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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袭音-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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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深戏码则在这儿!在宝袭身上。他借阿伊的嘴来求亲,世人都以为是公主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温氏才娶为妯娌。那么温氏无出,是谁的责任?几年后凋零,程氏可会相信阿伊并不知情?阿伊便是忍下所有的恶心都没有用。那个人,他不要阿伊好过。”
“只有阿伊不好过,才会依赖皇室尊严,尽力地游,才可忠心新皇。”
“而,三郎所有的痴情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不过是他人手中利刃。三郎越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二娘,它日失去便会越是痛楚。而驸马原便是个最重家人的,又素知公主与二娘亲近,还给药避孕。到时,只要挑拨一二,没有不会翻脸的。而那个时候,新皇根基已稳,程家败象注定。若是国公不在,那么程氏又算得了什么?”
“便是阿兄也落不了好!洪梨没有娘家得力,阿兄只凭圣宠。又因婚事惹上五姓与长孙氏。只要有异,都不需要新皇亲自动手,温家便又是一场黄梁。”
而,
“三郎,这些事,汝知道几样?”
“汝连适才盘中食物有毒无毒都不晓得?家中仆婢存了何心都不明白。汝便有胆量索要孩儿了么?汝当孩儿一定只有姬妾嫉妒才会置死?”
“又或者,便是当初没有那件事,阿伊与驸马和睦欢喜,若有遭一日,小霆突然死在程家,公主当如何?”
前所未有的冷意贯彻了四肢百骸,紧紧的拥着仿佛知道出事,可为什么却根本弄不明白的小霆。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往日总是热乎乎的,可现在却觉得有点冷。忽的一个影像闪过,清河不由重重打了一个冷颤。低头看小霆那雾汪汪又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从来无以过的坚定吐出:“可有解方?”
宝袭负手而笑:“很简单!公主把吾藏在别苑即可。”
看似一切提前,将太宗设下三家辅政的格局打破,而现在新皇的根基才只是一半稳当。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君帝行事也个个不一。太宗的手段里,未必不包括设计新皇。而新皇对此会怎样应对?这中间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
而她们,原本需要的也只是时间。有时间来长大,有时间来认清,有时间来心死,而后最好有时间可以来保护好心爱的人。
上一世,宝袭没有弄出那样的时间。
而这一次,她给了她喜爱在意的人,五年的时间。
第155章 两年过
宝袭以最快的速度搬到了清河公主在曲池坊的一所别院里。
不是苑,只是院。
很小,比昭国坊的温家还小,只有一进。小小的院落里正房一套东房一套,而后便只有西屋一间厨房。院里便有一口井,水颇甜,辘头还有九成新。然后便是一院子的树,大大小小的足有六株。两株垂柳、两株春桃,还有两株梅树。已是接近年关了,那四株已经光光突突,独有那梅树正是灿烂。
“娘子,屋里已经收拾好了。”
宝袭是说完那话后,清河立马打包送走的。只身才到院中,后头便有蓉蓉跟来了。此外还有一车东西,几只大箱两挑竹筐,抬进屋子便闭上院门走了。蓉蓉做事利落,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正房打扫出个模样来了。这院子建得颇有趣,外头看着粗糙平凡,屋里却是精致,墙上抹着精致的细白泥,地砖上更有硬木地板,打着油蜡。看样子似乎无什么人住过,其余一概家具,竟都象是新的。再配上送来的锦被褥缎,床幔纱挂。若只在屋中,倒似看不出身在陋室。只是屋子到底狭小了些。寝室里,一张大床外,便只有一只妆台,一排箱柜,便什么也没了。
熏炉是第一个生起来的,此时屋里已经暖和多了。褪了大氅,坐在床边,看着这陌生屋舍和忙来忙去的蓉蓉,不禁笑了:“将来,吾走后。让清河把这院子给了蓉蓉可好?”蓉蓉一楞,想起路上阿月说的事,心里便是难过。娘子这样好,偏生是个短命的。而这话,似在交待后事了么?闷闷继续整着衣裳往柜里折放:“奴不喜一个人住。娘子若体贴,就把奴发回温家,要不跟着公主也行。”
“蓉蓉不想放良么?”
娘子这话可真是呆气了,蓉蓉看着手中娘子的银狐氅,是公主给的,上好的银狐皮。可是再好又怎样嗯?“娘子不尊贵么?照样不得已。奴这样的,无色无才,放了良不还是一样?情愿跟着个好主子,遮风避雨的。”
宝袭不再说什么了。
东屋本来是下人房的,可蓉蓉十分乖觉的睡到书室那头的榻上了。没有离娘子很远,却也没有很近。留出一夜,而次日天色大亮前,似才听得娘子睡熟。
只有主仆二人的生活很简单!娘子爱睡懒觉,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来。蓉蓉借机也偷了懒,后来干脆应娘子意把榻搬到这屋来了,挤是挤了点,横竖又没外人看。白日里睡饱了,日头升上来照得高高,却不想起,便一起窝在被子里扯些闲聊。而后起身,吃早食。食后蓉蓉洗漱厨下,宝袭则自己收拾屋子。再然后蓉蓉出门去买菜,因其容色普通,出门衣料也是简拙,倒也很快和这头妇人熟惯了。对外只说服侍她家老夫人在此养病,所以要吃些好的,却也并不算奢贵。偶尔买些药材,并不奇(提供下载…fsktxt)怪。
至于下晌的时间,宝袭腻了做药膳吃食的,况香味太好,也引得左邻右舍侧目。便缠了蓉蓉学女红,开始的手艺便真是不用说了,直到半年过后,才算是缝的直线接边能让蓉蓉师傅满意。一年后就可以绣些领口绣边的卷草纹了,当然是单股细样的那种。等待永徽四年的春花烂漫时,宝袭终是穿上了自己亲手裁亲手缝的新春衣了。虽然基本上靠的是缎子本身的花色,只有十六只空线蝴蝶是宝袭自己绣的,但好歹已经从单线发展到叶子,最后可以加工空络蝴蝶了。这个进展让宝袭很满意,完全无视三个月才做一套衣服的效率。
然后:林邑国献象了。
“是不是想去?”大象那东西宝袭是不稀罕的,可在大唐来说,却是一生也难有机缘能看到的。蓉蓉想看个新鲜,挺正常的。
“娘子不去么?穿得简单点,人那么多,只要不靠近,谁也发现不了的。”蓉蓉当然知道娘子会放她去看,可是一个人出门,留娘子在家,蓉蓉不放心。宝袭失笑:“便是汝在又怎样?那么点力气,半点功夫没有。若真有坏人,挡得住么?何况,咱们不是还养了旺财。”
一指门口棚子里,正睡着呼呼的大肥狗,蓉蓉更是郁闷。娘子是越来越怪了,好端端的要养狗。养便养吧,看门也好。却养了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野狗,又老又丑不说,除了只便只会睡。更要命的是娘子居然还给起个名字叫‘旺财’!难听死了。可娘子一向是有主意的,没法子便只能从了。反正娘子也说得对,她不过是个婢子,若真有什么……看看左右,公主不会没防备的吧?
那日,拖拖拉拉半晌,还是在坊门快开前被踢走了。
而后关上大门,回到屋子里,拿着细炭笔继续描花样。蓉蓉说下步可以开始练的绣些实花了,给了宝袭一堆花样子,先练描,再说绣。四月的天气不算冷,也不算热的。描了一会子指间竟是有些冷了,手炉的炭有些熄了,便去揭熏炉的盖子,拣些热炭出来。夹出盖好,而后抱在掌心,不一会儿便又暖和起来了。再然后,才是要继续描样,便听得有人叩院门?
“裴子隆前来,娇客可在?”
宝袭拧眉,抬头再天,这是如何了?
可这人既已找到,便不用推拖了。更何况,他能如何?
整好衣服,出门至院,拉开门栓,便见一碧袍青年立在门外,左右竟是无人?不由笑了,侧手请进。
踏入院中有感,进得屋中却不免好笑。一盏花汤奉上来后,裴子隆几乎失笑:“温娘子倒是在此清闲自在。”
宝袭不待接他的岔,直入正题:“敢问裴大人,有何指教?”
裴炎看了其一眼,眸光直视门外空空,依旧端肃的面上历临时光,多了几分坚毅和深沉,看着更加老道了。不过这次,话倒直接:“温娘子可知,程三之事?”
“不知。”宝袭有点头疼,那呆子不会出什么怪事吧?话说那日转身离开,三呆子竟然一句话没有说。虽说先前那些话是狠,不过那块顽石那般便无语放过,还是令人意外的。而如今,这个裴炎寻上门来,直接说的便是这事?看来是出事了。果然一声冷哼,裴子隆怒了:“那和尚有甚好?汝竟这样不耻三郎。”
呀?
几年不打照面,这两个人难不成好上了?
宝袭可还记得程处弼甚不喜崔贞慎和裴炎这二人组的,这是怎么个着了?
见其这般意外,裴炎更是心头火起:“汝可知三郎两年前去了西州?”
“西州?”宝袭莫名:“他不是在东宫么?去西州做甚?”真不明白,这两年既没人给她送信,也从不打听。自然不知而后裴炎滔滔讲的那些什么新皇登基,国无太子,东宫任职多是闲置,又有调配时,程处弼要求弃文转武,随军出征去。多少人劝不得,可高宗听闻这事后,却是允了。给了一个七品小校职,便立时送到西州了。一转两年……“上月时被送了回来。”
送?
回来?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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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叫她回来吧,就看一眼。就让三弟看一眼,行不行?”
两年前程处亮就劝过了,死劝活劝,可三弟还是扔了文职,去了西州。那刀口滚血的日子焉是好过的?三弟又是个实心眼,杀得血性起是不要命的。这不,让送回来了。伤成那样,还病得糊涂。程处亮憋不住了,可温氏到底被藏在了哪里?却是怎样也翻不出来。唯有来求清河一条路。
可清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汝这果真是为三郎好?戒便戒了,断便断了。反正没两年了,这会子回来,热辣辣的再分开。介时又如何?”
程处亮说不过她,气得跺脚,可也没法子。抛过两年多,温氏算下来不到三年的活头了。便是真拉回来,让三弟天天抱着,总归还是要分开的。气得厉害,又是心疼,坐在一旁生闷气,却不知该气谁?
“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劝着他想开。而后续娶,才是正事。”
清河的话很正经,绝对是好意,更绝对没有讥俏的意思。可是驸马眼圈红了,大嫂这二年病得一直厉害,尤其今年更是越见沉疴。常起不来身,家务多半执在齐氏手上。而那二滕两年内更是又诞下一儿一女来!大哥十分不悦,曾有一次与程处亮说过,便是不为别的,也得续娶一门,勿使那二姬过于得意。程处亮没话说,只是提了伯云伯献两个。大哥倒也利落:“吾子已足,伯云甚好。不需再子。”其中意思真是让程处亮听的得头疼,却是劝不得。
见这人越发头疼,清河心中这个暗自爽快。隔了一会儿,收拾完桌上卷轴,打发阿月送出去后,才接了盏酪说话:“听说以前郑氏相看的一个堂妹,成了望门寡,拖着至今还未成婚。不如驸马去与汝大嫂讲,便聘了那女为三郎继室。”
程处亮呆住,而后笑了。
喜气便给公主做揖,大嫂病势原于心症。若是知道清河不再与她计较,或可好转。别的不说,伯云伯献有亲娘操持。至于大哥爱玩哪个,便是顾不得了。只是:“为何?为何不气她了?”问得坦白,却在坦白下仍有三分心思。
清河低眉而笑,玩转流帕:“该死的原不是她。便是她死了又如何?不过白便宜了更讨厌的罢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是不了,只是凡人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
转过一遭,天自有回报。
第156章 新应对
惊讶、担忧、有思、狐疑、盯视,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然镇定自若。
裴炎心中才因其刚才讶异而生的喜悦一点点的褪了下去,而温氏唇边渐起的一抹了然则更让人恼羞。别开脸去,听温氏咳了两声,而后平静言语:“有劳裴大人告知,甚谢了。”除此之外便再无言语。
裴炎起身告辞,却在出门前看见了里面桌上摆的花样,不由讶异:“温氏不是不善此道么?”
宝袭自来有些不懂这人,不明白他为甚欢喜?更不明白所谓情义?连带今日突如其来也不过一二分,对于这项好奇,其实十分好作答:“长日无聊,总要有个打发。先人不爱的,并不等于吾等不会。别人能做的,为何温氏做不得?不过为了存世尔。”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这人,果然裴炎笑了。扭过头来看温二娘,眼中赞叹欣赏:“二娘始终让裴炎惊奇,居然猜到。”
宝袭落眉,转回榻上坐好,有些萧瑟:“非是有多聪慧,只是吃过苦头,有些机警尔。这处只有公主知晓,阿兄都不曾来过。裴大人竟有如此本事?可见是有手段的。怎么?圣人不信自家姐妹,倒信起表妹夫了不成?”
裴炎心里惑了一下,没有接语。眼见温氏唇角弯弯,便有些恼了:“既知如此,为何不问吾之来意?”
“尊使请说。”
裴炎眼中已冷:“圣人问尔,为何这般薄情?三郎又哪里不好?”
状似出气,可宝袭已经太习惯于这种应对了。她姓温,从阿兄那里获得宠爱那日,从可谈朝政那日,便注定了她是那个借口。所以,不需多想,便有定论:“裴大人以为痴情是何?”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宝袭点头承认:“可若一方不得长寿嗯?”
裴炎愣了,怔怔看着温二娘,再瞧这屋院,忽而明白了:“汝有疾?”温氏没有回答,只是抚着榻上扶手轻语:“若当真为一个人好,便因做踏实事,哪怕一时让其痛苦不喜,却总会有好的一日。只为虚名,怕是更对不起真情二字。”
“汝这般,到底还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三郎了?”裴炎的话里有些怪意的落寞。宝袭拧眉顿了一下,又道:“吾又非草木,他待吾好,自然知道。虽不能报万全,却总是希望他好的。”又自嘲笑了笑:“那人是个呆子!又是个拗脾气,要让他改了什么很难。需要很多的岁月,怕也不肯。唯有气死才可以!”气得跳脚不行,气得吼叫也不行,哪怕摔门子也不过扭头就好且不记仇,更别提一两个月顾不得,却因为帮他家人,反而更欢喜小心翼翼。真是让人没有办法!
语中无奈的略有甜蜜,让裴炎不喜,扭头更加冷肃:“洪道可知汝心里有了别人?”
宝袭讶掉,而后便失笑了:“难不成裴大人希望非汝所爱便皆凄惨?”
裴炎警醒却已然晚了,温氏看其已是轻蔑,话中更是直白:“做人当心正。天底下多少同好?多少有缘?总是稀少。连极乐之地尚有佛、道等等多途,只视一条路上的为友,便狭隘了。”话毕,再不肯给颜色便赶了出去。
一路闷气,赶到芙蓉园,大宴已过,趁更衣时高宗召见裴炎。听完所述,便见圣人有了笑意。不免有些闷气。高宗看了挑嘴,遂又把中书舍人唤了进来。因三月前吴王后人在封地不见之事,朝上引起大波。多数人主张声讨通缉,可也有一部分人不同意见。其中,以虞公立场最定。麟德殿失火,朝中大员一日被刺杀十余人之案,刑部尚无定论,推于幼子头上,实乃荒唐。为此圣人当时虽允了,却日见冷落。事隔一季,高宗想知道温氏定论。
参拜受礼后,高宗把刑部追查吴王后人的折本扔在虞公面前,温思贤接起一看,愣住。上头竟然道,吴王府金银细软大半成空,历来忠仆更是一人不见,显然早有大逆。甚至推测,吴王并未身死,不过李戴桃缰,请旨开棺。
“卿还有何话?”
温思贤低笑:“臣幼时曾看一戏,上言一官员受污,上封查抄,竟从家中寻出千金若干。状子打到御前,被告官员却退下靴子请众臣看他身上唯一一件还是家中之物的履袜,竟不是绫罗只是细麻。”
高宗眉眼立挑,中书舍人又讲:“官员贪腐,人以为常。金银不会开口,说不清楚到底是何家之物。若无那履袜作证,便是谁也不会相信那官还是清廉。”
“虞公这是在为吴王解说?”高宗的话里听不出好歹。
温思贤却决绝摇头:“非也。臣从未见过吴王,不敢定论。只说可能尔。”
“便为一可能,陷圣人与危难?”裴炎已是指责了,可温思贤却仍平静:“圣人兄弟十余人,堂兄弟更是数不胜数,还有宗室、外族、旧恨若干。防务是第一要紧的。”
“那,第二如何?”高宗不语,裴炎问答。
温思贤抬头正视君王,唇边却有一丝坏笑:“自然是除根。”
“如何除之?”高宗觉得父皇果真有眼光了,这个翁归,哪里不像老虞公?十分会拐弯。可到底如何?还要看下面计策。
温思贤深吸一口气:“抚慰!圣人可下旨,替吴王清理不肖家奴,嗔奴婢卖主求荣,诬陷皇族,挑拨天家兄弟亲情。又为吴王立庙著说,惩处一二奸滑。并恩旨安抚其余王室。如此,吴王身在,也是名死。后人受君王大恩,不受便是不敬。至于其它,想得越多,圣人便越是安稳。”
话毕,高宗已是抚掌大笑,遣裴炎下去后,便行到一边榻上。温思贤随之,看了多眼依旧平平后,高宗叹了一口气:“翁念有疾,何故不对朕言?”
一句话,适才还是平静的表情突然裂了,眼眶竟已经发红,似快有泪。高宗看了叹气:“翁归早于朕讲,朕自当设法。便是没有名分,也可如愿几载。终是不使岁月空度,二人苦楚。”
听言越发酸涩,却更怅然:“那又如何嗯?她不肯的。她是个拗性子,名不符实便觉有愧。往日臣只想,她无欢喜之人,又不长寿,便不要嫁了。可她不愿世人非议温氏,又有君命,便嫁了。一直不欢喜,可臣也没有法子。好在公主怜惜,程氏也没有刁难她。可终究……一世不快活。”语落已经泪了。
高宗本是感性之人,听了也是苦楚:“那也去见见吧。总不好连句话也说不上。”
舍人却是苦笑:“怎么见?见了又怎么办?若她不好,臣又能怎么办?”没有法子,一点法子也没有。
高宗听不下去,便给了地址,打发他走了。。
回宫后,便有消息来报:“虞公还是去了,只是没有进去,逮了婢女问了好大一通话。而后又去了窥基师傅处,窥基竟知晓温氏寿数不长。还说温氏拖她相度后世,不要达官显贵,只要可以名正言顺,父母疼爱。”
“而后虞公红着眼出来了,窥基师傅黑着脸,满是讥讽。差点又要喝酒!末了没有,却到现在也没去念经。”
真真是一团糟!
高宗听得愉悦,又问程家。
“驸马还是睡在侧院。不过郑氏倒是见好,世子欢愉还去寺庙许了愿。可回去和三郎说,却大吵大闹。三郎怒吼,他不娶。气得世子骂他,可伤口裂了,三郎晕倒吓得世子这会子还转圈想主意呢。”
高宗听得都笑出来了。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他可是觉得这家人有趣得紧。皇姐也真够可以的了,一直晾着驸马,程处亮竟然越来越怕皇姐。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到怕?这种感觉高宗不理解。倒是温大的感情他比较有把握,温大固执骄傲,看不上尉迟氏。宁可让她一胎一胎的生,也不愿意多亲近。程三就不用说了,死心眼的。至于和那和尚?想起洪道曾经风流倜傥,不免叹了一口气。
鄂国公已故。
尉迟宗降到散职,不会让其再有作为。
尉迟宝琳是个孤僻不出门的,且养着便是。
独洪道,实在可惜了。
一时间,高宗忽想知道,若洪道还俗,会是如何?
故,三日后,有圣旨宣喻在大慈恩寺出家的尉迟洪道,感佩意气,愿以成心招回尘世,辅佐君王。
长安哗然了!
第157章 旧疾发
锦袍、葛带、一脸灿烂明朗的笑意。若有乌发冠顶,宝袭真要觉得自己又是穿越?还是重生?可现在却只想着眼前是否发花?
不明白的看这不穿缁衣换回锦服的和尚大步进得屋中来,而后左顾右盼欣赏居室,待发现家屋只有一铺,不禁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宝袭先是不明白,而后发现这人在看什么后,气得捶了过去:“作什么疯?”怒骂,却不想手腕被扯,一个横拉便是拽进了怀里,紧紧抱住。满面气息扑过,热烫扑面,不由得大窘:“干什么?胡闹!放开。”挣扎却使不动这人力气,急唤蓉蓉。蓉蓉从外头进来,却见这样,唬了好大一跳,正是愣神,不知所措时,已见那人放开了娘子。而娘子气得随手执起一瓶便砸了过去。那郎君竟然颇有身手,砸一个接一个,娘子发了半天脾气,竟没有一个摔了的。气得娘子破口大骂:“要死了?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洪道低眉闪过失落,语气却是正经下来了:“圣上命吾还俗。无处可去,唯有来此向二娘借一宿之地。”
还俗?
宝袭愣住,仰望院中高空,又看看帕子上的蝴蝶。难不成翅膀越来越大了不成?
太宗没有立刻死!
长孙无忌还有一堆日后左右君王的老臣全部被卡。
永徽四年……对了,今年是永徽四年!吴王谋反案的那年。可是没有那件事了,主谋没有了,主害也没有了。至于其他棋子则全部变成了路人……而这个和尚!居然被下旨还俗么?那唯心宗怎么办?
蝴蝶的翅膀越来越大,那千年后还有一个叫韩宝袭的人么?
眼见其面色雪白,洪道心里也是难过。过去扶住,可手指才一相碰,她便醒了。看着自己,更是慌乱,扭头闪开躲进内室。坐在床边,却觉软弱发晕,这到底怎么了?自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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