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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领的珍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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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总得吃个蛋糕再走,不然我会生气,还有,你顺便看看我相中的一个帅哥,他简直又帅又酷,我决定要让他拜倒在我的旗袍下。”罗金仪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走下楼。

她无奈地笑了笑,只得跟在她身后,来到一楼晚宴会场。

参加的宾客很多,罗金仪一出现就立刻成为焦点,她则悄悄地退到一旁,靠在角落,堆在脸上的职业性微笑很快地敛去。

这些日子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不但吃不下饭,更睡不安稳,像是病了,却又没任何征兆。

阿丝说她得了心病,她在阿丝面前逞强不承认,可是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她的确是得了心病,而病原就是──丁略!

丁略已经有一星期没出现,他说他会归还长袍,可是却不见他的身影,一开始她很庆幸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竟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甚至内心还兴起了殷切的期待……

她真的惊恐极了,因为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思,愈是抗拒着对丁略的思念,渴望见到他的感觉就愈强烈。

这种心情她从来没有过,就连杜海生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曾为他如此辗转反侧,为何独独对丁略会这般魂牵梦萦?

难道这就是爱吗?她是真的爱上了丁略了吗?

在心里自问着,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却硬是被她压住,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

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爱上一个人?二十四年来,她一直心如止水,即使被勉强订了婚,她也从未爱过杜海生,从未爱过任何人。

所以,也许她对丁略只是一时的迷惑,并不是所谓的爱,不是爱……

蹙着眉,她走到长桌旁端起一杯酒,大口喝下,试图让自己不听使唤的心稍微麻痹一下。

不管她是否爱上丁略,她都得赶快清除掉这份奇怪的感觉,只要她自律自制,她相信她能很快地把他赶出她的心,找回原来的平静。

她相信她可以……

将杯子放回长桌,她已不想久留,正转身准备离开,突然,门口响起一阵骚动,她抬眼望去,赫然发现丁略竟大步走进别墅大厅。

她全身一震,呆住了。

昂然挺立于人群之中,他那清逸冷峻的脸庞,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充满魅力的言行举止,把所有宾客全比了下去。

这一瞬间,她的眼中已看不见旁人,在她眼里,只有丁略一个人是清晰的个体,只有他是唯一的存在。

罗家主人一看见丁略就迎了上去,互相寒暄一番之后,罗金仪就勾住丁略的手,使出浑身解数想博得他的好感。

“丁略,瞧我这件旗袍漂亮吗?”罗金仪撒娇地问。

丁略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客套地微笑,“很不错。”

在商场打滚了多年,丁略已很擅长应付各式各样缠人的女人,尤其对这些千金小姐,他总能准确地拿捏态度,不热切,但也不得罪。

“这可是珍珠坊的手工旗袍呢!你听过珍珠坊吧?”罗金仪又道。

“珍珠坊?”他心中一震。

“是啊!这可是热腾腾刚做好,任掌柜亲自替我送来的──”

“她在这里?”他的视线开始在人群中搜寻。

“呃?是啊!我请她留下来参加,可是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罗金仪自顾自说着。

丁略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那抹牵系着他心魂的倩影了。

一样是旗袍打扮,长发绾起,白净的小脸略显憔悴,但依然窈窕动人,曼妙优雅。

他终于明白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因为在思念她的这几天,他简直度日如年。

任无瑕失神地盯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头来,四目顿时相对,一道无形的火苗在他们的目光交会处激荡。

丁略丢下罗金仪,拨开人群,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想逃,可是双脚像被钉在地上,无法移动,而且她的心随着他愈来愈逼近而疯狂地跳动着。

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他终于来到她面前,用他那深邃得让人心悸的眼神看她,用他那令她思念不已的笑容对着她微笑,用他那低沉迷人的嗓音对她说话──

“好久不见。”他柔声道。

一股热流在她胸口打旋,她差点就开不了口。

“你好。”她暗暗喘口气,声音有点发颤。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看似平静,但内心正在骚动。

她的脸色不太好,是因为他吗?爱情发酵的过程,煎熬着她吗?

“我刚好送衣服过来……”她低声说明。

“最近好吗?”他又问。

“很好……你呢?”她花好大的力气才能稍微牵动嘴角。

“我不太好,我发现我的心似乎不见了。”他仍直勾勾地看着她。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她几乎无法喘息,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他炽热的眼神融化了。

无尽的相思情意,尽在他们的四目之中流荡。

“咦?你们认识吗?”罗金仪突然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人。

她一惊,有点狼狈地收回与丁略痴缠的视线,急忙解释:“嗄?哦,丁先生是我的客户,我正在帮他制作长袍……”

客户?

他在她心中还只是个客户而已?看来她的爱情发酵得不如他预期,他得加点料刺激她一下才行。

丁略不悦地挑了挑眉,但他不动声色,突然伸手拥住罗金仪,冷冷地道:“是啊,我和任掌柜只是见过面,可是并不熟。”

“是吗?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们很熟呢!”罗金仪因他的亲密举动而乐得眉飞色舞,反手抱住他的腰,更往他怀里靠去,并暗暗窃喜自己终于钓上了丁略。

听他淡漠的口气,见他刻意表现出对她的疏远,亲向罗金仪,任无瑕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痛得她脸色微变。

“任掌柜似乎不容易和人熟络,我见过她几次面,她还是很见外。”他仔细观察她的反应,故意挖苦。

她难堪地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只是害羞啦!”罗金仪笑道,接着便勾住丁略的手臂,冲着她道:“无瑕,这就是我说的帅哥,怎么样?很正点吧?”

“是啊。”她抬起头,僵硬地维持礼貌的笑容。

“我好饿,丁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罗金仪拉着丁略走开。

丁略深深看了任无瑕一眼,才与罗金仪相偕走向另一边的长桌,并且体贴地替罗金仪夹菜、端酒。

任无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丁略和别的女人这种亲昵的举动,她的胸腔顿时充满了酸涩,强烈地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希望罗金仪放开紧勾住丁略的那只手,她希望丁略离罗金仪远一点,她不要他用那种眼神看着罗金仪,不要他对着罗金仪微笑……

老天!

她在嫉妒着罗金仪!嫉妒得几乎要发狂!

急急别开头,她闭上眼睛,痛苦地喘着气。

这一刻,她才无助地发现,说什么只要她自制自律就能将丁略赶出她的心,说什么她可以找回平静,这根本是自欺欺人,她早就深陷了!深陷在爱情的泥沼,愈是挣扎,就陷得愈深,然后,再也逃不了!

她爱丁略,爱得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还要烈,还要无可自拔……

这个认知让她不知所措,睁开眼,忍不住又看向丁略,他不知说了什么,罗金仪笑倒在他怀里,这景象彻底击溃了她的冷静,她小脸瞬间刷白,再也无法留在原地,转身冲出会场。

但她才刚要走向花园,便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下。

“这不是珍珠坊的任掌柜吗?急着去哪里啊?”那男子主动拉住她的手,大声笑道。

她定眼一看,不禁眉心深蹙。

这男人是她的顾客中最色的家伙,老是喜欢动手动脚吃她豆腐。

“你好,我正准备回去。”她此时已没有心情去和任何人周旋,冷淡地打声招呼便想抽回手。

“别这么急着走嘛!来,陪我聊聊……”那男子色迷迷地扣住她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还有事,失陪了。”她有点生气地用力甩开他,沉着脸转身。

“哎,好歹我也是你们珍珠坊的顾客,你这样很不给面子!”那男子伸手捞向她的侧腰,一把将她拉回。

“你……”她惊怒不已,正想以“移形换位”闪开,眼前黑影一晃,有人已闪进她和那中年男子之间,并且一把抓住那男子不规矩的手,用力一扭。

“这样调戏一个小姐,太难看了吧?”丁略的声音冷飕飕地响起。

“啊……你这小子管什么闲事?”那中年男子痛得怒叫。

“只要是她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闲事。”他阴鸷的目光足以让人冻成冰棍。

“什么?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中年男子震慑于他的气势,嚣张的气焰全没了。

“她是我的女人!谁敢碰她一根寒毛,就别想在上海混下去。”他丢下炸弹般的一句恫吓,搂住惊愕得来不及反应的任无瑕,众目睽睽之下,带着她迅速离开别墅。

整个晚宴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呆住了,当然,呆得最严重的就属罗金仪了,可怜的她这时候才醒悟,丁略的确是拜倒在旗袍下了,不过不是她的。

第6章

离开罗家别墅,丁略带着任无瑕来到外滩的黄浦江观光河堤透透气,任无瑕直到下了车还无法从刚才的震撼中醒来。

丁略说,她是他的女人……

她脑中不断地回想他那坚定又独占的口气,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而且,不可思议的,之前还漫溢在她胸口的酸涩及妒火也全都不见了。

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脚踏不到地上。

“无瑕,你还好吧?”丁略陪她走过观光河堤,进入黄埔公园,见她沉默不语,关心地叫住她。

她怔怔地站定,转头看着他,好半晌才问道:“你……你刚才说的话……”

“我说了什么?”他故意反问。

“呃……”她一呆,脸颊染上火红。

“我说了什么?”他又问一次。

“我想,你可能是为了帮我脱困才说那种话,这点我很感激,可是,你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说……”她避开他的目光。

“妳是在怪我?”他扬了扬眉。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着急得不知该如何说明她混乱的心情。以丁略的知名度和她的身分,丁略刚才的行为肯定会被拿来大大谈论一番,更糟糕的是,要是事情传回沪帮,传进杜海生耳里,她可怎么办?

“我喜欢你,让你觉得为难吗?”他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挑明。

她的心悸动了一下,头压得更低。

“我知道你订了婚,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他又道。

“你知道?”她愕然地抬起头。

“只要是妳的事我都知道。”他盯着她,话中有话。

“你……都知道了什么?”她不安地吸口气,紧张地问。

他不语,走近她,伸手拂开了她耳旁被风吹乱的发丝。

这温柔的动作又让她心跳加速,她出神地望着他深情款款的脸庞,所有的顾忌和焦虑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

虽然没说什么,但她可以感觉得出,他不但知道她订了婚,也早就已经知道她是“辟邪”了,早在她夜闯麒麟居的那天……

她早该知道“金麒麟”的精明,却还傻傻地以为能瞒得了他,她和沪帮其他人真的是太天真了。

“你什么都知道了,还敢接近我?”她叹了一口气,凝视着他,轻声问。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身分无关,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叫任无瑕的女人。”他更向她靠近一步。

“但我已订了婚……”她的心再次怦动。

“就算你结了婚,我也会把你抢过来。”他低下头,霸道地道。

“你真是……”他的强悍令她又惊慌又撼动。

“但我并不愿强迫你,我要你自动选择我,如果你讨厌我,我会马上走开。”他收回手,静静地看着她,接着又问:“你……讨厌我吗?”

她胸口一窒,不敢开口,深怕一张口就会说出令她后悔的话。

“你讨厌我吗?无瑕。”他再问一次。

“我……”她的心在颤动,她的情感与理智正在交战,她很清楚,只要说出她讨厌他,心高气傲的他就不会再缠着她了,这样对他们两人都好,可是……可是她却说不出来,因为一想到他会就此转身走开,她的心就开始抽痛。

“只要你一句话,我会立刻死心。”他加重语气,只希望逼出她的真心。

“我……我……”她的声音梗在喉间,为难得说不出口。

“无瑕!”他又喊了一声。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她受不了地抬头,恼怒地嚷着。

“说你爱我。”他直视着她的眼瞳,里头正压抑着某种热情。

她极力遮掩的真心一下子被扯开了,强烈的感情赤裸裸地被摊在他面前,再也藏不了,她惊慌地抖了一下,拚命摇头。

“不!我不爱你!不爱你!”她说着一步步后退。

他很快地拉住她的手,深沉地道:“但我爱你。”

“你……”她呆住了,他的告白,把她仅存的一道理智的防线击毁,她的心终于彻底沦陷。

“我爱你,无瑕。”他再说一次,并将她拉回他怀里。

她的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累积的怨怼、苦恼,以及相思,全都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

“但我一点也不爱你!我讨厌你!讨厌你弄得我心神不宁,讨厌你毁了我的平静,讨厌你未经允许就走进我心里,讨厌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还故意耍我,讨厌你……”她捶着他的胸膛大吼。

没等她吼完,他已爱怜地将她紧紧拥住,然后,用最炽热的吻堵住了她深情的控诉。

闭上眼睛,她的泪终于潸然滑落。

哦,是的!她爱他,她再也逃避不了她爱上他的事实!

他的唇是那么温暖,他的气息是这么迷人,那些礼教、帮规,那些道德、恩情,全都变得好遥远,此时此刻,任无瑕只感受得到吻着她的这个男人,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丁略一个人……

丁略轻吮着她那两片令他朝思暮想的唇,心情激荡不已,这些日子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她的唇瓣会是什么滋味,如今浅尝,他才知道有多么甜美。

揉合了少女般的青涩,及成熟的妩媚,她的唇一如她的人一样充满了说不出的性感,而且软嫩得几乎要在他的口中化掉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下。

任无瑕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只感觉到从他的唇传来的炽烫,随着他的气息烙进她的每一寸感官,占领了她的思维,控制了她的心跳,成为她心灵的主宰……

原来和心爱的人接吻就像在天堂里飞翔,就像在星空下跳舞,两人的心跳着同样的节拍,愈来愈快,愈来愈快……

她沉迷的表情更加激起了丁略的欲望,他搂住她的细腰,热切地以舌尖挑开她的双唇,深入她口中撩拨着她的口齿和小舌。

她被这样的深吻吓了一跳,全身轻颤了一下,羞怯地想推开他。

但他却不放手,反而拥得更紧,狂野地索求她更多的回应。

她仿佛被他全身散发出来的火热卷了进去,乖乖地张开口,与他的舌尖互相交缠舔舐。

两人第一次的吻就吻得难分难解,仿佛一对分散多年的情侣般,舍不得分开。

许久之后,丁略才放开她,但双手仍圈住她的腰,并不时吻着她的发际。

她将脸贴向他的胸口,娇喘连连,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倾心。

“我好想妳,妳呢?这些日子,你想我吗?”他低哑地诉说着他的思念。

她没直接回答,只是轻声道:“我以为……你会把长袍送还给我……”

“那么,你在等我吗?”他噙着微笑看着她。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非常清楚,她的确在等他,等得心好乱、好苦。

他捧起她的脸,审视着她眼中的委屈、惶恐,以及满溢的感情,心头一热,不禁再度抱住她。

“我也在等妳。”他深挚地道。

“是吗?你真的在等我?而不是等罗家大小姐?”她倏地冒出一股醋意。

他楞了楞,接着,开心地笑了。

她在嫉妒罗金仪,这表示,他的小伎俩奏效了。

没多做解释,他以一记狂热的深吻来安抚她的嗔怨。

四片唇再一次纠缠在一起,她心上的疙瘩也立刻烟消云散,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吻中,她根本毋需怀疑他对她的情意。

她满心欢愉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对深陷爱情的人来说,情人的怀里就是整个世界,就是天堂。

两人拥吻了许久许久,仍不舍得放开,丁略意犹未尽地尝着她的柔唇,终于相信,现实之中也有如此美妙的奇迹,在看透人性之后,爱情帮他找回了最初的感动……

许久之后,他才拥着她走出公园,他的心情愉快,握着任无瑕的手边走边道:“陪我去逛一逛上海的夜景吧!”

“可是……”她有点不安,毕竟不管她和丁略多么相爱,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现实依旧存在,她不能昏了头,不去考虑后果。

“今晚,什么也别想,我是丁略,你是任无瑕,我们只是一对相恋的男女。”他深挚地道。

她看着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二十四年来,她忠于沪帮,忠于当一个听话的孙女,忠于当一个称职的掌柜,从没逾越过自己的本分。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次吧!只要一晚就好,她要毫无负担地去爱、去疯,然后,明天她会再回到“辟邪”的位置,安心守分地守着沪帮,守着珍珠坊,不再见丁略。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想留下与丁略相处的美好回忆,即使只有一瞬的火花,她也心满意足。

于是,她暂且卸下“辟邪”沉重的头衔,抛开她的“任务”,十指反扣住丁略的手掌,还原成一个单纯地想依偎在情人身旁的女子。

丁略摊开长大衣,将她拉进大衣内,包裹着她,走向璀璨霓虹的夜上海。

十一月的上海,空气冰冷,却浇不熄情侣们的热情,尤其是入夜之后的外滩一带,充满华丽的异国情调,更是情人们的最爱,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人影。

丁略和任无瑕沿着中山东路,走过了万国建筑群,走进了热闹华丽的市区中心,两人吃着美味的料理,逛着时髦的橱窗,看着充满古意的老城厢,整个晚上,相依相偎的俪影在整个黄埔区里游荡,真是说不尽的浪漫优闲。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任无瑕看了看时间,才赫然发现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她一惊,心情顿时荡到谷底。

“我该走了。”她轻声道。

丁略没有吭声,手也仍紧握住她不放。

“丁略……”她抬头看他,明亮的街灯下,他坚毅的唇紧闭着。

“别回去!我不想放妳走。”他揽住她的后腰,将她圈在臂弯下。

“我不能不回去,你也知道,我是沪帮的……”她郁郁地道。她一样不舍,可是,她终究得回沪帮,回到她所属的地方。

“现在起,你不再是沪帮的,你是我的。”他霸气地截断她的话。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丁略,我们无法假装视而不见。”她叹道。

“只要你愿意,那些问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他自信能处理沪帮的反弹。

“不,我不能……这不只是沪帮与祥和会馆之间的事,更重要的是我已经和杜海生订了婚……”她摇头。

“可是你不爱他!”他皱着眉。

“这和我的感情无关,这婚事是奶奶从小就订好的,我不能对不起我奶奶。”她咬着下唇,心头涌上苦涩。

“都什么年代了,你要把你的幸福交给别人去决定吗?”他对她的愚孝感到不解。

“你不懂,从小我父母双亡,是奶奶辛苦把我养大,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唯一能报答她的,就是和杜海生结婚,只要她高兴,我的幸福一点都不重要。”她一直觉得亏欠奶奶太多,因此才会对奶奶唯命是从。

“如果她不在乎你的幸福,那她根本不配当你奶奶。”他语气冷硬。

“不准你这样说她,她都是为我好……”她微怒地瞪着他。

他盯着她半晌,长长地叹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真是个傻瓜!那你打算把我放到哪里去?我该怎么办?”

泪又溢上她的眼睛,她的心好痛,难过得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是那种会放任自己所爱的女人去嫁给别人的呆子,我没那么宽大。”他在她耳边低声道。

“不要这样,忘了我,然后去找个更适合你“金麒麟”的女人……”她哽咽地道。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他说着抬起她的下巴,带点怒气地攫住她的唇。

这是个独占性的吻,有如猛兽在宣示着自己的领地,他要让她知道她是他“金麒麟”唯一要的女人。

两人拥吻了许久,突然,他抬起头,俊脸一敛,道:“为了你,我会亲自去面对杜海生。”

“不!不要……”她大惊,急忙喝阻。

“太迟了,因为他已经来了。”他嘴角扬起,眼睛看向不远处。

她骇然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里,杜海生高大的身影正率领着一群手下迅速逼近。

风,飘来了冷肃的杀机,一场对决即将展开……

◆◆◆

丁略拥着任无瑕的肩,昂然无惧地面对暴怒的杜海生,以及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住的八名沪帮手下,脸上始终维持惯有的冷静。

任无瑕则一颗心七上八下,杜海生阴沉铁青的脸色让她不安。

“海生……”

“过来,无瑕。”杜海生命令道。

任无瑕自知理亏,跨出一步,但很快就被丁略拉住,她愕然地回头看着丁略,蹙着眉,“丁略……”

“别走。”丁略的十指握得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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