿下还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吧。如此看来,殿下对玉墨的情意也不过如此而已。”飞澜凉薄一笑,身子懒懒的依在窗前。
    而君宁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飞澜并未挣扎,她越是反抗,只会越激怒他而已。她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他,却已暗中运用内力。
    君宁并未继续有所动作,只是温怒的凝视着她,“所谓的休妃和永不纳妃,不过是你对本王的要求,本王根本无需遵从,你现在在本王的手中,本王想对你做什么,都是依照本王的心情。”他的手掌缓缓抚摸过她柔嫩的面颊,飞澜厌恶的侧头,墨眸不由得冰冷了几分。
    君宁邪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面颊,“你放心,本王今日不会碰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吉时,本王再好好的宠幸你。”
    他神情玩味,但语调却是认真的,飞澜知道,他出征之前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她会为君洌寒守住清白之身,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都只属于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踏血而来,她也绝不会辜负。
    “堂堂大翰储君,未来的天子,居然会对一个失节的女人感兴趣。”飞澜不冷不热的开口。
    “你说什么?”她的话让君宁眸色遽然一冷。
    飞澜嘲弄的笑,微微退后两步,缓缓的掀起了腕上衣袖,莲藕般的玉臂白皙一片,那血红的一点早已消失不见。“他将我送回来之前,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楚君宁,你是大翰未来的主人,这天下都将是你的,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强夺一个有夫之妇……”
    她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愤怒之中,君宁掀翻了屋内的桌案。他狠狠的瞪着她,血红的双眸好似能喷出火来。“连玉墨,你别以为这样本王就能放过你,即便你已经是君洌寒的女人,本王依旧要得到你。你想为他守节?等下辈子吧。”
    他说罢,转身摔门而去。
    君宁刚刚步出偏殿,不远处,大太监匆匆而来,“岂秉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候。”
    “嗯,本王知道了。”君宁随声应着。事情闹大今日的局面,怎么可能瞒得过景帝楚琰,君宁知道这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养心殿内,楚琰负手而立在殿中,君宁缓步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楚琰回头,不温不火的扫了他一眼。
    “儿臣不敢。”君宁僵直的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
    “你还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子可大着呢。如今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足轻重。”
    君宁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一次,他的确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楚琰坐回软榻之上,无奈一叹,再次开口,“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你是越发的出息了,如今西凉与圣朝同时发兵,大翰腹背受敌,朕将江山交给你,你当真对得起朕的信任。”
    “孩儿知错了,孩儿即刻出征,势必将丢到的城池夺回。”君宁信誓旦旦回道。
    却只换来啪的一声重响,楚琰一掌重重落在面前桌案之上,“朕的话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在与朕装糊涂?将你偏殿中的女人送到圣朝去,君洌寒会撤兵的。”
    将连玉墨双手归还,那不就等于他不战而败吗,君宁自然不会受这等窝囊气。“玉墨本就是孩子相中的侧妃,孩儿怎能将自己的妻子双手送给他人。”
    “难道她比你的江山还重要?”楚琰冷声质问。
    “父皇当年不是将娘亲看的比江山更重吗?父皇也曾为娘亲挑起战火。”君宁反唇相讥。
    “你放肆!”楚琰大怒,这话由君宁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作为儿子,他并没有资格来评断老子的是非。
    君宁自知说错了话,急忙低下了头。
    沉寂半响后,楚琰微叹,“朕为你娘所做的一切,从未后悔过,若一切重来,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是因为你娘值得。君宁,你觉得连玉墨值得你为她征战沙场吗?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只要打败君洌寒。她就会属于我。”君宁固执回道。
    君洌寒无奈摇头,君宁向来独断专行,又太过自负,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劝不动,若不付出代价,只怕他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劝你,朕只希望你不要错的太离谱。”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是以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他的自负狂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定责任,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如此。
    “君洌寒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第202章 失去方知珍惜
  更新时间:2013…10…10 9:12:58 本章字数:7452

    “君洌寒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孩儿却已有必胜的把握。”君宁缓缓起身,来到楚琰身前,继续解释,“父皇说孩儿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那君洌寒又何尝不是。玉墨是孩儿看重的人,但同时,她也是君洌寒的软肋,孩儿手中握着这张王牌,君洌寒怎能不败。”
    楚琰凤眸微眯起,指尖随意的敲击在光滑的桌面上,忽而一笑,“看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爱连玉墨。”
    君宁不解的看向他,“父皇何出此言?”
    “爱绝不是利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说罢,手掌重重的拍在君宁肩头轺。
    ……
    短短的一日,对于飞澜来说几乎度日如年。明日便是君宁出征之日,今夜,她只怕是逃不掉了,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两个选择,一个是***给楚君宁,另一个便是死。
    晚膳之后,殿内的宫人变得十分忙碌,年长的嬷嬷服侍她到泉池中沐浴肮。
    泉池是专供后宫嫔妃侍寝前沐浴之所,不过翰景帝的后宫只有沈贵妃一人,这泉池便也成了摆设,倒是喜好奢华的林贵妃来过几次。
    飞澜站在池边,冷眼扫过偌大的泉池,池壁竟是用上等的和田白玉砌筑,石柱上九龙缠绕,引天然的温泉入池,龙口中吐出温热的水柱。水面之上雾气袅袅萦绕,恍然间让人以为是误闯仙境。此处如此空置,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飞澜屏退了泉池中所有的侍女,她并不需要别人服侍沐浴。她解开腰间束带,青色罗衫裙飘然落在脚下,她一步步向池水中走去,温热的泉水缓缓末过她光洁的小腿,腰身,最后,她整个人侵入温泉之中,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三千青色悬浮在水面之上,如水草般柔软。
    她身体懒懒的靠在池壁上,如玉的指尖轻轻在水面挡开一圈圈涟漪,她长睫上沾染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轻轻的颤动着,子夜般漆黑的明眸一片涣散。
    君洌寒来了,可是,他带来的还有圣朝的五十万大军,这对于飞澜来说,亦是好消息,亦是坏消息。那个男人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情比金坚。可是,两大强国开战,接踵而来的便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无论对圣朝,还是大翰的百姓,这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有多少热血男儿要死在沙场之上,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而这场战争的元凶,就是她这个小女人,她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为今之计,能让这场战争结束的人,只有她,只要这世上再无慕容飞澜,也就不会有战争和流血。用她一人的命换成千上万人的命,当真是值得的。
    飞澜手中握着尖锐的金色发簪,随意的流连在手腕内侧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只要她稍稍用力一分,金簪便可刺破血管。她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总在埋怨他爱得不够深,可如今才发现,他的爱太过沉重,她反而承受不起。
    她握着金簪的手缓缓握紧,力道中了一份,金簪刺破腕间肌肤,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入池水之中,一缕血丝漂浮在清澈的水面,荡开一丝鬼魅。
    而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飞澜听得出来人正是服侍她的侍女,“姑娘。”那侍女低唤一声扑通跪倒在屏风之外。
    “什么事如此慌张?”飞澜出声询问。
    “今夜姑娘怕是不能侍寝了,中殿之中太子妃难产,情况似乎不太好,中殿内如今乱作一团,连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惊动,太子殿下分身无术,只怕是来不了的。”那侍女急促的回道。
    她的话竟让飞澜如释重负,沈惠母子命悬一线,若楚君宁还有心思与她缠绵,那真是禽兽不如了。飞澜急忙用手握住腕间的伤口,才稍稍缓和了情绪,但转而又开始担心起沈惠母子,那个无辜的女人,可千万要平安才是。
    “姑娘,您沐浴很久了,奴婢伺候您穿衣吧。”那侍女见飞澜久久不语,担忧的问道。
    “嗯。”飞澜淡应一声,而后,那侍女躬身进入,手中捧着一件崭新的雪纺罗衫裙。
    飞澜更衣挽发后,在侍女的陪同下,向偏殿而去。在经过中殿之时,果见殿内灯火通明,宫人们出出入入,神色匆匆。
    “我自己回去便是,你去中殿探探消息,有任何消息都及时回禀。”飞澜对身旁侍女吩咐道。
    “奴婢遵命。”那侍女听命,缓步进入中殿之中。
    此时,中殿内乱作一团,当夜当值的御医一个不拉都聚集在殿内,一个个都是束手无策。沈贵妃与君宁皆是精通医术,但沈惠的情况却十分棘手。
    上一次险些滑胎,好不容易将孩子保住,这月余的时光,君宁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左右,沈惠的状况才稍稍好转一些,但边境战事突起,翌日君宁便要带兵出征,这是一只是瞒着沈惠的,午时也不知是哪个嘴快的奴婢说漏了嘴,沈惠听闻后,便昏厥了过去,之后便腹痛不止,羊水破裂,孩子只能被迫出世。
    虽然照预产期提前了一些时日,倒也并无大碍,但产婆接生时才发现腹中的孩子是倒着的,分明是难产了。
    整整疼了一日一夜,孩子仍未生出来,期间,沈惠昏厥了两次,产婆急得满头大汗,她们接生的并非常人,而是太子妃娘娘,眼看着太子君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产婆也越发的急躁了,这一个弄不好可是要砍头的。
    眼看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去,沈贵妃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保大人吧,你们还年轻,孩子总会再有的。”
    “嗯。”君宁沉重的点了点头。
    但床榻上的沈惠却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她一张小脸惨白的没有血色,却哭着求他不要放弃孩子。
    “惠儿,不生了好不好?就当这个孩子和我们没缘分,你还年轻,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下次,下次再生,我们不要他了。”君宁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眼眸也微微的潮湿了。
    沈惠的身体都被汗水打透了,发丝凌乱,眼神茫然而空洞,她无助的摇着头,下唇都别咬破了,干涸的血滴残留在唇片之上。“不,不行,他是我的孩子,怎么能不要他呢……”
    沈贵妃哭的眼睛都肿了,她坐在榻边,手掌温柔的拭掉她额头上潮湿的汗珠,“惠儿,好孩子,你听姑姑说,不能要这个孩子了,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此时,沈惠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但她唯一记得的是她要将腹中的孩子平安的带到这个世上来,“不能不要他,不能不要他,没有他惠儿会活不下去的。”
    “太子妃娘娘千万不能再昏厥了,若小世子继续留在腹中,大人孩子只怕都保不住。”产婆急切的说道。
    “快将参汤拿来。”沈贵妃从侍女手中接过参汤,绕了一勺喂入沈惠口中,可她已经连参汤都喝不下去了,刚刚喂入的参汤便顺着唇角悉数流出来。
    “给我。”君宁从母亲手中夺过参汤,仰头灌入口中,再口对口的喂入沈惠口中,待她咽下后,再喂入第二口,如此反复,才喂入了小半碗。
    沈惠喝下参汤,人总算清醒了过来,也能使得上力气了。
    “娘娘,娘娘使劲啊,世子的腿已经出来了。”那产婆疾呼道。
    沈惠痛的满头大喊,泪水不停顺着眼角滑落,她紧抓着君宁的手,痛的不停的哭嚎。
    “惠儿,很痛对不对?不怕,不要怕,我们只试这最后一次,惠儿,我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可是我不能没有你……”若这一次孩子再生不出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啊!”沈惠痛苦的尖叫一声,而后,屋内传出婴儿嘹亮的啼哭,喜娘动作利落的将婴儿洗干净,用锦被包裹好,抱到君宁面前,“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生了位小郡主。”
    “快给本王抱抱。”君宁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与茫然,他有些无措的将孩子抱入怀中,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虽然还是皱巴巴的,却十分讨喜,君宁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孩子的小脸蛋,小家伙倒也不哭闹,软乎乎的小手触碰着父亲的脸颊。
    “谢天谢地,孩子终于平安降生了。”沈贵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床榻上,沈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孩子,苍白的唇片微微颤动,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君宁忙将宝宝放在她身边,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刚出生的小婴儿身上,“看看我们的女儿,长的多漂亮,小鼻子小嘴巴长的都像你。”君宁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孩子的小手,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沈惠颤抖的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孩子粉嫩的面颊,她唇边含着欣慰的笑,而眼角却又一颗泪珠划落,“不像惠儿,倒是像殿下多一些,这样也好。”她沙哑的低喃。
    “像谁都好,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一旁沈贵妃含笑说道。
    沈惠吃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我的孩子,她还没有名字呢,姑姑,你给她取个名字好不好?”
    “就叫楚嫣吧,长是年年,雪约霜期,嫣然一笑百花迟。”
    “嗯,那乳名唤作阿芙好不好?我的女儿,她会向芙蓉花一样清澈。”沈惠的声音极是微弱。
    君宁点头,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只要她好好的活下去。“阿芙这个名字好,你是她的娘亲,你说什么都是好的。”
    “回禀太子,太子妃娘娘,皇上已经下旨给赐了公主的封号,并赐名倾城。”大太监欢喜的走进来。
    “看看皇爷爷多疼你,一出生就是小公主了。”沈贵妃含笑逗弄着孩子。
    “倾城公主楚嫣,我的阿芙真是个幸运的孩子。”沈惠有些吃力的牵着君宁的手,放在孩子身上,“君宁哥哥,你一定会爱她、疼她的,对不对?”
    “嗯,她是我的女儿,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怎么会不疼她,我会像疼爱你一样,疼爱我们的女儿。”
    沈惠却苦涩的摇了摇头,眸光开始变得涣散,“不,你并不爱我,你的爱太博大,永远也不会属于惠儿一个人。好想,好想回到小时候,君宁哥哥的眼中、心中都只有惠儿一个人,我们之间没有后宫嫔妃,也没有连玉墨……可是,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惠儿,对不起。”君宁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低吻,而唇片触碰的温度像冰一样冷。
    沈惠微侧着头,眸光涣散的看着他,她分明是专注的凝望,可是她的眸中并没有他的倒影,“君宁哥哥,惠儿好累,惠儿想睡一会儿……”
    “嗯,那就睡一会儿。”君宁温笑着回答,可未等他话音落下,耳侧突然传来产婆一声惊呼。
    “不,不好了,太子妃娘娘血崩了!”
    “什么?”君宁大惊,掀开沈惠身下的被子,她的身下都是湿漉的鲜血,染满了杏黄的锦被。
    “怎么,怎么会这样?”即便是沈贵妃也沉不住气了,她踉跄的站起身,掀开沈惠的被子,那一大滩刺目的鲜红,刺得双眼生疼,她转而去摸沈惠手腕内侧的脉息,她脉象微弱,只剩下了一口气。因为孩子是倒生的,又耽搁了太久,沈惠大伤元气才造成了血崩。
    “惠儿,惠儿!”沈贵妃大声的呼唤着,可床榻上的沈惠没有丝毫反应,怒极之下,沈贵妃挥手狠狠匡了君宁一巴掌,“现在你满意了吗?若不是你一次次的出状况,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伤她的心,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你害死惠儿了!”
    君宁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半跪在沈惠窗前,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惠儿,惠儿你醒醒,说好了只睡一会儿的,你快醒过来啊,惠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抱起刚刚出生的孩子,将孩子的小手放入沈惠掌心间,孩子的手在母亲掌心不停的蠕动,而沈惠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惠儿,你看看我们的女儿,她还这样小,她不可以没有母亲的,惠儿,你醒一醒啊,你看看我们……”
    好好的孩子嫁入宫中,才几年的光景就成了这个样子,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向大哥保证会好好照顾惠儿,如今,她要如何向沈家人交代呢。沈贵妃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两步险些栽倒。
    “娘娘,您小心啊。”侍女手疾眼快的搀扶住她。
    沈贵妃命侍女取来笔墨,写了药方命御医去拿药,此药服下后,沈惠能不能再醒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沈贵妃将殿内众人统统屏退,最后,偌大的中殿之中,只留下了君宁与昏迷不醒的沈惠两人。连刚刚出生的小公主也被沈贵妃抱走了。
    沈惠一连昏迷了七天七夜,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君宁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竟也七天七夜不曾合眼,他自然不能出征了,但君洌寒的大军步步逼近,战事迫在眉睫,沈浪代替君宁挂帅出征。出发已经五日,一直没有消息。
    偏殿之内,飞澜懒懒的靠坐在窗前,眸光茫然的看向窗外天空,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想着什么。而她的身侧,坐着同样茫然的胧月。
    “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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