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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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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卿衣未料到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件事定然与太妃脱不了干系,她与太妃无冤无仇,怕是太妃为了傅浅荷动手除了她。

“你下去吧。”水卿衣挥了挥手,忽而,小腹一阵坠痛,一股热流涌出,水卿衣动也不敢动一下。

歇了歇,水卿衣下榻,小腹一股强烈的痛感扩散开,脸色微微发白,步子有些踉跄的走到内阁,坐在床上,自己稍稍把了脉,可脉象絮乱,她根本看不出什么。

想要倒杯温水缓和小腹的痛处,可针扎一样的坠痛使水卿衣把手中的杯子砸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惊扰了门外的水芊鸢。

“衣儿,你怎么了?”水芊鸢本是送贡品过来给水卿衣,一进门,便看到她弯身蹲在地上,脸色白的如宣纸。

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水卿衣躺在床上,担忧的问道:“身子怎么了?”

水卿衣摇了摇头,随后想到水芊鸢也是女人,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娘亲,前几日我胃口不大好,浑身提不起劲来,叫太医来扶脉,他说是疲劳所致,可今日见了红…儿臣上个月二十三来的癸水,今日才二十,本以为是提前了,没有放在心上,在软塌上休息了一下,小腹开始坠痛。”

水芊鸢心下一惊,无缘落红的人,她以往也见识了几个,都是查不出病症,最后殒了,想到女儿也是这样,加上前不久流产,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事的,没事的,衣儿,我们先好好休息,娘亲让人去宫外找大夫,总会找出原因的。”水芊鸢安抚道。心里内疚,衣儿说怕过了晦气给她,不管如何都不许她照顾,如今,小月子还没有做完,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水卿衣心知水芊鸢在安抚她,心中一暖,微微点头。

“娘亲,或许是癸水,上个月我来癸水,也痛的死去活来,还是百里玉的药丸,踩抑至了痛。”水卿衣脸色惨白的一笑,小腹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坠痛,只能咬牙忍着,她若露出一丁点痛色,水芊鸢怕是会把父皇等人都喊来。

水芊鸢一愣,觉得哪里不对,随即恍然想起,怔怔的问道:“上次没有流产?是癸水?”之前是心里太过急切,才忽略了。

水卿衣脸上的笑容一僵,完了,露陷了。

“娘亲,儿臣不是有意相瞒,等事情成功了之后,儿臣如实相告。”水卿衣暂时稳住水芊鸢,见她还打算开口,疲倦的揉着额角。

水芊鸢见她困倦的模样,也是心生不忍,叹了口气,让人去接了宫外退下的老太医。

大约半个时辰,水卿衣痛的整个人已经昏昏沉沉了,老太医才背着药箱赶来。

“余太医,辛苦您跑一趟。”水芊鸢看着九十多岁的余太医,头发雪白,长长的胡须与眉毛都是雪白,可精神很好,身子骨也硬朗。

“娘娘,只要是您的口信,草民只要能动,抬也要抬着来。”余太医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感激。

水芊鸢连忙让开了身子,拿着水卿衣的手腕递给余太医,见他雪白的眉头紧蹙,担忧的问道:“余太医,衣儿的身体如何?”

“娘娘,情况不太乐观,有小产的征兆,怕是难以保住。”余太医的话,如平地惊雷,在众人耳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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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太后薨,三王归京

 5

水卿衣脑子里一片空白,太医的那句小产不断的在脑海中回荡。爱睍莼璩

昨日踩让太医把脉,并没有喜脉的特征,而且百里玉也替她把了脉,谁都没有诊出怀孕,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渐渐的回过神来,水卿衣知道问题的所在,前些时日确实忙,没有休息好,可并没有落红,反倒是昨日里的激战,致使落了红。

“可知胎儿是怎么不稳的?”水芊鸢急切的问道,真恨不得上去打水卿衣几下,去去前些日子传言的晦气。“你这孩子,日后千万再不可说不吉利的话,你瞧,一语成谶了?”

水卿衣神色讪讪,看着余太医脸色古怪,便知道他还是知道怎么弄的小产,瞬间,脸色涨红,有些不大自在。

水芊鸢看了看水卿衣,转眸望向余太医,见两人神色怪异,略微思索,便知晓了其中的缘由。

“你这孩子…”水芊鸢又恼又怒,暗斥了半句,发觉有其他人在,便住了嘴。“余太医,可有办法保住?”

“老夫尽所能为之,若还是保不住…”余太医摇了摇头,他也无能无力。

“余太医,你尽力而为,能不能保住,看他们的造化。”水芊鸢忧心忡忡,她的第一个孙儿,可不能这样没了。

送走了太医,亲自拿着药房抓药,煎熬,喂水卿衣喝下,随后到了太极殿拜菩萨,跪了一个时辰,适才回了乾清宫。

见水澈与百里玉在对弈,水芊鸢神色不虞,走过去把棋子给搅乱了,看着二人齐齐望向她,开口道:“玉儿,你回紫苑殿,不要理会这臭棋篓子。”

水芊鸢剜了水澈一眼,冷哼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心思下棋。

“别闹。”水澈抓着水芊鸢的手,对百里玉说道:“继续,朕不信赢不了你,不许让子。”

闻言,水芊鸢怒了,掀掉棋盘,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水澈意识到水芊鸢的不对劲,见她脸色不大好,不顾百里玉在场,揽着她的纤腰抱进怀中。“发生何事了?”

“…衣儿有小产的征兆,余太医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水芊鸢说着红了眼眶,那孩子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找着疼爱她的人,偏生就是不顺。“下次胆敢再拉着玉儿下棋不放,扒了你的皮!”

两个男人被这消息震的魂飞天外,半晌,才消化掉。

水澈与水芊鸢只感觉一道疾风掠过,百里玉已经不见了踪影。

……

百里玉回到紫苑殿,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心里空落的一块被满满的填充着,幸福感萦绕着他,将他整个包裹住,可想到那个消息,心里的喜悦散尽,眉宇间染上清愁。

“浅浅…”百里玉坐在床边,抚摸着水卿衣眼睑的青色阴影,滑落至削瘦的小巴,原本圆润饱满的下巴,如今,尖尖的仿似锥子。

深邃蓄满神情宠溺的眸子,有着淡淡的痛楚,目光落在那扁平的小腹上,双手缓缓的覆在上面,喃喃的说道:“你不会让你娘亲伤心吃苦,也不舍得离开,所以…乖乖的呆在娘亲肚子里,不许调皮胡闹。”

被百里玉骚扰醒来的水卿衣,听闻这句话,‘扑哧’笑出声来。

“他怎么会听得懂?”还是一个小血块呢,至少也要到四五个月才能稍稍有点意识。

百里玉微凉的掌心贴在小腹上,好似有股暖流涌向小腹,冰冷发寒的四肢,出奇的暖和起来。

“他是我的孩子,自然能明白。”百里玉美如清辉的眸子浮现着醉人的暖色,他残缺的人生,因她而即将圆满。

“做人要谦和。”水卿衣嗤笑,是你的种有本事让他稳稳妥妥的呆到生?

“他会瓜熟落地的。”百里玉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递给水卿衣说道:“吃了。”

水卿衣乖乖的吃下,她也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落地。

入口清甜,融化后,口中还有淡淡的莲花香,迟疑的问道:“…雪莲?”

百里玉没有开口,如玉的容颜有着淡淡的笑意,和衣在她身边躺下,淡淡的开口说道:“两个月,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

水卿衣沉默不语,她自然知道两个月的期限是什么,阖上眼,不去理会百里玉。

……

转眼间,十多天过去了,水卿衣腹中的孩子稳定,而蔡瑞也回了京,一同来的还有蔡芙。

水卿衣躺在摇椅中,蔡芙在一边伺候着,看着圆润了不少的水卿衣,脸上的笑容深深,“肚子饿了么?这是御膳房送来的燕窝。”

水卿衣听着直蹙眉,每日不间断的喝燕窝,她都要吐了,看着皮肤白嫩的几乎要掐出水来,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特别高兴的是为了报仇,为天夜里都有意无意的撩拨百里玉,半夜里看着他出去,隔大约一个时辰才回来,身上都透着沐浴后的湿气。

“不用了,我吃不下。”水卿衣摸着依旧平坦的肚子,心里甜滋滋的,这孩子还是挺疼她的,没有妊娠反应,该吃吃,该睡睡。

“多吃点,对孩子好。”蔡芙不乐意了,端起碗,拿着勺子打算喂。

无奈,水卿衣苦着脸接过,她现在不管怎么吃,都是补她,孩子在起码也要三四个月踩能补,照这样吃下去,她估计要生下个巨大儿,到时候不是要了她的命?

在古代,只能生,就怕难产生不出来,在现代还好,她可以剖腹。

“唔…”舀着一勺子燕窝放进嘴里,恶心感涌来,水卿衣捂着嘴吐了出来。

吓得蔡芙连忙拿着玉盆给水卿衣,顺着背,见她好些了,递上茶水,自责道:“都怪我,吃不下算了。”

水卿衣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制止:“下次不要逼我,我是真的吃不下。”

蔡芙看着她脸上卡白,点了点头。

忽而,冷雾脚步急促的进来,对着水卿衣说道:“主子,赫连雨在公主府闹起来了,说武姑娘是他的妻子。”

水卿衣一怔,连忙起身说道:“走,去看看。”蔡瑞是个呆子,赫连雨去招惹他不是找晦气么?

到了公主府,水卿衣看着庭院里一片狼藉,脸色微沉,进了后院花厅,果真看到几个黑衣人与蔡瑞打斗,而赫连雨则是一脸嬉笑的缠着武霓裳。

“小娘子,小爷找了你许久,一直没有音信,倒是没想到你被这木头给藏起来了。”赫连雨一身墨绿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摇着折扇,贴近了武霓裳,伸手就要揽她入怀,未料到武霓裳避开,“滚。”

赫连雨丝毫没有动气,笑嘻嘻的用折扇抬高武霓裳的下巴说道:“小娘子,你是爷的人,不许和这木头住在一起,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爷走,第二,爷跟你住在这里。”

赫连雨无赖的行径激怒了武霓裳,拔剑就要动手,水卿衣轻咳一声,缓步的上前说道:“赫连公子,要住在公主府也不是不行…”

闻言,赫连雨眼底露出精光,粉嫩的脸蛋堆满了灿烂的笑容,谄媚的说道:“卿卿,你怎么来了?”

水卿衣一阵恶寒,上次别离的时候,他对自己还有恶意,如今,怎么变成这么…狗腿了?

“你叫我全名或者是姐姐吧,不要喊…卿卿。”水卿衣推开赫连雨靠近的脸颊,严肃的警告,这么肉麻的称呼,被百里玉听到,这娃子就苦逼了。

“卿卿…”赫连雨委屈的两眼含泪,控诉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小爷与你同岁。”

“那就喊全名。”水卿衣头疼的摆摆手,听到冷美人武霓裳说道:“要见水卿衣,别把我当幌子,下次再敢拐弯生事,打断你的腿。”

水卿衣汗颜,这姑娘说话太不中听了,不知含蓄点么?

赫连雨则是双颊通红,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上次你给我三文钱买肉包子,我想见你,可不知道怎么找你,就来这里找茬,把银子还给你。”

水卿衣微微一愣,睨了眼银票上的数字,美眸圆睁,飞快的夺过来,折叠好放进怀中,搓着手问道:“那个…你还要借银子么?”

心里直夸这孩子实诚,借了三文钱,还一万两,早知如此,当初给他个一万两,这不就还几十万了?

赫连雨眨巴着眼睛,本想着拒绝,可想到拒绝后,那么下次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找她了。

“借,就借…”赫连雨思索着借多少才好,上次他好说歹说只有三文钱,这次若说多了,肯定就是没有了。

水卿衣见他竖着一根手指头,心里一阵激动,想什么来什么,真的要借一万两的说。

“一文钱。”赫连雨咬牙说道。

“一文钱?”

赫连雨点了点头,看着水卿衣的模样,心里担忧,难道她这也嫌多?

“一文钱会不会太少了?”水卿衣‘和蔼’的笑道,看在众人眼中就是狼外婆。

可在赫连雨眼中,这是多么善良的笑容,她关心自己了。“我买个肉包子,够了。”

水卿衣脸上的笑容一收,掏出怀里的一万两塞给赫连雨说道:“拿着,别给老娘客气,身边有银子防身总归是好的。”

说罢,便转头对蔡瑞说道:“你们的婚期是下月初九,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尽快拟个清单出来,交给管家。”

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蔡瑞道:“这是当初老夫人给你留下的财产,一直交给我保管,如今,你成婚了,我便物归原主。”

蔡瑞看着锦囊内一把钥匙和一张地图,推给水卿衣说道:“祖母把财产给了你,我不能要。”

“呆子,老夫人只是叫我暂时保管而已,先拿着,你不要,可不要亏待了你妻子,没有一点家产,在王都你如何过日子?”水卿衣没有理会蔡瑞,转身,把锦囊交给了武霓裳。“嫂子,府中的庶务就交给你了。”

武霓裳冷漠的脸上漂浮着一抹红霞,别开脸说道:“我不会管。”

“你放心,到时候我让人手把手教你。”

武霓裳想了想,扯下腰间的锦囊递给水卿衣,见她不收,淡淡的说道:“回礼。”

水卿衣失笑,没有拒绝,坐了片刻,便回了宫,迫不及待的打开锦囊,看到里面的一张人物关系图,水卿衣眼底露出兴奋的笑容,果真是功夫不费有心人。

这个武霓裳果真不简单。

看着上面记录了十五年前,有关于太妃的所有一切,水卿衣心底震动。

终于明白为什么太妃在太后面前自称奴婢,原来是与英姑曾经都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可是在太后有身子的时候,太妃爬上了先帝的床,且非常受宠,生下了一儿一女,自然心里也是有野心的,可不知为何,她却在封太子的前一晚,纵火烧了宫殿,一双儿女都丧身在宫殿中,而她却侥幸的活了下来,亲自请求皇上,让她青灯古佛度余生。

看来想要知道答案,得去问太后,只是太后会告诉她么?

摇了摇头,以太后对她的恨意,心平气和的说句话都难,更遑论从她口中得知十多年前的事儿。

突然,想到了水澈,恐怕他也该是知情者,水卿衣起身去了御书房,看着批阅奏折的水澈,把手中的纸条放在龙案上,见水澈目光淡淡的扫过,依旧专心致志的批阅,伸手挡住奏折,开口问道:“父皇,你能把太妃的事情说给我听听么?”

水澈搁下朱砂笔,拿起那张纸条说道:“当初太妃的儿子水皓与我小几个月而已,天资聪颖,她想要把水皓推上皇位,经常与太后做对,相互打压,可不知是谁传出水皓不是父皇的孩子,为了这件事,霍映蓉去求过几次父皇,并发毒誓保证,可那时候父皇有心保她也是不可能,因着她仗着父皇的宠爱,目中无人,不止与母后,还有淑妃德妃有恩怨,而这两个贵妃,虽然无子嗣,但是娘家有背景,父皇为了安抚几大家族,便舍弃了没有娘家背景的霍映蓉,许是绝望了,突然间看破了其中的道理,便亲自纵火烧了水皓和映月殿,父皇看在多年的感情上,没有赶尽杀绝,同意让她进了庙塔。”

水卿衣轻轻叹息,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霍映蓉能圣宠不衰,定然有几分手段,而她性子张扬,定是生活环境所致,她以往苦过来的,突然得势,便不想看人脸色过活,她肆意的在宫中活着,一则是太过自卑所致,一则是为了报复当初她身为宫婢时受的委屈。

却忽略了月满则亏,她受尽恩宠,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忘记了吃人不吐骨的宫闱,太过相信皇上能保她一世无忧,却没想到下场如此凄惨。

“她的女儿也一同丧生火海了么?”水卿衣捕捉到水澈话里的语病。

“没有,当年也有了十二岁,送到了傅家,傅家安排了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把她嫁给了傅成。”

水卿衣一怔,那傅浅荷便是太妃的外孙了?也可以解释为何太妃为了傅浅荷对付自己。

“太后知道么?”水卿衣在意这个,若是太后知道了,怕是不会手下留情,之所以能和霍映蓉亲近,那是因为霍映蓉聪明,在事迹爆发前,对太后示弱,而后表明心意,杀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打消了太后的敌意,若知道她偷梁换柱,怕是太妃的女儿早就没命了。

想到傅成被自己的枕边人下了绝子散,嘴角露出冷笑,果真是太妃的种,心思一样的毒辣。

“衣儿,此事莫要告诉太后。”水澈对太后太失望了,竟然也暗中派人对鸢儿下手,若不是看在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早就将之碎尸万段。“日后少去了慈安宫,太后传口信让你去请安,你便让人通知我。”

水卿衣颔首,定然是那老妖婆又做了什么。

……

修葺好的映月殿中,霍映蓉看着跟前的两人,脸色沉重。

“阿荷,到底是冲动。”梳着贵妇头的女人,面容与霍映蓉完整的半边脸有几分神似,却没有太多的相似处。

傅浅荷攥紧了手,眼底闪过狰狞,她没料到那贱人如此命大,两个宫女如数被水怪给吃了,她却逃出了生天。

而且,事情渐渐的查到了映月殿。

“皇奶奶,是阿荷的不是,本来打算见她一面出宫,结果被留了下来,带着阿荷去赏荷,正巧看到有人采莲,没想到有个宫女落了水,她跳下去救人,阿荷就动了心思。”傅浅荷外表柔顺,知书达礼,心底却不甘心,凭什么是她道歉认罪?明明是太妃先动的手,她只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太妃轻叹了口气,慈爱的说道:“不怪阿荷,是那几个眼皮子浅的贱人坏了事,早知不该让他们盯着水卿衣的一举一动,也不会如此鲁莽。”

人没死,却死了她的几个暗桩,对水卿衣的恨,又深了几分。

傅浅荷眼底深藏的怒意消散,有几分满意之色,这老太婆还算机灵,看着阮红的目光有着讥诮,这个娘不知做了什么,至从父亲出狱,便被冷落,正眼都没有瞧过,一直宿在姨娘院子里。

“皇奶奶,不管怎么说,阿荷也有份。”傅浅荷盈盈浅笑,上前不顾尊卑的挽着霍映蓉的手臂道:“皇奶奶,胜败乃兵家常事,这次我们吃了亏,让水卿衣有了防备之心,但是我们也不是完全败的那一方,至少摸透了她的势力,下次办事也能谨慎一些,何况,我买通了太医,水卿衣根本就没有小产,只是来了癸水而已。”

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这样说来便是假的了,亏得她得到消息高兴了好些时日,水卿衣被百里玉抛弃,那么,她便有机会勾上百里玉,不论是样貌还是身份背景和性格,都是无人能及,特别是百里玉对待水卿衣那份痴情,让她艳羡,享受万千宠爱,还有什么不满?

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霍映蓉对傅浅荷的话心里满意,更是喜爱了一分,眼眶盈满了笑意,慈爱的拍着傅浅荷的手臂说道:“对,我们还没有完全输。”眼底闪过阴鸷,相信,马上就可以收获了。

“太妃娘娘,傅成这些日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步都没有踏进我的房里。”阮红见她们两人沉默下来,咬唇说出了心底的委屈。

霍映蓉眼底闪过厉色,呵斥道:“你脑子里天天想着念着那个臭男人,别忘了你的使命,若还是一心扑在他身上,哀家要了他的命,断了你的念想!”

闻言,傅浅荷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母亲,你一心一意的对待父亲,他可不是,为了生儿子顶替大哥,在外面养了不知道多少女人,幸而你聪明,狠下心来下了绝子散,如若不然,后院里一堆的儿子,父亲的心里恐怕再也没有我们的地位。”傅浅荷说着,眼圈一红,悲恸的说道:“父亲为了对付那贱人,竟然随便找个男人破我的身子,虽然不知道后来怎么变成了大哥,但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

“啪!”霍映蓉气得胸口急促起伏,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没料到傅成竟然有这个胆子,铁青着脸说道:“好啊,好啊,他太能耐了,为了断了他的念头,打断了他两条腿,没想到他出息了,更加变本加厉。”

傅浅荷眼皮子一跳,父亲的腿是太妃打断的?

可为何父亲说是水澈呢?

心思百转,隐隐明白是太妃嫁祸于水澈。

“皇奶奶,此话日后切莫再提。”傅浅荷紧紧的握着太妃的手,她想借着太妃除掉傅成,可不想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让傅成反过来对付她们,敌人还未打死,便事先窝里反了。

霍映蓉也是气急失了方寸,经傅浅荷一提醒,便回过神来,欣慰的拍了拍傅浅荷的手说道:“若是你母亲有你一半聪慧,哀家也不至于在塔中守了十五年多。哪里容得下那黄毛丫头造次?”

说着眉宇间有着浓烈的悲伤,忽而,忆起一件古怪的事情说道:“前段日子哀家为了避嫌,一直在念经,外面的耳目来汇报,说那小贱人不知得了什么病,前头喊了太医把脉,第二日竟然惊动了老御医余太医,水芊鸢还到了太极殿跪了一个时辰,一直在床上修养,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浅荷心一沉,她进宫的时候瞧见了水卿衣的马车出了宫,难道是故意为之,做给他们看?

“皇奶奶,阿荷会让人去打听。”想了想,有些不甘心的咬唇说道:“若是她怀孕了呢?”

太妃灵光一闪,呵呵笑道:“阿荷是皇***手中宝,这事儿就不用打听了,哀家待会去见见太后,太后有些时日为瞧见那小贱人,该是要召见了。”

傅浅荷抿唇一笑,知道了霍映蓉的主意,拉着阮红,与太妃道了别。

“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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