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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为观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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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观诧愕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几株横生在壁上的枝橙接住了他们,这些树,像是朝天空伸出的大手,将他们从坠谷的惊险中救了回来。

“呜……好痛……”虽然齐观抱著她,当她的靠垫,但细枝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让她忍不住低呼。

“别动,这枝干不知道够不够结实……”他小心警告。

“幸好有这些树,我们才没事。”她吁了一口气。

“嗯。”运气真好,好得不太寻常。

“我们下去吧!”她试著想从他身上撑起。

“不,在这里等等,闲影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找我们。”他按住她。

“在这里等很不舒服,先下去再说,我们到树下去等。”她说著从他身上移开,慢慢沿著树的主干往下爬。

他没再阻止,扶著她先让她下去。

“咦?齐观,快看,树的根部那里好像有个洞!”她到了树下,大声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藉著手机的光度照亮前方,果真看见在山壁和树根相交处有个约一人宽度的裂缝。

“哇,这里有条通道耶。”她惊喜地喊著,迳自先钻了进去。

他眉轻轻一挑,静静地爬下大树,跟在她身后,走进有如一线天的石缝之中。

这种地方,这种时刻,一般人第一反应总会不安,理应认为这是条死路,但傅止静却反常地认定是通道,这是否表示,她其实来过这里?

按下手机里的讯号,他很快地扫描周围地形,将影像传送给闲影,才冷著脸跨进石缝。

他们一前一后,侧身挤过最狭扁的部分,走了约莫五十公尺,蜿蜒的窄径竟然愈来愈宽阔,最后,很不可思议的,在他们眼前,居然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的底端还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一听见声响,门上的灯有如魔法般亮了起来!

“哇!你看,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呢!真是太神奇了……”傅止静低喊。

“的确是很神奇……”他脸一沉,几乎可以确定,傅止静对这里非常熟悉……不,不只熟悉,这里根本就是她的地盘。

而且,很显然是她引他来到这里的。

“还有一扇门,谁会住在里面呢?该不会是大野狼……”她转过身,淘气地笑着。

“够了。”他冷斥。

她安静下来,望著他。

“说吧,你故意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他森然地问。

一路带著他往险坡上走,坠谷只是她的伎俩,她早就知道有树挡著,才放心踩空,诱他下来。

她眨眨眼,故作惊慌,“啊,被你发现啦?”

他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上前揪住她的手臂,咬牙道:“刚才的失足,你只是在试我?”

用死试探他,是吧?试他对她有多在乎?

“对。”她坦承不讳。

“你……”他气得掐住她的颈子,一想到对她的感情竟也成了她利用的弱点,他就怒火中烧。

她毫无畏惧,睁著晶灿美丽的眸子,一副绝信他下不了手的笃定。

该死的美丽,可恶的表情,他手劲加压捏紧,瞪著她好半晌,然后,十指转为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发泄似地,猛烈攻击她的唇。

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又爱又恨,爱得想吞了她,恨得想杀了她,但爱与恨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偏偏就是对她这种个性上瘾……

毫不温柔地狂吸猛吮,侵袭著她的柔唇舌尖,火气没因此消逸,反而挟带著情欲反扑,焚烧自己。

“唔……”傅止静被吻得头晕目眩,但她喜欢,喜欢他这样吻她,喜欢他失控的样子,所以,她没有挣扎,不想抗拒,乖巧地任由他发泄。

因为她知道,她是这世界唯一能让齐观发怒,发笑,发狂的人。

只有她能。

四片唇紧紧交缠著,从原本狂暴如飓风,渐渐化为温热的煦阳,从侵袭,变成了渴求,吻变轻,情却更重,直往心底渗透。

不过,齐观并未失去理智,他在情感泛滥之前,及时克制住自己,用力推开她。

她晃了一下,喘著气,脸色微白,嘴角却挂著笑意。

“耍这种无聊的诡计,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他恨恨地道。

“我没有赢啊,事实上,我还输了。”她轻声道。

“什么?”他眉心拧起。

“我输了,输给爱情,输给了你。”

他目光如炬,盯著她。

“你为我跳了下来,那一刻,你就赢了……我曾在小时候发誓,除非有人愿意为我从上面自动跳下来,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这个地方……现在,你进来了,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的一个……”她笑得好美。

“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为了英雄令而跳,不是为你。”他冷言。

“如果真的是为了英雄令,你刚才就不会是那种表情了。”她微笑。

“我刚才是什么表情?”

“恐惧。”她清楚地看见他在那一刹那的脸,是那张脸那时写著的情绪,彻底把她击败。

他怔凛著。

恐惧吗?大概吧,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怕失去他最想要的东西……

而他也是那一刻才领悟,他最想要的东西,不是英雄令,而是她。

“其实,当时我也怕。”她坦言。

“你怕什么?”他眯起眼。

“怕你放开我。”她幽柔地看他。

他的胸口重重一震,屏息著。

“我希望你抓紧我,永远都不要放……”

这是全世界最动人的情话,没有一个爱字,却深深敲进了他的心坎。

她认定了他,就像他只要她一样,他们的眼中,从最初的相遇,就只看得见彼此而已,不管再怎么敌对,最终,还是会相恋,只因,他们有著相同的灵魂和频率,以及,相同的孤寂。

这就是为何他想紧紧抓住她,她对他而言,同样也是唯一。

“被我抓住,你就再也走不了了。”他的眼神炽烈。

“那你抓啊……”她笑著伸出手。

他猛然攫住她的手腕,长手一揽,将看起来疲惫不堪却仍强撑著精神的她深拥入怀,再度攫住她的唇,温柔的,缠绵的,独占的,吻她。

她软软地偎在他的怀抱里,被他绵密的长吻吻得几乎窒息,他那不留一丝空隙的全面封印,就像他隐藏在内敛性子里的霸气一样,要,就要完整,要全部,一点细微的残缺都无法忍受。

“如果,我刚才选择放手呢?”他放开她之后,故意问。

“那我会恨死你。”她把脸贴在他胸前虚软地喘息。

“让你恨著,也不错,有时,恨比爱更能让人刻骨铭心。”他低头将唇贴著她的发丝。

“那么,我也该让你恨我才对啰?”她抬头。

“我早就恨你了。”他低睨著。

“爱我,又恨我,那表示你以后会加倍记得我?”她笑。

“什么意思?”

“如果哪天我死了……”

“别说这个。”他不悦地打断她的话。

“哎,人总会死的,我就更难说了,我这家族怪病,还有毒……”

“毒可以解。”

“但你应该清楚,我的病已经治不好了。”她带著一丝无奈。

他拧著脸,无法否认她的说法,因为,上次他就察觉她的脑病变几乎无药可医了,否则,秦天动不会让她昏睡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其实,我对自己的病早就做了最后的准备了。”

“准备?”他凛然。

她不语,拉著他走向金属门,将眼睛靠近,拿出英雄令,金属门上的电眼扫描英雄令的形状和质地之后,门卡的一声,静静地滑开。

用英雄令当钥匙?

齐观不得不佩服她的想法。

门内,是个奇特的拱形空间,约三十坪大小,看起来古老,设备却完善新颖,似乎是本来就有的地方,后来又被改造,人工空调和光线都充足,里头还有舒适的古董桌椅壁柜,和一张仿古大床,看上去简直就像个机能完善的顶级套房。

只是,这个套房因为密闭和形状的关系,看来不但带点阴森。甚至还有点像一座……墓!

“这是……”齐观防备地走进去,难掩惊讶。

“这里,曾经是个守令人的密室,如今成了我的秘密基地。”傅止静解释道。

“守令人?你是指姜宗望和冯九?”齐观很快地道。

他果然知道守令人的事……傅止静暗想著,又道:“不,还有另一个守令人,可惜很早就去世了……”

“那位守令人,就是你家冯太爷吗?”他又道。

她怔了一秒,叹了一口气,“你真厉害,什么都查奇+shu网收集整理得一清二楚……”

太爷当年的身分正是个守令人,在乱世中带著英雄令来到台湾,藏在冯家这块土地下,尽职守护。

“这里的地形很特别,你太公怎么会找到这个……”他绕一圈,环视四周,倏地,灵光乍闪,转身瞪她,“原来如此,这里是迷宫!这里是你们冯家地底迷宫的另一个出口?”

她必须承认,齐观真的非常聪明,而这点,正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

“唉,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没意思。”她轻啐,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但迷宫炸毁了,这里为什么没破坏?”

“我早就做了防护隔离,迷宫毁了正好,这样这里就真正与世隔绝,只要关上那扇特制的金属门,所有的电讯都不通,非常安静……”她踱往木床,坐在床垫上,整个人靠向雕刻精美的床柱,一脸倦容。

“这种地方太阴,不适合人住,最好一起毁了。”他不喜欢这个地方,非常不喜欢。

“怎么可以?这里可是我特地留给自己的。九岁那年,当我乱闯发现这个迷宫后的暗房,就觉得这里实在非常适合当……”

“当成什么?”

她静静看著他,慢慢地道:“我的……坟。”

他冷冷盯住她,一股不祥的悚然划过心口。

坟?她带他来这里,就为了让他看看她的长眠之地?向他预告她将死?

“我本来想把自己葬在这里……连同这颗英雄令。”她晃了晃手中深绿莹透的翡翠。

他瞪著她,对那颗让世人垂涎的英雄令毫无兴趣,之前是为了父亲的要求,加上对傅止静的好奇,他才加入抢夺的游戏,但经过方才刺激与觉醒,突然间,英雄令已对他失去了意义。

现在,他只要眼前这个女人。

“英雄令力量太大,也太血腥,它不能再留在世上,如果我死了,就得将它一起带走,这样……月惊鸿、秦天动和杜非同他们也可以从这个百年誓约中解放……”这是她在多年前就已想好的事了。

他静默地等著她说下去。

“齐观,你应该明白我的想法,你不也向月惊鸿提过帮她解脱的事吗?所以,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只有你能帮我……”她的脸色愈来愈差。

她要他帮什么,他心里已有数。

“你根本是要我当个守令人,对吧?”他佛然道。

“你的头脑真的没话说……”她一怔,忍不住叹道。

“那就别把我当傻瓜,守令人等于一生都被英雄令牵绊,你自己想解脱,却要把我拉进来?”

“我不是想解脱,相反的,我想用自己镇压住这颗英雄令。”她看著他,徐徐地解释。

他蹙眉不语。

“如果哪天我再也醒不过来,你就把我丢到这里……别让任何人知道……别让我爸妈伤心……就让他们以为……我失踪……”

“这么悲情,你以为我会心软答应?”他冷声斥道。

“会的,你只有对我会心软……”她说著,一阵昏眩。

他身体动了一下,却忍住。

“我如果死了……只有你……能够阻止英雄令引发的……争夺风暴……”她说著说著,鼻下又流出血丝。

他脸色惊变,冲上前,一把拉起她,厉声道:“不要说了!你的剧毒就要发作……”

他话未说完,她就抖了一下,从口中喷出一摊鲜血,溅满他整个胸口,身体软软下滑。

他骇然变脸,急忙撑住她,大喊:“傅止静!”

“送……我回……去……找……秦……”她断续地说著,最后力气散尽,慢慢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手中的英雄令也掉落地上。

他弯身捡起那颗英雄令,再看著像软泥般瘫在他臂膀里的她,心头划过一阵冰冷的揪痛,拧著脸,倏地收缩手臂,将她抱得好紧好紧,紧到仿彿要将她融进自己体内。

老是谈到死,她以为他会任由她死去?

不,别想。

“我不会让你死的,傅止静,我说过,死神想带走你,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他既然抓住了她,就永远不会放手,相对的,他也不准她先放开她的手,如果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就谁也不准先离开谁。

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

第八章

傅止静和齐观双双坠谷失踪,这消息引发一阵轩然大波,当夜在冯家祖地集结大批黑白两道人马抢夺英雄令,死伤惨重的事,也同样震惊全世界,只是,讽刺的是,没有人关心整件事的缘由,大家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英雄令究竟在哪里?落入谁手里?

傅止静是生是死?

月惊鸿当天来回在深谷里找寻,始终没有傅止静的下落,就算摔进谷底,也该有个尸体,可是,下头什么都没有,就连齐观也音讯全无。

经她侧面打听,齐天王朝同样也因帮主齐观的消失陷入一片惊惶之中,加上不少堂口堂主在冯家祖地被炸身亡,这个大型帮派正面临脱序的混乱,听说就连齐道权和齐夫人也镇压不住。

月惊鸿、秦天动、杜非同三人心里都有谱,傅止静并没死,她一定是被齐观带走了,只是,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完全是个谜,即便六韬馆神通广大,竟也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在哪里都好,我只希望主人此刻身体无恙,因为她的身体状况已经快要到极限了……”秦天动忧急如焚,不只怕傅止静体内的毒爆发,更怕她的脑会有更严重的病变。

“早知道就不该随她的意思,让她跑去迷宫参一脚,如果她乖乖待在太夫人家里休息不就没事了?”杜非同忍不住责怨。

“你们以为她为什么非要去迷宫不可?她是为了齐观去的,为了见他……”月惊鸿回想起傅止静和齐观之间的互动,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早该警觉的,这两人如此相似,会互相吸引,一点都不奇怪。

“见齐观?为什么?”杜非同诧异地问。

“难道他们……”秦天动似乎想到了原因,怔愕不已。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一个二十三岁的男孩,要相恋太容易了,尤其是两人同样绝顶聪明,同样胆识过人,同样身为统帅……”月惊鸿轻声道。

“天啊!你是说主人爱上齐观?”杜非同震惊低呼。

“没错,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不只傅止静爱上齐观,齐观对傅止静也早就动情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主人被绑的那段时间,她和齐观相处而产生情愫?”杜非同还是难以接受。对方是齐观!是敌人的首脑啊!

“也许吧!不过,这样我们多少可以放心一点,因为,齐观一定不会让傅止静死的。”月惊鸿看著秦天动,稍作安抚。

“希望如此……”秦天动嘴里同意,但浓眉并未因此放松,毕竟,傅止静的病太诡异,齐观再厉害也不见得能掌控。

“这叫我怎么放心?万一主人爱得过火,把英雄令交给了齐观,到时齐观就成了我们的主人了。”杜非同冷哼。

月惊鸿不作声,只是沉凝著美丽的脸庞,因为,她知道杜非同的疑虑并不夸张,傅止静若真的意识到她自己的病况严重,也许,齐观会是她托付英雄令的唯一人选……

但,事情真的有她想的这么单纯吗?

“不管如何,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她的病,不能再拖了。”秦天动沉重地道。

“别担心,不管齐观把她藏到哪里去,我都会把她找出来。”月惊鸿冷声宣称,她不会让傅止静失联太久的,如果六韬馆连主人都会搞丢,那不成了千古大笑话?

而且,就她揣测,齐观和傅止静并未离开台湾,所以,她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们,尽快将傅止静带回来,送到长生部就医。

※※※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傅止静惊愕地看著齐观,一双大眼充满了困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不是被月惊鸿救回去吗?怎么一睡醒又被齐观抓来了?

齐观坐在她的正前方,定定地望著她,神情冷凝。

那天她吐血昏厥,他抱著她冲出密室,以手机召来闲影,从山洞里将傅止静救出,趁著混乱来到这个临时包下的私人医疗中心,花了三天三夜才将她救醒,可是,看著此刻一脸混沌迷惑的她,他的眉峰又不自觉纠结在一起。

母亲下的毒太重,为了救她,必须解毒,可是,这么一来,她却又陷入昏睡。

根据医疗中心的检查数据显示,她的脑波已呈现类似昏迷的疲态,而且体内的毒剂已累积到危险的临界点,如果放著不管,她很可能会就此一睡不醒……

为了唤醒她,不得已,只能冒险再为她注射毒剂,但,就如他所预料的,醒来的却又变成了另一个她,而如果要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又得再注射一次毒剂……

多么可怕的一个恶性循环!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非得要用他一手研发的毒才能唤醒原来的傅止静?难道,就没有其他替代品吗?

“你不是放走我了,为什么又把我抓来了?”傅止静见他不回答,又傻愣地问。

“我要放的,和我要抓的,都不是你。”他俊脸抑郁沉冷。

她的身体已不能再负荷T型毒剂了,如果再为她施毒,她很可能真的会中毒身亡,但,他想见真正的傅止静,就非用毒不可……

“啊?”她不太懂他的意思。

“难道一定要用毒,才能让你回来吗?”他对著她道,却不是说给她听。

“什么?”眨著一双无辜无知的大眼。

“人,怎么会有这种诡异得难以理解的病症?同一个躯壳里,是如何同时藏著两个分裂的人格?”他伸手抚著她的脸,轻声问,像在问自己,又像在问天地神明。

她微惊,脸大红,慌张得不知该躲开他的手,还是继续让他摸著。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她怯怯地问。

这种畏缩怯弱又无知天真的眼神,陌生得令他不安,也令他痛恨,就因为她,傅止静才无法清醒,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你不该出现的,把她换回来!”他恼怒地直接扣住她的手臂,抓起一旁备好的针筒,刺入。

“啊!你要做什么?好痛……”她惊喊尖叫著。

毒剂注射进她的体内,他才放手。她抖著身体,瞪大双眼看著他,颤声问:“这……是毒?你……你……又给我下毒?”

“对。”他声音冰冷。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想毒死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脸色惨白。

“是,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她备受打击地呆了好半晌,才哽咽又伤心地呐喊:“好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我是这么喜欢你……你却老是欺负我……呜……”

看她用傅止静的脸庞在啜泣指控,他心一紧,冷斥:“不准哭。”

她一惊,吓得憋住气,不敢出声,泪却流得更凶。

瞪著她婆娑泪脸,他心烦气躁起身走开,才跨一步,就听她痛苦地抱头狂声呐喊。

“啊……好痛……我好痛……”她的毒发作,痛得小脸扭曲,在床上拚命翻滚。

他回头,心头跟著痛楚绞拧。如果每次都得这样才能叫醒傅止静,他不知道他下回是否还能下得了手。

这是她的身体,每叫醒她一次,她就离死神更近,而把她推向死亡的,就是他……

“啊……救我……救救我……”她张大口,嘶哑地吼著,哭著。

他看不下去,上前紧紧抱住她,沉声安抚,“撑下去,痛很快就会过去了。”

“啊……你好狠……你想害死我……”她揪住他的衣袖,恨声怒吼。

“对不起……”他把她抱得更紧,一脸心疼。

凄厉的声音把闲影从外面吓得冲进来,一看到这画面,不禁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齐观露出这种表情,而且,第一次听他对别人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亲见目睹,他大概死都不会相信冷酷绝情的少爷会变得像个凡人。

那天他找到少爷,少爷立刻下令排开一切可能的搜索,利用侠客兵团制造障眼法,瞒著所有人,来到这个医疗中心,就为了替傅止静疗毒。

虽然他一直认为傅止静很危险,也可能别有居心,但身为保镖,也不该多嘴,只能默默守候少爷,确保他平安无虞。

叹了一口气,他又像影子般悄然退出,忠心地守在VIP室外头。

傅止静的痛苦持续得比以往的时间还长,长得令齐观不安,又过了二十分钟,她才慢慢地安静下来,虚弱地趴在他怀里喘气。

“你醒了吗?傅止静?”他松了一口气,扶开她,低头询问。

“我……”她垂著头,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力气……我好累……呜……我想找我爸妈……”她断续地说著,突然哭出声。

齐观惊愕地僵住,脸一寸寸冻结。

这语气,这种柔弱的语气……难道……她还没醒?

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他焦急地瞪著她,仔细分辨她的眼神,可是,他看到的却还是懦弱爱哭的泪脸。

“你……”他惊颤地推开她,心直往下沉。

不是她!傅止静居然没有醒来?为什么?难道……

她从此消失了?不见了?

脑中震惊地浮起这个答案,他的背脊微颤。

“呜……我想回家……”她掩面哭泣。

他的心纠结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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