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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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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茧,把麻油拿来,让奶娘喝下。”我冷冷地吩咐着。然后便起身走去内室马桶处,扣喉想让自己吐出先前误食的东西。可是却徒劳无功。

“主子,您还好吧?”素玛担心地走到身边,递上漱口水和面巾。

我擦拭着嘴巴,问道:“八阿哥呢,好些了没有?”

“面色恢复了不少,呼吸也似乎顺畅了。”素玛扶我再次回到寝室内时,早上的第一抹晨光已经破黑而来。

室内已经清扫干净了,闲杂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主子,奶娘该怎么处置?”素玛问道。

“留着吧,等皇上回宫再发落。”我小心坐到八子身侧,看着此时自死神手中抢回的孩子,我感觉筋疲力尽,什么也不愿去想。

“那八阿哥以后食谁的乳汁?”

“以后就喂牛奶吧,一切由我自己来做。决不再给他人机会!”八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可以不用母乳喂养了。

“素玛还是不明白,这毒是如何——”

“别问了,总之记住从此以后不许任何人随便碰八子的食物,而且一切都要由我检查过才能使用。”我就算解释了素玛也不会明白。

这其实是一个巧妙至极的投毒办法,用乳汁来传毒。

奶娘食入了大量的海鲜,不管是鱼头还是虾头都富含大量的五价砷元素,而后又在鲜桔子中摄取了过量的维生素c。如此一来,原本无毒的两样东西,相互反应之下,产生了剧毒的三价砷的氧化物,也就是俗称的砒霜。

砒霜的毒性在成人体中的反应自然比本身抵抗力偏低的婴儿要慢,虽然奶娘反应不大,可是毒估计也已经侵入胃肠,否则所吐之物为何会混着血丝,污浊不堪。砒霜的毒性会破坏组织细胞获取氧气的机能,所以八子才会出现气若游丝的症状。

看着此刻还能呼吸的孩子,我的泪水终是止不住掉了下来。真不知该庆幸自己没有盲从御医所言,还是怪罪自己无能,始终免不了让他这么小就遭受如此灾难。

净过身之后,不知怎么我就昏沉沉地睡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警觉地去摸身边的孩子。还好!他还在身边睡着,还在呼吸,还安然无恙!

“主子,您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素玛在这里守着,您别担心,再多睡会子吧。”素玛坐在床边,见我醒来凑上前说道。

“素玛,帮我做件事,让邡步带封书信去打草滩,交于皇上。”我始终不放心,不能再让任何事情发生了,必须让皇太极回宫。昨夜我怕是已经惹怒了哲哲,而宫中之人深谙独善其身的道理。如若真得再有祸事发生,怕是完全躲不过了。

我也不敢多睡,宣了御医院首席入宫查看了八子,当他确定孩子并无大碍,我才真正放下了悬着的心。八子虽然醒过,身体却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大部分时间还是昏睡。

昨夜之事也终究需要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我要指证有人落毒,也必须要有证据。奶娘已经被看管了起来,哲哲那面我也去请了罪,却只字未提八子中毒之事,此时事情扩大化对我和八子只会更加不利。毕竟我们在明,凶手在暗。

当天晚上素玛改在我屋里打地铺,我让她睡床,她偏不肯,我拿她也没有办法。

我们两个开始轮流给八子喂牛奶,我用猪身上最软的一块皮作了个七八分形像的奶嘴,高温消毒后,将其缝制在布套上,并将布套固定在细长的磁瓶上,最简单的奶瓶儿便新鲜出炉了。

“主子,夜里有我照顾八阿哥,您安心地睡吧。从昨夜到现在您都没怎么合过眼。”素玛体贴地为我掖着被角,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嘱咐着:“留下夜灯吧,有一点光线好些。”

夜里总是不放心,睡不踏实。总要摸到八子才能放松吐出一口气。

因为一直睡得很警醒,一点儿声音,我也不会放过。

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我直觉地反弹着坐起来,大喊一声:“谁!”

这一叫把鼾声正浓的素玛给吵了起来。“主子,怎么了?”

“外面好像有人。”我紧张地对素玛说。

“奴婢去看看。”素玛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啊!皇——皇上吉祥!”素玛惊恐的声音由小厅内传来。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至看到他昏暗中的熟悉身影,我才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他走过来注视着我,带来一身熟悉的风霜气味。

他坐到床沿,扯我入怀。我却气不过挣脱出来,狠狠地挥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宫!为什么要撇下我们母子就走!我说过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十恶不赦的对待,你干嘛要如此惩罚我!”我恨死他了,他知不知道儿子差一点儿就见不着他了。

他眼神充满不舍,将我双手压在胸口,独臂紧紧地揽我入怀。

他一直什么都不说,只是很用力地拥着我;我却很安心地睡在了他的胸前,只觉得有他在一切就不用愁了,就算天塌了,也有他来撑起。

正文  生疑

“哇——哇——哇”八子莫名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由睡梦之中迅速挣扎起身,抱过身侧的孩子,拍打轻哄之中查看他是否‘开了大小’。可是尿布却一片干净什么都没有。

自从上次中毒恢复之后,八子忽然变得很爱哭,经常哭得我心神纠结在一起。想是孩子也惧怕了宫中这动辄生死的可怕生活,所以用唯一可以表达的哭声顽强地抗议着。

我正手足无措地哄着八子,一件棉甲自后背披上。

“怎么起身了?还未到时辰呢。”我回首注视着一脸倦意的皇太极问。

他摇摇头道:“不睡了。”

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自我怀中接过儿子。很少看到他哄孩子,可是八子偏偏就是不哭了。就像魔法一样,八子只要待在他怀里便睡得异常安逸。

“等我亲征喀尔喀之后,一定多抽些时间陪陪他。”他溺爱地注视着渐渐睡去的八子许诺。

我不置可否,小心抱过八子,放于床榻之上,掩好被子。

“很久没有和你一起用膳了,陪我一起吃早饭可好?”皇太极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单声应了。

他从来没问过我八子中毒的事情,可是奶娘却立即被下旨杖毙了。我明白他此刻处死奶娘便是为了抑制事态继续蔓延扩大,造成宫闱内乱;否则届时宫里人人自危,结党谋乱,只怕不仅是祸起萧墙那么简单了。

“多吃一点儿。”他夹了奶香饽饽放在我碗里。

我刚想送食物入口,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掩嘴跑进内室,干呕着酸水。

“你这是——”皇太极扔下筷子,迅速跟了进来。

我答不了他,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你该不会是又——”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惊喜激动。

我却瞪大双眼茫然无措了。不会吧!可是我也不确定,毕竟这个月潮事推迟至今还未来。八子的命运我还顾全不得,千万不要又怀孕啊!

“素玛,快宣御医。”皇太极开心极了,掩藏不住得喜形于色。

我被他搀扶着躺上床榻,心跳剧烈地加速着。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却祈祷自己绝不是再有了孩子。一个的命运已是如此波折不断,何苦再制造另一个不幸的生命。

御医在皇太极期许的目光下小心翼翼地号着脉,屋内似乎静得能听见室外的飘雪声。

御医放开我手腕的一刻,我整个人好似拧紧的发条,完全绷持住。

“回禀皇上,以微臣愚见宸妃娘娘怕是脾胃受损引起了气亏血弱;因此出现了些许轻微呕吐的现象,开几味健胃的药调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了。”御医跪地垂首说道。

“如此说来——并非喜脉?”皇太极的声音透着明显的失望。

“微臣恐怕不是。”御医摇头认真答道。

“嗯。”一声倾吐出去的气泄掉了皇太极先前的欢愉。我却重重甩掉了心中大石,完全放松了。

皇太极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便带着难免低落的情绪上朝了。我转头注视着酣睡身侧的八子,很庆幸自己不会制造另一个他来此世间。

接下来八天,瓦尔喀战场捷报平传,直至压倒性的胜利完全呈现皇太极面前。

四天之后,蒿齐忒部贝勒率部来降,皇太极按照朝制在大政殿接受了正式朝拜。晚宴在凤凰楼举行,隆重地款待了蒿齐忒部贝勒博罗特、托尼洛。

我近日一直忍受着时不时的胃痛,根本不欲出席。可是贝勒托尼洛却带来了特意呈献皇储的天赐福玉,更何况后妃无一缺席,我若不去又成特立独行了。

冰天雪地反衬着凤凰楼内外的人声鼎沸,很久不见如此多人了。邬聿敏一见到我便拉着不放。

“吾叶俄格切,聿儿请求您一件事。”邬聿敏神秘地凑到耳边小声地说。

“你说。”我就觉得她一整晚怪怪的,几度欲言又止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我送您回宫再说吧。”她皱眉甩头示意我出去谈。

我还未应答,颜扎氏却突然走近身侧。

她依旧笑得令人顿感轻松温暖,我也回应地笑着。她点头与邬聿敏简单地见了礼,缓缓坐了身边的空座。

“些许日子不见,怎么越发清减了?”她淡淡担忧地问道。

我回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反问:“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了解她,若非必须,她向来不会刻意接近我;也许因为她为人本来就平淡如水,也许因为我上次小产时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总是让她保持安全距离。

她很坦诚地笑着说:“的确有事,是叶布舒的事情。”

“哦?”我突然很好奇。

“叶布舒论序排行老四,其实却是年纪仅次于肃亲王的阿哥。若算虚年,如今也是快十四岁了。阿哥所内的皇嗣一般都是差不多十二三岁便该离开皇宫,自立门户了。所以我想——”颜扎氏不欲拐弯抹角,意图很明确。

“所以你想让叶布舒成婚了?”我替她把话补全,要叶布舒自立门户便是要婚配了。

颜扎氏肯定地笑着点头,“想求宸妃开口请皇上为叶布舒赐婚。”

邬聿敏忽然鬼灵精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假装漠不关心继续与同席他人交谈。

颜扎氏在安静地等待我回答。

我开心地拉过她的手,道:“能为四阿哥作月娘我自然求之不得。”虽然有点突然,叶布舒的年纪也确实比我认可的婚配年纪要小很多,可是却适应这个时代,也算圆满我一个心愿。

“谢谢。”颜扎氏真诚地说。

“该我谢谢你。”我发自内心地回道,毕竟那是叶布舒啊!

颜扎氏看着我愉快地连连点头,传达着彼此才懂的情谊。

颜扎氏走远后,邬聿敏才靠过身来,不由分说地拉我离开筵席。

“她倒是不傻,如意算盘打得当当响。”邬聿敏打量四下无人,迫不及待地发表着意见。

“何必把人人都想得如此不堪,更何况这是好事。”我反驳着。

“当然是好事了,谁不想未来的皇太后保媒啊?”邬聿敏口没遮拦道。

“不得胡说。”我直觉地反抗“皇太后”这三个字。

“并非胡说,皇宫内外谁人不知八阿哥的皇储身份啊?”邬聿敏沉浸在一个人的得意里,在月光下稳健地走着。

我却霎那顿住了脚步,先前的好心情完全被摔碎。

“吾叶俄格切,您怎么了?”邬聿敏发觉我停止不动,转回头不解地问。

“八阿哥只是我的孩子,仅仅是个刚开始冒牙的小婴儿,别赋予他那么重的人生定位。”冬天的寒风吹割着我的面孔,令我的情绪更难免偏失了控制。

邬聿敏突然哑然了,睁圆双眼似乎没太理解我的话。

我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何必无谓纠缠于此话题,我的痛楚根本无人能理解。

打扫了心情,我换了话题:“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邬聿敏回了神,慌忙点头应着:“聿儿想求吾叶俄格切帮个忙。”

今天似乎每个人都有求而来。我示意她接续说。

“李静炫就快要临盆了,可是数位稳婆都诊断胎位不正,怕是不太可能顺产了。若是难产的话,想求吾叶俄格切开恩将宫中的接生嬷嬷调出宫,以保李静炫能顺利生产。”邬聿敏期盼地看着我。

我自然乐意帮忙,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我自己也走过一回,又岂会不知其中艰辛?

“此事——”我的话还未出口,渐渐清晰的声音却令我不得不打住。

我和邬聿敏所站的位置是凤凰楼下通往内院的小径,极其隐蔽但却目所能及全部进出之人。

白雪地上印下两排越来越长的脚印。

“哥,你还想喝上成的清河酒不?”多铎行走中突然搭上多尔衮的肩膀,豪爽地问着。

“可是阿济格大胜明兵于清河了?”多尔衮沉稳地迈着步子,不咸不淡地反问。

“哥真厉害,一猜即中。适才收到捷报,还没来得及禀告圣上呢。这次阿济格又是赫赫战功,真给咱们兄弟争脸子。”多铎边说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毫不顾忌扑面而来的寒风。

“嗯,阿济格的确骁勇善战。可惜只懂行军之术,不谙国之大体,难免庸才。”多尔衮毫无兴奋之情,一脸沉闷。

“哥你又来了,怎么每次都在兄弟们最开心的时候泼冷水!”多铎不悦地抽回手臂,径自大步走着。

“觉得我泼冷水了?那证明你还不如阿济格呢,连个庸才都不配。”多尔衮嗤之以鼻。

“多尔衮你!”多铎似乎着火了。

多尔衮根本无视多铎的怒气,径自长叹一声:“唉——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真正有点儿用,可以帮帮我!”

“王爷——”多尔衮话音未收完,身边的邬聿敏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已经现身了出去,踩着雪走近多尔衮。

“福晋为何不在筵席?”多尔衮表情淡定地看着邬聿敏问。

“聿儿正要陪吾叶俄格切回宫,恰巧经过此处,没曾想会遇到王爷。”邬聿敏答话时像个十足的小女人。

明显已经被邬聿敏暴露了,我只能缓缓走出黑暗的遮蔽,让凤凰楼上的灯光照亮影子。

“微臣给宸妃娘娘请安。”同时低头行礼的两人让人猜不透情绪。

“免了吧。”我不欲多做停留,对邬聿敏道:“福晋就随恭亲王回筵席吧,我自己回宫即可。”

“福晋还是与宸妃娘娘同行吧。”多尔衮拱手道,完全不抬头。

“是。”邬聿敏应了声,过来挽住我。

我没再说话,走远一些突然鬼使神差地回首想望一眼多尔衮的背影,没料到却正对上了他同样投过来的目光。第一次真正的对视,虽然只是一秒钟足以令我毛骨悚然。

抵抗不住突然的寒意,我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吾叶俄格切您怎么了?”邬聿敏如此贴身自然明白我身体的变化。

“没什么,太冷了。”我确实感觉莫名寒冷。

“哦,那咱们快些走。”她说着加快了步伐。

回到关雎宫,我走入内室查看熟睡中的八子,听了素玛仔细的回报才安心走到偏厅。

邬聿敏一坐下便开口问:“先前所提之事,吾叶俄格切可能应允?”

我突然没有把握了,多尔衮的眼神浮现了起来,一种解释不出的焦虑笼罩全身。

“宫内的嬷嬷论理是不能踏出皇宫的。此事我一人决定不得,等请示了皇后再给你答复吧。”我的回答自然引来了邬聿敏的失落不满。

她不太欢愉地没留多久便离开了。

我脑海中开始反复思量着三个字——多尔衮!这个一直刻意忽视着的名字。

多尔衮何许人也?日后的摄政王,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也就是他一把将福临扶上了帝位。我似乎有一切的理由去怀疑他,但是却又没有任何迹象或证据可以去质疑他。

正文  曾经

“主子,四阿哥来了。”素玛笑着走进小厅。

我着急喝下最后一口药,将碗递于媛茧后对素玛问:“四阿哥人呢?”

“在西屋看八阿哥呢,一会儿就过来。”正说着,叶布舒已经闪身进入。

“叶布舒给娘娘请安了。”今天的他穿了一身深蓝的旗服,外面搭了件浅蓝的马褂。白净的脸上挂着俊朗的笑容。

我看着他就忍不住怪笑,很难想象这小家伙讨个小媳妇是什么光景,一定很有趣。

“您别这么笑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叶布舒皱起眉,后仰着脑袋扁嘴抗议。

我轻咳了一声收敛了坏笑,示意素玛她们都下去,而后对叶布舒道:“你过来坐。”

“您今天心情倒是不错啊,前两日听言您身体不适还担心来着,如今可大好了?”他坐下后关心地问道。

“唉!别提烦心事了,还是说你吧。”我刻意回避了自己身体的问题,毕竟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

“说我?说我什么?”叶布舒不解地瞪大双眼。

我嘴角不经意地上扬着,问他:“你也不小了吧,有些事情无可避免的了。”

“您指这次随皇阿玛亲征喀尔喀?我可是等待这个机会很久很久了。”他脸上写满斗志。

我大叹一口气,说:“当然不是了,见你上战场我还能这么兴奋吗?你额娘向我提过了,你年纪不小了,该自立了。”

“自立?”这小子眼睛咕噜一圈,终于明白我在指什么了。“不至于吧!”

“你额娘一点儿也没提过?”看他似乎毫无心理准备。

“她如果肯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也不会有这档子事儿了,也怪自己怎么就没察觉呢。”叶布舒懊恼地说。

“你额娘的顾虑也没错,毕竟你已经在朝廷当差了,要办的事情也多了,还住在阿哥所里进出宫门的确是不方便。而且宫里人多口杂的,很多差事做起来不好把握,也受多方牵制。”可怜天下父母心,让颜扎氏开一次口并不容易,能理解她心中多重的顾虑。

见到叶布舒一脸凝重,沉默不语,我继续道:“赐婚是早晚的事情,既然你额娘已经提出来了,你就顺了她的意吧。”宫内的倾轧我已经忍受得差不多了,让叶布舒早出去比晚出去强。毕竟日后的皇位与他也无关,何苦留在宫中遭受各种洪流的冲击。

“皇阿玛的意思呢?”他很没底气的问着。

“提过了,你皇阿玛并无意见,让我定个人选就可以下旨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找你来,你有没有特别中意的?”总算说到正题了。

叶布舒再次皱紧眉头,难为情地看着我:“娘娘说笑了,叶布舒根本没那份荣幸结识她人。”

我点点头,说来也是。他在宫中身边的异性不是宫女就是嬷嬷,其余的就是他皇阿玛的后妃,哪儿找意中人去?

“既然你没有选择,那就只能我看着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尊重你自个儿意见的。”本来是想给他自主权的,可惜这点权力他都要不起。

叶布舒沉闷叹出一口气,咬了半天牙才决定开口:“并非叶布舒忤逆,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论理也不该不从。可是叶布舒的确认为不能在这种时候,毕竟皇阿玛出征在即,更何况我根本想都没想过这些事。”一听便知叶布舒对赐婚有抵触情绪。原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他却把出征放在首位,似乎一切都不及他冲锋陷阵来得重要。

“我明白你的鸿鹄之志,如果你想出征之后再来考虑婚事,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很理解却无奈地道。

“真的?”叶布舒虽然在确认,可是双眼已亮起了光芒。

“真的。不过若是你去了喀尔喀,必须要保证做到安全进退,不可忍性妄为。生命开不起玩笑。”毕竟他才十二三岁,真的不愿意见他这个年纪就开赴战场。

“嗯。”他用力点着头,双目中燃烧起征战的欲望。

正看着叶布舒无奈地摇头,苜菱突然过来通报说哲哲宣我去清宁宫。叶布舒匆匆告退了,我裹了棉衣便也动身去往正宫。

哲哲找我无非也是为叶布舒的婚事,宫里的讯息通道果真流畅,昨夜才跟皇太极提过一下的事情,今日就快闹得人尽皆知了。

“布木布泰,你可有好人选挑给四阿哥?”哲哲询问着身旁之人的意见。

布木布泰闲情地望了我一眼,随即笑着回哲哲道:“这件事还得问皇后娘娘您可有中意人选。”

“我觉得郡王孔果尔的孙女不错,若不然台吉恩格德里的小女儿也不错。”哲哲陶醉在自己的如意算盘里。

孔果尔?——蒙古科尔沁郡王,恩格德里?——喀尔喀蒙古台吉,哲哲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难道这皇宫内外蒙古的女人还少吗?她真是‘寸土’不让啊!

“皇上亲征喀尔喀在即,论理收归喀尔喀之后,确实需要联姻来安抚,恩格德里的女儿是个上上之选。”布木布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更倾向于孔果尔的孙女,毕竟是四阿哥的首位正福晋,还是科尔沁的比较好。喀尔喀的女人收个侧也未尝不可。”哲哲不太同意。

“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想来也是孔果尔的孙女更配些。”布木布泰立即转风为符合。

“海兰珠你的意见呢?”哲哲转头问我。

我简单地笑了一下,全当回复了。真该庆幸她们还记得我的存在,其实何必多此一举问我意见,她们根本不需要别人的意见。在这一刻,我真实的感受就是任何选择都比科尔沁的女人好。

胃又开始抽搐般地疼痛了,我迅速告退了出来,留下她们两个比较志同道合的继续研究如何利用蒙古女人收复‘江山’。

我回到宫内屏退他人,倒床强忍。我用被子将自己密不通风地裹住,最近几次难受我都是这么煎熬着过去,否则皇太极早就察觉了,我是不想在他出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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