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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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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回她说:“你就别耍这些客套戏了,既然是为你庆生而来,自是少不了你的礼物。”

她听了我的话,露出被宠溺的笑容自素玛手中接过礼物。打开锦盒的瞬间,我看到她难以掩饰的表情。就听她兴奋地盯着我问道:“吾叶俄格切怎么知道邬聿敏想要这个?”

我笑着说:“我自然是知道你喜欢这套鸳鸯锦的珍珠丝帛。因为你上次在我宫里盯着它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从那一刻起我就为你把它留下来了。”

邬聿敏双眼露出感动地神情,拉起我的手说:“吾叶俄格切你还是没变,做什么都会记挂着别人。”

她的话突然让我不知怎么回应了,因为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海兰珠,也并不是她口中真正的吾叶俄格切。

正窘迫的时候,门口太监禀报说:“岳托贝勒正福晋到!豪格贝勒正福晋到!萨哈琳正福晋到!”

邬聿敏立即命人收了礼物,便起身向门口迎接。不多时,三位大福晋便进入正厅为我行礼。我免了她们的礼之后,大家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玠戈葡还是特别地关注厄俄,而厄俄今天看上去却更显孱弱,似乎身体不舒服似的。

没过多久,多铎的福晋,阿济哥的福晋等也都到了。邬聿敏便请示问我是否可以开戏。我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于是大家便动身由正厅起身移架至临时打架在后花园的听戏台。听戏台上陶木几案与太师椅成排摆开,几案上摆放着各色点心。整个的听戏台都被深色的布幔遮蔽着,阻隔了太阳的直射,再加上周围又有二十多了小丫头不停翻动大转扇,热浪也算稍有缓解。

我与邬聿敏自然是坐了正位。小太监呈上来戏本,我点了一出《古城记》,邬聿敏点了一出《琵琶记》,多铎福晋点了一出《西厢记》。接着“延庆班”便紧锣密鼓卖力地演出了起来。

第一出戏刚唱毕,便听见一个丫头大声突兀地喊了句:“福晋您怎么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到了声源处,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抱着一脸惨白的厄俄。邬聿敏第一个起身冲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其他人也随着围了上去。

厄俄双眼紧闭,似是已经失去知觉了。邬聿敏迅速打发人出去请御医,我轻轻将手抚到厄俄的额头之上,却摸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我发现她不仅脸色苍白,汗毛竖立,而且体温也有些偏高。我推断她是中暑了,然而却并未真正失去意识,如今的症状就像是电解质代谢紊乱以及大脑供氧不足的连锁反应。

我对邬聿敏说:“给我取些冷水来,然后再就近安排一间通风无晒的屋子出来。”

邬聿敏应了便迅速喊管家吩咐下去。

邬聿敏又一脸担心小声地问我道:“吾叶俄格切,她究竟怎么了?”

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对着所有聚集围观的福晋们说:“不需要担心,厄俄福晋只是暑气过重。请大家退些开去,给她一点儿新鲜的空气。”

众人应声退开了。不久邬聿敏的丫头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盆冷水。

我先用冷水湿了自己的手帕,放到她的额头上,又用冷水稍稍地泼湿她双腋下的衣衫,以达到降温的效果。见她稍微有些意识便命人抬她去已经准备好的卧室。

将厄俄平放在卧室的床上之后,我又命人倒了一杯热茶来。扶她起身喝下热茶,便为她盖了层薄褥。守在她床边一刻钟,再次伸手探入她的后颈,发现她已发出了热汗。

我放心的吐出一口气,笑着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邬聿敏说:“她暂时没事了,等御医来了自然有办法治愈。”

正说着,小太监便传声进来说御医到了。

御医诊断过后留下了药方便领了赏钱退去了。临走前却又回头问道:“不只是哪位福晋提前作的处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好奇的站出去说:“是我。不知御医为何如此一问?”

那老御医含笑微微一稽首道:“多亏侧妃处理妥当,令福晋饮下热茶,而非一味用冷物退热,这才保住了福晋腹中不足双月的胎儿。老朽佩服侧妃的医术。”

御医临走前的话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厄俄更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有孕在身,当她虚弱的扒着床柱爬起来的时候,一脸的错愕震惊,有些口吃的盯着我问道:“这——这——这是真的吗?御医——御医说我有——有身孕了?”

我笑着冲她点点头道:“是的,不错。恭喜福晋了!以后可更要好好保重自个儿的身体了。”

紧接着其他福晋也都忙着为厄俄道喜,厄俄更是喜极而泣。

邬聿敏与玠戈葡则各是一脸复杂的神色,我能理解玠戈葡是为什么,但是邬聿敏为何也是一脸失落我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御医嘱咐天黑热气未消之前最好不要移动病人,所以厄俄必须继续留在邬聿敏府上。邬聿敏拨了几个人单独服侍厄俄。然后复又张罗着其他福晋回了听戏台。

快近中午的时候,多尔衮回府了,而且他还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当岳托,豪格与他一起给我请安时,我还真是有些惊讶。这个时辰,他们不是应该在宫里当差吗?不过又一想也不关我的事,免了他们的礼,我还依旧听我的戏。

他们却并不离开,居然还加了台子与诸位女眷一起听起戏来,这我就更不能理解了。尤其是岳托,估计他已经知道自己妻子有孕了吧,不去后院卧房探望厄俄,一脸不情愿地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只为看戏?我已经越来越糊涂了,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西厢记》一出唱毕,多尔衮便吩咐传膳酒菜。酒过三旬之后,多尔衮居然单独出列向我敬酒,这点虽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最令我震惊的却是豪格。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更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皇太极不可缺少的臂膀。豪格甚至比我还大半岁。以前虽曾见过豪格,却从未有过言语的交谈,但是未料到他第一次对我开口,却是丢给我一颗炸弹。

豪格来到我面前敬酒时,居然跪下道:“豪格恳请侧妃成全。”

我满脑子问号的看着他说:“贝勒快起,有什么事不妨起来说。”

豪格却并不起身,继续说道:“豪格请求侧妃答应荐婚伯奇太后。”

“什么!”两个声音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却同时传入了我的耳朵,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脑袋里的声音,但是当我看到左右两侧同时惊讶地探出身来的玠戈葡与厄吉娅,我突然意识到这场生日酒席确实来错了,我似是又糊里糊涂地中了设计了。如此左右两难的境地,我该如何是好呢?

豪格的请婚明显是在厄吉娅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单纯看厄吉娅目前的表情,她应该是坚决反对的,而豪格自是铁了心的要先斩后奏了。而玠戈葡钟情的是岳托而非豪格,但是望到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的岳托,傻子也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有请婚的打算。另外,豪格不亲自去向皇太极请婚,而是要借助我的手促成婚事,明显这背后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利害关系;否则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而我居然一无所知!

豪格见我半天没反应,居然又叩了首请求道:“豪格求亲之心坚如磐石,只望侧妃成全。”

面前的形势已容不得我多想了,我迅速整理了一下神情对豪格道:“你还是请起吧。一切还是要由国汗来裁决。我会把贝勒的请婚要求传达给国汗的。”

豪格却不起,更固执地说道:“侧妃若非有心成全,豪格便长跪不起。”

“愚臣亦可证明豪格贝勒求亲之诚意,还望侧妃成全。”这时居然连多尔衮与邬聿敏也站出来为豪格请婚了。

岳托依旧是一脸没有表情地坐着,甚至什么都不看,只玩弄着手中的酒杯。

已经僵持不下去了,我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而为的,但是还是那句老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豪格见我答应了,兴奋地说道:“多谢侧妃成全,有侧妃的鼎力支持又岂会不成功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叫他起了身。看来这次‘冲锋陷阵’的又是我了。不知这次又会是什么麻烦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是高手,真是随便一个不经意便会粉身碎骨。想自己以前虽然不是什么IQ神童,但是也不至于像在这里一样成了智商飙低的白痴一族,处处被人算计,牵着鼻子走。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我来成全他?怎么千挑万选的非是我?难道就因为众所周知皇太极目前比较宠爱我,还是因为玠戈葡一直住在我宫里?

看着一脸兴奋难掩的豪格,还有仍然处于震惊中的玠戈葡与厄吉娅,我的脑子简直要炸了,为什么每次‘抓仙人球’的那个总是我。

我实在是郁闷的难以附加,便挑了席间一个空当躲进了后院。再对着失落的玠戈葡与满脸愤怒的厄吉娅我非疯了不可。

我不知不觉中竟然走到了厄俄的门口,在那里居然碰上了坐在门口石阶上的岳托。不知他又是何时躲出来的?

岳托见我走过来,却也不行礼,甚至不打招呼。我也并不介意他究竟打不打招呼,毕竟他还曾经拿刀子抵在我的颈项过;现在心情已经够乱了,我又何必在意那么多无谓的礼数。

我绕过他迈进厄俄休息的卧室,室内一片昏暗。我走到床前,厄俄正挂着微笑沉睡着,我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错,没有继续发热。

我走去窗边替她拉上窗,然后又走了出去。这次我连看都不打算看岳托一眼,迈下石阶时却听见他问:“要喝酒吗?”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问:“贝勒爷可是和‘奴婢’说话吗?”

没料到他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说:“女人家还真是小气,我就料到你一定会记仇。我这里有把匕首,您看怎么解气怎么来吧,岳托决不哼唧一声。”

我看着他伸过来的匕首,不自觉也笑了出来,我和他也算‘不杀不相识’了。

我就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推开他递到面前的匕首说:“想要扯平还没那么容易,这个机会我保留了,日后等我想到什么更残忍的手段再说。”

他笑着收了匕首道:“岳托今日又欠你一个人情。”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的卧室,我回首后叹了口气说:“你只是欠我一个人情,而我不知道今天又欠了多少人整个下半生的幸福。”

他没接话地看着我,然后将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酒壶举到我的眼前,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说:“我酒量浅,喝多了要闹事的。以我目前的心情最好还是别碰它了,否则今日这烂摊子就越闹越大了。”

他见我不喝,收手直接将酒壶里之物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他灌完了酒,举起袖子胡乱擦拭了嘴巴一下。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如此不文雅的喝酒,岳托还真的就是个铁铮铮的武将。通身不带任何温柔气息,这与他的长相还真是有点儿不配套。

他甩手扔下酒壶严肃地看着我说:“今日之事与你无关,其实若不是厄俄突然有孕,刚才跪在你面前的就不一定是豪格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努力思考着他的话。看得出来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原来这场瓜分战中受折磨的并不仅仅是女人。

我们彼此对着沉默了一阵,我先站起了身来,毕竟出来时间长了会令人怀疑,而且就算我与岳托彼此心中毫无芥蒂,如此尴尬的身份被人撞见总是不好解释。我起身时带在身上出宫的令牌却不小心掉了出来。

岳托捡起来看了看,道:“这牌子太大了,不适合女人佩带。”

我夺过那令牌丢给他一个大白眼说:“能有这牌子就不错了,你以为后宫女人能随便迈出宫门吗?我也就是今日有特权带着它罢了。”

岳托闷笑了起来,问道:“你可想出宫?你出宫又能做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解释,这个年代男人的通病,蔑视女人的能力与人权。不过我也早被压抑迫害的没感觉了,只是不想再费口舌解释罢了。我走了出去,没回头的朝他摆摆手说:“我走了,你自己去捉摸女人能做的事情去吧。”

“别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研制火药。”我都走出拐角长廊了,才听到他的回答。

苦笑一声,我叶海蓝现在谁都帮不了,因为我是自身难保,豪格的请婚我还不知自己回宫会落得什么下场呢,我又帮得了谁?

正文 瓜分 (下)

重回宴席不久我便以出宫多时为借口,带着素玛与始终神情茫然的玠戈葡,在众人的拜别礼中离开了多尔衮的府邸。

豪格临行前依旧是不忘‘提醒’我成全他的请求,而厄吉娅却一直愤恨的盯着玠戈葡,玠戈葡迈上马车前却心伤地看了眼站在后排、空白表情的岳托。眼前的局面突然变得混乱不堪。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不停的打量着玠戈葡,她的失望神情根本难以掩饰,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说,甚至都不向我表明心意。

我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岳托那句话:“——若不是厄俄突然有孕,刚才跪在你面前的就不一定是豪格了。”

实在是猜不透岳托这话背后的意思,难道他原本也有过请婚玠戈葡的打算?却因厄俄突然有身孕而打消了念头?但是如果他真心实意地要求请婚,又岂会在乎喜上加喜?毕竟他府上也并非‘一枝独秀’,除了厄俄之外,侧福晋也另有数位。如此推断看来,他似乎是另有难言之隐?请婚难道是有幕后高人在操纵?难道是他父亲大贝勒王代善?可是为何岳托不请婚,豪格则必须站出来为玠戈葡请婚呢?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这次又是谁的主意?难道还是布木布泰?似乎一切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简单了。

我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回了皇宫,吩咐素玛先陪着玠戈葡回去自己的宫里,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正宫求证心中的疑惑。

当我把豪格请婚之事告于哲哲和布木布泰之后,她们同样惊讶的表情令我不得不排除她们背后操控的可能性。如果此事涉及她们,她们不会此时一副‘出人意料’的表情。

哲哲居然问我道:“豪格为何偏偏挑选在诸位福晋面前请婚呢?而且还是当着大福晋厄吉娅的面?他若要请婚,完全可以单独对他父汗表明意愿啊!”

这其实也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我不禁又看向布木布泰;只见她无语地皱眉沉思着,似乎也是不得其解。

三个人正相对无言时,素玛却匆匆进屋请安,禀告道:“主子请速回宫吧,国汗圣驾已到。”

这个时候?还未用晚膳他怎会此刻有空去我宫里?哲哲与布木布泰也都是更添震惊的神情。今天真是怪事层出不穷。

哲哲听是皇太极等着我,便也不敢多留,迅速打发了我回宫。

我到达宫院时,便看到颉德禄在张罗两个小太监安置几口大箱子,处处都渗透着怪异。我未及细想,便跨入偏厅为皇太极请安。

他屏退所有人之后,走过来笑着直接拥我入怀。我被一连串的怪异事件已经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甚至连满脑子的问题都不知究竟该从何问起;更不想胡乱问出来的话给他凭添烦恼,毕竟他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

我正冥思苦想该怎么跟他说豪格请婚玠戈葡的事情,却听到他突兀地问了句:“可是今日多尔衮府上的‘戏’太好看了,都把你看傻了?”

我疑惑地稍离开些他的怀抱,就近望着他。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神采奕奕的;比起我的焦头烂额,他却显得颇有闲情逸致,居然还会关心我今天看的戏?

我不确定地回问他道:“不知国汗所指的是海兰珠今日看的‘延庆班’的戏,还是几位贝勒爷们联袂主演的戏?”

他听了我的问题笑得更开怀了,伸出手轻抚我头饰的绥坠子,说道:“看来以后不能小看你了,你确实懂得不少。”

他的话无疑是回答了我心中的几分疑惑,很明显他是已经知道今天多尔衮府中发生的全部事情了。

我又问道:“你可会准豪格的请婚?”

他这次却不回答我的问题了,只是笑着问我:“最近一直就很冷落你,今晚陪你一起用膳可好?”

我在心中深叹一口气,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每次不想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便会岔开话题。而我也知道他不想说的时候就是那问题还不该问。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对他说:“能有时间陪我一起吃晚饭,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耽搁政事?”

他摇了摇头,又揽我入怀说:“从即刻起,我决定暂时放下政事,好好在你宫里休息一下。”

其实我也觉得他最近真是辛苦,也该让自己放松一晚上了。我在他怀中小声说道:“你懂得休息最好不过了,否则病倒了可是没人替得了你的班。”

他难以掩饰笑意地问道:“生病是个不错的提议。依你之见,我该生什么病好呢?”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这是开什么玩笑?可是我却在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严肃的神情。

他将脑袋轻轻靠近,抵住我的额头,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医术高超吗?给我找个病因吧。”

我这次是彻底无头绪了,根本猜不透他究竟意欲为何,但是我却不得不回答他道:“夏天最容易得的病就是中署。”

他继续问道:“可是今日你治过的那种病?”

我点了点头,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接下来,最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却是他居然在我宫里一连住了三天,一步也不曾踏出过房门,甚至连早朝都不上,所有政事都不管不顾;每天就是埋首翻阅一堆史书文献中,还书写了许多长篇的我根本看不懂的满文。他这‘稍微一休息’,居然成了对政务的完全撒手。

他如此反常的表现自然是在皇宫之内一天掀翻一个高潮。

第一天是哲哲与布木布泰听说他‘中署’未能上朝,特意来我宫中探望。

他留在内卧室装睡,却将我推了出去应对她们,他要我将‘病情’据实以告,然后打发哲哲与布木布泰安心回去。我自然知道他根本没病,但也只能遵照他的吩咐办事。

第二天是葛娅,叶赫纳拉氏等其他的侧妃,以及阿巴泰,多尔衮,多铎,济尔哈朗等几位贝勒爷前来‘探病’。

他依旧是避而不见,而我依旧是应付全部访客的那一个。我整天忙活着就像是某高层的秘书一样,不停地为他挡驾;而他却清闲地饮茶读书,好不自在。

第三天哲哲与布木布泰按耐不住再次登门,并且带来了太医院的三位资深御医,说要为他会诊。大部分的贝勒也都到访过了,甚至连许久不出现宫中,重病缠身的六贝勒塔拜都来了。

他却始终是隔岸观火,看我自己一个人绞尽脑汁编造台词,卖力演出地去应付所有探访之人。

第四天吃过早膳,他居然还是没有上朝的打算,我不禁有些担心地问他:“你真的不打算理朝政了?若出了乱子怎么办?”

他自信满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押了一口茶道:“我自己打下来的基础,如果连这么几天都会出问题,那么这个国汗之位理应让贤。”

我无言以对了,既然他成竹在胸,我又何必杞人忧天,只要按照他的吩咐替他处理好所有‘公关’问题便是。

只是有些访客确实在我应对范围之外,另外我确实想不通他突然罢朝究竟是为什么?他不说,我也不必问,因为问了也是没答案。

正与他胡乱聊着,素玛匆忙进来禀报说:“大贝勒王请求国汗赐见。”

皇太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笑意,然后挑眉问我道:“大贝勒王你可应付得了?”

以我目前侧妃的身份,就算是深得慌太极宠爱,自然还是不够‘级别’直接与大贝勒王代善对话。但是见他如此一问,便也清楚他依旧是没有亲自应客的打算。我也只好再一次勉为其难回他说:“尽管让海兰珠一试。”

他笑了笑,给了我一个信任的眼神。

我迈入正厅的瞬间,便接触到了代善吞噬冰冻的眼神,他的眼神居然令我在三伏的天气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身体微俯向坐在副主位上的他请安道:“见过大贝勒王。”

他只是轻声‘哼’了一下。

我直起身笑了笑,从容地走过去坐了主位。吩咐素玛看茶,然后对代善说道:“国汗要海兰珠代为感谢大贝勒王的探视之情,只是国汗身体依旧虚弱不适,因此未能下榻亲自面见大贝勒王,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大贝勒王见谅。”

代善面色不蕴的盯着我,沉冷阴森地说道:“国汗这场病来的倒是凶猛啊!居然就如此卧床不起了?甚至多日连朝政也‘无力顾及’。兰侧妃不是医术了得吗?为何多日依旧不见国汗有何起色?而且不管是谁来探望,一律都是兰侧妃现身面对,这点实在不得不令人平添疑虑!”

好个大贝勒王啊!一番话即指责了皇太极倦怠朝政,又控诉了我后宫逾权。

我强迫自己装出惊讶不解之色,严肃地回他道:“大贝勒王此话似是显出颇多误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先莫论国汗此一病确实不轻,就是普通疾病若要治愈也非旦夕之间。海兰珠从未斗胆为国汗号过脉,处过方,一切都是太医院三位御医在料理国汗的病情。大贝勒王若是有何难解之处,自是可亲去太医院查证。至于海兰珠代为面见诸位贝勒爷,海兰珠自知确有不妥;但是国汗毕竟是养病于海兰珠宫里,国汗不能朝见诸位官员之前,海兰珠亦只能勉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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