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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行浪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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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妮。若妮。若妮。”几个老人互相点点头,高兴地说。

啊,他们终于明白了。“你们村子里一定有人会讲英文才对,因为我知道我祖父的菲律宾语恰巧也不怎么样!”

“我看你和他们沟通得满好的。”一声兴味的男性嗓音在她背后评论道。

他来了。若妮顿时如释重负,急急向他走去。

辛开阳站在路旁,嘴边咬着他那根皱巴巴的烟,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比他矮了一颗头,但体格极为壮硕。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迎上他带笑的深黑眼眸,无法克止的红潮便浮上脸颊。

那个壮硕男人突然用手肘顶了顶辛开阳,先看看她,低低说了一句什么。

辛开阳的浓眉飞了一下,懒懒地回了回去,壮硕男人低笑起来。

一看就知道他们在讨论她,若妮圆了杏眸,给两个人一个严厉的眼光。

壮硕男人咳了一下,整整脸色向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霍斯,是这个山村现任的族长。今天是村子里半个月一度的狩猎日,所以男人们大多出外打猎去了,没想到临时有贵客远来。”他说的是一口字正腔圆的英国腔。

“你好,我是若妮·安德森。”

“开阳刚刚才告诉我令祖父去世的消息,请务必代我向令祖母致哀。”霍斯诚挚地说。

“谢谢。”她轮流看着两个男人,怀疑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接下来呢?总不能直接问人家:“听说你们家后院藏了一堆宝藏,你可不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吧?

“我们先到长老的议事处坐下再说吧!”霍斯主动提议。

“那就麻烦你了。”她礼貌地颔首。

一行人往街尾的水泥屋走去。霍斯在前领头,辛开阳和她尾随在后,那群小孩在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族长?”她小声地问。

“以前有过几面之缘。”辛开阳说得仿佛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是这里的族长,难道你以前就来过这真?”

他突然按着她的后颈懒懒的一捏。“小姐,山村族长也是有脚可以走到别的地方去的。”

“吼——”一群小孩看见两个大人亲热的动作,叽哩咕噜笑成了一团。

若妮红了脸,回头对几个带头作怪的小朋友皱眉头。小鬼头“哗”的一声发喊,一溜烟散得无影无踪。

她回过头来,脸颊还是热热的。从昨天的瀑布之行后,只要他一碰到她,她便会不由自主地脸红……

啊!真讨厌,一定要改掉这个习惯才行,她用力扇扇发热的玉颊。

进了议事屋,霍斯先到屋后启动发电机,然后进来打开天花板的大风扇。当凉意袭向肌肤的那一刻,若妮几乎感激得叹息。

屋内的布置也很简单,只有门旁摆了一张办公桌和椅子,屋子中央则摆了十张圆木凳子,圆圆的围成一大圈。

霍斯领他们坐在其中两张圆凳上,自己坐在他们的斜对角,有位村妇迅速为三人端了水过来。若妮低声道谢,妇人笑笑地离开屋子,留他们三个人谈话。

“开阳说,安德森小姐是为了地道的事而来?”霍斯主动开场。

她迟疑了一下。“其实也不全然是。我奶奶是担心前任族长交给我爷爷的那张地图,会引起外界的误会,以为山下宝藏就藏在这附近。为了我们一家的安全问题,奶奶打算将地图的事公开,可是她又担心将来蜂拥而入的淘金客会替村子带来不安宁,所以叫我先来看看。”

“那只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而已,地道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霍斯笑道。

“问题是,外界的人并不这么想啊。有人甚至为了得到那张‘藏宝图”,武装闯入了我们家里。”若妮严肃道。

“真的?你们没有受伤吧?”霍斯关心地问。

“奶奶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并没有大碍。”她睨了辛开阳一眼,“是他救了我们。”

奇怪,若妮·安德森,你干嘛一直脸红?

“随时乐意为女士服务。”辛开阳的烟屁股翘一翘。

“那我就放心了。”霍斯松了口气。“那片山道是大概三百五十年前,住在这附近的一支瓦库鲁族人所筑的,目的是为了防范天灾。在二次大战期间,日本人还来不及占领那座山头,战争便结束了。所以‘把宝藏运到山道藏匿’云云,根本是空穴来风。小时候我随着父亲出去打猎,经常和同伴溜进那座山裹玩。如果有什么宝藏,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我了。”

“将来若真的涌进一波波淘金客,会不会对村子带来任何麻烦?”若妮比较关心这一点。

霍斯微微一笑。“他们想来就让他们来好了,说不定可以顺便帮我们把路打通。虽然我们在山里可以自给自足,终究有一条联外道路还是比较方便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她松了口气。“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亲自去那些山道里看看?”

“当然可以,不过那座山并不在附近,距离村子大约还有两天的脚程吧!”霍靳说。

“两天?”她哀叫。天哪!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竟然还要再走两天才能去看那个什么鬼地道吗?

她的反应让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辛开阳的烟屁股一翘,又伸手捏捏她后颈。若妮也再度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脸红了。

“其实,你们现在就算走过去也是白走一趟,那些山道早就在上个月崩塌了。”霍斯挑了下眉。

“什么!”若妮今天的第二个惊吓。

霍斯看辛开阳一眼,继续道:“四个月前那场地震,让整个山道的结构摇摇欲坠,上个月我们去打猎的时候,才经过附近,就正好看到整片山头塌了下去,想来是里面几百年的横梁再也支撑不住了。我想即使是找专业的采矿公司来挖,只怕也要花上好几年吧。”

“噢……”真令人失望。

辛开阳笑谑的眼神让她双颊一红。

“我当然没有预期真能找到什么失落的宝藏,只是,这么瑰丽的传说,一旦烟消云散,难免会有失落感。”

“是,是。”辛开阳举手投降。

“如果你仍然想过去看看,明天可以让开阳带你去,以他的‘脚程’,应该半天就到了吧!今天晚上两位可以住在我家,不要客气。”霍斯道。

“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你了。”

若妮叹了口气,先走出议事处,给那两个男人一点时间叙叙旧。

这样也好,起码任务完成了一半,再过不久,他们就可以回家了。这几天的经历,说来惊险万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文明世界之后,代表她也要和辛开阳分道扬镳了……

“若妮。若妮。”一位老妪突然走过来,冲着她笑。

“嗨,你好。”若妮友善地笑回去。

老妪用菲律宾话叽哩咕噜说了一串,她歉然摇摇头,告诉她:“对不起,我听不懂。”

老妪停下来,看看议事处的门口,再指指她。“若妮。开阳?”

“对,我是若妮,里面那个男人叫开阳。”

“若妮,开阳的,女孩?”老妪用零零落落的英文单字说。

轰!她的脸爆红。

“不是!我不是、绝对不是、肯定不是——”有那么肯定吗?她想起昨天在瀑布里的“偶发事件”。“咳……‘大部分’不是辛开阳的女孩!”

“噢。”老妪露出失望的神色,突然拉着她走向路旁,指着一座隐匿在林子里的木屋。“开阳。家。”

“什么?”若妮一愕。

“开阳,妈妈,家。”老妪在身前比一个怀孕的形状。

“等一下,”她连忙握着老妪的手臂,“你是说,开阳的妈妈曾经住在那里?”

“开阳。哇哇哇。家。”老妪比一个肚子消下去的手势。

“你是说,开阳是在那间屋子里出生的?”若妮大吃一惊。

她之前问过他是哪里人,他回答他是法国人,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是在这里出生的?

可是他确实对这座山林有着不比寻常的熟悉,而且他的菲律宾语极端流利,霍斯对他的神态也像对待老朋友一般……

或者他是在这片山林出生,然后移居到法国去?既然如此,她之前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呢?

木匠。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用枪高手。性感海盗。丛林求生专家。这个男人有如此多的面向,每一个面向都是他,每一个面向也都不是他。

若妮的眼前一堆问号。他的身边为什么充满这么多谜团?如今,不只他异于常人的身手极为古怪,连他的来历都仿佛谜一般。

第七章

“所以,那里真的没有什么宝藏了?”老夫人放下白瓷茶杯,看着孙女问。

“山下宝藏本来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奶奶也没有期望能真正找到它吧?”若妮啜完一口茶,也将瓷杯放下。

她的眼睛看似不经心地瞄向某一扇长窗。

“开阳宝贝还没有回来,我刚才用望远镜偷窥过了。”老夫人笑咪咪地道。

“奶奶,我又没有在看他!我只是眼睛四处转一下而已。”若妮像被电流刺激的老鼠,立刻有反应。“还有,请你不要再用望远镜偷窥别人了,要是被其他左邻右舍知道,那多难堪啊!”

“所以我能大胆地说,你们两人在山里的那段期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吗?”老夫人像狩猎的猫,紧盯着她的猎物。

“当然……大部分没有。”

“当然大部分没有?”老夫人的眉迅速飞高。

若妮决定不和她父亲的娘讨论自己的性生活。

“奶奶,我累了,我想回房午睡一下,请您自己慢用。”她尊贵地起身,有如女王一般,高雅大方地踩向楼梯。

格格的笑声一路追着她上楼。

“真是的……”

回到房间,她趴在窗台上,对着远方那栋小楼咕哝。

辛开阳失踪了。

严格说来,不能算失踪,他只是一送她进家门就离开了,之后两个星期音讯全无。毕竟她又不是他的谁,他们只是共同有过一段丛林历险,这不代表什么,他当然可以高兴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没有义务向她——或她们家任何人——交代他的行踪。

那么,心里为什么会感到惆怅呢?

她快要回纽约去了,他是不是来得及在她离开前赶回来?

再两个星期过去,若妮回纽约的日子不可避免地到来。

她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怅然。

离开的那天清晨,她来到他的住处。小楼的大门紧闭,庭树俨然,以前常挂在枝头的鸟笼一直不曾再出现。

小楼的主人始终没有回来。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她告诉自己。

她几乎不认识他,连他多大年纪、做何种营生、从哪儿来都搞不清楚;是,他们曾经有过一次激情的分享,但也不是说她真的和他上过床之类的。

或许花了这么多时间还弄她不上手,他终于厌倦了。也或许他在某个地方有三个老婆十七个孩子和两台破车。

总之,他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没有留下任何承诺。

她总算有一段可能进一步发展成“感情”的东西,在来得及变味之前就结束,这或许是它最美好的地方。

这样就够了。

那天下午,老夫人亲自送孙女到机场。

在机场大厅告别时,若妮紧紧拥抱着祖母。

在她的成长过程里,奶奶几乎都跟爷爷在世界各地跑,他们其实没有太多时间相处。直到来菲律宾之后,两个人才真正体验到祖孙情深的天伦之乐。

“奶奶,真希望我能多留一段时间陪陪你。”她轻声说。

“我明白,小女孩,你在纽约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辈子陪奶奶住在这里。”老夫人轻拍她的手。“你奶奶已经是个老江湖,自己照顾自己很久了。”

“爹地后天会到,我们中间只隔两天而已!”若妮紧紧牵着祖母的手。“奶奶,拜托你慎重考虑跟他一起回美国的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我答应你会好好想一想的,若妮宝贝,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老是和自己过不去。”

“再见。”

上了机,坐在头等舱里,若妮望着窗外的景致。

几个月前,同样在这个机场里,当时的她只觉得人生悲惨无比。如今,经历过这许多事,甚至几次生死交关,她在其中重新找到了面对人生的勇气。

只除了心头那一抹微疼的惆怅。

“各位旅客,欢迎搭乘西北航空……”机长开始做起飞前的提醒。

现在是淡季,整个头等舱只有三名客人。幸好她的旁边是空着的,她现在没心情应付一个一路攀谈的陌生人。

坐在她前面的男人,发现背后是个单身美女,回过头热诚地向她伸出手。

“你好,我是杰克·雷德,你也要到美国去吗?”男人献殷勤。

她微微一笑,干脆假装自己听不懂英文,快速讲几句法文,然后拿起座椅背袋的杂志专心地读着。

不一会儿,她身旁的座椅一沉,飞机也在同一时间开始启动。

若妮摆出一脸不耐烦的神情,坚定地投向旁边那个不识相的——

“嗨。”辛开阳懒洋洋地伸一伸长腿。

她张开嘴。

“你——”她回头看看机门,再看看他。“可是——”两个空姐示意他们扣好安全带。“我以为你——”她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也很高兴看见你,甜心。”

辛开阳干脆吻住她。

啊。她尝到他熟悉的味道。

真的是他!他就坐这里!坐在她的旁边!所有讶异变成惊喜,惊喜变成笑意,笑意迅速变成热情!瞳孔四周深深地泛着蓝,盖都盖不住。

镇定,镇定!她努力告诉自己不可以笑得太傻,免得这个恶劣的家伙太得意。

可恶!竟然一走一个多月,连打个招呼都没有!害她以为他们从此再也不会相见了……

“你要去哪里?”她努力想收住笑意,把俏颜板起来,虽然不是很成功。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纽约有点事情要处理,既然如此,干脆找个伴一起去。”辛开阳舒服地伸伸懒腰,两手往脑后交叉,男人味得让人想跳到他身上去。

“我可以合理地推测,你口中的那个伴是指我吗?”最后她终于用力板起脸,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个男人老是欺负她的恶劣事迹。

“你知道我是一个失业的木匠,纽约的消费又高,我一穷二白兼流离失所,只怕到了纽约便要流落街头了,我需要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辛开阳伸出手拨弄她肩头的金发。

她的肩膀浮过一串兴奋的战栗。

“而你告诉我这番话的目的是?”她面无表情地问。

“我有一个生意上的提议。”他闭上眼睛养神。

“哦?”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你提供我地方住,任何时候你觉得烦了,可以一脚把我踢出去。”

“而你要提供什么做回报?”

他睁开眼,眸底氲氤流转的性感暗示几乎让她的双腿发软。

他凑到她耳畔,诱惑地低语:“你可以尽情蹂躏、享用我美妙的肉体。”

若妮从脚趾一路蜷到发梢去。他一根手指都没有碰到她,她却觉得两人仿佛回到那个夏日午后的水瀑间。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提议受惠的人还是你?”她的回应有些虚弱。

“好吧,我答应你,在蹂躏的过程中我尽量不会表现得太享受。”他轻咬她的耳垂。

她的手指陷进扶手里。

若妮·安德森,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可能是个杀人狂或什么的——更正,她已经确定他杀过人,而且很擅长这件事。

他可能在托运行李里藏了两公斤海洛因,正在盘算如何通过纽约海关。

或者他是个爱情骗子,到了纽约会开始出现一堆“保证赚钱”的重大投资,等他把她的户头全榨干后,她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她的每一丝理智都告诉她,这个男人充满了谜,而且明显无意对她全盘托出。身为一个聪明世故的纽约人,她应该立刻要求空姐为她换座位,然后下半辈子再也不和他打交道。

“不限时间、地点和次数?”她听见自己镇静地问。

她厌倦了聪明世故。聪明世故并未替她带来多少快乐。

“任何时候你想要,只要跳到我身上就行了,宝贝。”他低声保证。

“好吧,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她把杂志摊开,专心地翻看机上购物型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必须费多大的力两只手才不致颤抖。

“就这样?”他不满地挑了下眉。

噢,先生,终于也轮到你了。被教坏的女人甜甜一笑。

“在飞机降落之前,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你等着吧!

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个教坏人的男人趁空姐不注意,将手探向她的玉腿——

“看来我得练习一下我的‘说服技巧’了。”

一抹橘红色的火光划开黑夜。

火花跳上烟头,雀跃地占据一片新领土。

浓黑的夜色里,烟头大亮了一下,伴随男人愉悦地叹息。

“我以为你在戒烟!”一声浅淡低沉的笑声响起。

“过去两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根!”辛开阳夹着烟对他晃一晃。

自豪的口气引来另一串低沉的笑声。

整个纽约都睡了,放眼望去,已经没有几格窗户是亮着的,二十四楼的风有点强,但是两个男人都不怎么介意。

事实上,如果不仔细看,你会以为阳台上只有一个人。远方导引航机的灯火偶尔会闪到辛开阳身上,但站在他左边的那个男人,就完全隐在夜色里。

“我听说你已经回到纽约一阵子,所以亲自过来看看。”黑影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回来一阵子了,却没有一点意思要去找你报到,所以你干脆自己来逮人是吧?”

这副吊儿郎当的口气,若给那六个跟屁虫听见了,只怕要落他一个“不敬主上”的罪名。嘿!他的奴性天生比别人少,没办法。

“我派……我‘请’你去找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黑影对他轻慢的态度显然习以为常了。

“有啊。”他倚着阳台栏杆,懒懒地抓抓头发。

“哦?”

“没啦。”白牙在夜光中一闪。

“没了?”

“没了。”辛开阳笑得很开怀。“一阵地震过去——轰隆哗塌,没了。”

阳台静寂了一小段时间。

“所以,所有珍珠美玉,金银财宝,名贵字画,全部毁了?”

“毁了。”他回答得毫不心疼。

“一点也不留?”

“不留。”

“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看见它们?”

“很肉痛,嗯?”他的笑容毫无同情心。

“如果所有的东西在坍方中都毁了,那么你在奇Qisuu。сom书菲律宾多停留两个月的目的是?”

“把妹。”白牙闪闪发光。

“那几个‘食品货柜’委托安德森航运公司载到开曼群岛去,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能开曼群岛正在闹饥荒吧!”

“我将来也不会发现,整批东西其实锁在开曼群岛某间银行的保险箱里,保险箱的名字则登记在‘某人’名下?”

“天下有这么大的保险箱吗?”回话的人振振有词。

“我也可以不用告诉你,里面包括十数幅草圣张旭的真迹,而这还是其中最不值钱的?”

“啧,鬼画符而已,你喜欢的话,赶明儿我画两幅给你。”

“财去人安乐嘛,南同学。”辛开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而且像这种规模的宝窟,你在全球各地起码还有八处,少了一处有什么打紧的?”

“……”

“对了,佣金记得照付啊!”简直是得寸进尺到极点!

南终于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倒是听不出太生气的样子。

可见安家那可爱老太婆说得还挺有哲理的,一个人的财富到达某种程度之后,再往上增加的也不过是数字而已。

“佣金明天会汇进你的户头。”顿了一顿,南的语气罕见地出现几丝迟疑,“你……还是想不起来?”

辛开阳浓眉一皱,“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回事?我从我出生到现在这三十三年来,每一件鸟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什么事想不起来!这样你爽了吗?”

南又深深叹了口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把故障的‘开阳宝盒’修好,下一世你便可以继续……”

“得!”辛开阳捻熄烟头,往盆栽里一藏。“我跟世界上其他几十亿人口一样正常,我只想知道我出生以来的事,有问题的是你们这几个连十辈子以前的事都记得的怪胎,所以拜托不要再把我拖下水。”

南沉默了一下。

“瑶光一直觉得很失落。以前七星死士里,你和她的感情是最好,情如兄妹。”

“啊,那个大美人!”辛开阳邪邪一笑。“跟她感情好我倒是不反对,赶明儿我找她幽会去,叫她把身边那个碍眼的美国佬赶开。”

南摇头笑叹。

他仍然清晰记得这七人初初投来他麾下的情景。天枢、天璇、天机、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一千多年前,他赏给他们每人一个转世法宝,在他们每一世死去时,将灵魂与记忆引导向新的一世。干百年来,七星死士换过无数皮相,却都拥有同一个灵魂。

但,这一世,“开阳宝盒”不知如何竟出了问题,当辛开阳出世之后,他不再记得他们……

南中心掠过一抹怅然。

或许瑶光是对的。开阳仍然保有残存的印象,所以只有开阳一脉才能得知的内功心法,才会在他身上传承下来,十五年前天枢便是据此而确认了他的身分。

也所以,他明明可以拥有许多选择,他仍然选择了回到他们身畔。当自己告诉他他应该的身分时,他对死士与轮回之说嗤之以鼻,却无可无不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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