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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兰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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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没有开口。

我好奇他的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自己有孕了?”他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我当然不知道啊!”如果我自己知道怎么可能像昨晚那么震惊啊!

“御医说那是个还不足月的孩子,还不成形。可恶!”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眼里充满了气愤与不舍;这种眼神让我突然意识到我是失去了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的生命,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做母亲,却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我是一个多么无知的母亲啊!甚至连这个小生命的存在都不知道,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我便失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突然有些悲从中来,眼泪居然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他拉我起身入怀,揉搓着我的脑袋,我的眼泪更是泛滥了,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娇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我会这么快怀有他的孩子,也不知道其实自己会在乎这个小生命,直至失去了他。

“海兰珠,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我一定会给他一个交待,也给你一个交待的。”他声音极度低沉的说着令我毛骨悚然的话。

我挣脱他的怀抱,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怎么给他一个交待?”我突然发现一早上也没有见到过赛阳,她平时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身边的。

“让那个女人给我们的孩子陪葬!”他发狠地说着。

我打了一个冷战,“你指的那个女人是谁?赛阳呢?你把她怎么了?”我好担心她啊!尤其看着眼前这么充满杀气的皇太极。

“赛阳侍候不周,我已经将她关起来听候发落了。我赐了素玛来服侍你了,素玛做我贴身的奴婢多年,日后你的起居全部由她照料。”他口中说出的话让我抓狂!我还没接受这些话,他又说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至于那个要为咱们孩子陪葬的女人就是——颜扎氏锣琳!”

“什么!为什么?!这与她有什么关联?”我抓着他的双臂使劲的摇着,真想摇醒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草菅人命。这是一条人性命啊!而且怎么会是颜扎氏!?

“昨夜我已经审问过赛阳了,她已经都告诉我了,你本来一点事情也没有,御医诊断就是因为喝了酒才致使落胎 ,那两杯酒不都是锣琳令你喝的吗?!”他的话透着一种决绝。

我真是脑袋都快爆炸了,他怎么会这么武断啊!我急忙解释道:“这不关任何人的事情,胎儿在不足四个月之前都是不稳定的,任何不适的行为都会令胎儿不保的。这既不是赛阳服侍不周的问题,也不是庶妃让我饮酒的问题;一切只是场意外。”

“意外?为什么所有后宫的妃嫔之中只有你一个意外!你根本什么也不了解。我知道你想维护她们,不过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交待,你就好好养好身体就是。”他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还欲起身离开。

“不!求你!”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请你一定要听我说!千万不要让我成为杀人的刽子手——”我哀求地看着他,他看着我半天,终于又给了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你如果要怪罪真正令我失去孩子的人,那么绝对不是赛阳与庶妃颜扎氏。”我看着他无比认真的说。

“那么是谁?”他问。

“是我,还有你!”我看着他略微变化的脸色说。

“理由?”他质问。

“——纵欲——这其实才是真正令我失去腹中胎儿的原因。虽然饮酒也会是原因之一,但是主要原因还是我们昨夜的无度‘狂欢’。”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在燃烧,但是事关人命,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了。

“胡言乱语!”他根本不信。

“你如果不信我,你可以立即传御医查证!他们的话总不会也不可信吧。”我坚持。

“如果这是主要原因,昨夜御医为何不提?”他比我固执己见。

“你是一国之君,谁敢在你面前指责你的行为。他们只懂得人人自危,哪里会在乎是否有失公允啊?!但是我愿意现在与御医对峙,我一定会让他们把实话说与你听。”他将信将疑的盯着我,我害怕并期待着他的回答,他的一个否定也许就是两条人命啊!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是对的?居然还敢与御医对峙这种事情?”他严肃地问着。

“因为我读过些医本纲要之类的书,当然多少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而且以前在我身边很多母亲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我可以肯定自己所言非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知道自己怀有孩子,我一定不会令那种事情发生,也绝对不会饮酒的。”我说出心里的话,发觉自己原来是很想保护这个孩子的,即使这是我和他的孩子——原以为自己会排斥的孩子。

他审视了我一刻,道:“让我仔细想想吧,你先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了,等下我让素玛给你把御医开的药汤端来,你喝了就再睡会儿吧,你需要好好补补身体。其他的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的!”他边说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我就害怕他自己处理,我跳下床自背后抱住他的腰阻止他走掉,说:“求你,千万别让我背上歉疚活一辈子!别让我失去自己重视的人,求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更多了。就让一切维持现状吧,好吗?”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是真的害怕赛阳或者颜扎氏因此受到牵连伤害。

他回过身来表情沉闷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犹豫,说:“我高估你了,你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

“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是我不会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什么,我知道你害怕别人日后会借题发挥,但是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牺牲啊!求你了!一切真的只是意外。”我能想到如果这次流产无人计较,尤其是在后宫那么多女人都知道所谓真相的情况下,那么如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算真是有人蓄意而为,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吞了。

他依旧是犹豫的看着我,我却坚定地看着他。我要向他表明,我不用牺牲别人也有能力自保,只求他成全。

他无言地抱起我,将我放回床上,替我盖好被子;我依旧在期待他的答案。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你好好珍惜自己吧,如果再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以后的日子会更辛苦。”

我惊喜地拉着他的手问:“那么你的答案是肯放过她们了?”

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你真是——,算了,我会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安排的。你现在只要快些养好身体。”

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总算不用背负害人之罪了。我开心地笑着哭了,依旧拉着他的手;发自肺腑的说:“谢谢你!”

他看着我苦涩的笑了下,虽然那微笑有些牵强,却让我安心踏实地睡了过去。

正文 誓言

已经六天了,我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但就是容易发冷与疲劳。从来未曾想过一个属于我的小生命会这样的来去匆匆,甚至都不给我这个粗心的母亲感觉一下他的机会。虽然我从未真心期盼过他,甚至以为一个这样的生命会带给我更多的麻烦,最终真正意识到失去的一刻,才知道原来他的生命对我来说是那么不同。皇太极那天早晨伤心的表情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不去;突然,我感觉自己也许并不再孤单,他也在痛,不是吗?

素玛接管了赛阳所有的工作,现在我的饮食起居全由她负责;她真的是个不凡的女子,难怪可以在皇太极身边服侍多年,并深得他的信任了。素玛比我年长一岁,并未嫁过;虽然长相极其普通,但是心思细密,成熟稳重,凡事都安排得十分周全;而且我宫里的人都对她言听计从,看得出来她在宫中颇有些威信;甚至连布木布泰她们这些后妃都会对她另眼相待。不过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侍候周全,她几乎可以记住不同嫔妃的特殊喜好。就像大妃偏爱吃杏仁酥,布木布泰喜欢饮洞顶乌龙,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喜欢背着太阳坐,叶赫纳喇氏喜欢鉴赏绣活……这几天我这里‘访客’络绎不绝,她却将她们各个侍候的心满意足,这种功夫不得不令人称赞。

昨天钮祜禄氏甚至酸酸地说:“国汗真是重视兰侧妃啊!居然连素玛也忍痛割爱了。弄得我都想小产一次了。”她说完之后就被大妃狠瞪了几眼,她自知失言,不一会儿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其实我心里最挂念的还是赛阳,天气这么寒冷,也不知道她究竟被关在哪里?可有受皮肉苦刑?可有吃饱穿暖?自那天皇太极答应会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之后,就一直不许我问任何关于赛阳现在的情况,我心里很着急,但是却抗衡不了他的威严,无数次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噤声。

连续在床上躺了六天,我决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早上皇太极上朝之后,素玛就小心的侍候我更衣,她加多了一件棉坎肩给我穿,我坐到她用棉垫加厚的椅子上后,她又递了一个暖炉到我手里。我看着她感谢地笑了笑,难为她这么悉心照料了。素玛还拿了几本元曲来给我看,我挑了《牡丹亭》,懒散的读着。

“主子,饮点茶吧。屋子里多加了个暖炉,臊气的很;这是素玛姑姑用蜜枣枸杞泡的茶,说是润肺又补血,主子就着热多少喝点吧?”娜吉端过来一个茶盅放在我面前的书几上。

“放着吧,等稍凉点就喝。”我说。娜吉现在成了屋里主要服侍的丫头了,她对素玛言听计从,倒也十分乖巧。

读了没多久,布木布泰就来了,这几天她天天都过来,这么冷的天气,我都不好意思了。赶忙让了她坐到暖炉边,又将手炉递与她暖手,素玛上了她最喜欢的洞顶乌龙。她笑着说:“姐姐这里真舒服,我都想天天待这里了呢。”

“你愿意来我求之不得,巴不得你不走呢。”我笑着回她道。

“可不敢!回头国汗知道定会责我叨扰姐姐休息了。”她嘘着喝了一口热茶后道。

“哪有这回子事啊!我正闷得慌呢,妹妹来刚好陪陪我,我谢还来不及呢。”我说。

“姐姐不嫌烦就好,我刚从大妃那边过来,大妃今早还宣了御医,问了姐姐的情况,御医说姐姐恢复的极快,虽然小产伤身,还好姐姐吉人自有天象。”

“真要多谢大妃与妹妹记挂,送来那么多补品,身体想不好的快点都不行。”我突然想到也许她会多多少少知道点赛阳的下落,便挥手让屋里侍候的人都下去。

“其实——我虽然身体好了些,但是心结却一直打不开。”我苦恼得看着她说。

她问:“姐姐有何心结不妨说来听听,看妹妹能不能帮到姐姐。”

“妹妹也知道,赛阳跟随我多年,又是我唯一自科尔沁带来的陪嫁丫头,我——”想到赛阳,我真是说不出的担忧,居然问不下去了。

“姐姐难道还不知道?”布木布泰有些惊讶得看着我。

“知道什么?”我突然好紧张她的答案,希望他没有忘记他答应过我的事情!

“国汗今早已经下令赛阳发配边疆作苦役了。这已经是国汗的仁慈了,饶她不死。”布木布泰的话让我震惊,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好结局?把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孤女发配边疆,还要人赞他仁慈?!

“姐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布木布泰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着。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如果赛阳的结局是这样,那么颜扎氏呢?我甚至没有问下去的勇气了。想到眼前这混乱的一切,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说不出话来。

突然太监通报的声音响起:“国汗驾到!”这声音居然‘震’落了我强忍的泪水。

布木布泰已起身到门口接驾了,我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直至他迈入卧室之内。布木布泰跪地行礼:“国汗吉祥!”

他严肃地看着我,我迅速地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站起身低头跪下。

“起吧。”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说。

我和布木布泰站起来同时面对着他,我依旧低着头。我们三人似乎没人要说话。素玛悄悄地进来为他奉了茶,又退了出去。

“国汗今日下朝可早啊!”布木布泰首先打破僵局。

“布木布泰,你不是该过去大妃那面请安?”他没温度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是啊!”布木布泰忙应道,“那布木布泰告退了。”

“嗯。”他应了声,接着布木布泰就一刻不留得退了出去。

我依旧低头站着,他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注视着我。好半天,就听他问:“你可是知道了?”

“禀国汗!海兰珠愚昧,不清楚应该知道什么?”我低着头有些赌气地回他说。

“你过来!”他严肃的命令道。我走到他的身边。

“看着我!”我又被迫的看着他,我看着他严肃地脸此刻正酝酿着怒气。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的清楚明白,我处置了赛阳,她明天一早发配瓦尔喀部为役奴。你清楚了?”他依旧一脸严肃。

“再清楚不过了!”我冰冷的看着他回道。

“还有问题?”他的怒气在上升,皱起眉头,眯起眼睛问我。

“有!”我回答的干脆。

“说!”他冷峻的说。

“这难道就是国汗所谓令人满意的处理方式?对不起,海兰珠无法满意。”我的内心极度不平,不过我希望自己还有机会,但愿他能收回成命,但愿这想法不是痴人说梦。

他一把勒住我的手腕,几乎要捏碎了它似的,他发狠的说:“海兰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的决定什么时候允许你一个女人来评断满不满意!”

“我求过国汗,国汗也答应过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结局,但是海兰珠接受不了国汗将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丢到千里之外的贫瘠之地为苦役。赛阳就算不是什么千斤之躯,但也是人肉之躯,跟着我也从未吃过这种苦;让她承担一个不是自己犯的错误本就不该,更不要说还是这种苦刑。”我跪了下去,乞求的看着他说:“赛阳只有十五岁,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即使我保全不了她,我也不能让她为我承担灾难。请国汗三思!”

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十五岁的时候正抱着零食看漫画,而同样的十五岁,赛阳就要因为欲加之罪去做苦役,一个犯了罪的女奴隶被丢到蛮夷之地,那会有什么命运啊?想着赛阳将来可能承受的痛苦,看着皇太极严峻的脸庞,我知道现在就算会令他再度生气发怒,甚至降罪与我,我也不能不去争取,因为除了我,她还能靠谁呢?

他听了我的话,放开了攥着我的手腕,冷冷得说:“好,你想伟大!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赛阳与颜扎氏,一去一留,你自己做决定。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不是吧!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给我做选择题。

“那么是不是能请国汗明示,既然赛阳去是发配边疆,那庶妃‘去’又是怎么去?”既然要做选择,总要清楚知道选项。

“打入宗人府。”他冷冷的说着残忍的答案。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选择,但是我需要时间思考如何才能转折其中一个的命运。“国汗能给海兰珠一点思考的时间吗?”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终于还是答应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间我一定要给他一个答案,否则连我一并问罪;他说完便走了。

他前脚走,我后脚便让素玛备轿,便赶往大妃的正宫去;虽然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但是我总归还是要争取。到达正宫的时候,大妃刚刚吃罢午餐,我迈进偏厅的时候布木布泰正与大妃对坐着聊天,恰好屋内无侍候的人。

我跪下给大妃行礼,她叫我起,我却并不起,说:“海兰珠有一事相求,请大妃成全!”

哲哲与布木布泰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然后看着我问:“你先说来听听。”

我开门见山地说:“请大妃恩赐赛阳一条活路。赛阳跟着海兰珠这么多年,海兰珠不能见死不救。”

“你这是说什么,国汗又没有赐死她,只不过是发配瓦尔喀罢了,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哲哲收敛微笑的说。

“海兰珠知道国汗并未赐死,但是赛阳就像是海兰珠身体的一部分,赛阳发配瓦尔喀部,就像是海兰珠割下自己的一只臂膀,然后弃之荒野一样,所以痛定思痛,恳请大妃成全海兰珠,为赛阳的瓦尔喀之行指条活路。”我说着便磕了一个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给人磕头。

“这是国汗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的。我念及你爱护奴才,就原谅你这次不逊,就当我刚才没听到你说过的话。”我第一次见到哲哲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还想开口说的话却被布木布泰打断了:“姐姐,这事绝不能让国汗知道,国汗未将赛阳处死,已经是那奴才天大的福气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有人要承担罪责的,姐姐失去的可是国汗的孩子啊!这后宫里面小产的妃嫔姐姐可是头一个。虽然咱们也都认为该担这罪的另有其人,但是既然国汗作了决定,姐姐也就认了吧。”

她边说边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再说了,不就是个奴才吗?国汗毕竟还是宠爱姐姐的,否则也不可能赐了素玛服侍姐姐,你说是不是?”

我和她看来注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是铁定不会帮我了,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来吴克善说的话一直都没有错,人人自危啊!他们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口中的奴才而违抗皇太极呢?我只能点了点头,假装听从劝告的退了出来。

临出门前,哲哲还十分‘好心’的提醒我绝对不能再度惹怒皇太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颓废地走了出来,素玛立即为我打开轿帘,我看了眼空间狭小的轿子,突然感觉心里更加憋闷得慌,便对素玛说:“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素玛立即过来搀扶着我说:“主子身体还没有好彻底,怎能在外面吃冷风呢?还是入轿吧。”

我摆了摆手,我现在脑子里很混乱,因为我找不到一条可以帮助赛阳的路,我不能待在狭小的空间里,那会令我窒息的。我需要大量的氧气让自己的脑细胞加速活动,这样我才能更快的想到办法救赛阳。

我不知不觉居然走到荷花池边,想想几天之前我还与赛阳一起在这里看星星聊天,没想到也就是那天晚上改变了她的命运;而我自己的命运不也是一夜之间改变的吗?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坐在那晚坐过的大石头上,楞起神来。素玛过来给我披了件披风,说道:“这里冷,主子还是回吧。”

“谢谢,让我再待会儿吧,这里空气好,能让我感觉舒服些。”我苦笑着对她说。

“主子,素玛有话不知能不能讲?”

“说吧。”我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说。

她谢过礼坐下之后,便说道:“赛阳被发配瓦尔喀也未必是绝路,女真瓦尔喀部自归顺以来,一直努力巴结盛京的皇亲国戚,要求过很多次赐婚,国汗一直未有答复,但是任何在盛京有势力的人都是他们看重的对象——”

她的话令我又重新看见了曙光,我抓起她的手问:“你是不是指如果赛阳能够证明自己有靠山,也许她会在那里嫁个不错的人家是不是?”其实这也是我最初的想法,想借助哲哲大妃的力量保护赛阳。但是刚才哲哲的决绝,已经令我几乎放弃这个念头了。

素玛点了点头道:“主子自有论断,素玛不敢多言。”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我问道。

“主子请说!”素玛说。

“现在的女真瓦尔喀部是比较倚重谁的控制势力?那人可与宫里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我始终抓着素玛的手,就像是掉到悬崖底下的人抓着救命的绳索。

“弘毅公额亦都之十五子——议政大臣索浑大人正是目前女真瓦尔喀部人比较倚重的朝臣,是侧妃钮祜禄氏的兄长。”素玛的话再清楚不过了。

但为什么偏偏是钮祜禄氏,今天无论换作何人也许都来的简单些,但是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已对我存有很深的芥蒂,要她出手帮我,似乎比让哲哲她们帮我更难。但是哲哲那边已明显是写着‘此路不通’了。怎么办?试还是不试呢?短暂的挣扎过后,我决定还是破釜沉舟一次吧,毕竟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成功,便成仁!

我下了决心之后就让素玛回去帮我备了一份能投其所好的礼物,吃过晚膳,便匆匆的往钮祜禄氏的宫里去了。

其实晚餐期间我反反复复思考了很多,真没想到钮祜禄氏居然是弘毅公的女儿啊!难怪她那么傲气了,不过她确实是有傲气的资本。弘毅公额亦都自十九岁起便跟随努尔哈赤征奇#書*網收集整理战沙场,直至六十岁寿终。如此开国功臣之女,自然是有凌驾后宫之上的权利。而因此我面对的难题,就显得更加可怕了。

我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了钮祜禄氏的宫门,太监通报之后,里面跑出来一个小丫头给我请安之后便将我引入偏厅。

钮祜禄氏坐在偏厅的主坐上,见我进来,却也不起身,只是笑着对我说:“今天盛京是刮得什么风啊!居然把咱们蒙古科尔沁的第一美人刮到我这儿来了。”

我知道她是有意讽刺,也只能笑着向她弯身行礼。

她将我让到她身边的座位上,我坐下之后,审视了这偏厅一圈,发觉素玛所言非虚,钮祜禄氏确实是喜欢团扇,墙上挂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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