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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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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黑影在屏风处压低着嗓音说道:“你先去,我在外面守着,免得人来了发现不了,被抓个现行。”

稍稍高上一些的黑影沉吟了半晌,接着银白月色,看到床上那张明艳的容颜,踌躇了片刻,四处张望着说道:“不太好,宫殿里四处都有人,我们的人撤走了,保不准圣主安排有人隐匿在四处!”

闻言,矮上一点的黑影急了,若不是担忧有人埋伏,他早就单枪匹马的一个人来了,怎么会拖上你个垫背的?

“不会,圣主平日里不待见她,如若不然,第一日就不会给她脸色看,且丢到荒凉的院落,怎么会让人护着她?”说着,推搡了几下,想要把人推进去,高个连忙抓着屏风,两人僵持不下,矮个的手一甩,怒吼道:“到底去不去?”话落,捂着嘴,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进去,见里面的人毫无动静,舒了口气。

高个摇头:“你先去,我在外面守着。”

嘿!来劲了?

矮个不管不顾的将高个推进去,将屏风拉开挡住,随后安全起见的把门扉也给关上,耳朵贴在门口窥听里面的动静。

高个的脚步踉跄的推进来,看着床上的人,眸光微闪,一步一步的朝床边靠近,弯腰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抱着她放平在床上,伸手拉开了衣襟的带子,在触碰上的一霎那,手微微一顿,闭上眼一鼓作气的扯掉南宫娣的腰带甩在门扉上。

听到里面的动静,矮个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暗笑一声,之前装正经,还不是过不了美人关,伸手戳破门扉糊住的宣纸,眯着一只眼睛偷看,可看到挡住的屏风,气恼的一拳锤地。

“啊——”一声清亮的叫声传出,矮个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随后阵阵的呻吟声以及床帐‘吱呀吱呀’的晃动声,听的矮个心里痒痒的。

见并没有预想中的暗卫出来,松了口气,等着里面完事了,然后轮到他去。

半个时辰后,矮个等得焦躁,心里都长了草,蓦然,听到低吼一声,黄豆大的眼珠子精光一闪,准备推门而入,却瞧见高个披着外衫,提着裤子出来。

“你去,她还睡着。”

“好,你守着。”矮个急不可耐的进去,边走便扒衣服,还没有摸到床,门扉‘哐当’一声被踹开。

第六十一章 倒打一耙

寝殿内灯火昼亮,几个黑衣人排成一行,举着长剑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摸到床边的人。爱睍莼璩

“大…大长老…你…怎么来了?”南宫娣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双眼迷蒙,大着舌头说道:“咦…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

大长老衣衫尽落,只余一条裘裤和办解开的裘衣,明眼人一瞧这状况,便知晓他要做什么腌臜事,纷纷由往日对大长老的敬重,变成了不屑、鄙夷、轻蔑,别开了头看向别处,生怕多看一眼便会烂眼睛。

此刻,大长老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醒不过神来,瞪大黄豆眼,惊惶不安的看着四处,眼底有着愤怒、羞恼、不甘等等情绪,转瞬看到一旁衣衫整洁的二长老,心里的怨恨膨胀,更加认定了这是一场为他而设的阴谋,二长老在寝殿内与她行鱼水之欢,这些人尚且没有发觉,为何他一进来就赶来,捉了个正着?

“老二,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竟出卖老夫。”大长老心思微转,想到一个办法,咬定是二长老陷害他,不知晓这是南宫娣的寝殿。

二长老好似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大长老直发懵,“这…老大,这…你怎么在圣女的房间?你不是说要将秘籍拿去给圣主?”

二长老的话犹如一记闷雷,劈得大长老外焦内嫩,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

南宫娣醉眼朦胧,使劲的睁开眼睛,眼前有无数个重影,打着酒嗝道:“大…长老,你怎么又…又走错了?”

大长老心瞬间凉了一大截,不知南宫娣是装醉卖傻,还是真的醉了?

众人断章取义,听闻南宫娣说的‘又’字,眼神份外古怪,难不成大长老早就对圣女心存不轨?

“三…三次,这下…三次了…”南宫娣好似察觉不到诡异的气氛,扳着手指头,摇摇晃晃的憨笑。

“胡扯!”大长老见南宫娣可劲的抹黑他,面红耳赤的捡起地上的长袍披上,手忙脚乱的系着腰带,可越急腰带越和他做对,怎么都系不好。“老夫听闻这里有动静,想到圣女吃多了酒,怕有贼子害命,便忘了男女之防,冲了进来,还不待进门,长袍被人拉扯掉,推了进来,还未站稳,你们就出现了。”抬眼见众人若有所思,心里越发的有底,冷哼道:“老夫一世清白,怎奈落得晚年不保,莫说男女之防,老夫较圣女年长几十年,当得起她的祖父,怎么会做出如此腌臜之事?”

进来的人大多是与大长老关系不好,亦或是陌亭裳的人,心里早已知晓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可直白的反驳,否则岂不是露陷了,告诉大家我们在陷害大长老?即使大长老真的动了这心思,也奈何不了他,反倒是圣女吃亏。

“哈,好一个一世清白…晚年不保,大长老说此话也不害臊,老子都替你脸红。莫不是大长老三番两次机警的发现有人对南宫娣心怀不轨,焦急心切莽撞的冲了进去,没有把握好力道,刹车不及,直直的扑倒了床上?”阿恨一袭花花绿绿的锦袍,胸口绣着一个黑白色拼布骷髅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显露着冷嘲:“大长老真心急啊,没有防范的走进来,若里面当真有贼,就不是脱衣服,而是朝你胸口插刀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屎,都不知你是怎么当上大长老的。”

毫不留情面的批判,一针见血的戳破大长老的谎言,简直是将大长老的脸面扒下来扔地上践踏,无地自容的看了眼众人,叹息道:“今日之事算是‘看赃俱在’,老夫百口莫辩,你们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老夫知会大家一声,日后切不可鲁莽,三思而后行!”

从始至终,大长老不曾认罪,咬定他是被诬蔑。

“老大…”二长老眼底有着愧疚,不敢直视大长老。

大长老凄苦一笑,望了眼南宫娣脖子上露出的红痕,眸光闪烁,倒是便宜了这老东西,白替他做嫁衣,早知会东窗事发,自己不该推搡让他当先锋将探路,得,最后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大长老言传身教,用他的血泪换取的教训来告诉你们,不是什么人都能偷香窃玉!”阿恨明朝暗讽,只差冲上去把大长老那人皮给扒下来,露出里面的狼心狗肺给大家瞧瞧他们敬重的人有多禽兽。

“你…”大长老面色青紫,愤怒的瞪着阿恨,那阴厉的眼神似要将阿恨给肢解了。

一直默不作声,藏一边看戏的陌亭裳,缓缓的开口道:“圣女清誉有毁,大长老身为管制者,定当要以身作则,若是念在‘无意’放过,也不能服众,恐日后会有人效仿,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有错就要罚…本主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大长老对部落尽心尽责,没有功力有苦劳,加之是无心之过,那便小惩大诫。”话落,看着脸色阴郁的大长老说道:“你可服?”

大长老本来心中有鬼,被众人讥来讽去,觉着颜面无存,心知各人心中对今日之事明镜似的,对着他晓之以理打着哈哈,让他受罚就此揭过。若是不顺坡下驴,丢人的是他,只能保佑这些人封口,莫要宣扬整个部落都知!

“惭愧。”大长老一脸感激,差点老泪众横。

阿恨冷嗤一声,装!

“既然如此,那就把此事交由圣女定夺。”陌亭裳话音一转,看向了倚在床头,呼呼大睡的女人,不禁扶额,要不要这么入戏?

众人看向南宫娣,毫无形象的打鼾,嘴角抽搐,心道:圣主果然袒护大长老。

大长老对陌亭裳更加感激,对他的疑心减轻了几个层次,圣主果然是要看他的脸色,想要掌管部落,就得巴结他。

阿恨一脸坏笑,伸手拍打着南宫娣的脸颊,叫道:“你要如何处理老色鬼?”

“阉了杀!”南宫娣本就起床气大,又是被打脸,不耐烦的低吼。惊吓得众人齐齐看向大长老的胯部,纷纷捏了把冷汗。

大长老眼皮子一跳,心道完蛋了,这是要他的命,怎么能是小惩大诫?

阿恨得意洋洋,打着呵欠说道:“圣主说小惩大诫,那就捡一样轻的处罚,阉了得了,日后碰上这样的事儿,也无需解释便知长老的清白!”

陌亭裳强忍着笑,睨了眼床上眼睫不小心颤动的女人,未免她憋不住,挥挥手说道:“押下去行刑!”

大长老惊恐的跪下来想要求饶,可惜有一股不明的力量托着他的膝盖,根本跪不下去,张了张嘴也吐不出声音,直直的被人强行拖了下去。

待众人散去,掩上门,陌亭裳一巴掌拍在南宫娣脸上,还未碰触到,便被南宫娣敏捷的侧脸躲开,伸手扣住陌亭裳的手腕向左扭转。

“活不耐烦了,敢打我脸,是嫌眼眶上色不明显?”南宫娣一手做着拳头,在陌亭裳眼眶比划。随即,扭头朝阿恨龇牙,感觉脸颊麻麻的,暗恨在心,那几巴掌她总会讨回来的。

“见你装得难受,我不是好心叫醒你么?”

呸!

南宫娣不屑的赏陌亭裳两大白眼球,这人坏心肠死了,怎么会那么好心?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早就藏在一边看了半天的戏。

“咦,你脖子上怎么会有吻痕?莫不是有人真的成了你的入幕之宾?”陌亭裳修长的手指指着南宫娣的脖颈,暧昧的眨眼。

阿恨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双手环胸的立在一边,若有所思道:“莫不是老二?我之前还听到床榻晃动声。”话落,嬉皮笑脸的对南宫娣比着口型:你完蛋了!

“滚!”南宫娣脸色憋得通红,未免他们说出更难听的话,没好气道:“我掐出来的!”

“你给那老头占便宜了?”

南宫娣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阿恨,径自起身,趴在地上将床下的女人拖了出来,拍了拍手道:“二长老抱的是她呢!”

陌亭裳蹙眉,伸手将丫鬟脸上的面皮给撕了下来,看到是给大长老通风报信的丫头,冷笑道:“送大长老房里去。”

而被拉下去的大长老满心凄凉,未料到没有长生不老,反而赔掉了命根。

知道无力回天,登时心如死灰,原以为阉了便阉了,保全名声便可,却未曾料到,在他动刑的时候,咔嚓掉命根的那一瞬,门扉被撞开,伴随着命根落地,一群人冲了进来,大长老直恨不得是把他的脖子给咔嚓了,羞愤的两眼一抹黑,背过气去了。

——

大长老修养了几日,心里对南宫娣恨得牙咬咬,想到三日后便是祭石,心里稍稍好过了些许,但转瞬想到他的屈辱,又不想她死的那般痛快。

黄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却没有丝毫头绪,想要找二长老谈谈,忆起了不好的回忆,又做罢。心底到底是对那夜的事情有猜疑,不可能是巧合,若当真是一场阴谋,定然是二长老告得密,断然不能再伙同二长老一同出谋划策。

忽而,瞟到床上自送来便昏迷的女人,计上心来,他怎么就这么蠢,舍近求远作甚?

第六十二章 毒哑收服

北苍

君墨幽面色冷峻的看着手中的信纸,拳头捏得‘咔嚓’作响,阴郁的将信纸碾碎,手一扬,被清风吹散,洒满一地,青石砖上如裹了一层白霜。爱睍莼璩

“爹爹,娘亲呢?”南宫熙伸手小肥手拉着君墨幽的宽大袖摆,见君墨幽蹲下身来,胖乎乎的手揉搓着紧绷着的脸颊说道:“爹爹要多笑,娘亲要熙儿让爹爹多笑,不然不给熙儿妹妹。”双手不知轻重的拉开君墨幽的嘴角,弄成一个笑弧。

君墨幽一怔,看着这张与他酷似的脸,轻叹口气,为何不像浅浅呢?也好慰藉他的相思之苦!

摸着完美圆滑的下巴,暗自点头,兴许生个丫头,会像浅浅吧?

“娘亲还说了什么?”君墨幽抱着南宫熙,径自转身回寝殿,便被一道尖细的嗓音喊住:“皇上,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福。”

南宫熙看着一袭水蓝色纱裙,绾着少女发髻的女人,撇了撇嘴,又是个紧赶着要做他后娘的女人。

君墨幽没有停顿,继续前走,女子不甘心的跟了上来,看着君墨幽怀里粉嫩嫩的孩子,相貌与他有八九成相似,眼底闪过嫉妒,随后清甜的笑道:“臣女见过小皇子。”说罢,双手叠在腰侧,欠了欠身。

“爹爹,娘亲说行礼要跪下,不然是藐视皇威,你说对不对。”南宫熙清澈的大眼如同一汪清泉,泛着一丝委屈,直愣愣的看着君墨幽,心里却不喜欢这个女人,他可没有错漏这女人瞪他,根本就不喜欢他,还要笑的跟盛开的菊花一样,看着心烦。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硬,直勾勾的看着君墨幽,心底对南宫熙更加不喜,甚至有些厌恶,他都没有被皇上承认,自己抬举他,还给自己使绊子。身为将军之女,太后娘娘都巴结她,何况是个没有名份的野种?

“没有听到皇子的话么?”君墨幽冷冽如冰的目光看了眼赵玲儿,随即便错开,对上南宫熙挤眉弄眼的神色,不禁莞尔,这小东西替他娘亲坚守阵地呢!

赵玲儿心头一跳,真跪?

“皇上…”赵玲儿委屈的咬着唇,手中的帕子捏紧,指骨都开始泛白,简直把锦帕当成南宫熙的脖子在拧。

“朕倒不知将军府的女儿这般有礼教。”

赵玲儿咬紧了后槽牙,凶恶的瞪了眼南宫熙,想到自己之前在皇上面前丢了脸面,好不容易想要挽回,切莫因着这小鬼头坏了事儿,等她做了皇后,害怕整不死他!

“臣女知错,臣女给皇上、皇子请安。”赵玲儿利索的跪在地上,磕了头,立即站了起来,心想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君墨幽动了嘴角,转身离开,被南宫熙抱住了手臂,摇晃道:“爹爹,娘亲说爹爹很是威风,没有发话,跪着的人不敢起来,起来的人不敢跪下,这大婶怎么就自己站起来了?”

赵玲儿好想要装昏,心里揣测南宫熙是不是在捉弄她?

对他嘴里的娘更是恨极了,僵笑道:“小皇子,臣女无须行跪拜之礼。”

“哦?”南宫熙拉长了话音,捧着君墨幽如玉容颜说道:“爹爹,她说你担不起她的跪拜之礼。”

‘咔’赵玲儿愤恨的拧帕子,将续留的指甲给拧断了,撕破了皮肉,丝丝血痕从断甲内渗出,痛得脸稍稍扭曲。

“爹爹,她瞪我。”南宫熙瞳孔一缩,紧紧的抱着君墨幽的脖子,缩进了怀里,瑟瑟发抖的不敢再看赵玲儿。

君墨幽怒气高涨,虽知南宫熙是装的,可他这模样不可抑止的心疼,怜惜的摸着他的小脑瓜,冷厉的说道:“赵玲儿,上次的教训太轻,你当真日后想要在棺材里安家?”

赵玲儿心里又惊又怕,想到她醒来发现躺在棺材内,吓得肝胆俱裂,大声的嘶喊,被守灵的婆子听到开了棺,侥幸避免了被活埋的命运,每每夜里都会做噩梦醒来,一段时日都不曾踏出闺房,直到这几日精神才好些,太后娘娘命宫人让她入宫,询问落胎的药没有作用,孩子没有落下,她的气血反倒越发的好了,又怕服用过多对身子不好,也就没有继续服用,直到肚子显形了,才后怕起来。

差点将她问罪,幸而太后只能依赖她,宫中没有信得过的人,没想到刚从虎口脱身,又掉落龙潭。

“臣女知错,求皇上开恩。”赵玲儿再不敢拿乔,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只希望这次处罚能轻一些。

君墨幽看都不看一眼,拔腿就走,反倒是南宫熙对着赵玲儿做鬼脸,赵玲儿一变色,就委屈的扁着嘴,一副要告状的表情,吓得赵玲儿忙收敛好,对着南宫熙笑得极为灿烂。

“爹爹,她吃了苦瓜么?”南宫熙乖巧的把下巴搁在君墨幽肩膀上,见君墨幽笑而不语,故意用赵玲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娘说吃了苦瓜,就会拉着苦瓜脸,她的脸又绿又长,肯定很喜欢吃苦瓜,她本来没有错,是熙儿刁钻了,爹爹就赏赐一箩筐的苦瓜给她,叫她晚膳时好好补补。”

赵玲儿恨得想要将南宫熙扒皮抽筋,却也希望君墨幽顺着他的话,让她起来。

“为何要刁难她?”好似知晓赵玲儿的心声一般,询问着南宫熙。

“熙儿不喜欢她,娘说不喜欢自己的人,不处罚他心里不舒服又寻不到他的错处,那就想方设法的用礼教压人,即让他无言反驳,又服气的受罚。”南宫熙撅着嘴说道,回头瞧着赵玲儿脸色又黑又绿,拉开两边嘴角,吐着舌头。

“顽皮,明明是你鬼主意多,凡事都推脱到你娘亲身上,你又怎知人家服气?若心中有怨呢?。”君墨幽笑了笑,觉得他有点小聪明,要好好的引导,切记坏莫要外露,坏在骨子里才是好的。

“她敢说么?你问问她罚得对不对?”南宫熙有些小得意,这些都是阿恨叔叔教他的。

君墨幽抿紧薄唇,看向赵玲儿。

赵玲儿一个激灵,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酸水,偏生她不敢说,连忙磕头说道:“臣女认罚。”

赵玲儿原本是想要趁慕丞相不在,在君墨幽面前多露露脸,顺道讨好他,然后用她的知书达礼令他刮目相看,抹去那日罚站的耻辱,未曾想走了一个慕橙,还有一个小的横着挡道。

跪了几个时辰,故意装昏了,才被送回了凝和宫,直到第二日才醒过来,心里对南宫熙的怨恨,变成了非除不可的阻碍。

穿戴好,心里想得出神,见翠娥递来一个瓷碗,未曾多想,直接送到嘴里一口喝尽了,放下碗,见翠娥没有递来帕子,怔怔的回神,正巧看到翠娥错愕的神色,不明所以,顺着翠娥的视线看到搁在一旁的瓷碗,脸色大变,抢过铜盆,不断的干呕。

翠娥连忙跑了出去,不凑巧的撞到小桃,慌忙的说道:“小桃,你帮我伺候一下赵小姐,我去端热汤来。”

小桃蹙紧眉头,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干呕,心里起疑了,询问道:“出了何事?”

翠娥想了想,为难的说道:“赵小姐不知想什么想得出神,把澡豆当成汤水给喝了。”

“她吃了屎!”小桃惊讶的失声说了出声,一旁的侍卫纷纷看向这边,恼得翠娥跺了跺脚,探头看向里面,见赵玲儿还在呕吐,拍着胸脯说道:“小声点,给听见了,还不扒了我的皮,你行行好,先给我伺候着,姐姐到时候一定好好答谢你。”说完,握了握小桃的手,匆匆的跑开了。

小桃笑面如魇的走进殿内,看着赵玲儿抱着盆吐得面色煞白,心惊的拍着她的后背顺气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吐成这模样?可要寻太医瞧瞧?”

赵玲儿挥手:“不用,没什么大碍,莫要惊动了太后。”心想这宫婢也是没个心眼的,找了太医来,叫她如何说?她又不是乡下来的村婆子,把澡豆吃了下去,岂不叫人笑话了去?

“小姐,呕吐可不是小事,吐伤了脾胃怎好?上次有个宫婢是个没见识的,瞧着娘娘贵人们用的澡豆误以为是香汤,端着一咕噜就吃了,听到里面是有鹰屎和猪脑,吐了小半天,晚上就没命了。”小桃说的绘声绘色,且伴有夸张的表情,眼底有着泪水,可不是担忧出来的,而是憋笑憋的溢出来。

可赵玲儿不知道,本来气恼她是故意为之,取笑她,可看到她眼底的泪水,心想真的有这么不开眼的奴才,稍稍平缓了些,可听闻鹰屎和猪脑胃里一阵犯堵,又是一阵要吐的阵势,苦的是她压根没吃什么,除了胃液苦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折腾了一上午,勉强喝了一点清淡的米粥,虚弱的去了太后宫殿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安翎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玲儿,眉头微蹙,不知她又是闹哪出?

“玲儿贴心的如同哀家的女儿一般,怎么这般生疏了?还不快快起来!”安翎利眼瞪了翠娥一下,翠娥慌忙将赵玲儿扶起来。

赵玲儿委屈的看了眼太后,不安的说道:“臣女没有这个福气,太后娘娘莫要折煞了臣女。”

安翎心里不悦,想到赵玲儿的用处,和蔼的拉着赵玲儿的手坐在身旁:“委屈你了,莫怪皇上,皇上被那个女人装死耽搁了好些年,如今年纪大了,放眼整个皇亲贵胄,与他年龄相同的膝下都儿女成群了,好容易有了一个儿子,自是千百般疼宠,当眼珠子护着,哪能让他受了委屈?你日后成了皇上的人,肚子争气些,皇上的心自然会偏向你这边。”

赵玲儿脸上飞来两瓣桃花,羞赧的垂着头,盯着脚尖道:“皇上是重情义的人,玲儿哪有那个能耐?”

“你知哀家最是信得过你,你这般妙人儿,皇上怎能不喜?”安翎笑着端起养身茶水浅啜了两口,见赵玲儿思索,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原以为她是个好东西,却不想也是包藏祸心,对她也不是那么忠心,把落胎药换成了保胎药,呵…真忠心呐!

“太后,南诏公主…不,皇上没有去,皇上对她一片痴情,何不去寻她?我怕…”赵玲儿心有顾忌,原本她觉得容貌出挑,几经波折得到南宫娣的画像,自愧不如,身份上更是落了一大截,最后得知她死了,欢喜了好些时日,神采飞扬,却不料没死,身份反而更加最贵,嫁到北苍来,南诏就是陪嫁了,谁能比得过?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再深的感情经过几年的岁月,早淡了,更何况皇上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若是个例外,皇上为何不曾去寻了她来?你只管去收服了那小的,还怕进不了宫?”安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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