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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西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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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风偃一想觉得也是,好好的一个小伙子蹲过牢说出去是不大好听,可是心头确是为难:“那青儿你的意思呢?”
  
  青儿抬头看着裘风偃,有些亏欠地说:“这事,恐怕要麻烦裘伯伯您了。”
  
  “我?”裘风偃隐约明白一些什么,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道。
  
  街面儿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说话也不方便,青儿对裘风偃说:“昨天我把我二弟打得不轻,裘伯伯,您给我弄点外敷的膏药吧,我过一会儿给他送过去。”
  
  裘风偃也不是一个愣头子,听出了青儿的话外之音,左右看看点了点头,领着青儿转身走自己的店铺走去。一进店里,他就立马对青儿说:“你把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再给我说一遍。”
  
  青儿深叹一口气道:“依眼前情况看,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青儿,你说是要去贿赂那个狗官?”对青儿交给他的答案,裘风偃吃惊不小。
  
  青儿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您也说了,他是盯上咱们家了。以往有陆伯伯在后面撑着,他还不敢大张旗鼓的来,现如今陆伯伯,不管我们了。二弟又在他的手上,他还不得把我们搓圆了揉扁了?”
  
  “那也没有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老三和老四还在外头读书呢!他们两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那个糊涂官就是再糊涂他也得顾及一二吧?”裘风偃觉得青儿说得有些严重,摇着头不太认可。
  
  青儿却以为不然,长叹一声道:“三弟、四弟的那个功名,也只是读书人的体面。没官没职,也对县太爷有什么实质性的震慑,二弟被关在牢里没挨打,这也算是县太爷给我们那两个体面的读书人的面子了。罢了,不就是几个钱嘛,散了就散了。那些东西,都是一些死物,二弟的名声还是重要一些。”
  
  看着青儿坚持,裘风偃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问道:“你刚说要麻烦我?麻烦我什么?”
  
  青儿抬起头来偏着头看着裘风偃,盈盈一笑:“我是一个女儿家,不好老往县衙邻舍跑。青儿左思右想,觉得这送钱的差事还得劳烦裘伯伯您。”
  
  “你是说要让我去替你向那个糊涂蛋行贿?不,不不不……,我好歹是一个读书人,这事,我不干!我不干!”裘风偃立马将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手也摆个不停,连连后退怎么说也不干。
  
  裘风偃有这样的反应青儿早就预料到了,她也不多说,只是低下头淡淡地说了一声:“是青儿不懂事,为难伯伯了。青儿告退!”
  
  狄青儿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其妙,只是这淡淡的一句话立马将裘风偃那点书生意气给冲得无影无踪,只见他伸手把将要黯然离去的青儿拦住,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忍地问道:“青儿,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
  
  青儿停下来,苦涩地一笑:“还是不了,伯伯的名声重要。”
  
  裘风偃哎呀一声叫:“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都是一个土埋到胸口的人了,还在乎这个?不就是送钱给那个糊涂官吗?这有什么难的!我送!”看着青儿挑眉,裘风偃无奈地下起保证来,“我说的是真的,我送!”
  
  青儿欢喜地展开笑颜,朝裘风偃福了好几下身子,连声道谢。那架式好像把裘风偃一下子摆在了救人危难的大英雄的份儿上了,裘风偃被青儿抬得都快摸不着南北了。
  
  两人好一阵谦让,最后坐了下来,商讨着这钱的送法,一直商量到过了晌午,青儿才离开了裘风偃的药铺。回到家中,让秀儿给狄戌准备了好一些吃食,然后将裘风偃给狄戌配的药交给她让她给狄戌带进去。秀儿临走的时候她又特意备了两串钱,让她去打点那些贪心的差役。等一切安排好,她就翻起后院小屋的炕头,进地窖去了。
  
  接下来裘风偃每天都会来狄家带走一大包的银子,青儿只觉得她那个装银锭子的匣子空着的越来越多了。到了最后拿出去的不再是银锭子,而是黄澄澄的金子了。也许是裘风偃活动得功劳,也许是那个糊涂县官觉得青儿家实在没得榨的了,终于在裘风偃的四处活动后的第十天里,三审开审了。这堂堂审只经历了不到一个时辰,宣判直接将狄戌判了一个过失罪,又罚了几十两金子为罚金,这事才算基本了了。
  
  除了第一审的时候陆魁胜到了堂上,二审与三审他都没有去,开三审的时候他正在给自己的儿子办丧事,当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了要开三审的事时,他有一股子冲上堂揍那个县太爷一顿的冲动。可当他眼睛瞟着院子里的白布条时,又咬牙切齿地按捺下来。
  
  狄戌回来的那天,青儿特地在大门口点了一个火盆,看着狄戌蹿得老高从那个火盆上跳过去,她高兴得都流眼泪了。狄戌蹿到青儿的跟前,双膝在她的面前跪下,伸手抱着青儿的腰,欢喜地叫着:“姐,我回来了。看吧,我没有跑是对的是吧?”
  
  青儿连连点头,将狄戌拉了起来,弯着腰仔细地拍着他腿上的细尘,然后又拉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笑了,伸手将狄戌的外衣脱下,扔在门口的火盆里,瞟了一眼那越烧越旺的火盆,青儿拉着他进了屋。
  
  看着满桌的饭菜,狄戌愣了一下,然后抬头对青儿说:“姐,我很给咱爹娘和忠伯他们上柱香,给他们说一声我回来了。”
  
  “好,姐陪你去。”青儿点头,示意秀儿们快摆碗筷。
  
  两姐弟来到简易的佛堂,在狄仕文他们的牌位前好好地磕了几个头,狄戌对着牌位好说了好一通的漂亮话,青儿听了高兴得眼泪汪汪地直往外冒。
  
  狄戌后退两步,朝着青儿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哽着声音说:“姐,我向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闹事了。一定,好好听你您的话!”
  
  青儿眼皮子本就浅,怎么能够受得不住他这么一番话,眼见着那泪水就跟决了堤的黄河似的,简直可以用汹涌澎湃来形容。
  
  在他们父母亲人的灵位前,两姐弟又说了好一会儿知心的话,直到青儿感觉自己膝盖都有些疼了方才起身。到了大厅里,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个团圆饭。
  




兄弟俩上考场,各出笑料

  虽说狄戌回到了家中,可事情并未像青儿姐弟想像的那样平息下去。机敏的长工顾顺感到一股阴损的气息总是在狄家周围打着转,直觉告诉他狄家恐怕又有大变,想起死在这个院儿里的常婆子,顾顺左思右想决定离开狄家。找来同是长工的王二宝,两人嘀咕一阵,携着手走到青儿跟前去辞工,青儿从他们的言谈中深知他们去意已决,也不强求,各自分发了丰富的工钱,放他二人离去了。
  
  转眼间秋围即将到来,狄卫与狄清河远在晋阳的大街上转悠着,去年刚买来的小厮像个小狗似地在他们两兄弟前头欢似地跳着。两兄弟已经在晋阳呆了大半年了,对晋阳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已经失去了刚开始的新鲜劲。因为秋围将近,狄卫生生地在屋里憋了大半个月,今天清河瞧不下去了才生拉着他出来散心。
  
  两兄弟肩并着肩走着,随意地捡着路边小摊上的东西把玩着,过了一会儿,狄卫就感觉到了时不时有那么一两个年岁不大的姑娘老是靠在自己边上站着挑东西看,而且她们还总是捡自己拿过的东西看。对这样轻浮的女子,狄卫第一个反应就是厌恶,可出于读书人的修养他也生憋着火不好发作。
  
  狄卫相貌不比狄戌差,生得粉白粉白的皮肤,瘦长的瓜子脸上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继承了菊香柳叶儿一般的眉眉型,红红的薄唇,不大的鼻子,这五观加起来生生的是一个“男生女相”,这也难怪招那些女孩子的眼珠。
  
  清河到底还小,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狄卫的不快,仍旧沉浸在自己脑海里的世界里。瞅着一盒粉儿一把就抓了起来,抬起头对着狄卫轻喊:“三哥,三哥!你说这个怎么样?”
  
  在他们边儿上站着的女子看见清河抓起的是一粉盒,都齐齐地捂住嘴痴痴地笑了起来。一个胆儿大的女子将帕子稍稍掠起,露出小半边儿的樱桃嘴儿来,轻轻启开:“这个小倌人年儿这么小也知道买脂胭水粉讨女孩子欢心了?”说完掩起嘴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一双眯缝眼不时地瞟着脸色不善的狄卫。
  
  清河虽小可也不傻,要不然那九岁的秀才他也考不下来,当将那个女子的话听完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呢?说什么?我,我这是给我姐买的!”人儿小就是跳起来也跟一个活猴子似地招人笑,那些女子本就胆儿大,看着他上了火更是出了语言撩拔起他来。清河就是敞开嗓门也说不过那么好几张的利嘴,无奈何只得抬头向狄卫求助:“三哥,三哥!你说他们,他们怎么这样?我说我送给姐姐的她们偏不信,还说那么难听的话,三哥,三哥,你给他们说说。”
  
  狄卫素来生了狄仕文一般的好脾性,加上也深知青儿抚养他们的不易,所以早早地就敛去了小孩儿家的玩劣,从来不滋事惹祸。虽说早已经对这些女子有不耐烦之心,可听到清河的求助仍旧笑得一派春风拂面:“这位姐姐面若桃花,不知道擦的是什么胭脂?嗯,我看了一下姐姐的肤质与家姐确实相像,劳你帮帮忙,为我兄弟挑选一二如何?”
  
  对着清河的那个二八少女简直迷了眼,只觉得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头脑也晕乎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张微笑不停的脸怎么也收不了眼神。
  
  清河不明白那个女子的眼神,只是觉得不舒服,不由得提高了嗓门喊:“哎,你老看着我三哥做什么?问你话呢!你帮还是不帮啊?”
  
  “啊?”那个女子被清河给喊醒,深觉自己刚才失态,羞得满脸通红,低叫一声拨开人群就蹿了出去。刚才狄卫与那个女子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就有些嫉妒,现在她们眼里的小妖精跑了,正合了她们的意思。三五个人齐吼吼地朝狄卫两兄弟叫着:“哎呀,她跑什么嘛!嘿嘿,她不帮你们,我们帮,我们帮你们!”偏着头眯着眼直朝狄卫放电,狄卫眼观鼻鼻眼心地一板一板地请教着,一来二回那些女子就觉得无趣了。倒是狄清河欢实得跟一个什么似的,又是惊叹又是赋诗地,那个最为胆大的女子相较两下还是觉得清河有趣,伸手在清河的小脸包子上捏上了捏。
  
  柔夷碰触面颊清河吓得呀地一声大叫,涨红着脸,瞪着一双大眼,朝捏他脸颊的女子喊道:“你,你捏我脸干什么?”
  
  那几个女子听罢哈哈大笑,索性对着清河红扑扑的小脸又摸上了,狄卫看不过去了,将清河拨拉到自己身后,板正着脸,沉着声音说:“男女授绶不亲,我兄弟虽小可也是男子,还请几位姐姐自重!”说完将手头的铜板串子扔了一串给摊住,抓起摊上的两盒脂粉就往外走。
  
  清河被那几个胆子大的女子着实吓住了,躲着狄卫的身侧就往外走。
  
  被狄卫申斥那几个女子觉得面儿上有些挂不住,朝着两兄弟离开的方向唾了几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我呸!什么东西!不就是长了一个好皮相么?哼!”
  
  摊主听了捂着嘴儿偷笑起来,那几个女子转身瞪着摊主骂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老娘干的就是勾男人的差事,怎么着?”说着就拿起自己付了钱的粉盒扭着身子离开了。
  
  等她们都走远了,摊主才悄悄地朝旁边的小摊儿打听,那个小摊刚才也笑翻了,听着他一问立马又笑了起来:“你是不知道吧?那几个是前面‘醉红楼’的姐儿。可不就是干的勾搭男人的差事么?”
  
  胭脂摊的摊主听了一愣,然后也哈哈笑了起来。
  
  清河回到客栈还觉得有些愤愤不平,狄卫好一阵安抚他才稍显好些。这时小厮狄敛过来禀报晋阳学馆里的学子来了,狄卫与清河收拾了两下便去会同窗去了。来的几个都是一些清流,来邀狄卫兄弟去效外的山中寺里游玩。狄卫看着还有些气不顺的清河于是就答应了,向店家嘱咐一二就带着清河与小厮跟他们去山中寺了。
  
  在中秋节来临的前十天,八月初五秋围终于开始了。狄卫早早地起了床,与清河携手一同前往贡院,贡院的东西门都开开地敞开着,考举的,考贡生的学子分别进入两个不同的龙门。狄卫站在路边与清河比肩着,看着清河显得有些紧张,他紧了紧清河的收道:“不要紧张,那是龙门不假可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四弟,咱不紧张!”
  
  清河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抱着篮子的手使劲地提了提劲,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完方才放松了下来,展开笑脸与狄卫打着气:“三哥,咱们一起加油!我一定给姐再考一个举人回去!”
  
  “好!”朗声应下的狄卫面上虽是一派轻松,可是心里莫明的却是一紧。生怕狄清河看出一些什么来,连忙将他推向西侧的拱门。待看见清河进了龙门朝自己挥手时,他这才抬腿朝东侧的龙门走去。进了考号他心里越发地紧张起来,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镇定下来。
  
  这时一声炮响,一个穿着胄甲的骑兵打着马飞快地在狄卫的号子前头跑过,只见那个骑兵一边打马,一边朝着各个号子高声喊着一些考场上的条例,以及歌颂皇恩浩荡的话,整个考场除了这个骑兵喊着号子的声音外一丝动静也没有,狄戌被这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了,血液里有一股子的冲动涌上心头,急需要一种途径将它发泄出去。狄戌抖索着手从自己的竹篮子里掏出笔墨来,倒了些水在砚里,拧起笔杆子就在号子壁上刷刷地写了几笔,写完后自己一读,不由得愣了,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怎么写了这么一首诗来: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狄卫他自己念着念着眼睛就湿了,满脑子里想着的是姐姐送自己出村时的眼神,对着役差高唱的考题也没有听见,抓起差役派发下来的白纸刷刷地就在笔上写了开来。那个跟随差役身边一起派发白纸的考官见了不由得点了点头,眼神也暗暗地注意起狄卫来。
  
  一声磬响狄卫打了一个激灵,这时方才想起自己在参加贡生的考试,低头一瞧,白纸上密密麻麻地已经写满篇了。看了看自己刚写的长篇在论,再看了看旁边题榜上的第一篇题目,他愣了一好一会儿神,最后念到:“完了,完了,这跑题了,这题跑得够远了。‘大乐正论造士之秀’?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这跑得都没有边儿了!你说我怎么就不先看看考题再写呢!”长吁短探好一阵,然后又捏起那张题榜看了又看,一长溜的都是农耕求政的题目,最后列才排着一个修身的题目,眼睛锃地就亮了起来,嘿嘿地偷着直乐:“真是老天向我呢!”说着在后面加上“仁孝为修德之重,天相人心,为德重先事,不可不察。”再在后面加了一个《抑欲修德》四个的题目,这篇修身长论的答卷就算是答完了。
  
  经第一篇文章的输通,接下来的题目就答得更加顺畅了,狄卫下笔如飞,简直有如神助。三通磬响后,五道论题都已经答毕,看着天色还早就抱着胳膊趴在桌上去做春秋大梦去了。
  
  与考贡生的大院仅一墙之隔的西院,狄清河也抱着胳膊睡大觉,隔壁考号子里的考生急得抓耳挠腮,心里本就着急,听见了狄清河的鼾声又觉得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伸腿一脚就将那个考棚号子踢了一个窟窿。狄清河压根就没有听见,只是往右挪了挪抱着胳膊继续大睡特睡!那个考生更气了,抬腿又是几脚,隔着狄清河那边的棚壁子上又出现了两个大洞。
  
  “不好好考试,干什么呢?”这个考生的举动惊动了考官,一个胖墩墩的官员摆着身子过来了。看了一眼那个肇事考生的穿装好似一个浪荡子,眯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呢?不好好考试,干什么呢?”
  
  那个考生朝考官抱了一下拳,指着隔壁的棚子回答道:“大人,隔壁的小子鼾声如雷,学生不能静心思考!望大人作主!”
  
  那个胖乎乎的考官歪着头看了一下清河,看着清河嘴角挂着的口水不由得笑了。清河混然不知,仍旧抱着胳膊打着响鼻地鼾睡着。考官伸手在清河的桌上轻轻地敲上两下,清河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可是敲了几下他还是没有动静,照旧睡得香甜得很。那个考官伸手将清河镇纸下的卷子抽出,摊在手里看了看面色上露出几分赞许来。他将清河的卷子重新放下,伏下身子,有些恶作剧地低喊:“嗨,这位考生,考完了,该清号子了!快起来,快起来!”
  
  梦里的清河正抱着青儿的胳膊撒着娇,想要赖着青儿给他做甜食吃,就在考官给他说那番话时,梦里的青儿正揪着他的耳朵骂他:“都是秀才老爷了,还贪吃!快起来,快起来!”说着就伸手在他的头上很敲了几下。狄清河吃痛,抱着胳膊的手换过来抱着头,抬起睡眼迷离的眼望着上头,可怜巴巴地说:“姐,书我都背完了,就给我吃一口嘛!”
  
  话刚说完狄清河也醒了,抱着头尴尬地看着面前胖乎乎的考官,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他真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了事。
  
  胖考官看了看清河,面带微笑地问:“这位考生,这里是考场,你若想休息,可不要影响到他人!”
  
  狄清河向来都有打鼾的毛病,他自己也是知道的,这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雅事,这样经人当着众人提出来不由得羞红了脸。
  
  胖考官也不为难清河,再嘱咐了两句就让清河坐下了,旁边的那个考生还有些不满意,还想要闹被胖考官两眼给瞪了回去。
  
  东方露白,天渐明,一通铜锣响毕,一溜的兵丁冲进过道,三五个考官挨个号子地收着卷子。等卷子离手,各个考生都露出三分松懈来,狄清河更是像撒开了缰的野马,蹿着高儿地就往外跑。当他第一个跑出龙门,兴奋得跟个什么似地就挤到了东边龙门外头等着,不时地跳起来往里看着。一瞧见狄卫从人群中出来,他立马就跳了起来:“三哥,三哥!我在这里呢!三哥!”
  
  虽说只是几个时辰未见,狄清河与狄卫两兄弟倒像几辈子没见似地,一见面儿就拉在一起相互嘀咕起来。说到惊险的地方两人还咦啊呀地叫上两声,随后又倒在一起哈哈地乐了起来。
  
  两兄弟回到客栈首先就是给青儿修书一封,一是报个平安,二是告诉她自己考试的情况。两兄弟分开了来,各写了厚厚的好几页纸,叫来了邮差也不一起交给,而是分别交于。
  
  半月后,也就是狄戌三审回家的第二天,正在算着秋收帐目的狄青儿收到了清河与狄卫的家书。拿着厚厚的信封青儿掂了掂,有些好笑地拆开来细细地读了起来,信纸里面彼此数落着对方。虽说如此,可青儿依旧在信里看出一他们彼此的称赞与依赖,于儿将信收好,拿出纸来用了最为简短的时候写了一封回信交于邮差。
  




小姐姐苦多年,终于苦尽甘来

  大考过后三五日,狄卫与狄清河收拾收拾正准备往家赶,起程的当天早上就收到了邮差的信,两兄弟拆开一看,都各自掬了一把汗,叫狄敛雇了一个车把式飞快地往家赶。
  得到两兄弟即将回程后,青儿几乎天天去城门口观望,终于在中秋当天的中午等到两兄弟了。狄老三变得越发地沉稳了,完全一幅小大人的模样。狄老四刚开下车时像模像样地给青儿请了安,草草地给狄戌见了礼,就一眨眼儿的功夫他又变成一只活猴子了,蹿着高儿地就将青儿的脖子搂住了,甜言蜜语地好一阵子撒娇。
  打见着老三老四起狄戌脸上就阴沉沉的,看着清河扒着青儿不撒手他就来气,三五两下将清河扯了下来,往地上一推就开始训了起来:“老四,你干什么呢?你都大了还这般样子?今年你若是得中,就是举人了,举人得有举人的样子知道吗?你看看你三哥!”
  清河素来怕狄戌心里委屈又不敢吱声,只是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偷偷地瞄着姐姐。青儿知道狄戌哪里不痛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清河从地上扯起来,拍了拍他圆滚滚的身子,笑着说:“你二哥说得对,你现在可是秀才老爷,知道吗?”
  “我就是想姐了!”狄清河撅着嘴如此说着,拿眼偷偷地去狄戌,那样子好不委屈。
  青儿看了一眼狄戌,将清河衣服上的一根头发捏下来,笑着说:“姐知道。好了,不委屈啊!笑笑,姐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呢!再撅嘴姐可不给你吃了!”
  “姐最好了!”清河又犯起了撒娇的小性子,刚放软了身子想往青儿身上靠,突然又停下,然后迅速地站直了身子,斜着眼儿去瞧狄戌。
  “四弟,别闹了,咱们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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