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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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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泽理彻底愣了，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我？法律顾问？你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熊国平合着手掌，直直的盯着米泽理，忽然拿起电话按了内线：“珍妮，拿一张卡进来，对，就是那种卡。快点。”
米泽理紧着眉头，看着熊国平：“你想做什么，大熊？”
熊国平笑笑：“稍安勿躁，多等几分钟，大米。”
没过两分钟，办公室的门被敲开了，年轻的女孩子礼貌款款的进来，恭敬的递过一张卡给熊国平：“董事长，你需要的卡。”
“谢谢，出去把门带上。”熊国平接过卡，左右看了看，嘴角一翘转身递给了米泽理：“大米，这里是三十万，是你法律顾问的年薪，如果以后有案子，还能抽佣金，怎么样？够诚意吧。”
米泽理盯着那张金光灿灿的薄薄卡片，眼角抽了抽，三十万？抬眼又看看熊国平，暗道，有钱不赚是傻子吧。
熊国平笑着看米泽理一把抽走了金卡，松了口气：“第一个工作呢，就是帮我对付万旭那帮老家伙，你要知道，我合并那些小商家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资金周转不灵经营不下去了，所以我才帮忙他们周转一下。”
米泽理叹口气，翻了个白眼狠狠唾骂：“无良奸商。”
“哈哈，”熊国平大笑，一副哥俩好的拍拍米泽理的肩膀：“走吧，去吃饭吧。”
“吃饭？”米泽理回过神来，一看表大惊：“糟了，已经那么晚了，我要赶回家。”
“这么早就回家做什么？”熊国平奇怪的看着米泽理手忙脚乱的穿大衣，很是不解：“你约了人？”
见米泽理没说话，熊国平恍然道：“哦，情人？！”
米泽理更是无语，翻了翻白眼：“无聊。”
“喂，说到情人，我看新闻了，知道黎卿的事了。”熊国平拍拍米泽理的肩膀：“别难过了。”
听到黎卿，米泽理不由得顿了顿，抬眼看熊国平：“嗯，老程已经在查了。”
“那就好，老程查案没问题的。所以，说回来，你今天到底约了什么人，还要推掉我？”
米泽理真是无语了，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瞪熊国平：“作为男人，你也算是极品了，那么八卦！有空这么八卦，想想怎么对付那些老家伙吧！走了！”
熊国平叉腰靠在桌子上，看着匆匆离去的米泽理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米泽理匆忙离开泰恒集团，径直往家里赶去，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梓秋。开车的时候，他想到了熊国平刚刚提到了黎卿，心里突然有些堵，想了想，打了电话给程勇想了解一下这个案子的进展，可是电话响了许久都没人接。米泽理看着电话，疑惑的想了想，老程是不是太忙了？那算了，先赶回去给梓秋做饭要紧，案子的事待会儿再问问。
再说另一边，程勇倒是真的很忙，只不过是忙着听老板训话。黎卿的案子拖了那么久都没有什么进展，还在原地不动，所以老板怒了，拉着程勇进房间一通乱骂。
侯晴舒在老板办公室偷听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的缩回大办公室，摊手耸肩的朝大家摇头：“老大真惨，被老板训的大气都不敢出。”
“唉，可以想象啊。”李铭附和着侯晴舒说道。
葛晓辉翘着长腿架在办公桌上，叹口气：“年年有怪事，今年怪事特别多啊。”
李铭和侯晴舒相看一眼，齐齐摇头：“唉……”
十分钟之后，侯晴舒趴在门口偷看的脑袋又收了回来：“喂喂，出来了，老大出来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飞快收好杂志手机IPAD，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或者电脑前看文件或者打报告。
“……什么？这么严重，我马上回来。你别急！”出乎意料的，程勇只是一边讲电话一边急急忙忙的从办公室门口走开了。
靠近门口的李铭偷偷的看程勇走远了，才兴奋的高跳起来：“耶，老大走了！”
全组的人一听，全都松了口气，最近被程勇逼得太紧，所有人每天都绷劲了神经卯足了劲奔波查案，真的太累了。所以看见程勇走了，每个人都暗自窃喜。
“哈，难得老大不在，大家要不要娱乐一下？”侯晴舒兴奋扫了扫办公室。
“怎么娱乐啊？还在上班呢。”李铭撇撇嘴，不以为意。
“看电影，就在电脑上看。”侯晴舒的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
“看什么呢？”
“呃，《让子弹飞》啊，我听说，相当基情四射啊！”侯晴舒双眼冒光，众人一头黑线，现在的女人都在想什么呢！
程勇处理了家里的事赶回来看到得就是所有人围在电脑前笑的嘻嘻哈哈，脑袋顿时挂满了黑线，这帮人稍微没看紧点，就给我偷懒！还不让我逮到你们这帮臭小子！
程勇蹑手蹑脚的凑了进去，然后就听所有人轰然大笑：“哈哈，太好笑了！”“哇，有爱啊有爱！”“搞什么？这样都死不了？！”
“看什么这么好笑啊？”程勇探过头，低声询问。
“你不知道自己看啊！”李铭头也不回的回答，脱口而出之后呆愣了片刻，然后僵着脑袋回头，大冬天的满头大汗：“老大！”
“别胡说了，老大出去了哪有那么快回来！”还有人不知死活。
程勇气的一脑门子的烟，大声喝道：“全都给我立正！”
办公室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电脑里葛优非常有特色的破锣嗓子抑扬顿挫，映衬着那群偷奸耍滑的小子哆哆嗦嗦缩手缩脚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滑稽，程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扒开人群挤了进去，瞪着眼喝道：“上班时间，你们居然看电视，不怕监察室的来抓人啊！”
所有人排排队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程勇插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不经意的瞥一眼电脑屏幕，忽然脸色一顿，然后飞快的点击播放，重回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接着暂停，愣愣的盯着画面一动不动。
“这是？”
“哦，师爷被打中了，然后被车上的银子压在里面了。”侯晴舒硬着头皮解释道。
“银子？”程勇看着画面的这一幕，葛优被银山压在下面，只露出了一张脸。
葛晓辉也凑了过去，紧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程勇，眼底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老大！”
程勇回望葛晓辉，眼神忽明忽暗，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电脑屏幕上，一言不发。
葛晓辉跟着脸色不豫的程勇回了办公室，顺带关了门，然后急急的说道：“老大，你也看出来了？”
程勇深吸一口气，抬眼看他：“看出什么了？”
葛晓辉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理了理思路道：“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黎卿的死状那么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堆砌那么多的石头，而且还要是黄色的。”
“那你现在想明白了？”程勇神色平静的问道。
葛晓辉笑了笑，点头：“是，我们假设那些石头不是石头，而是黄金呢？”
程勇翻了翻眼皮，阴沉的追问：“然后呢？”
“黎卿爱钱，而且很爱钱，那么他把这些黄铜色的石头当成金子也就不足为奇，死在‘金山’上，所以才会脸上带笑，非常满足。”
程勇听着葛晓辉的话，心里好似一把小鼓，猛烈的敲击，发出“咚咚”的闷响。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样？”
葛晓辉叹口气，粑粑头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黎卿的死，我还是倾向于自杀，或者说是误杀。”
“理由呢？”
“没有理由，就是感觉。黎卿或许有严重的臆想症，所以搜集了大量这样颜色的石头，然后躺在里面，想象是躺在‘金山’上，可是没想到，自己因为不慎，被这些石头掩埋，最后窒息身亡。”
程勇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直视葛晓辉：“这只是你的猜测，没有证据，不能作为合理证供提交检察院。”
“是，我知道，”葛晓辉接口道：“所以，我只是给你说说。这个案子没得查，查下去也查不出个结果了。”
程勇垂了眼眸，正想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猛的被撞开了，李铭喘着粗气喊道：“老大，那堆石头，那堆石头……变成粉末了。”
程勇和葛晓辉霍然站起来，面色严峻，相看一眼便齐齐出了办公室，直奔证物室。
证物室的负责人，柳绍谦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的粉末，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程勇，神色就有了尴尬：“老程，抱歉，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程勇看了看柳绍谦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查看化成粉末的石头，眉头紧紧皱起来，用手指轻轻沾了些许，碾了碾，没有特别的感觉。
“证物室的条件一向很好，为什么会出现风化？”葛晓辉抱着手臂，摸着下巴疑惑不解的问。
柳绍谦摇摇头：“我们也搞不懂，房间的温度湿度还有防污防风防晒措施，都是经过严格控制的，而且为了防止石头和空气里的粉尘接触，出现化学反应，我们都做了特别处理，严格来说，这些石头都是处在真空状态。但是，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程勇叹口气，拍拍手，侧头看葛晓辉：“说不定，真是天意。”
葛晓辉没有说话，拧着眉，盯着桌子上的粉末，沉默。
暖黄色的灯光洒满了米泽理的小屋，电视里沙沙的放着节目，厨房里的小灶上炖着老火鸡汤，咕嘟咕嘟的小声作响。
沙发上，一身居家服的米泽理盘膝而坐，对面坐着穿着维尼小熊珊瑚绒套装的梓秋，端坐着挺直了背脊一本正经的看着米泽理。
米泽理在桌上摆放了几张纸币，各种面值各有一张，然后依次指着钱币说道：“梓秋，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认识‘钱’。”
梓秋把目光缓缓放在桌上，点头，目光坚定如炬，就像要完成一件人生大事一般。
米泽理已经习惯了梓秋这幅凡事认真的样子，只是笑笑接着说：“我们从最小面值说起，这里依次是：一毛、两毛、五毛。算术你会吧。”
梓秋嘟着嘴，偏着头想了想，郑重的点头：“会。”
“嗯，现在你看，一毛两毛五毛，无论怎么加减都可以满足满十进一的算术。”
梓秋又想了想，微笑着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梓秋真聪明，”米泽理摸摸梓秋的脑袋，完全当梓秋是小孩子：“然后呢，就是一元、两元、五元。同样的算术法则，满十进一。但是一元比一毛大十倍，也就是十个一毛才相当一张一元，两元，五元也是一样的道理。”
米泽理说的很详细很慢，梓秋也听得很认真，加上他的聪慧，很快就掌握了钱币的使用方法。
最后，米泽理拿起一张一百元的纸币严肃的给梓秋说道：“这个，是面额一百的钞票，是现今国内流通的最大面额纸钞，可以用来买很多东西，如果有很多张这样一百元，就能买更多的东西。”
梓秋疑惑的拿过米泽理手里的钱，反复看看又掂了掂，几乎感觉不到有重量，和那些金银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梓秋大感兴趣，这样薄薄的一张纸居然能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为何不用金银购买？”梓秋看向米泽理，很认真的询问。
米泽理愣了愣，正巧电视里传来乾隆皇帝赫赫威仪的声音，米泽理偏头看了看电视，又转过头看梓秋，无奈的笑笑：“梓秋啊，别看太多电视了，那些都是假的。金银铜板这些货币只能在古代使用，但是你生活在现代，你是现代人，就只能用现代的货币，也就是这些纸币。在现代，金银铜是非常稀有的金属矿场，不能随意开采和流通的。”
梓秋眨巴着眼，不是很明白米泽理说这么多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了一点，就是现在不能使用金银铜板了。不过……
“电视里演的都是假？”梓秋转头看着电视，目光灼灼，正巧演到皇帝当堂审犯人，他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犯人。
米泽理好笑的轻轻摇了头，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他发现梓秋在某些方面很像个小孩子，不，就是个小孩子。尤其喜欢一些很可爱很Q很萌的东西，比如他身上那件维尼小熊的家居服，米泽理第一次买回来的时候还担心梓秋会不会喜欢，可没想到梓秋一眼见到就双眼放光，穿上就舍不得脱了。又比如，梓秋很喜欢看电视，特别是古装剧和动物世界，越简单的故事他越喜欢。
米泽理挂着笑摸摸梓秋的头：“电视里播出的节目大部分都是演戏，就是戏子。但有一些就是真实的纪录片，比如你爱看的动物世界。”
“哦，”梓秋恍然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向米泽理：“有钱是不是就能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米泽理挑眉：“是，社会需要秩序需要规则，当一个人付出了劳动就要有相应的收获，而这些钱就是最好的衡量标尺。不过，现在有很多人变得懒惰不思进取，想要不劳而获或者只想付出些许代价就换取更多的酬劳。”
“就像黎卿？”梓秋问的很直白，但神情却是坦坦荡荡一派天真。
米泽理愣了愣，他没想到梓秋会这么问，心里一抽一抽的微痛，稍稍错开梓秋纯净的目光，轻声道：“是，小卿的确很爱钱，但是他不是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代表，他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歪路，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改过的机会。”
梓秋眨眨眼，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米泽理，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安静的环境里只剩下电视播出的声音以及厨房煮汤的声音。
“啊，糟了！我的汤！”米泽理忽然一声大喊，急忙的冲进了厨房。
梓秋看着冲进厨房的米泽理，沉了沉目光，视线落在手里那张薄薄的钱币上，一向冷静自持的情绪有了些许波动。他很喜欢米泽理，很喜欢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有温暖柔和的大床，有美味可口的菜肴，还有非常有趣的电视节目，也明白了从不曾听过的学识和道理。可是，就算有新的规则新的秩序，死神的职责却不能变。
盯着熟睡中的米泽理，俊美的五官在绰约的暗光中变得柔和了许多。梓秋微微翘了嘴角，小心的关上房门，悄无声息的离开。
死神，游走在人间的铁则执行者，站在黑暗的一端，冷眼旁观着人类的灵魂从纯净到灰暗，直到千疮百孔彻底染黑，堕落到深渊的谷底。身为死神，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还未堕落的灵魂的从深渊中拉回来，让他们再次得到救赎。
梓秋冷漠的看着眼前酒气冲天的男人，淡淡开口：“那么，契约达成了，李国富。”轻巧转身离开，渐行渐远，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死神，从黑暗中来，自黑暗中去，无情无欲，无悲无喜，他们只遵守死神世界的唯一法则，消除欲、望，救赎灵魂。
阳光驱散了黑暗，死神停止工作，世界又是一派朗朗乾坤。
米泽理在餐桌上摆放好了早餐，油条豆包和白粥，是梓秋最喜欢的中式早餐。米泽理微笑着看自己的杰作，电视里已经开始放早间新闻了，但是梓秋的房间还没动静。米泽理笑了笑，上前去敲门：“梓秋，起床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学着去菜市场买菜吗？”
停了一会儿，房门开了，穿着整齐的维尼小熊居家服的梓秋站在门口，脸色还红扑扑的，眼眸微微润泽，看得出来还在迷糊中。米泽理笑笑，拉着梓秋去浴室：“快点梳洗，出来吃饭了。”
“嗯。”梓秋懵懵懂懂的哼了一声，然后乖乖的进了浴室。
米泽理笑的很满足，虽然家里多养了一个人，的确多添了麻烦，但是这些麻烦因为是梓秋而变得别有一番趣味。梓秋又乖又听话，还很聪明，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摆脱曾经那些不堪的记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根据警方报道，今晨在金丝巷发现一名男性死者，怀疑是因为醉酒跌倒，被摔碎的酒瓶插入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米泽理看一眼电视新闻，摇头叹口气，这人真是太背了，摔一跤都能摔死了，太可怜了。
“阿泽，我洗好了。”梓秋从浴室出来，端坐在桌前，目不斜视的瞪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米泽理好笑，梓秋的某些观念真是相当好笑，比如用餐时，一定要有人说开始，才肯动筷子。
“吃吧，吃了早餐，我就带你去菜市场。”
“嗯，好。油条软了些，豆包还不错。”
“是谁睡了懒觉，要不然油条怎么会软。”
“……对不起。”
“行了，我说笑的。吃吧。”
……
……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忙碌而充实。
作者有话要说： 完~~
不知道有没有大大看过《让子弹飞》，大爱姜文啊~~！！演的太好了！！太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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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梓秋的身份终于揭晓了哟~~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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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家的支持哟~~加油！！~嗯~~
☆、这是约会吧
米泽理租的房子附近有个社区菜市场，离得不远，但是米泽理依然很担心拐两个弯过一条马路就到的菜市场对梓秋来说会太过复杂了。
站在菜市场入口，米泽理扭头看着梓秋，轻声问道：“梓秋，真的不用我帮忙？”
梓秋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菜市场，倒不觉得忐忑和紧张，只是有些好奇和兴奋，摸摸兜里的钱，是米泽理给他的菜钱，他很像尝试一下，尝试做一个和米泽理一样的现代人。
“不用，你自去开工。”梓秋摆摆手，让米泽理去上班。
米泽理看梓秋背着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多少也放了心，但还是忍不住叮嘱：“那好，我把需要买的菜都写在单子上了，你记得按单子上写的去买，还有，买完菜你就按原路返回，钥匙也在你兜里，记得不要搞掉了。”
梓秋微微蹙眉，虽然没有说话，但表情也显示出他的不耐。
“行，那我先走了。”米泽理紧着说道，在梓秋恼怒之前赶紧离开，最后。摸摸梓秋的头发，笑道：“自己小心点。”
“嗯，知道。”梓秋应了一声，然后端着步子不徐不疾的进了菜市场。
米泽理看着梓秋的背影感到好笑，为什么买个菜都弄得像少爷遛街？！不过，他也真的没时间一直跟着梓秋了，因为朱萍的连环夺命CALL到了：“米律师，你到底在哪里啊？今天开庭啊，你知不知道？！”
“我已经在路上，我待会儿直接去法庭，你记得把资料带齐全！”
“老大，我只是助理，不是律师啊！”
电话里，朱萍一声哀嚎，让米泽理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直接往中区法庭赶去。
另一边，梓秋进了菜市场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左看看右瞧瞧，摸摸这个揪揪那个，每一样看上去都很新鲜。
“咦，这位姑娘，你是新搬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卖白菜的大婶忽然拉住梓秋，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亮的可怕，这女孩儿实在太漂亮了！
梓秋被这位大婶的问话愣住了，微微蹙眉：“这位大婶，你是在叫我吗？”
话一说出口，白菜大婶就怔住了，瞪大了眼睛吃惊的上下打量梓秋：“你，你是男孩子？”
“如假包换。”梓秋挺了挺胸膛，表情很是自傲。
白菜大婶有些尴尬，正不知怎么开口，就听到旁边菜摊的大叔朗声笑道：“哈哈，居然是个小子！真是想不到啊！”大叔用力的拍拍梓秋的肩头：“来，漂亮小子，想买点什么？”
梓秋嘴角抽了抽，忍着肩膀的闷痛扯出一丝笑容：“我想买花菜，豆豉，呃，还有土豆。”
“哦，我这里有花菜，”白菜大婶拿出一颗花菜递到梓秋面前：“看，又白又大，好的没话说。”
梓秋似模似样的看了看，老实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叫好怎么叫不好，但看这位大婶面相老实，应该错不了，接过花菜，然后掏出兜里的钱：“给你。”
白菜大婶看着那张百元大钞，笑道：“小帅哥，你拿这么大的钞票买十块钱的花菜，我怎么找的开？”
梓秋眨巴眨巴眼，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这张可以吗？”
白菜大婶看了看，笑着接过来，又从衣服里找出十块钱：“那这样就对了嘛，十块钱。”
“嘿，正好，给我吧。”隔壁的大叔凑过来，顺手塞了一瓶豆豉和一袋土豆给他：“豆豉和土豆，拿好。”
梓秋看看怀里的菜，微微的笑了，暗道，买菜原来很简单的嘛，也值得那个米泽理如此大惊小怪。
中区法院外的休息区，正准备上庭的米泽理忽然“阿嚏”一声，响亮无比。朱萍吓了一跳，侧头看他：“米律师，你没事吧？”
米泽理揉了揉鼻子，心里总有些不安，不知道梓秋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没事，可能是着凉了。”米泽理笑着解释，暗道，下庭之后，一定要给梓秋买个电话，方便联系。
“呀，时间差不多，米律师上庭了。”朱萍揪揪米泽理的衣服，慌忙喊道。
米泽理无奈的摇摇头，自己这个助理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咋咋呼呼，身为一个律师，怎么能这么不稳重呢？下次一定要好好调理调理。
大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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