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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得及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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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也回以微笑,轻点下头,“嗯。”

“因为我和你是双胞胎。”

“什么?我们是双胞胎?!”安安闻言,大吃一惊。

“嗯,我比你早几分钟出生。当年,我们的母亲生下我们时,因为家境贫困、三餐难继,父亲就把我送给著名的外科医师路向天,我满周岁时,养父带着我移民纽约,我们姊妹俩,就这样被分散二十四年。”解释完,凯林张开双臂拥抱住安安。

凯林的热度、温暖包围住安安,再度拥有亲人的温馨和感动溢满她的胸怀。

“爸妈去世得太突然,他们从没跟我说过我还有姊姊。对了,凯林,经过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安安好奇地问。

“唉,爸爸最近才把我真正的身世告诉我,我是请征信社找你。”说完,凯林神情悲伤地别开脸,模样好教人心疼。

“原来如此。”安安察觉出她苍白、悲伤的脸色,关心的问:“凯林,你有什么烦恼吗?”

凯林推开她,用手抚顺蓬松有型的鬈发,让雅致的鬈发烘托出她美丽的脸蛋。

整理好仪容后,她语气略显悲伤的说:“几个月前,我订婚了。”

“恭喜你!”

“唉,没什么好恭喜的。刚开始我真觉得很幸福,恍如前世注定,我和我的未婚夫第一眼见到彼此,就深深地受对方吸引,我们认识不到三天就订婚了。可是甜蜜的日子过没多久,他突然接受一桩秘密任务,只身深入中东战区,为了要救出被俘虏的情报人员,结果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医生却宣布手术成功的机率十分渺茫,所以他一直怯懦地不肯动手术。”

“凯林,你的未婚夫并不怯懦。相反的,我觉得他很伟大,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安安诚心安慰道。

凯林姿态优雅地坐下来,轻声叹道:“他出事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根本不听家人、朋友的劝去动手术,他只要我留在他的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而他的家人、朋友,把希望都放在我身上。”

“这证明他爱你,他只需要你一人啊。”安安好羡慕凯林有一个深爱她的未婚夫。

闻言,凯林皱着秀眉,美丽的脸庞浮现不认同她的话的表情,“你不晓得,他失明后变得好恐怖。他自暴自弃,整天就像只疯狗般哀号,还会打人、骂人,真的好恐怖。”

“你别这么难过嘛,生病的人都是这样的。”安安同情地望着她,可怜的凯林,她一定承受很大的压力。

凯林把脸埋在手中,双肩不住地颤抖,“唉,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母亲胃癌末期。她很疼我,和父亲离婚后,一个人住在德州,孤苦无依,她也需要我的照顾。”

“真是不幸!”安安听了替她感到心疼。

“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我最亲爱的人身上呢?我也会怕、也会孤单、也需要帮助啊!可是又有谁想到我?又有谁心疼我呢?”凯林边说边掉泪。

安安紧紧拥抱住她,“别难过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我心疼你呀。”

“安安,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能帮你什么?”

“你代替我去照顾我的未婚夫,说服他动手术,让他的眼睛重见|奇*_*书^_^网|光明。”凯林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急切地说。

闻言,安安吃了一惊,“什么?你要我去照顾你受伤的未婚夫?!”

“你不愿意?”凯林目光悲伤的瞅着她,“连你都不帮我?我只有你能帮我照顾未婚夫了。”

“你别这样难过,我帮你就是了。”安安心软地答应。

“谢谢。”凯林立刻放开她的手。

不再浪费时间,她滔滔不绝地解释在台湾照顾未婚夫的情形,并仔细教导安安如何扮演自己,才不会让聪明的未婚夫识破身份。

“贺麒现在就像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安安,你千万要小心,别被他吃了。”凯林警告道。

贺麒?!

听见贺麒的名字,安安脸色一片苍白,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你的未婚夫叫驾麒?!”

“对。”凯林骄傲地说:“他是华人参议员、全美五百大企业中‘全洲财团’董事长贺朝州之子,‘流氓仕绅’之一的贺麒。”

原来凯林是贺麒的未婚妻……

“这是今晚十一点直飞台湾的机票。”凯林把机票交给安安,她急着离开,所以没察觉妹妹激动的神情。

“今晚!”安安惊呼一声。

她社区中心的钢琴课还有一个月才结束,而且这个月还有两场演奏会要表演。但对她而言,这些都比不上贺麒重要。

“你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安排。记住,你和我的最大差别就在于穿着。所有人都知道我最重穿着,所以你不用带任何衣服,在贺家的别墅中有一整柜我的衣服,你尽量拿去穿。”

“好,我今晚就出发。”安安下定决心,把机票小心地收好,她巴不得立刻飞到台湾。

“安安,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否则,贺麒会受不了打击发疯,而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安安慎重地点头,“我会小心,不会暴露身份的。”

“你可以发誓吗?”凯林无礼地要求。

“当然可以。”安安坦然道。

凯林面色凝重地望着妹妹,坚定地要求,“我要你跪在地上发毒誓,要是你楚安安泄漏你代替我的秘密,害我和贺麒结不成婚,或者和他做爱,你就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后代全是残废。”

安安为这样的毒誓而心悸。

“其实,这是我的养母教我的。她说贺麒条件太好了,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他。养母知道你要代替我去,怕你对贺麒日久生情,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养母很爱我的,她说如果因为她,害我失去贺麒,她死也不会甘心的。”说着,凯林重重叹了一口气,放弃道:“你一定不愿意发这种毒誓。算了,我还是去照顾贺麒好了。”

“不,我发,我发。”安安立刻屈膝跪在地上,口齿清晰地发出毒誓。

安安一发完毒誓,凯林连忙拉起她,“妹妹,太委屈你了。不过,你一定要遵守你的誓言。”

“你放心吧,贺麒永远是你的。”安安忍住心痛,她从不敢妄想能得到身世显赫的贺麒。

“谢谢你。”凯林看了手表一眼,惊呼时间晚了,匆匆与安安道别后离去。

安安送凯林上车后,便回到楼上处理事情。她先停止每天固定会送来的牛奶、报纸,再打电话到社区中心,他们很能谅解她中途停止授课,而演奏会方面,他们也保证能找到取代她的钢琴演奏者。

在十点前,她为每一件家具都覆上隔尘布后,匆匆带了随身的物品便冲向地铁站。十一点,她准时搭上前往台湾的飞机。

台湾凌晨三点,安安从机场坐计程车上高速公路朝北而行。

安安对台湾的地理环境不熟,问了司机,才知道贡寮位于台北县在东北角海岸的一个风景点上。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驶离霓虹的城市,持续北行,宁静的乡村。此时,除了车灯外,一路上见不着其他亮光。

安安望着窗外,远处有几点似夜行、滑动的星光。她摇下车窗,咸湿的凉风扑面,像海水清洗了她的眼睛,她才发现原先以为的星光是飘浮水面渔船的灯光。夜的海,真是诗情画意啊。

车子突然转弯,离开看得到海岸线的马路,弯进私人车道。再约莫两分钟后,停在一幢建筑宏伟的宅邸前。

当安安步下计程车,守门的警卫立刻走出警卫室迎接她,安安有点不安,生怕会被拆穿。

“凯林小姐,欢迎回来。今天没有车子送你过来?”警卫恭敬地打着招呼。

还好,没被认出来。安安登时松了一口气。

他的话让安安想起凯林在纽约的劳斯莱斯,或诈凯林出门都有豪华骄车代步。她学凯林用低沉、柔柔的音调说:“嗯,我从机场直接坐计程车赶来。”

别墅里的中年佣人李嫂飞奔过来迎接,气喘吁吁地鞠躬欢迎,“欢迎回来,凯林小姐。”

看来凯林在贺家真的很有地位,她一到,佣人都出来迎接。安安再次庆幸没人认出她来,眼睛看不见的贺麒,更不可能发现她是冒牌的。

安安不知道该和李嫂说什么,只好客气的说:“谢谢。”

“凯林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少爷正在发脾气呢。”李嫂看到安安脚边的小旅行袋时,讶异地惊呼,“凯林小姐,你只有这么点行李呀?”

她想起凯林曾告诉她衣服的事。“房里还有很多衣服。”

“是,是。”李嫂伸手提起她的旅行袋。

“我自己来。”安安抢先一步提起旅行袋,走在前头,没注意到李嫂投注于她身上的奇异目光。

她目光激动地望着草皮后的宅邸,二楼有扇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个高大男子的影子。

是他吗?

她舍弃蜿蜒的车道,直接穿过如茵的草皮,一点也不介意露水弄湿了鞋子。

愈接近房子,安安的心跳愈急。

李嫂抢先为她开门,“凯林小姐,请进。”

“谢谢。”安安踏进门槛。

房子并不大,比起贺家在美国占地千坪的豪宅,这里显得袖珍。不过仍布置得非常高雅。楼中楼的挑高屋顶,以白色为主的高雅装潢,宽敞的大厅铺着光可鉴人的黑木地板。

非常美的房子,但却是一栋她不该的别墅。安安黯然地想起,过去叔叔在美国的贺家当佣人时,佣人的子女是不被允许接近主宅。

突地,楼上传来的叫嚣破坏了宁静的气氛,也吓了安安一大跳,她不安的目光望向二楼。

李嫂忧虑的目光注视着楼上,以略带责怪的语气说:“唉,凯林小姐,少爷自从你不告而别后,这两个星期以来,不吃不睡,几乎疯了。”

两星期?!怎么会是两个星期呢?安安记得凯林说她下飞机后就直接去找她,那么凯林离开台湾应该只有两、三天,又怎么会是两个星期呢?

楼上再度传出巨大的声响,安安立刻抛开心中的疑云。“我上去看看他。”说完随即跑上楼。

“凯林小姐……”李嫂狐疑地望着她的背影,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管家李伯看到老婆愣在原地,好奇地走过来,“你在看什么?”

“凯林小姐变得好奇怪。”

李伯只来及看见安安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耸肩道:“有什么好奇怪?你不是没领教过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脾气。”

“不一样,她和以前不一样,变得好亲切,而且她刚才竟然自己提行李。以前她只要一听到少爷发脾气,就躲进房间假装睡觉,现在竟主动跑到少爷房间。”

“你太多心了。”李伯呵呵地笑,“凯林小姐回来就好,本来我还担心少爷会不会想不开,这下好了。”

“是啊。”李嫂被丈夫这么一说,也就释怀了。

第三章

安安步上二楼,一阵嘶哑、饱含悲伤与挫折的狂哮,毫无预警地撞进她耳里,震痛了她的耳膜,吓了她一大跳,脚步跟着踉跄了一下。她连忙拾起头,面向着一扇半掩的门。

屋内一片漆黑,从里面飘出一股阴晦的臭气,诡谲极了。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房内的摆设。

她看见一个似鬼似兽的怪物站在落地窗前,他的双手朝天狂乱地挥舞,仰头发出恐怖的狂哮。当他空洞无神的双眸投向她时,她发出尖叫,但尖叫声却掩没在巨大的雷响中。

“谁?”贺麒敏锐的反应,失明的双眼精准地看向门口。

安安发不出声音,也无法移动脚步,只能害怕地站在原地发抖,看着那高大的怪物在黑暗的房间内移动,朝她而来。

当他接近走廊柔和昏黄的灯光时,她看清楚那个令她恐惧的身形。

贺麒!

天啊,是贺麒!

“谁?”贺麒双手在空气中挥舞,寻找看不见的东西。他愤怒地大吼,“不论是人是鬼,都给我滚出来!”

“啊!”安安的脸被他的手掌甩到,吃痛地叫出声。

贺麒认出了她的声音,大手粗暴地揪住她,脸庞扬起邪恶的笑容,“你总算回来了,凯林。”

他的大掌像猛兽的爪,紧钳住她的双臂,把她的身躯抬离了地面,她的眼睛与他的平行。

安安激动地盯着他失明的双眸,还是一样深邃、迷人,很难想像它们是看不见的。

她的目光自他无神的双眼移开,停留在依然俊挺如昔的鼻粱上,随即皱起眉,他的头发凌乱而纠结,下巴布满长长短短的胡碴。

她的鼻头皱了一下,因为她发现那股熏人的臭气,原来来自于他——那股混合酒的酸气和多日未洗澡的污臭味,都发自他的身体。

从前,在众人眼里,他是意气风发的英雄;如今,在她眼前,他是个邋遢得吓人的怪物。

安安面对现在颓废的贺麒,只能压抑难过的泪水,当她张开口时,喉头的哽咽几乎令她说不出话。

“是的,我回来了。”

贺麒两道浓眉皱成一团,英俊的脸庞扭曲,以气愤的口气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喉咙阻塞得难受,她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对不起,我母亲病了,我必须安排她的生活起居。”

他用力甩开她,仰天尖锐地大笑,“你的母亲?!路凯林,你说谎也该打草稿。请问,你哪来的母亲?”

安安从没听过这么恐怖的笑声,当他想再度抓住她时,她害怕地躲避。但没有用,他虽然失明,感觉却出奇地敏锐,手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抓住她。他的手一使劲,她便跌进他坚硬的胸膛。

嫉妒令贺麒发狂,他双臂如钢条般紧紧将她锁在身上,“说,这两个星期你上了谁的床?赛门、约翰、汤姆,还是都上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身体被他手臂的力量钳制得好痛……他好恐怖!

“你到底要我怎样对你,你才肯……”贺麒痛苦地止住话,绝望的爱意在双眼中翻腾。

“我不懂你说什么。”安安害怕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贺麒大吼一声。汹涌的爱意瞬间转变成冰冷的恨意,“路凯林,省省你的好戏吧。我没瞎的时候,你已经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你的放荡、无耻,是众所皆知的。”

安安闻言,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凯林真的是贺麒说的那种人吗?不,不可能!安安立即否定他的话,她怎么可以不信任自己的孪生姊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麒恨恨地说。

他的恨,来自鄙夷自己脆弱的心。

他爱她。

这份爱,自六年前便已缠住他。六年前,在一场逮捕杰克的行动中,凯林不期然地他的生命。

汽车旅馆的一夜后,他像着魔般深深恋上她,只是她宛如泡沫般,在他生命中消失无踪。

多年后,他与她在德州相遇,从朋友口中他得知凯林有过数不清的风流韵事。

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爱她的事实,不论她纯洁与否,他疯狂地爱她,甚至不在乎她曾有过许多男人。

相遇后的第三天,他闪电地与她订下婚约,他要拥有她一辈子,他要爱她、保护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她多变的性格,让他捉摸不定。尤其他眼睛失明后,这种患得患失的爱几乎把他逼疯。

“贺麒,你一定误会了。”

“事实上,我还在怀疑你为什么回来?”贺麒冷嗤道,“你路凯林怎么会甘心被一个瞎子绑住?”

他口口声声的“瞎子”,刺痛了她的耳朵。她含着泪,声音破碎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只要你肯动手术,你一定会好的!”

贺麒狞笑一声,“这是你回来的原因?就算我瞎了,我还是全洲财团的少东,你舍不得少东夫人的宝座?”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安安幽幽地回答。

自卑的她,从不敢妄想全洲财团少东夫人的宝座。不管贺麒的眼睛正常抑或是失明,他的社会地位在安安的眼里,仍是遥不可及的。

更何况,现在他是凯林的未婚夫,她更是连幻想的资格都没了。

“你以为我会复原吗?不可能的!医生是骗人的。”贺麒仰头大笑,凄凉的笑声令人不忍听闻。

他在大笑,但脸庞却冰冷得僵硬,脸上浮现脆弱的无助与无奈。或许他的笑,就是他的泪水。刚强的他,把伤痛的泪水用愤怒、大笑表现出来。

安安难过地别开脸,“贺麒,自暴自弃不是办法。勇敢地接受手术,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贺麒的脸色一转,变得像一只邪恶的色狼,漂亮的嘴邪邪地一撇,“我知道了,你回来的原因,还有另一个。”

“什么?”安安愣愣地望着他,单纯的她,不解他邪邪的笑容代表什么意思。

“我瞎了,但‘那里’可丝毫无伤,还是可以满足你。”贺麒抱起她,用力抛到床上,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贺麒,你想干嘛?”她挣扎地想要起身。

“我想干嘛你会不晓得吗?你不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吗?”贺麒贴近她细致的脸蛋,对着她吐气,他的嘴邪淫地覆上她的。

“不行,你不能吻我!”安安转开脸,避开他的嘴。她是凯林的妹妹啊,他不可以吻她!

贺麒双腿有力地夹住她,手指用力钳住她的脸,而坚定的舌头用力探进她的喉咙深处。

在这方面,安安只有六年前那唯一一次经验,所以她犹如处子般单纯地反应他。很快的,他熟练的唇舌使她迷失,从唇齿间逸出渴望的娇吟……

他终于停止了。安安感觉全身虚脱、痛楚,身体不停地颤抖。

“凯林。”贺麒皱眉地唤她,没有得到回应。他的手急切地抚摸她的脸,同时懊恼看不见她受伤的程度。但又何必看见呢?他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该死的,他为什么停不下来?

屈辱把安安带回现实,她抬起无力的双拳捶打他,悲痛地大喊:“你不是贺麒,你是怪物!”

他抓住她的粉拳,将它们固定在她的头顶上。

他被她的控诉指责得无地自容,但又立即心虚地反驳,“这不能全怪我,我怎么知道你会这样,毕竟你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形。”

“我恨你!”安安忿忿地哭喊。

贺麒的脸庞涌上羞愧的潮红,“你以前就像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随时为我准备好,所以这次不能完全怪我。”

“不能怪你……”安安心痛地说不出话。天啊!她暗恋了一辈子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你哭了?”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他像被火烫到般抬起身体。

“你不是贺麒,你是野兽,残暴的野兽!”安安的手一恢复自由,立刻重重地甩他一巴掌。

贺麒愣了一下,要是在今天以前,他岂容她撒野。但他决定原谅她,他承认自己活该挨这一巴掌。

他抚着被打痛的脸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该死!”他诅咒着翻身下床,动作迟缓地找到房间内的浴室。

安安用手抹掉泪水,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整理身上的衣物,极力忽视下腹的疼痛。当她看见自己的行李躺在角落,随即冲动地提起它,拔腿奔出房间。

李嫂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拦她,“凯林小姐,你要去哪里?”

“凯林,你在哪里?!”贺麒在床上找不到她后,愤怒地大喊。

安安回首望了眼他的房门,噙着泪跑下楼。

“凯林小姐!”

贺麒听到李嫂的声音,心头一紧,顾不得双眼看不见,急忙追出去。他中途被家具绊倒了两次,才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李嫂担心地跑到他的面前,“少爷。”

贺麒粗鲁地推开李嫂,一心只想追到她。他已经为她慌了心、乱了魂,根本忘了眼睛看不见的危险。

“少爷,小心楼梯!”李嫂大声警告。

“凯林,不要走!”贺麒的脚漏踩阶梯,高大的身躯立刻滚下楼梯。

李嫂见状,迈着笨拙的步伐,不要命地跑下楼,老泪纵横地哭喊:“老公,救命,少爷跌下楼了,快找医生!”

自从凯林不告而别后,贺麒整天不吃不睡,失魂落魄地只知道藉酒浇愁,身体变得虚弱许多。现在又这么一摔,怪不得李嫂担心得大呼小叫。

贺麒知道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整个头该死的晕眩不已。他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凯林,不要走!”

安安看见贺麒高叫着凯林的名字跌下楼时,心跳几乎停止了。她在心里万分激动地呐喊:神啊,求你不要让他死!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嫂看见站在门口的安安,高兴地说:“哎呀,原来凯林小姐没有走,她就站在门口。”

“是吗?”贺麒笑了。这是他自眼睛受伤以来,第一次恢复以往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李嫂和刚进来的李伯见到他那久违的微笑,双双流出欣慰的泪水,他们无言的恳求安安留下来。

“李伯、李嫂,你们先下去吧。”贺麒命令道。

“可是少爷,你刚从楼梯上跌下来,我认为该请陈医生过来看看。”李伯不放心地说。

“我不要紧,凯林会照顾我。”贺麒挑眉地转向门口,像个获得胜利的孩子,得意地说:“凯林回来,就是为了照顾我,不是吗?”

安安被贺麒的笑容电得胸口一窒,怔怔地照着他的问话应道:“是。”

“那么请凯林小姐多费心照顾少爷。”李伯、李嫂恭敬地说,满意地看了和好的情侣一眼,带着笑容离开。

待李伯、李嫂离去后,室内再度恢复寂静。

贺麒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身体面对她,双臂环胸,语气霸道的命令,“你不是要照顾我,还不过来。”

安安自痴迷中回神,气他不可一世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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