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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纪痕作者:巫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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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者禀告陶主,退出陶主的寝室,在走廊上被陶泽拦下,陶泽阴冷问:“他们是不是真得盟约了?”
  这话让使者很不安,陶主身边的侍从中,显然有陶泽的耳目,要不陶泽不可能这麽快得到消息。
  “是盟约了。”使者伏地回答。
  “他凭什麽与人盟约!他眼里还有我这兄长吗?”陶泽怒不可恕,愤愤赶往陶主的居所。
  使者战战兢兢爬起,拍拍尘土离开。
  陶泽是长子,而长子拥有继承权,他并非是个废人,而是因为他父亲偏心,平日里嫡长的位置总是遭到威胁,这也就算了,这回他父亲竟明目张胆让这个二儿子去与虞主盟约,他凭什麽去胜任,他又不是嫡长。
   不,不只陶城人,连虞城人都已经知道陶婴是陶城的下一任陶主,在他领兵奔赴虞城之时,这就已经是明目张胆了。
  陶泽越想越气愤,冲进陶主的寝居,“唰”一声抽刀砍木案,暴跳如雷大叫:“我难道不是你的长子吗?你让婴去领兵盟约,眼里还有我这个儿子吗?”未了,还哗啦啦猛踹木案,将侍从吓得伏地,他将刀砍入木梁,咆哮:“我受够了你的偏见,我与婴势不两立!”
  陶主冷冷看著暴怒的儿子,斥责:“你平日受了什麽样的训导,敢拿刀对著我!”
  此时,听到声响,守卫在门外的卫士涌入,见是大公子,都不敢上前。
  “将他带下去!关进宗庙!”陶主喝令守卫,守卫上前,三四人才制住暴怒的陶泽。
  这是软禁了,大敌当前,这个失去理智的大公子,放任他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麽差错。
  陶泽被押下时,满眼的憎恨。见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陶主连连叹息。陶主有五个兄弟,他并非长子,他的兄弟感情很好,推立贤者,并不争陶主之位,他平日里亦时常将这往事讲起,是希望他的六个儿子,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成为陶主,必须有人主的才干,为了氏族的兴盛,个人的私念必须抛弃。
  陶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也不认为他的才能不如陶婴。
  这一闹腾,连平日只在深院纺织的陶城夫人也获得消息,匆忙赶去见陶主,质问是不是真的将陶泽关在了宗庙。
  “阿泽有什麽过错,他也是受委屈才会发怒,你把他关那里,让祖宗去责备他吗?你还当他是不是你的儿子了。”陶城夫人哭诉。
  “让他冷静下,最为年长,却最不明事理,你一再庇护他,到他年老之时,也仍旧是个无用之人!”陶主不为所动,反倒责备起妻子。
  陶城夫人心里知道陶主为人固执,说是说不动,便也只能拭泪离去。
  
  高大的宗庙,静穆而庄严,大殿一侧,有一间放祭祀用品的房间,陶泽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门外有守卫看护。守卫任由陶泽在房间内猛摔物品,大肆辱骂,不为所动。他们听从陶主的命令,关禁大公子,不得放出。
   发泄完怒火,陶泽一脸阴鸷,箕踞在地。他已经明白一件事,陶婴不死,他将永远被压制,而他父亲不死,他同样也得不到陶城君长之位,他永无出头之日。
   “别怪我,这是你们逼我的。”
  阴暗的房间,陶泽独自一人,念念有词。
  
  与虎方大战即将来临,陶城严阵以待理人的攻击。这麽大的军事举动,不说整个江畔震惊,也惊动四方的夷人,理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可能不知道,事实也是如此,在陶城调动兵力赶赴虞城的路上,姒璋亦从细作那获知陶城的动静,并且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理人有大小十余位君长,姒璋所属的姒氏理人,被称为白湖理人,是其中较强大的一支,他们这一氏族居於白湖以西,与陶城相邻,双方族人,常在浣水捕鱼,浣水边上偶有争斗,而理人又时常入侵陶城外城侵田掠人。
  理人大兴巫祭,每旬一祭,他们的君长,亦称巫长,是巫祝之首。由於理人天生好战,白湖理人尤是如此,他们年年征战,粮食不足,因此侵田频繁,再加上人祭的需要,时常四处去掠人。
   自从陶通成为陶主,白湖理人每次侵田掠人,都有不小损失,甚至可以说得不偿失。姒璋的父亲不是个有才干的人,在他治理下,白湖理人的活动区域缩小了,既争不过其他的理人部族,又在江畔花族人那占不到便宜。这个老巫长知道自己能力不济,再加上身体有疾病,便让长子姒璋治理。姒璋是个有才能的人,野心也很大,他一直眼馋陶城内的财物,还有收成季节时满仓满仓的谷子,陶城不强大但却富庶。
   打听到陶婴带领近千的青壮赶赴虞城,姒璋便召集士兵,这是打进陶城内城的最佳时机,以後未必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姒璋召集七百兵力,於晨曦未绽露时,在祭坛之下聚合,他主持祭祀,杀掉人祭与牛羊,燔烧玉器,一并放入祭祀坑掩埋,以获求山川林野之神的庇护,尤其是太阳主神的垂爱。
   理人虽然兵器精锐不及虎方,但擅长使用矛矢,而且身轻如山猴,近身搏斗也有其长处。
  姒璋将牺牲之血涂染战鼓,衅鼓是为了战胜敌人,所向披靡。
  
  出征前,姒氏君长手持赭石粉,为出征的将员作祝,姒璋第一个受祝,姒氏君长将赭石粉撒在儿子的头上,念念有词。
  仪式完成,姒璋起身,姒氏君长立即将手搭在他肩上,说的是:“把姒璧带回来,阿璋,他怎麽说也是你弟弟。”姒氏君长说这话时,神情凝重。
  姒璋含糊答应。
  姒璋做的那件真璧换假璧的事,姒氏君长未必知道,但姒璧没能回来就说明出了事,他脑子还清醒,他难免怀疑姒璋动过手脚。
  只是他确实老了,无能为力,只望姒璋能了解他的思念,姒璧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此时,姒璧正在治玉坊,治玉坊治玉的人尽是理人,这些理人知道他是白湖理人君长的儿子,对他十分恭敬。
   姒璧不懂治玉,但治玉坊里不养闲人,他只能坐在地上用笨重的工具给玉料开玉,由於手脚受绳子捆束,做起这工作并不轻松,每牵动一次绳子,手腕的淤伤便加深。姒璧本来就极为厌恶被人束缚,哪有心情治玉。当然,给你活干,却不干活,也是会有麻烦,花族监工会威吓要抽姒璧鞭子,姒璧也就只得漫不经心地用工具砸开玉料,有一下没一下。
   在几乎是理人的治玉坊,自然比待在那个花族混球陶熊的家宅好,在这里,只要花族监工不在,姒璧就可以跟理人们聊天,工作虽然繁多,但是花族人管得也不怎麽严格,只要将他们需要的玉器在规定时间制出就行。
   治玉坊的理人并不都被关在作坊里,他们有不少人在作坊外劳作,陶城出兵那晚,不少理人都看到,很快这消息在治玉作坊里传开。
  治玉作坊里的理人是陆续掠来的,有的在陶城住了大半辈子,也有像姒璧这样来得时间不长,住久的未必有逃跑的心思,因为家室在这里,其他的则大多都想逃走。
   陶城的夜幕降临,理人们居住的作坊一侧,点起微弱的一盏小灯,理人们聚集在一起,商议逃走的办法。
  负责采玉的两位白湖理人说他们运玉进城时就听到消息,虎方正要攻打花族虞城,而陶城这次出兵,显然是为了支援虞城,现在陶城兵力很少,而且陶城还要提防白湖理人的进攻。
  “很有可能,城楼上守卫的士兵比平日多,肯定是在提防我们族的人进攻。”
  一位负责相玉的理人陈述他的发现。
  “我们逃走的理会来了。”其余理人脸露喜色。
  “士兵都守卫在外城,要逃出去,必须得等我们族人来进攻。”一位负责碾玉的理人分析。
  “璧公子,你说巫长会不会派兵来攻打陶城?”相玉理人问沈寂的姒璧。姒璧这才抬起头,看向众人,轻轻说:“我兄长会领兵过来,他时常派人在浣水巡视,陶城出兵,他一定知道。”
  姒璧的话,让众人脸上又多增加几分喜色。姒璧知道居住在作坊里的人都想逃跑,心里便也有几许期望,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只要等到理兵到来,我们就行动,但不是要攻打外城,以应和外城攻打的理兵。内城城墙上部署的守卫不少,大部分士兵都安置在外城,只要机会来了,我们混入内城,俘虏陶主,将不战而胜。”
   众人看向姒璧,显得都很吃惊,他们没想到这点,或说他们不敢想到还有这样的办法,他们甚至能因此成为族人的英雄。
  “这事,不要让姒常他们知道,我知道他们是长者,但是他们的家室都在陶城,口多容易泄事。”
  姒璧未了又加上一句嘱咐。
  众人颔首,他们听从於姒璧不只因为他是巫长的儿子,也因为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些谋略。
  这些年轻理人由於被俘获的时间比较短,并没有家室,居住在一起,而像姒常等类有家室的都有独自的居所,平日也可以自由的在陶城内外走动。
  姒璧的叮嘱不无道理,众人也都应诺,不过应诺是一回事,实施是一回事,当姒璋带兵攻打陶城时,那些意料得到的,意料不到的都发生了。 
  
  晨曦绽出时,东谷塞上,陶城陶婴和虞城虞青眺望西南方,虎方的军队出现於不远处的平原上,浩浩荡荡,密密麻麻,更有让人心惊胆战的巨象屹立於其中。
  “虽然昨夜已经商议过,是要先守还是要先攻,我现在能理解你说坚壁不出的原由了。”虞青面对满眼的军队,神色有一丝慌张,不过在他开口说话时,他已经沈著冷静。
  虎方军队,比他们原先打探到的还多。
  “我改变主意,坚壁不出,等虎方耗完粮食再出动,绝对不是好办法。夷人气势很盛,不出战的话会以为我们胆怯,我们的士气也会低落,你觉得呢?”陶婴轻笑,看向虞青,虞青刚毅的嘴角抹过一缕笑意,他举起手中的一张旗,舞向塞塔上的角手。
  呜呜。。。呜呜。。。
  角手吹响召集士兵的号角,士兵迅速集合於塞下,发出雄壮的喝声,他们挥动手中的武器,拍打手中的盾牌壮势。
  陶婴与虞青下塞,步入士兵队伍,他们是领导者,必须陷阵杀敌。
  虞青常年在塞上与虎方打战,炼就一身武艺,他手持长戈,肩背弓箭,一脸凶戾;陶婴的战斗经验显然不如虞青,他一手握长矛,一手揣把象牙柄铜刀,倒也英姿飒爽。
   来吧,大战一场,打出一代人的和平吧!




花之纪痕 第五章 陶城告急

  东谷开战,杀气冲天,二十里之外的虞城平静、安宁,居民的生活依旧,外城的街道热闹如常。
  虞城是江畔花族所建城中的一座大城,军事强盛,殷实富庶,这里的男人好弓射,英勇善战,女人貌美如花。据传说,虞氏是最早迁居江畔的花族人,也是因此,虞氏的男子都擅长弓射,他们与西南的虎方,东南的理人都有过漫长的争斗历史,在险境获得生存,在险境中壮大。
  虞城居民根本不担心在东谷大战时,遭遇到外敌的侵入,事实上就是留守虞城的虞桑,也十分轻松悠然,在内城楼上设宴,邀请陶熊对饮。
  陶熊没有喝酒的心情,他对於自己不能参与东谷战斗,而必须留守虞城感到不满,虞城能有什麽危险,城墙高大牢固,守城的兵力强大。
  “你就安心喝两杯,陶城不是还有你兄长留守。”虞桑往酒具中倒水,招呼陶熊。
  “正是有我兄长留守,才令人担心。”陶熊端起酒尊,一饮而尽。
  虞桑轻笑,他是曾听闻,陶城大公子与二公子不和,而且陶主有意让二公子继承人主之位。 
  “既然如此,为什麽偏偏将陶大公子给留下?”虞桑琢磨,很快他便有了猜测:“看来即不能领兵,也无法当使者。庸能者,却是长公子,倒是能理解陶主的处置。”
  “只是不知道,和你们盟约一事传到陶城,我那兄长还将增添多少怨恨呢。”陶熊说得无奈。
  “你另几位兄长能成事吗?”虞桑问。
  “另三位兄长并无任何才干,人老实本份而已。”陶熊回答。
  所谓老实本份,也可以是懦弱无能。
  “你要真担心陶城会有变故,就先行回去吧。”虞桑看得出陶熊一天都心不在焉。
  陶熊心中本就有回陶城的念头,一听到虞桑同意,立即站起身拱手说:“虞二公子,我恐怕真得回去一趟。”
  “去吧,我会告诉虞主你离去的缘故。”虞桑拍陶熊的肩膀。
  “虞二公子,还是由我亲自去跟虞主辞别吧,我有个请求,如果陶城有难,还望虞城能出动部分守城士兵援救。”
  陶熊说完这话,急忙躬身,他的表情肃穆,并不像在开玩笑。
  虞桑默默点头,要调动虞城的守卫,需要他爹的命令。
  
  陶熊见到虞主,谈及陶城援救一事,虞主满口答应,因为这本也是与陶婴盟约内容中的一部分。陶熊之所以特意去见陶婴,也只不过是去探个风声,看虞主是否会尽力协助。
  离开虞城,虞桑在城外为陶熊送行,虞桑执住陶熊的手,对陶熊说:“虞城与陶城,现在是唇齿关系,你要多保重。”
   虞桑对陶熊的印像似乎比陶婴还要好上几分,也是因此,他护送陶熊出城二里,一再叮嘱。
  辞别虞桑,陶熊及他的随从一路不停歇,赶往陶城。
  此时,东谷大战正酣,虞城的弓兵,再加上陶城的矛兵,虎方占不到便宜,相持不下。
  此时,理人的军队已经快逼近陶城,姒璋踌躇满志,陶城浑然无觉。
  ********************
  在宗庙里被关一晚,陶泽心中的愤懑达到极点,不过他已不再摔东西,也不再叫骂,他在等待,等待一件事──理人入侵。
  陶泽并非是一位真正无能的人,因为他有野心,有野心的人,就不会停止欲求,就能干出一些别人干不了的事情。
  当然,现在他还在囹圄中,不过等会便不在了。
  适才,陶泽的母亲陶城夫人来看陶泽,陶泽痛哭流涕以表示自己的悔悟,而原本就宠溺陶泽的陶城夫人更是心疼不已,立即去找陶主。
  禁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守卫急冲冲说:“大公子,城内的理人骚动,都说理人就要打进来了,陶主唤你去议事!”
  陶泽并不惊讶,他起身随守卫前去,一脸阴笑,这对他父亲可是件大坏事,对他则是天大的好事。
   这恐怕是他这一生最好的运气,他必然把握住。
  出宗庙,陶泽回家更换衣服,与家中妻子笑语他的好日子要到来,他磨磨蹭蹭一番,才前往议事殿见陶主。
   议事殿里,陶主与几位陶氏老者都在,殿下还伏著位理工,正是姒常。
   “事都商议好了,你才过来。”陶主一看到这不成器的大儿子,就一肚子火。
   “父亲平日里议事,有我无我不也一样。”陶泽一脸冷漠,话语中有怨意。
  “不成器的东西,你什麽时候才能为我分忧?”陶主怒骂。
  “并非儿子不给父亲分忧,只怕父亲不给我这个机会。”陶泽看向伏地上的姒常,心中早有计划。
  “你能做些什麽?”陶主看向陶泽。
  “一方面查清城内与城外理人是否有勾搭;另一方面派人去虞城请求救援。”陶泽回道。
  在座的长老们都点了点头,显然,他们认同陶泽的安排。
  “排查理工之时,不得滥用刑,至於求援虞城,我已经派人。”陶主说。
  “谨听父亲训导。”陶泽躬身退下。
  
  领来命令,陶泽和姒常及几十位士兵,一并前往治玉坊。治玉坊的众人,见这情况,操上家夥全都围蔟在一起,准备动手,只差姒璧一句口号。
   “老家夥,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姒璧质问姒常,姒常一言不发,姒璧扫视众理工,一位年长的理工立即跪伏在地,悔恨地说:“姒璧公子,是我说的,我不该告诉姒常。”
   “将这夷人抓下!”陶泽可没心情听这群理人叽里咕噜,他虽然听不懂理人的话,也看出这位年少的理工才是头目。
   陶泽身边的士兵一涌而上,将姒璧捆系,姒璧并不挣扎,他知道事情败露,什麽指望也没有了。
  “大公子,他是我们白湖的公子,大公子将他押给陶主审讯吧。”
  姒常见姒璧陶泽被抓,担心会被杀害,才这麽说。
  “姒常!我不用你假惺惺!你这个老糊涂,你要害死这些族人吗?”姒璧见姒常为他求情,一时怒火攻心,大声怒骂。因为气急败坏,他说出的是花族的语言。                                               
   “有意思,你就是陶熊的奴人?怎麽送到治玉坊来了。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花族的语言。”
   陶泽一把揪住姒璧,将姒璧上下端详,见到姒璧极年少,容貌秀丽,又想到曾是陶熊向陶主讨要的奴人,心生邪念,冷笑说:“这麽说,我那不近女色的六弟玩腻你了。”
   姒璧被捆缚,自然失去自由,无法还手,他唾了陶泽一口。
   陶泽擦去脸上的唾液,脸色阴戾,他踹倒姒璧,一顿猛踢狠踹,姒璧这回倒是倔强,遍体鳞伤,但却一声不吭。
   “大公子,你留他一条命吧,大公子!”姒常怕姒璧被打死,急忙抱住陶泽的大腿。
  陶泽踢走姒常,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姒璧,也扫视过身边怒不敢言,一脸愤懑的理工,他让士兵将姒璧押走,至於治玉作坊的理工,他大言宣布:无论是否参与造反,一律关禁,大战之前祭旗!
  告密的姒常一并被陶泽带走,这个对陶主忠诚,对白湖理人巫长也忠诚的理人,对自己今日所做一切显然悔恨不已。
   姒常在陶城居住很多年,他即是花族人也是理人,他大概是不想看到治玉作坊里的人因为有谋反的行为而遭杀害才告密,但却不曾想,陶主会让一向寡恩残忍的陶泽来处理这件事。
   在陶泽家中,姒常跪伏在地上,等待陶泽对他的处置,陶泽让侍从递给姒常一把短刀,悠然说:“我可以不处置你,不过看来你将害死三十多名理工,心里有愧吧。”
  姒常握住短刀,一脸沈痛,他抽出刀,正欲刺向心尖时,陶泽出声制止:“我给你一次机会,救下你三十余名族人,并且也能让你的亲人活命。”姒常懵懵看向陶泽,他不清楚,这位性情残忍的陶城大公子到底想要他做什麽事情。
   陶泽并不是真的庸能,他有个才干,不被他老爹认可的才干,就是他了解人性的阴暗。
  *******************
  理人军队逼近陶城时,陶熊人还在返回陶城的路上,陶主登上城楼眺望,看到外头密麻一片理人,皆藤衣藤盾,手挽弓,持长矛。白湖理人已经有四五年不曾出动这麽多人,这一次显然是倾巢而出。
   防御力不高,围墙低矮的外城很快在理人的进攻下遗弃,居住於外城的居民不得已全部撤入内城,包括被关禁的三十几名理工。陶泽曾说要将这些理工祭旗,那只是恐吓的话,因为陶主没这样的命令,而且他还需要这些理工。
   居民与士兵全进入内城,内城有牢固而高大的城墙,理人占不到便宜,不过他们攻得进外城,便也欢喜的洗劫一番。陶城的富人居住在内城,外城主要是居住一些平民,还有各类工坊的工人。
  白湖理人在姒璋的带领下,进入陶城外城,这是不常有的事情,姒璋的父亲也从未有过的胜利。不过攻进外城,还不是姒璋的真正目的,他不只要抢食物、女人孩子,还要抢财宝,外城收刮不到多少油水。
  姒璋命人围困陶城三面,另一面是山,陶城人插翅也难飞。
  夜里,姒璋在外城扎营,有外城搜刮来的大量食物,他们围困陶城一两个月完全不成问题。
  陶主压根没想到外城会这麽快沦陷,他派遣过几批人前往虞城求救,不过陶城被围困三面,必然出不去,至於走北面崎岖的山路,虽然没有敌人,各类毒蛇猛兽也是极大问题,能不能活著出去,只能看运气。现在陶主只能坚守不出。陶城的兵绝大多调去参与东谷之战,城内空虚,只有士兵三百多人,老弱加上也不足五百。守内城足够,再坚持几天,东谷之战结束,大兵就将前来援救。
   此时,城中的人,仍心怀希望,即使外城的居室被毁坏,理人退後,仍能营建,而一旦援兵到来,这些该死的理人必然要被打得抱头鼠窜。
  外城沦陷时,陶熊正好渡过浣水,他派随身的几位仆从去前方探路,结果全都没回来,原本就听到兵戈撕杀声,再加上仆从没返回,陶熊直觉告诉他,陶城被理人围困了。
   他登上高地巡视,果然发现理人围困住陶城,发现这样的情况,陶熊返回虞城求助显然来不及,他必须得想办法进入陶城,但是也必须有人前去虞城通报,请求援兵。此时陶熊身边还有两位仆从,他让这两位仆从赶紧回虞城去求援兵,他自己则想个法子进入陶城。
   遣走仆从,陶熊趴在林丛中等天黑,天黑後,他将从北面的一条小山道进入陶城。陶城北面是一座大山,陶城就是偎依这座大山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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