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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闹洞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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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映徽
申明:本书由霸气 书库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岁末,一个冷冽的早晨。

阵阵刺骨的寒风,呼啸在山林间,蝶蜂虫鸟、飞禽走兽们早已另觅他处避冬去了,丝毫不闻半声嘶吼鸣叫,更别说是要见着牠们的踪影了。

在如此萧索凄寒的景色中,有处草丛忽然起了些许骚动,仔细一看,赫然是个男孩蜷缩在草丛间,瘦小的身子不住地发抖。

这个十岁大的男孩没有家可以为他遮挡寒风,当然也没有热呼呼的粥、汤可以让他暖暖身子,而他身上那件破了好几个洞又不合身的衣衫,根本提供不了什么御寒的作用。

饥寒交迫的折磨,让他整个人显得相当虚弱,然而他那双眼眸却仍泛着一丝不驯、叛逆的光芒。

“混帐……”他咬着牙低声咒骂,不仅咒骂命运、咒骂老天、更咒骂这世上所有虚情假意的一切!

他名叫齐少棠,从小就没爹没娘的,自有记忆以来,他就住在叔叔、婶婶的家里,而婶婶始终将他视为眼中钉,甚至毫不避讳地常在他面前大声埋怨——她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被迫收留他这个拖油瓶!

倘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他在那个家中确实是个多余的存在,然而婶婶却在人前对他摆出一副慈祥和善的脸,实在虚伪得令人作呕。

前几天,他忍不住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揭穿了婶婶的真面目,面子挂不住的婶婶,回到家中发了大火,甚至还恼羞成怒地将他轰了出来。

至于他的亲叔叔呢?呵!那个出了名惧内又懦弱的男人,根本就不敢吭半声,只悄悄塞了个冷馒头给他,还摆出一副已经对他“仁至义尽”的脸色来,真是可笑至极。

坦白说,这几年来他虽寄人篱下,却从来也没巴望他们能够对他多些关怀或是疼爱,因此即使此刻身无分文,他也不屑回去求他们。

就算饿死、冻死,那也是他的命,与他们无关!

耳边呼啸的风声突然更强劲了,阵阵寒意无孔不入般地侵入他的骨髓,让他身子的颤动更加剧烈了些。

他咬了咬牙,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一抹嘲讽掠过齐少棠的眼底,根据他那个恶毒刻薄的婶婶说,他爹娘早在生下他不久之后,就在一场意外中丧生了,因此他从来就不知道爹娘的长相,他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是十二月一日出生——正好是今天。

呵!今儿个是他十岁的第一天,大概也是他生命终结的一天吧!

齐少棠闭上双眼,饥寒交迫的折磨令他疲倦得想睡,或许就这样睡到死,也不是一件坏事吧……就在他整个人放空,什么也不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他困惑地睁开眼,一张粉嫩红扑的小脸蛋赫然近在眼前。

“咦?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好冷耶!你为什么不待在家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孩儿睁着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望着他。

齐少棠瞪了她一眼,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看起来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小千金,又怎么知道民间疾苦?

“走开!”他的口气像吃了炸药,甚至将脸撇开,不想跟这样的女娃儿谈论他悲惨的人生。

小女孩偏着头,像是对于他不友善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

前些天,她随着爹娘一块儿去探望刚生了娃儿的姨母,此刻正在乘坐马车返回京城家中的路上,想不到车夫竟在郊道上闹肚子疼。

由于这种内急可是忍不得的,一行人只好停下来,让车夫临时找个适当的地方去“解放”,大伙儿也顺便歇一会儿、喝喝水。

娘怕她早膳没吃饱,又塞了个包子给她,但她一点也不饿,于是便揣着那个包子,四处张望,想要摘些野花来做花环送给娘。

无奈的是,在这种寒冷的时节实在看不到什么花儿,她不知不觉地愈走愈远,想不到竟在一处草丛发现了这个大哥哥。

“我叫宁心儿,你叫什么名字?”她用着娇稚的嗓音开口问道。

“干妳屁事?”

齐少棠的态度让女孩儿轻蹙了下眉心,但她并没有因此吓跑,甚至还主动解释道:“我的“宁”是宁静的宁,“心”是心爱的心,“儿”是女儿的儿。”

“干我屁事?”齐少棠的回答依旧粗鲁。

“你说话一定要……一定要加上“那个字”吗?”短短几个字的回答却“屁”来“屁”去的,实在很难听。

“不想听就滚远点,我可没强迫妳听!”

“别这样嘛!”

宁心儿是个独生女,从小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小孩儿,而她的心里一直羡慕有兄弟姊妹的人,也因此她很希望能讨好眼前这个大她几岁的大哥哥,希望自己可以多一个朋友。

“你吃了没?我这边有包子,可以分你吃喔!”她讨好地说。

包子?齐少棠忍不住瞥了她一眼。对于饥肠辘辘的他而言,她手中的肉包不啻是人间美味。

想吃!他当然想吃!可或许是她的模样、气质实在太“富家千金”了,让他忽然强烈地感到自惭形秽,自尊心硬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才不要吃!妳走开!”哼!他虽然又冷又饿,但他又不是乞丐,不接受她的施舍!

他的嘴虽然硬,可肚子却相当诚实,尤其闻到包子散发出的香气之后,冷不防发出很大的咕噜声,而那让他尴尬得面红耳赤。

“滚啦!我说不要了,妳没听见吗?”他恼怒地低吼。

“可是你明明就饿了。”宁心儿不懂他为什么不要吃。

“谁说的?”齐少棠恶狠狠地反问。

“你的肚子说的呀!”宁心儿指着他的肚子。

“乱讲!妳一定是听错了!快滚啦!妳这个讨厌的家伙!”

恼羞成怒的齐少棠,伸手将她推开,却没想到她小小的身子禁不起他这猛力的一推,整个人以狼狈又难看的狗吃屎姿势跌趴在地上。

“呜呜……好痛……”

宁心儿泪眼汪汪地爬起来,她细嫩的额角被地上的石子刮伤,不仅出现一道小伤口,甚至还流血了。

一丝愧疚在齐少棠的眼中一闪而过,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很不自在。

“痛就快点回到妳爹娘怀中,少来烦我!”他心想,反正她回到爹娘身边后,一定可以得到妥善的照料和安慰,不会有事的。

宁心儿委屈地啜泣了一会儿后,自个儿擦干了眼泪,泛红的眼睛望着齐少棠,可爱的小脸浮现一抹犹豫。

虽然眼前的大哥哥对她很凶,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忍心离开。她知道他肚子饿了,可能是脸皮薄,才会不好意思接受她的好意吧?

她想了想,说道:“我等等要回去了,可是这个包子我吃不下,好心的哥哥,你帮我吃掉好不好?”

齐少棠挑眉瞥了她一眼,哼道:“要我帮妳吃?那妳求我啊!”

他原本是故意要刁难她的,想不到这娃儿竟真的用软软甜甜的嗓音,向他撒娇地说:“求求你嘛!”

一丝错愕掠过眼底,想不到她竟如此对待像他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到底是她太单纯善良了,还是脑袋不正常?

“是妳求我,我才勉强答应妳的喔!”他开口强调,完全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

“我知道,喏,快点吃吧!”宁心儿将包子塞到他的手里。

“哼!看妳可怜,就帮妳这次吧!”齐少棠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却是两、三下就将包子吃光了。

看他吃下了那颗包子,宁心儿觉得自己的好意被接受了,霎时开心地忘了额角的疼痛。

她接着又解下了围在自己身上的披肩。“来,这个给你。”

“干什么?”齐少棠充满敌意地瞪着她手中的东西。哼!这会儿她又想施舍他什么了?

“呃……呃……这件披肩包得我好热,拜托大哥哥帮我处理,如果大哥哥嫌它太丑的话,等|奇+_+书*_*网|等你帮我丢掉它好了,我……我……呃……我先走了。”将披肩塞到他手中之后,宁心儿便匆匆转身跑掉,像是怕他会将披肩还给她似的。

“呿!人小鬼大!”明明自己也还是孩子的齐少棠,对那个善良的小人儿下了这样的结论。

他看了看手中的披肩,犹豫了半晌后,将它围在自己的颈子上。

这条披肩的质料很好,围起来很柔软、很舒服,上头还留着淡淡的香气,以及她所留下的一丝余温。

好温暖……真的好暖和……齐少棠闭上双眼,感觉像是被一双温暖的小手臂给紧紧地环抱住。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这可是最温暖的感觉了。霎时之间,他那颗冷硬的心彷佛逐渐暖和起来。

在满十岁的第一天,又冻又饿的他,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了尽头,却不可思议地出现了这么一个不怕他的小女娃儿,硬是要送给他温暖,让他又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宁心儿吗?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的。

第一章

一间十分简朴的房子,座落在京城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弄里。

屋子不大,家中人口也很简单,就只有一对约莫四十多岁的夫妇以及他们的独生女,家中甚至连个供使唤的家仆或丫鬟也没有。

这样的生活虽然还不到穷困潦倒的地步,却也绝对称不上富裕。

一名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从屋后走进厅中,那张未施脂粉的容颜,宛如百合花般清丽娇美。

“心儿,振武都来了好一会儿了,妳怎么现在才出来?真是太失礼了。”宁德威轻责着女儿。

“我刚在后头整理些东西,真是抱歉。”宁心儿对客人露出歉然的神情。

“别这么说,是我突然到访,失礼的是我才对。”叶振武连忙摇头,憨厚的脸上充满了诚恳。

他望着宁心儿,眼底充满了赞赏——巴掌大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姣好的身材,她真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女子了。

虽然她根本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妆扮,却丝毫掩盖不了她那优雅脱俗的气质,这就是所谓的“丽质天生”吧!

“昨天我远房表亲来家中作客,送了好几箱的瓜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由于数量实在太多,所以我特地带了些过来给你们,希望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叶振武这话说得漂亮,不会让他们觉得他是在“施舍”。

“振武真是有心,那就多谢了。”宁德威笑道。

“伯父别这么客气,其实我一直都将你们当成自己人看待,对自己人本来就应该好一点嘛!”叶振武笑了笑,忍不住又多望了宁心儿一眼。

宁心儿对他的目光回以一抹浅浅的微笑,对于这个长她五岁的男子,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

原本她爹经营古董买卖,家境一直相当富裕,然而大约在两年多前,娘不知为何染上了一种怪病,不仅身子背7⒗洹⒎⑷龋】鲅现氐氖焙颍踔亮退既喜坏昧恕?br/》

为了医治娘的病,爹花了数不清的银两,请来了数不清的大夫,然而却没有人能将娘治好,甚至病情连半点起色也没有。

后来,爹遇上一个自称是云游四海的神医,说是有法子可以医治娘的病,想不到那人却是个四处招摇撞骗的家伙,爹耗费了巨资,结果却只换来了一张胡乱写着几种草药的方子。

原本以为这样的遭遇已经够惨了,岂料祸不单行,爹的几名伙计竟串通起来卷款而逃,临去前甚至还狠心地放火烧了爹的铺子!

一夕之间,爹多年的心血全化为乌有,更悲惨的是,爹的铺子里正巧摆了一批客人拿过来寄卖的值钱货,那些东西连同铺子一块儿被烧个精光,而这笔帐却是算在爹的头上。

前来讨债的客人,不由分说地将他们一家三口赶出家门,说是要用他们的那间屋子来抵债。

接二连三的残酷打击,让一向坚强的爹也跟着病倒,正当她慌乱不知所措之际,幸好住在附近的叶家对他们伸出援手,让他们一家三口有个安身之处,而爹娘的病也在叶家透过关系找来真正妙手回春的名医之后,逐渐有了起色,最后都完全的康复了。

现在他们的生活还算安定,爹也在叶家的帮忙下重新经营小本生意,一切都在刚起步的阶段,即使经济条件大不如从前,他们却没有太多的怨怼,将这一切的困厄当成命运对他们的试炼。

“伯父等会儿还要去照顾铺子对吧?我就不多打扰了。这些瓜果你们慢慢吃,如果吃完了,我还可以送些过来,千万别跟我客气。”闲聊了几句之后,叶振武便起身告退。

“那就先谢了,别忘了帮我向令尊、令堂问候一声。”

“一定、一定。”

送走了叶振武之后,宁家一家三口在厅中闲话家常。

“振武真是个不错的孩子,我感觉得出来,他对咱们的心儿极有好感哪!”宁德威说道。

“是啊!”柳芷娘点头附和夫君的话。“我常在想,说不定当初叶家愿意帮咱们的忙,也是冲着心儿的面子。”

“哪有?心儿的面子才没有这么大呢!”宁心儿摇了摇头,不敢居功。

“谁说的?我的心肝宝贝面子就有这么大。”柳芷娘拉着女儿的手,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宁德威笑了笑,说道:“叶家真的很够意思,其实他们也算不上多富裕,却愿意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鼎力相助,这份恩情真的很大。”

叶家世代经营米行,而且只是个不大不小的铺子,完全跟“富商”两个字扯不上边。当初接济他们一家三口,还为他们张罗了这间屋子,肯定对他们的经济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振武是个老实人,为人正直又诚恳,心儿若是嫁给他,应该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吧!”宁德威说道。

“爹、娘,八字都没一撇呢!”宁心儿嗔道,试图打断这个话题。

“心儿,说真的,如果振武真的开口求亲了,妳愿意嫁给他吗?”柳芷娘关心地问。

宁氏夫妇都相信,叶振武一定是想娶女儿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开口提亲罢了,而事关心爱女儿的终身幸福,他们当然得先了解一下她的意愿才行。

愿意吗?这个问题让宁心儿迟疑了一会儿。

对于叶振武,她从来就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不过,她很确定喜欢他这个人,他的老实可靠、他的诚恳正直,让她觉得他是个可以信赖的好人。

除了她并不讨厌叶振武之外,叶家对他们的恩情实在太大了,就算要她以身相许来回报,也并不为过。

“一切听凭爹娘安排就是了。”

看爹娘对她的答案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就当她是默许了。忽然间,一抹淡淡的惆怅掠过心底。

其实,自从几年前她参加过表姊的婚礼之后,看着表姊和表姊夫甜蜜恩爱的模样,她的心里也不禁暗暗期盼将来能遇上一个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

只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就算真的出现了一个那样的人,她恐怕也抛不下恩情的包袱,没有不顾一切地随那个人远走高飞的勇气吧……

飒爽的狂风呼啸在京城近郊的山林间,一名黑衣男子策马奔驰,那桀骜不驯的姿态比风还狂。

阵阵袭面的劲风,令他浓密的黑发翻飞,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而他那傲然不羁的神情以及噙在嘴边那抹冷冷的笑,令他宛如一只盘旋于天际的孤鹰,以睥睨之姿俯视着他脚下的一切。

他,名叫齐少棠,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德睿王爷。

一想起自己“响当当”的名号,他唇边那抹笑变得更冷,甚至还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呵!有谁想得到,当年那个被叔叔、婶婶赶出家门,任凭自生自灭的孤儿,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了尊贵不凡的王爷!

人生的际遇,还真是难料啊!

在他十岁的第一天,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想不到却遇见了一个纯真善良的女娃儿,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让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那一年,他找了间客栈,情商掌柜的让他当一名打杂的小伙计,工作了大半年,日子虽然无聊却也还算安稳,想不到有天客栈的店小二偷走了掌柜的好几张大面额银票,还设计将一切嫁祸给他!

掌柜的简直气炸了,不仅痛骂他是个忘恩负义的混帐,还要找官府的人来抓他去问罪。

开什么玩笑?银票又不是他偷的,他怎可能笨得背黑锅、乖乖地束手就擒?虽然趁隙溜掉的举动很像畏罪潜逃,但总好过莫名其妙被抓进牢里吧!

只是,再次流离失所的他,又开始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结果在他十岁的最后一天,不仅再度饥寒交迫,还染上了严重的风寒。

病得倒在路边快要断气的他,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想不到却被一对看起来有钱有势的老夫妇给“捡”了回去,后来他才知道,他们确实“非常”的有钱有势——原来他们是当今的嘉恩王爷夫妇!

膝下无子的这对老人家,竟异想天开地认为他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儿子,所以决定要收养他,认他为义子。

对于这份天上掉下来的荣华富贵,原本他是不屑要的,但是看在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再加上这对老夫妇膝下无子,确实挺“可怜”的分上,他才勉强答应的。

只不过,答应归答应,他虽然成了王爷的义子,不代表他的言行举止从此也会变得高贵优雅,他依旧孤傲、依旧张狂、依旧我行我素,谁也拿他没辙。

更“过分”的是,他不愿意跟着义父改姓,不害怕别人知道他的出身,不在乎某些自以为高尚的富家公子的冷嘲热讽,更不屑学那些家伙虚伪地扮笑脸!

这样的他,很显然和高贵的王公贵族格格不入,可是在他义父、义母的努力拉拢、打好关系下,他和当今皇上也见了好几次面,而皇上也不知道是跟他义父、义母的感情太熟络亲近了,还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不仅大大欣赏如此孤傲不群的他,甚至还在两年前封他为德睿王爷!

呵!无所谓!是王爷还是平民,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这辈子他唯一放在心上的,就只有当年在他快冻死、饿死时,那个被他粗暴鲁莽地对待,却还坚持要给他包子和披肩的女孩儿。

那时他的态度简直是恶劣凶悍到了极点,甚至还害她跌倒破相,额角流血,但是她不但没有生气地指责他,也没有哭哭啼啼地跑掉,还硬是用着撒娇的语气“求”他吃了她的包子、留下她的披肩。

那份难以言喻的温暖与感动,是他相信这世上仍有真心的唯一理由。

他曾想过,倘若这辈子还能再遇到她,他肯定要将他生命中唯一的美好留在身边,永远也不放她走!

只是……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吗?

结束了这些年养成的晨间骑马习惯后,齐少棠这才返回京城。

在回王府的路上,齐少棠远远就瞥见有名衣着华丽的男子在调戏一名女子,他看不见那名背对着他的女子的容貌,但是那个男子他认得。

那家伙叫做郭正盛,是京城出了名的下流胚子,调戏良家妇女已是他的家常便饭,三天两头就要当街上演一回。

齐少棠冷冷地瞥着眼前这一幕,并没有打算插手。

以郭正盛的习性,他即便管得了今天这一桩,也管不了明天、后天、还有往后每一天发生的事。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不能改变这家伙的劣根性,他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和力气在这种无耻家伙的身上?反正听说郭正盛是个妻管严,他也只敢趁妻子不在身边的时候,在外头调戏良家妇女,占点小便宜,不敢真的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

就在齐少棠打算离去的时候,郭正盛恼怒的声音传来——

“宁心儿!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大爷看得上妳,想请妳上茶楼吃个饭、聊聊天,这是妳的福分,要不凭妳的身分,连跟本大爷讲话的资格都没有!”

听见“宁心儿”这三个字,齐少棠浑身一僵,脸色瞬变。

他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抹娇小的背影。

是她吗?会是她吗?

他的宁心儿,是个家境富裕的千金小姐,可眼前这名女子,却是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平民|奇+_+书*_*网|女子,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她叫“宁心儿”!她会是他的“宁心儿”吗?

齐少棠的心,因这个名字而掀起了强烈的波澜。

眼看郭正盛想要伸手强拉宁心儿,齐少棠的脸色一沉,纵身从马背上俐落地跃了过去,一把将宁心儿拉到自己身边。

“搞什么?”差点到手的美人突然被抢,郭正盛不禁大为恼怒。

他抬头一瞪,却因立刻认出齐少棠的身分而脸色大变。

论起身分地位,只是京城富商的他绝对无法和齐少棠相提并论,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吭都不敢吭地摸摸鼻子,赶紧转身就走。

宁心儿原本被郭正盛骚扰得不知所措,幸好有人挺身而出地救了她。她松了口气,正想开口答谢,身旁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丝,彷佛想确定什么似的,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额角。

当齐少棠看见了那道浅得几乎快看不见的伤疤,他的黑眸闪动着异常炽烈的光芒,目光也再度回到她美丽的脸上。

“妳叫宁心儿——宁是宁静的宁,心是心爱的心,儿是女儿的儿。”他的语气不带有半点疑问,而是相当肯定的。

宁心儿愕然瞪大了眼,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而她这样的反应等于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真的是她!齐少棠的心彷佛被人狠狠揪住般的激动狂乱,他先是注视她许久,忽然间又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那力道之大,像是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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