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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戏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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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收回法术。
角落里死命“啪啪啪”的假潘岳突然消失,真潘岳则一脸禁欲地出现在门口,这一下反差极大,搞得房内众人摸不着头脑。
陈志远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一副“你作弊”的委屈嘴脸。
潘岳笑笑,特豪迈,底气特足地挥手说道:“结账!”
人都走后,房内只留下躺在地上还剩一口气的陈志远、坐在桌旁一脸戏虐的潘岳、还有一只肚子圆滚滚的傻胖鸟。
“啊~~~我要死啦!”陈志远模样极其狼狈,脸上身上全是红唇印,头发被扯得跟鸟窝似得,配合苦逼的表情,真心把潘岳给逗乐了。
“不行就别逞能啊,找罪受是小,丢面子是大啊!”潘岳冷着脸,陈恳地说道。
“……”这回陈志远彻底腌菜儿了,平时利落的嘴稍张了张,最终没有说话。
付了银钱后,陈志远在一美女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虽然腿儿还软着,脸还腌菜儿着,不过还算能上街见人。
“走吧,去吃点东西,肚子饿了。”潘岳抓着死赖在床上不肯起的陈志远向上一提。
“切,你这个作弊的牲口。”陈志远把头闷在被窝里,感觉今天忒丢脸了,男性的自尊心受到极大打击。
“……”潘岳摊手表示,天生的,强生的,他也没办法!!o(≥v≤)o
没再拿话刺激陈志远,潘岳走到金儿旁,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金儿会意,“啪嗒啪嗒”拍着翅膀跳到潘岳肩上,转了脖子对还在床上的陈志远“嘎嘎”一声,好像是在嘲弄一般。
“……你去娘的傻鸟。”陈志远被金儿这一激,“咻”地从床上跳起来,心情那个愤慨,腿再软也不能继续示弱了,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于是走到潘岳身后,强装无事地笑道,“走呗,去哪儿吃啊?”
潘、成两人被一群美女欢欢喜喜地送出了安客居的大门。
挥手作别前,潘岳礼貌问向一位美女姐姐道:“请问这位姐姐,这联方城哪个饭馆儿最为出名?”
美女还没忘记方才房里潘岳凶猛的模样,俏脸羞红地回答:“要说最出名的,当属南街口的华庆楼,那儿的海鲜当真一绝,不过华庆楼日日爆满,若客官无预约,今日定是无法进入的,诺儿推荐客官往北大街的生记走,生记的小点与家常菜口味儿地道,保准客官满意。”
潘岳保持着有礼的笑容问道:“你叫诺儿?一诺千金的诺?”
诺儿心口一跳,脸红气喘地忙答:“是、是,一诺千金的诺。”
“好名字。”潘岳说完便抬步离开,留下不知他什么意思的诺儿杵在那儿春心荡漾。
陈志远跟在潘岳身后:“你看上那妞了?”
“随口问问罢了,下次再来安客居的时候,不点姑娘岂不奇怪,所以找个固定的,免得麻烦!”
“……还来?”陈志远一惊。
潘岳笑着不再说话。
这时迎面走来两位修士,一人白袍,一人青袍,两人皆是仙风道骨,道貌岸然。
看得出路人们对他们十分尊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供其通行。
潘岳与陈志远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不是白袍道人还能有谁。
只道冤家路窄,世界小得可怜,没想到刚刚来到联方城,就给碰上了。
在白袍身旁的那位是与潘岳曾有一面之缘的连清道长,也就是当年与白袍一起将潘岳逼向绝路的恶道。
对面白袍也一眼看见大摇大摆走在路上的潘岳与陈志远,双目一瞪,指着陈志远就痛心疾首地开口大骂:“你个不要皮子的白眼狼,亏得我苦心将你送进和气派清修进阶,你竟公然背叛于我,现在还敢光天化日出现在我联方城的地界,今日既然让我白袍撞上,就休想再离开,”
白袍一番话吼得中气十足,他这一声贼喊捉贼,玩得一手好牌,将臭屎盆子直接往潘岳与陈志远两人身上扣。
周围的平头百姓怎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白袍向来受人爱戴,济世助人,所以白道当街如此愤慨指责谁的话,那肯定是对方的错。
反应快的人早早就嗅出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小跑着远离这块是非之地,反应慢的则驻足原地,继续看着热闹聊八卦。
混杂在人群中的修士们,则估量着自己的修为,看看能不能帮上白袍的忙,毕竟平时展示修为的机会并不多,若是能一展身手时被哪位权贵看中,那简直就是飞来横财,荣华不尽,资源不断啊!!!
所以说,白袍这一吼直接将潘、陈二人放在了一个极为不利的位置。
☆、第 72 章
不过陈志远也不是省油的灯,虽见了白袍全身一个激灵,但他反应也快,几乎是白袍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就语速极快地当街喊了回去:“白袍,你行事龌龊,为人不耻,如今倒好意思贼喊捉了啊?你扪心自问,当年将一包毒粉交于我手,命令我残害和气派的千名弟子时,你的良心何在?当你千里迢迢追杀一名十三岁孩童而隐匿在和气派中,对着派中弱小弟子们施法时,你良心何在?”这时陈志远已经把目光转向了在场众人,为了调动众人情绪,他一会儿正义凛然,一会儿委屈无奈,“白袍道人表面上乐善好施,实际暗地里做着些畜生不如的脏事,他问我为何背板于他,自然是因为我为人正直不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陈志远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又怎能因为白袍的压迫与威胁,而夺取和气派弱小弟子的生命,我……(省略一系列赞扬自己的话)。”
潘岳囧,陈志远这厮够绝!!
白袍早就气得牙痒痒,握着拳头开始蓄起灵力,最后又把灵力一撤,他倒是知道做贼心虚的道理,要是在这里就打起来,便坐实了陈志远的控诉,虽然他的确干过那些鸟事,不过这是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承认的,于是他怀着一颗考虑到百姓利益的心说道:“耍嘴皮子谁不会?你动动嘴就来污蔑本道,本道也能轻易污蔑回去,如此循环,何时才能了结?我为人如何,大家明眼人自有分晓,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拿下,不过城中不是打架的地方,我们去郊外一决胜负,是生是死,概不负责,今日就将这恩怨做个了结。”
白袍说话时,目光时不时盯在潘岳脸上,心中惊讶于这两个小辈的修为,陈志远金丹后期的修为也就罢了,这潘岳气穴被废竟然也能达到了金丹中阶?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让刚刚步入元婴初期的白袍感到森森压力!心中下定决心要将两人除去。
他的优先目标肯定是他一直以为是只蚂蚁却怎么也杀不死的潘岳,他生怕潘岳直接逃逸,早就暗中给连清使了个脸色,连清修为为金丹后期顶峰,擅长医理,对控制类的术法十分了解,只要连清在暗地里做些手脚,潘岳多半跑不远。
陈志远见白袍道人现在不愿开战,便慢慢靠近潘岳,他以为潘岳一定会施展隐身术法,带着他一同逃离这里,毕竟白袍和连清的修为占了极大上风,若真打起来,肯定得不到好处。
不过潘岳却另有打算,他自己手头招数颇多,却从未有过实战经验,此次白袍与连清两位冤家来得巧,正好让潘岳练练手脚,这倒不是潘岳自大,而是有绝对的信心,反正打不过肯定还能跑嘛!(真的跑得掉~?!)
……
三刻钟后
联方城向北五里处有一块面积广大的草地。
几位跟随潘岳等人前来凑热闹的低阶修士正躲在草地边缘的一块大岩石后,缩头缩脑地往草坪中央四个人的方向看去。
时至傍晚,天色阴郁,草坪中那四人的气氛也极为紧张。
金儿早已被潘岳放回空中,这场战役可不是它一只小兽能够牵扯进来的。
陈志远对于潘岳的决定十分不满,耷拉着脑袋站在潘岳身后,也不说话。
白袍早已等待不及,一到此地就开始积聚灵力,他的手中出现一支白色小钟,此钟名为凛灭钟,是由北方凛灭丘陵上的千年寒冰所制,对于水系法术有极大助力,是白袍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得到的,此时他手中的钟体大亮,冰寒之气顿时降低了周围空气的温度,天阶高手的气势彰显无疑,就连远在草坪边缘的几位低阶修士,都能感到从白袍身周不断传来的寒冷灵力。
白袍已经亮出法宝,潘岳却还不慌不忙,双手负于背后,一副说教模样:“白袍,连清,当年你们联合起来探查魔族奸细的闹剧,可还记得?”
“哼,记不记得又有何差别,莫要多费口舌,你与你旁边那个两面三刀的小叛徒今日都得葬身于此,我劝你莫要抵抗,死得快些反而痛快!”白袍准备快刀斩乱麻,当初就是因为一时心软,导致潘岳一而再再而三地从他手中溜走,此次不然,他必定要用最快速度将潘岳斩杀当场,也好向皇城那位去邀功。
此时陈志远突感全身滞缓,好似被挂上千斤重石般无法移动,他将目光从白袍道长身上移到连清那边,发现连清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念咒施法,手中还掐起了法决,显然他身上的制约,都是这人捣的鬼。
陈志远慌张地看向潘岳,急得叫出口:“潘岳,我们中了定身术法。”
潘岳并未回答,仍然蛋定地双手负于背后,他早就用了金壳术,现在原身犹如狩猎时的豹子,全神贯注隐匿在一边伺机而动。
白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潘岳那小子是真不要命了?怎么还不知防备?
但现在万事具备,也不及白袍多想,他手中凛灭钟重重一震,狂涨的灵力瞬间转变为几百尖利冰刃,冰刃在凛灭钟的加持下,呈扇形向外射发,同时发出强烈劲风,“轰”地向潘岳方向疾速击去。
潘岳仍然站在原地,见冰刃袭来,才肯急急躲避,但因那冰刃的袭击范围太广,他还是被擦伤了腰腹。
陈志远就比较悲惨,由于他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冰刃向自己袭来,好在最关键时,有人将他往旁边拉了一下,这才避开要害,不过还是有一根冰刃贯穿了他的大腿,伤势虽不轻,倒也不致命。
潘岳这边两人都挂了彩,连清却一脸惊讶:“这两个小子怎么可能还能动?我明明已经将他锁……”
连清还没说完就感到喉间一紧,一根冰凉的东西抵在他颈侧,还未等他聚集灵力护体,颈间就被划开了一个大口,血液犹如喷泉向着空中涌出,懂得医理的连清知道,若他不在半分钟内止血,只怕自己今日就得埋在这里,于是他松开原本掐着决的手,手肘用力向身后袭去,只求能够把身后那作怪之人袭退,他就好跑到白袍那里寻求掩护。
早已用金壳术脱身隐匿的潘岳,怎肯放过气数将尽的连清,他从小习得武艺,身体稍稍一侧就躲过连清袭击,举手再次刺向连清要害。
连清好歹也活了六十多年,估摸着潘岳下一步动作,抬手一挡挡了去,同时准确捏上潘岳手腕不让他继续攻击,两人就此僵持不下,不过连清已经越来越气弱。
这时白袍道人终于反应过来,看到连清正与虚无空间做着斗争,自然也就知道潘岳这小子身怀绝技,除了能分出影子迷惑敌人外还能隐匿,而且这隐匿术极为高明,以他天阶修为都无法看透。
想清楚这一点,白袍目中闪过一丝狠厉,现在趁着潘岳正与连清缠斗,正是铲除潘岳最好的时机。
白袍这人做事也够果断,才刚生出一点想法,手上就开始动作,只见他的凛灭钟寒气大盛,钟口对着潘岳与连清的方向直接发出冰刃法术,因为连清离他并不远,所以此次将潘岳击杀的可能性极大,除非潘岳能够用逆天的速度逃遁,不然必定会被几支甚至几十支冰刃穿刺身体。
☆、第 73 章
潘岳眼见白袍道人动作,心中暗叫不妙,放弃继续与连清缠斗,急急向着一边滚去。
奈何白袍的法术已然发出,潘岳就算身手再如何矫健,也无法逃离密集攻击的范围。
于是潘岳只好尽量缩小自身面积,蜷在地上,用手脚挡住身体要害,并且使尽全力在身前结出寒冰护盾。
凛冽的寒冷冰盾还未完全成型,已被白袍道人坚硬的冰刃击得破烂不堪,几支冰刃毫不留情地刺进潘岳手脚,糟的是,其中有一支巧合地刺进了潘岳右手,手上的隐身阵图就此作废,没有隐身阵图,便意味着只有击败白袍才是潘岳唯一的出路。
离潘岳不远处,连清道长已被几十支冰刃穿成了马蜂窝,他临死前双目不能闭,就算倒下,那目光似乎也跟着白袍道长转动,面上的不甘与悔意只教人感到心寒。
潘岳自是了解被背板的痛,但现在的他根本无心同情死去的连清,因为更加棘手的问题接踵而来。
白袍见潘岳现出身形,手脚上多处被冰刃刺伤,自然不会放过这般良机,继续催动着灵力,想要及时补上最后一击好让潘岳咽气,他方才已然连发两次法术,这第三击则稍稍需要一些时间来凝聚。
虽然只有短短两秒时间,但这却是潘岳的生机,他咬牙忍耐手脚上的伤痛,极力运行起全身灵力,催动着金壳术,并且快速站起身,以白袍为圆点跑动起来。
他每跑动一步,就会留下一个□,短短时间,六个□被复制出来,他们动作划一,全都伸手覆上方才被白袍击伤的伤口,脸上出现愤然神情,并从各个方向将白袍包围,六双利眼直直盯住被围在中间的敌人,手中纷纷结出蓝色冰鞭,六人气势皆与潘岳本身相当,如此一番叠加,竟让身为元婴初期的白袍道人感到一丝恐惧。
“雕虫小技!”白袍一声大吼,为自己助威的同时震慑对手,手中的灵力早已积聚完毕,他一咬牙,先向着左边的三个潘岳击出法术,下一秒,又向着右边三个潘岳击去,虽有一秒的时间差,但足以把围着他的六名讨厌□给彻底铲除。
而那六名□也的确应声倒下,被伤到最多的那位,身上竟有三十多个血洞,最少的,也有七个血洞。
当□们一个个消失后,留下最后一个潘岳倒在地上,潘岳的神情痛苦不堪,“呕”地一声咳出一口苦血,他愤然地看着白袍道长,手中的冰鞭迟迟不愿撤去,就好像那是生的希望。
白袍嗤笑着缓步向潘岳走去,喜悦之情跃然面上,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天阶高手,而潘岳只不过是个金丹中阶的小辈,得意地踢了踢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潘岳,蹲□子,伸手将潘岳的头发拽起,让他对视着自己的双眼:“和我玩?小子你还嫩着。”
他说完,手中结出一柄冰刃,顺着潘岳的脖子深深割出一条血痕……
陈志远坐在远处,看见潘岳身死,心下惊叹,说不出的悲凉从心口散发至全身,也不知是为了潘岳还是为了自己。
头顶上盘旋不断的白鹰,发出声声哀鸣,似乎在诉说失去主人后的心痛。
不过,就在白袍兴高采烈地割断战利品咽喉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从其背后袭来,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令他脊背一僵,还未来得及侧身离开原地,全身便失了只觉。
原来方才潘岳复制了六个□后,就躲进了自身空间,然后再通过□传达到体齤内的痛觉去猜测外界的动静,最后抓住时机现身,用冰焰链给了毫无防备的白袍最后一击。
他这一击击得巧妙,直接打在了白袍的脊椎骨上,并不用多大的力就能将人打瘫。
白袍此时呈大字形倒在地上,脸上阴晴不定,想抬手却无力,想运功却无法,此时的他就如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潘岳捏扁搓圆也不能抵抗。
潘岳忍住一身伤痛,虽已狼狈不堪,却不忘在脸上挂上一抹胜利的微笑,他一瘸一拐地走向白袍,手中冰鞭在地面拖出一条长长痕迹,犹如侩子手在砍头前必须擦亮屠刀一样,潘岳用手掌从头至尾慢慢抚摸了一遍自己的冰鞭,随即用鞭子的尖端触了触白袍的脸颊。
白袍早已被他的举动吓得没了方向,哭喊着叫道:“潘岳,你就绕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三个老婆,五个孩子要养呐,我家那几口子凶悍的很啊,我不拿钱回家就让我睡地板啊,我这几年来总给你使绊子,还不是为了养家么!”
“哈哈……”远处的陈志远在方才潘岳重新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松了一口气,现在听到平时眼高于顶的白袍如此一说,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金儿则已盘旋着飞下,立到潘岳肩头,用头蹭了蹭潘岳后耳,悲伤地传达着自己对于潘岳多处伤口的心疼。
潘岳低头俯视白袍,眼中的轻蔑毫无遮掩,只听他沉着嗓音说道:“我饶你可以。”
白袍立刻期待地急问:“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绕我一命。”他之前仙风道骨的气质消失无踪,在求生的本能下,皱纹并不多的老脸显得尤为可悲。
潘岳并未发话,而是抬起了手中冰鞭,“呲啦”一下,破开了白袍腹部,狠狠向着他气穴击去。
眼看着多年来的修为毁于一旦,白袍道人的眼泪止不住纵横了满脸。
潘岳确定他气穴被废之后,蹲□子,捏着白袍的下颚,冷酷地留下最后一句话:“只要你死了,我就饶你。”说完便将白袍的头部以180度的方向用力扭转动,听得“嘎啦”一声,白袍已然无了生息。
“啧啧,潘岳你也太狠了!”陈志远全身冒出冷汗,对深藏在潘岳内心的阴霾表示不解,既然要杀人,何必先废了人家气穴呢~!
☆、第 74 章
吞下几颗镇痛止血的药丸后,潘岳拿起凛灭钟在手中掂了掂,感觉这东西应该挺好用,于是便扔进了空间戒。
摘下白袍手上的纳戒,神识往里面一探,发现几本线装书籍,潘岳将书籍拿出,翻了两页,嘴角抽了抽。
恰好这时候陈志远扶着自己的伤腿往这边挪,潘岳便将那几本书往他那儿一扔:“送你了,不客气。”
陈志远以为是什么秘籍,兴奋地接了书翻开查看,看了几页变了脸色,这的确是秘籍没错,不过是关于如何治疗阳痿的秘籍。
“潘岳,你给我这种东西什么意思?”
潘岳正收拾着地上的战利品,头也未转地说:“哦,这东西对你有用!”
“……”
与潘岳的预想有些出路,白袍纳戒中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百枚中阶灵石与一些救急的丹药外,并无其他特别的法器法宝。
潘岳搜刮走所有钱财与丹药后,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本就破烂不堪的衣物,在他的撕扯下变成了几根长条。
刺中潘岳手脚的冰刃有五根之多,其中两根冰刃贯穿了潘岳左腿肌肉与右手手掌,还有三根则在潘岳的右腿与手臂上擦出了极深的口子。
潘岳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直接用方才撕出的布条止了血。
陈志远也学着潘岳的动作,用自己的衣服包扎腿上伤口。
简单处理之后,两人都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往那儿一站,又变得人模人样,好像方才根本没事发生。
“走吧,吃东西去,饿了。”
“潘岳,你究竟在想什么?”
“嗯?”
“你分明可以直接杀了白袍,为何要将他气穴废除?”
潘岳低着头沉默一会儿后说道:“白袍曾用他的冰系法术将我定身,那术法极其残忍,并不让我一下死绝,而是一点一点剥夺我的体温再让我丧命,当年我能清晰感到生命从身体中流逝,那种陷入黑暗前的绝望与痛苦,我怕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我并非容易记恨之人,但那次之后,白袍的模样便深深刻于我的脑中,曾暗暗发誓,若有一日我能翻身,必定要让他处在与我相同的境地。不过方才我破去他气穴时,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继续折磨他的肉体,到头来,我始终无法做到白袍的狠厉!”
这还是潘岳头一次对陈志远吐露心声,陈志远受宠若惊,想要说什么附和,最终还是换了个话题:“先前有几个低阶修士在远处观察这边的战况,想必白袍身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潘岳你平时行事小心,为何此次冒如此大的险也要杀了白袍?先别说你方才赢得惊险。如今白袍身死,你我落得杀死皇族修士的罪名,真真的吃力不讨好。再说你的身份……哎呀,头痛死了。”陈志远抱上脑袋,“我怎么摊上你个惹是生非的麻烦!”
“你不觉刺激?”潘岳也知道这次有些莽撞,不过方才打斗过程中,多年来心底里的那股闷气舒解不少,他平时太过压抑,此次正好是个发泄的契机。
“刺激你个P~”陈志远走动时牵扯到伤口,气不打一处来。
“饿了,吃东西去。”
“去哪儿?”
“联方城啊。”
“你还回去???”
“嗯!”
“你特娘的疯了!”
潘岳并未对陈志远多做解释,不过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次回归皇城并不是来隐姓埋名当个暗地里的影子,他手中已有足够筹码与皇族那些人周旋。
……
夜色渐浓,联方城内繁华热闹,街道仍然人流如潮,商家张灯结彩,饭馆里也宾客满堂。
潘岳一进城就感到有人跟在身后,放缓了步子,转头去看,那人也不躲闪,径直朝潘岳走来。
来人二十五岁上下,身穿一套淡蓝色缎面袍子,长相普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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