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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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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那么久了,他怎么可以是这种表情。
  风默转头看向闫裴的时候,一只巨鸟俯低了身子朝他飞来,那速度仿佛射出的子弹一般。
  闫裴不由身影一顿,双目欲裂地看向面前那个人,那一刻,他的心几乎是如死灰一般。
  风默一转身,刀尖准确无误地末入了那巨鸟的右眼。
  莹绿的眼珠被刺进了半截刀刃。
  风默毫不犹豫地将短刀拔出,伏低身子滚到了另一处。他能够感受到他将短刀拔出的时候,刀背拉锯而过时那颗眼珠裂开的感觉。
  那巨鸟扑腾嘶叫着,四片巨大的翅膀扇动了周围的沙石与吹尘,然后凶狠地朝风默啄去。
  一声枪响,它另一只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了,而风默也正好侧身躲过了它的攻击。
  那巨鸟扑腾着竟朝身后过来的同伴攻去,似乎那些才是它的敌人一般。
  闫裴跑上前来将风默扶起来,他心里火气不灭,却硬是把强硬的语气给放柔和了,有些责怪地问:“你真不怕死?”
  风默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实在是怕了你了。”闫裴叹息了一声。
  两只巨鸟互相撕咬着要把对方拆吃入腹,但后面紧跟而来的不明生物们却双眼紧盯着道路上两个不及它们一半大小的人类。
  道路一侧是一条宽阔的江,江水滚滚而流,仿佛在发泄着它无边的怒气一般。
  闫裴揽住风默的肩膀,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尖都泛了白,说:“到水里面去!”
  于是两人一起翻过防护栏,顺着长满了草的斜坡滚进了江水里。
  在他们落到江里的那一瞬,一只长着三个鸟头的东西从水里浮了起来,它背上是一个巨大坚固的龟背。
  与此同时,在那辆军用车的方向,三枚红色的信号弹连续朝天射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二

  〈二十二〉
  闫裴与风默两人落入江水中,水流还算平缓。满是黄沙的浑浊江水朝两人的耳目灌去,那些细小的沙粒如同水中的蜉蝣生物一般,随着江水的流动朝他们奔涌而来,要将他们缠溺在这江水中。
  斜坡上有些尖锐的石子,在滚落时两人皆被那石子给划伤了,在浸泡到江水中的那一刻,手臂有些细微的刺痛。
  闫裴不容挣脱地抓着风默的手臂,他明显感觉到身边那人忽然僵住了,然后听见了一声闷闷的咳嗽的声音。
  风默在潜入水下前便隐约看到了远处冒出的三个鸟头,脖颈又细又长像是一根竹竿,那一层裸露的外皮像极了被扒光毛煮熟的鸡。
  风默浑身埋进水里后,忽然感觉脚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那接触物并不柔软似乎长满了米粒大小的疙瘩。原本他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然而他错了。
  因沉在水中,风默的衣服随水浮了起来,那玩意碰到了他裸露着的腰侧,那些米粒大小的疙瘩仿佛一个个小吸盘似的,紧紧吸附在他的腰上像汲取血液一般。
  他用手里的刀试图割断那玩意,没想到只深入了两厘米便再刺不进去,而那些小吸盘也吸附得更紧了,那么一折腾反倒是自己疼得如同锥心一般。他猛地呛了一大口混满了黄沙的江水,闷闷地咳了一声。
  呼吸不上来,胸腔里唯一一口气都仿佛要被榨干了。风默顾不上那吸附在他腰上的东西,手指抠在闫裴的手臂上将他扯开,那力道大得要把闫裴抠出血来。
  闫裴有些错愕地松开手,和身边那人一起浮到了水面上。
  风默竭尽全力一般朝江岸游去,忽觉腰上一疼,随即浑身一沉又要被拖到水里去,他蹬着双腿挣扎着抓住了闫裴。
  闫裴一惊,使了全力将风默往江岸拖拽过去。在闫裴使劲拖着风默的时候,水里那玩意倏然从风默身上离开了。
  风默躺在斜坡上细细地呼吸着,他不能大口呼吸那会牵动腰侧的皮肤,太疼了,像是被剥了一层皮似的。
  闫裴眼神阴沉地看着风默侧腰那一片布满了细小血口的皮肤,抬手按了上去,问道:“刚刚怎么了?”
  风默蹙了了眉,他抓住闫裴的手腕,无力地摇了摇头,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他说:“别碰,疼。”那些细小的伤口仿佛钻进了无数条水蛭一般,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啃咬着。
  道路上那些怪物已经发现了他们,拥攘地朝他们扑来,却在刚过防护栏时不约而同地停住了,它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声尖锐的声响,它们放弃眼前那两个猎物,转而朝声源奔去了。
  风默撑起身朝江面看去,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瞳孔猛地一缩伸手将闫裴推开,而自己也滚到了一边。
  水里那三头龟背的生物浮了上来,在龟背下伸出了一条蛇尾将闫裴与风默原本待的地方打出了一个坑,那蛇尾忽然一缩回到龟背下又不见了。风默看得清楚,那蛇尾长满了米粒大小的吸盘,刚刚便是这东西做的手脚。
  那三头龟背的东西像是把他们当成了玩具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要将那蛇尾般的玩意朝他们蹭去。只要他们两人打算爬上坡,那玩意便要用蛇尾将他们卷下来,而它始终没有离开江水中,恐怕是离不得水。
  闫裴将风默扶了起来,他凑到风默的耳边说道:“我们往前走走?”
  风默抿着唇点了点头,随即两人跑了起来。这坡本就不算平整,并且斜坡底下还长了些苔藓,他们跑得极为困难,没跑几步便脚下一滑险些摔到水里。在路经跳车的地方,风默抬头朝上看了一眼,他们开过来的车已经不在了,想必余沐烽和余沐海已经安全离开了。
  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发现那三头龟背的玩意没有再出来,似乎已经走了。于是他们便爬上斜坡,越过防护栏,浑身湿透地走在道路上,看起来狼狈无比。发射信号弹的地方就在附近,他们不能走太远,以防不能及时获救。
  就在他们在原地等待的时候,三只猫首人身的怪物从远处闪电般奔跳而来,它们四肢着地像极了猫类。远远看去它们只有圆点大小,但仍然不能轻视。
  闫裴与风默转身就跑,在前面的岔路口往高处而去。往上鲜少有人居住,两侧的山体仍保持着最初的模样。路上有一辆被撞坏了车灯的跑车,车门没有关严实,窗上印着两个血手印。
  闫裴跑在后面护着风默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他手里的枪早在落水的时候便丢掉了,进了水的枪有炸膛的危险。
  风默一手将那辆跑车的车门打开,一手握紧了刀。在打开门的那一瞬,后座上一只满嘴鲜血的猫首人身怪物尖叫着朝他扑去。
  刀进刀出,那怪物连风默的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便倒了下去。它干瘪的脖颈上被捅出了一个口子,那口子却只溢出了点点鲜血,仿佛浑身就只有那么一点血了。
  后座上除了一个被掏吃得不成人样的女人外,还有另一只已经死掉的猫首人身的怪物,它左半边身体已经不见了,看那啃咬的痕迹似乎是它的同伴所为为,血与腐肉模糊不清的掉在地上。
  闫裴上前草草地检查了一遍,除了剩下的油量不多之外,这辆车简直不能更好。
  风默自觉地坐到了副座上,他实在是太难受了,除了腰侧皮肤下难忍的蠕动感外,胃开始一阵阵绞痛。
  闫裴发动了车,而后一路往上跑去,后面追来的怪物不一会便落后了一大截。
  大致跑了十来分钟之后,闫裴喊道:“操,没油了!”
  两人只好下了车,这里的地势要稍高一些,能够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水坝。闫裴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标志,然后和风默一起跨过防护栏,穿过几条两脚宽的泥路到了那水坝下边。
  在往前走的时候他们不时往后看,唯有亲眼所见才能稍微确认安全。他们顺着泄洪道往上一路作着记号爬到了另一边,几近竭尽力气。
  接连一片的矮山光秃秃的,植被稀疏露出一片片泥土。有一间砖砌的房子在山头谦卑独立着,仿佛离世的隐人。
  但他们并没有闯进那间破砖房里休息,而是在那房后,倚靠着墙坐了下来。墙上被瓦片遮蔽的地方结了一大片蛛网,有几只拇指大的蜘蛛垂了下来。
  风默靠着墙坐着,脸色苍白得吓人。他将衬衫撩了起来对闫裴说:“来帮我看看。”他实在是太难受了,侧腰上那一块皮肤像是有虫子钻了进去,不时地啃咬着他的肉。
  闫裴蹲下身去看,那一块皮肤上布满着血孔,不时能够看见里面有白色细小的虫子在翻腾着。
  风默抬手将额前的湿发往后捋了捋,将腰往上抬了抬,问道:“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闫裴点头,他抬头看见对方苍白的唇,真想啃咬上去,给唇瓣添点血色,他低沉着声音说:“有,一些小东西。”
  风默蹙着眉伸手想去抠,却被闫裴握住了手腕,他不由甩了甩手腕,语气里蕴藏了一丝怒气:“难受。”
  闫裴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心疼地说:“他们快来了,再忍忍。”
  风默摇头:“不,现在就帮我挑出来。”他话语刚落下,便见闫裴弯下腰,将头朝那伤口凑去。
  闫裴冰冷的唇在那些小血口上吮吸着,将那些不要命的小玩意从伤口里吸出然后吐到了一旁的地上,他神情专注又小心,生怕弄疼了面前那人。风默愣住了,他错愕地看着那人的后脑勺,“你……”刚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酥麻的感觉朝四肢漫延,风默微微仰起了头从嘴里逸出了一丝难受的声音。伤口还在发疼,但似乎没有那么难忍了,他不由蜷起了脚趾,微微眯上了眼,但没过多久他忽然伸手抓住了闫裴的发将他拉开了,声音有些低哑地说:“够了。”他忍不住多想,并不是不知道闫裴对他的态度,而是种种原因令他不住地想要逃离又或者是选择忽视。
  闫裴看见那人将头偏到了一边,白皙的皮肤浮上了一抹粉红,不由低笑了一声,说:“累了睡一会,这里我看着。”
  风默摇摇头,说:“不了,一起等。”
  等待漫长得仿佛时间被拉长了数倍,所有的思绪都随着时间而走远。
  风默不禁想着,若那些生物拥有了人类的智慧,那又会是怎么样,也许这不仅仅是一场战争,更像是人类走向了自我的灭亡。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远处传来了四五个人一起叫嚷的声音,那些人一路寻来,定然是看到了他们留下的记号。
  他们在听到远处传来回应的声音后便跑了过去,然后见到了闫裴与风默。
  陈昇林在见到闫裴后不由喊了一声:“老板!”
  闫裴点点头,他没有太过惊喜,他们能照过来完全在预料当中,只是他们的速度似乎比预期要慢一下,接下来他毫无以外地在陈昇林的身后看到了延稀。他扶着风默站起来,问道:“林悻呢?”
  陈昇林说:“林医生从联盟过来后便进了安全区。”
  风默站起来,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佯装成无事的模样,问道:“你们遇到余沐海和余沐烽了么?”
  陈昇林点头:“遇到了,派了两个兄弟和他们一起去安全区。”
  风默这才放下心来。
  延稀微微眯着眼笑着,忽然吃惊地叫嚷到:“风默哥受伤了,快到车上去处理一下伤口!”
  风默不由蹙起了眉,平淡地说:“小伤口。”
  闫裴则挑起了眉看向延稀,话却是对着陈昇林说的,他说:“我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也能加入到巡城清理队当中。”
  听到闫裴这类似于怪罪的话,陈昇林马上回答道:“老板,这件事是我的过错,如果出了事我负全部责任。”
  闫裴勾起嘴角别有意味地看着延稀笑,延稀浑身一僵,身上寒毛根根立起。
  风默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说:“走吧,早点到安全区,我们已经耽搁了太久了。”
  闫裴朝风默被衬衫遮住的伤口看去,点头说:“有话一会再说,先下山。”
  风默被闫裴搀扶着往下走,他几次想掰开闫裴的手,却被对方狠狠拧了一把肩膀。
  董陵因会一些医术便跟着清理队一起出来了,在车上,她为风默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具体的检查还要到安全区之后交给林悻医生。
  董陵为风默包扎着伤口,女孩子细腻的手触碰到风默的腰,风默不由地往后一缩,唇瓣映在皮肤上的感觉仿佛刻进了他的骨骼里,只一碰便会想起再难忘记。
  董陵愣住了,怯怯地问道:“是不是我力气太重了?”风默绷着一张冰冷的脸,连忙说:“不是。”
  这一路上除了延稀嘻嘻哈哈地逗着陈昇林外没有一人说话。
  风默发现,从山下到安全区的路上他们竟然没有遇到一只怪物,道路寂静而安全,就像是当时航行在海上的那一艘游轮。
  安全区在距离首都很近的一个县城里,大半个县城的天都被坚固的电网覆盖住了,四周也同样牢固的材料围了起来。首都的部分人被转移到了这里,他们必须适应这个拥挤狭小的空间,与这里的人和谐相处,否则下场不堪想象。
  由守门的士兵在里面确认了来人的身份之后才予以开门放行,然后车需要统一开进里面新搭的仓库里。
  在下车之后,董陵带着风默去找林悻医生,而闫裴则在拨通了内线电话之后,在几个士兵的护送下去见列维的首相了。
  士兵将闫裴带到之后便离开了,并为他们将门关严实了。闫裴见到了那位长满了白发的首相,那人背对着门坐着,语气沉重地说:“好久不见我的朋友,随便坐坐。”
  闫裴坐了下来,坐姿随意,他问道:“首相近来可好?”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竟笑了几声,说道:“如你所见。”他沉默了一会,又说:“我的导弹为清外敌而落在了我的国土上,让我的人民受了苦,这些付出丝毫没有作用,反而使我们面临了更大的灾难,我又怎么好得起来。联盟的野心大可吞天,总有一天他们要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返古计划’必须停止!”他字字铿锵有力,一时喘不上气猛地咳了几声。
  闫裴将手交握放在膝上,说道:“前线已经不敌,我们不得不将战线后移,他们已经制造出了一些更吓人的东西,我的军队将全部撤回内线防卫安全区,接下来便只能希望研究院早日找到应对的方法。”
  首领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是的,我们不得不这么做,但现在,我有一个并不算太好的主意,这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危害。”
  “您说。”闫裴。
  ……
  闫裴回到安全区分给他们的住所时已是黄昏,橘色熏染了大片天空,天色微醺似醉酒一般。
  风默躺在铺着被子的地板上,拨弄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的盒子。
  那被子花纹繁复,大红的颜色极其喜庆,闫裴的眼神却停留在风默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移不开,他问道:“那是什么?”
  风默将手中的东西抛向了闫裴,有些别扭地将腰上卷起的衣服往下扯了扯,装着不在意仍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说:“在林悻那拿来的,一个能冲破信号屏蔽的联络仪。”
  闫裴将那玩意接在手里,翻转着看了一会,问道:“你见到你母亲了吗?”
  风默摇头,声音里隐隐透出一丝失落:“他们在东区。”他坐起身看向闫裴,又说:“用这个玩意试试能不能联络闫三,问问扳指的事。”
  闫裴将那玩意抛起来又接在了手上,他坐到了风默身边,将那盒子打开调试了一会,然后拨出了一个号码。
  让人失望的声音没有响起,那边传来了闫三的声音,那人有些警惕地问道:“谁?”
  “你说我是谁。”闫裴对着那黑色的铁盒子问道。
  “闫裴?”对面那人问道,语气却毫无疑问。
  “直呼大哥名讳的习惯是改不掉了吗?”闫裴啧了一声。
  “证明一下你自己?”那边问道。
  闫裴说道:“你七岁那年把闫霓的内裤套在头上还决意要穿着闫霓的裙子去教室倒立。”
  “够了。”闫三哽了一下,“时间紧迫有事赶紧说,这段时间我被盯得太紧了。你们的战况应该不太好。还有,联盟对异形生物的控制力其实不强,随时有可能失控,你们必须尽早离开列维。”对面那人似乎有些急,丝毫没有与闫裴道家常的意思。
  “有一枚白玉云纹的扳指……”闫裴说。
  闫裴话还未说完,闫三便打断道:“我见过,被联盟军队保护起来了。”
  “想办法拿到扳指上留下来的信息。”闫裴直切主题。
  闫三回了个“好”便切断了通讯,一切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风默早料到那些人造的生物总有一日会脱离人类的控制,又或许说,它们一直便在人类控制范围的边缘游荡。
  闫裴忽然说道:“就在刚刚,列维的首相出了个好主意。”
  风默疑惑问道:“什么?”
  “等到确认能实施的时候,我再告诉你。”闫裴抬头看向窗外,思绪已经走远。
  这显然不像闫裴的作风,风默却没有多问,他可以不信任很多人,却很难质疑闫裴。
  就在两人还在沉默的时候,外面传来消息,东区有难。
  而风默的家人便在东区。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三

  一个穿着短上衣抱着枪的巡逻兵敲门进来将东区被袭的事情告诉了闫裴,闫裴蹙起了眉,而风默却倏然站了起来,神色冰冷地走了出去。
  闫裴赶紧跟了上去,说道:“你要去东区?”
  风默没有说话,自顾自走着。
  闫裴一把拽住了风默的手臂,语气阴沉地说:“你这是找死!”
  风默淡淡地睨了闫裴一眼,抬手将闫裴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说:“我家人在那里。”他继续往前走去。
  闫裴蹙着眉,他意识到他并不能阻拦对方,除非把他双手双脚锁在房里,当然他不会那么做。
  风默忽然挺了下来,转头对闫裴说道:“给我一把枪,两盒子弹。”
  闫裴抿着唇,沉默了许久:“你跟我来。”
  他们走到了藏枪的仓库,门口有一排士兵在守着,他们看到闫裴后皆行了个军礼。
  闫裴说道:“开仓,我需要两把枪。”
  那些士兵听到后便打开了仓库的门,而后又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们走进仓库,闫裴在一旁摸索了一番打开了灯。漆黑的仓库瞬间被冷光照亮了,冷色的光洒在枪械上,让人不由肃然屏息。
  仓库内摆满了枪,有些悬在两侧的铁皮壁上,有的堆放在纸箱里,有的胡乱的堆放在地上。
  风默一边摸着那些枪,边问道:“为什么是两把枪,我只打算一个人去。”
  闫裴在铁皮壁上拿了一把被悬起来的枪,左右翻看了一下,说:“你知道我放心不下你。”
  风默动作一顿,垂着眼说:“别胡闹,你知道这里需要你。”
  闫裴一口否决:“不,你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单纯的暗恋者么,把那些琐事撇开,既然我喜欢你我当然要跟着你。”
  风默不由抬手按了按眉心,那人总是能把繁杂的事情说得简单无比,又把暗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一把较为轻巧容易携带的枪,这枪后坐力小,还能够在水下使用。
  “所以你不能拒绝,你知道你的拒绝对我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吗?”闫裴又说。
  “我不知道。”风默看也不看他。
  闫裴想了想:“我忽然觉得我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暗恋者了,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亲密接触。”
  风默忽然觉得已经用药物处理过的腰部忽然有点难受,像被无数细小的蚂蚁爬过一般。
  闫裴嘴角勾起笑,他看了一眼风默手里拿的枪,然后在柜里里拿了四盒子弹,他摇了摇手里拿着的东西说:“行了,我们可以走了。”
  风默走上前去将闫裴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淡淡地说:“你留下。”说完他便自顾自地走了。他走到了车库里面挑了一辆合适的车,然后坐到了驾驶座上。
  闫裴一直跟在风默身后,厚颜无耻地打开了那辆车副驾的门,他倚在门边,勾着一抹流氓的笑,说:“带上我如何?”
  风默按了声喇叭,说道:“我能说不吗?”尽管面上一直在拒绝闫裴的同行,但是他知道,若是没有闫裴,他恐怕连安全区都出不去。
  于是闫裴心满意足地坐到了车里。
  果然只需闫裴一句话,守门的人便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闫裴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是个有权有钱的人,可以随时为风默刷脸卡。
  闫裴在车里翻出了一包没有拆过的香烟,以及一个轻得快打不起火的打火机,他点燃了烟,然后将手肘放在车窗上无比惬意地抽了起来,仿佛这只是一场远行,没有硝烟没有流血。
  风默开着车,风吹得他的头发有点乱。空旷黑暗的大路被车灯照亮,远处无光的地方仿佛一个藏着猛兽的无底洞一般,随时要将他们吞噬。
  远处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黑影,风默的手从手挡上移开,放到了枪上。
  一只浑身掉毛出血的狗朝车窗飞扑了过来,它张开的嘴里长着能把它的下巴撑裂的长獠牙。
  风默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执枪,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末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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