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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逢未嫁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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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恬心里一动……莫非她也是……
  她走进自己的屋子,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屋子干净整洁,摆设简单,用具不多,却精致清雅,价值不菲。床上铺的是新被子,上好的云缎绣满了芙蓉。
  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正放在窗前的桌子上,里面只是几件换洗的衣衫。
  她在窗前的长塌上坐下,午后的阳光正好,铺照着她的身上,她开始盘算着那一千两银子怎么花。可以买很多的血燕,还可以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
  她情不自禁翘起了唇角,三年的时间其实一点都不长,她在京城住过三年,现在想起来还不是弹指一瞬。倒是有些光阴的片段,因为特殊而在记忆里无限拉长,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很久。所以,时光的长短应该是以留在心里有多少回忆来计算的。
  坐了一会,听见林西燕在门外叫她。她赶紧起身到了院子里。林西燕道:“我带你去看看别处。”
  司恬笑着:“多谢师姐。”
  林西燕生性傲气,但到底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她几声师姐叫的很受用,态度也和缓了许多。
  出了朱雀院,在玄武院的旁边还有一道小门。林西燕在前面领路,沿着甬道走了十几步,又是一层庭院。没想到小小的一方庭院里,还有一个青砖垒就的小池塘,有细细绿绿的一两个荷钱性急地从水里探出头来。若是夏天,想必是满院荷香。
  “这是荷院,住了几个杂役和厨工。那是厨房,那是药房,那是浴室,那是兵器室。”林西燕挨个指点,师姐的架子端的很足。
  司恬感慨邵培的情趣,即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也布置的如此清雅。她跟在林西燕的身后,从厨房边做过,又经过了药房。她心里激动了一番,师父说了朱雀专攻医理,若是自己用心些学,说不定日后自己就能将母亲的病调理好。
  突然,浴室的门一开,出来一个人,正是商雨。白色的绸衫随意的穿在身上,腰带松松的系着,衣领微掩,锁骨处的一片肌肤在阳光下光泽如蜜。刚洗过的头发披散着,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一条发带。
  他和早晨见到时完全不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一股味道。
  他骤然出现在视野之内,司恬其实只是顺势看了一眼,但她的脸色却一下子红了,虽然他衣着整齐,却仿佛窥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地方一样,尴尬又心慌。
  林西燕低声叫了声“大师兄”,脸也红了。
  商雨施施然从两人身边路过,眼神斜也未斜,一股清新的气息拂面而去,如一缕风。走到大门边,他扔下一句话:“明日卯初时分在盛霞台等我。迟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话音未落,白色衣衫一闪,人已到了门外。那语气,真是傲气又严厉,师兄的架子端的很足,胜过师父。
  “是。”
  林西燕和司恬齐整的应了一声。等抬起头来,发现彼此都是一脸的红云。
  “师姐,盛霞台在那里?”
  林西燕指着兵器室旁边的一道小门,说道:“从这里出去往后走,是师兄们练功的地方。”
  司恬道:“师兄们?齐扬也是师兄么?”
  “哎,齐扬比我小一个月,我要叫他三师兄,好别扭啊。”林西燕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一丝扭捏神色来。
  司恬笑笑:“那咱们私下里就叫他齐扬好了。”她也觉得齐扬看起来象个小孩子,那一份神色象极了小岸。
  入夜,山里极是寂静空幽,清浅通透的月光透窗而入,如水般湿润了屋里的夜色,将一幕夜色划为半明半暗的两半,如夕阳入水,半江瑟瑟半江红。
  新到了一个地方,司恬睡的很不安稳。又怕错过时辰,所以,这朱雀院中第一夜,她几乎是半睡半醒。
  拂晓时分,她依稀听见隔壁林西燕已经起身了,有铜盆丁当的轻微响声,想是在洗脸。
  她赶紧起身,穿好衣服。突然觉得下身有些异样,肚子也有点痛。她将烛台拿到床上一照,果然见到床单上有一点暗红色,她暗叫糟糕。赶紧脱下身上的下衣,又打开包袱,急匆匆地换衣服。
  这时,林西燕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快点,司恬。”
  司恬慌乱的应了一声。真是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月信。她应了一声,赶紧收拾自己。
  片刻之后,林西燕在院子里又喊了一声:“你太磨蹭了,我先走了。一会迟到了,大师兄会责罚的 。”
  司恬手忙脚乱的弄好自己,连脸也顾不上洗就赶紧冲出门去。屋外晨曦未明,只是依稀可见路和人影。照着昨天林西燕指点的地方,她匆匆跑到兵器室旁的小门,门开着,应该是林西燕刚过去。出了甬道,她暗叫糟糕。空旷的平地上有两条山路蜿蜒,应该往那个方向?她急忙又折回到院子里,一眼看见厨房里亮着灯,她跑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那里烧火。
  她赶紧问道:“请问大叔,盛霞台怎么去?”
  那男子不说话,看着她只抬手比画了两下。司恬暗急,又问了一遍。那男子又比画了几下。这下司恬明白了,这男子是个哑巴。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她急的直跺脚。那男子好象看出她的焦急,放下手里的柴,站起身就来到院子里,对她招招手,示意跟着他走。
  司恬忙连声道谢。
  出了小门后的甬道,男子手指东侧的一道山路,司恬道了声谢就急忙往山路上跑。跑了大约几十丈,就看见一个宽阔的平台,依稀见到几个人影。她心里一喜,忙跑上前去。
  近了,果然是商雨,齐扬,和林西燕。
  司恬不好意思的低头,乖乖道歉:“大师兄,对不起。我来晚了。”
  商雨目光一凛,背在身后的手拿到了身前,手里赫然是一把长剑。剑未出鞘,他举起来在手中轻轻拍了几下,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司恬怯怯地伸出手,他真的要责罚?怎么责罚?
  还没看清他的动作,眼前冷光一闪,手心已是一记刺痛。她不及呼痛,也不敢收手,他的剑又
  落了下来。剑鞘在她的手心里足足打了七下。他下手毫不客气,动作又快又狠,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立刻就肿了起来。
  齐扬急忙打圆场:“大师兄,好了好了,小师妹第一次犯错就打轻点好了。”
  商雨哼哼笑了笑,又在她的手心里重重一击,司恬痛的腿一软,却咬牙没有缩回手。
  “第一次打重点,以后才能记得清楚。”
  司恬低声道:“大师兄教训的是。我以后不会了。”
  商雨瞥了她一眼,又看着林西燕,说道:“师父说要出门一个月,让我先教教你们。其实,师父的意思是,看你们能不能吃得了苦,若是这一个月内觉得熬不下去,就及早走人,也别耽误师父的时间。”
  林西燕很快应道:“我能吃苦。”
  司恬咬着唇,手心里的痛楚仿佛顺着经脉一直往上窜,交汇到心肺处,一阵阵的抽搐。
  商雨指了指平台的西角,道:“今日先站梅花桩。”
  司恬看去,只见有数十根一丈多高的梅花桩立在那里。她暗暗叫苦,先没想着能站多久,那么高的木桩,怎么上去还是个问题。
  商雨负手走在前面,到了梅花桩前,长剑一抬,朝着最边上的一根木桩拍去,那木桩瞬间矮了下去,他似乎毫不费劲,抬手间就将二十根木桩拍进了地下数尺。和其他的木桩一比,矮了大半截。
  司恬看的目瞪口呆,后怕不已。他刚才拍自己手心的时候,恐怕只是用了两分力气吧?要多谢他手下留情么?
  商雨随意一指矮了半截的木桩,对身后的两个女孩道:“今天第一天,先站半个时辰。”
  司恬和林西燕对视了一眼,眼神都带着惊惧,硬着头皮各自站上了木桩。
  商雨转身走到五丈开外,手中寒光一凌,宝剑出鞘,一道银光似蛟龙腾出云海。
  “齐扬,来吧。”
  齐扬呵呵一笑,手里明晃晃的也不知道什么,一团而上,罩住了商雨的宝剑。商雨的剑快的看不见手势,光影团绕,如倏忽闪电,白驹过隙。司恬摇摇晃晃的站在木桩上,只听清脆的叮当之声如檐下的雨滴落于空阶,时而密集时而疏落,不象是在交手过招,听那声音倒象是流水一抹琴弦。
  过了一会,两人停了交手。
  齐扬有些懊恼地说道:“大师兄,这样不公平,你比我早练三年,我进步,你也进步,那我岂不是一直追不上你。”
  商雨长剑一挽,笑道:“齐扬,我老了的时候,你还有三年的时间比我慢老啊。”
  齐扬哀叫:“你的意思是,我老了才可能比的上你?”
  商雨嘿嘿笑了两声:“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老了也未必。”
  突然他一扭头,朝着司恬看过来,将从木桩上掉下来的她,抓了个正着。司恬一阵脸热,赶紧又重新站上木桩,摇摇晃晃的努力稳住自己。
  她从未练过武,身子又比较单薄,结果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她从木桩上掉下来六次。林西燕好歹有些武功底子,比她强,只掉下来一次。
  当她第七次从木桩上掉下来的时候,商雨的脸色很不好看,背着霞光冷冷的看着她。
  此刻天光大亮,盛霞台前是悬崖,隔着云海是数座青峰,朝阳悬在青峰之顶,投射来明艳的霞光落在高台上。山风徐徐,越发吹的人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司恬羞惭的不敢看他。可是,她真的尽力了。如果不是身边的林西燕太“优秀”,也许就不会显得她如此笨拙吧?
  “齐扬,去叫海力把荷花池里的淤泥挑一筐子过来。”
  齐扬愣愣地跑过来,挠挠头:“大师兄,要这个干什么?”
  商雨横他一眼:“快去。”
  齐扬赶紧跑开。
  等海力挑来一筐淤泥的工夫,司恬又掉下来一次。
  商雨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已经不好意思看他的脸色了,很自觉的低着头。
  “海力,倒在梅花桩下面。”叫海力的青年男子将筐子挑了过来,一股恶臭立刻让人想要干呕。司恬又急又惊,眼睁睁的看着淤泥倒在了自己周围的木桩脚下。她一阵恶心,险些立刻扑到淤泥里。
  林西燕脚下的木桩,也未能幸免。
  商雨抱着胳膊站的远远的,面色比刚才好看了许多,甚是舒心的拍拍手,一扬眉梢得意地说道:“齐扬,我这法子不错吧。”
  齐扬咧着嘴道:“大师兄,你这招也太损了吧,这可是两个女孩子。”
  “严师出高徒,你知道什么?”商雨抬手就将一个暴栗敲到了齐扬的头上。
  齐扬捂着脑门边跑边喊:“大师兄,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商雨脸一黑,提剑就追齐扬。齐扬嗷嗷怪叫着从盛霞台的西侧跑走了。
  司恬想笑,却不敢分心。脚下的恶臭让人提心吊胆,不敢想象一会掉下去会怎样,于是分外的小心。
  可惜,站梅花桩不是小心专心就一定能站的住的。
  ……
  半个时辰之后,商雨不知道从那里转悠过来,象是踏春游曳尽兴而归,长剑挂在腰间,手里漫不经心的拿了根柳条。
  他慢慢踱到木桩不远处停下,皱着眉头问道:“自己说,又掉下来几次?”
  林西燕先说:“一次。”
  司恬低着头,小声道:“五次。”
  商雨看着两人一裤子的烂稀泥,挑起眉梢似笑非笑:“果然有进步。”

  情 趣

  齐扬不知道从那里溜出来,同情地看着两个师妹,为避免再遭暴栗敲头,特意躲地远远的替她们说了一句公道话:“她们又不是莲花,用得着用淤泥养护吗?大师兄,你还是抛弃这个高洁的吧。”
  商雨的目光象暗器一般射了过去,齐扬再次飞快地消失了。
  清晨的练功终于结束,臭烘烘的司恬和林西燕回到荷院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两人的心情都不好,蔫答答的一肚子委屈,女孩子,正值豆蔻,没有不爱干净的。
  回到朱雀院,司恬想着自己只有两件裙子,有点犯愁,心想这要赶紧的洗了,赶紧的晾干才行,不然可就没衣服换了。可恶的商师兄,居然想出这样个招来整治她们,还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可是他这招,怎么想怎么让人难受,莫非是在报“非礼”之仇,他可是把她们都当成是占他便宜的主儿了。
  司恬饭也顾不上吃,挽起袖子就将换下的衣服放到盆里端到井台上去洗。还好,井水冬暖夏凉,并不刺骨。她坐在青石凳上,想到母亲说过月信时不能受凉,便又在青石上垫了两本旧书。
  沾了淤泥的裤子和鞋子臭得简直让人一刻也闻不下去。她的手一着水,剑鞘打过的手心立刻一阵刺疼,搓衣服也不敢用力。她咬着牙一边揉着衣服一边小声嘀咕:“搓死你,把你鼻子搓歪……”
  突然,头上挨了一个暴栗。
  “想搓死我,是吧?”
  她吓了一大跳,暗叫倒霉,他怎么来的悄无声息?还偏巧听见她的嘀咕?
  “大师兄。”她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来,怯怯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做贼心虚的想对他微笑一下。可是,大师兄蹙着剑眉,板着俊脸,寒星般的目光生生将她的那朵微笑给冻成了干笑。
  背后嘀咕他还被抓个正着,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乖乖等着商师兄的“报复”。
  可是,商师兄脸色一红,转身就走。
  她很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平时可都是趾高气扬的走路,今天真是奇怪,静悄悄来了,却又不发一声就走,而且,他的步伐不似平时那样潇洒,似乎有点急。
  她没想明白,可是等她低头准备再坐下来的时候,她明白了。
  血仿佛一瞬间都涌到了脸上,一阵眩晕,这样的事居然也能发生,还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
  旧书上,映了一小块暗红的血。
  她羞恼的全身反烫,心扑通扑通地就开始乱跳起来。她的月信刚来三次,每次都弄不利索,床上衣服上都难以幸免,搞的她很沮丧,母亲安慰她习惯了就好了。可是,这一次,居然糗到了商雨的眼皮底下。以后,以后,还怎么见他?
  她羞愧地将衣服快速洗好,晾上,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身上这一件又脏了,裙子已经不够换了,怎么办?她急的直跳脚。林西燕吃过早饭回来了。司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向她借一条裙子。林西燕有点不乐意,但见她也实在没衣服可换,只好借给她。
  司恬又赶紧将身上的裙子换下也一并洗了,收拾利索这才去荷院吃早饭。
  吃到一半,一个她眼下最不想碰见的人也进来吃饭了,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她的脸上马上开始升温,心又开始乱跳,自觉这种尴尬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象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僵硬,坐下后头抬也不抬,仿佛没看见她。这样最好。
  她的脸快埋进了碗里,扒的太快,险些呛住。
  匆匆吃完,她放下碗红着脸想从他身后偷偷溜出去。
  他好象背后也长了眼睛一般,突然伸过手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手里是两本书。
  他的眼神根本没看她,有点恶狠狠地吩咐着:“下午你和林西燕就背这个。”
  她忙道:“好,好。”接了书就落荒而逃。
  他也舒了口气,刚才那种事,他也第一次碰见。说不尴尬,那是假的。那一小块红印子,从他出朱雀院出来就一直在他脑子里晃,弄的他想发火。
  回到朱雀院,她将书给了林西燕一本,然后回到屋子里翻开一看,原来这书叫《奇花异草》。
  她仔细看了一页,暗自心惊。“奇、异”二字,其实指的就是各种毒性。书里罗列了各种有毒的花草,以及各自相生相克的特性。
  为什么要背这个?她有些疑惑,却不好意思去问商雨,出了那样的事,她恨不得从此都不见他才好。可是,两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必定很多,只能厚着颜面当那事不存在吧,她叹了口气,很无奈地期盼他是个记性不好的人,这事还是忘了吧忘了吧。
  她记性很好,以前背书从来都是让老师惊叹的。所以,这本书到了黄昏时,她已经背会了一半。
  天色昏黄起来,将庭院里染出一片暧昧的暮色来。
  林西燕在院子里叫道:“司恬,吃饭去吧?”
  司恬应了一声,放下书走到院子里,只见林西燕正昏昏沉沉地揉着太阳穴,很烦闷的样子。
  “你背的怎样了?”
  “恩,大概一半。”
  林西燕惊讶的喊道:“一半?我的天,我才背了七页。”
  司恬也很惊讶,一下午的时间,她居然只背了七页?她连忙安慰道:“师姐莫急,大师兄只说让我们背,可没说什么时候背会,我们尽力就是了。”
  林西燕有些不悦,走了两步,又道:“一会要是吃饭碰上他,你可别说你背了一半,不然,就显得我不用心一样。”
  “我知道了,师姐。”她已经看出林西燕好胜的性子,很爽快的答应了。
  果然,她和林西燕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齐扬和商雨走了进来。
  她一见商雨就不由自主想到上午的糗事,忍也忍不住的脸热又开始了,于是她连忙很“投入”的吃着饭,“忙”到没空看人。
  齐扬很欢快的和两人打了招呼,而商雨却冷脸如旧。
  司恬很快吃完,低声道:“师兄,师姐慢用。”然后,站起身打算先溜。
  “书背到那儿了?”
  商雨放下筷子,一扭脸将她卡在屋角。她僵硬地靠着墙,硬着头皮道:“大师兄,我,我背到第六页了。”
  “第六页!”他象是听到骇人听闻的奇闻异事一样,凶巴巴地瞪着她,表情带有不可置信、鄙视、怒其不争、想要揍人等若干复杂情绪。其实,他平时没这么厉害,但出了今早那档事,他一看她,就觉得不自在,于是,情不自禁以“凶恶”来掩饰那份不自在。
  “我一定会及早背会的。”司恬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又补上一句。
  “什么时候?”他冷哼哼地逼问,眼神快要赶上匕首的寒光,他变起脸来可真比翻书还快。
  林西燕连忙咳嗽了几声。司恬听出她的意思。自己若是太快,自然显得林西燕太慢,恐怕她要受罚。
  “大师兄,三天可成?”
  他不太满意,但想想她半天只背了六页的成绩,三天背下一本书也算是极大的挑战了,于是,稍缓了语气,连喝带吓地说道:“三天后,若是背不会,可别怪我不客气。”
  司恬如遇大赦,忙道:“是,那我去背书了。”
  出了荷院,她长出一口气。这个商雨不过是个大师兄,只比她们大上几岁而已,却摆着个师父的架子,好是凶恶,哼。
  晚上,林西燕将房门一关,就开始用功了。
  司恬并不急,三天时间,足够她背了。她眼下要紧的是去厨房借个手炉来烤她的裙子,晾了一下午还只是半干,一想到明日就要在淤泥堆里站梅花桩,那衣服铁定一回来就要换洗的,还是事先先准备着吧。
  她走到荷院的厨房,到了门口,正想进去,却发现厨房的炉火前,两个人正对面坐着,“聊”着什么。两个人,都在用手比画。其中一个是清晨帮她指路的男人。
  她站在那里,看着炉火映照下的一男一女。闪动的火苗让他们的脸色呈现一种平和的温暖安然。以前爹和娘,也是这么两两相望,温柔懒散的在庭院里闲聊着,小岸一会跑过来嬉闹一阵,一会又跑开。
  等了一个空隙,她这才轻声问道:“请问大叔,可有手炉借我一个,我想烤烤衣服。”
  屋里的两人好象都有听力,只是不会说话。听到她的声音,齐齐转过头来看着她。
  那女人三十许的年纪,微笑着点点头。在炉膛里挑出一些细木炭,放在了一个小手炉里递了过来。
  司恬连忙道谢。
  “客婶,今天有消夜么?”突然,司恬身后窜出齐扬的声音。她拿着火炉扭头一看,顿觉不好意思,齐扬大概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着,身上带着一股皂角的味道。
  他大刺刺地站在她的身后,一点也没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伸着头倾着身子往厨房里看,胸脯挨着了她的肩头。
  她红着脸往边上让让,打算侧着抽出身来。
  那女子微笑着点头,比画了一下。
  齐扬眉开眼笑地对司恬说道:“你饿不饿?等会我给你送点吧?”
  司恬忙道:“谢谢三师兄。”
  齐扬将她的肩膀一拍:“客气什么!”拍的司恬心里一跳。哎,他真的不知道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么?
  齐扬和她一起步出荷院。甬道很窄,齐扬走在她的左侧,几乎要挨着她。她有点尴尬,无话找话:“刚才的大叔是厨工么?”
  “你是说客大叔?
  “恩。”
  “他们夫妻也不算厨工,是师父一个朋友的家人,是被人毒哑的,师父要养着他们,他们却不肯吃白饭,非要做点什么才安心。你看这里也没什么活计可做,除了厨房,呵呵。”
  回到朱雀院,她将自己的两条裙子烘干,这才拿起书本打算继续背。
  夜深人静,心也格外的安宁,她背的神速。突然听见院门处有齐扬的声音:“司恬。”
  她忙放下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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