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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神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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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光!”隐莲右手抚上眉心,只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知返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飞光说道:“哈哈,小狐狸,没想到几千年不见,你倒是比以前可爱多了!”
  飞光还未反应过来,隐莲犀利的目光便直逼知返,唬得他一颤,顿时敛了笑,转移了话题:“隐莲,有没有兴趣听听我这次的任务?或许你会找到你一直在找的东西哟!”
  飞光抢先问道:“莲一直在找的东西?是什么?”
  知返神秘一笑:“就是你最想要的东西!”
  飞光不甚理解他的意思,正待再问,被隐莲冷冷地打断:“换个地方再说罢!”
  隐莲的本意只是想打断飞光的问话,没想到飞光倒认了真,很兴奋地提出要尝试一下人类的生活。
  知返看向隐莲,见他倒没有反对的意思,不由苦笑一下:“人类的日常生活可是要用银子的,你们有吗?”
  飞光一怔,他倒没想到这个问题。他转头去看隐莲,不过这只是出于习惯,他也不指望莲身上会带有这些东西。
  隐莲见飞光望向自己,微一皱眉,摇了摇头。
  飞光眼睛一转,嘻嘻笑了起来:“我有办法!”
  街上的行人摊贩渐渐多了起来,飞光摇身一变,幻化出一个妖俏妩媚的少女来。一伸手,手上多了一方丝帕,他捂唇对隐莲一笑:“看我的!”
  他说着,转过身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去。
  现出实体的隐莲二人远远跟在他身后,看他轻笑着把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迷得团团转,连钱包被偷犹无所觉。
  知返“啧啧”几声:“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法无天!”他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隐莲,忍不住摇头:“你也太宠着他了吧?当真不怕他哪天闯出什么大祸来?”
  隐莲轻扬眼角:“他闯的祸,自然由我担着。”
  “你——”知返叹气:“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几千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隐莲眼角的锐利之色这才慢慢隐去。
  飞光很快恢复本体出现在两人面前,手上拎着战利本的他满脸得意:“喏!本狐仙厉害吧?”
  知返很夸张地点头:“厉害!厉害!施展媚术偷取人类的钱财,你真是太厉害了!”
  飞光不乐意地白他一眼,哼道:“自己想不出办法,竟然还嫌我的办法不光明正大?”他去拉隐莲:“莲,我们走,不理他!”
  知返边摇头边跟了上去。
  三人寻了一处酒楼坐下,飞光要了不少酒菜,边吃边频频点头:“嗯,人间的酒菜还是不错的!”
  他见隐莲只是坐着不动,便嘻笑着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莲,我知你不食荤腥,不过这酒还是不错的,尝尝嘛!”
  隐莲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把酒喝了。
  飞光心中一喜,再夹一口菜:“这个也不错,你也尝尝!”
  这次隐莲摇摇头,问坐在对面的知返:“说吧,你这次出来所为何事?”
  知返伸出手往窗外一指:“为了他。”
  隐莲和飞光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从街尾慢慢走过来一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素白色的宽大衣衫,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身后,头却微垂着,看不清样貌。
  隐莲眉头微皱:“还阳草?”
  “嗯!”知返点头:“他叫舒浅,的确是吃下了还阳草,方可在人间呆上七日。”
  飞光惊讶:“他竟是亡魂吗?不过我听说亡魂吃了还阳草是可以还阳的,为什么你说只能在人间七天?”还阳草,是冥司独有的一种珍稀药物,传说只要亡魂吃了它之后便可还阳,只是,从知返的口中,事实似乎与传说不符。
  知返笑道:“那是有人把它的功效夸大罢了!还阳草虽然稀有,但并非罕见。亡魂吃了它的确可以还阳,但并不能重新做人,只是以人的形态在人世间呆上七天。而且吃下还阳草的亡魂,是没有重新投胎的机会的。”
  “什么?”飞光瞪大眼睛:“那这个人为何要吃它?为了这短短七日失去重新投胎的机会,值得吗?”
  隐莲冷冷一笑:“执念如此,何来值与不值?”
  飞光一愣,不知他突然之间为何如此冷淡。
  舒浅已行至酒楼门前,忽然似有所觉似的,微微抬起了头。
  精细到极致的五官,第一眼望去便似要被吸了魂魄似的。眼睛细长而妩媚,左眼角下一点淡褐色泪痣,莹莹生辉。
  隐莲眯了眯眼,这个人,他隐约记得。
  飞光吐了吐舌头:“好漂亮的人!不过”他笑眯眯地看了眼隐莲:“没有我家莲漂亮!”
  隐莲很轻很轻地瞪他一眼。
  知返微微一笑,对舒浅点头示意。
  舒浅嘴角轻扬,还他盈盈一笑,复又垂下头,慢慢走远。
  飞光趴到窗口看他远去,回头问知返:“他要去哪儿?”
  “他生前的住所。”知返道:“他生前虽然身世凄苦,但是做过不少善事,所以是可以先行投胎的,只是他不肯。”
  隐莲和飞光静等他说下去。
  “他说,他生前曾和他的爱人约好,纵然是死后,也是要一起投胎的,所以他一直在冥府等待。”知返道:“只是,纵然他日日期盼,日日等待,却还是错过。他的爱人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承诺,早已先行投胎去了。”
  飞光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舒浅得知了这个事实,便请求冥司赐他还阳草。”知返轻轻摇头:“你们没有与他相处过,所以可能不知道,他是个极温柔极好相处的人。所以,他选择服下还阳草,我和迷途都有些不忍,只是没立场阻止。”
  “不能阻止也要阻止啊!”飞光跳脚:“他在人间呆上七日又如何呢?还不如重新投胎,说不定还能和他的爱人再续前缘呢!倘若只是害怕忘记,不喝孟婆汤就是了!”
  知返没好气地瞪他:“你以为冥府是隐莲的宫殿,任你胡作非为的?”
  飞光不服地要反驳,被隐莲阻止。
  “飞光,你莫说话。”隐莲看向知返:“是什么原因,让他执意服下还阳草?”
  知返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他只说他要找到他爱人的转世,证明一件事情。”
  飞光又忍不住了:“他爱人都重新投胎了,以前的事情又怎会记得?他能证明些什么呢?”
  这次知返倒没有与他争吵,只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
  “既然不知”隐莲站起身:“我们且跟去看看吧!”
  飞光与知返同时应道:“好!”
  舒浅缓缓行着,渐至街尾。他很熟悉地转过几条小街,来到一处虽楼台林立,但却分外清冷的街道里。
  他环视一周,神色中带了几分讽刺。虽然几十年过去了,这里,倒与以前别无二致。也是,古往今来的花街柳巷,不外这几种模样。
  再往前行不远,他在一处比起别处显得分外风雅的楼阁前停下,抬眼看看招牌,上面“沁暖阁”几字,苍劲俊秀。
  他忍不住一笑,讽意十足。明明是以男色侍人的小倌馆,却偏偏要附庸风雅,白白糟蹋了这“沁暖”二字。
  只是,他忽然有些恍惚。当初自己,是极喜欢这个名字的。
  这种恍惚只是一瞬,他复垂头上前,手指倒扣,敲响了朱花门。
  “笃、笃、笃……”
  良久,却不见人来应门。
  舒浅却也不急,耐心地重复着敲门的动作,唇边似乎还带了一抹轻笑。
  终于有响动传来,然后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越走越近:“谁啊?我们白天不做生意!”
  门被打开,一个睡眼惺忪小厮打扮的少年边打呵欠边摆手:“走!走!走!公子爷您晚上再来!”
  他忽然顿住,眼睛死死地瞪着站在门边的人,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
  舒浅缓缓抬起头,眼角轻挑,嘴角微扬,在小厮震惊的眼神里,盈盈一笑。




4

4、泪痣(二) 。。。 
 
 
  舒浅缓缓抬起头,眼角轻挑,嘴角微扬,在小厮震惊的眼神里,盈盈一笑。
  那小厮顿时便失了心,恍了神,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今夕何夕。
  舒浅轻抿唇角,柔声道:“这位小哥,我想见见这里的馆主,劳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成吗?”
  这声小哥,唤得小厮如梦初醒,他连忙点头,边回头看他边踉踉跄跄地往里跑。
  沁暖阁的馆主叫圣清,以前也是馆里的小倌,后来凭着心机手段得到后台老板青睐,便把沁暖阁交由他打理。
  他本来睡得正熟,被吵醒后自然没有好脸色:“吵什么吵!没轻没重的家伙!莫不是赶着去投胎!”
  小厮呼吸未定,又不知道该如何解说,只是拼命往楼下指。
  圣清虽然恼,但见他如此忙乱,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轻斥一声,他凭栏下望,恰与刚走进花厅盈盈浅笑的舒浅相视。
  圣清心里一惊,他在这红楼楚馆里打混二十几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但像眼前这样精致完美的,却是首见。
  横了一眼身边魂不守舍的小厮,他简单整理一下衣衫,走下楼来。
  “这位公子是……”他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越发惊叹起来。这样美妙的人儿,若是能把他留在阁里,不愁那些人不心甘情愿地拿出银子来!
  他心里正如此盘算着,听到舒浅温温地答道:“我是想请馆主收留几日的。”
  收留?圣清先是一喜,又暗自狐疑。眼前的这个人虽然衣着朴素,但并无落魄之相,何来需要收留一说?况且,几日……又是何意?
  舒浅知他心中疑惑,温言道:“馆主放心,我也曾是楚馆中人,既然上门恳请收留,在阁中这几日,自然会听从馆主安排。而且,我不会向馆主索取任何事物,只想请馆主帮我一个忙而已。”
  圣清先是惊讶,没想到这样霁月风光的美丽人儿,竟也会沦落楚馆。但他心下更加疑惑,这楚馆中,有哪一个不想早日脱离此地,他既然有幸离开这是非地,又为何回来?
  心念转动间,他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舒浅浅笑:“馆主只需把我在此地的消息传出去即可,当然,越快越好。”
  圣清扬眉,以下有些了然。看来,是想寻人的。
  只是,花得如此代价,未免有些不值了。
  他想了想,问道:“你当真全听我安排?”
  舒浅点头:“自然。”
  “那好!”圣清道:“今天晚上我会安排你露一面,此后,不用我安排,你在我阁里的消息自然会很快地传出去。如此,你可满意?”
  舒浅微笑颔道:“多谢!”
  圣清轻轻一笑:“不用客气。你我心知肚明,这桩交易,真正从中得益的是我。我不问你因何原因来我这里,你也只需好好梳洗打扮,为我赚得那雪花花的银子。”
  他说得直白,舒浅却极喜欢他这样的作派,闻言点头一笑:“如此甚好。”
  圣清见他如此,着实摸不透他的想法,便索性不去管他。摆摆手,他招来一个小童:“他叫平安,这几日便交予你使唤。”
  他复嘱咐平安:“你带他去听风居休息,给我好好伺候着!”
  平安脆声应道:“是!”便引着舒浅往楼上走。
  圣清忽然想到还未问他姓名,便喊住他:“你叫什么?”
  舒浅笑着转过身来,眼角泪痣一闪:“舒浅”他温声道:“我叫舒浅。”
  饶是圣清再镇定,也不由愣在了那里。
  舒浅,这个名字,对沁暖阁,甚至对所有的红楼楚馆来说,都不陌生。
  七十多年前的沁暖阁,比之现在,不知要风光凡几!门前的车水马龙,达官贵人的苦苦相候,只因为一个人:舒浅。
  他的轻笑逗弄,他的眉头微蹙,都牵动了无数人的心。他们为他一掷千金,与家人反目,为的,不过是他对自己的盈盈一笑。
  然而,他却只活了二十二岁。
  圣清一叹,这世上重名的人何其多,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怎会与那个早已死去的人联想起来?
  只不过——他望向舒浅渐渐远去的素白身影,眼里渐渐升起一种热切来——这个舒浅,定能让沁暖阁重回曾经的风光!
  “他在想什么?”看舒浅随平安进了房门,飞光不解地道:“他不是说要去找自己爱人的转世吗?为什么又留在这里?”
  知返摇摇头:“或许,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去找他的爱人,便选择在这里等他。”
  飞光皱眉:“他怎能确定那人一定会在这里出现呢?他只有七天时间呐!就不怕白白浪费掉吗?”
  “因为,他们前世便是在这里认识的!”一直沉默的隐莲忽然出声。
  飞光与知返齐齐望向他。
  隐莲却不愿多说,只简单解释一句:“我自然看得到他的过往。”
  知返恍然,他毕竟是司命啊!
  飞光来了兴致:“莲,那他的爱人现在在何处?我们去告诉他可好?”
  隐莲没有答他,只瞥了知返一眼:“你说呢?”
  知返摸摸鼻子:“不能说。”
  飞光不依:“为什么?”他随即想到知返的身份,瞪他:“你们冥府掌管人死后轮回,你定然是知道他的爱人身在何方的,对不对?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知迷苦笑:“魂魄既已进入轮回,就与前世再无瓜葛,孟婆汤的存在也正因如此。舒浅服下还阳草,本来就是因为自身的执念,这七日时光中的因果,端的是看他的命数。不说魂魄转世的信息本来就不能透露,就算我透露给他,怕只会误了他们真正相会的机会。”
  飞光看向隐莲:“真会如此?”
  隐莲点头:“我们虽执掌人生死命数,但也只能做为旁观者而已。倘若强行改变,会带来何种变数,尚未可知。”
  飞光泄气:“那我们真的只能旁观吗?这样的神仙当的真窝囊!”他忽然又开心起来,笑道:“哈哈,虽然不能真正帮到他,但我可以躲在旁边,保护他不被别人欺负!”
  他一个闪身,进了舒浅的居室。
  隐莲和知返便也跟了进去。
  这天的沁暖阁,注定是要起波澜的。
  这天晚上,客人们一进门,都觉得气氛有异。平时见到他们很热情地扑上来招呼的小倌们只是三三两两的站着,脸上神色各异。正想发火时,却有小厮迎上来,满脸神秘地附耳说了一句话。
  阁里来了个绝世美人儿?
  好奇心驱使之下,这些人便也不闹了,也不急着唤了平日相好的小倌们欢好,只坐在大厅里等着。如此一个两个,最后宽敞的大厅加上雅座厢房,竟坐无虚席!
  这一切,圣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只是简单的放出消息,便引来如此多的人。倘若稍后舒浅露了面,这些人还不拼了命往阁里送银子!
  他忽然又轻轻一叹,只可惜,舒浅不是自己手下的人,终究是要走的。
  想到这里,他也起了好奇心,那个让舒浅不惜以自身为代价也要寻找的人,是谁?
  他摇摇头,知道多想无益。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敲开了舒浅的门:“舒浅,准备好了吗?”
  里面传来舒浅温和的应声,然后门被平安打开。
  圣清被平安呆滞的神色吓了一掉:“怎么了?”
  平安呆呆地摇了摇头,指了指里面。
  圣清心下狐疑,快步走进一看,不由“啊”的一声惊叫。
  舒浅笑盈盈地看着他:“我这身妆束,如何?”
  圣清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白天见到舒浅时,他一身素白衣衫,未施粉黛,但已经美得让人转不开眼去。他本来以为,一个人就算再美,也美不过那盈盈浅笑着的舒浅吧!
  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舒浅还可以更美的!
  其实也只是略施了粉黛,换上了一身勾勒出暗金边的红身衣衫,露出精致动人的锁骨。眼角轻轻描了上扬的红色,一点泪痣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妩媚动人来。
  纵然圣清见惯了这无边风月,此时竟也心中一动,差点失了心神。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的喧闹声,圣清才回过神来。不敢再去看舒浅带笑的眼睛,他环视房内,找了个薄纱披肩,为舒浅披上。
  他见舒浅笑看自己,轻咳一声:“外面那些男人,都是贱胚子!你越不给他们看,他们就越想看!”
  舒浅笑着点头:“舒浅全听馆主安排。”
  他们前脚出了门,隐莲三人就现出身来。飞光双眼发亮,拉着隐莲直闹:“莲!你穿红色一定比他还好看!你穿给我看吧!好嘛,好嘛!”
  在知返忍俊不禁的大笑中,隐莲转身消失。
  很多客人都已等得不耐烦,开始大声吵嚷。伺候的小童们正感无法,圣清的声音恰在此时响了起来:“舒浅公子到了!”
  吵闹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人们顺着声线看向二楼,只见圣清扶着一个红衣身影慢慢走出来。他们张大了眼睛想看清楚红衣人的样貌,奈何薄纱隔着,总看不真切。
  但只是如此,仍有人怔怔地失了魂魄,只觉得那薄纱之后,无一不美,无一不媚。
  忽然有人冷冷一笑:“既敢取名舒浅,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怕是自知难以比拟昔日舒浅风华,无脸见人吧!”
  此言一出,顿时有人附和。
  舒浅之名,他们俱都听过。虽然私以为传言有些夸大,但对传言中倾国倾城的美人,无不心生神往。
  舒浅顺着圣清的指示看过去,知道刚才冷笑之人,正坐在东厢房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笑意加深,温声道:“想看舒浅的样貌自然不难,公子不妨挪步,到窗边一看吧!”
  “好!”那人应道:“我倒要看仔细了,今日的舒浅有何等风华!”
  东厢房的窗户被推开,但仍有薄纱轻掩着,外人看不到里面真实的情况。
  舒浅揭开披肩,往前行了两步,笑意盈盈地看下去。
  笑语喧哗突然消失,整个沁暖阁内一片沉寂。
  倏然一声瓷器碎裂声传来,东厢房窗户上的薄纱被一把撕开,年轻俊朗的公子眼中,是一片惊艳悸动。
  舒浅眼中笑意加深,眼角泪痣轻闪。
  云朗,我知你一定会来。




5

5、泪痣(三) 。。。 
 
 
  门户俱掩的厢房内,两人相对无言。
  飞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声问身边的隐莲:“莲,他们两个怎么不说话?眼前这个,确实是舒浅的爱人吗?”
  隐莲却只是看他一眼,并不接话。
  舒浅忽然轻笑一声,拿起酒壶为对面的人添了一杯酒:“公子既然掏出银子把舒浅包下,为何什么都不做?”
  年轻公子面上一红,咳了一声:“我叫秦朗,你莫公子、公子的叫了。”
  舒浅眼睛一闪,俯身在他耳边温声道:“那我叫你阿朗可好?”
  秦朗面上更红,却忍不住心神荡漾,点了点头。
  舒浅笑意加深,端起酒杯喂他服下,忽然又叹了一口气:“舒浅孤身一人来此,能遇到阿朗,是舒浅的福气。只不过——”
  秦朗心头一跳:“只不过什么?”
  舒浅默默对视一会儿,叹道:“只不过,舒浅只能在这呆足七日而已,如今今日将尽,你我之间,便也只剩六日缘份了!”
  “为什么要走?”秦朗抓住他的手,急道:“你还有要事要办吗?我来帮你如何?”
  舒浅摇头:“无事须劳你相帮,舒浅只是,不得不走。”
  秦朗更加着急,想说什么,嘴却被舒浅轻轻捂住。
  “什么都不要说。”他深深地看着他:“舒浅只求这几日阿朗你能真心待我,莫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好么?”
  秦朗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满幅心思,尽是迷醉。罢了,他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这样让自己悸动的人,定然要想办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这几日,就全随他的心意吧!
  这样想着,他便不再忍耐。抱起舒浅往床榻走去。
  知返轻咳一声,隐莲拉起飞光闪身出去。
  飞光心里痒痒,使劲拉着隐莲的手不放,满脸的兴奋,跃跃欲试。
  隐莲察觉他的异样,脸色一冷。一束光照过来,飞光一颤,满心火热被浇灭,不由委屈地一撇嘴:“莲……”
  隐莲面无表情:“再敢胡思乱想,我定不会饶你!”
  一旁的知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连忙转移话题:“隐莲,让我们看看他们前世是如何相识的吧!”
  隐莲点头,右手一挥,便有画面展现在三人面前。
  舒浅正坐在房内看书,贴身小童打开门进来:“公子,外面有人闹事,馆主让你下去安抚一下!”
  舒浅微微皱眉:“何人闹事?竟然连馆主也解决不了么?”
  小童道:“闹事的人只是个富家公子,馆主倒不怕他。只是,陪他前来的人大有来头!”
  “哦?”舒浅好奇:“谁?”
  “镇国将军的独子:云朗!”
  舒浅眼角轻扬,合上书,起身:“给我拿那身镶金的红色衣袍来!”
  小童喜道:“是!”
  “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只不过以色侍人罢了,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舒浅刚一出来,就听到如此辱骂之声,眉头一皱,心下暗恼。
  他定晴看去,出口辱骂的是一个身穿华贵衣袍、满面轻浮的年轻公子。他面前打碎了不少杯盏,还有一个小倌被踢倒在地。馆主低声下气地陪不是,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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