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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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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烬迅速飞到两个人之间以扇为武器向炎止烈不断的攻击,男人退後了几步,两人在半空中拉开距离──

“你也是三绝堂的人。”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当初炎伊被御明夜阑释放回族,还当上族长,第二天炎止烈就失踪,歌烬和御明夜阑在杭州时,炎伊也跟自己说过要来找他,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三绝堂的走狗。

说起来,当初在三绝堂卫无忧说过有四大使者,麒麟使萧何、青龙使龙湘纪、仙鹤使卫无忧,还有一个就是一直未出现过的天狼使!

“对,三绝堂,天狼使。”无害一笑,炎止烈将自己的天狼棒指向歌烬:“知道吗?看到你我就有一种错觉,以为你父亲就在我面前,你们两个人的神态是那麽的像,尤其是被人──肏──(cao)时,露出的那种──yu──望的表情,真叫人难──耐……”

“住口!你有什麽资格提我父亲!我问你,你们三绝堂到底有何目的!”

“我们堂主告诉我说,谁的手中带著浮黎手镯,我们就带谁回去。”

浮黎手镯?难道就是御明夜阑给他的手镯吗?看样子他们是以为御明夜阑把手镯给了渺无畔所以才要攻击他的。

“你们又是怎麽知道我们在不周山?我们已经把气息全部封印了,还设下了结界,难不成我们的人中有你们的细作?”一直以来歌烬都觉得三绝堂对於他们的行动了解得太过透彻,之前他就猜测过在他们这群人中有三绝堂的人。

“昨天卫无忧不是去找渺无畔给了他第一把钥匙吗,既然卫无忧知道第一把钥匙就是他师傅的黑曜石,没道理他不知道不周山内有第二把钥匙,我们又何必要放细作这麽麻烦。”炎止烈泰然自若的解释著,眼睛看著歌烬,但手中的武器却指向另一边。

“你的解释很合理,但是,你说谎!既然没有细作,你又何必再解释一遍,你的眼睛虽然看著我,但是你的手却背叛了自己,心口不一,连动作也跟著一样,还不如不解释。”歌烬嘲笑著,五金扇猛力的砸了过去,炎止烈高高跳起手中凝聚力量狠狠的向歌烬扔去,歌烬正要抵抗,腹部一阵抽痛,炎止烈的攻击直接击中了他──

平坦的地面炸开一个大坑,陶歌烬虚弱的躺在泥土之中,豔红的发丝狼狈的散开一地。

直接挨上炎止烈的攻击已经让他耗损了大半的灵力,而此刻肚子里的家夥也不安分的隐隐作痛起来,艰难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狰狞的狼牙棒抵在他的头顶,炎止烈笑的很得意。

“在我的映像中你应该不是这麽不济,也对,一般的法力都给渺无畔设了结界去了,之前又跟那些小喽罗们打了那麽久,怎麽会有力气跟我玩。不过,你这个样子,就跟你爹爹当年一样,柔弱的叫人想狠狠去蹂躏一番……”

“你这样的人,不配提我爹爹!”歌烬丝毫不惧炎止烈逼近的利器,眼睛恶狠狠的盯著炎止烈。

“我不配,我连碰都碰……啊!”炎止烈忽然绷直了身体,清明的剑从他背後刺穿过来,淡青色的剑身包裹这鲜红的血。

“我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侧头,炎止烈盯著渺无畔,愤怒布满他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气流从男人的身体喷发,歌烬和渺无畔都被弹飞开来。

沈著的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抽出来,炎止烈一步一步的迈向渺无畔:“虽然堂主吩咐了要对你客气,但是,你这麽不乖,我不得不使用一些暴力手段了,不知道少了一只手臂的渺公子会是什麽样子呢?嗯──!”

手起刀落的瞬间,一个红色的影子窜了过来,还没看清楚是怎麽回事,一个巨大的光束从渺无畔的手腕中释放出来,强烈的光线照得炎止烈睁不开眼,大地开始颤抖,鸟兽不安的飞离。

森林深处,两股巨大的光束直冲向天际,再一眨眼,炎止烈看到一条猩红的线直冲向自己的眼睛,身後,黑色的冷光也向他的心脏刺来。

两面夹击,而炎止烈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自己的气场被两股势均力敌的气场死死的压住,无法动弹,只能看著自己被杀!

绝望之中,空气忽然扭曲,身边的空间打开一条黑色的线,只听“锵~~”的一声,巨大的火光在空中爆炸开来,而自己,俨然已经离开刚刚的危险之地。

而那个浅坑中,一白一黑两个俊美的男人愤怒的盯著自己,已经自己身後披著同样斗篷,但带著银纸面具的男人──三绝堂堂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炎止烈的身後,声音浑厚像是带著蛊惑的语气不屑的诉说著,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嘲笑的味道。

“我……我……”

无法完整的解释刚才自己呆滞的行为,面具男拜拜手,示意他退後。
 
“又见面了,两位。”男人优雅而从容的落定到两人面前,像一条高傲的龙,桀骜不驯的盯著面带怒气的两个人。

“你究竟是何人!你的目的看样子不仅仅是灵龙丹,怎麽,你对紫金元丹也有兴趣?!”宫翊封抬起剑,御明夜阑也同时放开手中的长鞭做出备战的准备。

“灵龙丹要,紫金元丹也是要的,不过我最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也想要。”

“你会不会太贪心了点,担心吃不下去反而赔了命进去。”御明夜阑冷哼,眼睛微皱大量其面前这个人,之前只是和他的分身对话过,尽管只有本体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足已在妖界排进前五十强,在自己和宫翊封强大的气场面前,这个男人不但不感到丝毫压抑,甚至他释放出来的灵压於气场与自己和宫翊封不相上下,这个男人的实力,只怕不亚於他们二人。

何时三界内出现过这样一个高手,却没有一个人察觉,而这个人居然能将实力隐藏自今也是一个很大的谜团。

“命运这东西,是天注定的,不过嘛,我向来不信命!早在千年前就不信了!”男人莫名其妙的愤怒引起巨大的旋风,御明夜阑和宫翊封同时张开防御。

“你究竟是谁!”御明夜阑上前一步。

面具下的男人似乎在笑:“妖王,还记得千年之战吗?妖界的新纪元里,那场九尾白狐与蛟龙之战,你可是把蛟龙打的有够惨的呢。”男人的语气像是在笑,但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那条蛟龙的後代?还是他?”感觉不到面前男人的任何气息,御明夜阑第一次有点头疼,当年夺位,将当时统领妖界的蛟龙杀了,蛟龙因为恶贯满盈,几个子嗣早在他挑战之前就死了,因此他的上位并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而那些杂事御明夜阑也是统统丢给了紫晓与寒鸦去处理了。

不是蛟龙的後代,那麽就是那条恶蛟龙复活了。

“後代?说不上,只是恰好留著他的血,却又不被认同的私生子而已。”

“你想要报仇?”御明夜阑挑眉,很是不屑。

“那种仇有什麽好报的,老头子穷极一生,享受玩乐,把血统地位看得比什麽都高,看中了我母亲美貌,却因我母亲低贱的地位而不愿承认她──以及我这个血统低贱的儿子,我又为何要替他报仇,真是好笑。”

“原本我还想等到自己强大了就杀了他取而代之,不过是被你抢先了一步,真是可惜。”

“所以呢?你现在是想要这个皇位咯?”

“我的东西,当然要要回来,不过嘛,我现在更想要另外一个东西,另外一个你更看重的东西──哈哈,御明夜阑,某一天你会後悔自己的无知还有蠢钝,因为你,连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而你,早晚有一天会毁了他,而我,会在那之前,把他夺过来!”

“忘了告诉你,我,叫夜悸兮──”

风,再次呼啸而起,喧嚣的平地再次恢复平静,满地的断指残骸与刺鼻的鲜血却宣告著不久之前那场渗人的谬杀……

“喂,你说,他想要的是谁呢?”宫翊封站在御明夜阑的身侧指著不远处的两人问。

御明夜阑回过头,看著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沈默中,宫翊封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望著渺无畔还是陶歌烬。

过了很久,御明夜阑才走向那两个人,最终却在陶歌烬的面前停下。

“他别想,没可能!”御明夜阑如是说。




37 瑶池仙境变故

【37】
茂密的森林内弥漫著温氲的雾气,翠竹与树木交织综合的生长著,时不时有性格温顺的动物在其中窜出来,鸟儿飞绻了便停留在地表觅食,没有弱肉强食的暴力,没有尔虞我诈的惊险,一切看上去都那麽美好。

树林中,几匹车马缓缓前进著,为首的马车内,一只秀美的手将华丽的金色帘子拉起。

“这里就是瑶池仙境吗?好美!!”说话的少年有些夸张的惊呼著,车厢内的男子宠溺的笑笑将他拉扯到身边坐下,舀一勺碗中的黑色药汁伸到少年嘴边。

“快把药喝了,不然凉了就没效果。”

“妖王陛下,我真没事,只是被灵力震慑外加一些擦伤而已,别太大惊小怪,你还是去後面的马车上看看缈公子吧,去吧去吧──”

御明夜阑白他一眼,道:“今天上午我过去看他他就把我推出来,我现在守著你这个小狐狸精,你就把我推给他,你们合计算好了吧?”

“呵呵……没有没有,我喝还不行嘛。”说完便一把抢过御明夜阑手中的碗一饮而下,浓烈的苦涩使歌烬一吞下药汁满脸的器官都打起褶皱,御明夜阑看得笑弯了眼,将一粒蜜饯含在嘴里,右手捏著歌烬的下巴凑了过去──

两瓣柔软的唇相互贴合著,偶尔露出一点间隙立刻又被炙热的舌堵去出路,像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一般,那些张合的唇齿有种要将对方吞下的错觉。

“嗯……”某个人首先忍不住发出呻吟抗议,放开彼此的纠缠,一些来不及吞下的银液在空中拉扯出诱惑的丝线,御明夜阑伸手用大麽指为歌烬拭擦掉遗留出来的唾液,歌烬顺势抓住他的手:“天帝司的法力很高强,自上过时代就存在的神祗,你有把握吗?”

“没把握。”直白的诉说著即将要面对的问题,御明夜阑的神态里没有丝毫紧张:“不一定能打赢他,不过不用担心,万物都有弱点,你忘记了吗?白泽的图鉴还在我这。”

经男人这麽一说,歌烬也想起来了,从苏杭出来的时候御明夜阑就像影木要了白泽图鉴,当初在京城外郊那图鉴只是打开一下,便立刻能分辨出自己是天狐一族,甚至还显现了一些天狐的习性以及所拥有的能量。

“天帝司是瑞兽吗?”

“白泽图鉴是一本将天地万物所有妖魔仙兽都编录在案的图集,不仅仅是妖魔鬼怪,神仙瑞兽也都可窥见一二。”

“那白泽图鉴上是怎麽说天帝司的?”歌烬激动的抓住御明夜阑的衣领攀上他肩膀,御明夜阑也丝毫不介意,还顺势以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

“天帝司者,小颊赤肩,在西南之处,连臂大呼夜行,无人出其左右。其状如人,豹尾虎齿,金色龙鳞覆其周身,善啸,蓬发戴胜,时代不详,轩辕帝时期便已听其名,其岁更长,疑为盘古时期神祗,後作恶多端,被轩辕帝降服,之後助战鹿野,共灭蚩尤,隐退。”

“就这麽多?那怎麽知道用什麽办法可以打败他?”

“何必一定要用打的,就不能谈?我们只是要一块他的鳞片而已。”男人用食指推歌烬光洁的额头,歌烬撅嘴怒瞪他,兴许是觉得手感还可以,御明夜阑不顾歌烬的抗议,手指不断的在歌烬的额头与下巴直接来回摩挲。

“他即被轩辕帝所降,那麽我们直接去找轩辕帝就可以了,毕竟他要让三界稳定,我这个妖王的面子还是会给一点的。”

“我就说,你怎麽跑来西王母的瑶池仙境,但是也不对啊,你怎麽知道轩辕帝会在这?”

“他整个夏天都会在这,凡为上位者都知道。”

“难道说他跟西王母有什麽……?那玉皇大帝不就──”歌烬八卦的挑眉,御明夜阑真觉得陶歌烬是怎麽看怎麽有趣,什麽时候都这麽鬼灵精。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吧!因为刑天会在夏季的时候来的温泉池疗伤,所以他才会一起。”

“刑天?那个没有脑袋的怪力上仙?!”歌烬又是一个惊叫,御明夜阑受不了的堵住一只耳朵。而歌烬还在唧唧歪歪:“怎麽可能,刑天不是炎帝的手下,按故事上说,是轩辕帝砍下了刑天的脑袋的啊,怎麽可能他们一起早瑶池疗伤??”

“你听的那些故事是人间的传说罢了,要真想知道故事是怎麽样的就给我好好待著,尤其是,别乱吼!”御明夜阑将歌烬压住,很严肃的警告,歌烬赶紧闭了嘴,只猛的用星辰般璀璨的眼睛眨啊眨的看这男人。

真是──太可爱了──

马车忽然停住,紫晓的声音在外面想起:“陛下,我们到了结界边缘。”

御明夜阑道一声“知道了”,看到歌烬欲发问的表情,笑著牵过他的手走下马车,他向歌烬解释道:“瑶池仙境内下了两个结界,刚才我们通过的树林只是它的边缘,一般法术高强并且拥有仙根的人才能得以进来,第二个结界设立得更高级,里面充满天罡正气,非上仙或者受邀之人随意闯入是会受到这气场的压迫而暴毙。”

“那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就呆在外面等你们这些大人物好了。”

唉,法力低就是这样,只能呆在外头等这些大人物。

御明夜阑摸摸歌烬的头:“你怎麽就这麽迟钝呢?你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有仙根了,虽然法术很低,但仙根够纯粹,算得上上仙的标准。”

御明夜阑这麽一说,歌烬瞪大了眼睛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是吧!我一下子就变上仙了?!”

御明夜阑白他一眼,有时候歌烬迟钝得叫人头疼。

“是的,笨蛋!”御明夜阑现在想想,居然把那麽珍贵的灵龙丹给他吃下,虽然之前目的不纯,但好歹那可是世间仅有的几颗!

“宫陛下说不能陪同进去了,他有些事想单独找您谈谈。”紫晓躬身立在两人身後,抬头时,歌烬看到紫晓的眉宇间有以上而过的黑色线条,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那条黑色的线条再次在紫晓的眉宇间闪过。

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男人跟寒鸦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便钻进宫翊封的马车内。

歌烬将紫晓拉到一遍压低声音问他:“你的额头怎麽了?为什麽会有一条黑色的线像蛇一样不断闪啊闪的?”

“没什麽,可能是在不周山的时候受了伤,影响了内力,多谢陶公子的关心。”紫晓先是一怔,虽然泰然的解释,只是语气中多了些防备和生疏。

“你怎麽叫我陶公子?紫晓大人,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听到紫晓叫自己陶公子歌烬也学著他的口气说话,心里挺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你毕竟是陛下所宠幸的人,作为人臣的我,理应如此,不是吗,陶公子。”紫晓笑著依旧客气而生疏,歌烬沈默著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看著紫晓。

“你一定要这麽客气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与陶公子做朋友那是我逾越了,请陶公子不要折煞了我。”紫晓退後一步,不待歌烬再说什麽便打断到:“如果陶公子没什麽事,那在下就忙去了。”

……看著紫晓离去的背影,歌烬伸出手,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叫住他的理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不能是朋友吗?

御明夜阑回来的时候歌烬还站在马车旁闷闷不乐,男人叫了他好几声歌烬才回过神来。

“封受了点伤,估计不能陪我们一起进去了。”

“就我们两个人吗?”

“嗯。”简单的回答後男人牵起歌烬的手,一阵狂风突起,等风散去,歌烬眼前的景象由树林变成了宫阙。

带著田园风格的木质宫殿在花草丛中耸立,宫阙的前面有块绿如明镜的湖,湖泊之上,成拱形的木质小桥连接著陆地与宫阙。

“妖界之王,御明夜阑前来拜会!”恢宏的嗓音震天欲耳的响起,立刻有小仙女从宫阙内涌出,西王母以一身飘然脱俗的橘红色华服出场,眉心点缀著朱砂,黛眉弯弯似柳絮,鹅蛋般的脸颊,白嫩如光的皮肤,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都让人叹为观止。

“妖王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是在下鲁莽,不知轩辕大人师傅在此处呢?”御明夜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一上来就跟西王母直奔主题。

“在,不过……”

“还望西王母通告一下,在下有重要的事情找轩辕大人。”御明夜阑知道西王母的顾忌,难得的守著礼貌。

【38】
茂密翠绿的竹林内,风过树动,陶歌烬和御明夜阑牵著手站在之前离开的地方,原本平静的树林此刻硝烟滚滚,一片狼藉。

“怎麽回事?”御明夜阑皱眉,两个人的前方是凌乱的战场,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和打斗的痕迹,两个带银质面具的御守很明显的受伤倒地,一个御守守在他们面前吃力的抗击这一个又一个往上扑来的袭击者。

“碰碰──”御明夜阑不悦的甩出好几个光球,原本凶神恶煞的袭击者转瞬倒地,不远处还依然看得到有人在打斗。

“禀陛下,有三绝堂的人忽然来袭,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 说完歌烬和御明夜阑同时看向远处打斗中的几个影子──宫翊封正和依旧带著面具的夜悸兮过招,而另一边……

“炎伊哥哥──”歌烬冲口而出,又是“碰”的一声,一个浅绿色影子冲到他们面前的地面,清曲的额头被血侵染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歌烬二话不说亮出自己的五金扇朝炎伊的方向冲过去,卫无忧半路拦住他,就在这一瞬,炎止烈抓住空隙一掌打在炎伊的胸口将他击飞到一颗树干上,炎伊措不及防吐出一口血,立刻脖子被炎止烈卡住。

“住手炎止烈!你伤了炎伊也别想活著离开这!”被卫无忧揽住歌烬赶不过去只好朝面前的男人吼,这句话似乎有点效果,炎止烈似笑非笑的挟制炎伊挑衅的望著陶歌烬:“我就杀了他,你能把我怎麽样?!”

“那你就准备好你的人头。”御明夜阑冰冷的声音响起,同一时间,宫翊封与夜悸兮发出一记绝杀,巨大的冲击将两人拉开,男人啐了一口血痰,他对面,带著森白面具的夜悸兮看不出任何情绪。

阵营变成两块。

“畔呢?”略微扫了一眼战场,御明夜阑阴沈著脸问。

“在他的好师兄手中。”宫翊封回到两人身边,不苟言笑的表情,苍白的脸色上点缀著些腥红,阴森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一切告诉著人们,他现在,很不爽!

“魔王大人怎麽连个人都看不住吗?”御明夜阑此刻居然还有心情揶揄他。

宫翊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试著在运功的关键时刻被人从背後打了一掌试试。”

“寒鸦与紫晓呢?”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男人又问。

“不知道──”伤的不太重的一个御守单膝跪地,可能是受伤的缘故,也可能是这两个王者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太过强烈的缘故,这个御守就连回答都带著颤抖与无力。

这个问题显然出乎男人的所料,但他只是简短的沈默了一会,又看向对面一直不语的夜悸兮。

“你很想死,夜悸兮。”御明夜阑张开右手,腥红的长鞭自虚无中显现,他用鞭子指著夜悸兮:“我成全你──”

“不要乱动哦,妖王殿下。”炎止烈将炎伊推出来:“不然他的小命,还有您的旧情人渺无畔──”男人的眼睛顺著炎止烈的方向看过去,卫无忧以剑抵住渺无畔的脖子站在炎止烈的旁边。

“他们,都会因为您的妄动而丧命。”

“夜悸兮,你除了要挟之外,就没别的手段了吗?”男人愤恨,但也只能收手。

夜悸兮不语,只是退回到众人身後。

“我刚才击中了他的後背。”宫翊封用传音将这句话传到歌烬和夜阑的耳中:“他应该也受了内伤,之前在交手的时候我就感觉他没有之前那麽毫无顾忌。”

歌烬和御明夜阑了然的对看一眼,歌烬站出来说:“你们想要什麽?你们这麽快又来袭击我们,总是想要得到什麽吧──”

“我们要你们拿到的那两把钥匙。”

“只是要钥匙?这对你们有什麽用?”千辛万苦的打来,就只是为了钥匙?歌烬不明白,眼珠飞快的转了转,歌烬和宫翊封对望一眼,忽然就明白了。

“我们找到的那个盒子是假的!好一个鱼目混珠,借花献佛!”

“过奖。”炎止烈颇为得意的笑:“用那两把钥匙换渺无畔,其实也不不亏。”

“忧师兄,你一直在利用我?”渺无畔不可置信的看著拿剑抵著他脖子的男人,卫无忧不说话,把头偏向一边。

“那麽,也是你盗取了紫金元丹的,对吧,那天晚上你趁所有人不注意,然後找个借口把我调开盗取了藏宝阁的紫金元丹──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面对昔日所亲近之人的背叛,渺无畔激动地全身发抖,因为乱动那锋利的剑锋还将他细嫩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因为三绝堂可以给我更多更强大的力量,而不是守著岁月苦苦修炼──”

“你就这麽想要力量吗!”

“有了力量才有权利,有了权利才有资格去拿想要的。”卫无忧看著渺无畔,嘴角带著苦笑,可那双眼睛却透著心疼与无奈。

“我跟你换。”御明夜阑将那两个钥匙拿出来,站在後面的夜悸兮伸出手将他们吸了过去。

看到东西到手後,夜悸兮朝卫无忧点点头,卫无忧放开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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