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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诡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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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炎骁就提着饭篮走了进来,瞥了一眼青松的鞋子,微微眯起眼睛,却并没说什么,“起来吃东西吧,披件衣服,今天天气有点冷。”
  青松小心地偷瞄炎骁的表情,见对方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偷偷起来过,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快速捞过旁边的厚衣服披在身上,乖乖坐到了桌子边上。
  “你的身体不适合吃太过荤腥的食物,所以我让厨房的弟子准备了一条清蒸鲈鱼,趁热吃。”炎骁将篮子里的碗盘一个个端出来,放在青松面前,而自己则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手边的备用筷子。
  青松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感觉炎骁对着自己的笑脸有点怪怪的。不过他现在正心虚着,可不敢多说话,只能乖乖地吃饭,先喂饱自己的胃比较重要。
  炎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耐心地给青松挑鱼刺,眉目低垂,看起来就是一副温和大哥的模样。
  可是青松总觉得被炎骁不时看上一眼,对方还露出那么渗人的笑容,越想心里越发毛。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炎骁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气?”
  “怎么会呢,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炎骁抬起头,温和地笑起来,“只是妹妹长大了,总有些自己的想法,我这做哥哥的难免有些失落而已。快吃饭吧,你不是说饿了吗?”这样说着,顺手将碟子里去了刺的鱼块夹进青松的碗里。 
  青松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继续埋头扒饭,心里想着炎骁到底在生气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最终一咬牙,放下筷子,“炎骁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偷偷起床的!”
  “没事,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是担心是不是我对你太严厉了,让你觉得不耐烦了而已。”炎骁忙笑着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青松。
  “我真的知道错了,晚上我就把那本《道德经》再抄写一遍!”青松按压住自己身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快速果决地说道。
  “这怎么行呢?你的身体刚好,绝对不能熬夜的。而且这样的惩罚不是让你我兄妹生分吗?”炎骁笑容不便,微微蹙眉,好像真的很为难似的。 
  “炎骁哥哥,我明天白天把《道德经》抄两遍!是我自愿的!和哥哥一点关系都没有!”青松快速说道,态度非常坚决。
  “哎,难得青松你有这样勤学的心,多做阻拦就是为兄的不是了。罢了,你明天好好抄写吧。”炎骁摇了摇头,一副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的为难模样。
  青松感觉自己的心真的在滴血,但是他不能说啊,这是自己要求的啊,和炎骁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青松自觉认罚之后,炎骁脸上的笑容才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左手按住右边的衣袖,再次拿起架在碟子上的筷子,继续耐心地挑鱼刺。他不时将鱼块放入青松的碗里,笑着催促青松多吃点。
  如果不考虑第二天需要抄写两次《道德经》,这时的氛围还是非常温馨的。
  窗外,白色的蝴蝶停在窗框上,望着屋内点起的暖色灯火,不时扇动一下自己的翅膀。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最终用力扇了扇翅膀,盘旋而上,没入了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寻踪之树…恍然大悟

  秋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过去,距离炎骁上一次见到沈颢已经过去了百年。炎骁还记得沈颢离开的时候说自己要去云游历练一番,之后就一去不回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再见之日。
  年前的时候,炎骁离开蜀山派,入世修行,一来是为黎民百姓斩妖除魔积攒功德,二来也算是些私人的原因。
  离开蜀山派后,炎骁一路往北,天气也是越来越冷。除夕的时候他是在山脚的一座破庙里过的,也只是给师父去了一张“传音符”。 
  转眼已经到了上元节,城镇里灯火通明,一盏盏莲花灯被放入河中,任由它们随水而去。
  炎骁紧了紧自己背上背着的长剑,疾行于郊野之中,周围的天色越来越暗,远处的树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他只希望能在夜幕完全落下来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
  炎骁垂在腰侧的手忍不住摸了摸挂在腰间的彩羽吊坠,嘴角忍不住挂起笑容。
  这是青松送给自己的,那天是自己的生日。青松一大早就敲开了自己的房门,特别扭捏地把东西塞到自己手里,还说什么可以带来好运。自己当时还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东西,【配着自己白底蓝色云纹的道袍看起来异常花哨,自己戴上之后几乎被所有看到的同门师弟笑话。不过这毕竟是青松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说什么也该戴着。
  炎骁捋了捋自己鬓角的长发,将散落到脸上的发丝拨弄到耳后。算起来,从自己在丛林皑雪间捡到青松也已经过去百余年了。
  想到这里,炎骁尴尬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直把青松当做女孩子养,更没想到自己百来年才发现这个错误。
  这件事确实也是自己的错,一开始也没仔细检查就想当然地把他当做了女孩子,还让他男扮女装这么多年。想来他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清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只是没想到师娘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还合着青松欺瞒自己。 
  夜色临降,暮色四合,天边最后的一抹火烧云也失去了那血染的色彩,被一片灰暗吞噬。
  炎骁趁着夜色又往前赶了些路,最后在一片湖边暂时停下了脚步,将包裹和背上的长剑放于树下,从周围收集了些干柴火,点燃了一小丛火堆。
  炎骁在树下席地而坐,揽住自己的长剑,微微后仰,靠在身后的大树树干上,感受着背后粗糙的质感。
  这时,最后的亮光也被夜色完全湮没了,无星无月的夜晚,周围的一切都没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眼前的火堆不断燃烧着,发出“噼噼啪啪”的微弱声响,不断有火苗窜起,在墨色的夜中点燃最后的繁华,然后瞬间只余灰烬。
  就在炎骁准备闭目假寐一会儿的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一抹亮色,而且缓慢地靠近,似乎是随水而来。
  炎骁眯起眼,握着长剑的手不免紧了紧,暗中提高警惕,双眼扫视着四周,余光却从未离开过那抹亮色。
  眼看着那抹光亮终于到了眼前,炎骁才看清这是何物所散发出的光亮,却没想到不过是一盏顺水而来的莲花灯。
  炎骁从地上一跃而起,挪步到湖边,长剑在水面轻轻一挑,花灯便被长剑挑起,稳稳地坐落在长剑的剑尖处。炎骁抽出几张符纸,确认花灯没有危险后,才缓慢地收剑于胸前,仔细观察起剑上的莲花灯。
  莲花灯确实是粉色的莲花状,花灯中心插着一小节蜡烛,之前他看到的光亮就是这蜡烛散发出来的。而此时蜡烛终于燃尽了它的生命,挣扎了一下就熄灭在夜风里了。借着火堆的光,炎骁隐约看到花灯的旁边垂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有些字迹。
  炎骁皱眉,想来这也是某个人的一段情缘,这样去看上面的内容似乎不太合适。炎骁正准备将莲花灯放回水中,突然觉得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
  炎骁心中默念了一声道号,将纸条捏住,将被湖水打湿的纸张慢慢展开,垂眸细看。只见上面写着“炎骁哥哥,我想你了。”
  炎骁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青松的字迹吗?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师父那里修行吗?怎么可能寄出这盏莲花灯……
  炎骁察觉事态有异,警惕地看向四周,却终于没有忍心将花灯扔入水中,而是轻轻放在了脚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着的道,这里的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自己的幻觉。
  夜依旧一片墨色,火堆散出的光亮只能照亮夜色的一角。周围只有风路过树梢的声音和火堆里的木块炸裂的声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个柔和的女声突然在周围响起,真的是周围,因为炎骁感觉这个声音包围着自己,让他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什么东西?躲躲藏藏,装神弄鬼!”炎骁捏紧手中的符纸,往后挪了几步,远离湖水,更靠近了火堆一些。
  “道长误入此处,还拿走了小女子放下的莲花灯,怎地这会儿还怪罪起我的不是了?”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响来起来,虽然不再是从四周响起,却又多了一分虚无缥缈,让炎骁还是发现不了对方的位置。
  炎骁想起刚才在花灯上看到的字迹,不住皱眉,总觉得现在的情况蹊跷得很,“贫道也未曾想到会误入姑娘的地方,实为抱歉,现在就告辞,只希望姑娘指条明路。”
  “嘻嘻,这里许久没有人来了。不过我可没有拦着你的意思,道长要从这里出去并不需要小女子的指点。”那个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并没有恶意。
  炎骁握紧手中长剑,眼观六路,却一无所获,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是在幻境之中。炎骁深吸一口气,冲着周围拱手行了一礼,“贫道愚钝,未能看破此处幻境,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道长这大礼小女子可承受不起,道长这是有什么妄念吧,不然又怎么会离不开这里。”那个声音脆生生地响着,带着笑意,可以想象声音的主人此时是何种巧笑倩兮的模样。
  妄念?炎骁皱起眉,不明白这妄念是何意,最终视线却落在了之前被自己放在地上的那盏莲花灯。
  炎骁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最终一咬牙,手腕一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朵剑花,所过之处,破开了那一片夜色,而那盏精致的莲花灯在剑下香消韵损。
  “你……道长你怎能如此鲁莽,这花灯可是小女子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制作的,道长你怎么能说也不说一声就毁了呢。”眼看着花灯被毁,那个声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语气中也多了一抹埋怨。
  炎骁也有些不好意思,本以为那人所说的妄念就是眼前这盏有着字条的莲花灯,没想到……是自己判断错了。
  “哎,罢了罢了,这个时辰了,他今年恐怕还是不会来的。这花灯坏了就坏了吧……”女子的声音渐轻,似乎有些无奈和失望。
  “姑娘且留步!”炎骁担心对方会走,忙焦急地喊道,“姑娘可否告知一二何为‘妄念’。”
  “想想你刚才在花灯中看到了什么,你在想着谁,你在等谁?你为何而来,又为何想去?”女子的声音轻柔地响起,这次倒是比之前清晰了很多,似乎是从湖的另一边传来的。
  “我……”炎骁想说自己没有在等谁,可是他不能否认自己坐在树下的时候想着的是——青松,这次离开蜀山派历练,和那人也有些关系。
  “今夕何夕矣,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那个女声又开始唱了起来,婉转的调子随着夜风传入炎骁的耳中。
  炎骁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便也放松了身体,靠立在之前的大树树干上,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片墨色,可惜没有点点疏星。
  脑海中是关于青松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来才惊觉自己这百年的记忆都和那人有关,而百年前的……那些修炼的日子早就被遗忘了。
  炎骁想到对方开口叫自己“炎骁哥哥”的乖巧样子,想到对方被自己勒令穿女装的窘迫样子,想到对方受伤生病时自己那种心疼的感觉,想到自己每次摸到那人送给自己的彩羽吊坠时安宁的感觉。
  也许那个人对自己而言比之前想的还要更重要。可是……自己惟独对那个人是不能开口诉说情感的啊,那个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湖对面的女子终于将曲子唱完,突然开口问道,“道长你为何那么肯定自己是陷入幻境,而不是其他呢?”
  “且不说青松现在不可能寄荷花灯。”炎骁顿了一下,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这里是白砚湖。而白砚湖是一潭死水,怎么可能会有荷花灯顺水而来。”
  炎骁听不见对方最后的低喃,“是啊,所以你说的会陪我在白砚湖放花灯,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谎言对吗?只是我宁可自己看不透,傻傻地相信着,一遍遍地自欺欺人。”                        
作者有话要说:  

  ☆、寻踪之树…风起云涌

  心中豁然一亮的炎骁突然勾起唇角笑起来,心下已经有了决定。他对着湖对岸拱了拱手,“谢过姑娘指点迷津,贫道受益匪浅。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了。”
  未等对方说什么,炎骁将自己的长剑背到背上,拎起包袱转身而去,不曾回头。
  炎骁往来时的路疾行而去,夜色依旧浓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浓稠,让人喘不过气来。暮色将一切都湮没在了黑暗中,周围的一切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明明灭灭,并不能看得真切。
  但是炎骁却并未觉得周围的环境让他太过难受,他现在只想要快些回到蜀山派,他有些话想要和那个人说,亲口说。
  上次借口云游历练和炎骁告别后,沈颢就回到了暝曜客栈里,抽了一天跟着凰焱去处理了一个鬼宅的小案子。等他再次随墨幽来到蜀山派时,当地的时间已经是百年之后。
  沈颢将身份牌递给山脚下的道童看,这么久过去连门口看守的道童都换上了陌生的面孔。听着眼前梳着双环髻的道童恭敬地叫自己前辈,沈颢还真有种不觉经年的错觉。
  在小道童仰慕的目光中,沈颢有些别扭地跟着墨幽拾级而上,虽然对于沈颢而言和上次上来间隔不过是几天而已,但是沿途看到的风景却早已不同。路边又多了些别样的花卉和树木,原有的小家伙们也都长大了。 
  沈颢仰起头看向石阶的尽头,因为逆光的缘故看得并不清楚,隐约似乎有个青衣的身影站在那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错看了一株迎客松。
  走近之后,沈颢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男子,不禁莞尔,“青松……师妹,好久不见。”
  青松却并未理会沈颢的调侃,拱手行礼,略带笑意地回答道,“今日清晨忽闻喜鹊鸣啼于窗,心中疑惑,却果见故人归来。”
  沈颢嘴角抽动了一下,见惯了对方没皮没脸的痞子样,这么正经的模样看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别扭。尤其是现在的青松已经和他原来认识的那个长得一模一样了。
  “在下也不曾料到青松师弟会早早在这里等候,否则定然加快脚程,早些归来。”沈颢倒是见好就收,没继续调侃他小时候女扮男装的事,也装模作样地笑着回答。
  站在一侧的墨幽似乎并未关住两人的对话,只是侧身看着山下的方向,眺望远方的云海,微微眯起眼睛,谁也没有听见他的那声低语,“变天了……”
  沈颢怀中趴着的空秋似乎也有所感悟,抬头看了墨幽一眼,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再次眯起了那双琥珀般的猫眼,继续打瞌睡。
  此时的青松和沈颢交情并不深,两人互相打了一会儿太极,就各自离去了。
  沈颢随着墨幽回到了两人之前住过的小院,和离开时倒是没什么区别,果然对于修道之人而言,百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
  进入房间,墨幽在窗边坐下,却并未如同往常一般取出书卷,而是招呼沈颢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挥衣袖布下了一道结界。“空秋,变回来。”
  白色的猫儿从沈颢怀中跳落,一阵白光后变成了白发少年的模样,用手挡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大的猫眼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水润,慵懒地看向墨幽,“怎么了?”
  “变天了,你们要做好准备,最好这段时间炎骁身边不要离人,避免出什么状况。”墨幽冷声说道。
  “变天了?师父,是神魔大战要开始了吗?”沈颢有些担心地看向墨幽,青松说过炎骁就是在这次大战中殒命的。
  “嗯。”墨幽点了点头,想到自己的小徒弟恐怕并不了解这件事,便难得地开口解释起来,“所谓神魔大战自然发生在神族和魔族之间。”
  “神族?”沈颢微微睁大眼睛,似乎一直都没有书籍记载这个种族的事情,最多也不过提一句“六界中有神界”罢了。
  墨幽却并没有直接解说神族的事,而是缓缓开口,“两百年前,对于我们的时间来说应该是五百年前,魔君罗刹触犯天道,天降神罚,令其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罗刹?沈颢瞳孔一阵收缩,他的脑海中划过那个红色的身影,只是巧合吧。
  “魔君罗刹不服,笑言天道不公,妄图逆天改命。不知他从何处获得了机缘,两百年后,破界而出,率领阿鼻地狱的一众妖魔直逼上了神界。”墨幽顿了顿,继续说道。
  “自古以来,就由神界之人传述天道之意,其他各族均难以窥探天机。于是魔君罗刹一心想要找神界讨个说法,带兵直上神界。”墨幽双手交握放在身前,冷声说道。 
  “但是他急于报仇,来者不拒,手下的妖魔却并非全都听从他的号令,有些明奉阴违之辈。它们因为贪欲流窜进入六界。阿鼻地狱中的妖魔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一时之间,六界动荡,生灵涂炭。”墨幽垂下眼眸,那张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别样的神奇,只是沈颢读不懂。
  空秋直接接过了话语权,揉了揉自己因为睡觉弄得有些乱糟糟的短发,“这就是后来记载的神魔大战,六界各种族首次消除偏见,共同御敌。流落在六界的妖魔最后都被消除殆尽。但是没有人知道魔君罗刹和神族的战斗最终结果如何了,只是后来再也没有人听到过神族,见到过那个自称魔君的家伙。”
  沈颢忍不住奇怪地看向空秋,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这个只知道睡觉的家伙也那么博学,自己果然是太不勤奋了。
  感觉到沈颢打量的目光,空秋直接就炸毛了,“我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比墨幽大哥活得都久的存在好吗!论道行和战斗力我也不输给他好吗!要不是我懒得管事,这客栈大管家的身份哪里轮得到他!”
  沈颢干笑几声,伸手给空秋顺毛,他也就是奇怪了一下而已,真的只是一下下,空秋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墨幽似乎也有些看不过去,开口解释,“你也不用奇怪,客栈中除了你,我是最晚一个加入的。当年的神魔大战我也没有参加,所以知道的也不过是众口流传的一些流言罢了。”
  沈颢这下看着空秋的眼神更奇怪了,“空秋你参加过神魔大战?”心里想着,如果空秋点头,他就真的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哼。”空秋傲慢地哼出一个鼻音,下巴抬得高高地,“我当然没参加过。”
  沈颢正准备多问几句,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一口气憋在嗓子口上不去下不来,忙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有什么的。”空秋别开头,快速地低声念叨,“还不是我不小心睡过去了,一觉醒来神魔大战就结束了。”
  沈颢已经深谙给空秋顺毛的真谛了,忙开口恭维,“嗯,这一定是六界的损失,如果空秋大爷能够参加,神魔大战一定可以再早几十年结束。”
  “哼,那当然了!”空秋被成功顺毛,傲娇地说道。
  “师父,刚才白岩潇传音给我,炎骁并没有在蜀山派内。”沈颢想起来刚才得到的信息,忙转头看向墨幽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快下山,早日找到他比较好,以免节外生枝。”墨幽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不悦。
  “嗯,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青松也带上,以免出什么状况,毕竟他可是妖族,现在的道门对妖族的接受能力还没有那么高吧。”沈颢小心地建议道。 
  “可以。神魔大战差不多快要开始了,应该已经有一些小妖魔四处为祸了,事不迟疑明日就下山。”墨幽皱眉,快速布置起来。
  阿鼻地狱。
  “叮叮当——咣当——哗——”一阵铁链摇动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种东西也妄图困住本座?今日之委屈,来日定要尔等百倍偿还!”一个嘶哑尖利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地响起,仿佛砂纸摩擦桌面般,刺耳异常。
  “魔君!魔君!魔君!”随着那个声音的响起,周围渐渐多出很多的声音,有粗犷的,有尖细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后夹杂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闭嘴!”最初的那个沙哑声音不满地吼道,一瞬间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一片黑暗中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这里除了黑暗再也没有其他,“天道不公,就休怪本座逆天而行!区区神族也想拦着,真是不自量力!” 
  “魔君,带我走!”“魔君,带上我!”“唯魔君马首是瞻!”那些声音又开始响起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悦。
  “闭嘴!”那个声音似乎很讨厌嘈杂,再次吼道,“都随本座前去神界!让那群伪君子尝尝我们所受过的!”
  “走!”“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第一百章了!O(∩_∩)O

  ☆、寻踪之树…下山入世

  沈颢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敲开了青松的房门,“笃笃笃”。
  稍等了一会儿,房门被向内打开,青松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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