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宝狂歌-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停下并站住。而此时,许小指已经爬到了峭壁之上。谁都能看出,他完全是凭手指的力量,抠住刀削般峭壁上的一点点微小的起伏和凸起吊住身体哦,这指上的劲道由此可见一斑。

鲨口是护在鲁一弃的身边一起爬上的陡坡,鲁一弃踩着许小指挖出的踩脚窝爬上去的,鲨口则是靠自己手中的一对刀子上去的。他右手是一把刀头带弯曲尖钩的角形片刀,左手是一把三槽尖棱刮刀。弯曲的刀头尖钩在山壁上寻找可钩挂的缝隙和凸点,而刮刀三槽尖棱有落点便落,无落点则直接在山壁上凿刺出落点。双刀交错上升,带着鲨口壮硕的身体紧随鲁一弃身旁。

此时是正好没有人路过,如果现在看到如此攀在石壁上的几个人,肯定会认为大白天出魔障了。

鲁一弃停住的地方是厚厚的苔藤,还有几丛茂盛杂草。鲁一弃在这片苔藤杂草中摸索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收获,山壁上附着的淤泥太厚了,多年积聚的苔藤老根枯枝也导致无法伸进手去。

都在期待,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鲁一弃,所有的耳朵都在期待聆听到鲁一弃一句让他们终生兴奋的话语。

鲁一弃始终没有说话,不是因为面前的情形难住他,也不是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而是他感觉盯住自己的眼睛远远不止他们一起的这些人。

在峭壁的顶部,有几双眼睛也盯着他,这些眼睛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存在,就连眨眼的频率都放在最低。在山脚处,由东转过来的弯口上,在一棵大树的隐蔽下,也有一双带着杀气的眼睛盯视着他。

这些目光让鲁一弃打了个寒颤,但仅仅是打了个寒颤而已。突然间变得异常清醒的鲁一弃转头对旁边的鲨口说:“我想见到这里的石头。”

鲨口笑了,虽然他平常时的脸就像在笑,但此时咧大的嘴还是能让人真切感觉出他笑得很开心得意。这笑是为了鲁一弃,是为了鲁一弃已经非常了解自己了。

左手刮刀尖棱往右移过一个身位,狠狠地凿刺入一条极细的石缝。右手刀头尖钩一松,硕大身体荡出,同时右手三角片刀在鲁一弃身前的石壁上抹了一把。

当这一切做完,鲨口脸上的笑容也刚好恢复到原状,而鲁一弃面前绿绿枯枯的苔藤、杂草、淤泥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片十分洁净的暗黄色石壁,一片布满横七竖八线条的石壁。

“好快的刀!”“强把式!”吊在上面的许小指和站在下面的左铁杠禁不住同时喝了声采。

鲁一弃没在意鲨口的刀法有多好,他也看不懂,一下子吸引住他的是他面前裸露出的石壁。

在这片稍显潮湿的暗黄色石壁上,纵横交错地凿刻着许多的线条纹路。打眼一看,鲁一弃便辨出这是鲁家最古老的木工雕刻技法之一,瘦桩纹。这种技法很早就已经演化成其他的多种技法,本身已经不用了。也就是《班经》中还有小段文字和图案记载,要不然他也看不出来。

鲁家很早就有人到过这里,这是鲁一弃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因为鲁家为寻得江湖上的帮助而把《班经》分发时,这种瘦桩纹早就列在六工之外,未曾对其他朋友和门派传授。

眼前的瘦桩纹是用铁器浅浅刻出来,从古朴的“削端粗身”下刀痕迹以及不加修饰的纹口,就已然能看出年代的久远。更何况鲁一弃除了懂平常的辨古方法外,他还有超常异能的感觉。

这些线条纹路不代表任何意义,它们只是要掩盖掉什么。这是鲁一弃得出的第二个结论。因为鲁一弃在这些纹路的间隙中还发现了一些更为细小的纹路,像是图案又像是文字,但是已经无法辨认,因为纵横交错的瘦桩纹已经完全将他们覆盖。

也或许,这些更为细小的纹路是要和这些瘦桩纹综合在一起看的?

鲁一弃开始意识到这石壁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淤泥和苔藤,如果没有这些,这石壁面早就会风化剥落,所有的线条纹路都不会存在。还有偏偏是在最适合苔藓藤蔓生长的北面山阴处,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一边想着,一边将手指顺着石壁上的线条轻抚过去,拘谨的手指轻柔得就像在抚摸处子的裸体。

周围始终很静,只有和煦的东南风顺着山体吹绕过来,让石壁上的苔藤叶和草皮起了一层缓缓的浪,但也轻得如同蚁吟。

“怎么会有海腥味儿?”攀在上面的许小指打破沉静,说话的同时朝下看了鲨口一眼,也许是想找到一个人来证实自己的判断。

鲨口点了点头,看来他也闻到这样的味道了。

“你不是说这里以前是海子吗?有点海腥气也是正常的。”女人说这话倒不是想强词夺理,而是心中着实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事情。

“不是!”许小指断然说完这句便继续往上攀爬,很快就没入到崖顶的草丛中去了。

鲨口眼瞧着许小指不见了踪影,开始担心起来。现在只剩他和鲁一弃还挂在石壁上,这许小指能在崖顶守住倒也是好事。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守不住,或者这许小指本身就有问题,那么在这崖顶上放个袭儿撒个扣子,自己和鲁一弃连个预警扛挡的都没有。

还没等鲨口想出合适的应对法子,周围的情况变得更加的微妙。在旁边峭壁之外的杂树丛里传出轻微的淅索声响,像是有什么从里面钻过。

鲨口双手刀迅速在石壁上交错横行,很快就来到峭壁之外,钻入杂树丛中。

鲁一弃没有理会离去的两个人,只管细心轻柔地抚摸着。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因为在那里有一小块的石质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拂去上面粘附的泥土,仔细看去,只见那一小块虽然色彩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却显得比其他地方的石质光滑细腻且富有光泽。鲁一弃好好辨别了一下,脑海中也狠狠搜索一番,终于在一部残卷提醒下,辨出那应该是早已绝世的“华阴黄玉”。而且从这黄玉的形状来看,像是什么器物的碎片。所不能理解的是这碎片怎么会嵌在石壁中的,并且嵌得抿丝合缝地,仿佛是天生长在这里的相仿。

手指在这片华阴黄玉上轻轻旋转着,一种电流般的感觉从手指迅速传入,冲入他的脑海之中,再转到四肢百骸,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很惬意。于是他将自己身体放松得更加轻松自然,并且逐渐将手指的旋转变作了手掌的旋转,抚摸的范围由华阴黄玉扩展到整块刻满线条纹路的石面。

下面,在还未曾走过的方向传来轻微的怪异声响,这声响没有可能逃过瞎子的耳朵,他盲杖一挺就要往那方向过去。但左铁杠有力的左臂及时按住了他,自己则踏着警惕戒备的步子往那方向靠过去,看来明眼且熟悉周围地境儿的左铁杠早在瞎子之前就已经发现到什么异常了。

周围此起彼伏的怪异现象让瞎子觉出不对劲,他赶忙抬头:“大少,好了没有,情儿不对,该抽辙回蹄(回头离开)了。”

此时鲁一弃已然听不到他的叫声,另一种境界让鲁一弃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了。在他的脑海里,只有那些线条纹路在剧烈地运动,簇拥着那片“华阴黄玉”的碎片在分散在组合,在变幻成画面和文字。然后他自己也由手指开始,将整个身体融入到变幻之中。

一艘非常古老的大木船在航行,看得出,这样的船虽然构造非常巧妙合理、结实牢固,却绝对不是可以用来航海的船只。可偏偏这样的一艘船从扬子江(长江)口外硬生生地往海子里闯。

鲁一弃渐渐看清了船上几个高髻葛服的人,他们的表情是决断地又是茫然的。鲁一弃还能够透过船板看到船舱里面,一张矮案上摆放着只华阴黄玉做的玉盒。玉盒被两只花穗型青铜香灶燃出的轻烟笼绕着。鲁一弃对这盒子似曾相识,是在北平院中院地室中,由那块奇怪的石头产生的幻觉而见到的八只玉盒中的一只。

这玉盒盖上刻有古朴粗拙的字,虽然鲁一弃没有辨别出是什么字体,却一眼看懂了它的内容,那是“紫福琅泥”四个字。

“紫福琅泥”,天帝赐予大禹治水的七虹填料之一,这七虹填料分作为赤石、橙沙、黄土、绿尘、青灰、蓝砾、紫泥。大禹在治水中用去了赤石、橙沙、绿尘、青灰、蓝砾五料,唯黄土与紫泥未用。那紫泥便是“紫福琅泥”。

鲁一弃不清楚怎么回事,他突然发现自己知道这艘船已经是第七次闯出扬子江口,前面六次它都被风浪逼回。所以这次他们决定改变航向,不直对正东,而是先往东北,然后再绕到正东。

虽然这次幸运地行出了好远,却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而且幸运也没有伴随他们太久,巨大的风浪再次与他们遭遇。

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船只也帆破桅断失去动力,只能孤零零地在海上随意漂流着。

当在风浪中发现前面突然出现的五个小岛时,已经来不及也没能力重新操控船只了,眼睁睁地看着直撞上其中正中小岛的一侧。

船碎了,玉盒碎了,奇怪的是岛也碎了。

随着玉盒迸溅的碎片,其中散飞出一片紫光,星星闪闪地随风飘开。

小岛从被撞的部分无声地塌下,像是刀切的一般。切下的那一部分山体瞬间变成稀泥一般碎融入海水中。留下的切面也像稀泥一样,一片迸溅得特别远的黄玉碎片轻松地便嵌入其表面。很快,那切面恢复成石质的,把华阴黄玉碎片变作了峭壁的一部分……

“咚”,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此时正好鲁一弃从虚幻的境地中醒来。他被怪声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便再次从陡坡上滑下。

女人被瞎子护着躲在石壁下的凹陷处,见鲁一弃滑下,便扑了出来,想要拉住鲁一弃。但鲁一弃的下滑之势怎么是她能拉住的,自己反被鲁一弃一带,一起滑跌出去。跌在刚才发出闷响的重物旁边。

两个人都没有受伤,这样的滑下一般不会有什么危 fsktxt。cōm险,要是真有什么问题,不用女人抢手抢脚,瞎子一早就会出手了。

不过他们倒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因为他们滑跌到最后的位置正好和那落下的重物面对面。那重物是一具新鲜尸体,眼睛睁得大大地,正死鱼一样与鲁一弃对着眼儿。

尸体咽喉处有一对血洞正泊泊地流着血,大小稍有些差别的血洞让鲁一弃首先想到是拇指和食指捏出来的。这死尸是从石壁顶上摔下来的,而许小指现在正在石壁顶上,不出意外这对血洞应该是他的杰作。

石壁旁边的杂树丛中喷出一捧血雨,随风洒得刚站起来的鲁一弃和女人一头一脸的。血雨之后是一只断臂飞出草丛,挂在石壁底下的一棵小树上。

鲁一弃平静地抹了一把脸,手上的泥污和着脸上的血渍把他变得十分的狰狞可怖。

“住手。”声音虽然缺少起伏和激荡,却顽强地顺着石壁往山上悠悠飘去。

“哼哼,这趟拼死拼活不值当呀。”随着鲁一弃的这一声冷笑,好多暗藏的高手都感觉出他周围的气息猛然一个大腾跃,似有不可挡之势。这情形让其他许多蠢蠢欲动的气相都为止一滞。

“都且住了,我来和你们说说宝贝的事情。”

一瞬间,整座山体变得一片死寂,就连时不时掠过的东南风都像是停了,此时要是有片树叶落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看你们眼前的这片土地,这就是宝贝。”鲁一弃的语气稍显出些轩昂。

“我鲁家祖辈曾有几人驾船出海,是想寻凶穴建宝构藏‘地’宝,这可能你们已经知道。但是那时鲁家一则未有出海经历,再则当时的鲁家缺少人力物力,所造船只抵御不了外海风浪,无法远航。还有那个时候出远海捞生的人少之又少,他们只好雇请内河船手,所以在设施和经验都无法满足此行要求。六度出航都未奏功,第七次被更是被风浪将船吹到个小岛的群落,撞岛船毁。所携仙宝‘紫福琅泥’也都撒入茫茫海中。”鲁一弃说到这里停了住,扫视了一下山壁的上上下下。依旧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时光已然静止,仿佛所有的生命已然逝去。

“仙家之宝‘紫福琅泥’未曾为藏,天地间极凶之穴无镇物,这才会不断移位扩展,毁了多少生灵,掩了多少财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海中的小岛群,在‘紫福琅泥’的作用下,周围的海面渐渐聚集泥沙,生成陆地,并与大陆面儿相合,成为一方宝硕富饶土地。这方土地就在你们的脚下。也就是说,这整个通州地界就是你门中海上千方寻觅想得的‘地’宝!可此宝以为一方地灵,你们取得去吗?!”说到最后,鲁一弃的声音突然放高。这样一来,他挟带的气相再次陡然冲高腾跃,这现象让死寂的周围发出了少许不易觉察的骚动。

鲁一弃停了一会儿,语调重新放得轻缓说道:“正东‘地’宝已定,我得出个‘人为未曾遂天命、天命终归由天运’的结果,怎么也算是有个了断。你朱家且不说从前费了多少工夫气力,就坠我背后这几月却是场白忙活。此番便算了吧,你退我去,良机还是待天授,你我两家来日有缘再行手段对仗。”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退去,是在怀疑鲁一弃的话,还是另有什么打算?狼山的北面,整个空间就像凝固了一样。

首先打破这凝固局面的许小指,他像只壁虎似的重新出现在山壁的顶端,并且迅速地往下爬落。下来后退到鲁一弃身边悄声说:“顶上林叶子掩着的还有好几个,远处江面上停了两只大木舟子,有艘像被烧过,一片焦黑,那边下来人正往这边赶。”

鲁一弃瞧瞧边上的尸体,身上的黑衣大片退色,另外还有许多白色的盐渍斑痕,是久在海上的型儿。这样看来,估摸是在海上一直坠尾儿那两只舟子到了,对家这些牙口也忒是厉害,竟然能从长江口绕入并且追踪到此,继续悄没声息地就又黏上了。

此时鯊口也沿一旁的杂树丛迅捷地滑下来,原来那树丛里已经有一条绳索放下,鯊口就是听到绳索放下的声音才注意到那边的威胁的。

左铁杠没有往回走,他站在前面的拐道角儿朝这里的人招手,示意大家过去。

老江湖的瞎子虽然看不到周围情形,耳朵却听得出周围的寂静。寂静的环境就意味着对家还不曾有继续行动的打算,这是个极好的逃离时机:“快走!鯊口溜尾梢(断后),大家当心些飞尖子暗青子。”

转过左铁杠守住的拐道角儿,他们惊讶地发现拐道角儿那里紧靠山体的大树背后躺着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这两人都是被一刀断头,而且从这两具尸体的躺倒姿势看,他们根本不曾有出手招架的机会。

“你宰的?”鯊口问左铁杠。这话问得有些没道理,因为都知道左铁杠根本没带着刀。

“不是。”

“那是谁下的刀?”

“不知道。”

“好快的刀,好快的招式。”鯊口赞过许多人的能耐,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赞别人的刀快。

“别罗嗦了,快走!”许小指在催了,他已经将山脚下深沟边的一条船横过来。从船上走过就可以到达对面的水杉林,穿过水杉林就是回通州城里的大道,这应该是最快远离危 fsktxt。cōm险的捷径。

走捷径是为了快,当然这要排除过程中不曾有危 fsktxt。cōm险和意外出现。

当他们坐上一驾往城里送菜的骡车过了倭子坟,都没有遇到人阻拦,背后也没有什么人追赶过来。这样的情形似乎是在告诉鲁一弃他们,对家此趟也很仓促,坎面子预先没有撒得周全。

大家都觉得可以松口气了,只有瞎子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对家此趟不可能这样稀松,说不定是坎子布得更大更远了,也许在就在谁都意想不到的地方已经置下了坎扣,静侯着咱们。

鲁一弃觉得瞎子到底是个老江湖,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问左铁杠,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躲到天黑的地方,等天黑后再回通州城里。

过了倭子坟,路边就是三角河口。左铁杠有个亲戚住在附近,他们便在三角河口下车,登上左铁杠借来的一只小木棚船,躲进了纵横交错、苇掩树盖的河道中去了。

第四章 踏浪挥霂 第十九节 破困逃

(双调·拨不断)

胜知交,藐风涛,双肩担义情胸胆气豪。

荐请高人破城壕,转身有道天地小,谁拿我到?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小船正好行到南门口东边的河面上,于是便就近由此处上了岸,将船寄给一个捞蚬子的渔家。

走到离城门口子还有段距离时,就发现城门的里外特别热闹。左铁杠一掐日子,知道今天正好是通州城的人家每年请家神的日子。这是此地特别的一种风俗,在过完年后,每家都要请一位家神,用来镇宅保平安。家神有好多种,比如钟馗、老爷(关帝)、灰婆、米仙等等,各家根据自家需要去请。这天是过年后通州城最热闹的一个夜晚。

左铁杠没有回油坊,而是领着这几个人直接往城里走。他这是要把大家带到城里南大街头子上最热闹的杏花邨酒楼去,寻寻找找再躲躲藏藏,整一天就这样提着心度过,是该好好吃一顿压压惊。再者左铁杠还另有打算,他想向鲁一弃讨教一下,自己家祖辈到底和鲁家有什么渊源,守着的那个秘密到底有什么意义。

南大街上人头攒动,城门里有一群人敲锣打鼓舞龙灯,这也是请家神的仪式之一。这里是条红颜色的龙,叫落位龙,城外请神的地方还有条青龙。叫启位龙。这叫二龙领路,家神顺位到家。

左铁杠走过舞龙队伍时,眉头突然紧蹙起来,他暗暗对几个人说句“快走”,便低头迅速钻入人群往前一阵紧走。

到了杏花邨酒楼,左铁杠先进去上下看了看,见都是认识的熟客,没有什么陌生面孔,这才招呼大家都往楼上去。

其实没人真有心思好好吃饭,都只是草草填饱肚子拉倒。等大家都吃完了,鲁一弃这才想起左铁杠进城时的异常,但他不习惯问别人太多问题,所以便自语道:“舞龙的那点儿有些不大对劲……”说这话其实是提醒左铁杠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

“通州城有两条大龙,一条红龙一条青龙,两个龙队的把式我都认识。但是刚才城门口舞红龙的那些把式我一个都没见过。”左铁杠说道。

瞎子白眼一翻,脖子一梗:“那我们还坐这儿吃什么饭,那些要是对家的伏子,我们这么一大堆人没可能不被瞄到。”

“要是对家伏子,这会儿应该把这里扎捆子了。”许小指边说边站起来走到窗口,侧身躲在阴影里往外面瞄。

杏花邨酒楼是这南大街上少有的楼子,在它周围全是小青瓦的平房,所以从这里的窗口可以把下面街道和周围房巷看个清楚。

许小指只看了一眼就马上退了回来。然后迅速猫步轻声地跑到楼底口,往楼下大堂看去。看他这样子,其他人都紧张地站起身来。鲨口也迅速来到窗口,往外瞄看。

但是许小指很快就满脸迷惑的走回桌边坐了下来,嘴里还不断地在嘟囔:“奇怪,真是奇怪!”

“怎么回事?”左铁杠问。

“南面巷口猫了个舞龙把式,肯定是尾着我们过来的。可是下面大堂、门口都没有异常,又不像是对我们困点子的,扎捆子更是没影儿的事。”许小指说。

“那个好像就是个盯位的,对面巷子里也有一个,不知道其他地儿有没有猫黑(暗藏)的了,再有他们就是要困点子。”鲨口站在窗口接上话头,他比许小指要查看得仔细。

“不会,要把我们这些人困点子,就凭一条大龙的把式数是办不到的,更别说就两个,这对家比我们要清楚。”瞎子的经验是最丰富的,道理也推敲得透彻。

“那这是布的什么坎,蹩不蹩,扣不扣的?”女人显然对江湖套话了解不多,她说的还是坎子家的套话。

“逮个龟孙的问问。”左铁杠说完就起身往下走,边走还边高声嚷嚷着“老板,结账,不要给我玩虚的,送一个大菜再把零头给去了。”

许小指本来想跟着下去的,被瞎子盲杖一横拦住。而瞎子自己却起了身,跟在左铁杠的后面,嘴里还不住声地说:“老左,等我下,带我上躺茅间,今儿这汤喝多了。”

下了楼梯,左铁杠和瞎子往大堂后面一转,掀棉布帘子就到了酒楼后面的院子,两人翻墙而去。

也就两盏茶的工夫,瞎子和左铁杠回来了。左铁杠一上来就抢着说:“还真是要把你们困在这里。那小子开始还嘴硬,我都快勒断他脖子了,他都不肯说,亏得是这夏爷,一句话就让他吐瓤子了。气的我把他淹后面大缸里了。”

大家见他话说得不靠点子,便都望向瞎子。瞎子虽然看不见,却似乎明白大家的心情。他清了下嗓子,趁左铁杠说话的空档插进话头:“那盯位的尾儿开始死不撬舌关,我后来吓他,说要启他身上的毒种子(身上下的蛊毒一类的的控制手段),这才被吓得倒罐。这些人扣子的确是海上尾着我们那两条大舟子上的,本来卯着劲侯着我们启宝他们夺宝。但是等发现我们真的没启出宝来,再加上大少的一番说叨,他们不知道该咋办了。因为他们的正主子不在,说是南面他们的什么老盒子(老窝点)被人生生闯破几道坎,立马过江往南去了。其他几个领头的都不敢拿主意,所以定下先将我们困在这城里,等南边信儿回了再行手段。”

说到这儿,站在窗口观察周围情况的鲨口突然说声:“不好,对家好像是要下活围子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