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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美王爷我的夫 作者:九天白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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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糊之中,只觉身後私处在一点点被撑开,虽然酸胀,却敌不过前头那里更胀得难受,自己全身都发著软,无力地想攀著什麽,想抓住些什麽,却在这个时候,手被接住,迎上一双勾魂的脸,还有那勾起的迷人笑容。
  微张著嘴,我迷离地看进那双眼,知道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迷失自我,却在这一刻不想清醒。
  男人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朝我咧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我惊豔之际,一插到底。
  “啊……唔!”我的尖叫,立刻被吞噬进去。
  身上的男人,衣物还是整齐的,他站在地上,而我坐在榻上,这个姿势能叫人看到私处的交合,他笑得好生邪魅,引我去看那一进一出的私合处……身体不由得一颤,脸热得就快冒烟,有些责怪地瞪一眼那邪恶的男人,却换得他狠狠一顶。
  “啊!”我惊呼。
  “别总用这种眼神勾引我,会失去理智弄伤你的。”男人责怪我似的,手用力地拧一下我的前顶,疼得我倒抽一口气,然後那手又马上轻揉了起来,似在安抚著。
  “我、我没……啊!”又被一顶,刚说出的话变成呻吟,哀怨地瞪那男人,却换得他又是一笑:
  “还说没有。”说著就俯首下来,堵住我的嘴,而身下缓缓地律动著,也不著急,就这麽磨著人。
  双手紧紧抓著榻边,想稳住自己的身体,想稳住自己的思绪,却哪里稳得住?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改抓男人的衣,等嘴被松开,就发现自己光著身子坐在榻前,双手抓著男人的衣,然後双腿正勾著男人的腰……
  也不知是羞还是耻,不敢回视那过於炽热的双眼,被一顶,又听到男人的声音:“还有心思东张西望?”
  猛地回视,有些委屈,“没……啊!”
  “来,你来解我的衣。”池中寒笑得很满意地看著我,拉我的手去拉他的衣扣,说是我解的,其实是他握著我的手,我只动了动几根手指而已。
  衣物脱落,那一具结实且带著线条不失美感的身体,就这麽呈现在眼前,优美的线条,好看的体魄……跟自己软软无力的相比,果真是天壤之别,有些愤恨,不经大脑,伸手就去拧那一片白中红,大概是太用力了,听到上头的抽气声,我正得意著仰首想示威,却腰一紧,看到男人那双喷火的眼,下一瞬,疯狂的抽动毫无预警。
  “啊啊!慢、慢……啊,慢点、……”受不住的我,大叫著,可是越叫,那人却越兴奋,动作更大更乖张,次次直逼最深处。
  抖著双腿,双眼开始找不著方向,只记得紧紧地抓著男人的双臂,嘴里不断地喊著一些语不成句的话:“不要……啊,慢啊唔!”
  “喊我名字。”
  隐约中,听到这麽命令,脑袋凌乱,嘴巴动著,“池……啊,寒、寒……慢点……”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被顶出来了。
  “拖儿……”
  迷离之际,听到那低低的,带著沙哑的声音,那是在唤我,不清明的自己,心中一暖,觉得今生只让这个男人这麽唤我……
  趴在还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我眯著眼,脑子却该死地在回味刚才丢人的激情,怎麽都控制不住。
  被趴的池中寒,有一下没一下地顺著我汗湿了的发,那动作轻柔而细心,叫我连生气都气不起来。
  “累了?”头顶传来池中寒的声音,满满的是关切,叫人不由得心动。
  我闭了闭眼,摇摇头。
  再睁眼时,多了份清明。
  “……对别人,你也如此吗?”除了以前被强迫的痛苦,最近的和睦相处,还有……这种羞人之事,他的确是个好对象,细心且体贴。心想著对别人,他应该也是如此吧?再想到其他轩里的侍人,还有好些男女侍人,心里瞬间就不太高兴了。
  感觉到轻抚我发际的手微微地顿了顿,没得到回答。
  心一疼,用力地一把撑起自己,可腰间无力,又滑下去,这回正脸对著池中寒的脸,四唇一擦而过,本来的愤怒马上变成了羞涩,而池中寒只是捧起了我的脸,眼里的复杂看得我有些罪恶。
  可下一句,“拖儿这是在吃味吗?”叫我直接想死。




第075章:无言记仇

  恼羞成怒,我一拳揍过去,让他轻而易举给握住了我的拳头,嘴里还不饶人,“哟,用完了就开始谋杀亲夫了?”
  赤裸裸的调侃!
  瞪他,“你少胡说!什麽亲夫?”真是不要脸。
  池中寒挑眉,说得煞有介事,“我都脱了你的衣物,摸过你全身,还把那个放进你的体内,然後你……”
  “停!!”脸胀红,没想到这混蛋平日里对外谦谦君子,对我也不过冷酷些,却竟然在这里敢说出口这麽不要脸的话,羞得我身体都发烫,“不要脸!”瞪他。
  於是,更不要脸的他也做得出来,我惊恐地发现腿间竟然抵著条硬物,撑起身就想跑,天都光了,这没节操的混蛋。
  池中寒哪能让我跑,手轻轻一拉,我便倒回他怀里,一个翻身,我就被压在床上,他抵著我,笑得邪魅,美得无法无天。
  仰头,我狠狠地咬住身上人的肩,有些报复的念头。
  池中寒撑著双手在我上面,就这麽任我咬,直到口中闻到一股血惺味儿,我才愣愣地松了口,望著那深深的齿痕出了神。
  男人也不恼,俯首就吻住我的嘴,很狂野的吻,直到把我口中的每一寸都细细扫完,不再有那血惺味儿,他才松开了我。
  “嗯,原来我的血是这种味道。”他痴痴地喃著,更是魅惑了我的双眼。
  瞪著这美比芙蓉的脸,我有些出神,“这麽美的一张脸,怎的就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呢?真怀疑是不是男人……”我喃著,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好像在确定眼前的是人还是妖,亦或是仙?
  “噗哧。”池中寒笑了,难得的笑出了声,“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说著腰间一顶,惹得我全身发热。他盯著我痴痴的脸,“从来没有人敢当著我的脸说这张脸美的,而说出口还能活著的,天下也只有你了。”他揉捏我的脸。
  一愣,我回视他,“你不喜欢别人说你美?”
  “一个男人,怎会喜欢?且,美的定义甚多。觉得这张皮美,纯粹觉得欲望而看到的美,这些自认为的美都只是一种贪婪欲望,怀有这种心思的,都该死。”他平淡地说著叫人毛骨悚然的话。
  池中寒说著这些叫人恐惧的话,声音依然是平静的,可我觉得,那话里透著叫人同情的因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张脸,“怎麽办,我也只是觉得这张皮美而已。”说著我就笑了,笑得很不怕死,笑得很放肆,而他只是看著我,没有杀气。
  “你喜欢这张皮麽?”他问。
  想了想,我点头。  然後,他也笑了,一把抓过我的双腿,腰力一顶,深深地埋进了我的身体,惊得我只‘啊!’地大叫了一声,嘴巴再度被封住,把剩下的声音卡在的嘴里。
  娇喘声,不知羞地传到了门外,天空放了大晴,却羞了云朵。
  
 
  外头有雪声,还有人吵喧。
  刚入眠不久,还睡得沈,就被外面的骚动给吵醒,我揉著眼起来,发现屏风後仍是立著个人影,看那姿态,该是绯雪才是,於是我问得有些疲乏:“绯雪,外头怎麽了?”
  揉著眼,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抱著被缛,而原本白皙的皮肤上,一处处青紫的暧昧痕迹,那害我如此的罪魁祸首已没了踪影,又羞又怒,一腿踹出去,只把盖身上的被子给踹落地,身体一凉,赶紧弯身扯回那可怜的被子。
  “回公子,是筄漓公子。”绯雪站在那儿回道。
  筄漓?“他找我?”
  “是的,一早就来了。”
  “哦,他找我所为何事?”估计是池中寒下了命令不让人吵到我,所以才未有人来通禀,想到外头的筄漓,再困我也只能爬起床,动作慢吞吞地穿戴起来。
  以前都是兰悠帮忙穿戴的,可自从绯雪来了之後,如果池中寒在就他帮我弄,他若不在就没人主动帮我,这些冬衣厚重而繁缛,难弄得很。
  “可能是为了见欧阳堡主之事。”绯雪答道,却未进来帮我。
  穿了里衣,再穿外衣,想到那纤细清秀的筄漓锺情的人,就是昨夜擅闯王府的欧阳莫,心里突起些怪异。
  “他要见就让人带他去啊,怎的要一大早来找我呢?”系著腰带,我不解地问。
  “回公子,王爷未有命令可让人去打扰。”
  我一愣,“那池中寒下令让人不准去打扰?”
  “未有。”
  “……绯雪啊,那筄漓得罪你了?”既然池中寒没有说不准谁去,那她怎的就不让那筄漓去看?还变相地说池中寒没有下令可以让人去看?
  笑话,跟我玩这种文字游戏。
  听我这麽问,绯雪语气也未变,还是冰冰冷冷的,“回公子,筄漓公子并未得罪属下。”然後顿了顿,才再接著道:“想来是得罪了无言。”
  听到这里,我穿著衣的手停了停,“无言?”那个总是冷冷酷酷不说话的男人?想像不出来能有什麽人真得罪过他。
  “那日,公子从倌楼回来,就晕迷了两日,王爷训了他一顿,属下觉得无言大概在记恨著那事。”绯雪说得很谨慎,都是用揣测的话。
  想起那日的事,不禁还有些反胃,可也想不通筄漓哪里得罪过那无表情男,也罢,偶尔如此才像个人。
  穿戴整齐,我出了寝室,到了外屋,筄漓正著急地往这里盼著,一见到我,就想冲进来,可还是让冷无言给生生拦下来,我走过去,脸上堆满笑容,问道:“怎麽了?我睡得晚,这会儿才醒。”
  见到我走近,筄漓也不为等了多时而有不满,活像见著救星一般,“听说,听说昨夜小井、小井被人劫持,是……何人所谓?”
  听罢,我微微一愣便马上回神,想来他也听到传闻,只是还不确定是否真是他心心念念之人,看他眼里的期待,又怕失望的患得患失,我不禁多了几分同情。
  “嗯,确有此事,不过幸好那人就是小井的生父,也未发生特别大的误会。”我说著,他听罢,一脸的担忧总算消了下去,似乎有些站不稳地摇晃了几下,我赶紧想伸手去抚,给冷无言给挡了身去。
  抬首看冷无言,他倒好,一脸的面无表情。




第076章:一起过年

  “没事……没事。”筄漓那份自喃不知是高兴还是什麽,双眼垂著,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我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看到他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受得住,兴兴地朝他笑说:“走,咱们去上宾轩看看他们父子去。”
  说完便闪过挡道的冷无言,瞥他一眼,意思是:你的事我回来再跟你算。拉起还有些回不过神的筄漓朝另一条走廊而去,绯雪在身後追上来。
  “公子,外头寒。”说著的同时已把手上的大袍为我披上,我感激一笑,继续往前行。
  今日的天有些昏沈,下著雪的同时还刮著北风,很寒。北风刮过脸庞,带著锋利,有些刺疼,也好在王府的廊墙是向北建的,挡掉大半的风雪,不然这种天气我还真不愿出门。
  当我们来到上宾轩时,看的是这一副景象:漫天风雪,迷蒙了视野;一道矫健的身影就在雪中起武,那一柄透著寒光的剑,在雪中闪著逼人的霸气;招式优美又狠毒,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拖哥!”
  见到我们走到堂门处,站在堂门口同样看著院中耍著宝剑之的人的留井,一见到我们,直接就朝我怀里扑来。
  我半弯了腰,生生接住这小孩子,好在近日练了马步,扎实了腿力,不然这麽一撞非得倒下去。回神,手摸了摸,感觉他身上的衣物有些单薄,就不高兴了:“小井怎的著得这麽少?这天寒地冻的。”一个小孩子怎麽受得住?
  说著的同时已脱下自己的大袍给他披上,因为是大人用的,披在他身上,简直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拖在地上,看著不禁把我自己给逗笑了。
  “小拖哥,我不冷,屋里有暖炉。”留井也算懂事,拉著我就往屋里去,“我是想看爹爹习武才走出来的,不然哪会冷到我?”
  小家夥解释说道,算是为守门的丫鬟开脱。
  入了屋,绯雪马上手快地把我披在留井身上,对他而言过於长大的大袍给取下来,然後挂到一边的衣架上,不知上哪给我拿来一暖手的小炉,细心而恭敬:“公子,今日凉。”
  我接过那炉,也没来得急打量,就一阵寒风从外头刮进来,投眼过去才见著是那位欧阳大位一身乾净地走进来。他只著一套不太厚的紧身衣,大家是运动过的关系,那英俊的脸上带著热气,更是不凡。
  我倒是有些惊奇,他先前在漫天飞雪里耍了不短时间,怎的身上就无一滴雪?
  见到我们,那冷冷的脸上难得缓了不少,朝我抱拳,正直道:“凤公子安好。”
  出来这大半年,头一回喊我的姓,心中不免激动几分,便笑得更欢地回他:“欧阳大侠客气了,不知我们冒昧前来,有否打扰到?”
  有丫鬟给我们送上热茶,然後无语地退出去。
  大概是听到我提及‘我们’二字,欧阳莫这才发现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便恢复那平静的神情,似乎这个人并不足以叫他大惊小怪。
  “原来筄漓公子也在。”他的称呼很生疏。
  语气似乎就在对一个认识的人,也仅是认识,而非救命恩人。
  一直痴痴看著他的筄漓,这会儿才稍回了些神,对於对方的冷漠,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不见得有受到伤害,而是回了灿烂一笑,语出惊人:“我脱离楼倌了。”
  而愣住的也只有我,欧阳莫只是眼里闪过一瞬的诧异,也就只有那麽一瞬间,快得我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是好事,恭喜了。”非常冷漠的回答。
  听得我有些不平,然,也纵使多不平,那也是他们的私人感情之事,我一个局外人怎能插话?想至此,我也不便说什麽,挑个座位,把手里捧著的小暖炉抱在怀里,多了份悲伤的惬意。
  留井也不去参和大人之事,乐著小脸一蹦三跳地来到我跟前,盯著我怀里的暖炉,似乎很有兴趣,“小拖哥,你的手炉好好看。”
  被他脸上痴痴的表情给逗乐了,我笑著递给他:“喜欢就给你用。”反正我也是头一回拿,倒也没有中不中意之说,他若想要就给他罢。
  小爱夥高兴地抱过手炉,兴奋地跑回他爹爹身边,好好地炫耀了一下。
  欧阳莫搂著儿子也挑个座位坐下,看向我客气道:“这段日子,真是多得凤公子,不然小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边的筄漓悄无声息地坐了下来,似乎尽量把自己透明化。
  欧阳莫本就道过谢了,这再三言谢我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欧阳大侠客气了,我与小井有缘,说起来多得他,我才过得舒心些,若真要言谢,那我也得说声‘谢谢’了。”
  欧阳莫脸上这才逸了些许的笑容,“希望小儿不会太调皮,给凤公子平添麻烦才好。”
  我笑著摇首:“小井真的很乖,就是特别的思念你们。”说话太快,想收时已收不住了,有些不安地看著欧阳莫的脸色,他似乎没深一层多想,脸上还是那般平静。
  咧咧嘴,我想找些什麽说,“欧阳大侠……”
  “你喊我莫哥便成了,我也大你好些岁数,你若愿意便这麽唤罢,大侠什麽的不敢当。”欧阳莫打断了我的话,说得有些无所谓。
  “那,你也别呼我‘凤公子’了,直接叫我小拖便可。”
  “好。”欧阳莫答得也干脆。
  一直坐在我身边不说话的筄漓,这劲上仍不见他开口,就这麽愣愣盯著对面的男人出神,我不禁摇首,朝那边再开口:“也快过年了,欧……莫大哥可愿留在王府过年?就是现在赶回江南去,想来也来不及了吧?而且我也真舍不得小井。”
  欧阳莫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暗频,随即才抬眼,朝我君子笑了笑:“我已把堡里的人招来,想必也能在年时到都城来,那时一起过了年,把事情处理完之後便回去。”
  “呵呵,那就好。”
  听到我们的谈话,留井这会儿可算听懂了,小脸高兴地在那里挥舞著肥肥嫩嫩的小手,“爹爹,真的吗?我们可以和小拖哥哥一道过年吃年糕?”
  不知哪个词触到了欧阳莫的伤处,那脸生生地抽痛著,眼里的悲伤虽然转瞬即逝,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脑子一转,我赶紧找话题转,“欧……莫大哥这大寒天的,还练武,可辛苦?”




第077章:雪里兰悠

  我这是没话找话说而已。
  望了一眼摆在台面上的那柄还透著寒的剑,欧阳莫眼里闪过一丝狠劲,仅是一闪而过。
  “无事,便练练,打发时间而已。”
  “这样啊?我就不行了,最近天越来越寒,我连晨练都坚持不下来,总找借口偷懒,所以三脚猫的功也没见进长。”说起这事,就惭愧。
  欧阳莫不亏是武林之人,一听到武功多少来了些兴致,“小拖也习武?”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後脑,“是啊,最近才开始的,不过我这麽大年纪了,想来也学不出个什麽出息来。”
  欧阳莫摇摇首,“非也。习武自小抓起固然重要,那也需要天赋跟毅力,以我看你的骨骼,虽称不上天才之体魄,总的来说,只要勤奋了也必能成大气候。”
  他说得煞有介事,我也只是听听,有些羞赫一笑,“你就别挑好听的来说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想到身边的筄漓,我又道:“之前听说莫大哥与筄漓公子有渊源,筄漓公子相貌长得姣好,没有点武功防身总是不好的,莫大哥若不嫌弃,可愿教教他?”
  虽然很明白自己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看著筄漓这模样,我就心里干著急。
  听我这麽说,欧阳莫也没多大表情,“筄漓公子身子骨弱,不宜习武,而且我习之武都是硬派的,更不适合他。”
  没想到他会这麽直接就拒绝,连委婉一下都不愿,我还真一时找不著话来接,这会儿筄漓总算争气了点,羞红著脸,开口:“欧阳公子说得是,我自己也吃不得那种苦。”说著便垂了眸。
  唉,我心中暗叹一声。
  也罢,听天由命吧。
  我与欧阳莫多聊了一会,便起身要先回去了,留筄漓下来,也不管他要跟著离开,便离开,他大概也不想错过一丝机会,扭捏了一会,还是望著我离开,而他留了下来。
  走在反回的走廊上,我有畏寒地扯了扯大袍,绯雪很细心,马上上前来关心:“可是冷了?那手炉公子不该给了那小孩的。”
  绯雪这话,有了些责备,我知道这是她专门为我准备的,自己也理亏,便笑得讨好:“是是,是我不该,白费了绯雪的一片心意。”说著不禁又拉了拉大袍,怎麽觉得比上午还冷了几分呢?
  “没想到池都城竟会这麽冷,活这麽大头一回见到雪,没想到一见就是十几日,看院里都积了挺厚的雪了。”我望向路过的院子。
  “今年是特例,往年雪虽是下的,却头一回连续下这麽多日不停,想来是几十年不遇的一次大寒了。”绯雪是土生土长的都城人,对这里想必也是挺了解,一听我喃话,便接答了下来。
  “公子?”见我忽然站著不动,绯雪奇怪地提了一下音,视线随我看的方向望去。
  “绯雪,那里是不是站著个人?”庭院的另一边,在雪地里似乎立著个人,可雪太大,而且刮著风,天色又灰蒙蒙的,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便问身边跟著的绯雪。
  绯寻是有一身好武艺在的,所以当她看过去时,便马上回了我的话:“回公子,那儿的确是立著个人,是个女子。”
  “女子?这大雪天的,怎麽会有女子立在冰天雪地里?”我问得奇怪,心也觉得奇怪。
  绯雪一时也答不上来,也等不急她找答案,我便沿著另一边走廊绕了过去,越近越觉得眼熟,当离不到一丈之处时,‘蹭’的,一身火气就提了上来,朝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人大喊:“兰悠!大雪天的,你这是要做什麽?!”
  极少发火的我,这头一次发了雷庭之火,说著的同时我已冲出雪地,一把扯住似乎已经冻得神智不清的人,二话不说就扯回了走廊里头去。
  也不顾绯雪正著急要为我扫去身上的雪,我直瞪著脸色都冻得青白,双唇发紫的兰悠,一股的火气难消,出言就吼:“你傻了吗?想冻死不成?”嘴上这麽不给情面地吼著,心里终究是不舍,把身上的大袍脱了下来,为她披上。
  大概是得到了股暖气,这会儿兰悠才慢慢地回了神,那双迷离的眼看到我之後,‘噗通’一下便跪了个声响,大概是冻久了,声音颤抖:“公、公子!兰悠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竟然还能见到公子你!”
  嘴角一抽,“你要是不在了,还能见到我,是不是说明我也升天不在了?”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调侃一下。
  听到我的话,兰悠那小身板又是一顿,那双眼转了又转,好一阵子之後,我正乐见她恢复过来,她却‘哇’的一声,哭得个惊天动地,生生把我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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