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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宠:凤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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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越过帝澜,琼儿可以模糊地看到,在水晶折射的镜像下,自己正【此处有和谐】。
  “我……我究竟干了什么……”
  琼儿吓得连忙跳下来,跪在应龙脚下:“尊……尊上……请恕罪……”
  似乎是很不满琼儿的称呼,帝澜轻叹了一口气,并未多言。他只是站起身,从容地理好自己的衣服,旁的,似乎已经与他无干。
  理好衣袍,帝澜看到琼儿还瑟瑟跪在地上,便道:“药性使然,不怪你。”
  见琼儿不敢搭腔,帝澜补充道:“冥宫的迷药,纵是游翎中了,也只有jiao/he可解。不怪你。”
  “真的?”琼儿终于抬起头,赤眸水汪汪地看着帝澜,满是期待。
  然而帝澜并未作答,只是回身,往晶核之中走回。
  “快些回去吧,你主上和众妖的气息,都弱了。”
  “啊?!”
  琼儿惊叹一声,连忙往回跑。
  豢 宠 ( 18 ) 
  “凤鸣,莲葬!”
  一声清喝断出,原本正与众妖厮杀的寒吹连忙退出战圈。同一时间,五彩广袖灌满的罡风倾泻而出,夕阳垂坠的暮色化作焚天的烈焰,如一尾嗜血而耀目的凤凰,直冲进妖群之中。
  “啊!”
  “不好了快跑……”
  “啊??”
  稍有见识的人便明白了那火凤凰的含义??那是皇鸟独有的招式,将目之所见的一切光色都化作火焰,笼罩之处无所遁形。
  唉天的惨叫不绝于耳,不可计数的妖物在“莲葬”之下化作飞灰,纵是侥有幸存,日后也不愿再回想起那可怖的场景。
  原本积聚在九曲幽吟宫的妖兽门,紧紧在游翎一挥袖之下,便已然消减了一半。
  “这皇鸟是上古神兽,我们怎么能与他匹敌……”妖群之中,总算有人颤抖着发了话。
  游翎端站在朱墙之上,依旧是一副傲然的神情,丹凤媚眼万年的孤傲桀骜,斑斓五色长麾迎风猎猎,仿佛方才炼狱一般的场景都与他无关。
  “尔等若再不退下,休怪本殿手下无情。”
  游翎满是嘲讽地环视四周一圈,方才的烈火余炎未消,此番一开口,足下众妖皆是一震。
  妖群因着这句话而微微躁动起来,有人在下面小声骂道:“妈的!哪个混蛋说皇鸟已经神识衰弱,看那一把火,分明比谁都强健!”
  “他分明大战之中受了重创,又封了应龙,怎么可能还有力气!”
  “怎么办,现在是退是进?”
  一时间众妖各持观点,乱成了一锅粥。
  “哼,愚昧小人!”游翎更是不屑地冷哼一声,?烟眉挑起,“诸位,本殿虽在这九曲幽吟宫深居了千年,却素来不是什么和善之人。杀夔龙、斩句芒之事尚且不动眉梢,尔等此番挑衅,当真是想探探本殿的底线吗?”
  这话像是一记响雷,炸的妖群又是一阵沸腾。
  “是啊,”有人附和道,“皇鸟一族,是最自尊心强却凶残不留情的,我们这样……”
  此话一出,便有人惶恐地悄悄逃离。
  远处树梢上,符鸣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笑道:“虚张声势。”
  此话确然属实,游翎原本就是伤了神识的,况且法力又多被封印的精魄所折损,刚才一招“凤鸣,莲葬”说是硬撑,倒不如说实属冒险了。
  现在,游翎站在墙头,背上冷汗早就布满,面上的神色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自己最明白自己的情况,若是此番不能将那些人喝退,那么仅凭他和寒吹二人,恐怕也是疲于应付这些喽?。
  索性,在短暂的僵持之后,幸存下来的众妖终是畏惧于皇鸟的莲葬,开始纷纷散去。饶是最不甘心的人,也只能悻悻离开。
  “寒……”
  游翎正欲叫寒吹,却顿觉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的虚浮,天地旋转之间,便直直向高墙之下跌去。
  游翎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妖群还未走远,身上却是半点飞起的力气都没有。
  这里是数米的高墙,那一道五彩斑斓的凤羽锦袍笔直坠下,竟像是流泻而下的霞光。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寒吹根本来不及拉住游翎。索性他身形极快,玄衣一动,总算在半空将坠落的游翎截住。
  将主上横抱在怀中,寒吹能明显的感觉到,主上的身子此时寒得吓人,甚至还带着细细的冷汗。皇鸟本就是火焰的聚集物,如此的寒意,寒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主上?”寒吹担忧地唤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抬起头来,却看到原本已经离去的众妖都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正静静地注视着这边。
  不妙。
  这是寒吹唯一的念头。
  “皇鸟果然不行了。”
  “哼,天诛邪兽,这是个好机会!”
  妖群中渐渐有了议论声,虽然离得极远,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尽了游翎的耳中。他此时已经唇色惨白,侧头看到众妖鬼魅一般地逼近而来,挣扎着要起来,手中还凝出一道剑芒。
  “主上,您不能再动用法力了!”寒吹急忙劝阻。
  游翎根本不去理会,正要将刀芒掷出,却凌空飞来两道暗箭,阴狠直朝面门而来。寒吹面色一凌,连忙抱着游翎躲闪过去。
  “他连暗箭都要下人抱着躲,果真不行了!哈哈哈??”
  “还等什么,大家上啊!”
  众妖再次重振旗鼓,卷土而来,与上一次不同,在经历了莲葬的残暴杀戮之后,这次,人人眼中都是嗜血的狠戾之色。
  豢 宠 ( 19 ) 
  看着冲过来的众妖,游翎此时却是半点能力都没有。纵是想勉强撑起身子,都已经力不从心。眼前的一番喧嚣,听在游翎耳中,竟与当年那场杀戮再一次重合……
  游翎闭上眼睛,耳边的喧嚣令他一阵头痛。
  忽然,一声惊雷在宫墙前方的空地上炸响,金属色的光芒如同落地的流星,吓得冲上前来的众妖生生止住了脚步。
  光色中,伴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虎啸声,一只巨大的白虎扑出来,横在了众妖与游翎之间。
  众妖先是一怔,立即便有人认出了白虎的真身:“这是司掌西星宿的白虎君!”
  司掌西方的神灵,同时也代表着灾难和残忍。与皇鸟这样不为小妖所知的尊贵神灵相比,反是恶霸一方的白虎星君更加出名。
  那人一声惊呼之下,已有一半小妖逃走,余下稍有能力的大妖兽,也终归是在白虎魁伟有利的掌风中落败而逃。
  一场闹剧终归是平静了下来,此时已是夜幕薄淡。
  白虎君符鸣恢复了人形,转过身时,正看到寒吹扶着游翎在地上落了座。游翎此时真气外溢,委实不宜再有更多动作。寝宫虽不甚远,到底也是在深宫之中,现下只有等游翎恢复了,才好再送他回去。
  方才一番折腾,让素来矜贵的游翎倍感不适。他闭上眼睛,调整着体内靡乱的真气。
  “为什么帮本殿?”半晌,游翎忽然开口,却并未睁眼。那口吻没有丝毫谢意,相反是十足的戒备。
  符鸣似是没有听出一般,拍拍手,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调息的游翎,满脸是轻佻的嘲讽之意。他微微欠身,捻起游翎一缕发,放在唇边道:“这道奇了,我为何要帮你?”
  游翎头皮吃痛,睁开眼来瞪着他,却无法动弹。
  “啧啧,不就是捻了你一缕发而已,干嘛这么等着我,多吓人呐,”符鸣全然不在意地看回去,“小美人,可别动了真气。”
  “其实我早就在这里看着了,口风也是我放出去的。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只不过他们做得太过了,这才不得已出手,正好也是昭告天下,我想要的东西,没人能够抢走。”
  “你想要什么?”游翎气息略稳了一些,这才开口道。只是听起来,身子依旧虚浮。
  寒吹连忙提醒道:“主上莫要说话,小心动了真气。”
  “本殿许你插话了吗?”游翎声音虽不带怒气,却不容置喙。
  “啧,五千年了,你这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符鸣打了个呼哨,懒散地叹道。
  “本殿不想和你叙旧,说,你想要的是什么!”
  “哎呦,别这么凶啊,你当年在蚩尤黄金鸟笼之中的那份媚态,怎么半点不留了……啊!”符鸣话到一半,却被一记刀羽凌面劈来,他慌忙躲闪,面上又是一道血痕。
  “主上!”寒吹担心地唤了一声,忙向游翎渡气。
  游翎动了真气,粗声喘息着,勉强握住另一根刀羽,怒道:“你再放肆,休怪本殿无礼!”
  “呵,你接连暗箭伤我,倒是有过礼遇么?况且,”符鸣抬手截住第二根刀羽,把玩着道,“凭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当真期待,你要如何‘无礼’。啧啧,想着便觉得有趣啊!哈哈哈!”
  游翎自知体力难以支持,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哪里容得这番羞辱,可身体容不得他再乱动,只得深吸一口气,闭眼不再理他。
  符鸣倒是完全不介意,俯下身,他贴在游翎耳边,轻声道:“怎么,不理人了?呵,五千年前我不久告诉过你,你越是这样……”
  最后的话,几乎要变成喷在耳蜗中的热气:“……我便越想要弄坏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游翎闭目,冷冷再次开口。
  “我要什么,你不必知道。只是,当我要的时候,还希望你乖乖配合、拱手相送的好。”
  言罢,又是一阵轻佻的笑声;而后一阵罡风卷过,白虎君的身形便消失在九曲幽吟宫的领地之中。
  短暂的风流却足以吹乱满坡的梧桐积雪,嶙峋的碎石昭示着这一片沉寂之下曾经的混乱。
  游翎歇息许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满目雪色变成了凌乱的颓败,连梧桐木的枯枝皆是遍地散落。此番场景,让游翎猛然想到了那场战争之后,他如何在凌乱的尸骨和乱石之中,寻早找陨落大地的巨龙的神识……
  “主上可好些了?”见游翎睁开了眼睛,寒吹问,“让属下带您回去吧?”
  “嗯。”清清冷冷的一声单音,算是允了。
  “僭越了。”寒吹躬身,将游翎打横抱起,足尖点地,飞快地越过宫墙,往九曲幽吟宫深处而去。
  高大的宫墙,终于还是将外面的世界阻隔在外。这夜幕之下的九曲幽吟宫,幢幢烛火映出一天的绯色,镀金描红的宝阁,纵是夜里也明光灼灼,全然不复宫外的萧条。
  如此的奢靡,怕也只能麻痹自己一时吧。游翎自嘲地想。
  豢 宠 ( 20) 
  入了寝宫深处,寒吹将游翎放在床榻之上,然后为他安顿衣物和床褥。游翎看了眼空荡的窗内,似有似无地问:“琼儿呢?”
  游翎话音方落,却见琼儿惊慌失神地从外面进来,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心神不宁地跪在地上:“主上,琼儿在这里……”
  半晌不见游翎开口。琼儿偷偷抬起眼,正对上游翎审视的眼眸,吓得连忙又缩了回去。
  “干什么去了?”
  “我……”琼儿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游翎这么问,刚才与帝澜所做之事便立刻浮上脑子,生生让他打了个寒颤。
  琼儿这才想起来,这“帝澜”的名号,不就是那夜主上喝醉,唤了一夜的那一位么?而自己,居然和主上日思夜想的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若是让主上知道了,怕是……也活不成了。
  游翎见琼儿不语,只当他是吓得,虽然心中有些微一缕,却是没有多想。体内的真气还未痊愈,游翎无暇顾及旁的,只是捏着太阳穴,自语道:“果然,这次的药还是没用的吗……”
  琼儿听到药的事情,吓得一哆嗦,将头埋得更深。
  游翎显然已经倦了,只是道:“罢了,你下去吧。”
  “诺。”琼儿如临大赦,连忙退出了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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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消息总是灵通,尤其是妖兽精灵之间,更是蜚语频传。
  不日,整个妖兽精灵界都知道,龙息已经开始初露端倪;整个妖兽精灵界亦都知道,白虎君符鸣已经涉入其中,欲与皇鸟游翎、和这天下,一争真龙。
  皇鸟和白虎,都曾是恶神蚩尤的主将,更是神力不可小觑的上古神兽。因而,那日众妖围攻九曲幽吟宫之后,已经有很多妖兽退出了真龙的角逐。
  毕竟,天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天下,纵是应龙在世,也不见得定会兴起风岚。
  这对于游翎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或许亦不是。但毕竟,那些虽然恼人的喽?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麻烦。
  事态表扬看上去已经平息了下来,数千妖物聚首在九曲幽吟宫似乎也并未对游翎造成任何威胁。然而,对于琼儿来说,总有些影响太过深刻,以至于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那天之后,无论是坐立抑或就寝,真龙那高大挺拔、带着逼仄的气息的身影都会出现在琼儿脑海中,挥之不去。当时的情况太过特殊,他只记得自己如何耻辱的求欢,却知道现在才明白,那个名为“帝澜”的人,于游翎的真正意义。
  这是属于九曲幽吟宫的秘密,却被他无意撞破!
  那种不可言喻的紧张,让琼儿一连几天侍寝的时候都频频走神。
  这一日,琼儿方入了寝宫,却在服侍游翎洗漱之间又跑了神。游翎浴了面,伸手要毛巾,琼儿却已经盯着床张发起了呆。
  半晌不见毛巾递过来,游翎起床气便更重了。
  “琼儿??琼儿!”接连的语调一声比一声透着怒火,当琼儿回过神时,游翎已经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峰。
  豢 宠 ( 21 )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游翎诘问。
  “啊?啊!”琼儿猛然惊醒,低头看着手中的毛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主上赎罪。”
  “你的眼里,是愈发的没有本殿了。”
  “琼儿不敢!”琼儿此时连口中都带着哭腔,又想起前些日子接连的用药,更是比以往更惧怕游翎。
  这几日游翎身子不好,每日里无非就是调息,也便无暇再试药。可此番听他口吻,似是要将欠账一并算起。
  游翎那日受了众妖的气,又被符鸣挑衅,本就心情不好,加之起床气发作,便将一掌拍在案几上,清喝道:“怎么,你是看本殿快要不行了,故而想要另择明主,是么?还是说,本殿用你试药,你心中有所不满?”
  话到一半,游翎将琼儿从地上提起来,贴近他的耳朵,冷笑:“你记好了,你的心和身体都是本殿的,若是想要逃离,那便唯有毁灭。记住了吗?”
  “诺、诺……”琼儿怔怔地点头,显然是被吓到了。
  游翎心情略有好转,松了手,放开琼儿。琼儿正要松一口气,却听游翎邓然喝道:“跪下!”
  琼儿膝头一软,本能地便跪在地上。游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榻上,道:“把本殿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诺,”琼儿低声重复道,“主上说,琼儿的心和身体都是主上的,若是想要逃离,那便唯有毁灭……”
  “哼,卑贱。”游翎轻出鼻息,然后又道,“寒吹。”
  “主上!”寒吹从暗影中转出,立在一侧。
  游翎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寒吹,对琼儿悠然开口:“琼儿,过去,服侍寒吹。”
  “主、主上?”琼儿愕然抬起头,满眼的不可置信。
  以往,纵是游翎心情不好,也不过是欺负一时半会,却还是将他护得周全,纵是有人觊觎,也从未得手。也因此,琼儿一直坚信,主上偶尔的冷眼只是心性使然,却仍旧是对他有感情的。而今,就算寒吹是主上的法力分出所造就的影卫,却怎么就……就肯随随便便将他送出去了呢?!
  琼儿低头,紧紧咬住下唇不语。
  “还愣什么,本殿要看你的表演。”
  “主上……”琼儿满是乞求的看着游翎,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此时寒吹已经走上前来。树木幻化的影卫本就没有过多的感情,此时刀削斧砍的面容冷峻如铁,没有分毫动容。只要想着要在这样的人身下,琼儿就觉得一阵恐惧。
  “主上!”琼儿跪下来,不住地冲游翎磕头,“主上,琼儿不敢了,琼儿知错了,琼儿再也不敢分神了!琼儿愿意任由主上差遣,唯独……唯独为主上之外的人侍寝,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本就赤红的眼睛,因为哭泣而显得更加通红。琼儿几乎将头可破:“主上不是也说过吗,琼儿的身子是主上的,如果被别人用过了,琼儿还怎么来俯视主上呢?主上,主上……”
  “够了!”一声断喝,惊破了后面的求饶。游翎本就心烦意乱,此时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道,“滚出去,吵死了!”
  那一句“滚出去”就像是恩旨,琼儿也不管游翎此时如何暴怒,连忙谢恩逃了出去。
  清晨的庭院落满了昨夜的残雪,连梧桐树梢都被压得低垂了下来。明晃晃的日光,刺得琼儿眼痛非常。
  他赤着足,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庭院深处,深深浅浅的脚印一如身影,孤单凌乱不知所踪。
  琼儿低声饮泣,又怕惊扰了主上,只得用手背偷偷擦着眼泪。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主上突然变得更加轻视自己,究竟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
  是了,主上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要得到的人,从始自终都只有应龙帝澜一人。
  自己,不过是主上的玩物和试验品。用过了,自是要丢弃的。
  豢 宠 ( 22 ) 
  帝澜,帝澜,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才能让主上这般骄傲的鸟族,时隔千年都念念不忘。
  一想到那个人,琼儿心头不由得一跳。那个银发,蓝眸的英挺身子,忽而便毫无来由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耳边,是那日回荡在水晶的簇拥中的低沉声线:
  “不要怕,雪兔。”
  伴随着此般声线,琼儿不由得想到了那日求欢的场景,顿时尴尬的满脸通红。如果让主上知道,那是一定要死的……一想到这里,琼儿就惴惴不安起来。
  一路闷声踱着步子,待他抬起头来,心里不由得一沉:怎么又会走到这里来了呢……
  那隐隐摇动的封印浮纹,分明是透着吸引力,才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引领过来的吧?这样想着,琼儿虽在主观意识上排斥着,身子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再次走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黑水晶的阶梯,还是那折射着隐隐火光的通透水晶,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进入的心情。
  带着完整的理智再看应龙帝澜,竟比上次印象中的更加英挺伟岸。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王者之气,带着隐隐压抑的沉寂之感,纵是透过水晶也能传递出来。
  如上次一般,在琼儿的注视之下,那双不着任何波澜的蓝眸再次无声打开。琼儿毫无心理准备,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那熟悉的声音再次沉郁响起:“不要怕,雪兔。”
  那声音威严沉睿,却带着说不出的安定之感,让这世上最易受惊的精灵都停下了退却的脚步。也许是帝澜待人的态度与游翎全然不同,虽然同是能拒人千里之外的高贵,但帝澜却没有那般的轻视之感。因而,琼儿像是受尽了委屈后全然宣泄而出??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眼泪便决堤而下。
  帝澜显然不明所以,只是静静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抬起手,像拂去面前的水流一样,从水晶中心走了出来。
  “怎么了,雪兔?”低沉的声音,虽听不出关切,却总算像是询问。
  被这么一问,琼儿更是痛哭不止。一连几个“我”字出口,却还是与不成调。
  帝澜似是轻轻叹息,坐在了上次的水晶台上,任由琼儿趴在自己膝头痛苦不止。许久之后,他才轻轻揉着琼儿的头发,问:“哭出来,舒服些了吗?”
  “嗯……”琼儿啜泣着,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哭声。他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帝澜:“嗯,我好多了,谢谢您。”
  帝澜没有接话,沉默,算了收下了谢意。
  看着被自己眼泪殷湿的华贵锦袍,乌青挂银的纹路暗了一片,琼儿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对不起,我弄脏你的衣服了。”
  “无碍。”帝澜道。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琼儿似乎找不到可以继续的话题,一时有些尴尬,抬头偷看帝澜,后者似乎并不对这份沉默有丝毫不适。琼儿装起胆子,问:“请问,那个……您为什么要待在这么个地方呢?为什么不出去?”
  问题一出,帝澜只是静静看着琼儿,却并未作答。琼儿连忙改口:“啊,抱歉,问了多余的问题,如果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就在琼儿已经放弃对话的时候,帝澜却开口了:“在这里,因为一个人。不出去,只是因为出不去。”
  “因为一个人?出不去?”琼儿被挑起好奇心,继续追问道。
  看着那双满是期待的赤红眼瞳,那个人的瞳色居然与之重叠了。明知道这其中分明是不一样的深情,帝澜却还是破天荒的对这件事做了简短的解答:
  “我曾为一人许了天下,奈何却错付无情之人。天劫之战,为了弥补他的过错,我耗尽神识,被他封印在此处。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短短的四个字,并非故作镇定,却更像是历经了什么之后的心灰意冷。琼儿在心里这样想。  
  豢 宠 ( 23 ) 
  “可是,您分明就可以轻易走出水晶啊,为什么要说出不去呢?”
  “离开水晶,我无法一直维持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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