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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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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痕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自见过你后,

天空不再湛蓝,鸟儿不再歌唱。

自见过你后,

白昼失去了色彩,黑夜是唯一的沉迷。

自见过你后,

我在黑暗中提着灯,努力找寻遥不可及的你,

不见黎明的夜色中,你是我痴心仰望的方向。

自见过你后,

在我胸膛里的这颗心,已不再属于我自己,

它醉了,醉在这片不再破晓的无尽夜色里。

是的,自见过你后,我已烙下了醉心的记忆。

是的,自见过你后,我不再期待晨光的来临。

自见过你后……

风雪已停,总算自云层中露脸的朝阳,将雪地上的一切照射得亮目刺眼,原遭大雪遮蔽的天宫三山,此刻俨然在望。

将大地铺成一片银白世界的雪地中,一串狮子的脚印缓缓踩过,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沉的足迹,坐在狮背上的夜色,一手轻拉着狮鬃,座下的天狮立即张开嘴震声一吼,撼动大地的狮吼,似是掀战的号角,余音在偌大的雪原上长长徘徊过后,远处筑造得有如铜墙铁壁的天宫山门缓缓开放,而在夜色身后远处的大军,亦踏着整齐的步伐上前,一根根高耸的北字旗指向天际,壮盛的军容,在朝阳下一览无遗。

捺着性子等待敌军自山口出发的夜色,在愈来愈接近的步伐声中,轻轻拍抚着有些等不及的天狮。知道夜色等这一刻很久的喜天,并不似帝国其他巫女般地等在府中,而是与夜色一般换穿上战袍,坐在马背上瞧着眼前的帝国第一武将。

放眼看去,一身火红战袍的夜色,乌黑的秀发垂在身后,两种颜色在她身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她腰际上,则佩挂着长年来她惯用的银色双刀,而她座下的天狮,狮鬃则是亮眼的金黄色,身形较寻常的狮子大上一倍,力气与速度亦不是其他狮子所能及。

喜天好笑地回想起,当年这头天狮乃是异邦进贡于帝国的珍贵献礼,帝国的皇帝毫不吝惜地将它赏赐给战功赫赫的夜色,然而夜色并未小心翼翼地将这头陛下的恩赐给养在府中,反倒是将它拿来当自己的坐骑,当夜色驯服天狮并头一回骑着它上战场时,所有不曾听过天狮吼的人都吓呆了,而与夜色对垒的敌军,则是在惊愕过后,愣着眼直瞧着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骑狮将军。

自此之后,每当天狮出现在战场上时,北域大军定会飞快地让出通道,好让身为主帅的夜色快速通过,因深知夜色是如何当上北域将军的他们知道,只要让夜色下了狮背取出双刀,就算是北域大军不前往支援破敌,单凭夜色一人也足以取下敌将的人头。

率军出了山门后,策马前来的天涯,不断在行进中安抚着座下惊惶的马儿,此刻在他两耳萦绕不去的,尽是那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狮吼,他将两眼往旁一瞄,随他一同亲自应战的天孙凤凰,脸色似乎也没有比他好到哪去,回想起那个因夜色之故,仍在病榻上与生死缠绵的风破晓,他顿时眯细了跟看向前方远处,那个身骑天狮、一身火红战袍,在雪地里格外招人注目的夜色,

借用云神的神法,以暴风云将夜色拒在天宫三山外这么久后,他想,眼下这个风雪一停就迫不及待整军前来的夜色,想必等这一日已等了很久,同样也等这日很久的他,也急着想找她一报前仇,只是,在见识过她的能耐后,在能不能复仇与击退她这两方面……

说真的,他都没有把握。

“你率军去对付敌军,我来对付她。”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凤凰,在来到与敌军对垒的距离后,拉住马对身旁的天涯吩咐。

他不情不愿地扁着嘴,“我看不必。”

“不必?”

天涯脸色臭得很,“她似乎认为只她一人就足以打发咱们。”可恶!又摆出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不说,她还命全军按兵不动,只身一人上前,似乎想先找他们单挑,完全无视于他们身后的大军。

被个女人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滋味,自与她打头一回照面起,他就已经领教到了,没想到再次见面,这女人还是丝毫没半点收敛,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上,还是挂着同样瞧不起人的表情,虽然单只是见着她,他就有种想上前与她硬拼的冲动,但每每回想起那日身中数刀的风破晓躺在他怀中,直拉着他的袖告诉他,他们不会是她的对手,他就不得不记取教训,硬是按撩下满腹的怒火。

看着他极力想要掩藏心情的模样,凤凰想了想,为免满脑子报仇念头的他,将会在夜色刀下成为下一个风破晓,进而使得日后天宫无主,凤凰—手指着夜色身后跟上的喜天对他吩咐。

“她就交给我,你去对付她身后的那个巫女。”帝国四巫女中,也唯有这个喜天敢随着主子出入沙场,恐怕这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天涯不放心地瞧他一眼,“你行吗?”也不知他的身手究竟如何,万一他这个天孙真死在那女人手上怎么办?

“总得试试。”同样也没什么把握的凤凰叹了口气!在夜色跃下狮背朝他走来时,也跟着下马提剑迎向她。

一左一右朝同一个方向前进,两行沉重的足迹,踩在铺如平镜的雪地里,每一步皆有音,在走至两支大军对峙的中央点后,凤凰与夜色同时停下了脚步,而天涯则是向身后的雷昂交代妥当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准备去对付那个也跟上战场的巫女。

“天孙凤凰?”不急着动手的夜色,首先确认他的身分。

“对。”看着她一身火红的战衣,与那张颜色似雪的脸庞,凤凰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容貌可称是国色天香的女人,真是打败帝国众武将的那个夜色。

她朝他伸出一掌,“随我回中土。”

“我若说不呢?”

夜色冷声再问,“告诉我,你想重振天宫并率神子挥兵中土吗?”若是他的出现将对帝国造成威胁,那么,她也只有一种做法。

“没这打算。”并没这等大志的凤凰,在她讶异的目光下朝她摇摇头。

“那你可愿离开天宫?”

“我不能走。”一切皆因他而起,他可不能在这时抛下那些愿为他洒热血的天宫神子。

得了他的答案后,夜色沉默了—会,沉思的目光,很快地即自仍有犹豫渐渐变成阴森的冷芒。

“你打算拿我如何?”心底怀有一丝期望的凤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夜色毫不考虑地抽出腰际的弯刀指向他。

“我要你的人头。”不是敌人、不是朋友,而是个不安的种子,身为守护帝国北域的将军,她有责任在这颗种子发芽之前就将它自土里挖出,以保陛下四域疆土安宁!

“遗憾的是,我不能给。”凤凰慢条斯理地拉出手中的长剑。

夜色先是瞧了在他身后远处,正整齐罗列,随时都将冲上的大军一眼,知道她在看什么的凤凰,不疾不徐地以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在她面前摆出架式。

“想动他们,你得先过我这开。”

夜色只是将黛眉一挑,马上成全他的心愿。

只在眨眼之间,就已来势汹汹逼上前的夜色,在他张大眼来不及反应之际,一刀将他手中之剑砍偏了一边,在她另一手欲落下另一刀时,凤凰立即以剑鞘抵挡住,在两人皆暗自使上内劲时,夜色有些惊讶的发觉,这个天孙,似是与风破晓和天涯有些不同,登时她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使劲一刀劈碎了他手中的剑鞘,正欲上前补上一刀,凤凰却一足轻轻往雪地一踏,朝后中翻腾了一圈后,无声地落在雪地之上。

她两眼的视线,集中在他那丝毫没在雪地上留下半点脚印的双脚,她微扬起唇角,将两刀高举在面前,再分别往两旁甩掷出去,接着冲上前弯身一脚扫向他的下盘,在他往上一跃时,先前遭她掷出的双刀,亦在此时一左一右来到他颈部两边,凤凰一愕,忙不迭地偏首闪过,就在双刀飞过他的头顶后,手握成拳的夜色,在他一落地即以一拳重击在他的胸口上,而凤凰,就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

雪地上再次出现凤凰的足迹,只是这一回,不再是轻如蝶吻之迹,是止不住退势的拖行足迹,勉强站定后,气息大乱的凤凰一手掩着受创的胸口。

她淡淡瞧他一眼,“所谓的天孙,不过如此?”

频咳了一阵后,凤凰委婉地向她解释。

“我只是个转世的天孙……”百年前和百年后的差别很大,不要指望他能像百年前那个武艺高强的天孙一样好吗?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夜色马上撤走先前加诸在他身上的期待,两手接住飞回她身边的双刀后,不给他喘口气的时间再次欺身上前。

咬牙接下她重重劈下的一刀,两手麻痹得几乎没什么感觉的凤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刀势重若千斤的女人,他实在很难想像,她能有今日,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真要灭天宫?”使出一套夜色从未见过的剑法,将她逼于剑锋之外后,凤凰对着眯起眼想找出隙缝,好能攻进剑锋内的夜色问。

“我只要除掉你。”定下心看出剑法破绽的夜色,边说边一刀疾射向天际,而后奋不顾身地冲进他所张开的剑圆内,一手用刀不断抵挡随时都可能刺伤她的剑锋,一手则在算准了时间后往他的颈后一探,接住另一柄下坠的弯刀,并顺势想由后头砍下他的人头。

她要他的人头……这女人,她还真是言出必行。

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探向颈后握住了她手腕,紧急地止住了她想砍下他人头那一刀的刀势,一头大汗的凤凰,再以剑架住她迎面砍下的另一刀,近距离地架住彼此与地面对面。

他喘息不定地问,“杀了我……你就会放过天宫?”现下的他,既不想把人头交给她,也不希望其他人会落到她手中死无全尸,他只希望她能够接受讨价还价这玩意。

“再考虑。”她冷不防地抬起一脚踹开他,将两刀扬在身侧,深吸了口气后,开始朝他使出熟稔的刀法。

“你还会让我几招?”很清楚她从一开始就没使出全力,凤凰在她两手的动作愈来愈快时,有些应变不及地问。

“这是最后一招。”夜色横刀一划,眼中换上了正经的神色,“我已让你把话说完了。”

凤凰忙要她再缓缓,“等等,我还有很长一大串的话都还没说……”

“我没兴趣听。”两手各自使出不同刀法的夜色,一心二用地持续朝他进攻,转眼间就削下他肩上的战甲,再一刀挑掉挂在他胸前的护心甲。

忙着对付喜天的天涯,以一箭射向同样也是手拿弯刀的喜天后,飞快地抽出腰际的黑鞭,朝喜天所立之地一甩,往旁一闪避过鞭风的喜天,赫然发觉所立之地,在那一鞭的劲势下正快速地崩裂,她忙将手中的弯刀插在冰面上,双掌合十念咒,并赶在天涯攻上前来时及时朝他探出一掌。

重重一撞后,天涯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墙,他往后退了两步,在鞭上使上劲道朝她再甩,顿时他俩间的空气中出现了一道裂痕,他哼了哼,飞快地甩动鞭子,试图在击碎这面无形墙后一举拿下她。

夜色不经意往旁一瞥,在惊见喜天陷入苦战后,她一刀砍向迎上前的凤凰,同时头也不回地将左手之刀朝天涯的方向掷去,霎时盖过鞭声的刀风声,令惊觉不对的天涯连忙退了数步闪避,但就在他站定之时,那柄将他逼离喜天的弯刀,仍是以些微的距离自他面前横扫而过,然后回到夜色的手中。

额际一缁长发硬是被削下的天涯,在回首看向喜天时,这才发现喜天已乘机退走,而忙里分心的夜色,则是在接回那一刀后,以刀尖朝他勾了勾,向他示意她不介意他过来凑热闹,霎时,在天涯眼中立即燃起熊熊的怒火。

“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在她一脚将两臂都是刀伤的凤凰踢至远处时,飞跃而至的天涯,一鞭朝她面上甩下。

以刀身缠住了落下来的黑鞭的夜色!碍于两刀在手,只能用一手与他力抗,在他俩僵持不下了好一会,而她也估算出他已使出全力后,她默然将手中的刀柄一转,缠在刀上的黑鞭即应声而断,当下令一时止不住拉扯力道的天涯,大大往后退了数步,尚未站稳,夜色己用另一手朝他掷出一柄弯刀,使得天涯不得不赶紧弯身蹲下避过,但在另一刀也算准了他的姿势准确地朝他而来时,来不及再避的天涯只好将手上断了一半的黑鞭一甩,逼那柄弯刀转向,然而就在他这么一甩后,顺着弯刀偏改的方向看去,他霍然明白夜色为何要如此做。

险些遭到波及的凤凰,在天涯把弯刀转让给他消受时,忙扬剑将那柄差点削下他人头的弯刀击回去,就在这么一击后,两柄弯刀在同一时刻回到站在原地未动的夜色手中,她甚至没动半步。

天涯忿忿地看着一动也未动的夜色,在夜色不以为然地偏首看着刚发过大话的他时,当下他腹中早就囤积已久的怒火,更是因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他猛然朝身后一扬掌,候在远处的雷昂即将一柄长剑抛给他,接过剑的他拉剑出鞘后,随即去与凤凰会合。

自暗地里窜出的两箭,将走向他们的夜色逼退数丈之远,看着在冰面上造成两道深长裂痕的箭后,夜色动作绶慢地抬首看向胞来搅局的第三者。

“你来这做什么?”凤凰愣愣地看着不安分待在天宫里,却赶来此地与他们一块面对强敌的海角。

“我不能让你死。”走至他身旁的海角,目不转睛地瞧着前方头一回见到的女人。

点了点人数,虽不知第三者的来历,但大抵也猜得出这名来者,可能是在风破晓倒下后,天宫最后一名所能派出的战将,夜色微微露出一笑。

很好,都到齐了,一网打尽。

“城主。”海角以肘撞撞身旁的天涯,“她在冷笑。”在见着了夜色后,他终于明白了天涯为何会对她那么反感的原因,这女人,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看得出来……”早己气翻五脏六腑的天涯,深吐出一口闷气后,质疑地瞥他一眼,“你老实说,加你一个会有胜算吗?”他是知道这小子很行,只是再怎么行,在这女人面前,恐怕也还是……

“我不认为会有。”看过她是怎么对付凤凰的后,海角老实地说出他的看法。

“那你还来干嘛?”他没好气地问,“你想让我家表妹在日后当寡妇吗?”眼下天宫的家里都没大人了,要是风破晓一直不醒来,而他和凤凰也都死在这的话,他原是打算让霓裳接掌天宫,然后由海角来守护她,没想到他偏偏跑来这凑热闹。

知道自己来这也不会有啥帮助的海角,再次扬起手中之弓,慢条斯理地自身侧的箭筒中取出三柄箭架在弦上。

“虽然我一点都不想陪你们死在这,可我也不想替你们收尸。”他边说连用上全副的内劲,使劲地将三箭射向夜色的身后远处。

他当然知道他败不了夜色,但,他却可毁了夜色的士兵。

“喜天!”光看海角的架式,夜色就知道军员手中的盾牌是决计抵挡不住这三箭,赶在海角发箭前,她忙震声往后一吼。

早已退至大军前的喜天,闭目盘坐在冰面上,在三箭落下前,两掌往上一探,登时虽刺破咒法屏障的三箭,即硬生生地拦在空中,像是卡在墙间动弹不得。

没见过这等巫术的海角,愣愣地看着被拦住没有落下的那三箭,突然间一阵寒意袭上他,他缓缓侧首,就见夜色目光不善的瞪向他。

天涯拍拍他的肩,“爱凑热闹,这下她的人头名单上也会有你的名字了。”

“撤回山门或两军开战吧,不然她会杀光咱们的。”当夜色像个复仇使者一步步向他们走来时,海角冷静地向他建议。

“你认为她会饶咱们一命吗?”天涯翻了个白眼,“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家城主早就这么做了。”

此时处在大军前的喜天,在一名军员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后,脸色蓦然大变,忙不迭地跑向正朝他们接近中的夜色。

“主子!”

听到喜天这种异常的高声呼唤,夜色不禁停下了脚步,她不解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喜天,浑身颤抖地走近她,而后以只有她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出那使人措手不及的噩耗。听完了她的话后,宛如青天霹雳的夜色,忙以一刀插在雪地上借以稳住自己不稳的身子。

“主子?”

她紧咬着牙关问,“何时……发生的事?”

“就在面圣过后。”喜天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颤动不定的眼瞳。

“确定?”在见过陛下后?陛下究竟是说了什么?

“是的……”

“有无理由?”气息急促的夜色再问。

“无……”

她颤抖地握紧了双刀,“现下……他人呢?”

喜天不忍地别过脸,“陛下已作主下葬了……”

“曙光!”一把抽起雪中之刀后,夜色大声朝远处唤着。

“主子,三思……”喜天紧扯着她的衣袖,苦苦向她请求,“你别冲动,人死不能复生,现下就算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放开我。”面无表情的夜色,只是远望着名唤为曙光的天狮,自战场的另一方朝她奔来。

喜天情急地跪在她的面前,紧拉住她不肯放手,“主子,你不能这么做,这会毁了你的!若是陛下不留情,你定会死在大殿之上!”

夜色的眼瞳动了动,半晌,以她从未听过的心碎语调问。

“我已经被毁了不是吗?”

“主子!求求你……”眼中泛着泪光的喜天,在夜色撇下她跃上天狮时仍在哀求,“求你不要……你这一走,大军怎么办?”

不理会喜天的夜色,扔下了满面泪痕的喜天,骑着天狮来到身后的我军之处,停狮在高坐在马背上的副官面前。

“将军?”也已知道她发生何事的副官,不安地看着她那像是什么都已失去了的神色。

“这里就交给你……”她有些恍惚地下令,“开战,务必生擒天孙并攻破三道山门,我军军容盛于天宫,别教我失望。”

他如临大敌地问,“将军你呢?”交给他?他不是主帅啊!

“我……”她眨了眨眼,语调哽咽地启口,“我必须立刻返京……”

“返京?”副官随即骇白了一张脸,“将军万万不可——”

没听他把话说完的夜色,双腿一夹,曙光即迈开了脚步,以疾快的速度朝大军后头飞奔。

“将军!”留不住她的副官,在几乎喊哑了嗓子后,心痛地看着宁弃辛辛苦苦得来的功名不顾,宁冒着被杀头的风险,也要回去见某人最后一面的她。

浑然不知与他们对峙的敌军发生了何事,在夜色走后,天涯讷讷地问。

“发生……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一头雾水的海角也不知胜券在握的她,为何要临阵抽身放过他。在夜色的身影已在人群中消失后,面色沉重的凤凰抬首看向远方,一丝不忍的酸楚!悄悄自他的眼底滑过,但在不久过后,他重新提振起精神,两掌朗身旁的天涯与海角的肩头一拍。

“咱们的机会来了!”只要领军的夜色不在,这场仗天宫将不再没有胜算。

在天涯的令下,开战的号角声响彻云霄,那缠绵在天际的余音,却丝毫无法挽留住一心离去的夜色。

轰然一声巨响,震碎黎明的宁静,令栖息在宫瓦上的宿鸟们纷纷遁逃远飞,朝殿上两扇高耸的殿门,猛然遭人以两掌震飞至殿内重重垮下。

罗列在朝殿上的文武大臣们,面色讶然地看着闯入早朝朝殿的不适之客,明灯晃晃的殿内,他们看不清站在殿外幽暗处的来者是谁,但当殿外的十二骑宫卫高举着火把赶至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

褪去了战袍,一身缟素孝服的夜色,两眼直视着前方,携着两柄弯刀一语不发地踏进殿内,在宫门外远处,处处可见曾经试图拦挡住她,此刻却横躺在地的殿卫们,在愕然过后,众臣莫不把视线集中至她手上所握的那两柄弯刀,而后不约而同地往身后退了一步,不想成为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人,唯有站在御前的日、月二相,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保护性地站在皇帝的面前。

不顾自己将成为罪无可道的罪臣,十万火急赶回京的夜色,在去过了黄琮的将军府后,立即闯进宫内的她,此刻,她只想见一个人,也只想问一句话。

“我父为何而死?”她大声问向高坐在金銮之上的皇帝浩瀚。算准她定会前来的浩瀚,高坐在上方一手撑着面颊,静看着她那写满悲痛的脸庞,一语不发。

“回答我!”

黄琮怎可能就这么死了?

喜天说,某个雪夜里,黄琮将军独自进宫求见陛下,在天将黎明时才离宫回府,然而就在回府后,黄琮随即在府内悬梁自缢。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带着胸口那颗似碎了好几回的心,逼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后,当她停狮在亲爹的将军府前时,她知道,胸膛里那颗已碎的心,再也不可能愈合了,她茫然地望着府里内外飘飞在清晨风中的白幡,像是失了所有力气般地跪坐在地,当府里传来一阵阵诵经的声音时,神智恍惚的她,这才动作僵硬地卸去身上的战甲,一路叩跪进府内,在管家的引领下,一路跪行入府,直至她爹的灵前。

四下丝丝扯痛她心弦的哭声!缠绵不绝于耳,府中所有的奴仆皆跪在灵前,一室书满了功勋和惋惜的白色挽联,与满地纸折的白莲,将她眼前构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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