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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宠:凤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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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豢宠
  豢 宠( 1 ) 
  “啊??”
  游翎惊坐而起,胸口剧烈起伏喘息,满头的冷汗让他赤色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出憔悴和惊慌之色。
  他用手扶住胸口,隔着艳丽如丹霞一样的额前发丝,微微抬起眼,一双眼尾微挑的凤眼游离失神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朱红的瞳仁这才渐渐有了聚焦,游翎不着边际地又打量了一遍四周:
  还是那五千年都不曾更变过的玉质宫室,七重轻纱珠幔层层垂下,将自己所卧的圆床遮挡其中。
  确定了自己还在九曲幽吟宫中,游翎这才将心神从方才噩梦的余悸之中平复回来。
  怎么又梦见了呢……
  那已经时隔五千年、早该烟消云散的黑暗历史;那埋葬了数万神族、连一方当事人都已经化作尘烟的天劫??却为何在这数千年中,忘倦地纠缠着自己夜阑深梦的安歇?
  幽幽叹了口气。
  游翎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目,原本的惊慌之色此时已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凤凰鸟族与生俱来的高傲和冷冽。
  他将垂落到腰际的狐裘绒被拉了拉??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已,完全遮不住他披散的长发之下,那副赤裸的、白皙匀称的胸膛。
  游翎略扬起下颌,用一种动听婉转、却极富雄鸟特色的清冷中音,淡淡道:“寒吹,更衣。”
  伴着不徐不疾的慵懒尾音落下,七重纱帐赫然惊起扶风一般的动荡。随着四只翠色的山雀飞起、掀开青色的纱帐和通透的水晶珠帘,一位身形颀长、眉目如刀削斧砍般挺立肃然的男子,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名唤“寒吹”的影卫略欠身以表恭敬之后,才近了圆床,将手臂上搭着的五彩华服豁然抖开。
  华服在窗棂透过的晨辉中彩光流溢,似是凤凰尾羽一样,轻盈落在了游翎的肩头。
  寒吹用锦衣裹了游翎,竟将那赤发美人打横抱起,走出了帐外。他本就是身板结实的男人,虽然游翎也算是身姿修长,但对一个训练有素的影卫来说,要抱他起来可谓轻而易举。
  寒吹将游翎抱至外间的竹榻之上,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与此同时,原本随着他们飞出的四只翠色山雀也同时落地,化成四位云鬓绿袄的侍女。
  游翎似乎并没有完全睡醒,只是闭上眼睛,任由山雀的精灵们为他梳洗、束发。直到一切打理妥当,他还只是单手支颌,并没有半点嘱咐之意。
  许久之后,也许是略微敞开的门扉吹来了一阵隆冬的冷风,夹着雪沫的寒气,才让榻上昏昏欲睡的冷傲少年再次睁开了眼来。
  “嗯?”
  素来不慎关心外物的孤傲鸟族,不带任何感情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他这才注意到,在门扉之外,那落了三尺积雪、且还在满天飞白的大雪之中,还立着一个雪白的少年。
  说是雪白,并非单单因为少年的肩上、发上已经落满了厚厚的积雪,而是因为那少年本就裹着一件雪白的长毛白裘。
  白裘之下,小小的少年并未再多着片缕,甚至赤裸着脚踝和一双小脚,站在雪地里;而从他敞开的领口,可以略亏得一小截玲珑的锁骨。白裘少年一头似雪的短发,唯有双目是一种比游翎还略清浅些的绯红之色。
  看到不知站了多久的白裘少年,榻上的游翎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命令道:“进来,琼儿。”
  “诺。”
  听到命令,琼儿紧了紧白裘,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在他抬脚的时候,右脚腕上红绳系着的精巧银铃,发出一阵细碎却悦耳的声响。
  琼儿还是成长中的精灵,身段并不见很高,此时站在竹塌之下,虽勉强能够与游翎平视,却只是低头攒攥着衣角。
  游翎在心里冷笑一声,宛如睥睨浮游一般,冷冰冰地命令:“过来。”
  琼儿心里升起一丝希望,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然而,就在他接近竹榻的当时,游翎一把将他扯过来、狠力按在竹榻上。
  “主……主上?”
  猛烈而突然的跌落让琼儿禁不住闷哼一声,惊慌失措地望着头顶上方不带任何表情的主人。
  游翎一甩衣袖,直接欺身上来,将这个弱小的少年钳制在身下。一双凤眸敛出危险的寒光,冷道:“你想忤逆本殿的决策?”
  若是平时,琼儿怎么敢顶嘴?可现下如果再妥协,恐怕……
  下定了决心,琼儿齿贝恨咬下唇,央求道:“主上……请不要把琼儿送人,琼儿只想跟着主上!琼儿知道自己照料不周,可……可……”
  “……无论如何,琼儿愿意为主上当牛做马,只求主上能够留下琼儿。”
  游翎听闻,反而不屑冷哼一声:“你只是本殿的禁脔,在哪里,还不都是榻上的玩物,有何区别?”
  琼儿一着急,脱口而出:“可是,琼儿的心里只有主上啊!”
  原本孤傲的眉峰微微一动,却最终还是换做轻贱的嘲讽之色。一抹不怀好意的弧线在游翎唇角扬起,他将牵制着琼儿的力道加重,看着身下较小的身子由白转红,游翎连眼底都是毫不在意的狠戾之色。
  可他并未打算下杀手。就在琼儿脸色难看之时,游翎俯下身子,贴在琼儿耳边。
  “向我求欢,”就如梦魇之中的一样,只是身份发生了转换,被紧贴着压住的那一方,变成了这个孩子。游翎狠戾道,“立刻……”
  游翎已经不记得,那个梦的结局,被欺凌的皇鸟有没有求饶。只是,在此时此刻,他身下的白裘少年,已经艰难地开了口:“主上……求……咳咳……求您……宠幸我……”
  “哼,贱种!”
  游翎厌恶地一甩手,便将压制住的人儿丢下了竹榻。清瘦的小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案几上,一阵眩晕。
  游翎一甩衣袖,五色?斓的凤羽锦袖在空中打了个好看的回旋;他站起来,走到琼儿面前,用暗红绵罗隐绣着梧桐新枝的精致靴尖,轻轻挑起琼儿的下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琼儿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又半带着委屈点点头,将白裘的衣带解了开来,露出半掩的身子;然后,他正跪在游翎面前,将手伸向游翎绯红华美的衣袍下摆……
  “主上!”
  一切动作停在了这一刻,因为有一个焦躁的声音横插了进来。
  游翎本就不是甚有兴味,此时被打断,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倒是没有显出半点不快。
  那大清早就闯进来的人,是个和琼儿差不多大的精灵,乌发灰眼,墨蓝广袖,用翎羽制线的乌带束着头发,腰间扎了一条乌金的束带。
  推开了门,声音爽朗纯净的少年微怔了一下,立刻便将视线从地上的琼儿身上移开,恭恭敬敬地对游翎施了一礼,这才道:“主上!地宫外的结界似乎有了细微的……呃……”
  少年挠了挠头,小心地哂笑:“……我也不好说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听到这个消息,素来不怎么关心外事的游翎却破天荒地面色一动。他也不顾往日的从容优雅,只是对身后一袭墨色衣衫的影卫急唤道:
  “寒吹!”
  寒吹立刻会意,将游翎打横抱起,身形一动,便捩然飞了出去。四只山雀的精灵连忙变回本体,随着主子飞出了九曲幽吟宫的寝宫。
  目送着一队人飞出、消失在目至尽头,爽朗声音的少年这才蹲下来,担心地对琼儿问道:“你怎么样了?让我看看,哪里有受伤?”
  琼儿一边拦下少年的手,一边苦笑着披好白裘、系上带子:“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用担心呢!主上何时对你轻柔过了……”少年灰亮的眼睛一瞪,认真地问,“你说,我是谁!”
  琼儿被他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你是承跃啊。”
  “我当然知道我叫承跃,我是问你,我是你的谁???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承跃不满的嘟起嘴巴。
  “当然是。”
  “那就对了,我们是好朋友,你有事,居然还瞒着我自己来!”话到一半,承跃忽然想到,这九曲幽吟宫的主人是个多么傲气之人,他做出的决定从来不由得辩驳。便只得叹了口气,低下头一起帮琼儿系带子:“哎,你明知道主上早晨气性最大,还偏偏这个时候来讨他厌烦?”
  承跃刚刚话落,就觉得手背上一凉,抬头一看,琼儿竟落了泪。原本的一双绯色眼眸,此时连睫毛都挂着水雾。琼儿咬着唇,说:“我怎么能不知主上清晨扰不得,可……可若是不来……”
  琼儿扑进承跃怀中,紧紧攒握住承跃的衣襟:“主上已经许了将我送给狼王赏玩,我不想去!承跃,我,我好怕……”
  低声的啜泣最终变成了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他是狼!我是兔啊……我若去了,是必死的!我还不想死……”
  厚重的白裘裹不住琼儿单薄的身子,承跃能够感觉到,面前的人儿已经抖如筛糠。
  “不怕,有我在呢。”承跃笨拙地用手顺着琼儿的发,柔声安慰。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捧起琼儿的脸,认真道:“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当真?”
  琼儿将信将疑地抬起头,半带着希望的企冀,看着承跃。那双含着水的朱瞳望得承跃心头一动,狠狠点了点头。
  这里是九曲幽吟宫最深之处,除了一片苍茫的雪被轮廓,没有半点生气和活人的痕迹。
  墨色的颀长身形轻捷地落在积雪之上,寒吹半跪下来,将怀中小心捧着的游翎放下。后者足尖轻轻点地??像是应承着美人的行动,一抹不甚分明的光色斑斓一动,眼前的景象似是有了些许的晃动。
  这是地宫入口的封印,没有人能够轻易跨过??然而,就是刚才那一阵响动,让游翎接收到一抹明显的讯息。
  “你们留在这里。”
  游翎并未面对寒吹,只是淡淡吩咐道。言罢,他撩起以红色为基底的五色华服的下摆,拾级而下。
  九曲幽吟宫的地宫,从入口处根本看不出究竟绵延出多长,只是曲折婉转之下,两道尽是通透的水晶簇。
  五千年来,这条黑水晶铺底的甬道,游翎不知踏过多少遍。只是今日,他却心怀从未有过的惴惴不安。
  终于,他停步在地宫的最深处、那拔地而起绵连繁密的水晶之核前。与构筑起整个地宫的通透水晶不同,在巨大晶簇簇拥之下的水晶之核,隐隐泛着不甚明显的火色。
  那是凝冻了游翎的皇鸟之力的晶魄。
  晶魄之中,沉睡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神圣的龙族??应龙。
  五千年前的那场天劫之战,应龙耗尽了全部的神力,化作玄青巨龙真身。在应龙烟消云散之前,游翎用皇鸟之力结合晶魄将他封印在此处。也因此,为了守护地宫中的应龙,身为皇鸟贵族的游翎,在九曲幽吟宫中等待了千年。
  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时间缓慢得几乎静止。
  每天,游翎都会来看应龙;也只有他知道,这巨大如同山脉的青龙,是如何一点点吸取南地的灵气,缓慢地由尾部开始,重新凝聚出人形来。
  此时,游翎在封龙晶魄前久久伫立,绝美的凤眼之中,连四周斑斓的水晶都退却光彩,唯有那个人的身影灼灼其华??
  那是应龙的人形之身。
  银发及地,颀长身姿;乌青挂银的华服,绣着腾云的印纹。在应龙项上,生有暗青色的龙纹,只是,这曾经遍布了应龙浑身的纹路,此时已在渐渐消淡。
  晶魄之中的应龙只是垂睫沉睡,轮廓分明、英武俊朗的面容,昭示着龙族最引以为傲的形态。即使是在沉睡之中,他却丝毫不减当年风采。游翎只是这般看着,便已能感觉到应龙负压而下的霸凌之气。
  那是唯有龙族才有的气势,带着磅礴的、呼风唤雨的伟岸,让人不由得心生臣服。
  游翎忍不住覆手附上封龙晶魄的外延,轻轻地唤出了一个古老的真名:
  “应龙??帝澜。”
  就在真龙之名被皇鸟的幽婉音色吐出的同时,沿着游翎覆盖在晶魄上的掌心,一阵细碎的晶裂之声悉悉索索响起。
  游翎心脏突突暗跳,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浮上面来。
  然而,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阵细碎的声响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一切重新归于沉静。若不是晶魄上密布了细细的裂痕,连游翎自己都怀疑,方才的动静不过是他太过期待而产生的幻觉。
  游翎就这么站着,连动都不曾动,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应龙。
  地宫里死一般地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游翎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面色复杂却悲伤地看着应龙,自语道:“帝澜,五千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沉默,是游翎得到的唯一回应。
  胸口像是被狠狠重击了似的,游翎只觉得一种无以复加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欠身吻上了晶魄的外壁,用一种沧桑的口味叹道:“帝澜,蚩尤已死,天劫之战的影响早已经微不可见。由龙族守护的世界已经不同了,两相势力也不再对立……”
  闭上眼睛,指尖的触感像心一样冰冷。游翎说:“帝澜,求你醒来吧……”
  然而,从封龙晶魄的裂痕中渗出的应龙气息,半点都不曾改变。
  游翎终于还是放弃了哀求,他直起身子,这才觉察到双腿已经站得发麻。
  如果以往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一样,游翎又一次怀着希望来,又带着深深的失落离开。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游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应龙一眼:
  “‘一山,一水,一天下;一生,一世,一倾颜’,”游翎闭上眼镜,轻轻念道,“帝澜,这是你我曾经许诺的‘天下归一,白首不离’,现如今天下已经归一,我却失去了你……”
  不,这不是失去,是我亲手……背弃了诺言。
  “帝澜,对不起……”
  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歉意,在空荡的地宫里,听起来分外孤独。
  豢 宠 ( 3 ) 
  当游翎从地宫走上来的时候,九曲幽吟宫内的积雪又厚了三寸。雪色将日光反射得分外刺目,游翎不禁闭上了眼睛。
  寒吹一直等在外面,四只翠色山雀供力的步辇也已经侯在了远处。步辇旁边,一个单薄娇小的少年裹着大髦的白色裘衣,遥遥伫立。看到游翎出来,裘衣少年连忙跑上前,踮起脚尖,为游翎披上一件披风。
  “主上,起风了,当心凉。”琼儿提醒道。
  游翎似是已经醒了先前的起床气,此时只是静默着不动,任由琼儿仔细地摆弄自己的衣衫。
  也许是本身就体弱,琼儿是个成长过慢的精灵,此时的琼儿,也不过到游翎胸口而已。游翎居高临下地看着琼儿,琼儿那一头银色如月光般的长发,甚至是低头时天生的一种静态和淡然,竟都像极了应龙。
  游翎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上琼儿的面颊;后者微微一怔,却已经习惯了主上这般,顺从地没有动。
  游翎用手指抬起琼儿的下巴,宠溺地揉着他的发,叹道:“真像啊……”
  琼儿不知道游翎说的是谁,只是每每主上从地宫里出来,都是这般若有所失的样子。
  此时,步辇已经到了跟前。寒吹单膝跪地,让游翎踩着他的腿,上了辇子。
  斜倚在步辇的软垫之上,游翎以皇鸟独有的慵懒音色道:“琼儿,你也上来吧。”
  “诺。”琼儿应声,利落地爬了上来。他熟知主上的脾气,晓得此时游翎最是好气性,也敢大了胆子钻进游翎的怀里。
  游翎像是把玩着宠物一般,揉弄着琼儿的发,随口道:“既然雪天这样冷,就不要总是等着本殿了。”
  琼儿从游翎怀里探出头:“琼儿急着想见主上,一刻都耽搁不成。况且,主上每每从地宫里出来,都看着不甚开心,琼儿担心主上,宁愿在地宫外候着。”
  “你倒是会说。”游翎面上虽不甚表示,口气里却多了一分偏袒。
  琼儿抬眼偷觑,主上是凤凰一族的矜贵分支,有着最羡煞旁人的绝美面容。赤发火眸之下,倾城的容颜非但不阴柔,甚至可以说是透着雄鸟的逼人气势。琼儿虽阅历不广,但也算看过诸多精灵,能将美艳和阳刚之气柔得如此毫无违和的,只有主上一人!
  琼儿心头砰砰直跳,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问道:“主上……让琼儿永远留在您的身边侍奉,可好?”
  波澜不惊的凤眸凝在琼儿脸上,游翎的手指游离在琼儿的眼角、唇边。良久的沉默之后,游翎并未回答,只是豁然翻身,将琼儿ya在了身下。
  仰视的角度让游翎看起来更加气势逼人,?烟的细眉斜鬓,火焰一样的发丝垂落到琼儿的脸侧。琼儿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游翎压下头来,附上琼儿的唇瓣,熟练地催开琼儿的双唇,将粉/舌/轻/轻含/住,si意逗nong。琼儿将双眼闭上,受宠若惊地配合着。
  游翎在吻中睁开眼,这个距离,他看得清琼儿银白色的睫毛??那个人的睫毛,也是如此。
  冗长的逗弄之后,游翎起身,重新斜倚在步辇一侧。琼儿从软垫上爬起来,已经双颊绯红。他用指背擦了擦唇角的湿濡,期待地看着游翎。
  高傲的皇鸟并不屑于正面给出任何回应,却还是淡然道:“今晚你侍寝。”
  琼儿心头一喜,主上虽没有回答什么,但此番也许便是转机。连忙道:“诺!”
  步辇回到九曲幽吟宫的正殿,承跃已经站在门口恭候。见远远的四只翠色山雀抬着步辇翩跹而来,落地停住。承跃张开双臂,倾身一跃,竟化作一只灰喜鹊,飞到游翎辇前。
  灰喜鹊落在辇旁,重新变回乌发灰眼、墨蓝广袖的少年。来不及请安,承跃便沉声道:“主上,西星宿的白虎之君来了。”
  听到来着名号,游翎面上闪过不快。皱眉道:“‘白虎’符鸣?他来干什么?”
  “白虎之君没有说明,只道要见您。属下曾听说他早年也是蚩尤部署,便拦了他在外殿候着,主上您看……”
  “不见!”
  游翎五彩广袖一挥,豁然起身,从步辇上下来,径自便往内殿而去。
  “主上……”承跃虽不是从天劫之战的时代出生,但他知道,自从那场浩劫平息之后,深居在九曲幽吟宫的主上便闭门不出,断绝了所有曾与他一同效忠蚩尤的精灵之王的往来。他叫住游翎,并非为了此事,而是其他:“主上,承跃愿替琼儿,去狼王府邸服侍。”
  “承跃,你……”此话一出,琼儿惊得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承跃。
  承跃使了个眼色,制止了琼儿再说下去。
  游翎站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开了口:“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言罢,游翎撩起衣摆,打帘进了室内。
  见承跃也要走,琼儿连忙拉住承跃衣袖:“承跃,你为什么这么说?”
  “放心啦,”承跃拍拍胸脯,一副得意的样子,“我不是保证过,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么!”
  “可你也不用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啊,”琼儿蹙起眉,担忧地看着承跃,“这是我的不幸,为什么要你来替我承担……”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笨蛋!”承跃一敲琼儿的脑袋,挺起了胸膛,“朋友有难,我自然是要帮到底的。兔子怕狼,喜鹊却不怕,就算他欺负我,我也可以飞的!”
  琼儿非但没有任何欢喜之色,反而声音更低:“哪有那么简单,他可是狼王……”
  “安啦!”承跃有点不耐烦地甩甩手,但随即,他的眼神忽而有些暗淡,“……反正,我们也不过是主上豢养的禁脔。我们的存在的价值,不过是取悦主人、供一夜宣泄索取。在哪里,还不都一样?”
  承跃捧起琼儿的脸,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对主上……所以,还是让我走吧。”
  承跃言罢,忽而就在琼儿唇上小啄了一下,仅是浅尝辄止罢了。轻啄之后,承跃豁然展开双臂,展翅飞起,在空中留下了一抹尾音:“琼儿,我还要传报白虎之君一声,先走了!”
  琼儿捂着唇,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从这一刻开始,他知道,他已经亏欠了承跃,并且无法偿还。
  “谢谢你……”说不出的话,只能对着天空,那喜鹊飞离的方向喃呢。
  “对不起……”
  注目良久,琼儿不自觉地裹紧了裘衣,转身进入了室内。
  转过铸铜的屏风,琼儿看到五彩锦衣的游翎正懒懒地倚在案几边,信手拨弄着那架梧桐木琴。
  听到有人进来,游翎并未抬头,依旧只是保持着垂首的姿态,用一种似乎无关紧要的口味戏谑道:“本殿以为你不会接受呢。”
  听到游翎这样问,琼儿低下了头:“是我对不起承跃。可这一次,我不得不任性……”
  “哦?”梧桐琴清响了一声,游翎发出了一声不甚赞许的单音。
  琼儿将头埋得更低:“主上,琼儿今生第一眼所见,不是这世间任何一人、一物,而是主上灿若晚霞的朱眸和垂发。琼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可是在琼儿心中一直深信,主上,您便是琼儿存在的意义。”
  琼儿上前一步,跪在游翎脚边,深深一拜:“琼儿如若离开您,便不知再应该如何生存、不知究竟为何存在。”
  游翎没有只言片语,却在此时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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