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新食物by虚墟 (短篇 搞笑 肉 重口 三观不正 略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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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要把他赶走吗？”急着回房间看电视的亚度尼斯怒道。
　　“这孩子对我说了很有意思的话呢，你也听一听再做决定吧。”老管家拍了拍巴宁顿的肩膀，“好了，快点对你的恩人做个自我介绍吧。”
　　巴宁顿这才回神，他收回放在亚度尼斯胸口的视线，又慌乱地瞟了几眼他那线条优美的下巴，驮着背半垂着头蚊子一样出声道：“我叫……巴、巴宁顿，几天前我们在一个小巷子里见过，你帮我把坏人打、打走了，非常感谢你。”他又结结巴巴地将自己关于生产精液的设想说了一遍。
　　“巴，巴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想法很了不起。不过我不爱吃这玩意儿，所以也懒的费这份心了。你可以回去了。”
　　巴宁顿准备纠正他对自己名字的念法，转念一想“巴尼”似乎更加亲昵，于是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新名字。可是他不能接受亚度尼斯不需要他的现实，他站直身子急急理论道：“可是，开牛奶厂的人也不都是爱喝牛奶啊。现在这个市场这么空白，只要你愿意做，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不，我不想，这太麻烦了。”亚度尼斯兴趣缺缺地答道。
　　“不麻烦，我可以帮你联系政府、挑选人员、购买设备、建厂安装、监督生产……总之，这也算我的本行，我会做好的。”
　　亚度尼斯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巴宁顿瞥见那小半截鲜红舌尖，思绪立马又转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还是老管家在一旁劝道：“少爷，老爷不是一直希望你为家族做点事吗？如果这个企业能办起来，一定很挣钱，老爷会高兴的。”
　　“我不想跟人类打交道……”亚度尼斯低下头玩自己的睡衣带子。
　　老管家轻叹了一声，扶着巴宁顿的背将他带到走廊。巴宁顿这才挣扎起来：“让我再跟他谈谈，我会说服他的。”
　　老管家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你没办法直接说服他的，不过我很欣赏你的想法，我会帮你去跟老爷谈，只要老爷答应了，少爷他也没办法拒绝了。”
　　巴宁顿激动地握住老管家的手不停摇晃：“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不用谢我。孩子你要知道，机会总是青睐那些有准备的人。”老管家笑眯眯道。
　　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巴宁顿回到了越野车中。他与后座上已经僵硬的尸体分享着自己的快乐：“我代替你完成你的遗愿了。不过这么美丽的生物不应该被征服，只适合被臣服。”
　　巴宁顿哼着小曲将车子开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划了根火柴丢进油箱中。
　　几天后巴宁顿等来了他的好消息，他西装革履地去见了亚度尼斯的父亲。在座的除了他父亲还有老管家和其他长老，巴宁顿做好了详细的计划书与预算表，被一群老头交口称赞有想法有创意。
　　当天巴宁顿便被老管家带回了亚度尼斯身边。他开始觉得，自己真正的人生舞台刚刚拉开序幕。
　　事实证明巴宁顿确实相当聪明能干，在他的斡旋下，监狱定期给他们输送新男囚犯（顺便接回去快要精尽人亡的那批）当作生产原料，厂房里的设备也运行得安全高效，甚至连他的宣传策略也起了极好的效果。亚度尼斯名下的这家精液公司很快垄断了吸血鬼食品行业中的精液市场。他甚至还成功挤走了从小照顾亚度尼斯的老管家，取而代之。不过自从老管家被召回亚度尼斯父亲身边，亚度尼斯对他就更加冷漠了。
　　当然这绝对不能怪亚度尼斯，巴宁顿这样想道，他大概是被自己吓到了。
　　自从成为了亚度尼斯的管家，巴宁顿的作息规律自然是向吸血鬼靠拢。长期不见阳光，每天睡觉前还会意淫着亚度尼斯、搂着亚度尼斯的衣服做一些猥琐的事，巴宁顿的脸色很快变得比吸血鬼还像吸血鬼。
　　亚度尼斯某天随口问了句：“是不是有哪个不懂规矩的家伙在吸你的血？”
　　一股强烈的幸福感与喜悦感将巴宁顿的理智拍得粉碎，他感动得流了一脸的热泪，也许还有鼻涕，抱着亚度尼斯的手背不停亲吻。“不，不，我的血肉、灵魂和精液都是你的，没有别人可以拿走。”
　　亚度尼斯狠狠推开他：“混蛋，谁要你的血肉、灵魂和精液啊？！”
　　巴宁顿冷静下来，掏出手帕擦了擦脸，镇定道：“主人，请你原谅我，刚才是我失态了。”
　　亚度尼斯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甩上。
　　还有一次，大概是亚度尼斯睡觉时被饿醒了，他敲响了巴宁顿的房门，在门外喊道：“巴尼，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刚从某个淫靡梦境中醒来的巴宁顿脑袋有点不清醒，刚好这个场景与他梦中的某个情节有一定的相似度。于是他将亚度尼斯带到餐桌前，自己解开睡衣坐在了那长方形餐桌上，“主人请用，你想吃多少我都会努力制造出来的。”
　　亚度尼斯的面部肌肉严重抽搐起来，他气得浑身颤抖地指着那根头顶干掉的精液看起来蠢毙了的阴茎，大骂道：“你脑袋里装都的是屎吗？”
　　“我脑袋里装的是你，全都是你。”巴宁顿脸颊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握着自己的阴茎对着他深情道。
　　亚度尼斯顿时什么胃口也没有了，他将赤裸的巴宁顿从餐桌上拽下来甩到地上，气呼呼地回房间了。
　　真正的悲剧发生在第二天早饭时间。亚度尼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卧室走出来，臭着脸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边。
　　巴宁顿将装在精致瓷碗里的温热血浆放在他面前。他狠狠瞪了巴宁顿一眼后端起碗，眼神放空地开始喝血浆。
　　巴宁顿站在一边欣赏他难得一见的憨态，突然亚度尼斯一口血喷在了餐桌上，整个画面顿时有了恐怖片的美感。
　　“怎么了，主人？”巴宁顿急忙跑过去掏出手绢帮亚度尼斯擦嘴。
　　亚度尼斯推开他的手，将他的脑袋按到桌面上，“这是什么东西？！”
　　巴宁顿瞪大眼仔细看过去，发现了一根卷曲的阴毛。“大概是……我的……昨天掉在这里的……”
　　亚度尼斯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凶残的眼神配上两个大黑眼圈使他看起来更加迷人了。他掐着巴宁顿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嘴边，阴测测道：“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不要以为父亲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为了表示威胁，亚度尼斯露出犬牙在巴宁顿脖子上重重哈了几口气。
　　巴宁顿激动得起了一脖子鸡皮疙瘩，他温顺地偏着头将自己脖子更好地展示给亚度尼斯。“非常抱歉破坏了你早餐的兴致，请让我用自己的鲜血来补偿。”
　　亚度尼斯手上一紧，决定不再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他埋头将犬牙刺入巴宁顿的血管，大口吸了起来。
　　巴宁顿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抱住了亚度尼斯的脑袋。他能感觉到亚度尼斯口腔温热的触感，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缓缓流入他的身体，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体液交换，从这一刻开始两人就有了血液的羁绊。
　　巴宁顿早就听说被吸血鬼吸血时会伴随着强烈的快感，现在他正体验着这种快感，他忍不住将下身在亚度尼斯腿上磨蹭，十指也插入了亚度尼斯的长发里轻抚着他的头皮。
　　亚度尼斯吸过不少人的血，还从来没碰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当巴宁顿抱住他的头时他就很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甩开了，可是抱着这次一定要给这混蛋一个教训的想法，他只好忍受了下来。没几秒钟这个人居然开始在他腿上摩擦性器，还发出恶心的哼哼声，还揉自己头发，真是被他恶心坏了，连带着嘴里的血液都泛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怪味。
　　由于脑袋被死死抱住，亚度尼斯费了好大的劲才挣开巴宁顿的双臂，将自己的犬齿拔了出来。
　　巴宁顿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发出剧烈的愉悦喘息声，眼神空洞又狂热，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有一些沾到了下巴上，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个高潮中的尸体，无比的怪异。
　　亚度尼斯懒得再多看他一眼，抬脚准备离开。巴宁顿抬手抓住他的睡袍下摆，爬过去亲吻着他的脚跟，模糊着问道：“主人，你吃饱了吗？”
　　亚度尼斯深深后悔自己应该穿带铆钉的靴子而不是拖鞋来吃早饭，忍无可忍地抬脚重重踹了他几下。巴宁顿的反应就好像被人戳到了G点，一边扭腰抱着亚度尼斯的小腿磨蹭一边浪叫。
　　亚度尼斯那可怜的胃终于忍受不住了，他弯下腰哇地一声将才喝进去没多久的血液全部吐在了巴宁顿身上。
　　从那天以后亚度尼斯就不在那张饭桌上吃饭了，准确地说他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吃饭的时候就让巴宁顿将血浆放在卧室门口，要洗的衣服也用袋子放在卧室门口，如果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就用小纸条写清楚贴在卧室门上。哪怕他要出门，他也会附耳门上确定巴宁顿不在外面再飞快地打开门溜出去。
　　巴宁顿非常忧郁，低落的情绪加上失血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在棺材里关了三百年的吸血鬼。他倒是不担心亚度尼斯会赶走自己，因为亚度尼斯的父亲非常相信自己的管理能力，而且在自己的暗示下也相信“像老管家那样的人只会让少爷一直孩子气下去，我这样的人，虽然会让少爷讨厌，却可以让少爷成长”。
　　可是见不到亚度尼斯的脸，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实在是让巴宁顿痛不欲生。他只好将亚度尼斯写给他的纸条搜集起来，细细地闻上面的味道，最饥渴的时候还会舔一舔——关于后者他十分克制自己的频率，毕竟被他舔过的字条字迹就会变得十分模糊，他还是打算将这些纸条长期保存的。
　　就在他如同一棵见不到阳光的小植物那样日渐枯萎时，转机随着一个美貌金发少年的来访出现了。巴宁顿一直很讨厌这个叫做奥斯顿的吸血鬼，一半是因为他看得出来亚度尼斯非常喜欢这个少年，另一半是因为他知道奥斯顿以前也是个人类，血族的传言是某个外貌协会的吸血鬼看见奥斯顿喜欢得不得了，希望这样的美丽不要随着人类短暂生命的消逝而腐朽，因此给了他初拥，将他也变成吸血鬼一员，顺便拉高血族外貌的平均水平。
　　巴宁顿承认自己嫉妒了，仅仅因为他比自己长得好看，他就轻松得到了自己苦求而不得的东西。他曾多次向亚度尼斯的父亲请求将自己变成吸血鬼的一员，得到的答复总是再等等，让我再考验一下你的忠诚度。
　　无论如何，今天巴宁顿万分感激奥斯顿的到来，毕竟亚度尼斯不能在卧室里接待自己的朋友，而自己也要为他们上茶煮牛奶烤点心。在将这些茶水饮料点心端上桌时，他就能好好看看他的主人了，说不定还能蹭蹭主人的衣角。
　　“我说，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托盘吗？”亚度尼斯瞪着来回跑了无数趟的巴宁顿。
　　“对不起，主人，我平衡感太差，用不好那个东西。”巴宁顿坦然地用双手将一小碟草莓酱捧到茶几上。
　　亚度尼斯喘了几口粗气平缓了下情绪，“好了，你不用再过来了，我们不需要别的东西了。”
　　看不懂脸色的奥斯顿大叫道：“我要我还要，我要吃蓝莓小蛋糕、苹果派，还要喝可可奶茶。”
　　亚度尼斯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奥斯顿挤出一个微笑：“过会儿我请你出去吃，巴尼做的东西难吃死了。”
　　巴宁顿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嘲讽弧度，奥斯顿这表现就好像一个穷人来到了富亲戚家，什么东西都想刮一点走，过会儿送他离开时还得给他打包几袋血液和精液回家当口粮。
　　之后亚度尼斯与奥斯顿关着门聊起天来，一墙之隔的巴宁顿将一个底部有孔的玻璃杯贴在墙上偷听他们讲话。
　　“亚度尼斯，你好像瘦了，脸色也好差。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快被我的管家折磨死了。”
　　“什么？！他看上去对你很尊敬啊。”
　　“你不懂我受到了什么样的精神摧残……你能理解半夜出卧室找吃的时发现一个人在你门口的地毯上自·慰是什么心情吗？你能理解吃饭吃到一半发现服侍你吃饭那个人已经把裤子都射湿了时的感觉吗？你能理解在厨房看见你的厨师兼管家将自己的精液混入你要喝的血液时的愤怒吗？你能理解一个高贵的吸血鬼被一个低贱的人类性骚扰到神经衰弱且有厌食倾向的感觉吗？”
　　奥斯顿的声音很久之后才传来：“你的管家真是多汁……不过你这个少爷啊，有得吃就不要浪费……”
　　巴宁顿伤心极了，他虽然知道亚度尼斯讨厌自己，亲耳听到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心碎。他以后一定不在亚度尼斯房门口自·慰了，在厨房鼓捣的时候也一定会记得锁上门不再让他发现。另外还要多买几条内裤，每天穿三条，保证射精之后不弄脏外面的裤子。
　　亚度尼斯与奥斯顿聊了很长时间，跟小可爱倒过苦水后，他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让他心碎的是，小可爱无视他留宿的邀请，坚决要在太阳出来前赶回家，这样一来这里又只剩他和巴尼那个变态了。他依依不舍地将奥斯顿送出了门，正赞叹着小可爱那纤细美丽的背影和那活泼可爱的走路模样，巴宁顿鬼魅般地出现在他身后，“主人……”
　　亚度尼斯立刻甩上大门，兔子一样地跑回了自己窝里将门锁上。巴宁顿赞叹了一番主人那修长健美的背影和那矫健灵活的动作后，打开大门向着奥斯顿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巴宁顿敲响了亚度尼斯的卧室木门。
　　“什么事？”
　　“主人，救……救我……我，刚才出去，给奥斯顿先生送吃的，突然……奥……斯……”巴宁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喂，到底怎么了？”亚度尼斯呆滞了几秒后着急地打开房门，发现巴宁顿浑身是血的倒在门口，右手紧紧握着一小簇染血的金发。
　　“发生什么了？奥斯顿怎么了？”亚度尼斯慌乱地摇晃着巴宁顿的身体。
　　巴宁顿重重咳出一口血，眼看就要不行了。亚度尼斯一时无法理清头绪，只知道不能让巴尼死掉。他咬破自己的手腕，鲜红血珠成串地涌了出来，他将手腕塞进巴宁顿嘴中，命令道：“喝！”
　　巴宁顿拼着最后一口气仿佛初生婴儿般卖力地吸起了这可以重新点燃生命的神奇液体，他那泛着死气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亚度尼斯，他可以感觉到，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将二人紧紧联系了起来。
　　“好了，别装死了，快说，奥斯顿怎么了？”喂完血后，亚度尼斯重重拍打着巴宁顿的脸颊，希望他在陷入初拥后的深眠前告诉自己奥斯顿的下落。
　　巴宁顿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亚度尼斯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额头，他知道深眠持续的时间因人而异，从三天到一个月不等。这段时间里他当然不能只是等待，他找到了父亲寻求帮助。奥斯顿的初拥者就是他父亲，后者选择奥斯顿的理由也的确是如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奥斯顿曾经感叹过他们父子审美的一致性，也担心过奥斯顿是否会成为他的后妈。后来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对奥斯顿的追求，转而像疼爱另一个儿子那样关心他。
　　因此，父亲一听说这件事，立马动用关系网派人四处寻找奥斯顿的下落。亚度尼斯则在巴宁顿身上尝试各种能提前将他唤醒的方法——用烤灯烤，用水泡等等。
　　一周后他们在一家偏僻阴暗的游戏室里找到了奥斯顿。“我？我没事啊。巴尼是个好人，他给了我好大一袋子游戏币，免费的，只用剪几根头发给他。话说他怎么知道我爱玩这个，是你告诉他的吗？”奥斯顿没有注意到自己朋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开心地说道：“我在这里玩了一星期了，饿了就喝巴尼送给我的血浆和精液。我只有在14岁的时候才会玩得这么疯狂，真是令人怀念的青春啊。”
　　亚度尼斯第一次没有心情搭理自己的小可爱，扭头就往家中赶，他要将巴宁顿那具身体从窗口丢出去，几小时后升起的太阳会给他应有的教训。
　　他怀着满腔怒火踢开城堡大门，大步来到巴宁顿房间，发现房间门是开着的，巴宁顿不知所踪。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意识到巴宁顿已经醒过来了。他急忙跑到厨房的冰库，发现冰库门也开着，里面理应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血浆袋散落了一地。
　　“巴尼，你在吗？”从冰库内散发出的冷意使得亚度尼斯心中也泛起小小寒意，只好大声为自己壮胆。
　　“主人。”一阵悉悉簌簌后，巴宁顿从冰库最里面爬了出来。“很抱歉将这里弄得这么乱，我会收拾好的。”
　　亚度尼斯惊讶地望着他，一般情况下，刚从初拥醒来的吸血鬼都虚弱无力，要由他的初拥者照料喂养。这个人却一路从卧室爬到了冰库，自己找血浆喂饱了自己。
　　“主人，我的身体里现在流的是你的血液，你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巴宁顿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由于在冰库待了太长时间，他的头发眉毛上都附了一层白霜，加上苍白的嘴唇，看起来就像一只雪人。
　　“你还敢说？你居然有胆子这样骗我？”亚度尼斯吼道。
　　“骗你？我没有啊。”巴宁顿微笑道，“我在回来的路上摔了一大跤，脖子扎到了一块尖尖的石头上，一路流着血跑回来向你求救。主儿，就算你不相信我，我脖子上的伤口也是不会骗人的。”
　　“奥斯顿的头发你怎么解释？”
　　“我知道主人喜欢奥斯顿，他这一走不知道下次来会是什么时候，主人一定非常想念他。所以我找他要点东西带给主人，方便你睹物思人啊。”巴宁顿的笑容不改，镇定回答道。
　　“这些话你留着骗鬼去吧！”亚度尼斯很想将他拖过来狠狠揍一顿，可是此刻的巴宁顿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非常不一样了，让他下意识地想远离这个人。　“父亲因为你的谎言可是费了不少心力人力，你好好等着他来教训你吧。”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亚度尼斯将教训巴宁顿的责任全部推倒了自己父亲头上，自己跑回房间躲了起来。
　　一个月后。亚度尼斯在电话里对着自己的父亲咆哮：“你怎么又把他给弄回来了？”
　　“你放心，他这次回来是给你当助理，不是给你当管家的。”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助理主要是处理工作上的事情，管家是处理生活上的事情。”
　　“父亲，我没有工作！”
　　“从现在开始有了。你想一辈子当家族里的吸血虫吗？”
　　“那我也不需要他，他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他还骗了你，你忘了吗？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头怎么不杀了他？”
　　“你是在管谁叫心狠手辣的老头呢？！他现在是吸血鬼，已经按吸血鬼的法则处罚过他了。总之你这个臭小子好好给我干活。”父亲那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巴宁顿耐心地等待亚度尼斯打完电话，恭敬地上前道：“主人，老爷狠狠地教训过我了，你需要看我身上的伤痕解解气吗？”
　　亚度尼斯迅速倒退三米远离他，扶着额头对他道：“你回去，我不想看见你。”
　　“我不能回去，不然老爷会再处罚我一遍的。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躲起来不再让你心烦。”巴宁顿对着他鞠了一躬，提着行李包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阖上了门。
　　“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亚度尼斯凑到站在一旁观战的老管家身边小声嘀咕。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他以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眼睛里马上要流出口水似的。如果以前我说不想看见他，他一定会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嚎主人不要抛弃我。”
　　老管家失笑：“现在这样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我心里总有点不安……”
　　重回自己房间的巴宁顿正在轻抚房间里的每一样物件。“我”回来了，回来的却不是以前的我。
　　如果一只狗爱他的主人，它只能白天流着口水跟在主人后面，晚上睡在主人床边的地毯上守护主人。有机会就上前去蹭两下主人的小腿或手心，翻着肚子等着主人的爱抚。如果主人不爱它踢它踹它，它也只能哀哀叫唤两声后继续腆着脸去舔主人手心。
　　如果一个吸血鬼爱另一个吸血鬼，情况就变得有趣多了。毕竟他们两个都有几百年的寿命，在拥有大量世上最珍贵资源——时间的前提下，所有事情的解决方法都会变得很不相同。
　　巴宁顿舔了舔嘴角邪恶地笑了，亚度尼斯，我灵魂的主人，你意识到了这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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