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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殇·夜未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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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张口就说:“王爷,这……”

“天凉,在外面走动时就披上。”他打断了我的话,为我系好了衣绳。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发现他的眼神不再冰冷,竟露着许多笑意,还有些许的宠溺。我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笑着看了看我,转身牵住了马说:“十三弟,走吧!”接着就向前走去,十三笑的一脸暧昧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他走了。

我低下头,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身上大了我许多号的大衣,心头漾过一阵异样的感觉。想到四阿哥刚才给我系衣绳的样子,忽然间忍不住就笑了。转过头看了看他们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了一会,我抬脚向前走去,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都是阵阵暖意。

一抬眼,却突然发现八阿哥与九阿哥正站在前面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八阿哥的眼光极其寒冷,死死地盯住我,九阿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移开了眼神。我低下头,福身请安,身上的大衣此刻变的滚烫,如火一般地灼烧着我的心,我就这么半蹲着,久久,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倒是最后九阿哥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声免了。

我站起来,不敢抬头,这么静静地站了一会,看到他们移动了脚步。与八阿哥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他的嘴闭的紧紧的,看的出来是在死咬着牙关,却没有再看我一眼,直直地向前走去。我的心一阵抽动,痛苦地闭上眼睛,在这样寒冷的温度中,怔怔地站了许久,心乱如麻。

“纳喇熙臻!你站住!”晚上,伺候康熙歇下,我往自己的住处走,还未进房门,就听见十四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他,他怒冲冲地走过来,上下看了我一眼,冷笑道:“怎么没有披上那件暖和的大衣?莫辜负了人家的一翻情谊!”

我有些恼,直着腰看着他说:“只不过是四王爷见奴婢穿的单薄,怕奴婢着了凉不能好好伺候皇上,所以就赏了件大衣,叫奴婢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十四爷何来这么大的脾气?”

十四给我堵的说不出话,憋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赏你大衣,也用不着亲自给你披上吧?”我瞪着他:“那你去问四王爷啊,跑来问我做什么?”

“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般水性扬花的女子!你既早已与八哥有过山盟海誓,现在又为何和四哥眉来眼去?八哥待你如何,你最清楚!只不过为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你就转身去投四哥的怀抱了?你这样对得起八哥对你的一翻情谊么?”他抓着我的肩膀对我吼着。

我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看着他道:“我水性扬花?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啊!好,很好!是,我清楚,他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还真不知道十四爷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情之事这么上心了,还真是受宠若惊!”

他气红了脸,摇着我的肩膀,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和八哥就因为那件事而一直误会下去的话,我会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我被他摇的头昏脑涨,气愤地挥着手:“你放开我!”“我要让你清醒清醒!”他大喊着,依然死死地抓着我。

“呦,十四弟,熙臻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呢?”太子笑着走了过来,歪着头看着我们。我和十四同时怔住,转头看了看他。

十四一把松开了手,弯下腰道:“给太子哥请安了。”我也理理衣襟,福下身:“给太子爷请安,爷吉祥。”

“都起来吧!”太子笑了笑,对我说:“熙臻姑娘,十四弟可有欺负你?”

我暗自调整了下情绪,陪着笑说:“回太子爷,哪里的话,十四爷是在跟奴婢闹着玩儿呢!”

“哦?是吗!”太子又看向十四,十四也笑着说:“回太子哥的话,臣弟与这丫头儿时就在一块玩儿了,一向是打闹惯的了,这不,让太子哥见笑了,是臣弟的不是了!”

太子看了看他,又看看我,我急忙往地上一跪,说道:“是奴婢越矩了,不干十四爷的事儿,请太子爷责罚奴婢!”

“好了好了,快起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哪动不动就罚呢!”我这才站了起来,又福了个身道:“谢太子爷不罚之恩!”太子点点头道:“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毕竟男女有别,你们一个是贝勒,一个是皇阿玛身边的宫女,就算是你们从小便亲厚,不拘着小节,可给外人看见,难免会落人口实。熙臻姑娘日后定是要遵从皇阿玛旨意指婚给某位皇亲贵胄的,你们还是得收敛一些啊!”

十四又弯下要道:“太子哥教训的是,是臣弟糊涂了,臣弟记下了,以后定会注意。”我也福下身:“奴婢知错了,谢太子爷教诲!”太子呵呵地笑了几声,就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远,我和十四才直起身,互相对看了一眼。我呼出一口气,翻了他一个白眼,他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个人,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刚才在太子面前,竟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么个有情有义之人,怎么就不能理解八哥的一片心呢?”

我摇摇头,闭上眼睛说道:“情与情是不同的。你不会理解的,就别奇%^书*(网!&*收集整理再问了。”“你这真是……真是陷我于不义!唉,你这样叫我良心如何能安呢?”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再说了!这是我和八爷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你干吗要良心不安呢?又何来陷你于不义一说?”

他皱着眉,看看我,张嘴想说话,又憋了回去,最后他大叹了一声,说道:“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接着就甩袖离去,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揉了揉被他捏的发痛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一路往西,二月中旬终于到了台怀镇。台怀镇是由五台山五大高峰东台、西台、南台、北台和中台形成的怀抱之中,故称“台怀”,海拔1700米,属于高寒山区。我不像他们这些满族人很能适应这种气候,虽然1700米并不算高,可也隐隐有了些高原反应。

心里虽是不愿意,也只得拿出四阿哥的大衣御寒。四阿哥看到我,也不说话,只是弯弯嘴角。而十三却总是极其暧昧地一笑,我只得边笑边摇头不去看他。

上次被八阿哥看见四阿哥为我披大衣之后,他就很少再在我面前出现,有时在康熙这里碰到,也是装着看不见。我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好他不来找我,我自是不会主动惹他的。九阿哥本来与我来往就很少,现在我与八阿哥变成这样这样,又给他看见四阿哥的那一幕,他现在心中对我一定是很不屑了吧!

十阿哥对我们之间的变化显得很为难,所以见了我,也只是匆匆点个头就算了。我不怪他,毕竟他也是八爷党的人,政治权利与友情熟轻熟重,只要不是呆子都会区分。就是十四是我最不能理解的一个,几次三翻来找我,要我理解八阿哥,又说什么他会良心不安,欲言又止的,实在是想不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回想当年,我们几个在一起哈哈大笑的景象,仿佛已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这样的日子,以后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心里一阵酸楚,也只有苦笑着摇头。

台怀镇镇北有一峰,人称灵鹫峰,亦名菩萨顶。是五台山最出名的一座峰,山上还有一座灵鹫寺。(貌似金庸所写的《天龙八部》中天山童姥的灵鹫宫就是这里?)听说康熙每次来五台山都会住在灵鹫寺内,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我记得以前看《鹿顶记》的时候,韦小宝就是在五台山出家做的和尚,传说康熙的爸爸顺治帝就是出家于此,康熙多次巡五台,实是为来看望父亲。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了。康熙巡五台,只是为参拜佛祖,乞求上天保佑大清江山万年永固罢了。

当我置身在五台山中时,才终于被眼前的美景所震住了。恐怕三百年后再来游览的话,经过人为的污染,也没有如今的这翻景色了。眼前的一切果真如书中所写,是

“五峰中立,千障环开。曲屈窈窕,锁千道之长溪。叠翠回岚,幕百重之峻岭。岿巍敦厚,他山莫比,故有大人状焉。其间,鸣泉历历,万壑奔飞。嘉木森森,千峦弥布。幽涵神物,蓄泄云龙。萦纡盘据,无非梵行之栖。隐显环匝,尽是真人之宅。虽寒风劲冽,瑞草争芳。积雪夏飞,名花竞发。白云凝布,在万里之澄江。杲日将升,见一陂之大海。此其常境也。”

在这样的景致熏陶下,再加上香烟缈缈的佛寺,人也显得云淡风轻了起来。

夜晚,不想过早的睡觉,一个人在周围走走,多呼吸些这山中的灵气。忽闻一阵优美的古筝琴音传来,踏着声音寻去,竟是十三在一处小亭阁中拨着弦。我笑着走了过去,他见到我,也笑了笑,手却停了下来。“怎么不弹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弹琴这么好听!”我走过去坐下来,看着他道。

他一笑,却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酒壶开始喝酒。我见他情绪有些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隔了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与二哥争执了一下,被他说了几句。”“为什么?”我问道。

他又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兵部那些事儿,他非要安插几个人进去,那都是些什么……我自是不乐意,就与他争执了起来。他竟说什么我变心了,开始帮着外人一起对付他。我真是……”他低下头,没再说话。

又是太子!我不禁开始可怜起他们来,这五台山中如斯美景,他们也无心去欣赏,总是被这些国事纷争所缠绕,人也开朗不起来。

“十三爷,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话吗?”我问他道。

他抬头看了看我,喃喃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点点头:“对!就是这句话!无论你还会遇到什么,都想想这句话就行了。”

他低头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笑道:“熙臻,也只有你这个时候还会这样安慰我了!”我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还有四爷呢!”

我原本只是想安慰安慰他,没想到一提四爷,他愣了一下,璇及又换上了那种暧昧的笑容望着我。我脸刹时一红,嚷着:“你要再这样,你看我以后还跟不跟你说话了!”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哪样了?我不就笑了一下嘛!好好——”他见我扭头要走,站起来一把拉住我:“不笑了,不笑了还不成?”

我丢了个白眼给他,又坐了下来。“哎!”他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琴,“好&书&网久没听你唱歌了,那天在皇阿玛的御辇之外又听的不真切,你来弹唱一曲吧!”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再过几年,他也要被圈禁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和他这样坐着聊天,也罢!我坐到琴前,怔怔地低着头发呆,弹什么呢?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啊——啊——啊——”

这是陆游与唐婉而人所做的《钗头凤》,他二人是一对情投意和的恩爱夫妻,却被陆游的母亲硬生生的拆散,逼着唐婉改嫁,又逼陆游再娶。多年后,陆游游沈园时,遇见唐婉夫妇,唐婉安排酒肴,聊表对陆游的抚慰之情。陆游见人感事,心中感触很深,遂乘醉吟赋这首词,信笔题于园壁之上。几年之后唐婉看见这首诗,心中万分难过,便也提诗一首相答,表明情谊永在。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故事,也是我最爱的宋词之一。后人将这两首诗穿插在一起,一阕陆游一阕唐婉,作成歌词,并谱了一曲哀怨动人的曲子,低低地传唱。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这首歌,大概也正中我心中的那份怨恨愁苦而又难以言状的凄楚心情吧。再美好的爱情,也只能这样天各一方,遥遥相望。琴音未断,眼泪已止不住流下。

十三的醉意已经很深,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怔怔地叹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接着趴在了石桌上,埋下了头。我看着他,轻拭了脸上的泪,叹了一口气。

清殇·夜未央'下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四

一阵幽幽的叹息之声从暗处传来,四阿哥沿着台阶走上来,站在我的面前。静了一会儿,他笑着说:“佛门乃清净之地,你们竟在这儿饮酒作乐。”

我摇摇头:“饮酒是饮酒了,可是这作乐就有些牵强了。”

他挑着眉,坐了下来,看了看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的十三,问道:“你们喝了多少?竟然能把他喝趴下来?”我也走过来,笑着说:“我哪有那个本事把拼命十三郎喝倒!我来之前,他已经喝了很多了。”转脸看了看地上的空酒瓶,无奈地耸耸肩。

四阿哥皱着眉说:“明日还要陪皇阿玛听禅,喝成这样,真是……”我低着头道:“十三爷一向很有分寸,若非真的遇到内心郁闷之事,也不会这样借酒消愁的。”

他看了看我,顿了顿说:“那你呢?为何弹唱这曲悲怨的《钗头凤》?”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先头的几杯酒已经隐隐有些上头,烧的脸颊绯红,微微有些晕眩的感觉。他叹了一口气,又说:“你竟是不能向对十三弟那样,对我敞开心扉么?”

我摇着头说:“不一样!我与十三爷脾性相投,是知己,是伙伴,是朋友,那是不一样的!”话音刚落,我立刻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我在说什么呢!什么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当十三是知己,那当四阿哥是什么?

果然,我听到他一声轻笑,问道:“如何不一样法?”我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回答。是啊,我也很想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下来,我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思,也未尝没有因此而心乱过,可我当他是什么呢?他在我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呢?

静了好一会,我才局促地开口说道:“你……你不了解!”“那你可愿意让我去了解?”他的声音低低的,缓缓的,像是从山谷之中幽幽传来的一般。

我一时间慌了神,站起来,背对着他,快走两步,停在廊檐边,喃喃地说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没想过……”久久,久久,身后一边寂静,偶有两声虫鸣,也能让人惊吓起来。身子周围渐渐热了起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脑后,伴着幽幽的檀香味儿,团团环住了我。

两只有力的臂膀将我揽在了怀里,“那从今日开始,你就好好想想吧!”低喃的耳语,仿佛只有我一人可以听见。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心中的潜意识,又或许是这样的气氛太过浪漫美好,让人不忍心去破坏,我闭着眼睛,头抵在他的胸前,没有拒绝。

也许,根本不容许我拒绝吧?那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仿佛很笃定,很胸有成足一般。我吓得一下子跳离他的怀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垂下两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觉醒来,身子觉得很重,脑袋昏昏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昨晚上做了一个很离奇的梦,是什么呢?啊……我听见琴声,然后看到十三,喝了几杯,弹了首曲子,十三喝醉了,接着……我猛地抬起头,脑袋一下子清醒地炸开,四阿哥!他要我好好想想……想什么呢?我恍惚地在床上坐着,脑子不由自主地转着。

离开了八阿哥,仿佛我已经失去了在这里生活的意义,我还能去哪里?回也回不去了,前途又是一片渺茫。心中漾过一些酸楚,是啊,我是谁呢?现代的那个甄臻也没有了,历史上又完全找不到纳喇熙臻的记载,我成了一个漂浮不定、没有实体的灵魂,在这大清朝的上空晃来晃去。摇摇头,苦笑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我清醒。

一场苦恋,早已让我心力憔悴,飞鹅扑火般换来的却只不过是政治需要的感情,幸而这个身体才不过二十出头,唯今之计,只有在这里好好地生存下去,既然前途未卜,那为何不就索性往最大的赢家那里靠去?

我是知道历史的,知道八爷党的结局,我原想陪他同生共死,谱一曲爱情的历史篇章,如今却事与愿违。情既已断,为何还不趁早离开?难道还真想逆天而行吗?我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是,我无私付出的时候,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洗漱好出门,还未来得及去康熙那里,就看见十三雄赳赳地向我走过来。我张大嘴巴看着他,这是人吗?昨晚喝成那样,一大早就神清气爽起来了!他一把拉过我,走到暗处,那副神叨叨的表情立刻退去,有些迷糊着问:“我昨晚怎么回去的?”

我愣了一下,即刻就反应过来,弯下腰,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跟他摇手。他更迷糊了,问道:“你笑什么?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回去的?”

我直起腰来,笑着斜他一眼:“去问你四哥!我还要赶着伺候万岁爷起身,不跟你鬼扯了!”说罢,我转身往前走,心情一下子变的大好。前脚刚为康熙洗漱好,十三后脚就跟进来请安了。康熙还乐呵呵地问他今儿怎么这么早,我站在康熙身后,死咬着嘴唇憋笑,十三讪讪地陪了个笑脸,暗暗地瞪了我一眼。

康熙在寺中小住几日之后,浏览了一下五台山其余的风景,又参拜了其它几个寺庙,便起程回京了。这趟旅程实在是让我觉得很短,还没玩够,就又要回去了。晚上关着门,透着窗户看着皎洁的月亮,心中很是不舍离开这样的仙境。

身边的墙突然笃笃响了起来,我笑着回敲两声,不一会,巧儿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以为你睡了呢!”她笑着走到我床前,我摇摇头:“睡不着!”

她坐下来,叹道:“我也是!这儿真美,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一程我总在想着,要是能在这儿住下,该有多好!”我笑着推了她一把:“瞎说,这儿可都是和尚!莫非你想绞了头发做尼姑?”

她苦笑了一声道:“这也未尝不好,求个心平气和安度余生。”我愣愣地看了看她,说道:“你才多大,就想着安度余生了?”

“两年之后……我就要被放出宫了。”她垂下头,有些落寞地说道。我一时间有些发怔,她是康熙三十九年选宫女时进的宫,我比她晚一年,那再过三年,我不是也要……她抬头看了看我,我微微一笑道:“是啊,没想到,都这么③üww。сōm快了!你……恩,你可有打算?”

她又将眼睛垂了下去,僵硬地摇了摇头,我心头一酸,难道太子也不肯娶她?也许太子也是利用她伺候在康熙身旁之便,给自己的前途铺路?如今见她快要到年龄,便出耳反耳了?

我伸手搂住她,有些呜咽地说道:“巧儿姐,你出宫之后,等着我,一年以后我就来找你,和你相依为命去!”她拍了拍我的手:“妹妹你是个有福的人,阿玛、哥哥都是大官,又深得万岁爷的喜爱,怎好与我相比?你日后定是会大富大贵、享尽荣华的。”

“大富大贵又如何?享尽荣华又如何?在宫里伺候这么多年,这宫中所谓飞上枝头成凤凰的女人,又何止一个两个?可是真正快乐的,又有几个呢?”

她叹了一口气:“妹妹是洒脱之人,可惜……这世上之事,总是事与愿违的。”

我静静闭了一会儿眼睛,突然笑着开口道:“巧儿姐,除了京城,你还去过哪里?”“我去过哪里,你能不知道?我不过就比你早进宫一年,跟着万岁爷南巡、西巡、还有北上热河、现在又来了五台山。就这些了,还能再有哪里?”她奇怪地答道。

我笑着说:“你去过四川吗?”“四川?那么远,当然没去过!”

“四川有个地方,住着九个藏家的寨子,叫做九寨沟。那儿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地方了。那儿有无尽绵延着的山,山上覆盖着浓浓的冰雪,太阳升起的时候,冰上反射出最绚烂的颜色,美丽的不像是在人间!那的水,都是有生命的,有的像镜子,有的像琥珀,有的像孔雀,呼吸天地之气吞吐日月精华,一切都蓬勃着生命的昂扬。那儿还有瀑布,大的,小的,有的像天河,有的像珍珠盘,汹涌澎湃,焕发着激情。还有那些淳朴的藏民,戴着美丽的藏银饰品,献上哈达,围着火沟唱着,跳着,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我越说越动情,完全沉浸在回忆当中,巧儿也听呆了,喃喃地问着:“真有那么美好的地方么?”我点点头:“是呀!在那里,一切的烦恼都没有了!每天都是感动和欢乐!巧儿姐,如果咱们都能被放出宫去,我们就一起去那里生活好不好?”我拉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说。

她看着我,眼里像是要落下泪来,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强忍着,她点点头,恩了一声。我笑着又搂住了她,心头掠过一丝悲哀。大概不会有这样的一天吧!可是,难道连一点盼头都不能给自己留吗?眼泪闪了闪,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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