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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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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次谈话,黄河真正了解了米家的立场,米父反对,米母中立,加上米馨的痴情,利弊参半,走出米家,米馨主动献上一吻,“我会说服父亲的,相信我!”
黄河轻轻地点头。
走在回家的路上,黄河遐想万千,他觉得脑子里乱极了。一些杂乱无章的想象映在脑海,他分不清自己是幸福还是烦燥,他总觉得有些事情抑或是幸福的事情,如果老天看你不顺眼,那将演化成痛苦的事情。就拿他和米馨这事儿,其阻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走着走着,他又想起了一个久违的女孩,对他一直非常痴情的沈丽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她现在正在干什么呢?天真的女孩!喔,估计现在李方明应该正对她猛烈追击呢,沈丽娇也不会在他的魅力下支撑多久的,李方明这人并不坏,只不过风流倜傥了点儿,英雄义气点儿罢了。但愿这两位能够走在一起。”黄河这样想着,竟不觉间到了家门口。
“来,过来一块包饺子!”母亲挥着满是面粉的手,对刚刚走进门的黄河说。父亲也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包着,一边温柔地说:“孩子,这些日子咱家里也景气了些,想吃些啥尽管说,爸妈给你买。”
黄河受宠若惊。
黄灵今天没有出车,特意在家为哥哥包饺子,见黄河进来,她也来话了:“哥,这次回来,咱爸咱妈准备给你张罗一个嫂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不找,不找。”黄河口里说着,心事也就跟着来了。
走在故乡的大街上,心情格外舒畅,尤其是身边还有心爱的人陪伴。这沉浸在爱河中的一男一女,说着情意绵绵的话,成为路上一道风景线。
虽然是在探家,黄河仍不忘坚持每天训练一段时间。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黄河害怕回部队后跟不上部队的节奏了。因此训练也是他探家时的一个重要课题。
黄河边的杨柳林里,他在一棵弯树上挂了一个自制砂袋,跑几圈步后猛打一阵,也算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平。身边有馨馨的陪伴,黄河丝毫不觉累,反而感到越练越勇,越练越有精神了。
训练间隙,米馨用手帕为黄河擦汗,淡淡的清香溢满心底,黄河如临仙境,这场面是梦抑或是真呢?面前的女孩,何以如此清晰?训练完毕后,黄河都会趴在麦秸堆上面,让米馨踩踩背,敲敲腿,那种从骨头里发出的细小声音简直是一种悠扬的旋律,对于军人来说,这种惬意是很令人神往的,那种舒服劲从皮肤一直渗到骨髓里,所有的疲惫在刹那间都烟消云散了。
每天,重复着……
两个痴情的男女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每天吃过早饭,两人便相会到一起,相约而行,互谈未来,互诉心声。黄河突然想,如果在部队训练能有米馨陪伴,自己早成了世界冠军了。
说来也巧,这天两人在跑步时,黄河不慎蹭了一位醉汉,那醉汉有理不饶人,硬是要和黄河较量,黄河是军人,有气量,不予理会,但那醉汉越来越咄咄逼人,“打他!”米馨在一旁纵容黄河,黄河经不住醉汉的再三挑衅,一个侧弹踢将醉汉踢倒在地。
“好腿法,”米馨拍手对那醉汉道:“等你再回去练上十年再回来耍酒疯吧!”
黄河心软了,将那人扶起,醉汉指着黄河说:“你等着,有本事你等着。”
“等着怎么了,也不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的女儿,欺负到米家头上来了,还想不想混?”米馨一句话把那人惊得呆了一下。
“我爸的名字叫米世荣,听说过没有啊?”米馨故意斜着嗓门说。
“那人大惊,打量了米馨一番,酒也似醒了一半,然后幸幸地走开了。
“老拿你爸压人!”黄河笑她。
“我爸威名远震,方圆几十里有谁不知道我老爸的大名?我这就是狐假虎威!”米馨朝黄河扮了一个嘴脸,然后又转移话题道:“刚才你那一腿真厉害,教教我吧?”米馨一脸央求。
“不教,教了你又去捉弄人。”黄河说。
“我什么时候捉弄过人啊!”米馨苦笑道。
时间并不因为人的留恋而停止,十二五天探亲假转眼而过,唱一曲《镜中缘》,一万种哭泣的理由。亲爱的人,临别之际,千言万语汇成一声最真实的祝福。
一路顺风。挥手告别,火车的窗为君开,心底浪花是我们的梦在澎湃,相距千里,心却相连,我的梦只为你开启,现在不能相会,就到彼此的梦里来吧。
黄河取出那心愿镜,久久地抚摸,馨馨仿佛就在身边。
回到营房,黄河觉得不太适应,与馨馨在一起的轻松,同部队岗台上的寂寞相比,落差实在太大了,但既然是军人,就要活得现实一点儿,尽快适应环境。
这时,中队正在齐心协力准备迎接师里组织的“人才杯”军事文化大比武,比武大致分两项重要内容,第一项是军事,主要是万米跑,以及其它辅助科目,另一项是关于学识的较量,主要是开展一系列的征文活动,通过“文争武斗”发掘和培养人才。黄河作为预选队员之一。
黄河在训练方面下了大力气,每次跑步,他都是竭尽全力,力争第一。他觉得自己应该争些什么的,荣誉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争口气,要让领导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使他们认为黄河这个人还是对中队有用的。他是这样想的,而李方明却不同了,他身体素质还可以,就是不再喜欢训练,反而将一些时间用在看武侠、看杂志上。他还是给沈丽娇写信,但不象以前那般频繁了,他也感觉出了希望的渺茫,独自叹息之时,禁不住长长感慨,他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追逐。想当初,凡是他看准的女孩,不超过一个月都会败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他因为男子汉气概浓厚,给女孩一种保护神的感觉,但这个沈丽娇让他大失面子。
然而,叹息之余,他还能怎样呢?
黄灵最近感到心里特烦,尤其是哥哥回部队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大概是自己已经到了青春烦燥期。其实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个人生阶段,或早或迟,或长或短。
黄灵总会想一件事情想得发呆,有时甚至是毫无理由。即使是在她出车时,往往顾客到车前打了半天招呼,她才回过神来。
也许,她这烦燥是为了房昕,确切地说,她喜欢房昕,那个英俊而且带有一丝叛逆的男孩开启了她的情感之门,然而越是如此,房昕做事却总是并不如她所愿。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包容地维持着一段朦胧的爱情。其实有时候黄灵觉得房昕真可恶,但转而见到他的笑容时,却又觉得他可爱了。
现在需要面对的现实是,房昕依旧是一个无业游民。最近,房晰与一个叫李春邦的人交往频繁,据说是中学的哥们儿,那个李春邦在济南一家公司当业务员,收入挺丰厚,而且他还劝房昕一块加盟,但房昕执意不肯,他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黄灵心里也挺为难,她替房昕着急,房昕就这样老在家里游荡也不是回事,而如果外出打工她不放心不下,进退两难。
另一个与黄灵交往密切的人是米馨,她常常会意想不到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黄灵越来越感到这个女孩与哥哥有着微妙的关系,因为她似乎对哥哥特别了解,两个女孩一见面,议论的最多的莫过于黄河了。
突然有一天,黄灵的母亲对她说:“灵儿,以后你就不要再出车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好好在家呆着吧。”
“为什么?”黄灵很意外,她不想放弃这工作,虽然辛苦了点儿,但她喜欢。
“你还想不想嫁人?你现在要恢复一下你的淑女形象,在外面抛头露面久了,不好!”母亲的话似乎另有一番滋味。
“不,不。”黄灵耍起了性格,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唉,……”母亲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耀着一丝无奈,“当初家里就不该让你一个女孩子家走南闯北的,到现在……”。话停住了,母亲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第二天,黄灵依旧骑着那辆摩托三轮车到集市上待客,在一个岔路口处,她停了车子,倚在车子上想着一些事。正当她的思想进入了一种境界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抬头一看,是米馨。
“馨姐,今天有空来赶集呀!”黄灵礼貌地问。
“买些水果,顺便看一下灵儿妹妹你啊。”米馨开朗地笑了。
两人谈天说地谈女人心事谈了很久,黄灵终于忍不住问米馨:“馨姐,你和我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呀,你对他怎么那么了解呢?”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直盯着米馨,米馨似不敢跟她对视了,反而低头遐思片刻,黄灵一笑,依然用那双眼睛盯着米馨,仿佛非要等她公布事情的真相。
“你真想知道?”米馨若有所思地问。
“嗯。”黄灵点点头。
“你心理承受能力强不强,别把你给吓晕了。”米馨说。
“强,你倒说呀,馨姐。”
黄灵急促地说。
米馨思索片刻,终于把嘴巴靠到黄灵耳边,轻轻地说:“我告诉你呀,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就是你的嫂子了。”米馨带有一丝顽皮的口气说“现在你知道了吧。”
黄灵一惊,这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不会吧馨姐,你是回民,怎么会……”黄灵口无遮拦,但心里早已有了数。其实她也很希望米馨能成为哥哥的女朋友,交往多了,她对米馨有了很深的了解。米馨这人虽然很火辣,却非常善良、美丽,家势又好,如果的话,哥哥还不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份。
其实米馨很早就想把她跟黄河的事情讲给黄灵了,只是一直不好启齿,今天黄灵正好问起,她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于是米馨将这段浪漫的“师生恋”细细地讲给黄灵听,黄灵瞪大眼睛,时而点头,时而不解,不经意间,黄灵瞅见不远处有人向她招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房昕。黄灵眼眉一挑,示意他走开,但房昕似不懂,依旧在那边没完地招手,黄灵趁米馨转头期间,用手一挥,再次示意房昕离开,房昕凝神刹那,扫兴地走开了。
米馨今天讲了很多,黄灵听得很入迷。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因为同一个男孩而相识相知,如今,两人更如姐妹般亲密了。
米馨走后,房昕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
“灵儿,我带你去看电影。”房昕说。
“开什么玩笑,我还要等客人呢。”黄灵说。
“很棒的,新拍的武打大片,刘德华主演,错过这村就没那店了。你把车放到别人那里就行了。”房昕似很焦急。
“不去,你就知道整天想着怎么玩,就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吗?”黄灵一针见血地说。
“我——”房昕脸一红,低着头走开了,黄灵似要挽留,却又任由他朝远方走去。
经过父亲的协助,米馨很快就在县城物色了一幢楼房,并办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小超市。自己一跃成了超市的经理。米馨知道父亲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一名商界女强人,并不惜花大力气,这超市的事情花了父亲不少心思呢。
神气!米馨觉得自己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中,这种兴奋的产生不单单是因为自己成了超市的经理,更重要的是缘于她的一系列想法。心里一算,黄河还有七八个月就要服役期满,那时,两人共同经营这家超市,虽然没有大公司可观的利润,却也是能够维持幸福美满的生活标准,将来自己赚了钱,再扩大规模也不迟,何况她相信黄河是个能吃苦,有心计的人,将来一定能够大有作为。其实现在米馨父母的态度并不让她费心,母亲那面对他们俩是大力支持的,父亲虽然不提倡但却也不怎么反对,这样一来,有利因素是大于不利因素的,所以米馨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对这段爱情也充满希望。
这天,父亲告诉米馨,说他的皮衣和手机丢在金凤源家里了,他最近忙,没有时间去取,便让米馨去取一下,米馨本不想去金家,但是父亲差遣她这样,也就应了。这时米馨已经住进了县城的家里,离金家并不太远。但米馨还是戴着墨镜,骑上了摩托车,奇怪,米馨突然觉得心情很压抑,却不知这种压抑从何而来。半路上,墨镜竟然跌在地上摔碎了,米馨在路口一个卖墨镜的小摊上买了一个,但自己还不是很满意,骑上车刚打着火,却听见那卖墨镜的女人喊:“等一会儿!”
“我已经付钱了。”米馨皱眉道。
“是呀,不过我还没有找给你钱呢,”其实那卖主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任教语文课的陈莹。
“不要,不要啦。”米馨一挥手,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陈莹万分不解,说:“姑娘,你给了我一百块呀,这么多……我要找给你九十三块钱。”
米馨一惊,暗笑起自己的迂来,自己竟把付了多少钱都给忘记了,好在这卖墨镜的人憨厚老实,不然自己失去了一笔钱财还不知道呢。此时此刻,米馨对这位卖墨镜的女人突然感兴趣起来。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被陈莹这种见财心不动的行为感动了,千言万语非要跟陈莹交个朋友,认她为干姐,交就交呗,真有一种桃园结义的味道。
米馨给陈莹递了一张新做的名片,上面赫然印着“明镜超市总经理”几个大字,直把陈莹惊得呆若木鸡。
米馨在十分钟后找到了金家,金家真的好气派,室内装修的跟皇宫似的,她一进门就见到茶几上摆了一瓶“五粮液”,还有一只杯子,屋里的酒气弥漫的很浓,给这屋里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律。
“就你一个人呀!”米馨问。
“一个人还少吗?你一来不就成了两个人了?”金凤源很有风度地抚了抚飘逸的长发,两眼直盯着米馨。
“我是来拿回我爸的衣服的,你快给我,我赶时间。”米馨一股不耐烦的样子。
“这么着急干嘛,不如坐下来喝杯酒,不,是喝杯茶暖暖身子,今天挺冷的。”金凤源看起来挺有诚意。
“多谢好意,本姑娘没那份雅兴。”米馨轻盈地置身于酒桌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她突然想道:这酒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久兴不衰,令多少人成为它忠实〃奇〃书〃网…Q'i's'u'u'。'C'o'm〃的俘虏。多少年来因酒坏事的事例数不胜数,但是人们从没有改变过对它的初衷。
“馨儿是不是也想来一杯呀?”金凤源说着又取出一只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递到米馨面前。
“开什么国际玩笑?”米馨推辞。
金凤源坦然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是没有勇气沾酒的,酒是穿肠毒药,但是我愿将它一饮而尽。”说着一仰脖便将自己的那一大杯酒一干而净。
米馨气坏了,决心给他一个下马威,便端起那杯酒,说:“谁说我不敢,我告诉你,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姑娘不敢做的事情。”酒刚到嘴边米馨就后悔了,说实话,酒的味道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但话已说出口,驷马难追,她硬是咬着牙将那杯酒倒下肚子,于是,从口腔到腹内,都有了明显的反应,舌头麻辣,但带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小腹有点发涨,却攒着热量,酒这东西并不是什么可口的饮料,但是它最大的特长就是让人上瘾,当你喝完一杯后,你还会有喝第二杯的冲动。
金凤源又给她倒了一杯。
米馨觉得身体已经开始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头有些晕沉,眼睛有些乱,脑子也开始模糊起来,当金凤源把第二杯递给她时,她半推半就地喝了,恍惚间她一连喝了好几杯。
朦胧之中,她似乎丧失了知觉……
醒来后,米馨觉得头疼得厉害,下半身也疼得厉害,渐渐地,她记起了刚才才发生的事情,屋里的酒气没有消散,金凤源又坐在椅子上喝起酒来,嘴里还叨着一支烟,烟雾弥漫着整间屋子。
一股羞愧至及的泪水从米馨眼睛里疯狂涌出,这一切是真的吗?她用手使劲地揪着自己的脸颊,生疼,原来这一切竟是铁铮铮的现实,躺在床上的她,在有了片刻的安静后,愤怒与懊悔一并如洪水般爆发了,她猛地掀开被褥,象一只发疯的野兽,她箭似地跑到金凤源跟前,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你个王八蛋,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然后一拳一拳地打在金凤源的脸上。刹那间,金凤源的嘴角以及鼻孔里流出了鲜红的血。同时,两行浊泪从他眼睛里静静淌出来,与嘴角的鲜血渗杂在一起,但金凤源依旧纹丝不动。
“我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杀了你……”米馨的声音非常凄惨,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朵凋零的玫瑰花,从此不再美丽鲜艳,不再楚楚动人,曾经的一切美好与憧憬,刹那之间都化成泡影。是啊,曾经的她是多少的纯真,天真烂漫,正享受着花一样的年华。可此刻,面前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竟然设下圈套,玷污了自己的圣洁,天啊,这一切……天啊,这一切怎么会是这样。
米馨摸到那半瓶酒,向金凤源砸去,这次金凤源没有继续沉默,他一把抓住米馨的手腕,将那酒瓶子夺了过来,泪水竟也汹涌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会偏偏遇到你……”他的声音如同打雷,反而把米馨吓了一跳。
米馨失魂落魄,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继续用拳脚向金凤源猛烈攻击,金凤源又开始纹丝不动了,任由米馨一拳接一拳地袭击。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很久。
金凤源的脸上被米馨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突然,他双膝跪地,用双手紧紧地抱住米馨的双腿,两眼斜着看米馨,“馨馨,你打死我吧,我一时冲动伤害了你,是我错了,我该死,你打死我吧……”
一个男人这样跪下来求她,米馨在刹那间竟也觉得他挺可怜的,拳头渐渐的软了下来,但是那种怨恨与愤怒却是无法泯灭的。
“馨馨,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人比我更需要你!为你,我愿意去死!馨馨,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以致于我无法克制自己,馨馨你打死我吧,反正能跟你……我就是到了那边也知足了……”此时的金凤源完全丧失了男人的尊严,他的陈诉如泣如诉,让人觉得有些怜悯。
“你……给……我……滚……”
米馨喊出这四个字,差点把自己的声带给震破,然后,她疯狂地冲出门去,骑上摩托车,油门放到最大,一转眼,她已置身黄河边。
直到现在她依旧希望,这一切仅仅是一个梦而已,然而现实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愿望而改变,它总是拿残酷的眼光看待人们,有时毫不留情面,米馨是一个视贞操如生命的人,可如今,她冰清玉洁的身躯已经染上了无法抹去的痕迹,都怪自己太要强了,让金凤源这个王八蛋有机可乘……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不知几时起风了,风吹在黄河里,泛起道道波纹,此刻黄河表面还有少许飘浮的薄冰,随风飘荡,也许它们将会在某时某刻永远在世界上消失,那时候,是否有人还记得,它曾对河水一往情深?这一切就象是爱情,那将会不复存在。亲爱的黄河啊,你可知道,馨馨正在承受多么巨大的痛苦啊!亲爱的人,我已经失去了女人最为宝贵的东西,我无颜面对你呀,忘记我吧亲爱的人,来生我们再做夫妻……
米馨迈着忧郁的步子,朝黄河岸边走去。
刹那之间,她回忆起很多事情。
——两年前,她与黄河在这里相识,那场景还能清晰地在脑海中放映。而如今,她只能缅怀过去,一万种哭泣的理由,为什么相爱的人总历经千般风雨,到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亲爱的人啊,此时此刻,我只有以死证明我的忠贞,永别了,亲爱的人……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米馨没有接。
但那铃声依旧不停地响,米馨打开一看,原来是家里打来的,母亲在那边问:“馨儿,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妈,我……我正在一个同学家里。”米馨支唔道。
“快些回来啊,妈做了好吃的给你!”母亲说话一向很简短,但却能体现她对女儿的深情。电话挂了,米馨却久久呆立在那里,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死会对不起很多人,尤其是父母,他们只有她一个孩子,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一定会急疯的。但是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呢?反复的思想斗争后,她终于作出决定:回家。她觉得自己死倒无所谓,她实在放心不下生她养她的父母啊!
米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母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但她实在没心思吃,又怕父母看出来,匆匆地吞咽了一通后,便回自己的卧室了。
泪水再一次疯狂涌出。
翻看着黄河的照片,她再一次用回忆加深自己的痛楚。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然而想象的越美好越幸福,就更加衬托出此时这超越极限的痛苦,把亲爱的人的照片贴在脸颊,任泪水随意地将照片与脸沾在一起。
站在镜子旁边,突然觉得的里面的人竟是那般陌生,这是自己吗?这躯体还是自己的吗?
米馨呆呆地走进浴室,将全身一遍遍地冲洗,足足洗了一个多小时,然而她能够洗去身上的尘埃,却洗不去这段伤痛欲绝的现实,洗不去眼睛里那真实的泪水,更洗不去她对一位军人的爱恋,洗不去那种少女特有的深深的遗憾。
连续几天,米馨一直神经恍惚,她脑子里杂乱极了。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正在开始变得黯然无光。
那镜子碎了!
事情就是这样烦人,黄河用米馨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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