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病拯救世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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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侏儒一边清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絮絮叨叨。大约是因为这里没有能和他对话的人已经太久了。然后，他仔细的清洗从勇者脑后刮下来的残渣，最终从里面清理出一些碎骨，然后一片一片的理清，放在一边。接着他用了一些奇怪的半固态填充材料，放进勇者脑后的大洞里。
　　“说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侏儒一边小心处理勇者的伤口一边问。
　　“他呀……他拿着把枪说：‘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然后就‘砰’朝自己开了一枪！”在一边围观勇者补脑的尼莫比划着，试图还原勇者作死的场面，“……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就没把子弹抓住吗？”看起来这个事实超过了机械侏儒的预料。
　　熊猫人摇摇头：“谁能抓住子弹呀！”
　　“那他说个屁的‘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啊！这不是立马就被摧了吗！”侏儒把手里的器械一摔，又拿起另一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继续和他玩耍了比较好，我是说，如果他能复活的话。”
　　“可是只有西蒙肯和我玩呀……”尼莫有点委屈的对着手指。
　　“不，我是在和他说。”机械侏儒指指一直抄着手站在一边观看的涅加尔。
　　后者当然是不置可否。
　　不过机械侏儒似乎并不在意骑士的沉默，因为接下来他又企图和骑士聊起他以往的经历甚至是童年的生活，当然，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以涅加尔的性格，不和陌生人谈论自己的经历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侏儒依然礼貌而周到，而被补好了脑袋的勇者也被熊猫人拖到了岛上方去玩了一天。涅加尔对观景这件事没多大兴趣，相对来说，他比较想知道这座岛能够飞行的原理。只是，一直待在岛内部的机械侏儒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跟着他，让他没法好好搜查探索。
　　即便如此，他也算是小有收获，因为他在侏儒不注意的时候，潜入到一间类似资料室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的分门别类的材料，涅加尔当然无法全部查看，实际上，他抽出来调查的那一部分他也没法看懂——侏儒的文字早就已经失传，机械侏儒用于记录的符号他实在难以理解。
　　尽管机械侏儒说过岛屿飞行的速度很慢，但是几天之后，他们已经到达了艾尔利亚的附近。
　　“实在不好意思，这附近不具备整座岛降落的条件。”此刻机械侏儒把他们带到岛屿边缘的一块平台上，平台上摆放着几架看上去类似巨型风筝的飞行道具，“你们只能用这个滑翔翼来降落了。”
　　他又看了看周围：“现在风向和能见度都正好，只要小心操作，还是不至于摔成肉饼的。那么，祝各位好运了。”
　　之前侏儒就向他们演示过如何操作这种道具，所以如今这样的道别倒也不显得突兀。在侏儒的帮助下，涅加尔做了一个帆布的置物袋，把勇者的遗体放在里面。其他人也一样是两两组合，两名精灵，尼莫和罗雷莱，一共三台滑翔翼，预计会带他们成功降落在艾尔利亚附近——又或者撞成肉泥。
　　“鱼姐姐可以在天上飞！”对于后面这种十分严重的可能性，尼莫显然是毫无知觉的，她似乎对于飞翔本身没有丝毫的恐惧，对未知也充满了向往。
　　虽然人鱼早就适应了海洋的残酷环境，对于飞翔这件事毕竟还是新手，不难看出他有些紧张，反复向机械侏儒确认着注意事项。
　　两名精灵的情况要好不少，毕竟贝尔是个相当有实力的法师，而且他在运动项目上拥有极高的天赋，几乎很快就掌握了控制滑翔翼的撬门。对此，依靠贝尔的吉尔多是相当满意的。唯一的问题就是贝尔和九名已经变成了龙猫的姐姐们那没完没了的道别。
　　“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能让你们恢复原状的材料和魔法。”贝尔向围城一圈对他依依不舍的龙猫们保证着，“即便为此要付出血的代价，即便被当做邪恶的巫师……”
　　龙猫们对于他的保证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一个个都睁着大眼睛颇为忧虑的看着他，仿佛她们所在意的并不是自身的前景，而是这最小的弟弟的安危。
　　再长的道别，也无法阻止分离的一刻。最终贝尔还是架着滑翔翼，和吉尔多一起从小岛边缘滑进广阔的空中，身后九只龙猫排成一排，不断的对着他的背影挥手。涅加尔跟在贝尔身后，带着勇者的尸体也飞离了小岛。罗雷莱和尼莫是最后一组，尼莫显然有些舍不得矮小的机械侏儒，以至于在最后起飞的时候，他还拽着对方的细胳膊，然后，把对方一并拽入了蓝天里。
　　“小雷也跟我们一起来吧！”熊猫人紧紧拉住小机器人。
　　“我的动力核心由小岛提供离开太久会失去动能……”侏儒的这句晚来的解释飘散在高空流动的空气里。
作者有话要说：　　

　　☆、PMS

　　一行人在艾尔利亚郊外的迫降还算是成功，虽然说三架滑翔翼有不同情况的破坏，但是，用侏儒的话来说就是“总算是没有死人……哦不等等，本来就有一个死人……总之你们懂我的意思……”
　　着陆之后他们很快就被一队卫兵给架走了——这也是意料之中，由于掌握不好飞行高度，贝尔不得不在滑翔翼低得要坠毁的情况下向地面扔了几个火焰魔法来产生上升气流……这种情况下不论是瞭望塔还是地面巡逻的守卫，不发现他们实在很难。
　　本以为会受到处罚，没想到大祭司非常容易的就帮他们脱了身——
　　“你们在白城的战斗我们已经听说了！干得漂亮！”
　　咦？等等……？吉尔多看着兴高采烈的大祭司：“你不是和其他祭祀进经室去为世界祈福了吗？”
　　“我们一听说勇者大人唤醒了雪域神的魔宠，纷纷激动得夜不能寐！诸神在上，勇者大人的功绩激励着我们！我们当然不能再坐地念经了，必须加入这波澜壮阔的时代和拯救世界的重任！”
　　“……哦……那个，我有个事情必须告诉你……”吉尔多咽了口口水，看了看激动异常的大祭司，“勇者死了。”
　　“……？？”大祭司露出一个你他妈逗我的笑容，盯着吉尔多。
　　吉尔多往后倒退好几步，露出被涅加尔扛着的勇者的尸体。
　　“真死了吗……”“真死了……”“难以置信！”“都不要慌！这是诸神对我们的考验！！”“考验你二大爷！都这么多年了把我们丢给魔王置之不理好不容易给个勇者居然就死了有这么玩人的吗！”“都叫你不要慌了！”“勇者到底怎么死的！”“怎么死的重要吗！关键是他死了！”“叫你们不要慌了！放火的那个你给我冷静点！！”“错的是诸神！！凭什么要我冷静！！”“注意你的言论！！别忘了你的身份！！谁去打盆水来！！”
　　“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啊……”机械侏儒看着满地发疯的各种大祭司和在里头灭火的吉尔多。
　　“幽闭久了出来之后遇到点事就精神崩溃了吧。”贝尔完全只是在一边看热闹。
　　“你们不是可以复活死者吗？”罗雷莱好奇的看着这群老疯子。
　　“……”“……”“……”“…………………………”“…………………………”“……………………好像是可以哦。”
　　“吉尔多，作为副手，你刚才应该提醒我这点。”主神的大祭司理了理白发。
　　“关于这个……我还有一个事情想跟你说……”
　　………………
　　“点火！！”“你们冷静点不就是阴阳魔界吗！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们既然能把他召唤过来……”“你懂个屁！！我们召唤他是用自身灵魂作为通道借助了神力！！神在阴阳魔界没有力量！那里是魔神和邪神的地盘！！！”“‘不就是阴阳魔界’！你的神学造诣这么差你老师知道吗！”“我就是他老师！！”“点火！！”“快住手！总还有别的办法吧？！不能召唤的话也许可以考虑别的方案？”“哪有什么别的方案！难道你自己去阴阳魔界找他啊？！”
　　“这也不是不行。”涅加尔沉稳冷静的声音打断了大祭司的第二次集体歇斯底里。
　　“…………”“………………”“……………………”“…………干嘛不早说。谁去打盆水来。”
　　终于把自己的情绪和火苗都安定下来的大祭司们坐了下来，围观着涅加尔——
　　“骑士团这几年真是什么人都敢招啊……”
　　“小子你知道阴阳魔界有多危险吗……”
　　“你到底去过阴阳魔界吗？啊不用回答了没人去过，我的意思是，没有活人去过……”
　　“说起来你们到底知道阴阳魔界是怎么回事吗？”
　　“……那里原来只是游魂的过渡地带，被选中的灵魂是可以进入神的领域的，但是魔神陨落之后占据了那个地方，导致这种交换被终止了——灵魂不能进入神界，神的真身也无法从神界来到本位面。”
　　“不过这么一想，伟大的勇者大人现在正与魔神一同待在阴阳魔界，这说不定正是诸神的旨意。”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我们是否可以不必复活勇者大人了？”
　　“但还是派个人去确认一下情况比较好吧？”
　　讨论完这一圈，所有的大祭司都看着吉尔多。吉尔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刚才忙着扑火简直累死人了：“你们看我干什么……明明已经有人自愿要去了！！”
　　“还是有个自己人去比较好一点。”主神的大祭司埃德加解释着，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看来他们对骑士团并不是很信赖。
　　“那你干嘛不亲自去？”吉尔多没好气的说，虽然十分明白这苦活最后多半还是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你舍得吗？”大祭司不要脸的说。
　　“你比我还小二十岁有什么舍不得的！！”精灵就是这点好，年龄随便能碾压普通人类。
　　“再说偷渡入境魔王领土这种事你比我有经验多了。”大祭司继续不要脸，“我的经验是零，不管你有多少，都比我多得多呀。”
　　“……等等，这和偷渡有什么关系？！”吉尔多有不好的感觉。
　　“你以为阴阳魔界是菜市场想去就能去吗，就算是亡者，也只有一部分能到达那里，大多数生命的灵魂死后比他们的肉体毁灭得更快……”大祭司耸耸肩膀，“活人想要去阴阳魔界，只能去特定的地点进行传送。很可惜的是这个传送的特殊位置现在已经不归光明联盟管辖了。”
　　“在哪？”涅加尔插话。
　　“圣阿尔巴斯，唉，牺牲者的安眠之地。现在被魔王改回了古称德拉根尼亚——恶龙之城。”大祭司对另一个副手打了个手势，后者动作迅速的跑回内殿，拿出一本旧地图，大祭司接过地图，开始对吉尔多和涅加尔解说起来。
　　圣阿尔巴斯是神魔大战的关键战场，双方在这里牺牲的人甚至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铺起了三层尸体。战后，曾经被称为德拉根尼亚的恶龙之城被胜利方彻底拆毁，重新修建了圣阿尔巴斯城，用以纪念在对抗魔神的战争中牺牲的正义之士。大约在两百多年之前，魔王获取了圣阿尔巴斯的统治权，赶走了那里的居民，毁掉了为了纪念勇士们而建造的丰碑……
　　但这名愚蠢的暴君不知道的是，纪念碑被建造在原来众恶龙所使用的神庙的原址上，尽管龙神之流早就已经消失，但那个位置依然拥有强大的力量，足以打开一条通道让活人进入阴阳魔界。当然，凡事都有两面，更何况这种利用遗址的情况——残留的力量并不稳定，所以，到底能够维持那样的通道多久，并没有定论——反正也没人试过。
　　“……听起来相当的不可靠啊。”吉尔多托着下巴，望着口沫横飞已经开始投入的大骂魔王的大祭司，“而且，到底要如何打开那个通道呢？只要站到那里去就行了？如果那样的话那以前应该发生过很多次传送了吧……”
　　“当然不是站那就行。”大祭司露出一脸“你这货真是给我丢人”的嫌弃表情，“打开和操作通道都需要恶龙之血。”
　　“恶龙之血？”
　　“唉，本来以为勇者大人能够成功屠龙，那么打开那个通道自然不在话下，没想到事情现在变成了这样……”另一个祭祀插嘴。
　　“照我说我们还不如现在就这么等着呢，说不定勇者大人已经直接在与魔神作战，打算彻底消灭他了。毕竟他可是诸神选中的勇者大人！”第三个祭祀发表看法
　　“……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呀，真好。”吉尔多面无表情的夸赞。
　　“所以，打开通道的关键是龙血？”涅加尔把话题拉回来。
　　“没错，因为要使用的本身也是来自恶龙伪神遗留的力量。”大祭司确认，“所以龙血是启用这种力量的关键。至于具体如何使用，我这里有一份以前的文献……”
　　他又再次挥了挥手，那个负责跑腿的副手一脸“你就不能让我一次拿完吗”的表情又奔向了内殿。
　　“龙血的话，我记得西蒙这个王八……呃，勇者，说过他自己是龙裔来着吧？”吉尔多小声的和涅加尔讨论。
　　“而且他手里还有精灵女王的龙头。”贝尔小声提醒他们。
　　说是手里不如说是裤裆里……吉尔多腹诽，就不说在船上海盗把他扒光了都没找到半毛钱，就算真在裤裆里，谁又有那个胆量把手伸进去找啊，万一摸到什么让人后悔终生的东西……
　　“那，就是这个。”大祭司拿到了文献，打断了吉尔多的恐怖幻想，他连拆开都懒得，把手里的旧卷轴直接递给了精灵神官，“你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拯救世……不，勇者大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顺便记得帮我把那本被他拿走的原版神经要回来。”
　　“……”越看越可疑，吉尔多谨慎的接过卷轴，立刻拆开观看——总算不是什么可怕的空白卷轴，需要你自己去悟出真相什么的……可是，这上面的到底都是些啥啊，“完全看不懂啊！”
　　“这上面都是恶龙之语，所以我才让你好好研究……”大祭司把手抄进宽大的袖子里。
　　“在我自然老死之前也许能研究出个头绪来。”吉尔多恨不得把卷轴摔在上司的老脸上，“你就没有后人翻译过的记录吗？”
　　“我要有不早就拿出来了吗？”大祭司脸上嫌弃的神色更深了。
　　“那这要怎么办！刚刚有点头绪的事情……”吉尔多一脸痛苦。
　　“要我说还是点火吧！”“……这次我同意你，去点吧。”“哎你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好吗！”“是谁导致我放弃的啊！”“你这样看着老师是什么意思！老师作为童男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谁有兴趣侵犯你啊！”“别吵了那边真点火了！”“谁去打盆……算了，拿根棍子来！”
　　“这个……”侏儒踩在熊猫人肩膀上，凑到拿着卷轴在看的涅加尔旁边，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大殿里展开第三轮自我放弃的神棍们，“我能看懂诶。”
作者有话要说：　　

　　☆、通道

　　
　　上一次他们偷渡进港口城市巴扎的时候，靠的是猫人透特帮忙出主意变装，又从莫汉人那里弄来了大群的牧群，以及他的谈话技巧和贿赂巡逻守卫的能力。这一次，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尽管队伍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点，但在遇到要使用他之前压根没放在心上。
　　恐怕唯一在意猫人的真的只有他已经死去的主人西门瓜瓜吧。
　　好在虽然失去了这名队友，人员上马上得到了补充。从某个方面来说，人鱼的魅惑术和号召力在这种情况下比猫人甚至更有用一些。圣阿尔巴斯虽然被魔王更名为德拉根尼亚，原先的义士纪念碑也被推倒，但是修建纪念碑的广场依然被保留——尽管按照魔王的品味进行了完全的翻修——那里被重新修上了一个平板的燃着永不熄灭之火焰的纪念台，以纪念当初替魔神卖命的杂碎们，取代了原来由光明联盟修起来的方尖碑。
　　巴扎是个商业城市，又是港口，鱼龙混杂，要躲开盘查相对来说容易一些。德拉根尼亚则不同，这座城市本身并不是很庞大，人口流动性比巴扎要弱得多。最最麻烦的是，从那份龙语文献中解读出来的地点，就在圣火纪念碑的位置——要知道圣火纪念碑可是一直都有守卫日夜不停的站岗和巡逻，就算他们并没有立马被认出是通缉令上的人——毕竟人员组成发生了变化，但是一伙奇怪的人扛着一个壮汉的尸体靠近圣火……那简直就是举着一个“来抓我嘛”的大旗啊！
　　还好，和罗雷莱组队就等于和他所在的蓝锦人鱼群组了队。在经过一番联络和波折之后，他们终于成功组合出了一个“新手女术士圣地参观交流团”——前几个字的身份问题由贝尔通过大法师塔的法师圆桌会解决。可惜勇者这会儿是具毫无知觉的死尸，否则这种拉风的走在一群长腿大胸妹子当中的荣耀绝对能让他高兴好几天。
　　登陆的人鱼们虽然走起路来并不是很熟练，但是这种生涩带上她们的长腿和丰臀却正好有摇曳生姿的感觉，硬生生用美感把不协调感给压了下去。就这样，一群叽叽喳喳的发出天籁之音的靓妹挟裹着三名通缉犯和一名死掉的通缉犯，以及她们可爱的熊猫人宠物，和熊猫人的机械侏儒宠物，来到了德拉根尼亚的圣火纪念碑进行参观。
　　这一群“新手女术士”到圣火纪念碑的时候，天空不巧飘起了小雨，一时之间烟雨濛濛——当然，既然号称是永不熄灭的圣火，这点雨势自然是无法影响纪念碑本身的。只是，守卫们在这朦胧的雨中多少有些魂不守舍起来，更何况那些被淋湿的美女可怜巴巴的上去向他们求助。
　　趁这个机会，本来只是扶着勇者假装在扶一名醉汉的骑士快速扛起勇者，和其他人一起赶紧抄到了圣火纪念碑的后面。圣火纪念碑并不像光明联盟的方尖碑纪念碑那样高，它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高出地面半人左右的平台，圣火在平台中央的平面上燃烧。涅加尔用近乎暴力的形式移开了纪念碑后方的两块石板——纪念碑下居然是空的，他没多说什么，先把勇者的尸体扔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低头钻了进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又惊又喜的吉尔多问他，他本以为如果在纪念碑上方做法打开通道他们大概一定会被守卫拷走。
　　“为了保证圣火的不灭，”涅加尔解释，“下方当然必须有人来维护。”
　　“也是，不管是用燃料维持还是用魔法阵维持，都必须要定期有人来检查和更新资源。”贝尔也表示赞同。
　　纪念碑的下方是个还挺宽敞的半地下室，中央是维护圣火的装置。
　　“看起来像是使用了魔法燃料，但本身却不是用法阵维持的……有意思……”贝尔观察着中间的装置，“这样设计的话，就不需要要求维护人必须是法师，在人员要求上降低了很多成本——只要有稳定的燃料来源就可以了。”
　　“比起赞赏魔王的精妙设计，你还是赶紧过来帮忙比较好。”吉尔多拖着勇者的腿把他拉到一边，拿出做好的笔记开始按照侏儒的翻译准备起打开通道的事。
　　其实整个过程并不是非常复杂，首先按照指示找到特定的位置——为了找准这个位置勇者又被拖来拖去好几次；接着由贝尔和吉尔多一起施法——还活着的人里有一些龙族血统的只有贝尔了，而正好他还是个法师；接着由机械侏儒去割开勇者的手取一些血——假设还能取到血的话，如果没有，侏儒表示他那里有一些备份的血液可以用；然后……就听天由命了。
　　在已故勇者那“差不多就行”的指导思想下，他们完成了整个流程，最终的步骤降临的时候，吉尔多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自己被置身于一片无垠的星空之中，但星空遥远不可及，近处的只有虚无，这样的空间里，甚至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分，所有的方向上都是毫无变化的无法企及的犹如背景一般的繁星。
　　然后，他们回到了方才所在的地下室，失神一会儿之后，吉尔多才小声的问：“成功了吗……？我们到底在哪？”
　　“至少成功了一部分……”机械侏儒说，“涅加尔不见了。”
　　吉尔多这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但是，他马上又发现，勇者的尸体还躺在地板上。
　　“……为什么涅加尔不见了这家伙还在这里！”虽然马上意识到骑士并没有必要带上勇者的尸体去找勇者的灵魂，但他还是不满的踢了踢勇者。
　　“对了，我们刚才看到了虚空和星幕，你难道没有看到？”贝尔倒是把注意力放到了侏儒身上，毕竟侏儒那么快就反应过来骑士消失的问题，说不定他并没有受到刚才施法的影响。
　　“那是引导死者灵魂的标识，活人难以企及的星空——属于神的众星之海。”机械侏儒看起来似乎很懂的样子，“当然，我刚才并没有看到那样的场面，只是一个猜测。不过，你们这么快被送回来说明通道真的很不稳定……”
　　“那么，为什么只有涅加尔被传送走了？”贝尔又换了一个问题。
　　“大概……因为只有他符合仪式通过的要求吧。”机械侏儒看起来似乎不是很确定的样子，挠了挠头。
　　贝尔有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