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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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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功底也不错,便也有了朝这方面发展的想法。

晚上,马峰实施了他的年后计划,八点钟,洗漱完毕,便开始趴在床上做俯卧撑,马峰拿来内务板边巡逻边鼓励。其实经过年前的训练,新兵的身体素质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黄河一口气做了七八十个,觉得很轻松,随着班长的节奏再做,但人老做谁也受不了,不一会儿,大家已全部满头大汗。

马峰边巡逻边向大家说:“军人嘛,就要不怕苦和累,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现在你们多吃点苦,下到中队后,才能跟上节奏。”班长停了一会儿,说:“因此,大家要有心理准备。我们要把这个课外训练坚持到新兵下连的最后一天。”

黄河只顾听班长的话,一凝神,却发现新兵们借着马峰的话机偷懒。顿时觉得自己也很疲劳,便把身体伏地,而他的这个境头恰恰被马峰一转身之机发现了。

“黄河,你给我下来。”马峰发火道。

黄河穿了拖鞋,直挺挺地站在地上。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马峰在地上撒了一杯子水,让黄河趴在上面做,这样,如果黄河偷懒的话,就会全身湿水。黄河埋怨着班长的狠心,却又不得不就范。这招还挺管用,其它新兵再没人偷懒。而黄河因为有了这个压力,坚强不屈地完成了这项任务。收操时,黄河发现自己身下又多了一堆水,他知道,那是汗水。

“黄河,不错,擦擦汗,上床吧。”马峰肯定了黄河的付出。

由于白天的高强度训练,晚上很容易入睡,中间醒都不醒,而一声哨惊醒梦中人,新兵们揉着睡眼,忙着穿衣服。“注意听!”马峰抬手看了一下表,才两点多钟。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片刻后,传来了“打背包,紧急集合!”的口令。

班里乱成一团,一阵剧烈的忙碌,五六分钟后,五连一百七八十号人物就全部集合完毕。连长将队伍整队看齐后,下达‘稍息’的口令。“课目,紧急集合。目的,检验部队的战斗力和作风。内容,三千米跑步,时间,二十五分钟之内。要求,实事求是,严格规定路线,发扬吃苦性。以上要求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群情振奋。

说振奋只是表面振奋,其实心里沉闷得不行。困意已失,而疲惫之意却很重。再跑个三千米……死人啦。黄河用手拍了拍背包,还算结实,这时听到有几个新兵打了报告,说回去换衣服,衣服穿得太厚了。连长批评他们,说他们毛病多。但却真的让他们回去换衣服去了,不过这换衣服的时间也要加在跑步的时间里去。

昨晚做了两个小时的俯卧撑,已是疲惫不堪,黄河面对这漫长的三千米,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但又不得不拼劲跑。眼看着黑压压的一片都落在了后面,不由得心中高兴。再后来,前面也有几个因为背包松了,停下来紧背包。更是心中暗喜。用手触了触自己的背包,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脱下背包来紧了紧绳,然后继续前行。黄河穷追不舍,却也追上了不少人,现在前面只有三个人,两名新兵,另一名是班长马峰。

离终点只有几十米了。

黄河仍想再超人,却力不从心了。突然,马峰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竟落在了黄河后面。

第三名。

黄河对这个成绩还算满意,出乎意料的是,跑完步后,连长宣布,进入前三名的同志记连嘉奖一次。于是黄河得到了入伍以来的第一个嘉奖。当然,他也明白,这其中马峰帮了他的忙。是他带着他在前面跑,而最后却又把第三名让给了他。这个班长,有时候对他那么凶,有时候却又暗中帮他,真是搞不懂。

回到班里,黄河很快睡了。他梦到了所有想见到的人,徜徉于故乡的大街小巷,久久地与汹涌的黄河谈心,他觉得悯意极了,尤其是,沈丽娇也出现在了梦中,是啊,黄河不禁把思绪移到她身上,这个沈丽娇,黄河觉得有愧于她。自己能来这里,还不是她给自己找的关系?自己却连个谢谢都没有说一声。啊,最近沈丽娇不知怎么了,给黄河写信越来越暧昧,柔情细意,黄河怀疑她八成是喜欢上自己了——但又转而一想,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家喜欢的呢?

没有!

其实近段时间,李方明一直在狠追沈丽娇。三天一封信,从不迟到。黄河真搞不懂这个李方明,风流倜傥,倾倒无数少女的他,会真的对沈丽娇这么痴情?实在是不可思议。

第二天,黄河就听说连里办了一个长跑补习班。长跑成绩特别差的十二名新兵被集合在一块,抽时间练长跑,连长的宗旨是不让每一个新兵掉队。文天城也是这补习班中的一员。据说,昨晚紧急拉练,文天城等队伍都集合完了,才远远地抱着被子跑过来,上面全是土。他也是一脸狼籍,倒数第一的宝座理所当然地落在了文天城身上。

此后,黄河便天天看到补习班的新兵们出小操。

新兵连的三个月是很充实的。它使黄河从一名普通的地方青年转变为一名过硬的军人。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行动上都与国家和军队保持高度一致。尤其是他明白了军人的价值在于奉献,在于付出。

……

这段激情岁月很快接近尾声,马峰问黄河:“想到机关去,还是到基层?”黄河问他两者有什么区别。马峰说,如果想过得舒服,就到机关去,如果想得到锻炼的话,就下基层中队。黄河说要下基层。马峰说你后跟着我,我就是你的分队长。黄河说行。但心里却不怎么情愿。

再后来,文天城被分到了政治部宣传科。黄河,李方明和邵茜都下了基层中队。

离高考还有三个月,河淀一中进入了紧张的冲刺阶段,王菲更是一点儿都不敢放松,每天除了课本就是课本。黄河给她写的几封信,她只是简单地回了两次,现在她是全力备战。

房昕这段时间却表现的有些异常,时而刻苦,时而走神,似有重重的心事。

更要提一提的是多情的董乐宾了,这家伙仿佛偏偏认定了王菲。他不顾周围的议论与嘲笑,对王菲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急得王菲表示不再理他,埋怨他什么时候还老是儿女私情。董乐宾这人很聪明,虽然在王菲身上分了不少心,成绩却依旧名列前茅。不得不让人佩服。

李春邦这家伙老是顶风作浪,连续两次在室内打扑克被教导处领导抓获,影响极坏,为了严明高考前的纪律。经校方研究决定,给予李春邦开除处分。

一个校园才子恋恋不舍地走入了社会。

单说李春邦回到家里,父亲想给他找找关系疏通一下,李春邦死活也不愿意,没办法,只有呆在家里。一开始,李春邦玩得痛快,但后来觉得无聊,便计划着出去找点事干。可这年头,一个小高中生能干得了什么?

李春邦只身去了济南,买了一份《济南日报》,查看了一下招聘信息,打电话联络后,来到了一家名叫‘金业公司’的地方应聘业务员。很顺利,填了几张表后,他被录取了。随后,一名称为王经理的年青人喊来十几个少男少女,整齐地站在应聘者们面前待命。

“下面,由老业务员们带你们熟悉业务。”王经理开始念名单:“张兰带刘亮,李璐带王强……余莉带李春邦……”

不觉间,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过来与李春邦握手,她笑得很甜,一副纯情善感的样子。“我叫余莉,是杭州人,很高兴能带你的业务,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李春邦边介绍自己边看着周围的少男少女,他们都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而且王经理也很有创意,基本上都是男女结队,李春邦有了一种幸运感,因为带他的那个余莉,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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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余莉取出一个箱子,带着李春邦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径直奔向了郊区。在车上,李春邦打开箱子,却发现里面全是袋装的洗发膏,不禁纳闷。余莉向他解释说,金业公司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大公司,现在已经开出了一百多家分公司,分步到全国的各大城市。主要是以推销轻工业制品为主。

下车后,两人走进一个村子,来到一户农家门口,“请问有人在家吗?”余莉甜甜地问。主人开门后,余莉礼貌地问:“大姨,您好,我们是金业公司来做广告宣传的,这是我们公司推出的健康型洗发膏,为了检验群众的认证率,在宣传期间,我们的产品只收成本价每包三角三分钱,您不妨可以试一试。”

女主人看了看,似有迟疑。

余莉继续做女主人的工作,她的口才着实让李春邦很是羡慕。后来,女主人终于心动了,买了一打。随后,余莉又到附近的几家理发店去推销,战果辉煌。中午,余莉开始点钞票,并自言自语地说:“今天上午的纯利润是三十元。”李春邦不敢相信那么十几打洗发膏就能利润三十元。余莉告诉他,回去后,她只需按照每包一角钱的价格上交公司,其他的全是自己的。李春邦心想这哪是在推销啊,明明是在做生意!

两人在一家小商店里买了两包方便面,坐在马路上休息起来,李春邦觉得自己的脚上已经打了好几个泡,可余莉看起来却很轻松。两人边吃着,余莉边向李春邦介绍公司的情况,李春邦觉得挺失望的,他想一个人整天抱着个箱子满世界跑,又累又不雅观,这个工作实在不适合他。但是面对面前的这位美丽的女孩,他觉得有些不舍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他想不通。

余莉这个女孩真的很率真,很可爱,口才也很好。李春邦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弄得有些异样了,光顾着呆呆看她。

下午,依旧是上午的程序,李春邦走的两眼发黑,两腿发软。一箱子洗发膏终于变成了人民币,余莉欢心鼓舞地数着钞票,兴奋地说:“今天的利润是五十六块钱。”两人买了几个面包,在石头上吃起来。“想不想留在公司?”余莉问道。

“不知道。”李春邦笑道。

“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你是我带的兵,否则我今天白费口舌了。你要相信自己会做好的。”余莉的那双眼睛,似乎蕴藏着一种期待,在月光的映衬下,无限的美丽,令人难以抗拒。

“我试试吧。”李春邦终于有了试试的打算。或许只是因为这个女孩,尽管他并不喜欢这份差事。

月色,它太美了。

女孩,她太美了。

略显凄凉的夜,带给人种种天真的梦想,李春邦从来没有单独与一个女孩这样接近过。致使他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搭一公共汽车,两人返城,简单地吃了点饭,一出门,便被这灯火通明的济南城吸引住了。并肩在街上边说边走,回到公司已经是十一点钟了。晚上留宿一夜,早上六点钟起床,便到了公司的一间屋子里,李春邦这才仔细注意起周围来,业务员们站得都很整齐,墙壁上,张贴着‘成绩单’和‘业务员必须具有的十条素质’,还有一张山东省地图。

王经理走上台,宣布昨天的业务成绩。余莉因为工作突出还挂了一面红旗。然后,由老业务员们介绍业务经验,并进行实际演练。七点钟,进入了‘信心加油站’阶段,每个人都要表演一个节目,增强信心,调节一下心情。余莉唱了一首王菲的歌,差点儿把李春邦倾倒,没想到这里能歌善舞的人还真不少。还有会表演口技的,唱京剧的,余莉鼓励李春邦上场,李春邦觉得热血四溢,正处于激动状态的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台。他想:展示特长的机会到了。

一阵节奏感强的霹雳舞,伴上一曲杰克逊的劲歌,使气氛达到了高潮。一片欢呼声中,余莉对他说:“你真是个天才。听你唱歌我忘了杰克逊是谁。”

七点半钟,众位业务员们又踏上了征程,依旧是余莉带李春邦。

 

马峰这人还真有本事,把黄河,邵茜和李方明都弄到了自己的帐下。在中队,除了编制上没什么大的改变,各种称呼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中队下设十三个分队,十二个战斗分队,一个炊事分队。四个分队为一个区队,中队主官为中队长和教导员。下中队第三天,中队就明确了带新任务,处于一区队一分队的黄河,由分队长马峰直接负责,带邵茜和李方明的都是第二年的老兵。黄河感到压力挺大,他可深知马峰的严厉。

说句实话,刚下到中队真是拘束,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挨批。晚上,还得到地下室去背警卫业务。那可是厚厚的一大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星期已过,新兵大多有了一定的适应。这不,中队接到大队的通知,开始带哨。五大队是个警卫大队,这厚实的围墙里面,有着无数的先进武器和技术装备,是一个重要的科技宝库,还有一些达到顶点水平的科研人员,在这里长期工作,也就是说,这是中国最大的一个后备能源库。另外,一部分军职以上的高级将领也是经常住在这空陵山里,毕竟这里四季长青,空气新鲜。

却说马峰又开始了他的魔鬼式训练,每个晚上,分队都要集体出洞,到中队的健身房里面大干一场,直到筋疲力尽。而这时,中队的训练已是高强度了。晚上,躺在床上,真想大哭一场,酸痛遍及全身,脚上起了无数个血泡。可训练不因他们的吃不消而降低标准。

……一声哨响,黄河困意十足地起来,穿衣,出操。

早操课目是单杠练习,这天进行了吊臂训练,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能吊上三分钟,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分队长似乎从不顾及新兵的感受,一次次从杠上滑落,又一次次在分队长的命令下上杠。

四十五分钟下来,黄河已是四肢无力,手上已经脱了一层皮,露出了红色的肉,生疼,但他还是坚忍着,一次次上杠,下杠。

可以说,这段岁月,对于新兵来说是紧张而充实的,是一个磨练的过程,每一个军人,在当新兵时,都要经历无数次血与火的考验,包括痛苦,委屈,埋怨等。

马峰担负的哨位是六号哨,黄河听说过,六号哨是中队最恐怖的一个哨,除了正对的是围墙外,三面都是荒坟,是个坟场,白天还没什么,到了晚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把人给吓出一身冷汗。深夜十二点,带班员把马峰叫醒,马峰又把黄河叫醒,十分钟后,换哨哨兵走出院子。

“分队长辛苦了。”六号哨交班哨兵汇报完毕,礼貌地问好。看那被带的新兵,正是李方明。李方明走到黄河跟前,悄悄地说:“这里晚上有女人的哭泣声,凄惨凄惨的。”黄河心里一颤说:“你别逗我了。”黄河觉得心里面直发毛。

站在哨上,微风吹起,黄河站得特别直,马峰不住地看他。风吹草木,发出阵阵声音,恰似脚步声,令人毛骨悚然。坟尖上的冥纸竟是如此恐怖。即使凝神看墙,也总觉得后面有个人似的,他在脑海中疯狂地播放着记忆,试图用思念来冲淡这恐惧,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米馨,她象一道光芒一样照耀着他,一封一封不间断地写信给他。他还想起了另一个女孩,王菲,她是很让黄河纳闷的。黄河不明白,她对他,似乎设防很重。对此,他有些苦恼,毕竟王菲是他一直……

啊,黄河一惊,醒过神来,才发现是马峰拍了他肩膀一下。黄河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想什么呢?”马峰问。

“没,没想什么。”黄河心里有鬼。

“心理素质这么差,怎么能当一名合格的军人,怎么能当一名合格的警卫战士?告诉你,我申请调到六号哨,就是要锻炼一下你的心理素质。”马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说:“去,去把我的笔记本找回来。”

“笔记本?”黄河一愣。

“正前方一百米处,找不到你不要回来了。”

黄河顺着马峰指的地方看去,顿时吓了一跳,那里正是荒坟密集的地方,但他也只好踏上这条路。边走边骂马峰这般残忍。黄河感到了心跳的加速,至少要加速好几倍。他仿佛看到一个个孤魂野鬼从坟里面走出来,窜到他的身后,他不敢回头,他试着用科学的思想安抚自己,但眼前的一切太恐怖了,让人不得不想,不得不怕。

一块石头绊了他一跤,他吓坏了。

黄河不知道是怎么找到那个笔记本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坟地的,只是记忆中,他仿佛走了很长一段路。很恐怖的一段路。把笔记本交给马峰,他恨不得给他一脚。以后,每天夜里,马峰都会让黄河闯一次坟地。直到黄河对这个习以为常,能够大气凌然地走进那片坟地时才罢休。

后来,新兵开始单独执勤,黄河再也没有那么恐慌了。看身后的那片坟地,只不过是普通的事物而已。正所谓习惯成自然吧。

爬山,这个课目不知几时成了中队的一个经常性课目。每天早上出操,总喜欢冲几趟山。一次操下来,浑身软得象棉花。黄河是一次爬山中的不幸儿,由于脚不稳,他被重重地摔了一跤,那时他真的吓坏了。四米的落差,他感到浑身一震,身子虽落地,而心却仿佛还在空中,而且还打了几个旋。黄河心想这下子完了。他足足在地上趴了十几分钟,才能用手撑着爬了起来。他感到身体右侧疼得要命,尤其是腰部,象是有一把钢筋扎在里面。回到分队,马峰把他批了一通,埋怨他不注意安全。区队长沈利不安地来分队看他,分队的老兵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沈利非要拉着他去检查一下,老兵张昆凑到黄河身边说:“看病是要登记的,这影响我们区队和分队的成绩。”黄河在区队长面前强忍着笑道:“我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其实黄河心里也清楚自己的伤势。但他也明白,看病不光影响中区队的成绩,还会影响到自己的成长进步。于是,他一直忍着痛,他希望早一些痊愈。好在这时正赶上五一长假。他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但是病号在部队并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物,尤其是假期完毕后,老兵们满头大汗地收操回来,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也许是一种心里的不平衡。

“你这家伙是不是装的?有那么难受吗?”带新老兵张昆有一天终于看不惯黄河做事情的慢镜头,指着他说。

黄河没说话。

紧接着,张昆拍了黄河的脑袋一下,狠狠地教训他,说他装严重逃避训练。

邵茜说:“老同志,黄河不是装的。”

“张昆!”张昆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而且语气很不友好。回头看时,却见是李方明正瞪着他。他骂道:“新兵蛋子没个数了。”

“老子看不惯你。你为什么老找黄河的事?”

李方明一拳打在张昆身上,张昆艰难地起来,另外几个老兵见这个李方明反天了,纷纷过来助阵,却听马峰大吼一声,呵令住了他们。结果是马峰给他们做了一通思想工作。

总之,因为这次受伤,黄河受到了很多苦难,心灵的痛苦与身体的创伤交汇起来,他快要崩溃了。大约二十几天后,黄河终于能跟着训练了,尽管腰部依旧有些不顺,但他有了不少安慰。真有一种恢复新生的感觉。训练场上,他象一只猛虎,这将近一个月的尘封把他闷坏了,他要发泄,他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晚上腰部疼得厉害,但想到一天的收获,他依旧感到欣慰。

训练间隙,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读米馨的信了。米馨的信总是如约而来,那么美好,那么甜蜜,一切忧愁都会烟消云散。抑或还可以颇有情致地看看那面镜子,审视镜子上的米馨,镜子里的自己,以及他们之间的那份深情,感到无限的舒畅,由衷的惬意。

六月十五日这天,有个新兵到一分队来找黄河,说区队长屋子里有人找他,黄河到了区队长屋里时,惊呆了。

竟然是沈丽娇。

“很意外是吧?”沈丽娇看着他笑。

“太意外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黄河惊讶地看着沈丽娇。

“我告诉你啊,沈利是我哥。”沈丽娇指着区队长说。

黄河更是一惊。

“河淀老乡。”沈利坦然一笑。

黄河在瞬间明白了许多,许多。但他又想到了一个更加意外的事实。沈利是辅战师师长沈方庆的儿子,那么说,沈丽娇是——是师长沈方庆的女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当初她那么肯定地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而且,黄河也知道,沈丽娇有一个在北京当官的父亲,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呢。一切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又那么的出人意料。

“好久没有见到黄老师了,我觉得有很多话想对黄老师说,利哥你批不批他的假?”沈丽娇可爱地说。

“批!”沈利笑道。

黄河一惊,却被沈丽娇拉着走出房间。

临出营门,黄河在军容镜前整理了一下军衣,他突然发现自己仿佛变了许多,冷不丁地斜视到镜子里的沈丽娇,心又一颤,不知是激动抑或其它,他瞬间感到了沈丽娇的魅力。她竟然是师长的女儿!以前只知道她有一个在北京当军官的父亲,可没有想到她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的一个大领导。太不可思议了!

漫步在军营外,空气格外清新,仿佛到处弥漫着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无尽的舒畅。

“黄老师,这些日子很苦对吗?”沈丽娇用一双水灵的眼睛望着他。

“不苦,苦中有甜。”黄河移开眼睛,不敢看沈丽娇。

“我本想让我爸爸把你调到机关去,但我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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