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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倾世红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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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摆手,“无妨,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了,要照顾好身体才是。”

元睿向我和殷祁点头道:“今日府中还有事,就不打扰祁王和王妃了,改日再来找王妃叙话,我和蓉儿先行告辞!”

他们二人相依离去,我心头却酸涩无比,元睿,难为你和婉蓉姐姐还这般记挂我!

晚宴结束后,众人将各自乘着马车回府,我和殷祁相拥坐在马车里,殷祁皱眉道:“刚刚太子妃故意以箫声引你弹琴,意在窥探你的心思,当真是惊险!”

我肃然道:“我的身份只有公公,三哥和沉香知道,今夜的事我敢肯定她们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殷祁问道:“你可有什么破绽让他们瞧出?”

我凝眉一想,素日自己一向谨慎,并无破绽让他们瞧见,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殷祁握着我的手瞬时加重了几分力道,“今日虽然避过一劫,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看来,往后的日子要谨慎些才好。”

我拨弄着衣服上坠下的长长的流苏,轻轻点头。

秋日的午后,天气却闷热的厉害,身子上也是汗湿一片,我吩咐沉香为我准备好沐浴的热水,走进房中褪去衣衫准备沐浴。

不想,眼角忽热瞟到窗户上一闪而过的人影,我心头一紧,赶忙穿好衣服,打开门,警惕的四下看去,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人,我心头不安,是什么人要来偷窥我沐浴?我看向肩头的梅花胎记,心头暗叫不妙!

沉香匆匆跑过来,“公主,怎么了?”

我沉声道:“刚才可有看见什么人来过这潇湘轩?”

沉香低头略一思索,“刚才并无人来过。”

我心头疑惑大胜,莫非是。。。。。。

东风吹雨细于尘

果然,几日后就有宫中的太监前来王府,说是皇后传唤我进宫叙话,我心头疑惑,母后在这个时候传我进宫目的何在,来不及做多想,我匆匆换好衣饰就随那内监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昭阳殿上,母后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裙坐在主位,下面端坐着太子妃,我上前恭敬叩首,“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母后微笑着抬手示意我起身,我这才局促着坐到一旁,母后与太子妃两人的眼神直直的盯在我身上,闪烁着一股不明的情绪,我心头不安,暗自揣测着今日她二人这一番周章的意图,果然母后打破沉默笑道:“祁王妃嫁入南阳王府也有些时日了,王府可还住的习惯?王妃千里迢迢嫁来我大秦,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也要告诉本宫才是。”

我微微一笑,“多谢娘娘关怀,臣妾在王府一切安好。”

母后了然的笑着,“听说王妃与祁王夫妻恩爱,本宫和皇上也就放心了。”

宫女上前为我端上茶盏,是我最熟悉的雨前龙井的味道,我眉头一皱,向那宫女吩咐道:“我最不喜欢这雨前龙井的味道,给我换黄山毛峰吧!”

旁边的母后微微一怔,朝身边的宫女微一示意,立刻有宫女端上一个托盘上前,一股榴莲的气味弥漫开来,胃中一阵恶心!榴莲是昔日我最厌恶的食物,一闻到那股味我就能几天几夜吃没有胃口,而眼下这榴莲被她端上来用意何在?

我不经意抬头,只见太子妃坐在对面,面色漠然,母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王妃是晋国人自然是没尝过榴莲这稀罕瓜果吧!今日恰巧有进贡来的,本宫就去内务府取了一些来,王妃可有兴趣一尝?”

我顿时了然,故作新奇的笑道:“臣妾以前在晋国时就听说皇兄提起过,今日自然是要尝尝鲜了。”

母后的眼色飘向一旁的太子妃,随即吩咐宫女,“还不快给王妃上榴莲。”

宫女恭敬的将榴莲切成小块放在我面前的小碟里,我好奇的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腹中那一股恶心铺天盖地的传来,我面上仍是欣喜之色,一口一口将那块榴莲吃完。

母后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见我吃下榴莲才笑道:“王妃若是喜欢这榴莲,本宫稍后吩咐奴才们送一些去南阳王府便是。”

我俯身谢恩道:“如此臣妾就多谢娘娘的恩典了!”

母后淡笑着扶我起身,又对一旁的太子妃道:“紫薇,齐晖这几日可还淘气?”

太子妃恭敬答道:“殿下这几日正亲自执教晖儿的功课,他一向怕极了这个爹爹,这几日很听话勤奋的。”

母后看向我,“本宫的萱儿和现在的王侧妃嫁给祁王一直都未有所出,如今南阳王府的香火还指望王妃了!”

我娇羞一笑,撇过了脸,“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案上的茶盏已经渐凉,有宫女上前为我换上新沏好的热茶,那宫女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放在我身边的案几上,眉眼间隐隐有一丝的慌乱,我心头一紧,果然,那宫女收走已凉的茶盏时,手中一松,那茶杯就直直的落到我膝上,溅起的茶水淋湿了我的前襟。

我故作惊慌的起身匆忙擦去身上的水迹,母后盛怒的喝道:“大胆贱婢,倒个茶都这么毛手毛脚,来人将她拖下去延杖四十!”

那宫女惊恐的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

母后面上怒气未减,厉声吩咐内侍,“还不快将她拖下去!”

我见状上前道:“皇后娘娘息怒,今日臣妾只是湿了衣裳,并无大碍,她也是一时粗心,恳请娘娘免去她的责罚罢!”

母后这才面色一缓,向那宫女吩咐道:“还不快滚下去!”

宫女唯唯诺诺的退出殿外,母后看向我一身的湿衣,焦虑道:“如今虽已入夏,王妃的衣裳现在已经被茶水淋湿,要是受了风寒可就罪过了。”

我赶忙道:“谢娘娘关心,臣妾的衣裳只是湿了些许,不碍事的。”

母后优雅笑着,“王妃身子娇贵,若是受了风寒可就是本宫的罪过了。”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心知今日是逃脱不过这个劫数了,心头飞快的思索着接下来应该怎样应对。

母后挑眉吩咐身边的宫女,“玉秋,带王妃下去更衣!”

我心头急切,看来母后是打定主意要摸清我的底细,而肩头那梅花胎记那般显眼如何能不让她发觉!我心头正焦急的时候,大殿外忽然传来内监通报的声音,“皇贵妃娘娘驾到!”

翠羽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她迈着曼妙的步子款款上前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妹妹今日怎么不经传召就来昭阳殿了!”母后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不悦。

翠羽丝毫没有在意,仍旧笑着,“方才听奴才们讲祁王妃在娘娘这里,臣妾正好有一件绣样要向祁王妃请教,就冒昧来姐姐这里了。”

母后敛眉看着翠羽,“妹妹何时对绣品这般感兴趣?”

翠羽掩唇笑道:“臣妾素日着实无聊,今日一时兴起就想为澈儿绣一件肚兜。”

母后面色一沉,眼中已是掩饰不住了厌恶,许久方才看向我,“既然如此公主就随陈妹妹去吧!本宫也不多留公主了!”

我如闻大赦,这才向母后行礼告退。

我随着翠羽走出昭阳宫的大门时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刚可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若是母后有所察觉,恐怕此时我已经死无葬身之地!心头疑惑又起,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们要开始这样一再试探我?

待走进了蕲芳殿,进入内堂,走在前面的翠羽忽然停住脚步,淡声吩咐身后随行的侍女退下,我了然笑道:“今日多谢娘娘为臣妾解围了。”

翠羽转过身悠悠的看着我,“惜若,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怔然抬头看着她,翠羽的眼眸里有水气涌动,“惜若,我的好妹妹,为何一直都不告诉我?”

“翠羽姐姐,我。。。。。。”我的声音已经哽咽。

翠羽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动道:“若不是今日我得到消息,皇后会在昭阳殿设局揭穿祁王妃的真实身份,我恐怕要被你们瞒一辈子了!”

我惊异的看着她,“设局?”

翠羽点头,“我安放在皇后身边的眼线传来消息,皇后与太子妃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密谋今日将会传召你进宫,我心下不安,也顾不得什么规矩闯进昭阳宫了。”

我叹道:“翠羽姐姐,你今日这样做岂不是公开和皇后撕破脸?”

翠羽笑看着我,“你是在这世间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会看着你被人陷害?”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翠羽姐姐,你是何时知晓我的身份的?”

翠羽看着我,“我与你相处时日虽短,对你的声音,体态,性情却是极为熟悉,自第一次在昭阳殿前见你我就觉得你很面熟,后来的相处我愈加觉得你一定与苏惜若有关联,直到今天,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终于肯定了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我低头叹道:“此生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够遇到姐姐你这样的姐妹!”

我将自己在晋国一年来的遭遇细细说给翠羽听,禁不住开口问她,“翠羽姐姐,为何你会在宫中出现,还成为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翠羽神情一黯,旋即幽幽笑道:“我是自愿的,当日我奄奄一息时,是宋大哥救下了我,普天之大,我也找不到其他能够落脚的地方,南阳王是我的大恩人,我这辈子与其浑浑噩噩的过去还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才不枉此生!”

翠羽的声音透着无尽的伤感,似有难以倾诉的柔情在心底徘徊,我看着她眉间的犹豫,心头暗自揣测,莫非是和宋兴有关?

回王府的路上,我暗自思量,依今日的事情看来,母后已经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今后我又该如何应付?到底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她们看出了端倪?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日沐浴时候窗外的神秘人影,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这般大意!

如此看来,初雪这个祸患是不能久留了!而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打消母后对我的身份的质疑。要怎样做才能不露痕迹,又能堂堂正正让他们打消疑虑呢?我敛眉略一思索,暗自有了一番计较。

午后,我与沉香两人缓缓在王府后院的湖边散着步,我压低声音问道:“沉香,可都准备好了?”

沉香的眼神依旧看着前方,轻声道:“公主放心,奴婢一切打点妥当。”她顿了顿,继而又道:“瞧!这人不是来了么!”

果然,前方石桥的那一边,初雪与菊香也正款款走来,我脚步不变,依旧走上了石桥,初雪老远看见我,见我就要走过去,赶忙俯身便拜,“妾身给王妃请安!”

我淡淡抬手,“侧妃不必多礼!起来吧!”

初雪这才在菊香的搀扶下起身,今日我所穿的是一件敞襟纱衣,微微露出白皙秀挺的脖颈,我的眼光扫过菊香,见她的眼神在我的肩头游离不止,我对身旁的沉香笑道:“沉香,你看,这湖里的荷花今年开得很是漂亮呢!”

沉香恭敬点头,我看向一边恭敬站着的初雪,“侧妃陪我坐坐如何?”

篆香清梵有无间

初雪一愣,只好点头,我站起身,“那边的凉亭位置挺好,我们就去那边坐坐吧!”

我说完便举步向凉亭走去,恰在此时,初雪身边的菊香脚下一滑惊呼着朝我这边倒来,我躲闪不及,一下子被她推下了石桥掉进了湖里!

沉香见状立刻在桥上大呼:“快来人啊!有人将王妃推到湖里了!快来人啊!”

我在水中拼命挣扎着,不远处巡视的王府护卫闻声迅速赶来,纷纷跳下湖中将我救起。我肚子里猛灌了几口水,一时只觉得呼吸困难。

沉香上前扶起我到凉亭里坐下,不经意间本来单薄的衣衫稍稍滑落,露出了我的肩头,上面赫然是白皙一片,初雪在不远处的眼神扫过我的肩头,脸色瞬间惨白!

我脑海中一阵晕沉,看着面前众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一定,只是抬手指着菊香虚弱道:“将这个胆敢推我下水的贱婢给我押下去杖毙!”

恭敬站在不远处的护卫领命就要上前拿下菊香,初雪跪地失声呼道:“王妃开恩,求王妃放过菊香一条生路啊!”

我厌恶的撇过眼神,任由她跪在地上苦苦求情,殷祁听到喧哗声也匆匆赶了过来,初雪一见殷祁,赶忙膝行至他面前,凄然求道:“王爷,求求你绕过菊香吧!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殷祁眼神与我交汇,我眸光一闪,他随即会意,淡声道:“菊香如此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就依王妃的意思办罢!”

护卫迅速将菊香带了下去,不多时便远远听到了菊香的惨呼声,我脑海中恍若回到了那年木兰被母后杖毙的场景。

当年的我,也是这样跪在母后面前苦苦求情啊!可是她们都好狠心,就那样活活打死了木兰,让我对木兰歉疚终身!至今想起这件事仍然是愧疚不已。我紧紧掐住掌心,心头多年来的愤恨此刻似乎全都要发泄出来!

“回禀王爷王妃,行刑完毕了!”沉香在一旁小声的提醒,我的思绪这才回过神。

护卫将菊香的尸体拖过来让我验视,我轻轻抬手示意他们将尸体拖走,初雪此刻神情呆滞。已经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冤有头,债有主,报应终于来了!呵呵!报应找上门来了!”

我漠然的起身,在殷祁搀着我,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离开。

黄昏时分,潇湘轩里,我遣退了众人,只留了沉香一人在房里,我看向沉香低声问道:“蛛丝马迹都清理干净了?”

沉香笑着点头,“公主放心,那贱婢的鞋子已经扔进了湖里,任谁也看不出那上面擦了香油!桥上的油迹也清理干净,瞧不出来的。”

我缓缓点头,随即敞开衣襟小心的取下肩头紧贴皮肤的一片肉色薄膜,感慨道:“想不到当初在玉松子那里得来的这个东西竟然这般神奇,硬是将那胎记给生生遮去了!”

一旁的沉香叹道,“公主可以让她看到肩头并无胎记,这般一石二鸟,既可敲山震虎,又可打消她们的疑虑。真是妙计!木兰今日在天之灵看到也会安心了。”

我看向窗外雀笼里上窜下跳的五彩鹦鹉,“明日我们去拜祭木兰吧!”

经此一事,母后果然打消了对我身份的顾虑,初雪至此也收敛了不少,整日在王府深居简出,除了节庆来潇湘轩向我请安之外就甚少出门。我也乐得清闲,每日在潇湘轩里带着衡儿悠然自得,元庆一早已经被父皇派去黄河治理河工,这是父皇第一次将河工这等大事交给皇子办,元庆自然是不敢马虎,当即就赶赴黄河。

晋国也传来消息,皇后魏婵为李承桓诞下一名皇子,只是李承桓的第一个子嗣,又是中宫皇后所出,这个皇子即被册封为皇太子,而晋国在李承桓的治理下也愈加强大,周围几个弱小的属国也被迅速吞并,晋国成为大秦东境名副其实雄霸一方的大国。

光阴如梭,弹指而过,转眼就是第二年六月,这一日适逢南阳王寿辰,朝中官员蜂拥而至,携上厚礼来为南阳王祝寿,这一天的王府好不热闹,殷祁与南阳王都被一众官员围在前厅不得脱身,我独自抱着衡儿在房里闲坐,午后的天气愈发的闷热,衡儿已经熟睡,我在房中闷的厉害,就索性举步出门。

王府的院子里遍植树木,凉风迎面吹来,地上树影斑驳,我轻摇纨扇,走至后花园中的假山前,这里凉风习习,临湖而建坐在水榭的凉亭里纳凉很是惬意,前院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这里却是一派静谧。

我正要向那亭子走去时,却远远望去那亭子里竟然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依稀是殷祁,另一个身量纤细一身男子打扮,看不出是谁,我疑惑的顿住脚步,闪身躲进一旁的廊柱旁,一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传来,“王爷如今娇妻美眷尽得,我很为你高兴。”女子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与不甘!

“你何必如此,你该拥有的我们都为你办到了,宫里眼线遍布,今日你本不该来的。”殷祁淡声道。

那女子的声音顿时急切起来,“是啊,我如今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你们又怎会知晓!”

殷祁没有说话,那女子似自言自语道:“即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过,当初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此生我亦不会后悔,我要你记着,你们一辈子都欠我这个人情!”

殷祁轻叹着,“时辰不早了,未免惹人疑心,娘娘还是早些回去吧!”

女子轻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从青石小道上匆匆走远,我躲在廊下看着她清丽的身姿,手心不自觉握紧,殷祁,翠羽,你们两人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这背后又是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关系,为何这么久以来我居然都没有看出端倪?

夜晚,我让沉香将衡儿抱了下去,独自负手站在窗前,微凉的夜风吹在面上很是惬意,心头却异样的烦闷,房门“吱呀”声响,是殷祁推门进来,他上前关切道:“怎么了?有心事?”

我转身看着他,“今日人来人往的,看你神色疲倦,可是累着了?”

殷祁笑握着我的手,“今日那些朝廷官员全都是逢迎巴结,与他们客套起来只觉得头疼!”

我笑了笑,“我知道你素来是不喜这些官场逢迎的。”

他在我身后也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萱儿可是有什么心事,今晚的你有些奇怪。”

“我还能有什么心事,你想太多了。”我依旧淡笑着。转身走到衡儿的小床边拿起手里的纨扇轻轻的为他扇着,衡儿安静的熟睡着,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我轻轻为他拭去,殷祁也走上前来,笑看着衡儿,“这孩子还是跟你相像些,人家说儿子若是跟母亲长的相像将来可是有福气呢!”

我淡淡的笑了笑,“明日我带衡儿进宫去让翠羽也见见他。”

殷祁深邃的黑瞳内有微弱的流光闪过,只是点头,“也好。”

我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叹着为衡儿一下一下的打着扇。

半个月后的一天,宫里忽然有人来传旨,说是皇贵妃传我进宫说话,我心头一紧,想起了衡儿的满月宴时王府后院殷祁与翠羽那番奇怪的对话,仍是不动声色的叫沉香为我更衣梳妆。

翠羽这才抬起头,优雅的拭去脸上的泪痕,“今日是我多虑了,萱儿不要见笑才是。”

我淡笑摇头,宫女玲珑讲元澈抱了上来,元澈方才一岁,仅仅比我的衡儿大了三个月,却生的虎头虎脑,很是可爱,难怪父皇对他宠溺异常,我看着眼前襁褓中自己最小的弟弟,忽然有些想笑的冲动,只见翠羽爱怜的抱着元澈,不经意捻起鬓旁的一丝碎发,白皙的手腕上那串颗颗均匀圆润的红麝珠子格外的显眼,那血红的颜色忽然刺的我眼睛生疼!

翠羽细长清亮的眼眸看向我,旋即又笑道:“今日我本以为你会带小世子进宫来的,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蕲芳殿里,大紫檀雕螭椅上端坐着一身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的翠羽,自满月宴后我的心中就一直有个疙瘩,鲜少进宫见她,寥寥可数的几次见面也只是在宫里的宴会上,远远的颔首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则今日她主动邀我进宫意欲何为?

我恭敬上前请按,“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原娘娘吉祥如意!”

翠羽上前一把扶起我,“萱儿今日怎生这般与我客气了,快快起来!”

我淡淡一笑,“娘娘身居高位,臣妾也不能坏了规矩才是。”

翠羽神色一黯,拉着我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眼眶瞬息微红,“妹妹如今怎么与我生分了,我在这宫里只有你一个能说的上体己话的人,今日连你也与我疏离吗?”

我看着她凄然落泪,记起了昔日浣衣局中她对我的种种照顾,赶忙道:“娘娘言重了,臣妾与娘娘的情谊永远未变,始终如初!”

月斜风起吹不尽(上)

翠羽悠悠抬起头,细长清亮的眼眸看向我,旋即又笑道:“今日我本以为你会带小世子进宫来的,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衡儿前几日受了些风寒,夜里总爱啼哭,今日也就没有带他出门。”

翠羽了然的点了点头,“今日传你进宫还有一件事要说给你听,你们王府上西院的那位眼下竟这般的安分起来,我瞧她她也不是个省事的主,有人通禀我那位前几日往昭阳宫那边跑的殷勤,你可要当心她们又生出什么事来。”

我敛眉颔首,“自年前我敲山震虎,她倒真的收起性子来,她于王爷有救命之恩,论理我怎么都不能赶尽杀绝的,留她一条活路也罢,但若是想背后跟我玩什么别的心思,我自是不会饶过她的!”

翠羽笑了笑,“妹妹愈加有主母风范了!”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道:“不管她是何人,殷祁是我夫君,我自然容不下他人染指!”

翠羽微微一怔,旋即不动声色的笑着移开了眼神。

外面的宫女忽然匆匆进来通报,“启禀娘娘,南阳王府里传消息来,说是小世子忽然不好了,请祁王妃速速回府!”

我的手猛的一哆嗦,顾不得向翠羽告安,起身匆匆一路小跑,登上了马车赶回了府里。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心头焦灼,唯有默念:衡儿,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有事!

王府里早已乱作一团,潇湘轩的门口婢女们进进出出,房门已经紧紧关上,殷祁在门口来回踱步,我匆匆上前,急急抓着他的衣襟,失声问道:“衡儿怎么了?衡儿他怎么了?早上我走时他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会忽然就不好了?”

“你走后不久就忽然上吐下泻,不出一刻就发了高烧,大夫扎了针也不管用。”

正说话间,大夫开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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