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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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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不会动怒斩杀皇姐啊?”想到水卿衣受尽水澈的宠爱,心里着实嫉妒,可他羡慕不来,从小父皇就不喜欢他。

傅琴心思百转,怕是说皇后是假的,不是水卿衣的母后,微微叹息,有些替儿子担忧,这么简单的话他都理解不来,之前还以为只是生性天真活泼,如今看来,倒是有点像是心智不全。

对于水卿衣要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这话有些难以理解,她该是要想方设法弄掉孩子才是,为何要保护?难道有什么预谋?

“她真的是如此说?”傅琴想想觉得要问清楚细致,待会把父亲召进宫谈谈。

水墨点头,为傅琴的不信任而闹别扭。

傅琴没有心思哄他,想到那一百死士被水卿衣设计被冯荣贵如数诛杀,心里的恨如汹涌的洪水席卷而来,严肃的警告道:“墨儿,日后不许与水卿衣接触,离她远点,总有一天,她会杀了你。”

水墨摇头,坚定的说道:“母妃,皇姐不会杀我,这是她自己说的,就算她要杀,儿臣不给她杀就是。”说着,一溜烟的蹿出殿外。

傅琴额角胀痛,别人的孩子这时候都上战场杀敌,或是考取功名,接手家族事业,而她的儿子,却仿佛长不大一般,操碎了心!

“娘娘,王爷如今还小,有些男子是要到十七八才会心智全开,想来王爷是不凡之人,你莫要操心,小心动了胎气。”身边的嬷嬷开解道,心里有些担忧,娘娘如今三十好几怀孕,本就要好好养着,一个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

傅琴何尝不知嬷嬷在宽慰她,可只有这样想着,心里才好受些。“嬷嬷,你说是不是报应,才会让墨儿心智偏小?”

“娘娘,没有的事,若是报应您如何又怀有龙子?而那位却没有动静?”

“嬷嬷,你说水卿衣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为何对水芊鸢说要护着本宫的孩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忽而,想到两月前的那个晚上,傅琴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是她知道了什么?

拼命的抑制住心底的担忧,她不可能知道,若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举动呢?

傅琴抚摸着小腹,瞳孔微微涣散,孩子…她的孩子该是皇上的,水卿衣进宫那晚,皇上就来宠幸了她。

“娘娘…”嬷嬷看着傅琴陷入魔障,忧心忡忡的推搡道。“娘娘…您怎么了?”

“啊?”傅琴脸色苍白,拿着锦帕擦拭着额角的汗水,摇头道:“无事。”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冒险把孩子给生下来。

可若是皇上的呢?

心里不甘,咬牙做了决定。

……

水卿衣出了一趟宫,到了玲珑阁,看着满面风霜的蔡瑞,嘴角微动,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

他被抓在意料之内,想要把他弄走,又说不出口,毕竟这是因为她才牵连到他们。

“你有何打算?”水卿衣觉得应该遵循他的意见。

蔡瑞把脸埋在手心搓了几下,睁开布满血丝的眼,抿紧了唇,没有回答水卿衣的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他自认是一大将才,可几次三番的被抓,打击了他的自信,也重新省视了自己——太窝囊!

“没考虑好?”水卿衣见他缄默不语,有些揣摸不透他的心思。

蔡瑞依旧不语,要他开口求这女人把他留下来,有些困难。

蔡芙大约了解大哥的心思,想要开口,被水卿衣冷厉的眼神制止,安静的站在一旁,这次私自来南诏救人,且带着百里玉的侍卫,已经构成了罪名,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水卿衣的身边,于是递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蔡瑞。

蔡瑞脑袋嗡嗡作响,小妹这是不管了?

“你要去你妹妹那儿?”水卿衣挑眉,这呆子以为她会主动开口留下他?做梦!

她要的是能帮她带兵打仗的将军,亦是能左右逢源的人,他若连自己要去要留都要别人帮忙开口,留下来也无用。

闻言,蔡芙心中一喜,这是变相的说她可以继续留下来?

蔡瑞错愕了,他想要留在南诏边关,何时说要去北苍了?

“你没有回答便是答应了,我等下便会休书给蔡嫋,让她向襄王替你谋一官半职。”水卿衣面目冷清,没有半丝玩笑的意思。

蔡芙心一沉,这是要把大哥送到东陵去?且不说小妹在那边过的可好,他们去东陵只能是拖累,而水卿衣这里可以给他们想要发展的空间。

在北苍,虽然训练辛苦,但是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为的是自己有一日变得强大,不再受人庇护,拖别人的后腿。

“大哥,面子值几个铜板?”蔡芙急了,真想一棒槌敲醒榆木大哥。

蔡瑞心底天人交战,最后重重的点头。

水卿衣看着他点头后,又没有开口表示,懵了,他点头是什么意思?留还是走?

“既然你答应去东陵,那就做下准备,待会我会让人送你上路。”水卿衣一锤定音,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蔡瑞诧异的张大嘴,惊呆了!

他没说去东陵,点头是留在南诏的…

“我留下来。”心中一急,掩藏在肚里的话脱口而出。

水卿衣嘴角上扬,这呆子就是要激才会丢下那所谓的面子。

“好!”

“那我呢?”蔡芙急急的说道。

“你呀…”水卿衣看着她清冷的面孔焦急的染上淡薄的粉色,也不再逗弄。“不归我管,绷着皮等百里玉收拾。”

蔡芙一怔,迷惘的说道:“我们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联系上百里玉了。”

水卿衣脚步一滞,什么叫联系不上?

“你们之前都有联系?”压下心底的不安,水卿衣折回,站在蔡芙的跟前,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对,我们每天都会把北苍的事物汇报过去,可是他去了神医谷的第三天,便断了联络。”说着,蔡芙心里也有着不好的预感。

“莫晴呢?”水卿衣想到莫晴是神医谷弟子,应该知道联络的方式,怎么可能就联络不上?

“莫晴也亲自去了神医谷,也失去了联络。”

“…有多久了?”水卿衣心一沉,看来不是百里玉不给回信,恐怕是没有收到。

“莫晴去了已经几天了,我们打算让魅影去找,可是我接到大哥被俘的消息,悄悄的脱离了本部,和本部失了联系。”蔡芙心里内疚,可是她没有后悔,若是因为遵守规矩,失去了大哥,她不断为了变强有何意义?

“蔡芙,你去找冷雾领罚。”水卿衣硬下心肠,冷漠的说道,随即,脚步一转,去了行宫。

……

水卿衣神色复杂,她不想欠北辕尘的人情,却不断的在找他帮忙,看着紧闭的门扉,脚步略微沉重。

“来了为何不进?”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内传出晴朗温软的嗓音,而话的内容,却是当初她对他所说的话。

嘴角苦涩,暗骂自己矫情,推开门,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便看到北辕尘一袭红衣沐浴在金光下,眉间朱砂红光萦绕,衬得面如桃嫣,朦胧的有种不真实感,仿若坠入人间的桃妖,夺人心魄。

水卿衣低咒了声,这妖孽…

“来此有事?”北辕尘唇畔流泻的笑容泛着苦味,他希望她只是来看看他,而不是有事才记起他,可许多时日未能见着她,心中思念如狂,便想她有事来找他,至少在她心中他还是占据那么一席之地。

“不然呢。”水卿衣望着他唇红齿白,皮肤生的比女人还好,不禁有些艳羡。

北辕尘抿唇,缄默不语,可那颗散发万道霞光的朱砂,却如同主人的心情,暗淡无光。

“可是朝堂之事?”北辕尘思来想去,也就宫中那些个事。

“不,你能联系你师傅么?”水卿衣摇头,南诏朝堂之事暂时用不上他,此时心中满满的是担忧百里玉的安慰。

北辕尘蹙眉,摇头:“我也许久未曾联络到师傅,你寻他有何事?”若是看病也不会舍近求远,难道…

“如你所想。”水卿衣看着北辕尘僵住的神色,轻嘘口气,暗想他又是何必呢?

“我试试。”北辕尘轻轻应允,他也不能保证是否可以联系上。

二人在书房折腾了半日,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水卿衣有些气馁,抬眼问道:“还是不行?”

北辕尘摇头。

“算了。”水卿衣挫败的坐在地上,看着飞来飞去的蜂鸟,有些可怜它。

想要亲自去一趟神医谷,可是要几日的路程,快马加鞭也要一夜两日,宫中许多事都脱不开身,都要她亲自盯着,蓦然,水卿衣想到了那个神棍。

“你知道覆盆子么?”水卿衣双手托着下巴,侧头问道同样蹲坐在她身旁的人。

“嗯。”

“他很厉害?”水卿衣想证实赫连寻可有骗她,这世上真的能有知未来的通天本事?

“只是一味补肾的药。”北辕尘温软道,很享受与她静静坐在一块的宁静时光,多希望,时光在此刻静止。

水卿衣脸一黑,还能更扯么?

“嗯,你要多吃…”水卿衣上下扫过北辕尘挺拔的身形,有些弱,有点虚,是像那方面虚。

“……”北辕尘白玉的脸上染着浅薄的粉色,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温软道:“百里玉比我更需要。”

“你怎知?”水卿衣错愕,百里玉那丫的真的虚?难怪几次箭在弦上忍而不发,原来是肾虚啊!

“看你的脸便知!”北辕尘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水卿衣欲哭无泪,难道她脸上写着欲求不满几个大字么?

忽而觉着他们的话题偏的厉害,为了掩饰尴尬,水卿衣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是武山覆盆子老人,不是覆盆子植物。”一本正经的纠正,觉得问他也是白问了。

“认识。”北辕尘颔首,神色认真,没有半点含糊。

水卿衣半信半疑,再次问道:“是人哦,你认识?他通天文地理,知过去未来。”

“我也知过去…”北辕尘见她眨巴着眼的模样,极为可爱,忍不住开口揶揄。

“……”水卿衣觉得这货也是不正经的人,原本还以为是谦谦君子呢,倒不知道还有点恶趣味。

“覆盆子确实有这能力,不过他的徒弟冠赋更有天赋,比覆盆子还要出色,只是可惜了…”北辕尘说一半留一半,后面那半截俨然是不打算说。

水卿衣也不追究,她本来只要知道冠赋有没有这项本事,既然有,那就行了。

猛然起身,脑袋有片刻的眩晕,走了几步,回头说道:“你要不要与我一道去见冠赋?”

北辕尘嘴角微勾,彰显他此刻心情不错,颔首跟在她身后,心里却在思索着她见冠赋的目地,是算百里玉的命格么?

“你不如去神医谷一趟,至少不会这么提心吊胆。”北辕尘建议道。

水卿衣摇头,这里现下一团糟,若是她离开,来回几日时间,变故却不少,她承受不起局势打乱,化主动为被动。

父皇如今没有身中迷药,被冒牌货所惑,依旧没有拆穿,也没有遣人去查找娘亲的线索,怕是另有一番算计,若把她也算计其中,她贸然离开南诏,打破计划该怎么办?

“去算算,他那么黑心黑肺,死不了。”水卿衣说到死字,心里没由来一颤,摇了摇头,挥散那自心底涌来的强烈不安。

北辕尘抿唇一笑,也不再开口。

“你说蔡瑞的为人如何,适合什么样的职位?”水卿衣觉得蔡瑞还需要多多磨砺,人要圆滑,才能在朝中不会树敌太多。

北辕尘没料到水卿衣会征询他的意见,心里高兴,开口道:“为何不把他丢在大理寺卿?”

水卿衣细细思索,觉得未尝不可,大理寺卿掌管监狱,与许多达官贵人相牵扯,很多有身份的犯事进来,或者是仇家关进来,都会收买大理寺卿,默默的处决致死,甚至可以制造虚假冤案,无罪释放。他为人正直,不会被金钱所惑,强权所压,定然会得罪人,也能磨练他的性子。

“我还打算给他做个府衙知县。”水卿衣心里想的是让蔡瑞学会人际关系,明白‘关系’的重要,不是什么事都靠一己之力,认理办事,不懂变通,在可以‘拉拢’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得罪。

她不是什么好人,在没有触犯到利益关系,或是丧尽天良的份上,不会去管。朝廷中,有几个身家清白,没有几件腌臜事?

若都得去管,那么一定会被孤立,给小鞋穿,哪还能呆的下去?

“你舍得?”北辕尘打趣,蔡瑞是将相之才,但是性子不适合为官,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三番两次中计,为亲情所累,适当的打磨,会是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剑。

水卿衣莞尔一笑,若他还是一根筋到底,她会把他扔到边关,再不过问。

“便宜他了。”水卿衣冷叱。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到了太极殿,边上有一间偏房,冠赋便住在此处。

“没人 ?'…3uww'”水卿衣推开门,一眼扫去,根本没有瞧见有人,卧室收拾的很干净,被褥叠得整洁,一桌一椅摆在屋子中央,其余便是靠墙案几书柜,再无多余一物。

北辕尘走到靠床的位置,伸手敲了敲墙壁,‘咚咚’的虚空响声,用力一推,‘墙壁’打开,水卿衣适才发现这哪是墙,分明就是防墙的门扉。

一眼便透过缝隙看着坐在蒲团上的冠赋,水卿衣走进去,蹲在冠赋跟前,好奇的盯着他的面具,开口道:“国师,你带着面具不会是为了睡觉做掩护?”

冠赋卡白的唇微微颤动,终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修道。”

“睡觉?”

水卿衣满心满眼的认真,没有半丝故意曲解的虚心。

冠赋轻叹,紧盯着这张熟悉的容颜,没由来一阵感概,到底是她的女儿,一样顽劣。

“再胡扯,老夫便不替你算君墨幽之事。”

水卿衣心底一震,原来他早就算到了她的来意,敛去脸上的嬉笑,正色道:“可有他的消息?”

冠赋睨了一眼北辕尘,见水卿衣没有避讳,直言道:“他是帝王星,能成就千秋大业,可他命中的劫数是孤王星,亦是与他有相同命格之人,毁了他的大业。”

“谁?”

“你!”冠赋神色莫测,说罢,便闭上了眼,继续说道:“老夫自你出生时算了一卦,你命中有三个劫难,活不过十四,可你命大挨过一劫,而近来你的劫难将至,具体是什么,老夫勘不破,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

冠赋有些无力,当初答应她要照管水卿衣,可水卿衣是他为数不多看不透命运未来的人。

“神棍,我要的是百里玉的消息,我福大命大,暂且死不了,阎王也不屑收,谁叫我造孽太多。”水卿衣心中也没底了,她会毁了百里玉的大业,那么她便送他繁华千秋。

“他被困在神医谷。”冠赋摇头,君墨幽与水卿衣的命格本是相生相克,可却在暗中改变,这般逆天行为,到底是要折损阳寿,不知是谁在使他们两人的命格改变,可终究难逃天谴,苍凉一笑,例如他…

水卿衣还想再问,可看到冠赋的斗篷滑落,一头乌黑的墨发,转瞬寸寸雪白,精神矍铄的眸子浑浊不清,修长苍白的手也逐渐萎缩,皱巴巴的变成一把骨头,犹如八十老叟。

“这…”水卿衣震惊的瞪大双眼,一瞬老去…

“噗呲——”冠赋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脸上却露出解脱的笑容,虚弱的说道:“你娘…你娘亲醒了。”

水卿衣一愣,娘亲醒了,他变成这样…恍然忆起赫连寻对她说过的话,原来他不是折损修为救娘亲,而是以命换命!

“为什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疑问。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用余生换水芊鸢活,究竟是为什么?他恐怕到死也不知。

“我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娘亲不一样…”冠赋想到那如灿阳的笑容,神色微微恍惚,断断续续的说道:“她醒…我走…她…在南…南…”话未说完,人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一旁的北辕尘看着这一幕,心里震动,怕是他动了凡心,却尤不自知,温软的说道:“他的命换你娘亲的命,如今你娘亲醒来他便仙去,怕是当初你娘亲未醒,他才多活了十余年。”

水卿衣木讷的点头,想到赫连寻让她注意冠赋,想来就觉得可笑,连命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东西重的舍不去?

不!

是有东西被娘亲夺走了,那便是他的心吧?

“禀告父皇,厚葬之!”水卿衣擦拭掉眼角的水光,让内侍把国师抬到床上,想到百里玉被围困在神医谷,留下纸条让冷雾交给水澈,便跨马出宫。

在城门口看到等候她的北辕尘,水卿衣没有拒绝,与他一同前行。

城门上,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阴冷一笑,迅速潜伏进宫。

“今夜动手。”阴冷透着死气的嗓音在浅荷殿响起。

“是,主上!”

……

丞相府,书房内

“老爷,公主离京。”

“今夜动手!”冯荣贵脸上狰狞,他等这一刻许久了,望着床榻上没有入殓的甄倩,神色慈爱,“倩倩,你看着,父亲会让他们一个个的不得好死,为你报仇雪恨。”

福祉看着这一幕,心里泛酸,虽然不能理解老爷的作为,但是能理解老爷对小姐的父女情份,只希望快点手刃仇人,让小姐早日入土为安。

“老爷,我们怎么做?”福祉心里不安,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我们身边还有四百多死士,一部分人到浅荷殿放火,把人的注意力引过去,刺杀傅琴。”说着,从怀里掏出水卿衣的印章,递给福祉,阴毒的说道:“记得把它掉落在傅琴的尸首旁!”

“是!”福祉接过,飞身离开。

冯荣贵笑的满脸恶毒,不断的说道:快了,快了,倩倩,你再耐心的等等,我们一家三口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而晨曦宫中,同样的在谋算,冯荣华一得到水卿衣离京的消息,立即进宫。

“琴儿,那贱人身边没有带人,我们可以派人去劫杀,到时候制造成土匪抢劫的模样,就可以了。”冯荣华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水卿衣,不然她心头难安。

傅琴点头,心中自有算计,他们要路经九黎谷,那里有个土匪窝,最好下手了。“娘,琴儿知道如何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能拖延!

“来,你拿着这个,到时候栽赃给冯荣贵那老不死的。”冯荣华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玉扳指递给傅琴,那是冯家祖传之物,上面可有冯家的标识。

傅琴阴柔的一笑,觉得这是她母亲办过最满意的一件事。

“有劳母亲了。”傅琴摸着小腹,喝着新挤出的羊奶,奶骚味刺激她蹙眉,屏息一口饮尽,擦拭着嘴角说道:“你给父亲安排,他知道怎么做。”

冯荣华点头,眼珠子滴溜一转的说道:“浅荷殿那个贱人也留不得。”

傅琴自然清楚,当初看在她是那边的人安插进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定不能坐视不管。

“嗯,今夜你们便在府上,哪都不能去。”傅琴叮嘱道,今夜注定是不平夜,只是,冯荣贵会安份么?

“琴儿,你安心养胎,我让你父亲盯着冯荣贵。”冯荣华起身,打算出宫,可想到秦玉贞的死法,就直接杀了水卿衣,心底不能泄愤,转头说道:“你打算就这样杀了水卿衣,岂不是便宜她?”

“自然没有那么简单,我已经替她安排好了。”说着,一挥手,便从内殿走出六名黝黑的壮汉,头发编着辫子,上身赤裸,画着五颜六色的图腾,下身围着兽皮,一眼便能瞧出不是南诏本国人,而是像蛮夷人。“若是让她当着众人的面,被凌辱而死,娘亲你说怎么样?”

冯荣华脸色不虞的点头,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不快,让这几个结实的壮汉糟蹋那贱人,让她爽到死,比杀了她还要便宜,可是见女儿的模样,俨然是主意已定,便没有反驳。

“这样是不错,但是那贱人有贱性,曾经说要收集男人三千,你让人糟蹋她,她若是在享受呢?一点都没觉得丢人,岂不是白白送她几个男人 ?'…3uww'与暗帝成婚三年,看她那德行,肯定是没有被满足。”冯荣华尖刻的说道,心里觉得水卿衣就是淫贱的女人。

傅琴冷笑,她母亲就是如此粗鄙,没有见识的俗人,水卿衣说过三千男人,但都是要面皮有面皮的男人,随便找个她会愿意将就?

“你想太多了,就是把你侄儿送去,她也未必回手。”她母亲什么心思她岂会不知,就算是把水卿衣千刀万剐,旺火慢炖她也会觉得很轻。

“琴儿!”冯荣华脸色微变,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天下庄,若不是她,怎么会归隐?现在她的侄儿都不曾理会她,甚至最小的雨儿,为了那个贱人上门威胁她,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怎么能不恨的要活刮她?

“母亲,做过的事情就要面对。”傅琴瞧不起她母亲,心思龌龊狠毒,却又没有胆子去面对,如今怕是见了她大舅妈,都要绕道走。

傅琴不知道她着实高估了她母亲,她母亲是恨上天下庄了,没有帮她就是背叛了她,丝毫没有想过在自身找问题,为何赫连家的人不愿与她相认!

“琴儿,赫连寻不愿帮我们对付那贱人也就算了,赫连雨竟然帮着那贱人来威胁我,不知道给他们两兄弟灌了什么迷魂药,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谁才是他们的家人。”冯荣华眼底满是怨毒,满心满眼的不甘,若是有天下庄的支持,她早就把水卿衣抽筋扒皮了!

“行了,你先出宫。”傅琴见不惯势力眼的母亲,当初她自己对舅妈下药,还要人家敞开门欢迎她再来下药威胁?

冯荣华瞅着四周,见都是信得过的人,从怀里掏出一粒红色药丸说道:“你让那几个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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