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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归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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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三个月过去,她还记得她和那人当时的每一句对话,记得他们比剑时彼此的每一个招式。那人的剑法很是精妙,灵气四溢,比起等闲门的剑法更为巧妙。她忍不住比划起来,不知不觉中,她自己的剑招里也有了那人的影子。她本就是对剑法有着天生的强烈领悟力的,有意无意的,她把那人剑招的精妙之处糅合入了等闲门自己的剑法里,如今每一招使起来,增加了速度,也平添了空灵的气度。
  这只是微妙的变化,旁人难以察觉,但瞒不过风长漠的慧眼如炬;他早已看出上官明瑟的剑法里有了新的内容。他猜了许久,终究觉得只有这一个原因。
  上官明瑟没有回答,风长漠并不着急,好整以暇地觑着上官明瑟的神情变化,心中早已明了,不由得意地笑起来。
  上官明瑟侧过头去,不去看风长漠一脸得逞的样子。她扭头四顾,瞥见周围的梅树株株青梅如豆,不由诧异道:“你不是说这里的梅子要熟了吗,怎么如今还只有这般大小?”
  “是吗?”风长漠抬头看看,不置可否地答道:“大概是被那些孩子们偷吃了,再不济就是让猢狲摘了去。”
  “你少胡说,一定又是拿着梅子当借口诳我,你这借口也太烂了。”
  风长漠摇头笑道:“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今年雨水不足,这梅子酒怕是不能按时喝了。”
  “你引我来自在峰,到底有什么事?”上官明瑟微微皱了眉。
  “没什么事,我只不过想来自在峰看看风景,整个等闲门中,就数这里的景致最好。”风长漠轻描淡写地说着,声音却渐渐黯了下来,“在山下待久了,闷得慌,不如这里逍遥自在。我们很久没好好聊聊了,明瑟。”
  上官明瑟沉默了一会儿,坐到风长漠身边。两人身后是一棵梅树,枝头结满了累累果实,青梅如豆。
  “长漠,你体内的玄冰之气现在控制住了没有?”上官明瑟望着远处的微云,忽然开口。
  “我已摸索出了门路,不多日便能彻底控制住了。”
  “这就好。你会玄冰掌的事,千万要小心保密,要是让他人知道,恐怕会有是非。”
  “他人的是非我倒是不理会,我只怕师父知道。”风长漠低下了头,这是很少出现在他身上的落寞。
  上官明瑟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也是情势所迫,师父知道了也会体谅你的。你不要太过介怀。”
  风长漠抬起头望着远处,眼神却并未聚焦,“这些日子我经常在想,为何要分正邪两道,彼此势不两立。那焰溪堂中之人,并不都是大奸大恶之徒,就像那方健,其实重承诺守信义,正派之人也未必个个都能做到。”
  “你和方健脾性相投固然是好,可那焰溪堂的掌门用玄冰掌胁迫于你,终究不是善类。”上官明瑟若有所思地微微摇头。
  风长漠神情凝重,“三师叔就是被他的玄冰掌所伤,这事我牢牢不忘。”
  上官明瑟想起当日的情景,沉默不语。师父为了三师叔的事,极其忌惮玄冰掌和焰溪堂,如今风长漠与焰溪堂有了瓜葛还学会了玄冰掌,这要是让师父知道,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明瑟,”风长漠突然开口,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如果有一天,我因为玄冰掌的事被师父厌弃,甚至不能继续留在等闲门,你还会像今天这样支持我吗?”
  上官明瑟看向风长漠,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一向是自信的不羁的,此刻竟然有着些许不安。她点点头,微笑道:“当然。纵使他人都误解你,我总是相信你的,我永远都会支持你。”她伸出一只手,风长漠会意,也伸出手来,与她轻轻一击掌。
  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远远响起,“风师兄,你在不在,师父找你呢……”
  风长漠与上官明瑟俱是一惊。那个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是门中小师弟,见了风长漠连忙说道:“师兄你在这里,师父到处找你,让你立刻过去。”
  风长漠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你先下去吧。”那孩子听了,便转身离开。
  风长漠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低低说出一句话:“你说,师父会不会知道了什么?”
  上官明瑟也有些发愣,但很快答道:“师父找你本是寻常事。你快些过去,不要多思多想的。”
  风长漠微微颔首,“好,我现在去见师父。你呢,要不要一起下山?”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一起看日落。”
  风长漠看着上官明瑟,她的笑容让他的心安定了一些,他了然地笑笑。
  风长漠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上官明瑟温暖的笑容下,有着怎样的不安。她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只是本能地觉得,纸包不住火,而这火种在暮春湿润的天气里,危险地蠢蠢欲动,也许一触即发。
  上官明瑟一个人坐在自在峰头,也许是在看风景,而她的思绪此时非常纷乱。那个人的影子不断地掠过她的脑海,而风长漠的事也一直萦绕于心中。她是百无聊赖,却又有着千头万绪。
  天边的晚霞越来越浓,风长漠却还没有回来。上官明瑟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风长漠从来不会对她爽约,至今未到,只有一个可能,他还在师父那里。
  不知又过了多久,上官明瑟听到了脚步声,然而声音沉闷,并不像是风长漠一贯的轻灵。她长眉一挑,手提长剑,站起身来。
  脚步声转过梅林,分明就是风长漠。
  上官明瑟眉尖蹙起,迎了上去。
  风长漠脸上的表情,是上官明瑟从来没有见过的。那已经不是用落寞两字可以形容的了,上官明瑟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这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而风长漠的神态,的的确确就是这句话的注脚。
  “长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快说话呀!”上官明瑟急切地问着风长漠。
  风长漠依旧一言不发,走到之前比武的那棵梅树前,颓然坐下。
  上官明瑟蹲在他身边,她心里有点害怕,这样的风长漠是她不熟悉的,她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风长漠突然开口了,用着从未从他嘴里发出的黯然的声音。
  “我被逐出等闲门了。”只此一句。
  上官明瑟一时间如遭雷击,她什么都明白了。
  自在峰头的日落正在拉开序幕,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绯红,美不胜收。风长漠和上官明瑟也都沐浴在这样的余晖之中,他们都一言不发。
  半晌,上官明瑟忽然站起,欲往山下走去。
  “你去哪里?”风长漠的声音在她身后低低响起。
  “去找师父。”上官明瑟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去帮我求情吗?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
  “这事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知道,他不准备将逐我的原因公开,他也以为你不知情。如果让他知道你早已知晓我与焰溪堂的关系,一定会降罪于你。”
  上官明瑟听了这话,慢慢回过头来,“照你这么说,师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然。”
  “那他为什么要赶你走?你是被迫的,这样对你不公平!”上官明瑟银牙咬紧,杏眼圆睁。
  风长漠摇头,“不公平?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会儿,我却懂了。”
  “你明白了什么?”
  “明瑟,我们现在哪里?”
  “自在峰,等闲门。”上官明瑟不明所以。
  “等闲门又在哪里?”
  “武林之中,江湖之上。”
  “它是名门正派,还是旁门左道?”
  “自然是名门正派。”
  “这就对了。既在江湖之上,又是名门正派,岂有不受江湖道义约束之理?江湖道义,又怎会容得下我这个与邪门歪道相交的不肖之人呢?”风长漠说到这里,神色惨然。
  上官明瑟愣住,复而言道:“不,你不是不肖之人,师父也明白这一点。”
  “他是明白,但是等闲门不能授人以柄。”风长漠仰头叹道,“你可曾想到,焰溪堂那厮竟然为了逼我改投他门下,已在江湖上造了声势,如今各门各派都听闻等闲门中有人结交了焰溪堂,已秘密拜帖照会师父,要他给江湖同仁一个交代。”
  这是上官明瑟始料未及的。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以,惟有将我逐出,才能化解等闲门的危机。”风长漠闭上眼睛,说出这句话。
  上官明瑟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等闲门虽然没事了,你却还是不能洗清罪名,日后你该如何自处,又如何立足江湖啊?”
  风长漠忽然笑起来,笑声直指人心,带着三分无奈三分惨淡三分不屑与一分隐隐约约的愤恨。
  “我当真不知该如何立足江湖了。这罪名洗不清,玄冰掌就是我最好的罪证,也是那些名门正派最好的诉状。从此以后,我在这
  些名门正派眼里,就是个弃明投暗的败类,人人厌弃。”
  “不,长漠,你别这么说。”上官明瑟不忍听风长漠的笑声,也不忍听他句句凄凉的话。她觉得自己平日的冷静此时一点也无,更不必说想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来。她没想到师父不顾师徒情义,就这样把风长漠推了出去;师父是风长漠除了父母之外最敬重的人,如今却……她明白,风长漠是体谅师父的决定的;从此以后,风长漠虽然没说,她却可以想到,师徒之间只怕是恩怨两断了。
  夕阳正在尽情挥洒着它最后的光芒,如血,如荼。它也许能够明白山顶上这两个少年人的心情,又也许依然无情,终究要自顾自地落下山去。
  风长漠的轮廓浸没在夕阳的余晖中,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他颓然的坐姿自始至终未曾改变。他一直看着远处,是想最后一次看尽自在峰上的落日吗……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良久,风长漠轻轻说道。
  “这么快?”上官明瑟转头看着风长漠。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待久了,反而会招致更多麻烦。”风长漠说着,渐渐将目光从远处收回,深深地望着上官明瑟,“所以,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看等闲门的落日,也是最后一次,和你坐在这里说话了。”
  上官明瑟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风长漠最后的那句话,让她很想哭。她悄悄地在身上摸索着绢子,偏生没有带来。正在这时,一块手帕递到面前。上官明瑟一顿,从风长漠手中接过了手帕。
  “看来你和普通女孩儿也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多愁善感。”风长漠微微调侃,却并不让人讨厌,“这手帕送你了,看到上面的字了吗,这个‘风’字的写法,我希望你早日学会。”
  上官明瑟端详着手中的丝帕,上面有一个“风”字,笔法独特,呼之欲出。
  “这是我与你约定的表记,从今往后,你凭这个写法的‘风’字,便能找到我。无论何时,你但凡要见我,就把这个‘风’字写在墙上,琼楼玉宇也好,茅屋草舍也罢,我一定会知道,一定会来见你。”
  上官明瑟定定地望着风长漠,手心攥紧了手帕。
  “从此以后,我流落江湖,天涯漂泊,再也不会回到等闲门来。但是,你要记住,普天之下,你上官明瑟能随时找得到我。无论你有何所求,我风长漠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风长漠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郑重。他此生做事从心所欲放纵不羁,但永远一诺千金。此时此刻,他的世界里一片灰暗,惟有上官明瑟给他留下一点光亮;眼前的女子,是他自幼相识的至交,是无关风月只问真心的挚友。她给他的这片光亮,值得他倾心相与。
  “谢谢你,长漠。”上官明瑟说着,终于还是有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她没有拭去,继续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明白,你日后必然行踪飘渺,我虽不知你在何处,你却一定能知道我在哪里,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找我。你记着,我总是支持你的。”
  “好。”风长漠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上官明瑟的肩膀,站起身来。他颀长的身影临风而立,青色的衣袂飘曳,在残阳中带上了淡淡的紫。临风晚照,一天之中最善感的时刻;纵然是风长漠,也难以免俗。他就要走了,却无端地在此时此刻想起了一些事,让他拿不起却也放不下;他自己都嘲讽自己,一向来去潇洒的风公子,也会有这样婆婆妈妈的时候。
  “明瑟,如果有一天离开了等闲门,你会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爹在朝为官,我多半还是要入宫的。也许不会做妃嫔,当个女官,到了年岁再放出宫来。”
  “到那时,只怕会错过你不该错过的人。”
  “此话怎讲?”
  “明瑟,”风长漠转过身来,“我已经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人,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上官明瑟一愣,她已经明白了风长漠说的是什么。
  “那个女子,你到底还是没有放下,对吗?”
  “放下如何,放不下又如何,我终究已经错过了。”风长漠仰头闭目,轻轻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自从你明白她爱上的是别人,你就劝说自己放手,而你也真的放开了手,不是吗?”
  风长漠淡淡一笑,“你又焉知我没有悔意呢。我并不后悔放手,我只是后悔,我没有早一些遇见她,遇见她之后,竟然还患得患失,不敢表露心迹;等到我决意道出真情,她已情系他人。所以,我想对你说的是,你和那个他,一定不要错过了。你有情,他亦有意,纵然你现在不知他身份,也一定要告诉他你心里的想法。”
  “他……”那临去时的惊鸿一瞥,那句道是无晴却有晴的话,上官明瑟一直在琢磨;也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枉她平日对人对事洞若观火,此时却猜不出看不透。“你有情他有意”,风长漠短短六个字,似手指轻点,点破了这层薄纱。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句话你们女孩子个个都会说。明瑟,我相信你的眼光,能让你心动的,一定不会辜负这句话。”风长漠看出上官明瑟的犹豫,他轻轻笑道。
  上官明瑟沉默了片刻,复而抬头对着风长漠笑起来,“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我也有一言相赠。你既然选择放手,就不要再驻足流连在旧时风景,更不要执着于如果当初的假设里,那样只会徒增苦恼。你们从未真正开始,回忆再多,又能多到什么程度?长漠,你也是聪明绝顶的人,一定明白我说的这些道理。”
  风长漠愣了一下,神情复杂起来,再恢复平静时,开口言道:“谢谢你的金玉良言。别的东西我不清楚也不确定,只知道一点,能抓住的东西便要抓住。事到如今,我能抓住的,原来只有你。我风长漠结交各路朋友多多少,却只有你一个人为我送别,也只有你一个人会对我说出今天的这些话。明瑟,此地一为别,再相见就不知何时,你自己要保重。”
  暮色渐浓,墨云四合,即将笼罩住自在峰头的最后一些光亮。上官明瑟看着风长漠,从腰间抽出一柄笛子,“你也千万珍重。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你,就吹一支曲子给你留念。你以前总说我弹琴好听,这柄笛子是我送给素光的,你如今听听我的笛声是否能与琴声比肩。”
  笛声悠悠响起,上官明瑟和风长漠四目相对。所有的情谊,都只在这低吟宛转的笛声中;彼此懂得,那便够了,又何必千言万语,长亭短亭。
  
  



37、百臂千手不能防

37、百臂千手不能防 。。。 
 
 
  上官明皎回到驻营地的时候,昭云已在门口等候她多时了。看到自家小姐回来,昭云连忙迎了上去,未等上官明皎开口,她已说出了小姐最想知道的东西。“韩公子已经没事了。”
  短短一句话,于上官明皎而言,便是拨云见日。
  “风公子呢?”上官明皎一边往韩仲泽的营帐走去,一边问道。
  “风公子治好了韩公子,便离开了。他留了一句话,要我转告小姐。”
  “什么话?”
  “风公子说,小姐的眼光不错。”
  上官明皎一愣,接着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能想象风长漠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带着几分轻佻几分玩味,却又是认真的语气。她轻轻地笑着,心中对风长漠又多了一份感激。风长漠和上官明瑟真是有默契,都在有意与无意之间鼓励她与韩仲泽走下去。她也相信风长漠的话不是溢美之词。这个眼高于顶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称赞一个人,尤其是男子。
  上官明皎带着这样的微笑,走进了韩仲泽的营帐。韩仲泽躺在床上闭目假寐,阿义随侍一旁,房中别无他人。阿义抬头见上官明皎进来,连忙起身请安。门口的昭云向阿义一使眼色,阿义会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上官明皎坐到了韩仲泽的床边,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脉门。韩仲泽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已不是之前那样的灰紫,脉象也已稳定,真气平稳充沛。上官明皎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了欣慰的微笑。她静静地望着他。三年来,她再也没有这样凝视过他的脸。其实,这张脸,早已熟悉到刻在她心里,即使刻意旁置了三年,也依然可以随时浮现在眼前。
  韩仲泽的指尖在上官明皎的手里,忽然动了一下。他缓缓醒转,眼眸中映入的第一件物事,便是上官明皎的眼睛。清澈如碧波,而此刻毫不掩饰的深情打破了这潭碧波往日的平静,盈盈地似有泪光闪现。韩仲泽觉得心里暖意融融,他的嘴角也勾起了好看的弧度;他把上官明皎的手轻轻握住,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拭去了那一滴将落未落的眼泪。他们彼此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对视,便已足够。
  良久,上官明皎开口:“仲泽,我们前几日写的密折此刻大约能到京城了。这里的事,也能了结了。我想,等你的身体恢复,我们就离开此地。”
  “去哪里?”
  “你说呢?”
  韩仲泽淡淡一笑,“泛舟江湖。”
  上官明皎对上他的眼睛,两人相视而笑。心有灵犀,无须言语。
  “你只管好好将息,我会把这里的事全都处理妥当,到时候我会让我们消失得名正言顺。”
  韩仲泽点点头,伸手将上官明皎揽到怀中。“素光,此生有你,我夫复何求。”他掏出了从未离身的那条五彩剑穗,看着它欣慰地微笑着,又执起上官明皎的手,将剑穗与柔荑都纳于掌心之中,又轻轻却紧紧地扣上。
  上官明皎依恋地贴在韩仲泽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条剑穗上韩仲泽的体温,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踏实和满足。“仲泽,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在清江池边的对话吗?”
  “记得。那时我们的愿望,如今就要实现了。隐逸江湖,寄情山水……”
  “扁舟垂钓,携侣同游。”上官明皎接上韩仲泽的话,脸上绽开甜蜜的笑容。
  门外忽然传来昭云的声音,“二小姐,营门外有人,要求见韩公子。”
  上官明皎的思绪从甜蜜的回忆中收回,她走到门口,看到了一脸严峻神情的昭云,心中暗惊。“营门外的是何人?”
  “霁雪郡主。”
  上官明皎一时愣住了。她回头望向韩仲泽,看到他也是一脸的惊异。
  “郡主带了多少人来?”
  “只有十来个侍从,其中两个还是侍女。”
  “你速去营门口,把郡主迎入主帐,不可有一点差错。”上官明皎略一思索。对昭云吩咐道。昭云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上官明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凝重,她走到韩仲泽面前,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态复杂了。”
  “不知道她这趟来,究竟所为何事。”韩仲泽也是微微蹙眉。
  “现下我不便与她见面,既然她要见你,我更该回避。”
  “素光……”韩仲泽听得此话,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分担忧。
  “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与你既有婚约,又清楚知道我们的过去,自然对我心存忌惮。我若和她在此见面,岂不是让她诸多猜疑。她到底,还不知道我们和好之事。”
  韩仲泽听了,也觉有理,点头道:“这倒也是。只不过,这层窗户纸终究要捅破。”
  上官明皎低头沉吟,“且看她此行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也好。不过,我想她也不会有什么恶意……”
  上官明皎闻言眉头一皱,“她不远千里从京城来到大漠,也绝对不会没有目的,仲泽,你听我一句,千万小心。”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上官明皎深深地看着韩仲泽,他眼中的笃定让她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走出韩仲泽的营帐,上官明皎一面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面默默沉思。方才的安心只是一瞬,如今被塞外的冷风一吹,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霁雪郡主,这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虽然不知她的意图,可是自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唯一的安慰就是,霁雪郡主不会武功,根据刚才昭云所报,郡主只带了十几个随从,并不像是气势汹汹的,即使她要对自己动手,也绝对办不到。只是,韩仲泽始终没有看清霁雪郡主的真面目,就在方才,他还说郡主此行不会有恶意。此时此刻,上官明皎并不担心韩仲泽会与郡主再擦出什么火花,只是他心中始终存在那份好感,实在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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