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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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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似乎是一条废弃许久的地下通道,通道两边堆弃着许多破旧的实验器具,有些摔碎的试管被扔置在了路中间。他们在行走时忽然踢到了地上的试管,破试管滚了老远,与碎玻璃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通道通往了一间实验室,实验室的门大开着,一个男人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风默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他们曾在拍卖会上见过,当时距离太远,他只知道对方手指上戴了一枚白玉扳指,如今近距离地看到时才意识到,那枚白玉扳指正是他父亲的那一枚,上面的纹路有太多瑕疵,他不会看错。
  风默心头一紧,忽然咳出血来,他双眼直盯着那枚白玉扳指,抬手按住了骨折的肋骨,他说:“闫裴,你带着扳指先走,我恐怕走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十

  “你让我先走?”闫裴阴沉地说,他直勾勾地盯着风默,质疑着他刚才说出口的话。
  风默点头:“对。”他抬眸对上了闫裴略显阴冷的眼神。他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就留在这里好好闭上眼睛睡一觉算了。
  闫裴弯下腰在那人僵硬屈起的手指上狠狠地将扳指拨了下来,他紧盯着风默那双如夜色般漆黑的双眼,开口说道:“你太低估我对你的喜欢了。”
  风默蹙眉,他不能理解闫裴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他说道:“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闫裴似在酝酿着怒意一般,他将扳指收紧在手中,像是要把那枚扳指握碎,他说:“你想让我把你扔在这破地方?”
  风默将眼神移开,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很明显闫裴在生气,他在曲解自己的意思。他看向实验室里面那片半圆形的透明轿厢壁,说道:“看见了吗,你只要进到那里面去就能离开,记得和他们会合,别单独去找援军。”
  闫裴将那股莫名的怒意强压到了心底,他看着风默的眼神凶狠得就像猛兽一般,他说:“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
  风默微微垂下眼,无力地叹了一声:“快走,别多想了,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你也不嫌累?”
  “你不是什么拖油瓶。”说完,闫裴将扳指塞到了风默的掌心里,然后握紧了他的手。
  风默疑惑地抬眸看向闫裴,眼前的视线忽然被遮住了,随即他感觉到嘴唇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只一想便知道是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发怒,嘴唇便被狠狠地啃咬住了。那一瞬间,他感觉头脑中那一根绷紧的弦忽然断了。
  闫裴用手掩住了风默的眼,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眼里的阴冷狠绝,他啃咬舔舐着对方的唇,然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忍耐了这么久终于憋不住了。在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放下了遮着风默双眼的手,松开了风默被肆虐的唇。
  风默怔怔地看着闫裴,感觉脑子就像一团乱麻一般。他的唇被啃得殷红,掩饰了原本苍白的颜色,唇边还沾着些许唾沫。
  闫裴抬手抹了一下风默的唇,说道:“你把扳指拿好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如果你敢死,我下地狱也要把你揪出来。”说完他深深地看了风默一眼,然后站起来转身朝那透明的轿厢壁走去。
  风默抬起了手臂,将手背覆在了唇上,他有些失神地看着闫裴按下了按钮,然后透明的轿厢壁被一层银灰色物质覆盖住,最后那电梯上升,逐渐离开了他的视线。
  风默将手放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地扬了起来。这一刻,他的心清明无比,原来作一个选择,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够了。
  实验室里昏暗的灯光忽然闪了一下,风默挪了一下腿,踢了踢面前躺着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说道:“喂,还活着吗?”
  那个男人忽然抽动了一下,嘴中吐出了一口白沫,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在漫长的无言后,他问道:“我怎么了?”
  “我不知道。”风默回答。
  男人刚想坐起来,忽然惊叫了一声,随即他的声音像被堵住一样,喉咙里闷闷地发出了几个单调的音节。他转头望向了风默,一副震惊恐惧的模样。
  风默蹙起了眉,他暗暗屈起了膝盖,将脚收了回来。
  那男人忽然朝风默喷出了一口血,他的嘴张到了极限,嘴角几近裂开,一条蛇从他的嘴里探出头来。
  “咝——”
  快走。
  男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地上写了两个血字。
  风默慢慢地直起腰往后挪了一些,手垂放在腰侧摸到了一把短刀。如果能够活下去,如果闫裴会回来,他就走。
  那条蛇缓缓地爬了出来,那双竖瞳被鲜血浸染得通红。它顺着男人的脖颈爬了下去,然后慢慢地接触到了地面。蛇尾在蛇腹后面分了岔,它的两条尾巴都在挪动,保持着一样的频率轻轻地摆动着,拖出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风默将刀拔了出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
  风默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插着输液的针头。那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在蓝色的病号服下,他的肩膀和胸膛皆被裹上了纱布。
  他一转眼便看见了坐在矮凳上的闫裴,闫裴将手支在了病床上撑着下巴,头猛的一晃差点撞在了床上。
  闫裴睁开了困倦的双眼,这几日养成了习惯,睁眼便先去看风默的药液输完了没有。然后他一低头便看见风默正侧着头看着自己。闫裴愣住了,他与风默对视了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所有的疲倦似在这一瞬全部化作了乌有,他转过头朝门外大喊了一声:“林悻!”
  林悻打着哈欠走进来,脸色不善地说:“叫魂啊?”说完他才注意到醒来的风默,他连忙走了过去,问道:“感觉怎么样?”
  风默轻声咳了一下:“还行。”
  “不需要再检查一次吗?”闫裴忽然站了起来,他往旁边走了一步差点被矮凳绊倒,说了一句:“什么破地方,没一张像样的凳子。”然后看向了林悻手里拿的记录表。
  林悻看向闫裴,嗤笑了一声,“小心点,这可是唯一一张板凳。”他想了想又说:“晚点再检查一次。”然后他说完就走了,摆了摆手补充说:“时间留给你们。”
  门嘭一声关上了,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风默慢慢地坐了起来,闫裴赶紧去扶了他一把,这么一接触,一贯淡漠的风默微微红了脸,他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他刚将头偏过了另一边就被闫裴捏着下巴转了回来,风默拍了拍闫裴的手,说道:“松开。”
  闫裴松开手,问道:“你躲什么。”他扯了扯整理好的领口,看着风默微微垂下的眼眸说:“我说会回去找你就会回去,可你却比我走时又多了一些伤,你知道你把我吓成什么样了吗?”
  风默蹙眉说:“有一条蛇,从那个人的嘴里面爬出来了。”他脸颊上浮起的薄红还没有散去,闫裴看得心里有点痒,抬起手去摸了一把。”
  “看什么呢。”风默拍开闫裴的手,他被闫裴看得有点发毛,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闫裴勾起唇角笑了笑,诚实地回答:“看你,好看。”
  风默没有责怪他,反而暗暗叹了口气,然后竟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溅出了几滴细小的血珠。
  闫裴愣了一瞬,然后皱起了眉,面目像笼了一层阴霾一般,他沉着声音说:“你这是干什么。”
  “不必再输了,反正我已经醒过来了,我去洗个手。”风默边说边赤脚踩在了地上,朝洗手台走去,他回过头看向闫裴:“一会我给你削个苹果,照顾了我这么几天,你也是挺辛苦的,你苹果削得太丑了,以后我来给你削。”
  “嗯?”闫裴神情有些奇怪。
  风默边洗着手边说:“我会试着放下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去接受你。”
  这是闫裴一直期望听到的话,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兴奋才对,但他总觉得风默说的话有哪里不对,以及话里宠溺的语气让他有些怪异。
  直到风默把苹果削好了,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进盘子里,闫裴才反应过来。
  闫裴轻轻叩了叩桌面,他扯开了衬衫的领口,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看向了风默。这一切与他期待的有些偏差,风默似乎弄错了什么。
  风默抬眼看向闫裴,他不太能理解闫裴的眼神,他想了想,决定还是问些正经的事情:“后来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那枚扳指你拿到了吗。”
  闫裴点头:“拿到了,现在在余沐海那边。我出去的时候是在另一边的山顶上,往回走到了原来上山的地方,当时他们还没有走。”说完他顿了一下,又说:“因为沈嶙绪死了。”
  风默闭上眼沉默了。
  闫裴接着又说:“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救援的人,但他们身穿的制服上有别国的标志,我跟了一路直到见到林悻,才放心借了几个人回去找你。”
  风默有些疑惑,他蹙着眉问:“但林悻的籍贯是联盟,为什么会混在别国的军队里。”
  “列维已经有二十多个安全区遭到了袭击,人员伤亡惨重,但是袭击安全区的不是联盟的人,而是暴动的异兽。也就是是说,异兽已经脱离了联盟的控制,他们首当其冲。”闫裴接着又说:“联盟如今已经将军队全部撤离列维,并且开始组织遣散国内居民。林悻现在是顶了个假身份混进了别国军队里面,来列维支援我们。”
  “恐怕他们关于遣散居民的决定已经作晚了。”风默淡淡地说。
  闫裴想起关于白玉扳指的事情,对风默说:“我们在戒指里找到了一些信息,我想你应该去看看。”
  有关父亲的事情,风默总会多关注一些,听到闫裴的话后,他问道:“是什么?”
  闫裴皱着眉,凝重地说:“你去看就知道了。”
  风默几乎想也未想便赤着脚走去开门,他有一种预感,隐藏在扳指中的信息也许与他有关。他打开门,回头看向了闫裴,问道:“怎么了?”
  闫裴的神情中有一丝挣扎,他想了许久才问道:“我们现在是确定关系了么?”
  风默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一般,但他却是在仔细斟酌过后才说:“看你的意思,毕竟下方的意见比较重要,不能委屈了你。”
  “喔。”闫裴说。他心想,等以后安定下来再纠正风默的想法,如果有幸活下来,那他们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又可以残害主角配角了⊙▽⊙

  ☆、逃亡十一

  在实验室里,风默见到了那枚白玉扳指,它静静地躺在一个透明的密闭容器中,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泡着。扳指沉在容器底部,它表面所有泛黄的裂纹都清晰可见,那些裂纹交杂在一起,就像是谁随手勾画的一般。
  余沐海将分析结果投影了出来,前面一大段全是一些用处不大的信息,最后是关于扳指裂痕的分析。他们富有文艺情怀地将扳指上的裂纹密码翻译成了一句岛国俳句——能眺花野有柿树,私愿浮生终此家。
  风默看着投影忽然愣了神,他眼前隐约浮现出父亲生前的模样,当时父亲握着毛笔写下了这句俳句,写完后蹙眉撕毁,再写再撕,重复了许多遍后他才停了下来,而后将墨汁倾倒在宣纸上,字迹全无。
  可惜当时他什么也没有问,致使如今看到这俳句,也全然不知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余沐海用镊子将扳指从容器里夹了出来,用水冲干净之后才能扳指交给风默,他说:“我们只能够得到这些信息了。”
  风默那扳指握在了掌心里,他垂下眼帘,似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说道:“我需要回家一趟。”
  闫裴听到后便蹙起了眉:“回家?”
  “列维首都,去拿一样我父亲留下的东西。”风默淡淡地说道,说完他轻轻地抿着唇,思索着去首都拿回东西的可行性。他抬眼看见闫裴一副眉头紧锁的纠结样子,又接着说道:“我一个人去。”
  这句话让闫裴彻底将顾虑都抛到了脑后,他态度强硬地说:“不行,我和你一起,但是得再过两天。”
  这一次风默没有打算强行闯出安全区,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到将对方拉入危险之中。风默沉默着衡量了一会轻重,然后说道:“好。”
  余沐海推了推眼镜,他的眼底有一圈很重的黑眼圈,看得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他看向风默:“是有关研究的东西吗?”
  风默点头,但他不敢保证:“也许是。”
  余沐海困倦无神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悲哀,他说道:“我一直不相信博士是因为意外车祸去世的,他很早以前就跟我提过,虽然研究遇到了瓶颈,但他发现了别的更有用的东西,他说了过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风默没有说话,他清楚父亲的死因绝不单纯,他将所有负面的情绪都藏在了心底深处,有朝一日若是被翻出来,他可能会疯。
  闫裴伸手捏了捏风默的掌心说:“别想了,博士的事情以后不要随便提,所有的事情都会向着我们期待的方向变化。”他将这话说完,连自己都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如今的局势他不是不清楚,形势已经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闫裴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再过两天便带上一些人到首都去。他的军队就快全部到达安全区,胆小怕事的已经被除名,剩下些有血性的还在跟着指挥对抗外敌,清理部分可以对付的异兽。
  “最近一批异兽的繁衍期就要来了,我认为可以适当清理一下它们的幼仔。”余沐海调出了一份调查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一部分异兽的生长周期,而它们的繁衍期被重点勾画了出来。
  闫裴摸了摸下巴,说道:“也许这法子可行。”
  余沐海点点头:“可惜治不了根源,并且危险性太大了,量力而为。”
  “我们可以把安全区附近的都清一清。”风默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见过几次异兽,并且几次都没有丧命,故而对异兽的恐惧也没原先那么深了。
  “从首都回来的时候可以顺手照拂一下那些小东西。”闫裴掏出烟来,咬了一根在嘴里,然后他把打火机塞到了风默手里,说道:“宝贝来帮我点燃。”
  风默因闫裴的称呼而皱起了眉,却还有接过了打火机打开了上盖,他凑上前去为闫裴点燃了烟。
  闫裴挑起眉有些得意,他手指夹着烟然后喷了风默一脸。风默蹙起眉,盖上打火机之后伸手就把闫裴手里的烟给夺走了。
  余沐海听到声音时还以为闫裴在玩打火机,他在整理文件时忽然闻到一股烟味,连一向温和的表情都出现了怒意,他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说:“老板,别在这里抽烟。”
  “走了。”风默说道,他拿着烟便往外走。
  闫裴跟了上去,嘴角不住地扬起。
  回到住处的时候,风默刚进门就把上衣脱了,跟在后面的闫裴看得愣了一瞬。
  闫裴倚靠在门边欣赏着,看着风默将长裤也脱了,长期未接触阳光的身体白得晃眼,双腿又长又直。闫裴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吹了声口哨,他问道:“需要帮忙么?”
  “去给我拿一身干净的衣服,这病服上都是药味。”风默背对着闫裴,蹙着眉说道。
  闫裴抓着头发往后捋了捋,有些失望地说:“好,你等着。”
  在闫裴走了之后,风默才走进浴室,将身上最后一块布料撤了下去,他将水放好,然后半躺进了浴缸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休息过了,他闭上眼,头脑里闪现出前几日经历过的惊心动魄的种种。
  被热水裹着的感觉犹如回到母亲腹中一样,莫名的让人感到安心。处于安全的环境中时,人的危机感会降低,风默就这么闭着眼,差点便睡着了。
  闫裴拿着衣服回来,他看见浴室的门关上了,却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连忙问道:“风默?”他边问边敲了门。
  风默猛地睁开眼,他扶着额坐了起来,说道:“怎么了?”
  “担心你睡着了,衣服我给你放外面了。”闫裴说。
  “好。”风默应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风默出去的时候看见闫裴正抱着风矜在摆弄一个纸片玩具,风矜听到声音便转过头去,一下把纸片玩具放在了一边,啪嗒啪嗒地跑去抱住了风默的腿。
  “哥哥!”风矜抬起头,一双明澈的大眼睛笑得弯成了一弧月牙。
  风默摸了摸风矜的头,弯腰把她抱起起来。
  风矜抱住风默的脖颈,小声地笑起来,声音又娇又甜,她说道:“巍哥哥说你可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风默没有说话,将薄唇轻轻地贴在女孩的脸颊上,一触即离。
  风矜转过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风默,她声音糯糯地问道:“那你还会走吗?”
  “会。”风默回答的声音很轻,唯恐声音大一些会吓坏怀里的女孩。
  “那我们拉勾。”风矜边说边做了个拉勾的手势,在风默眼前晃了晃。
  风默一向疼她,伸手勾了勾女孩的尾指。风矜得到承诺之后笑得更开了,扭动着身子说:“放我下去,我要去告诉妈妈,我和哥哥拉勾咯。”
  在风默把她放下之后,她迈开腿便跑出了门,脚步轻快,扬起的裙摆像是蝴蝶一般。风默看向坐在床尾的闫裴,发现对方神情有些不愉快,他不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闫裴没打算隐瞒,既然风默问起,他便直说了:“我们现在是确定关系了,你却亲一个小孩也不亲我。”话语里多少有些哀怨的意味。
  风默在心里默叹了一声,他走向闫裴,而后俯下了身。
  ——
  两天很快过去,闫裴的军队已经抵达了安全区,此时正在对闫裴汇报伤亡情况。情况与闫裴预计的差不多,并没有出现太大偏差。他从军队中挑了二十多个人出来,说明了前往首都以及在归途清理部分异兽后代的计划。
  士兵们没有一人有异义,皆服从闫裴的领导。前面站着的陈昇林抿着唇没有说话,眼里伤感尽露。
  闫裴问道:“陈昇林,你似乎有别的意思。”
  陈昇林紧紧咬着牙,双颊微微鼓起,他眼里布满了血丝,瞪着地面看了许久之后,他回答道:“延稀失踪了。”
  “你应该清楚在这种环境下,他根本活不久。”闫裴想起延稀的死状以及他敏感的身份,他觉得对此应该隐瞒。陈昇林不可能不清楚延稀独自在外面那就是必死无疑,他明显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显然这件事已经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那么对此,应该优先选择隐瞒。
  陈昇林憋红了脸喊出了一声:“我不清楚!”
  闫裴说:“你不清楚,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陈昇林没有说话,他紧紧地咬着唇,这个铁一样的汉子的眼眶里竟酝了一颗泪珠,眼泪却迟迟没有落下。
  方珞眉一直跟在军队之中,她也曾受过专业的训练,长时间处于高警惕的危险环境中也没有多大影响。她穿着紧身的黑衣以及短裤,浑身被晒黑了一圈,在等到闫裴与陈昇林对话结束之后,她才说:“老板,我也想一起去首都。”
  “你如果确定了,那我不会阻止你。”闫裴接着又说:“但是你得明白,这次比你撤回安全区要危险很多。”
  方珞眉毫不犹豫地便点了头,即便她脸上从来都保持着精致的妆容,但她从不是一个娇弱得迎风就倒的女子。她更倾向于为闫裴应对外敌,而不是想着爬上老板的床。
  闫裴给了他们半天的时间来调整状态,这一回他们必须做好十足的准备,缺一样东西也许就足够让人死上一回,而他们,一个人也不能死。
  离开的时候,风默与风矜告别,他见不得余郁芬的眼泪,故而只能让风矜代为转达。风矜抱着风默的腿,她哭红了双眼,举着手抽泣着说:“那你要拉勾。”风默无可奈何,只好依了她。
  几辆军车排成了一列驶出了安全区的大门,厚重的门再次关上,这一次也许就是生死相隔。                        
作者有话要说:  ~

  ☆、逃亡十二

  再次从安全区离开,谁也不敢断言自己的生死。过去几日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异兽的可怕,那是人类亲手造出的灾难,如今灾难还在不断变化着,越来越令人心生畏惧,这一步跨出去便再难收回。
  被安谧的生活腐蚀太久了,人类总是会对灾难与末日有所敬畏,在那些繁琐华丽的词背后所隐藏着的是死亡。他们有过无数的构想与猜测,或是陨石撞击或是太阳风暴或是两级反转,更有资源衰竭以及生化危机等言论。然而他们还来不及道别,危难便匆忙到来,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大地。
  风默看着窗外,而双手却在拆卸着枪,他无需低头去看便能将枪拆卸开来,并且进行清理。他手上的枪是被使用过的,在战斗过后再次回收回来,在进行整体检测安全之后才会发放到每个人手中,彼时每个人拿到的已经不是原来那把枪。
  气氛太过沉重,开车的士兵径自打开了音乐,几日前在外清理部分异兽以及收集异兽信息时,他都会这么做,精神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时他反而容易出现错误,他想其他兄弟大概也是一样的。
  轻快带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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