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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归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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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朕不想拂了他们的面子。”皇帝有几分无奈地耐心劝道。
  “皇上,”敬妃带着几分委屈,“尤安求亲这么大的事,臣妾却到最后一个才知道。臣妾虽不才,好歹也是协理后宫的主位。如今这样要走了臣妾的宫人,臣妾这心中,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这次的事,由母后主理。谁让他们派了个长公主来呢,朕出面过多,终究不便。再说,母后与这位公主,倒有些渊源,因此这一次朕不多过问,母后办的事,朕一向放心。朕的心思,放在如何选定和亲使上。”
  “和亲使?”
  “不错,这次尤安虽然前来求亲,但他们与我们多年交战,生性又险诈,不知会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之事。朕必须选定一个可靠能干的和亲使,让这和亲顺顺利利的。这一次还要
  多配些和亲卫队,朕总得提防,若是他们突然动起了刀兵,趁机犯境,也好抵挡。”
  “不知皇上可有人选了?”
  “就在你过来的时候,朕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合适人选,此人文韬武略胆色过人,更难得的是他与那尤安打过交道。”
  “皇上说的是?”敬妃突然有点意识到那个人选是谁了。
  “韩仲泽。他刚从边关回来不久,那里正是与尤安的边界,这三年他对那里一定很了解了。这一次派他去,一定妥当。”皇帝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决定,一面说一面点着头。而一旁的敬妃,有些微微的失神。
  
  “明皎,你出来一下,本宫有话对你说。”敬妃站在上官明皎的门口说道。
  “娘娘。”上官明皎出现在门口,带着几缕倦意。苦思冥想而不得要领,让她心力交瘁。
  “你跟本宫来。”敬妃带着上官明皎到了自己宫室内,屏退了旁人,方才言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娘娘,太后懿旨在此,难道有办法抗旨吗?”上官明皎苦笑着望着敬妃。
  “你不要嘴硬,我知道你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刚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像是暗自伤心,倒似乎是在想逃脱的法子?”
  “娘娘果然是了解我。”上官明皎自嘲地笑笑,“可惜明皎没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你还没想出法子,这是最好,方才本宫从御前回来,路上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来。这次和亲意义重大,皇上和太后不会收回成命,因为你是尤安国的求亲特使亲眼相中的,绝无更改。本来我还在想,有没有可能替你求个恩典,但如今看来,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我终究难逃和亲的命运。”上官明皎叹道。
  “不错。另外,本宫还得到一个消息,这次和亲的和亲使,选的是韩仲泽。”
  上官明皎的脸色到底还是变了,她顿时沉默,一言不发。
  



31、萧郎路人已经年

31、萧郎路人已经年 。。。 
 
 
  昭云在御花园中走着。上官明皎被敬妃拉去倾谈,偏巧珏慧公主月俸又该发放了,上官明皎没法去,昭云只得代劳。
  昭云正沿着甬道低头而行,忽然间一个青色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一惊,只见那个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说了这样一句:“昭云姑娘,你可还记得我?”
  
  上官明皎拗不过昭云的请求,被她拽着上了屋顶。今夜无月,也不知道上屋顶做什么。上官明皎心里这样想着,身子已经落在了那一重鸳鸯瓦上。
  “昭云,什么话不能在宫里说,非要上来?”上官明皎疑惑地问。昭云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之前被挡住的视线豁然开朗,不远处的一张脸映入眼帘。
  “明皎小姐。”那个人向上官明皎遥遥一礼。
  “你是……阿义。”上官明皎低低地说出这句话,宛如梦呓。她完全没有想到,昭云让她上屋顶,就是见阿义。
  “我终于见到小姐了。”阿义欣慰地笑道,“还要多谢昭云姑娘的襄助。”
  “为什么带他来见我?”上官明皎问昭云,眼睛却还是盯着阿义。
  “非常人有非常事,他有话必须说与二小姐知道。”昭云微微低头答道。
  “明皎小姐莫要怪昭云姑娘。我知道你轻易不愿见我,只能找昭云姑娘百般央求,昭云姑娘被我缠得没法,这才帮忙。”
  “说吧,什么事。”上官明皎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心中却是翻江倒海。阿义来见她,当然和韩仲泽有关。她已决心不再思考关于韩仲泽的任何事,那是她心中的禁地。不管阿义说什么,她都只当风吹过,不想让这些事入心。
  “明皎小姐,我求你救救我家二公子!”阿义突然说道。
  上官明皎未曾想到这样的话,心中不可抑制地沉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抬头冷笑道:“怎么,韩二公子要死了?是重病不治还是伤重难医?我又不是大夫,找我做什么?他的死活,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我家公子真正要命的,是心病。这症结他埋在心里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我实在不愿看他这般受苦。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一切都只能靠明皎小姐。”阿义无奈地说着。
  “那是他自己背信弃义,做下了天理难容之事,自作孽不可活,受折磨也是报应,旁人救他不得!”上官明皎恨声说道,阿义的话偏偏勾起她心中的深深恨意,带着她当初的种种痛苦都被一并翻了出来。
  “明皎小姐你诊错了,二公子的心病不是这个。”阿义沉声回应了上官明皎的怒意。
  “你……此话何意?”
  “你一直以为,二公子辜负了你,既帮着他人与你作对,又抛弃你另结鸾俦。事实上,二公子当时有无法对人言说的重重苦衷,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担着,对你也保持沉默。这三年,他依然爱你爱得铭心刻骨,可是又知道你对他恨之入骨,所以他过得痛苦不堪。今天,他告诉我,说他见到了你,然后他又开始一言不发,只是捧着你送给他的那条剑穗发呆。这是他每次最痛苦的时候的样子,他不会发泄,只能全部憋在心里。明皎小姐,你今天也见到过他了,有没有觉得他比三年前更瘦了?如果这样的他,还能让你心里有一丝怜悯的话,就请让我把三年前的真相告诉你,我阿义只能为你们做这些事,之后就请小姐你自己去判断,是否愿意原谅二公子。”
  上官明皎一言不发,惟有夜风在她耳畔拂过,留下几声细微的环佩叮咚。她没有阻止阿义刚才的话,相反,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进去了。她觉得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阿义就在上官明皎的沉默中,慢慢地讲述着三年前的一切,所有的前因后果,他都说得清楚。所有的一切,带着无可奈何与情何以堪,都散落在这晚的瑟瑟秋风中,也一点一点渗入了上官明皎的血液中。
  这是上官明皎从来没想过的真相。三年前,恨意取代了所有的猜测,在身与心双重的伤痛下,她仿佛涅槃重生,当年的事她更是不愿想、不敢想。
  然而,为什么现在当她得知了真相的时候,她还是心绪难平?上官明皎觉得心里比之前更为煎熬,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痛在不断提醒她曾经受过的伤害,而阿义的话又似乎在劝她原谅韩仲泽。“韩仲泽,你害得我好苦!”上官明皎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就这样为了你的家庭,牺牲了我。你的家人个个是血肉之躯要你保护,我便是铜墙铁壁不会倒下吗?当年,我若是就那样死了呢,你现在又当如何?到现在说这些真相,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心中已经泪流满面,但脸上不曾流露分毫。上官明皎看着阿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不是三年前的上官明皎,那个能治他心病的傻瓜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即将和亲尤安的端宣公主。想必明日他也会接到圣旨,当孤的和亲使。他的心病,孤治不了,让他另请高明。”说完,上官明皎纵身飞下屋顶,径自回宫去了。
  
  “二小姐,你没事吧?”昭云送走了阿义,回到上官明皎的房间。
  “没事。”上官明皎在看书,但是颠来倒去就是相同一页,她根本看不进去。
  昭云过去一看,正是一本《元氏长庆集》,不禁脱口而出:“元稹的诗就算写得再好,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对女子始乱终弃,终究是个伪君子。”
  “我也觉得难以想象,这样的薄情之人,为何能写出这样的句子。”上官明皎轻轻说道。昭云仔细一看,翻开的那一页上,录的正是元稹的《遣悲怀》之一,尾联尤其著名,“唯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世间女子,大概没有一个能够抵御这样的款款深情吧;纵然知道那人如何对不起自己,可是当他用这样的深情来抚慰时,还是会心软的。昭云知道自己是如此,只不过那个人不会这样对她而已。
  上官明皎没有抬起头,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说,我今天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
  昭云定定地看着上官明皎,“你心软了?”
  “我不知道。在屋顶上的时候我不平静,如今平静下来,倒觉得自己……”上官明皎微微摇摇头。
  “阿义的话,你都相信吗?”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他的话。”上官明皎轻轻一叹,“我刚才对着这首诗出神,在想我是否会被它打动,甚至,作为一个女人,能否理解元稹、原谅元稹;现在,我承认,我被那句诗打动了,而且我相信那是元稹的真心之语,他对发妻的念念不忘,与他的风流秉性并无矛盾。所以,我在问自己,像元稹这样的负心薄幸之人,我尚能心存几许理解,为什么对韩仲泽不肯原谅分毫。”
  “你觉得痛苦吗?”昭云忽然这样问道,“是原谅他痛苦,还是继续恨他痛苦?”
  上官明皎沉默了很久,终于回答:“怎么样,都痛苦。”
  “那就不要想他。把他丢在一边,这样就不痛苦了。”
  上官明皎看着昭云,脸上渐渐出现了笑容,她用力地握住了昭云的手。
  这些年,当她难受时伤心时没有力气时,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就只有昭云了。
  
  韩仲泽从御书房出来,看着手中的圣旨,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皇上对他寄予厚望,命他做和亲使,带队保护公主前去尤安和亲,这差事简直是他的救星。自从他回来以后,太傅府就没有安生过,不是淑妃便是庄王遣人来说成亲之事。韩仲泽对这件事不胜其烦,只给韩太傅留了一句话,能拖则拖。韩太傅不负所托,每一次都能将来人挡回去。然而,韩仲泽心里清楚,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好在这一次,皇命在身远赴尤安,名正言顺,时间又长,多拖一时是一时。难怪刚才皇上说,淑妃对于和亲使的人选大为不满,怎奈朝中没有比韩仲泽更熟悉尤安的将领,皇上坚持己见,淑妃无可奈何。
  圣旨上写着,和亲的公主为“端宣公主”。韩仲泽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充其量是宗亲之女,更有可能是普通的宫人。韩仲泽心底有着微微的沉重,和亲尤安,这是一条凶险的路。三年来,他在边关清楚知道尤安的蛮荒与剽悍;长期剑拔弩张,如今突然求娶公主,只怕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此时那位即将远嫁的端宣公主,大概正在心里这样怨恨着;而他这堂堂的靖远将军,不是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却要带着和他一样的热血男儿们亲手把一个弱女子送到虎狼之地。韩仲泽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冷笑,李山甫的诗,果然骂得辛辣。可是,他也只能如此了。
  
  棠澜宫中,上官明皎面对着长篇累牍的尤安国资料,正在埋首苦读。距离和亲还有三个月,在这段准备时间内,按照惯例,她必须了解尤安。
  “二小姐,看你这孜孜好学的样子,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你要考状元呢。”昭云打趣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上官明皎看昭云一眼,阖上手中的书卷,“昭云,你来得正好,我有话与你商量。”
  昭云见上官明皎一脸郑重,有些疑惑,忙坐下听上官明皎说话。
  “我不想嫁给那尤安单于了。”上官明皎说。
  “什么?二小姐你是想悔婚?”昭云这一惊非小。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昭云的反应在上官明皎的意料之中,“我是想悔婚,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在新婚之夜刺杀尤安单于。”
  昭云惊得一言不发,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明皎。良久,她问:“为什么突然间做这个决定?”
  “早先我曾以为尤安和乌叶相似,还以为从此后离姐姐也近了些。这几天略微了解了一些尤安之事,知道尤安之主历代都凶悍险诈,虽居于不毛之地,却屡屡犯我边境。这几年他们稍稍消停了一些,便来要求和亲,但只怕此次和亲凶多吉少。我绝不能引颈待刀。”
  “刺杀单于谈何容易,若是不成功,反将自己逼入险境。”昭云摇头道。
  “我说过,绝不会坐以待毙。昭云,你是我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了,兹事体大,我只能与你商量。”上官明皎拉住昭云的手,眼神殷切。
  “我知道,我更知道在大事上你从来做得了主,决定了的事,他人无法左右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昭云看着上官明皎微笑起来。
  上官明皎欣慰地拍了拍昭云的手。“谢谢你,昭云。我要见两个人,你去帮我约他们。”
  “是谁?”
  “第一个,韩仲泽。”
  昭云一愣,“你怎么突然要见他了?”
  上官明皎幽幽一叹,“也许是天意如此,皇上命他做我的送婚使。他去了西北三年,与尤安打交道必不可少,一定十分了解他们。若要成功刺杀单于,必须有个对尤安知根知底的人协助于我,这个人,如今看来只能是韩仲泽。”
  昭云默然无言。上官明皎忽而凄冷一笑,“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他?”
  “你为他无私了那么久,也该自私一回。”昭云转身向外走去,“放心,我这就去替你约他。”
  
  “什么,端宣公主要见我?”韩仲泽听阿义禀报,一阵意外。待嫁的和亲公主召见和亲使,这是不合规矩的事。韩仲泽不知端宣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好拒绝,只能跟着阿义赴约去了。
  “二公子,就是这里。我去前面接公主。”阿义把韩仲泽带到郊外一处僻静的凉亭。韩仲泽环顾四周,心中更生疑窦,如此偏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驾到。”阿义回来了,身后两个人影,身形掩盖在厚重的猩猩毡披风下。韩仲泽跪下行礼:“微臣韩仲泽叩见端宣公主殿下。”
  “平身。我们很久没见了,韩将军。”平稳的声线,不带一丝情感。
  韩仲泽闻言,猛地一颤,熟悉无比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阵激荡,顾不得是否僭越,他一下站起,抬头望向面前的端宣公主。
  面纱遮挡住大半容颜,而那双眼睛近在咫尺,正淡淡地看着韩仲泽。那样的眼睛,只有上官明皎有!
  “素光?!”韩仲泽顿觉一阵狂风巨浪扑面而来,席卷着他,打得他一时眼花耳鸣。
  面纱缓缓褪下,不是上官明皎又是何人?“韩将军慎言,孤已是太后亲封的端宣公主,将军莫要忘记君臣之礼。”
  韩仲泽罔若未闻,只是定定地看着上官明皎,“怎么会是你?”
  “这些话不是将军该问的。”上官明皎将韩仲泽的震惊与崩溃看在眼里,前尘往事与阿义那天晚上的话也都在她心里来回翻转,她屏住呼吸;这次见韩仲泽,为的是说服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她必须保持冷静与清醒。她不能心痛,不能心软,更不能崩溃,“今天求见将军,是有事与你商量。”
  韩仲泽呆呆地听着上官明皎用公事公办的口吻与自己说着话,宛如很久以前和自己针锋相对时那样。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的上官明皎了,是即将成为尤安阏氏的端宣公主,韩仲泽,你不要弄错,不要恍惚。
  韩仲泽睁开眼睛,恭敬又疏离地笑了笑,说道:“方才是微臣无状。公主有何吩咐?”
  上官明皎见韩仲泽转瞬之间便调整过来,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孤将要远嫁尤安,将军是孤的送婚使。这一点,将军清楚吧?”
  “微臣明白。”
  “如今,孤有要紧事,必须得到将军的协助。孤欲在新婚之夜刺杀尤安单于。”上官明皎目光炯炯盯着韩仲泽。
  韩仲泽骤然瞪大双眼,上官明皎一脸严肃,绝非玩笑;这是他毫无预料的事情,上官明皎竟然心存这样的大志;时隔多年,这个女子的杀伐果断终于又一次显露了出来,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危险重重不说,还牵一发动全身。
  “如何,将军可愿帮助孤?”上官明皎依然望着韩仲泽
  。
  “公主,兹事体大,公主为何要这样做?”韩仲泽也严肃地问道。
  “将军在边关三年,想必比孤更明白尤安是怎样的虎狼之地,他们与我朝交战多年,这次和亲,将军认为孤嫁过去之后会如何?孤看过尤安的史书,如今的单于子嗣颇多,却并未册立世子,因此几个大的王子明争暗斗,后院起火是早晚的事。单于若是没了,那些王子各怀心思,如同一盘散沙,我们必能趁机一挫尤安的锐气。这件事,于国于私,都是有利的。”
  “公主的分析固然有理,可是那尤安的单于老奸巨猾,尤安兵力也十分雄厚,公主能否得手尚且不说,纵然得手,我们如何脱身,公主可曾考虑?”
  “这正是孤来见将军的意图。敢问将军,此次和亲卫队是否选自将军麾下,人数又有多少?”上官明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问道。
  “和亲卫队共有一千人,皆选自微臣麾下。”
  “孤希望,将军和这一千子弟届时能够成为本宫的屏障。”
  “公主是要微臣带着这一千人对抗尤安的大军吗?”韩仲泽苦笑道。
  “将军有所不知。”上官明皎纠正道,“尤安迎娶外邦之人,必出他们的王庭百里之外另造行辕,待洞房花烛夜之后再回到王庭。所以,迎亲的卫队不会太多,充其量也就和我们的人打个平手。”
  “原来如此。”韩仲泽心中暗道,上官明皎果然是成大事的人,竟然连这样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孤说了这么多,将军考虑得如何?”
  韩仲泽盯着上官明皎的眼睛,那双眼睛虽也是看着自己,却再无一丝柔情蜜意;人对面,屏障万千。他心中一痛,一句话冲口而出:“公主认为臣会答应吗?”
  上官明皎顿时一愣,这句话很是突兀,刚才清清淡淡的交谈霎时又变得弥漫了爱恨情仇。她垂下眼帘,之前与昭云的交谈又浮现脑海——
  “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利用他?”
  “你为他无私了那么久,也该自私一回。”
  是的,就算是自私,就算是利用,是什么都好;现在,我必须让你答应。
  上官明皎抬眼对上韩仲泽的眼眸,眼中聚起一层薄薄的雾,就那样看着韩仲泽,“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走上绝路。”说着,她手中已多出一样东西,举到韩仲泽面前。
  韩仲泽瞥了一眼上官明皎递过来的东西,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只是定定地望着。那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多年之前他们定情之时他送给上官明皎的笛子。
  “这笛子,你竟然还留着……”韩仲泽喃喃自语,他以为上官明皎恨他入骨,早已把这柄笛子毁了。此时,上官明皎刚才的那句话在自己脑中轰然炸响。没错,一语中的,他不会看着她去冒险,不会亲手把她推给尤安。
  “好,我答应你。”韩仲泽答道。
  上官明皎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手上的笛子却突然间像多了重量,几乎没有拿住。“多谢韩大人相助。时候不早,孤告辞了。若有其他消息,孤会让昭云带信。一切仰仗将军了。”
  “公主放心,微臣既然答应了,必将竭尽全力。”韩仲泽微微笑着。
  韩仲泽目送着上官明皎远去的背影,这才将刚才拼命掩盖的情感释放出来。他望着远山的层林尽染,不发一言。上官明皎用那句话激他,一直自称“孤”的口吻突然变成了“我”,那样故意地望着他,是想用柔情打动他,让他答应吧;还有,那柄笛子,她竟然留着,还在此刻拿到他面前,让他一时间心情激荡几乎站不稳。可是,这一切,即便知道是刻意为之,他还是心甘情愿地陷进去了。素光,能够帮到你,已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你毫发无伤,平平安安地回来。
  
  转街过巷处,一家不起眼的茶馆正和往常一样开着。这天午后,一袭藏青宽袍的男子踏入了这家茶馆。
  茶馆的生意不算太好,但也不萧条,这样的结果就是茶博士招待客人尤其殷勤。男子刚一进门,茶博士便迎了上来,男子笑笑,随意要了一壶茶,便拣了张桌子坐下了。
  一时茶端了上来,男子放下手中的剑,自斟自饮,缓缓喝起来。茶博士站在门边,远远望了望男子,只觉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奇特感觉,神情姿态闲适随意,却又有着一种御风而行般的高华气度;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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