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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认错人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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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屋内的烛火在摇曳跳动着,两人就这么紧拥着,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过久,等不到楚沐风主动开口说服那药,经过方才那般激烈的欢爱,颜依依已有些困乏,有些昏昏欲睡,楚沐风似是也察觉她的异样,弯腰拾起衣服随意披了一件在她身上,带着她往书房内室的平日休息用的床榻而去。
  因只是供一人休息用,床榻有些小,颜依依本想回房休息,刚转身便被楚沐风拉住了手腕。
  
    “在这儿便好。”说话间已不由分说地将她给推坐在了床上,人也跟着挤上了床,拥着她躺了下来。
  颜依依背对着楚沐风而睡,被楚沐风紧紧搂在怀中,背后贴着他的滚烫的胸膛,因未穿衣服的缘故,这般亲密地拥抱在一起,颜依依多少有些不自在,却也没敢乱动,佯装入眠,无奈方才还困得厉害,此刻却清醒得很,横过腰间的那只手臂青筋依然隐现,楚沐风还在努力极力克制着体内的毒。
  
  “还很疼吗?”终是忍不住,颜依依转过身,望着近在咫尺却苍白依旧的脸,轻问,眼睛却没敢望入他眼底。
  对于她难得的主动,楚沐风似是有些讶异,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仅是稍稍收紧了下手臂,但轻轻应了声“还好!”
  
  颜依依垂下眼眸,沉默了会儿,继续问道:“你身上这毒……怎么来的?”
  话刚完楚沐风扣着她腰的手突然有些失控地收紧,颜依依讶异地抬眸望向他,楚沐风却只是垂眸淡淡望她一眼,并不应她,只是道:“早点睡。”
  看他不愿多谈,颜依依咬了咬唇,含糊地应了声,背过身去,方才冲动下问的问题,终是逾矩了,夜色迷人,容易惑乱人的心智,方才的失控,一个突然的心生怜悯,一个急需借由别物分散注意力,干柴烈火下,一切顺理成章,这般脆弱的楚沐风,大概也就只有今晚,这般莫名其妙的柔软,于她大概也就这么一个晚上,明日天亮时,一切终归会回到现实中。
  
  心底模模糊糊地想着,颜依依迷迷糊糊地睡去,却在将睡未睡时被楚沐风揽紧,有些压抑的低沉嗓音自身后传来:“蚀心散的毒是我父……亲下的。”
  颜依依陡地惊醒,下意识地想要转身,楚沐风却抬手阻止了她,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转身,牢牢将她箍在怀中,却未再多言,仅是道:“早点睡吧。”
  
  “你……也早点睡。”心底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酸,连带着声音也隐隐有些颤音,素来便说虎毒不食子,这世上竟也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般狠辣的毒。素来听闻楚府上任当家楚天乐善好施,没想到私底下竟对自己的儿子这般狠,只是,似乎素来听闻楚天与楚沐风父子关系不错,父慈子孝,为世人称道,若他真是给楚沐风下了毒,又怎会伪装成这么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这之间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迷迷糊糊睡过去时,这个问题一直在脑中徘徊不去,却只是无解。



030。缠绵 。。。
  第二日颜依依是被颈后濡湿的舔弄给吵醒的,乍醒来时脑子望着陌生的房间脑子还有些混沌,不知身在何方,腰间微烫的手掌,颈后轻柔的舔吻,濡湿而温热,她回过神来,身子却是本¥能地微僵,自半年前佛洞房花烛夜第二日从楚沐风怀中醒来,这尚属第二次,多少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昵,尤其是与楚沐风。
  
  “醒了?”沙哑慵懒的嗓音在耳侧响起,修长的长指轻轻拨开她额前垂落的发丝。
  颜依依没有应,有些不知所措地僵着身子背对着楚沐风,经过了昨夜,似乎有些东西在悄然改变着,这样的改变令人心惊。
  落在光%裸的后颈处的轻吻停了下来,肩膀被请扣住,几乎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楚沐风已将她给掰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颜依依抿着唇,没敢抬头与楚沐风对视,只是将视线停留在他眼睛以下,胸前以上的部位。
  看他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脸上已无扭曲的痛苦感,想来是噬心散的发作期已过去。
  
  下颔被长指勾起,那双如墨般的黑眸定定地望向她略显无措的双眸。颜依依眼珠子不自在地乱转,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楚沐风只是定定地望着她躲闪的眼神,并未开口说话,许久,突然俯下头,轻吻住她的唇,辗转吸吮。不同于昨夜的粗暴,楚沐风吻得极温柔而缠绵,隐约带着些许宠溺的味道。
  颜依依没料到他会突然吻她,身子习惯性僵住,瞳眸微微瞪大,望向他墨染的黑眸,深幽平静的黑眸深处一小簇火焰隐隐跳动着。
  楚沐风静静望她一眼,突然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在身下,手掌捧着她的脸,长指滑入发丝中,吻得愈发深入深入。
  
  灼热的气息从紧贴着的身躯萦绕而来,颜依依抬起手轻抵着楚沐风光%裸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掌心下偾张有力的线条灼烫着她敏感的神经,轻抵着的手绵软无力,似是在轻抚般。
  楚沐风的眸色慢慢转浓,气息也开始凌乱,手轻轻褪下披在她身上的衣衫,吻自唇边一路而下,拂过敏感的柔软,落在敏感的腰际,轻吮出一个个红痕。
  
  长指亦慢悠悠地沿着优美的腰部线条一路往下,划过大腿,爬入大腿内侧,仿似带着火,在她身上点起熊熊火焰,焚烧着她的理智。身体遵从最本%能的反应,难耐地弓起,似是想要避开,有似是在索求更多,娇喘声渐粗。
  楚沐风细细地吻着她的身体,膝盖突然将她的双腿顶开,似是燃着火焰的黑眸紧紧盯着渐润的某处。
  
  “别……唔……”这般赤%裸裸地展示自己,颜依依不自在地挣扎着想要合上,却不料楚沐风突然俯下头,伴着突然挤入撩拨的长指,尖锐的快%感自下腹窜起,颜依依不断扭动着想要逃开,嘴里无意识地哼哼娇吟着,似痛苦似快乐的感觉在下腹处盘旋不去,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挥之不去。
  
  柔软的唇舌,灵巧的长指,勾弄着最敏感的那处,颜依依仿似被扔入了沸腾的油锅中,不断被煎炸翻滚着,却始终寻不到宣泄的出口。
  抵挡不住如此深沉的快意,娇喘化作难耐的低泣,双手无意识地推挤着埋在双腿间的那颗脑袋,娇媚的嗓音伴着低泣声:“楚……沐风,你……住……住手……额……”
  挤入体内的长指突如其来的屈起,再度毫无预兆地勾起尖锐的快意,腰肢难耐地拱起,喘息声化作绵长的低吟,被楚沐风堵在了唇内,几乎与此同时,他的灼热贯穿她的柔嫩。
  
  手掌捧着她的脸,楚沐风吻得缠绵而温柔,便是连身下的动作亦是温柔而耐心的,直至将她送抵天堂……
  酣畅淋漓的高%潮过后,颜依依彻底瘫软在他身下,仿似离了水的鱼,在干旱的地上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被汗水打得黏腻,头发亦是湿黏地披散在床上,将被情%欲晕染得绯红的脸蛋衬得魅惑而娇媚。
  
  楚沐风微微撑起身,悬着上半身看着她在他身下绽放,大滴的汗水自他额前长发滴落,肌理分明的胸膛被汗水染得光亮,与凌乱垂落的黑发交相辉映,有种别样的性感。
  颜依依目光不意触到他赤%裸的胸膛,红着脸将视线撇开。
  楚沐风似是低低笑了笑,声音带着些许情%欲的沙哑,那笑声让颜依依脸红得更厉害,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楚沐风望着她,突然抬起一只手,拂过她额前被汗水染湿的头发,轻轻拨开,望入她迷蒙的翦水双眸。
  “依依!”他突然轻唤她的名字。
  这般温柔的轻唤,颜依依从未见过,有些怔愣地望向他,却还是呆呆地应了声:“嗯?”
  楚沐风却没有应,依然“依依”地轻唤着,颜依依不解地皱眉,楚沐风却已俯下头,将她吻住,再次将她带入无边的快意中……
  
  因这场不知克制的欢爱,起床时日头已高挂树梢,天已大亮,楚沐风让下人准备了些早膳。
  颜依依心里惦记着慕倾烟的事,有些食不知味,想着用过膳便出府,那夜那神秘男子话中似是暗示今日可进宫。
  
  想到神秘男子,早上与楚沐风在床上激烈纠缠的画面却毫无预警地自脑中划过,心底不由得微微一紧,竟有些莫名的罪恶感。心底明明惦记着不知名的他,却轻易在楚沐风的撩拨下丢盔弃甲。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对楚沐风抱持着什么样的情感,经过了昨夜,想恨也总恨不起来,爱,却似是也谈不上,她防着他也介意着他对她做的一切甚至是依然对他心生畏惧,只是若没有爱,又怎会一次次如此轻易地被他撩拨得失控?身体与情感,真的可以相互剥离吗?
  
  每每在楚沐风身下辗转娇吟时,有时甚至会不自觉地将楚沐风与那个男子重合在一起,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但相似的眼神,相似的气质,却总让人在有意无意间地将两人当做同一人,即使从未见过那个人的脸。
  想不通也没心思再去费神深思,便只能任由心底若有似无的罪恶感滋生着,望着楚沐风也总有些不自在。
  
  楚沐风似是也察觉了她的异样,放下筷子,望向她,眉尖轻蹙起:“依依?”
  颜依依明白楚沐风话中的意思,却不知该作何解释,这般自己都摸不清的情感让她在他面前总有些无措。
  垂眸盯着碗里的米饭望了好一会儿,颜依依才轻声道:“我今日有点事想出府一段时间。”
  “什么事?”楚沐风望着她,声音平静。
  
  “一些小事而已。”即便经过了昨夜,经过了早上,却依旧无法毫无芥蒂地告知实情。
  楚沐风盯着她望了好一会儿,许久,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留下一句话:“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心底虽对楚沐风这般不同以往的追根问底表示讶异,颜依依却并未问出口,只是含糊轻应着。
  用过膳,颜依依连房也没回便出了府,悄然回到慕府换了装,拿了令牌后便直奔西长街。
  
  今日的西长街警备不似昨日森严,虽然依然有布衣打扮的侍卫四处巡逻,但相比昨日已平静了许多。
  在暗处观察了许久,大致了解了下周遭情况后,颜依依拿着令牌直接走到宫门口,却并未说话,只是将令牌亮出。从方才观察的情形看来,似是只要直接亮出这块白底黑边带着些明黄色彩的令牌便可免去盘问的麻烦。
  
  事实证明,这块令牌确实好用,看守宫门的侍卫看到令牌时似是小愣了下,原本不耐的神色霎时恭敬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放行。
  颜依依心底微诧,方才也有人拿着令牌进出,却似是从未有人享受着这样的尊重,这令牌莫不是有很么玄机?难道只有公主皇子之流才佩带着?若真是如此,令牌是那神秘男子给她的,难不成他真的是多年前意外身亡的三皇子?
  
  心底虽有无数疑惑,颜依依却未敢多做逗留,道了声“有劳了”后便进了宫,因对宫里不熟悉,寻了个宫女问了下路,一路摸索着才找打了慕倾烟居住的兰轩宫。
  颜依依取了件慕家的玉佩让外面的守备的侍卫拿回去交给慕贵人,须臾之后,侍卫已毕恭毕敬地从里边出来,直直将她引到了西边院落较偏僻的房间。
  
  那房间布置虽是奢侈,里边却没什么人气,看来只是空置的卧室罢了。
  颜依依在屋里待了好一会儿慕倾烟才姗姗来迟,云鬓凤钗,打扮得雍容华贵,若非她主动唤她,颜依依差点认不出这个妹子来。
  慕倾烟刚进屋便将屋里所有人都禀退了,独留下梅香一人在外面守着。
  
  看着慕倾烟进来,颜依依下意识地往她华服下的肚子望了眼,而后才落在她那张清丽淡雅的脸上。许是华服打扮,慕倾烟看着比三年前多了份高贵,只是清丽的脸上神情依然淡雅,与世无争,那份超然脱俗似是并未被这吃人的皇宫削去半分。
  
  “姐!”颜依依打量慕倾烟之时,慕倾烟突然轻声换了声。
  “嗯?”颜依依直觉应了声,应完才察觉不对劲,眸光瞬间微厉,望向正平静地望着她的慕倾烟。
  她唤她“姐”,而不是大哥!



031。慕倾烟 。。。
  对于颜依依微厉的眸光,慕倾烟仅是淡淡地望了眼,又唤了声:“姐。”
  “何时发现的?怎么发现的?”看慕倾烟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颜依依也就未再掩饰,只是望着她,不紧不慢地问道,神色已恢复平静。
  
  “三年前,即将进宫时。”慕倾烟微微一笑,那笑容却似是隐约带着苦涩,并未持续多久,“姐,在家人面前你也要这般伪装自己吗?”
  “我自出生开始便被这样伪装着,习惯了而已。”不紧不慢的回答,声音平淡无起伏,颜依依并不想多谈此事,只是依旧不解三年前慕倾烟即将进宫时是怎么发现她的女儿身的,望向慕倾烟的眼神中明显带着疑问。
  
  许是了解颜依依的疑惑,慕倾烟淡淡望她一眼,才解释道:“那时还有五天就得进宫,那天夜里心里烦闷,睡不着,本想去找你说些事,路过你窗前时看到萧大哥在你房内就没进去,本想离开,不料听到你与萧大哥的争吵,他当时说,你再如何扮男装,骨子里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整日和那些男人在风月之所里出入,出事了怎么办?当时便觉有异,偷差人去寻了当年替你娘接生的稳婆,威逼利诱,她架不住便将你是女儿身的事实招了出来,后来我也趁你不在时去过你房间,我……发现了那条密道,以及你藏在密道内的女装。”
  
  颜依依眉尖微微蹙起,当年与萧云飞争吵的事她依稀还记得。那天与主顾谈完买卖,主顾们便相约着去喝茶听曲儿放松放松,因她又只是一初入商贾菜鸟,行事自是得随着别人的规矩,因而也没多想便跟着去了,当时自是知道所谓的听曲儿放松多半会在青楼画舫,本想着既都是女儿家,便是亲密点也不碍事。
  偏不巧,当日约的主顾却偏好男色,随着去了那地方察觉竟是南风馆,里边都是些小倌,当时她一看就傻眼了,还没回过神便被那些主顾给推搡着进去了。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腰缠万贯又顶着那么张倾世美颜的年轻公子哥儿,一进去必是被一大群小倌给缠了上来,摸脸捏手摸屁股被吃尽豆腐,只差没被剥干净了,幸而萧云飞赶到,寻了个借口将她从那些小倌儿手中带出,又不得罪那些老主顾。
  因这事,回到府里关起门来萧云飞黑着脸将她狠训了好一顿,想来那时萧云飞也有些气过头了,音量有些控制不住,让慕倾烟听了去,只是依她与萧云飞的武功,若是有人靠近,必是会察觉才是,慕倾烟怎会来去如此悄然无声息?
  
  “你习过武?”疑惑的眼神落在慕倾烟纤弱的身板上,颜依依掂量着开口。
  苦涩的笑容自那张淡雅的脸上缓缓绽开:“若是没习过武他又怎会有心让我当棋子?”
  难怪她和萧云飞那时都没察觉她的靠近……
  
  颜依依恍然,却对她口中的“他”心生疑惑,忍不住沉吟着开口:“他是君天毓?”
  说着视线缓缓落在她华服遮盖下的小腹,“孩子是君天毓的?”
  慕倾烟唇角的笑容微微僵了僵,欲言又止地望着颜依依,许久才轻轻点头。
  “他知道吗?”视线重新落回她略显苍白的脸上,颜依依问道。
  慕倾烟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那你今日召我进宫?”
  慕倾烟望她一眼,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让慕倾烟永远消失。”
  颜依依皱眉,慕倾烟此刻说出这般话,想来心底必是有了计较,因而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你是不是暗自筹划什么?”
  
  慕倾烟唇角轻划开一道弧,却并未应。明明是芳华正茂之龄,但那笑容却似是隐约透着些生无可恋的死寂,看得颜依依心惊,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厉起来:“慕倾烟,你莫不是心存了什么傻念头?”
  “我能存什么傻念头?”依然是飘忽的笑容,慕倾烟声音也渐渐变得飘忽起来,“姐,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要进宫吗?”
  
  颜依依望着她,不语,等着她将话说完。慕倾烟当年进宫的事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知道她去京郊的别庄小住了半年后,回来没多久便被一纸圣旨给召进了宫,赐封慕贵人,三年来却并未再升迁,也一直无所出,却是受尽圣上娇宠。
  慕倾烟没有望向她,只是绕过她,走到她身后的柜子,在最上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副装裱精美却已有些泛黄的画,而后拿着它走到颜依依面前,素手抽掉绑着的黄绸,卷轴自上而下展开,画中景象顿时出现在颜依依目中。
  
  一抹异色自颜依依眸中掠过,画中一柔婉女子正举着一枚碧色玉佩给正伏桌作画年约四岁长相清秀的小男孩。作画之人极将二人神态把握得极精准,尤其是小男孩抬头望向玉佩瞬间眼底掠过的惊喜之色,被画师栩栩如生地点绘而出,而柔婉女子脸上的温婉浅笑,更是让整个画面温馨而甜美。
  “你有没有发现有何不对劲的地方?”看颜依依盯着画作失神,慕倾烟轻问。
  
  颜依依回过神来,犹豫了会儿,摇摇头,有些艰涩地开口:“画中是……何人?”
  方才她的注意力已悉数被画中的玉佩吸引而去,那玉佩……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戴着的玉佩,画中碧色的玉佩上,一个篆刻的“澈”字清晰可见……
  没察觉颜依依的异样,慕倾烟轻声道:“画中便是当年的莲妃及三皇子君天澈。姐,你有没有觉得莲妃看着有些眼熟?”
  
  颜依依稳了稳心神,拿过那副画,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画中的莲妃只画了侧颜,虽只是画,那种柔婉绝美的气质却隐隐可觑得。
  慕倾烟方才没提示时倒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听慕倾烟这么一说,越看越觉着眼熟,忍不住凝眉想了会儿,望向慕倾烟,慕倾烟微微侧过头,颜依依恍然,侧颜!慕倾烟的侧颜与当年的莲妃有几分神似。
  
  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心底隐约成型。
  “当年皇上封你为贵人,便是这个缘由?”
  慕倾烟轻轻点头:“自我进宫以来皇上从没碰过我,但是无论他在批阅奏章还是用膳,他却是让我陪在一旁,侧身而坐。他一直试图从我身上找到当年莲妃的影子。”
  
  颜依依默然,没有应,对于西泽圣上这番从别的女子身上寻找一个女人的影子不作任何表态,当年西泽圣上娇宠莲妃是有目共睹的事,兵败时却狠心将莲妃的爱子送去敌国做质子,更是不惜赐予白绫三尺鸩酒一杯,一代美颜就此陨落,如今却从别的女人身上寻找那个女人的影子,她倒不知这样的皇上是寡情还是深情了。若要询问她对此事的看法,她大概也只能赠予他两个字,活该!
  恩宠遗弃,全凭一人心情而定,却苦了被这般待着的人。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想来用在莲妃和君天澈身上再适合不过,明明无大功大错,却得承受这般遭遇。
  
  “三年前我去别院小住时,曾救过君天毓一命,他那时便发现我的侧脸与莲妃有三分神似,于是制造机会让我与皇上偶遇,皇上果然中计,三日后便下旨封我为贵人,我这才进了宫。”
  望了颜依依一眼,慕倾烟平静地诉说着当日进宫的缘由。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救人一命,却是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
  
  她性子本就偏冷,当年外出散心时在路上遇到伤重的君天毓,本不欲救起,但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本以为已陷入昏迷的君天毓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她回头,他睁眼,妖艳的眸中杀意毕现。
  “带我回去!”他扣着她的脚踝,声音虽虚弱,却沉冷异常,“否则……”
  说话间一道银丝毫不留情地缠上她的脖子,瞬间勒出一道血痕。
  
  她被迫将她带回,替他包扎伤口,她有许多下手杀了他的机会,却不知为何一次次因犹豫而错过,或许回头的刹那间,目光相撞的瞬间,遽跳的心跳声便已告诉了她答案。她心动了,为一个初次见面要杀她的男人心动了,而在随后半年的朝夕相处中,她彻底地沦陷在他交相出现的阴狠与柔情中,以致,最后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她与皇上念念不忘的莲妃神似时她便已明白了他的意图,她赌气之下愤然答应,她以为他多少会对她有些感情,他会阻止,却不过只是自己多情罢了。
  
  从那场精心设计的偶遇直至正式嫁入宫中,他如同外人般在一旁冷眼旁观。当心慢慢冷却的时候,也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无欲无求。
  入宫这三年,她没有如愿成为君天毓的棋子,与君天毓的纠缠却愈来愈深。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无半丝情意,却非得一次次地践踏她仅剩的尊严,一次次地冷眼看着她在他身下挣扎哭喊着求饶,然后残忍地从蹂躏她的快感中尽情发泄。
  
  这三年来,她如一个旁观者般看着西泽皇上天天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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