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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怨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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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小心你头顶!”

石云正欲转头时,一把黄色烟雾迎面而来,他旋即没了知觉,连对方是谁都没瞧见;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老婆婆武功是那么可怕,已经到了匪夷所思、超乎常人的地步。

“住手!娘?”薛冰跳上桌子,伏在他身上,替他挡去那些毒药。

“你叫我什么?”银梦手掌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眉开眼笑的打量她。

“娘!”薛冰轻唤第二次,斗大的泪珠凝聚在眼眶中。

“你叫我娘?不对!我女儿只有五岁那么大。”银梦跳下来,在薛冰面前比手画脚。

“是啊!我就是冰儿,我已经长大了?”薛冰握住银梦粗糙长茧的手,举到脸颊边摩挲。这是母亲温暖的手呀!儿时的回忆又历历在脑海中,抑不住的眼泪顺著她的脸庞潸潸而下。

“冰儿!冰儿!”银梦自言自语的摇头晃脑,迟疑了一下,触碰那湿熟的眼泪时,她愕然的定神像是突然清醒的瞅著薛冰。“你是冰儿,我的女儿?”

“娘!”薛冰情不自禁抱住母亲,任泪水涕泗纵横,“你想起我了吗?”

“不对!”忽然,银梦一把推开薛冰,“你骗我,我的女儿不是你,我的女儿被那个臭男人带走,还把我关起来,幸亏我聪明,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嘻……”

听到娘亲反覆无常的话,薛冰心都凉了一半,脚步踉跄的跌坐在地上,噙著泪水,咬著下唇,连沁出血丝都浑然不自知。

突然银梦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瞥见昏迷的石云,“我要杀了他!”

“娘,不可以。”薛冰搂紧了石云疲软的身子。

“为什么?你别哭!我不杀他就是了。”银梦拍抚著薛冰,“你是不是喜欢他?”

薛冰怕万一答不好,反覆无常的母亲会突下杀手,连忙点点头。

“那我就放了他。”说著,她翻身一跃回到屋顶上,“待会儿我给你送食物和水,你们小俩口好好聊。”然後消失在门口。

躺在她怀中的石云并未中迷药,只是装昏,早在薛冰警示时,他就闭起了呼吸。可是,任凭他聪明绝顶,却抵挡不了银梦特制的迷药,可怕的是它由各个毛细孔渗入,即使他运起内功也支持不了半盏茶,何况他失去了内力,所以他还是昏倒得好,这样可以养精蓄锐,还向对方示弱一番,银梦前辈就无法深知他武功的虚实,最好是轻蔑他、鄙视他,那事情才有趣,石云十分期待著。

而且偎在薛冰怀中,闻著她身上清雅的体香,他觉得这种滋味也不错,虽然听不见薛冰的回答,他是有点失望,不过,他猜她一定回答“是!”,否则银梦前辈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想著他唇角上扬,不由自主的勾起个淡淡微笑。

“你没昏倒?”察觉他异样的薛冰,气恼的重重丢下他,迳自跳下桌。

“哎哟!轻一点,会痛吔。”他後脑勺撞到桌面,发出清脆响声。

“痛死你活该!”薛冰背过身恨恨的直跺脚,脸涨红,为什么一遇上他,她就没辙?

“别这样,当下想办法逃出去才是。”石云坐在桌缘,正想站起时,膝盖一阵寒悚感,隐隐刺骨疼痛传来,他又跌坐回桌上。

“又在假装?”

“这回是真的要昏倒了。”他咬紧下唇勉强笑了笑,颤抖的身子终於不支的不省人事。

“喂!你别吓我!你醒一醒!”薛冰发现他脸上出现异常的红潮,还冒冷汗,上前探看,抚摸他额际时,旋即缩回手,“好烫!”这时她留意到他的腿肿得跟象腿一样粗,她才知道他隐疾旧伤复发了。

也亏他真能忍,一路上还跟她嘻嘻哈哈,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

她从身上掏出瓶瓶罐罐,虽然包袱被母亲没收,幸好没有被搜身,一些大补丸、万灵丹都还在,她连忙倒一、两颗塞人他嘴中,谁知他全身一阵痉挛,面部开始泛黑。

他突然清醒,有如回光返照,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你给我吃什……”话声未完,手一松整个人陷入昏迷之中。

薛冰惊骇的跌坐在地上,瓷瓶也摔破了,一粒粒黑色药丸撒落一地,她拾起一颗咬碎。

原来她娘早就把所有的药掉包了。这下可糟了!娘不知道换了什么药。

“娘!娘!快来呀!”她呼唤著,却没有任何回音,看来她只有靠自己了,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她的血。

※※※

好几天石云一直是不省人事,而银梦自从那一次探望他们後就再也没有回来。

薛冰只能自己想办法在窗口钓鱼,利用手边仅有的火来烤鱼和煮水,照顾他三餐及替他熟敷腿。她想这样枯坐在屋内也不是办法,於是叠高椅子爬上屋顶,到达屋舍的地面。

木屋的二楼才是真正的住家,这是避免春夏之际湖面涨高,会淹没一楼,也就是关他们地方——地板离湖面不到一尺,可以远眺湖面烟波和青山绿水的倒映,是秋冬赏景午憩的居所。只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

走出屋外,她才发现桥断了,小船在对岸,这房子变成湖中的孤岛,她不会游泳,他又生病中,这下他们真的是坐困愁城,而母亲芳踪沓然。

“先把他带出地牢,免得下雨涨潮就完了。”薛冰喃喃自语的转身爬下去,如果有轻功那就容易多了。

结果重心一个不稳,踩歪了椅子,她挂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下不去,她咬著下唇,不可叫出声,增加他的负担。

她紧闭著眼,抑下内心的恐惧,放轻脚步踏在倾斜的椅子上,椅子一偏,她整个人往後倒,冷不防背撞人一个宽厚结实的物体上——

“你不要命啦!”

薛冰因这声微愠的喝斥而睁开了眼,仰头不期然望入一双暗藏汹涌怒潮的黑眸。是石云!她心跳突然加快,耳根子烧烫了起来。

“你怎么起来?你的病还没好。”为掩饰困窘,薛冰蹙起眉,慌忙的跳出他的坏抱,一不小心又踢到倒在桌面的椅角,脚步一个踉跄,眼看要摔下去。

“你小心一点。”他及时的环勾住她的柳腰,好笑又好气她怎么那么不知爱惜自己,所以刚刚口气不是很好。

当他张开眼睛,首先看到她吊在半空中,他一颗心悬著一块大石头,显不得膝上的麻痛,跃上桌面接住她,才松了口气,谁知她又那么莽撞,吓得他心脏差一点停止。

“你爬那么高干么?”他跳下桌子,放下她,心稍稍和缓,恢复平日的冷静。

“我到外面看看情况。”薛冰吞了吞口水,真是丢脸,若她是穿裙装,那就糗大了!想及此,她狼狈的涨红了脸。

她退後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低下头发出蚊蚋之声,“对不起!”

“那么小声说给谁听?”猝然,他低沉沉、磁性中又带点揶揄的嗓音在她头顶飘著,吓得她往後一退,不觉身後无路可退?

“磕!”这回真的是结实撞到,後脑勺与墙壁接吻,痛得她泪水直在眼眶。

“要不要紧?”他立刻欺身一手支在她头顶上的墙壁,一手按抚她的头根,关怀之情溢於言表。

听到他柔声的呵护,她回想这些日子的遭遇,一种近乎酸楚的情绪澎湃像大浪,对她扑卷而来,她迷蒙的双眼蒙上一层水雾,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很痛!我帮你揉,”他扶住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肩上,然後探视她後脑勺的情况,丝毫没注意他们之间的亲昵已逾男女之礼教。

此刻,他只担心她伤得重不重?看她受伤,他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只想安慰她,根本忘了自己腿上有伤。

薛冰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手肘抵著他陶膛隔开距离,直摇头,“不痛了!倒是你的脚……”抬起头时,与他四目相接,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她胸口升起,她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在燃烧。

“没什么!”他连忙放开她,退後扶住桌子,手指青筋暴凸,压抑内心奇异的情愫。

他是怎么了?他差一点想吻去她的泪,在瞧见她哭泣的样子,眼中漾著晶璨盈然的水珠,使她双眸明亮如钻石般闪耀,看起来生动又楚楚可怜,令人不舍。

连他自以为豪的自制力都差一点控制不住,他该不会是对她动心了?!不可能!他心里一直只有那慧黠可人的皓雪而已,他拚命的告诉自己,不愿意理会心灵深处的低音。

“是不是脚伤又复发?”薛冰看他脸色十分难看,以为他正拚命忍痛。

他怎能如此焦躁不安,一点也不符合他神算子冷静深沉的形象。於是,他和缓紧绷的肌肉和鼓噪的心跳,恢复他温和的微笑。

“已经好多了,多谢你的照顾!对!你刚上去干么?楼上的情况怎样?”

“桥断了,小船没有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薛冰两手一摊。

“那银梦前辈呢?”

薛冰摇摇头,“我没看到,你身体还没痊愈,还是躺著好?”说著,要扶他躺下。

石云由她搀扶,噙著笑意,其实,他身上的禁制已经被他冲穴破解,武功已经恢复了,可是,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薛冰忘了他方才没有声响的忽然接近,只当他走路本来是静悄悄,专门用来吓人。

“我侍会再上去拿绳索,你先休息一下。”她扶他躺好,替他盖好被子。

猝不防他握住她的柔荑举至唇边啄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的瞅著脸红的她。

“你会是个贤妻良母,谁娶了你是幸运。”

“少来了,口里吐不出象牙!你能不能说些正经点。”她拍掉他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跳上桌面,开始叠椅子,试图忘却刚刚心悸的那一刻。

虽然明知不能爱上他,可是仍情不自禁为他心动。像他这种条件太好的男人,那么多姑娘看好,连银城公主都为他走人江湖,而她只是个毒手怪医的女儿,怎比得上那富内涵有教养的名门淑媛?更何况他心里早栖息著那位俏丽高雅的飞龙堡千金。

薛冰想想,她还是觉得做个逍遥江湖的游侠,感情世界对她而言是个奢望。

“冰儿!”石云忽然唤她的小名。

薛冰微愕,心怦怦然。心想完了!他一言一举都蛊惑著她,她一定是个大花痴,居然喜欢上他柔和富磁性的嗓音?一句冰儿就让她心头如小鹿乱撞,那当他说出喜欢时,她说不定会窒息!

难掩羞涩的她站在椅子上回过头笑了笑。

“小心一点。”

※※※

他们离开了一楼,取下两个酒壶灯,用蜡丸封住壶口的火焰後包起来,因为石云说要拿回飞龙堡研究,而她就傻傻的同意,把她爹爹的珍藏发明送给他,一句冰儿让她心花怒放,说不定连爹爹都可以送人!

“趁著银梦前辈没回来,我们用绳索搭个木筏逃走。”石云利用手边仅有的材料开始动手。

“可是……我怕水,我小时候曾贪玩自己坐小船出去玩,结果跌落湖中。”薛冰嗫嚅的道出她为何是早鸭子的原因。

“没关系,有我在。”原来她不会游泳的原因是拒水症。

石云的抚慰给她打了一记强心剂,她点点头,在不知不觉中她忘了自己告诉自已的承诺,心想反正能够独处的时候也不多了,她应该好好把握有限的时间,不管将来他选择的人是谁,重要的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女孩是她,不是银城公主,也不是皓雪姑娘。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石云灵巧迅速的造了一个木筏,在夜幕覆盖大地之前,他们合力将木筏放人湖中,举行个下水典礼。

“成功了!”薛冰看著木筏随波飘流,雀跃的抱住石云。

两人高兴的像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一时之间忘了传统的教条和道德的规范,两人紧搂著彼此。

被兴奋感冲昏了头的薛冰忽然感受男女间身体的差异,理智拉回她的心神,她狼狈的退开,冷却自己放肆的情感。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呐呐低语。

“不必道歉,我也一样。”当她离开他拥抱,他感到一股怅然若失。

拥她人怀的感觉像是温暖的春风拂过心头,在那一刻他脑中没有婚约、没有皓雪,只要静静与她相依偎,享受温香艳玉抱满怀的愉悦。

第一次他觉得和她成亲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走吧!”从尴尬中恢复神采的薛冰,含笑的望著他。

瞧她唇畔扬起美丽如花的微笑,他差一点失了神,为她璀璨的笑颜著迷。

在那一瞬间,他觉得快呼吸不过来,难道这就是爱情?如果让人知道闻名天下的神算子为了一个女孩子的笑容神魂颠倒,一定笑掉人家的大牙?

在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摇摆不定,对皓雪的感情反而没有从前那么强烈。

第五章

没有人知道银梦公主去哪了?至少对石云和薛冰而言,她仿佛从空气中消失一样。

他们顺利到了岸边,穿过森林,渡过重重难关,来到毒魔林前却畏首不前,因为没有解毒丹或万灵丹,他们无法通过这座布满瘴疠和毒气的区域。

“要不然我们绕路好了?”

“不可能的,四周全是陡峭垂直的绝壁,就算武林高手要攀上去也得花费一番工夫,何况你我内力尽失。从那么高的山峯跌下必死无疑,就算被毒死,我也不想被摔个肢离破碎、血肉模糊。”光幻想就得毛骨悚然,薛冰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乾脆放把火烧了算了!”

“你敢放火,我先把你踹进火里。”薛冰揪起他的衣襟,龇牙咧嘴的威胁,这里—草一木都是父亲亲手栽种的,谁敢动,她就和谁拚命。

“你是大家闺秀,别那么粗暴。”石云温和的拉开她的手,丝毫不受她威胁。

“我是魔女!”薛冰双手抱臂,横了他一眼。

“遗传真的是没话说。”骂人不带脏字的艺术,他修养的比她深厚。

“你说什么?”她第一次领教到石云口辞犀利,这一路上任她追打、任她恶言相向,说不定是故意示弱。然後在一旁看她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表演,他却像个没事人。

此刻,她觉得自己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白痴。

“你这一路上都是装的?”薛冰效眯著眼,危险的逼近他,看他仍是那张高深莫测的微笑,她忍不住捶心肝,“你这奸诈的孤俚,在瀑布边你故意滑倒让我救,其实你早就看出那个断崖装傻的让我表现;以你的轻功,怎可能如此不济,你……”薛冰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子、娘子。别生气,明天带你去看戏。”石云顺口做一首打油诗。

“看什么戏?我也要去?”

薛冰咬牙切齿的抿著嘴,话总不会从鼻子冒出来;石云一愕,他居然没发现有人逼近。

他们不约而同的回过头,看到三尺开外一脸笑嘻嘻的银梦;他们相视一眼,心中同个想法——跑!

一看他们退後,银梦目露凶光,“你这负心汉,你要把我女儿带到哪?快还我女儿来?”

敢情母亲错将石云当爹爹了!

想著这个可能性,她在石云耳边低语:“她要的是我?我想办法挡她一阵子,你闭住气冲过毒魔林,千万别停下来。”

“不!我们要走一起走。”石云唇畔浮起一个安慰她的微笑,炯炯眼神散发坚定的光芒。

看他那么认真的神情,薛冰感动不已,可是,这个时候不是争论的时候,猛地把布包塞给他,推开他——

“快走!”

“不准你走!”银梦匪夷所思的窜至他面前,“我要你们留下来陪我,我一个人好孤单。你们看,我还特地去摘了好多果子。”她拚命从袖口里掏,却掏不出半个子来,一个人喃喃自语,“会放哪去?会放哪去?”

石云和薛冰面面相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薛冰心中不禁感慨又难过,对母亲的失常感到可悲,泪水威胁的往眼眶冲去,勉强抑下喉头的绷紧,不让自己哭出声。

石云温柔的拍著她的肩,似乎心有灵犀,有著相同的感伤。

感受到他厚实的手掌传送过来的力量,薛冰心情干静了下来,只是哀伤的望著母亲。

“娘!”她忍不住轻唤。

“你们等等,我可能把东西忘了放在哪里?我去找找。”银梦抓抓纠结杂乱的白发,“太阳下山以前,我会把东西拿过来,你们等等,不许走!”说著,施展轻功,两、三个起落消失在他们面前。

“我们趁著我娘没回来,赶快通过毒魔林。”薛冰急忙的道。

弥漫瘴疠的毒魔林路程不长,憋住气一下就过去,最危险的是曲折的山洞里的毒气,黑暗又漫长,不知要怎样才能避得开。

“别想那么多,我们走吧!”石云笑了笑。

薛冰点点头。他的笑容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她知道可以全然倚赖他,不知为什么原因,她觉得几乎可以把性命托付给他,虽然他是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

来到幽黑又冗长的洞口,听呼啸的风声掐如鬼魅在洞中狂舞、感受那阴森森的气息令人毛皮发麻。

“怎么办?”薛冰望一眼石云,只见他打开布包,拿出酒壶灯,“你想干么?”

“前面的水、後面是瘴疠的森林,刚好封住这个洞,空气没有办法流通,而沼气是由地底岩壁中渗出来的,如果点燃火,在一瞬间燃烧掉洞内的沼气,我们把握那短暂的时间,在沼气还未再度亢斥洞内之前,一鼓作气的冲到瀑布前不就自由了。”

听了他的说明,薛冰恍然大悟,以前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呢?神算子果然不愧为神算子,她似乎有点过度轻视他的能力。

毒魔林浑然天我的机关和阵法费了父亲十余年才布置完成,没想到石云轻轻松松就破解了,生平第—次体认到石云的可怕。

“准备好,一、二、三。”他一掀开酒壶盖,迅速的反身拉过她伏地,将她压在身下。

轰然一声巨响,几块落石掉落,火焰一瞬间燃烬,在电光石火的刹那,他抓起她立刻开始跑,连酒壶灯也来不及捡。

“跑快一点。”他忘了自己禁制解除,所以身轻如燕,而她气喘如牛,因此,不待她抗议,他迳自把她抱起往瀑布彼端冲。

转眼间,第二波气爆又再度点燃,火舌向他们吞噬,猛烈且威力十足,旋转的热风杂著沼气在火苗窜升之前,首先逼近他们身体。

眼看瀑布洞口就在前方不远,石云凌空飞跃,在火焰几乎烧到他们毛发之际,往下一跳。

“轰!”一声,火碰到水就熄灭了。

而他们身子往下掉,坠人万丈深渊……残存最後一丝理智告诉他,她不会游泳,拚了命他也要保护她。

※※※

潺潺流水声,身体的触觉在凉风拂过衣裳湿答答的黏著的肌肤後,全部苏醒了。

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的薛冰睁开杏眼,刺目的阳光自枝叶细缝中投影下来,她脑子开始运作。

回想起爆炸那一刻,石云以身体护住她,还有轻而易举的抱起她奔驰,最後紧搂著她,以自身来承受下坠的压力……一切一切片片段段浮在脑海中,让她感动不已。她倏地弹坐起身,首无想到第一件事,石云人呢?

惊慌不定的四下搜寻,她终於在河岸看到毫无生命迹象的他躺在那,忙不迭奔到他身边。

“石云!”她扶起他的头,不经意闻到一股怪味,掌心摸到他的背後衣裳破烂,还有硬硬湿湿,与衣服纠结成一大片,她急忙翻侧著他的身,不由得倒抽口气。

赫然发现他的背全是伤口烂疤,在河水冲刷下已泛白而成死灰色,不见一丝血色,皮层、肌肉和烧焦的衣服全黏在一块,皱皱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也许胃中翻出秽物就是这种味道。

“你中毒了。”一看到这些淤血痕,她心都揪成一团。为了她,他受那么重的伤却不吭一声,还抱著她游到岸边,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盈盈然的泪水凝聚在她眼中,顺著她脸宠潸潸而下。

一滴温热的泪珠滴在冰冷的面颊,他申吟一声,举起沉重的手臂虚掩著双眼,挡住耀眼的艳阳。他依稀记得潜意识下驱使肌肉运动,咬紧牙关,用尽最後一丝气力送她上岸後就失去了知觉。

“你……你没事了!”他睁开半眯的眼,暗哑虚弱的声音没有半丝力量,脸上还是那张漫不经心的笑容。

“你别说话,你伤得很重。”她吸吸鼻子。

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她得先医治他的内伤,背上的烧伤还算轻微,他中毒太深了。

“你先闭上眼休息,我替你疗伤。”她不愿让他看见她是用什么方法,怕他会拒绝她的好意。

石云缓缓闭上眼,反正他也没有力气了,感觉头好沉,昏昏然的只想睡。

薛冰立刻捡起河边的尖石,划开左手腕,在木屋里割开的伤痕刚愈合所以肌肤比较薄,轻轻一划就出现一道血痕,她怕伤口收缩太快,又多划了几下。

只见鲜血一滴滴的直往石云嘴缝里滴,她才安心的嘱咐:“吞下吃,不准张开眼。”

湿热温润带有腥味的液体滑入他口中,他感觉不对劲的皱皱眉头道:

“这咸……你在干么?”猛然睁开眼,他一把攫住她手腕,阻止她再继续下去。

“我在救你,你中毒了,不这样就不能化解你身体里的毒素。”薛冰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扫一眼伤口已凝结。

“在木屋里你也是这样救我的?”难怪他醒来发现唇边残留殷红的血迹,以为是他吐的污血,没想到……在感动之余,也不免气她不懂爱惜自己身体。

薛冰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父母成天浸濡在毒药世界里,刚生下我时,因为遗传的关系,身体十分虚弱,我爹爹怕我早夭,於是每天喂我吃一大堆灵丹妙药,什么天山雪参、长白人参、万年何首乌等等,配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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