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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金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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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天过去,依然不见崔敏踪迹,崔慧是个性急的人,早已等得不耐烦起来。依着她,既然武老英雄已有了下落,不如先赶上六绍山去,把人救出来再说,反正崔敏赶来,如果找不到自己,也会在黔阳等候。
梅三公子却认为既然约好在黔阳会面,早晚一定会来,不如再等上几天。一幌眼就住了半个来月,黔阳的大街小巷,客栈酒楼,全逛遍了,仍然不见崔敏的影子。
这中间却便宜了上官燕和琴剑两小,梅三公子把自己和紫衣少女对手时从“准提剑法”变化领悟出来的一套掌法——“准提掌”,全授了她们。
这套掌法,既从“准提剑法”中蜕化演变而来,自然劈刺多于拍切。崔慧自己的那“劈空剑诀”,虽具无上威力,但苦于没有整套掌法。如今瞧到“准提掌”,正好揉合使用,更是喜出望外。一面又把自己的一套“大罗剑法”,也悉心传给了上官妹子。
半个月下来,上官小姑娘有了这两套神奇莫测的掌法剑法,武功何异倍增?难怪她终日喜孜孜的在房中勤练不辍!
琴剑两小,崔慧虽然没有正式传授,因他们乃是梅哥哥亲信的人,并没禁止燕妹妹背着他们练习。两小聪慧过人,一看就会,三个人一到天黑,就忙着奔出郊外去练剑喂招。是以这套衡山派不传之秘的“大罗剑法”,两小也使得纯熟。
崔慧等不到姐姐,心中这份焦急,自不待言。她倒并不是担心崔敏会遇上意外,只是急于赶上六绍山去罢了。
半个月时间,她不知催了梅哥哥多少遍,嚷着要走。梅三公子拗不过她,一面也觉得老是呆在客栈里,也不是办法。只好招呼店家,如果有崔敏这样一位穿白衣的少年书生找来,就要他在客店里等候。
自己五人结清了房饭钱,就开始上路。他们这次是由黔阳取道会同、通道,沿着广西贵州边境,向西进发!
这路全是山陵地带,地瘠人稀,通常数十里不见人烟,山瘴毒雾,不时在林沼之间,幻出绚烂彩烟,如缦似纱。差幸大家已在黔阳备妥了“诸葛行军散”一类药品,尚无大碍。
一连走了两日,第三天清晨,道路渐渐崎呕,高山峻岭之间,只有一条弯曲小径,盘着山脚而行。
密压压的树林,落叶潇潇,怪鸟啁啾,简直行人绝迹!
这时虽是九月下旬,但山中的气候,还是十分燠热。走了一两个时辰,已是汗流浃背,口舌干燥。
可是这一带群峰夹峙,道路险恶,沿途固然不泛涓涓流水,但全被堆积着的落叶,腐烂成深红色浓汤,有谁敢大胆尝试,俯身掏饮?大家只有忍渴赶路!
水,是到处都有的东西,平日里不觉它的可贵,一旦缺少了,就会显得它对人是如何的重要。
梅三公子内功精深,还能暂时忍受,崔慧、上官燕、和琴剑两小,简直口干喉燥,眼中要冒出烟来。偏偏这两山夹峙的隘道、盘盘曲曲走个没完。
中午时分,绕过一重山头,总算前面山麓有一个小小村落,地名叫做都狼隘。大家不由精神一振,纵马过去。
靠山路旁,还有一个茶棚,那是几根竹竿支着的临时布棚。棚底下放着几条板凳,和两张桌子,桌上现成放着七、八碗凉好的茶水。棚边上只有一个垂髫幼女,蹲着身正在烧水。
这茶棚敢情是山居人家的副业,专为过路的人而设,并且还带卖一些肉包子一类的现成点心。
五人跑了半天山路,口干神疲。这时一见茶棚,却比遇上亲人还好,拍了拍灰尘,端过茶来。
大家举碗就喝,但觉入口清香,如饮琼浆。
每人一连都喝了两三碗,才稍止解渴,又要小女孩取过包子,虽然已冷了多时,但腹中饥饿,也吃得津津有味。
梅三公子略一打量,只觉那小女孩,却生得皮肤白皙,衣着整洁,不像是山村贫苦人家的女孩!
休息了一会,大家精神也恢复了,琴儿叫过小女孩,从身边取了几钱碎银子.放到桌上。
小女孩只是冷冷的瞧了几人一眼,连谢都不谢一声。几碗茶水、和一盘肉包子,最多也不过一二十文,按说这几钱银子,够她做上累月生意。但她却反而一改初进茶棚时那种殷勤招呼的味儿。
大家这时纷纷的站起身来,谁都没在意。
走出茶棚,骑上马匹,依旧循着山路驰去。他们由都狼隘直奔宜北,再由宜北到思恩,道路已较为广阔,也不时碰上些熟苗。但瞧到自己五人,都侧着脸,十分注目,神态颇为可疑。
梅三公子等五人,还以为自己一行,衣着服饰,显得眼生,也未理睬。日落之前,到了思恩,这里汉苗杂居,地方较大,大街上还有两三家客店。
走在这种边荒之处,自然要未晚先投宿,当下就在一家较为干净的客栈门前下马。店伙一瞧门前来了五匹高头大马,下马的又是公子小姐,赶紧颠着屁股迎了出来。
刚要伸出手来,接过马缰,那知瞧了梅三公子五人一眼,脸色骤然一变。向后连退,满脸堆笑的拦着说道:“公子爷,小店已经客满啦,请诸位上别家去罢!”说着连连打拱。
梅三公子听说这家客栈,已经客满,这也难怪,小地方的小客栈,房间较少,容纳下了十个八个客人,也是常事。只得牵着马,向另外一家走去。
那家店伙迎出之后向自己打量了一阵,却很快的回进店去。
一会掌柜己抢了出来,又向自己几人一阵打量,抱拳说道:“诸位来得不巧,小店业已客满,请公子爷上别家去罢!”
这倒真是不巧,连跑了两家客栈,竟然全会客满?那知找到第三家,还是如此。
思恩地方不大,一共也只有三两家客栈,三家全说客满了,这就显得有些古怪。而且瞧他们阻客神情,似乎并不是真正客满,那是为了什么呢?
梅三公子心中正在怀疑。却听崔慧赌气的道:“这几家鬼客栈,一定是玄女教开的,瞧他们鬼头鬼脑的神色,大概知道我们是上六绍山去,才故意留难。哼!难道我们非住客栈不可?”
上宫燕接口道:“崔姐姐,我们干脆就把这三家客店全挑了罢!”
梅三公子一听这两位妹子,竟然要闯起祸来,连忙拦道:“这三家客店不一定是玄女教开的,也许另有文章,我们不如找个庙宇、投宿一宵,也就是了。”
五个人在街上走了一遍,果然找不到第四家客栈。偶然瞧到路上的人,都朝自己指点谈说,一见有人侧脸过去,便立即止住。
梅三公子心头愈觉纳罕。正在徐行之际,忽地有两骑马匹风驰电卷般跑来,到了五人身边,速度立缓。
梅三公子抬目一瞧,只见前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三十左右的英俊青年,一身书生装束,腰间悬着长剑,看上去,十分潇洒,后面马上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
这主仆两人,好生面熟!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正在此时,只见马上书生,大声笑道:“哈哈!果然是梅兄!”
他一边说,一边跳下马来。
梅三公子再一细瞧,那不是自称闻香教主的温如风?连忙拱手笑道:“原来是温兄,你这一改换装束,差点儿叫小生认不出来了。”
温如风玉脸微微一红,答道:“兄弟自幼慕道,故时作道装,其实并非玄门中人。”接着问道:“时间不早,梅兄一行尚未落店,难道有什么急事,须赶程吗?”
梅三公子苦笑了笑,把适才投宿情形,说了出来。
温如风惊异道:“这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梅兄几位,中了人家暗算?”
他目射奇光,在梅三公子等五人脸上,一阵打量。突然脸色倏变,口中轻“噫”了一声,忙道:“此处非谈话之所,梅兄请随兄弟来!”
说着,翻身上马,泼刺刺向前跑出。
梅三公子见他神色匆遽,一时不明究竟只好跟着下去。天色业已昏黑下来,七匹马出了西郊,人家灯火,逐渐稀少。
温如风却如识途老马,领着众人在一座破庙门前下马,顺手把马缰交给了书童。返身就向大殿上走去,一面回头笑道:“这座破庙,只有一个既聋又老的香火道人照顾,此时谅已入睡,我们谈话就可少了顾虑。”说到这里,忽然郑重的道:“梅兄,你们一路行来,可曾遇上什么怪异之事?”
梅三公子方觉他言词闪铄,心中微感奇怪,正待出言相询,只听崔慧冷哼一声,接口道:“尊驾引我们来此,到底所谓何事,不妨明说!”
温如风双眉一皱,摇手说道:“姑娘不可误会!兄弟对梅兄武功人品,钦佩已极,实不相瞒,适才据兄弟推想,诸位可能在路上,中了人家歹毒暗算,此时虽然尚未发作,如不及早设法,迟了就无能为力。是以把诸位引来,以便问明情形,才好谋求补救之道。”
崔慧又冷笑了一声,道:“真是鬼话,姑娘好端端的,又中了什么暗算来着?”
温如风微笑道:“姑娘如果不信,且自丹田提聚一口内家真气试试!”
梅三公子寻思适才自己一行,投店被拒情形,知道温如风所说,决非危言耸听。当下如言一提真气,果然觉得心头不大舒服,有一种似痒非痒,似胀非胀的奇异感觉!不由微微一凛,暗想自己十年苦练佛门神功,该是百邪不侵,那来这些奇异感觉,莫非当真中了什么歹毒暗算?
心念方动,只听崔慧“咦”了一声,急着问道:“梅哥哥,你可有什么感觉?”
上官燕没待梅三公子开口,抢着说道:“慧姐姐,我确实感到不舒服呢,心中痒痒的有些想吐。”
梅三公子却回头向闻香教主温如风问道:“小生也有这样感觉,不知温兄如何得知?”
温加风似乎并不感到惊奇,只是皱着双眉,徐徐的道:“这广西一带,地处苗蛮,有好些人家,都养着恶蛊,但通常过往行旅,只要不是有心犯了他们的禁忌,也决不会贸然下毒。适才听梅兄说及一连投了三家客店,竟然全不肯收,当然其中大有文章,大凡中蛊的人,眉心就会隐现青纹。店家为了怕得罪放蛊之人,才不敢收留,免遭麻烦,及兄弟向诸位脸上细细一瞧,发现诸位所中蛊,竟然是苗疆最厉害的……”
大家正听闻香教主温如风说到自己一行,所中的竟是苗疆最厉害的一种蛊毒,底下还没说完。蓦见梅三公子剑眉一轩,低声喝道:“听!这是什么声音?”
大家被他突然一喝,立即静心谛听,果然从远处飘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嘘厉!”“嘘厉!”之声。
后音极长,尖锐之中,略带凄其,那是一种苗人经常吹的竹哨!
深宵人静,听来倍感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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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岩寨先生
嘘——厉之声,随风飘忽,时远时近,初听倒也并不觉得怎么。但连续的几声入耳之后,梅三公子还好。崔慧、上官燕和琴剑两小,只觉心头一阵烦恶,往上直泛,头脑也立时昏胀起来!
崔慧心中一惊,赶紧从怀中掏出爷爷秘制的解毒丸,倾了五粒,要大家纳入口中。岳麓老人的丹药,确实不同,入口便化,只觉一股清凉之气,立沁心脾,烦恶顿解!
崔慧心头一宽,暗想原来苗疆最厉害的蛊毒,也不过如此,可见温如风有点言过其实!
温如风见状,焉有瞧不出姑娘心意这理,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姑娘,你这岳麓老人的‘清宁丹’,对普通毒物,虽具奇效,但诸位所中的乃是苗疆最厉害的蛊毒——‘金线桃花’。除了放蛊之人的独门解药,这‘清宁丹’虽可收暂时之效,但服多了,反而助长毒蛊增强抵抗之力,便有大害。”
崔慧见他连自己爷爷的“清宁丹”,都叫得出来,似乎此人江湖经验,极为丰富,不由对他所说,又疑信参半起来。试一提运真气,只觉方才那股似痒非痒的奇异感觉,业已随着“清宁丹”四散开去,逐渐消失。分明毒蛊己清,方想讥笑他几句。
上官燕却抢着问道:“金线桃花,这名称倒蛮漂亮,哼!你怎么知道我们中的就是‘金线桃花’?”
温如风道:“方才兄弟已经说过,凡是中蛊之人,眉心中间,必然隐现青纹,但这是指普通蛊毒而言。你们诸位,眉心中间,隐现桃瓣,四周还有一条黄线,那就是中了‘金线桃花’特有的记号。不过这种毒蛊,目前似乎早已绝迹,不信,你们且瞧瞧便知!”
上官燕闻言,幌亮火熠子,挨个儿一照,五人眉心,果然全有一片红晕,像一瓣桃花似的,四周依稀圈着一丝金线!不由咦道:“果然是金线桃花!”
“呼!”“呼!”一声奇异的声音,突然传来。
“梅大哥,这又是什么声音?”
上官燕侧着耳朵,向梅三公子问话,她心中起了疑窦,什么声音,都会草木皆兵!
温如风听了一会,笑道:“小妹子,这敢情是那个香火道人的鼾声,不打紧!”
崔慧虽然也看清了各人眉心的红晕——“金线桃花”,但还不十分深信,问道:“唔!你说我们都中了‘金线桃花’,怎么现在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温如风笑道:“中了这种蛊毒,除非服从使蛊的人,照她指示办事,否则不出三天,就会蛊毒发作,五脏内腑,全被毒蛊啮尽而死,端的歹毒无比?姑娘这时没有丝毫感觉,并非蛊毒已消,只不过暂时潜伏罢……”
话未说完,猛听一阵尖锐刺耳的竹哨之声,由远而近。
嘘厉!嘘厉——厉!突然大盛。
这声音才一响起崔慧等四人陡觉一阵烦恶,并且较前更为加重,头脑昏胀,四肢逐渐困倦。梅三公子这一阵也有了反应,心头随着竹哨之声,起了异样感觉!
敢情这竹哨声音,能引发蛊毒。心念一动,立即运起功来,硬把蛊毒逼住!
差幸竹哨之声,吹了约有顿饭光景,又倏然停止,大家也还能忍受,但这一阵工夫,已使得大家凛然色变,“金线桃花蛊”,果然厉害!
温如风瞧到大家适才情形,不禁双眉一皱,向梅三公子说道:“梅兄,看来你们五位,所中蛊毒,已深入内脏,如不把蛊毒去净,势必逐渐严重,兄弟久闻人言,贵州九道弯,住着一位治蛊圣手岩寨先生,善治一切蛊毒,距此约有三百来里路程。但九道弯歧路颇多,不是熟悉地理之人,颇难找到,兄弟以前曾听同道说过,这就陪同梅兄前往罢!”
梅三公子深觉温如风虽然出身旁门,为人却极重义气,自已上次用手指夹断他的长剑,依然毫无芥蒂。不由心中渐生好感,闻言笑道:“温兄但把九道弯途径,见示就好,怎敢有劳大驾?”
温如风哈哈笑道:“我们一见如故,梅兄如此说来,岂不见外?何况九道弯途径,毒瘴黑沼,险阻重重,不明底蕴之人,简直寸步难行。兄弟不才,对个中情形,也还略知梗概,江湖道上,即使无一面之缘,也义不容辞,何况梅兄乃兄弟所佩服之人?”
梅三公子见他如此说法,不好再辞,只得笑道:“如此说来,小生只好遵命,不过太以麻烦温兄了。”
“呼”!“呼”!呼庐……。
方才被竹哨声掩盖过去的鼾声,这时荒郊人静,又一声声传来,越来越响!大家因半天奔走,尚未进食,琴剑两小取出干粮,大家饱餐了一顿。一面细听闻香教主温如风,述说九道弯路径。原来九道弯是在一处山壑之间,不但山路崎岖,抑且曲折盘旋,崖壑众多,必须通过九处栈道,才能到达。如果稍不留神,定入歧路,就会叫你绕上半天,不得其路而出。尤其在九道弯入口之前,更有一片池沼地带,土名叫做土烂。
因两边全是摩天峻岭,终年不见阳光,逐年堆积,腐烂成一片黑沼。稍一不慎,陷身其中,就越陷越深,终难自拔。而且到处满布毒瘴蛮烟,只有中午一两个时辰,尚能通过之外,终年人畜绝迹。自己一行,虽然不怕,但也得随处小心为是。
上官燕听说九道弯竟有如此险阻,不由问道:“岩寨先生,既是治蛊圣手,怎会跑到这种地方,去隐藏起来?”
温如风笑道:“这岩寨先生,据说一年之中,只有正月一月,出外行医,其他的时间,就是他隐居之时,不许别人前去扰他情修。唔!梅兄,今晚咱们就在这里权宿一宵,养足精神,这三里路,以我们的脚程,明晨启程,中午时分,就足可赶到土烂。”
嘘厉!嘘厉!嘘厉——厉!鬼叫似的竹哨之声,又复凄厉传来,飘飘忽忽绕着庙前吹起!
梅三公子以及崔慧、上官燕等人,声音入耳,陡觉一阵寒噤,心头一种似痒非痒的奇异感觉,突然变成有无数活物,在全身蠕蠕而动!
尖锐的哨音,划破黑夜,直若孤鬼夜哭,凄厉已极!
那蠕蠕而动的活物,似乎还听得懂音乐,随着越吹越急的哨声,钻动得十分厉害。使人极难忍受!
崔慧紧蹙着柳眉,竭力运功抵御,猛的一跃而起,口中叫道:“梅哥哥,那吹哨的,准是放蛊贼人,我们快追!”话声未落,人已倏然飞出。这一语可把大家提醒,琴剑两小,咬牙切齿的双足一顿,跟着纵了出去。梅三公子和闻香教主温如风、上官燕,也相继纵出!
就在他们还没相继纵出,崔慧刚飞身上檐的同时,恍惚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低声叱道:“小鬼头,别再在这里鬼叫了,连我老人家都给你吵得睡不着觉,去休!去休!”
话声才落,只听嘘厉——厉!一声尖啸,贴地低飞出去一二十丈之外,就寂然无声!
纵目四顾,星月在天,四外昏沉沉的,那有半点影子?
崔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心知这出声的定是一位前辈高人,正想问话。眼看梅哥哥飞落身旁,连忙把适才所闻,细声儿告诉了他。
梅三公子也觉得十分惊奇,自己和慧妹妹飞身出来,前后只不过一步之差,怎会一无所闻!
急忙运足目力,向四外一瞧。二三十丈方圆,也毫无半点可疑之处。
琴剑两小早已短剑出鞘,飞奔纵跃,在附近搜索了一阵,仍然一无所获。
回转破庙,大家拭拂了一下,就席地坐下。
竹哨之声,经过这一阵搜索,果然就不再响起。五个身中毒蛊之人,没有竹哨吹引,那种蠕蠕而动的现象,固然大为减少。
但心灵烦恶,似痒非痒的感觉,仍然潜伏内腑,时好时犯。方觉好了一些,过不多时,即又泛起,并一阵比一阵加重!任你梅三公子内功精深,也毫不例外。
这一宵,直使五人勉强忍受,不舒服到了极点!崔慧更是银牙暗咬,大骂放蛊之人,捉住了非把他碎尸万段,才雪胸中之愤!
第二天东方才吐鱼白,大家早已起身,结束停当,准备出发!琴剑两小,和闻香教主的随身小僮蓝儿,刚把马匹牵出。
猛见两扇破旧的山门上,不知何时贴着一张白纸,上面还写着几行字迹。
剑儿顺手把它揭下来,才看了一眼。闪身向里便跑,口中叫道:“公子爷,你瞧,这蛊原来是玄女教放的!”
梅三公子接过一瞧,原来一张素笺上写着:“字计分谕梅三公子,尔等身中‘金线桃花神蛊’,如能归附本教,来六绍山途中,自无意外,抵山之日,当为解除蛊毒,否则三日之后,即受万蛊啮心,勿谓言之不预。”
温如风走近前去,瞧了一眼,冷哼着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是那飘渺婢子下的毒!”
崔慧现在可相信他了,闻言问道:“温大哥,你说是谁下的毒?”
温如风第一次听到崔慧叫了“温大哥”,知道他们对自己业已完全信任。不由心中暗喜,连忙答道:“我说是飘渺仙子。”
“飘渺仙子是谁?”崔慧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温如风笑了笑道:“崔姑娘,你总听说过玄女教教主九天魔女座下有三个弟子罢?”
崔慧点头道:“你说六绍三娇?那红衣罗刹贺龙珠和三小姐于文娴,我都见过了呢!”
温如风道:“飘渺仙子,就是六绍三娇的老二,本名叫做聂玉娇,她原是苗女,据说幼时曾得一位不知名的苗婆传授,擅养各种毒蛊,并能使人不知不觉之间,中她蛊毒,只要碰上她的人,就无幸免。你们几位和兄弟见面之初,我就怀疑是她做的手脚,像‘金线桃花’这类最歹毒的恶蛊,除了她,现在苗族中已无人能养。而且你们数日前挑了歌乐山庄,和玄女教势成水火,才对几位暗下毒手。”
崔慧瞧梅三公子手上的素笺,又道:“梅哥哥,这信上面不是说:‘如能归附本教,来六绍途中,自无意外,抵山之日,当为解除蛊毒’吗?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上六绍山去,让她替我们解除了蛊毒,再痛痛快快的明仗并锋多好?”
梅三公子还没答话,闻香教主哈哈笑道:“崔姑娘,江湖上人心险恶,那有这种便宜之事?何况此去六绍山,不下千里之遥,赶到那里,蛊毒逐渐养成,死生之权,就操在她们手上了。三日之后,得不到解药,‘万蛊啮心’,倒是一点不假!”
上官燕急道:“梅大哥,那我们决走!”
四人出了山门,琴剑两小和蓝儿,早已牵马伺候!
他们由思恩朝北,经古宾,入黎明关,已是贵州地界,一路上山岗起伏,所经全是沿山荒径,人烟稀少。
闻香教主温如风一意想拉拢梅三公子,这次到九道弯求医,又是他的主张,自然自告奋勇,走在最前面。其次是他的小僮蓝儿、琴剑两小、上官燕、崔慧、梅三公子乘着琥珀驹,落到最后,算是给大家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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