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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下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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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儿回过神来,尴尬万分,低头轻轻道:“我没事。你把他打发走,一会我自己离开。”
  “哦……知道了。”华容应了,直接扬声朝殿外道:“李宝儿不在我这里,兰将军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清冽的男音在还有些料峭的春夜中更显得寒人,宝儿听着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门外的人静默了片刻,终于恭敬道:“搅扰殿下了,臣这就去别处寻人。”
  
  随着沙沙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宝儿松了一口气,对着一言不发的华容也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突然想到她来时的目的,这才一拍脑门,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白玉佩。
  仔细摩挲着玉上雕刻的古朴简单的祥云五蝠,宝儿低下头,讷讷地道:“华容,这……这块玉佩是我小时候戴在脖子上的。我爹说‘蝙蝠’的‘蝠’就是‘福气’的‘福’,这块玉能保平安,增福气。”双手往前一送,她还是埋着头不敢去看对面人的脸色,“你拿着它吧……我希望你能心想事成,福乐安康。”
  
  闻此,华容幽深的凤眸底微颤了下,那波动却很快被冰冷覆灭,再重归柔和。
  他伸出修~长的指拈起玉佩上有些褪色的绳结,拎起它收入自己掌心。
  只是个普通的劣质玉佩而已,图案雕刻得相当粗陋,而且玉上还散着些黑色的瑕疵,放到平民的市集,恐怕都是没人要的下等货色。
  
  “呵,谢谢,这玉佩我很喜欢。”
  清淡的嗓如甘泉一般涤净了宝儿的忐忑,她抬起头,看到男子微笑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心里顿时甜丝丝一片,便鼓起勇气,怯怯道:“华容,其实我……一直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
  所以,为了你,我怎么样都甘愿;为了你,我从不在乎被旁的人厌恶害怕。
  
  “你拿了这玉佩,就说明接受我了,对吗?”宝儿的黑瞳中雀跃着水光,那由心而发的欣喜掩也掩不住,叫人不忍打碎。
  华容握着玉佩的手颤了一下,很快垂下,被紫色的丝袖遮住。
  他抬起眼,给了宝儿一个温柔的笑,“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宝儿的整副心神都为这笑靥荡漾了。
  看过千百次,这样柔和中透着忧郁的笑,牵得她心里一软一酸,一次次地深陷,只想着要永远守护,迷恋到不可自拔。
  
  “好……”呆呆地任男子牵着走出院门,被外面凉凉的夜风一吹,宝儿才有些清醒过来。
  看到已经离景怡殿很远了,她忙拉住华容,道:“后面的路我自己走吧,我还得去找我爹。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那天老爹说要她嫁猪嫁狗都不许嫁皇家人的话犹在耳边,万一一不小心叫爹看到她和华容在一起,回去还不晓得要被怎么收拾呢!
  
  “唔,好吧。再往西走点就是去你家最近的门了,自己小心点,实在寻不到路就找个宫人带。”华容淡淡吩咐道,看宝儿忙不迭应了,藕荷色的小小身影远去消失在繁华的皇城灯火中后,才缓缓步回自己偏僻冷清的寝殿。
  
  “殿下,难不成……您对那丫头有情?”
  昏黄的灯火下,面若黄花的老嬷嬷立在案前,细细擦拭着灯罩。
  
  “怎么可能。”坐在案后的华容闭上眼,任烛火在他脸上映下深深浅浅的暗影。俊秀的面孔卸了平素的柔和,只余下冰冷的阴沉,“方才不知怎的,突然犯了头痛,手脚都不听使唤,无意间弄翻了那酒杯,这才没能得手。”
  “是如此吗?看到后来您竟对她……”老嬷嬷干瘪的眼皮闪动几下,“我还以为您是舍不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后面三天有事,每天更得可能少些,之后会补回来的。




☆、夜深夜斗

  昏黄的烛火摇曳了几下,爆了个灯花出来。
  华容纤长的眼睫颤了颤,静默片刻后,叹出一口气,“你想得太多了,姨母。”
  
  听到这声唤,老嬷嬷持着抹布的干巴巴的手一颤,将青绸灯罩的一面都按得深进去几分。
  她抬起头,一双苍茫的浊眼定定望住华容褪去了青涩的侧脸,幽幽道:“殿下没忘记过去的事情就好。”
  
  空荡荡冷清清的景怡殿,举目四顾,暗影曈曈,几乎连个人气儿都没有。
  林家垮得彻彻底底之后,旭皇也基本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华容住的宫殿是最偏僻的,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摆放的家什也都简单古旧,仅寥寥落落几件,大多还是其他殿里弃了,内务司才发过来的。
  华容能长成如今这般芝兰玉树的模样,其中的艰辛,也许只有林家倒后,自请进宫从小照顾他的林秀玉一直看在眼里。
  
  不,还有一人……
  
  “扣扣”的击门声轻轻响起,三重三轻。
  林嬷嬷一凛,跟华容对视了一眼,就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去开了殿门。
  
  一人着下等太监服,戴大帽掩住眉眼,低头匆匆而入,再迅速回手闩上了殿门。
  
  “奴才参见殿下!”太监走至华容案前,低身行礼。
  硕大的笠帽摘去,来人赫然是旭皇的心腹太监——大内总管刘德顺。
  
  华容忙起身扶起他。
  刘德顺夜里秘密来访,必是有要事相商,华容也就单刀直入问道:“刘公公所为何事?”
  
  刘德顺一双细长眼里闪着精芒,将殿内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外人,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小字的布绢,递给华容。
  “今日桃园宴后,皇上写了一道密旨命我明日送去给兰镜。我趁拿去密封时誊抄了一份。事关重大,今夜不得不冒险过来一趟。”
  
  闻此,华容眉宇间也冷凝起来,迅速展开那布绢凑到烛下阅读。
  一边读,凤眸中的幽光一边变得更加阴邃起来,嘴角也逐渐弯出冰冷的弧度。
  
  “呵,终于耐不住要动手了。那女人虽然死了,可还是让父皇十几年来坐立不安呢!他如今能倚仗信赖的,也就只有兰镜父子了。”
  华容将布绢细细卷起,脸上一片晦暗不定,“李宝儿……还真是个举足重轻的关键人物呢……”
  
  刘德顺不解其意,低声探问道:“殿下,接下来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奴才效犬马之劳的吗?”
  华容抬起幽长的凤眸,想了想,从袖袋中取出一件物事,递给刘德顺,“这个你拿着,明日同父皇的密旨一起交给兰镜父子,能帮到他们的大忙。”
  看着刘德顺将那物事小心收好,华容的俊颜松了几分,柔声道:“后面的事情,我自有打算。目前你守在父皇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提前告知我就好。”
  “是,奴才晓得了!”刘德顺压低嗓子, “殿下,奴才不宜久留,这就回去了。” 说着,便欲跪下行礼。
  华容赶忙伸手将他扶住,笑得很是无奈,“讲过多少遍了,刘公公勿须对我行礼。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暗助,华容怎能在这皇宫里苟活至今?说回来,我给你道谢才是应该的呢!”
  接着就真要低下头去行谢礼,刘德顺哪里敢受,赶忙拦住,“殿下万万不可,否则真折煞老奴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才慨然道:“当年若没有殿下母妃的救命之恩,咱家早就死在韦京街头,哪有如今的形状?现在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点,大部分的路,还是要殿下自己努力走下去。”
  “我……会的。”华容眼睫颤动几下,轻轻吐字,低音里却包含了极大的坚韧。
  
  一旁的林嬷嬷看到两人的样子,勾起了心绪,禁不住也红了眼眶,“不管怎么说,殿下你都是林秀玉唯一在世的亲人。为了你的一声‘姨母’,秀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姨母,你……”华容仰头闭上一双凤眸,莹薄的眼皮颤动着。
  片刻后,他缓缓而郑重道:“华容定不负二位的厚望。”
  
  轻而慢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驱散了一室的冷情萧瑟。
  然而夜漫漫,诡谲不定。前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区区李宝儿,根本算不得什么……
  
  %%
  
  宝儿正沿着华容所指的方向走着,突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她一望前路,整片的灯火繁华,荼靡艳烈地连成了海。
  如此汹涌的明媚,怪不得……叫人找不着北了……
  
  脊背上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又来了。
  宝儿停下来立在原地,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
  奇怪,连个人影都没有,可这一直被死死盯住的感觉又是由何而来?
  莫非……
  宝儿脖子上的寒毛一竖,心肝一紧,只觉得这寂谧又明亮的皇宫里诡异得渗人。
  瞅着前方有道高高的大门,便头一埋就往过冲。
  
  “李包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好奇龙榻云雨之事……”
  
  熟悉到扎耳的清悦嗓音从身后不远处猛然迸出,宝儿惊得弹跳一下,差点撞到前面的一颗歪脖老桃树上。
  悚然定住神,她望向发声处,就看到那人一身银衣烁烁,眉目俊若朝阳,嘴角挂着看似嘲讽的弧度,从高树上优雅落下,翩翩而来。
  
  “这么冒昧地闯进敬事房,是纯找着要被乱刀砍死的!”兰熙停在呆住的宝儿身前,抱起双臂,嘴角一嗤,“见过笨的,也见过比猪还笨的,就是没见过比你李包子还笨的。”
  
  干!你!娘!
  她就知道……兰小雀这厮必定是阴魂不散,整不死她誓不罢休!
  敢情方才那怨鬼贴身般的感觉就是因他而来?!
  敢情他知道也看到了她夜会华容,在景怡殿只是装作离开?!
  敢情他等她出来了,一路上暗暗跟踪,就是为了等她的笑话?!
  
  格老子的!
  最毒男人心!果真黑得够彻底!
  今天,先是借刀杀人,后是步步紧逼……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再叫看到你,老子就给你拼了!”宝儿咬牙切齿,两眼一瞪凶神恶煞,两脚一跨不动如山,浑身气焰熊熊——她百试不爽的斗鸡式威吓。
  若是一般人见到她这样,早被吓得声都没了,乖乖地屁滚尿流而去。
  
  只可惜对象非凡人也。
  
  兰熙唯一的反应就是一挑眉峰,玩味一笑,然后闪电般地伸出一指,往宝儿气鼓得面团似的粉颊上狠狠一戳……
  
  “哇——!”
  你他娘的不要脸的畜牲禽兽王八蛋!
  宝儿死死按住惨遭毒手的脸蛋,疼得说不出话来,血红着双眸厉剜住罪魁祸首不放,恨不得化眼为鞭,抽他丫的祖宗十八代!
  没死的抽死,死透的鞭尸!
  
  “呦!原来不仅看起来跟个青蛙似的,还真会叫唤呢!”兰熙收回刚行过凶的长指,指尖在拇指上摩挲几下,痞笑着一撇嘴唇,“噫,原来小脸蛋上的皮肤还不错,戳起来跟熟鸡蛋似的!”
  
  你才鸡蛋!你全家都是熟鸡蛋!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
  “死兰小雀你个王~八龟儿子,不要脸的下流胚!你他娘的调戏良家闺女!无耻可恶至极……”
  一连串的绝骂从宝儿嘴里破口而出,声声怒血。
  兰熙听着听着用小指掏掏耳朵,一撩眼睫,“这些话好耳熟啊……我记得都是以前百善书院的同窗们骂你的吧?唔……不容易!竟然听得背下来了。”
  
  我……
  一口恶气猛地死死梗上喉咙,宝儿噎得差点两眼翻白。
  格老子的!
  如今兰小雀这厮早已化孽成妖,妄图跟这厮对峙,她脑子是被猪啃过了么?!
  简直是自寻死路!
  
  宝儿狠狠挤上眼睛,在心中反复念了十几遍“狗咬人,人不能咬狗”后,终于勉强抑住怒火,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打算绕道走。
  
  “认识路?不怕再闯进什么不该闯的地方?不怕闯进去以后一声不吭地被人给弄死了吗?”
  背后飘飘悠悠的一句话,成功使宝儿抬起的右脚牢牢定在半空,再也踏不下去。
  脖领一紧,她就被从后面拎起……拖着走。
  
  “啧!也就这点出息了!”
  男人拎鸡似地拎着宝儿,边走边鄙夷,“李老将军要寻你,偏偏今天我倒霉,负责桃园宴的安全。万一你走到什么皇宫禁地,枉失你命事小,给我带起麻烦的话,可就事大了!”
  宝儿此时已经怄得气息奄奄,任兰熙拎着脖后领走了几丈远,终于被勒得脸色发绿,这才终于拼命挣扎起来。
  “放……放手!我跟你走就是了!”
  
  “你这里是……”近处面对面时,兰熙才注意到宝儿颈上的斑斑青紫。
  一重盖着一重,还微微透着粉色,该是不久前才烙下的新鲜痕迹。
  墨潭似的黑眸猛地皱缩一下,颜色再黯了几分,兰熙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带着薄茧的长指抚上一处斑痕。
  
  宝儿本是涣散着瞳孔,有气无力地按揉着肩颈上被勒疼的地方。
  冷不防细嫩的肌肤被稍硬的指尖碰到,吓得她一哆嗦。
  定睛一看竟然是兰熙,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扭过身子退开几丈远,也懒得再骂。
  
  “是刚才在三殿下那里弄的吧?”静默了片刻,兰熙说话了。
  语气失了平时的刻薄讥诮,而是带着点低哑的黯沉,眸子深深地锁住宝儿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求去收了默~(≧▽≦)/~坑品好嗷~




☆、夜沉夜艳

  宝儿狠狠白他一眼。
  她刚才差点都被勒死了,他还好意思问什么有的没的。
  “不关你事!反正你爱怎么想、爱怎么黑我就自己去吧!我……唔……”
  说不出来话,竟是被兰熙疾风一般地闪身上前,以唇舌封住了嘴巴。
  
  感受到那湿热软濡的再一次侵入,力道比上次的更加狂猛,还隐约带了惩罚的味道,宝儿一肚子的窝火顿时炸了,拼命咬紧牙关,摇头晃脑地只管拳打脚踢身前的男人。
  却不想兰熙蛮力上来,一边拼命吮嘬着她的唇~瓣,一边一手箍住她的肩臂,另一手死死按住她的后脑。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宝儿就被重重抵在了一株粗壮的老桃树上。
  
  缤纷而下的落英擦过肌肤,带起丝丝的凉意。
  如斯的美好,宝儿却无暇欣赏。
  桃花雨中的胸腹相贴,男子身上的灼热铺天盖地而来,她早被被封死了呼吸,挣得耗尽了力气,脑袋里嗡嗡涨响,几近眩晕。
  
  兰熙却仍不满于前,唇微微离开,趁宝儿下意识地大口呼吸空气的时候,再次覆下,热舌迅速抵住她的牙关,紧紧缠住小舌,像要吞入腹中一般地狠狠拉扯吸啜,大力到宝儿舌根都发麻。
  
  昏昏沉沉间,宝儿只觉得强烈的排斥感仿佛由魂而生,刀斧般撕裂了整副心肺。
  她喉头一咸,一股腥浓便急漫而出,涌遍了整个口腔……
  
  “宝儿!”
  急切的呼唤惊醒了宝儿的神智,她迷迷糊糊张开眼,就看到兰熙的俊脸塞满了她整个视野。
  方才被强迫的记忆回笼,心头一把怒火狂烧上来,宝儿一巴掌就重重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兰熙整张脸都被打得偏向一边,久久回不过来。
  
  宝儿收回作疼的手掌,忽然觉得自己下巴上湿腻一片,抬起另一只手一擦,便摸了满把的鲜血。
  大脑一阵恍惚,心口也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回事?
  真被这厮气得呕出血来了?
  
  “你没事吧?”兰熙半边俊脸顶着鲜红的掌印,小心地缩到宝儿身边,手脚僵硬着,想动又不敢动。
  “我有事没事,与你何干?”心里那强烈排斥的感觉还未完全褪尽,此时兰熙在身边,宝儿就只想闭起眸,连看他一眼,都会觉得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听到她的回答中气十足,兰熙怔了一下,随即垂下脑袋低声抱怨道:“啧,亲个嘴都不行,有这么讨厌我吗……”
  宝儿闭着眼冷笑,“没错,从小到大,我见了你就讨厌!”
  “哦。”兰熙干巴巴地应了,接着又咕哝道:“哪的姑娘见了我会讨厌啊……就你脑子奇特!”
  
  我……
  兰小雀,有你的!
  宝儿再吞一口怄气出来的生血,睁开眼睛磨牙,“是啊!我奇特、不识货、我暴殄天物!那能不能拜托大爷你,就把小的我当个屁,放了吧!别再动不动疯狗一样地招我惹我咬我!你今天不是看上那个夜青鸣吗?有什么冲动尽管去找她……”
  “可是,每隔一段时间不逗你,我就觉得浑身难过;每次能惹到你,你越火,我才会越觉得浑身舒畅……”
  
  我……
  听着兰熙无辜地坦言着他的所谓苦楚,宝儿满肚子的内脏都绞了一百个结,仿佛吞着几斤的黄连。
  有什么比死对头一本正经地告诉你,他坑你、气你、调戏你,是多么必要到不可缺少的事情,更叫人吐血?
  她李宝儿今天不仅碰见了,那不要脸的混账王~八蛋还愣是一脸无辜,浑不觉得有错在身,摆明了准备在玩残她之前,死不悔改!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兰小雀这厮简直不要脸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想她李宝儿自诩横行韦京七八载,王霸一方。
  欺男戏女,为所欲为。
  原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如今她便惨兮兮地折在当年肆意欺凌过的对象手里,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几能预见以后永不得翻身的凄风苦雨!
  唯今之计,她除了日后见了他绕道走,别无第二条活路……
  越想就越发欲哭无泪。
  正思绪翻搅间,只觉得下巴上一阵潮湿,抬眼看去,原来是兰熙正拿着一方帕子,在帮她擦拭着污迹。
  
  神思又是一阵恍惚。
  难不成,这万恶的兰小雀也有他的温柔之处?
  感觉那水凉的帕子细细地移动,宝儿不由得一阵不习惯,忙欲夺过它自己擦,却不想兰熙这时收回手,淡淡道:“脏了,我再去摆摆。”
  接着,宝儿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一方绿汪汪大池,帕子撩动几下,挥散了密密实实盖住水面的浮萍,露出一小片缝隙,然后就开始就着那水搓帕子……
  
  方才脑子有些不清楚,她现在鼻子抽了几下,就觉得一股腥臭蔓了她的全脸……
  
  “兰!小!雀!老子要是死了,绝对不放过你!”
  
  咬牙切齿的赌咒很快被夜下繁华吞噬得一干二净,宝儿最后还是得扒着兰熙这根毒柴才能找得到老爹,走得出皇宫。
  
  一路上她面色漆黑如夜,兰熙闷了许久,摸摸鼻子,胡乱没话找话道:“喂……知道稽山吗?传说曾经住过一对神仙眷侣的那个?”
  “……是怨侣吧?”宝儿耐不住他灼热得有些诡异的盯视,冷冷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兰熙噎了一下,匆匆移开眼,似乎带了丝仓皇的味道。静了片刻后,他又转移话题道:“那……你晓得三生石吗?”
  传说黄泉彼岸有三生石,刻痴男怨女的名姓,注三生三世的缠缘。倘若上面刻的缘连续三生不得圆满,那么这对男女将被诅咒,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得见,不得爱,不得守。
  
  如斯缠绵的话题,听那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包含了抑不住的怨念和渴望……是在跟她说话?!
  宝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脑中立刻浮起八个大字——“天降异象,必有妖孽!”
  兰小雀这厮今夜突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怎的感觉就跟狼人月圆欲变身一样呢……
  宝儿偷偷斜了一眼过去,见兰熙还是平时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终于稳了稳心神,忍不住皮笑肉不笑地道:“假如真有那东西,我倒是希望把我跟你的名字刻上那劳什子的三生石。”
  “哦?”兰熙惊了一下,扭过头,脸竟然有些微红,“原来李包子你是装着讨厌我,其实暗对我有企图啊……”
  “错!你想错了。”宝儿抬起头,一脸的坦荡,“刻了以后,搅黄了所谓的三世缘,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你。”
  
  “你……”这次换到了兰熙灰头土脸地磨牙,憋闷到说不出话来。
  他脸色一黑再黑,最后终于成了气极反笑的样子,“既然这么讨厌,那趁着现在还能见到,我不好好折腾你个够本,可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说着,就伸手过来欲抓宝儿。
  
  “喂!干啥干啥呢!欺负我家闺女?”
  粗嗓怒熊熊地响起,成功镇住了又抠又抓厮打成一团宝儿和兰熙。
  趁着兰熙怔愣,宝儿眼明腿快重重一脚撩阴,然后猛地一搡……
  只听“噗通”一声闷响,龙章凤姿的金鹰将军就四脚朝天地被掀翻在地,只有捧着腹下打滚痛哼的份!
  
  “哈哈哈,老懦夫家的崽子果然是个软脚虾!连我家宝儿都不如,这么多年的战场是白上了!”
  李拓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拉过自家还炸着毛、双目通红的小土匪,满脸的自豪。
  他一把拍上宝儿的背心,“不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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