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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金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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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一落,只见他全身摆动,双袖攻势,突趋凌厉。其余三人也配合着他鬼爪齐扬,划起缕缕尖风,带着锐啸,往身侧抓到。

阴寒之气,陡然大盛!

梅三公子虽在“般若神功”护体之下,依然打了一个寒噤。什么?听他们口气,不但不是言二娘找来的助拳之人,而且好像言二娘也被他们做了手脚?心头一楞,当胸左掌,往前一挥,把攻来敌势,一齐挡住,后退一步,沉声问道:“那么你们四位,究系何方高人?”

为首黑衣人道: “嘿嘿!小子,叫你死得明白一点,老夫无臂天王李残,这回你总该知道了罢!”

“呼”“呼”两袖,一拂前胸,一扫小腹,他使的是一招“上下交征”,两只黑色衣袖,交互飞起,急劲阴风,像汹涌波涛疾卷而来。

梅三公子一声敞笑:“原来是无臂天王李残,如此说来,你倒是冲着小生来的。”

说话声中,左袖一折,右袖一摆,一双水袖,也迎着对方双袖拂去!这回双袖和双袖相对,但听裂帛似的一声巨响。无臂天王李残的“阴风袖”,到底难和佛门绝学“般若神功”相抗衡。一个身躯,踉跄后退了一丈开外,方始站住。

就在梅三公子双袖拂出之际,只听厉啸连声,两条黑影,也同时向身后欺近,一左一右,四只鬼爪,一齐抓到双肩!不!另外还有一条人影,却悄无声息,突然纵身跃起。用了一招“饥鹰攫兔”,以爪箕张,疾风飒然,猛向梅三公子当头抓下!

这几个动作,快速逾恒,差不多同时发动。

梅三公子刚把无臂天王李残震出,双袖还没收转。身后寒风,和顶上利爪,也全已袭到。

好个梅三公子!身形微矮,一个旋转,左袖随着身躯一转之势,向后一抖,右手衣袖,也猛的往上挥出。这两手虽然后发,但快如闪电,真气拂拂,随袖而出。

身后两人才一扑近,陡然之间,好像撞上了一堵钢墙,震得四只鬼爪,剧痛欲折,闷哼一声,立即往后跃退!“砰”!另一条人影,却像浮矢掠空,从几人头上,平飞而出,“拍达”一声,掼在地上。他正是向悔三公子压顶抓下的那一个,似乎伤得也较为重些,在地上息了一息,方始站起。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瞬间事,人影乱晃,梅三公子一举把四人震退。但定睛再瞧,心头不禁又是一楞!

原来这眨眼工夫,无臂天王李残等四人,竟然一个不见。凭自己的功力,都没有瞧清他们是如何离去,宁不可怪?

梅三公子这几个月来,在江湖上迭逢变故,屡经大敌,经验阅历,自然增长了不少。这时眼看四人焕然隐退,心中一动。暗想:他们行动诡异,可能会有什么歹毒阴谋,或施放那些无声无息的歹毒暗器,四下袭击,自己不可不防。

想到这里,立即左掌当胸,右臂外围,默默运起“般若神功”把全身护住。

说来也当真危险,就在他忽然惊觉,运功护身的同时,蓦听一声啾啾鬼叫,从身后传出,这话音贴地低飞,另有一种凄厉恐怖之感!

鬼声乍起,冷风四旋,只见从这座大花厅四周,突然电射般发出一大片灰蒙蒙的毒沙,一齐向中央,自己立身之处涌来。瞬息之间,整座大花厅,全笼罩在霏霏蒙蒙,如烟似雾之下。

寒风砭骨,冷焰迷漫,一时连三尺以外的景物,都难以辨认。

梅三公子默运佛门降魔绝学“般若神功”,凝神而立。在他身前身后,三尺开外,毒沙流飞,冷焰搜骨。可是三尺之内,好像隔着一层无形气墙,把那灰蒙蒙的浓雾,悉数挡住。qǐζǔü但尽管如此,一阵阵寒气,还是直透进来,连梅三公子这样身怀旷世绝学之人,也居然微感寒意。尤其觉出四周压力,十分沉重,心中一惊,不由暗暗叫了声:“厉害!”

正待出手挥出,忽听一声极其阴森低沉的声音,从花厅外面飘来:“梅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你们还不住手,‘九幽沉沙’怎能伤得了他?”

声若游丝,但却坚韧有力,慑人心神!

话声一落,花厅上又重归寂然,听不到有人答应,霏霏蒙蒙的黑雾——九幽沉沙,依然迷漫厅上,并未减少。

梅三公子当然听得出这人口气甚大,身份似乎高出无臂天王李残等人甚多,心中暗暗奇怪,此人不知是谁?不过他可以猜得到,此人可能就是此次邀约自己的真正主持之人,当无疑问。他一面留神戒备,一面筹思对敌之策。

他身怀佛门降魔绝学,九幽沉沙固然无法伤他,就是这种阴森慑人的音调,也难以扰乱他的心神!只是方才那阴森语音,听起来飘忽不定,无从捉摸,而且更不知他们邀约自己前来,到底有何用?是以他仍然凝立不动,静以观变。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花厅上依然毫无动静,那阴森声音,也不再响起。

只是九幽沉沙的灰色浓雾,果然逐渐由浓转淡。

梅三公子不知他们还有什么花样?但这种沉寂,实在使他忍无可忍。不由剑眉轩动,大声喝道:“阁下到底何人?冒用言二娘之名,邀约小生前来,藏头缩尾,隐起身形,暗施偷袭,如再不现出身来,梅君璧可要失陪。”

话刚说完,忽觉随气吸入一口极轻极淡的幽香!

不!像是一股腥味!

也不!那是一阵腐尸之气!

头脑登时感到一晕,心中暗惊,难道这股气味之中,还蕴有剧毒不成?赶紧闭住呼吸,他警觉虽快,但仍是迟了一步。只觉一阵目眩头晕,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梅三公子蓦然一凛,自己在“般若神功”护体之下,居然还中了人家暗算,看来此人手段,当真阴毒,心念转动,立即运气,逼住毒气。

要知他在天台绝顶,十年苦练,对佛门至高无上心法“大乘伏魔法藏”中所载绝学,均能纯熟应用。其中“旋檀禅功”,连苗疆最厉害的“金线桃花蛊”,尚能练化,这阵尸腐之气,虽蕴剧毒,又能奈他何?不过“旋檀禅功”,须静坐默运,才能参禅,此时强敌隐伺,那有时间施展?只好先用“般若神功”,把毒气逼住,一时自可无虑。

闲言表过,却说梅三公子暗运“般若神功”,刚把毒气逼住,耳际忽然又响起那极其阴森低沉的声音:“梅三公子,你此时已身中‘森罗宝香’。十二时辰之内,毒发身死。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瞧你一身武学,修练不易,如能投效老夫。自当竭诚欢迎。”

语音飘忽,似在身后,又似在厅前。

梅三公子细心谛听,依然无法测出这神秘之人,是在何处发言?心中愈感惊奇,一面朗声答道:“梅君璧行走江湖,为时虽浅,也会过了不少高人。区区毒气,小生倒还不放在心上。不过尊驾口气不小,而且能够练音成丝,随意运用,自非等闲之辈,约小生前来,有何见教?不妨当面一谈。”

这会那阴森的声音,却从身边响起:“嘿嘿!数十年来,武林中从无一人,能见到老夫。此次相邀之意,不妨实言相告,数月之前,风闻你得到了传诵武林酌两件至宝……”

梅三公子没等他说完,截住话头,一声长笑,道:“不错!阿耨神剑、天蜂琥珀两件神物,确为小生所得,而且全在身边,尊驾只要赢得小生,自当双手奉上。”

只听那阴森的声音,嘿嘿冷笑了两声,重又说道:“你在老夫面前,也未免太嫌狂了,不过老夫今宵一会,原意已有了修正。”

梅三公子一直注意倾听,那语音始终东飘西荡,查不出对方真正隐身何处?他说今宵一会,原意已有了修正?心中正不知他又如何修正了主张,这就问道:“那么尊驾又待怎样?”

阴森声音又道:“老夫爱才若渴,两件异宝既为你所得,老夫怎好抢夺后辈手中之物,是以只要你投效老夫门下即可。”

梅三公子暗暗冷哼,此人可谓老奸巨猾,明说不是为了宝物,但设若自己投效了他,天蜂琥珀和阿耨神剑,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吗?心中想着,依然朗声说道:“尊驾空言无益,既然武林中数十年来,从无一人能见到尊驾,梅君璧自不例外。”

“哈哈!”阴森之声,打了一个哈哈,续道:“和你所说,恰巧相反!”

梅三公子觉得此人口气托大,武林中数十年来从未见过,不知到底是何等样人?此时居然肯和自己相见。他暗中戒备,把“般若神功”护住本身,凝神而立!

“梅三公子怎不转过身来,老夫已现身相见了?”

阴森之声,突然在自己身后响起!梅三公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在自己凝神戒备之下,对方已在身后现身,竟然还听不到半点声息,此人功力之深,当真不可思议,急忙转身望去,只见花厅正中,离自己一丈来远之处,正有两道绿阴阴的目光,宛若两盏火炬,射在自己脸上。

原来此人身穿一袭宽大黑袍,头蒙黑巾,只有阿眼部位,露着两个圆孔,那两道碧焰,就是从布孔中射出!

梅三公子和他目光一对,不禁心头檩然微震。瞧他这身打扮,正是目前江湖上闹得满天阴霾的九幽门的装束。自己上六绍途中,曾遇上一个自称九幽门下的拘魂使者,一双鬼眼,尚无如此神光,当日若非九天魔女及时娇笑,自己还差点着了道儿。此时那敢怠慢,迅速把目光避开!

黑衣人唔了声道:“不错!英雄出少年,果然不错!嘿、嘿!能及时警觉,避开老夫‘勾魂鬼眼’的,数十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人,不过这是老夫存心相试而已!”

他这种语气,俨如是长辈夸奖后辈的口吻。而且明明是人家避开他的“勾魂鬼眼”,他偏说只不过存心相试。

梅三公子一张俊脸上,忽含愠色,冷然问道:“尊驾这身装束,敢情是九幽门中之人,如何称呼?”

第五十九章 九幽教主

黑袍怪人蒙头黑布,微微动了一动,似在点头,一面阴阴的道:“老夫名号,数十年来,江湖上也从无一人知道,你阅历尚浅,自然更不会知道,不过今日之会,老夫理应告之。”

梅三公子接口道:“小生洗耳恭听。”

黑袍怪人沉声说道:“九幽教主!”

九幽教主?梅三公子当真从未听人说过,但既称教主,想必就是九幽门的领导人物?那么……他心中突然闪起数十年来,江湖上谈虎色变的“勾魂律令”,不知又是何人?这就抱拳说道:“原来是九幽教主,九幽门小生近日颇有耳闻,当真失敬!不过小生有疑问,尊驾既称教主,想必定是九幽一教之主,未知‘勾魂律令’又是贵教何人?”

九幽教主嘿然阴笑,道:“勾魂律令,不过是江湖上不知老夫底蕴之人,作为代号而已!”

梅三公子听得心头大凛,当前此人,原来竟是杀人无数,正邪各派,从未见过的“勾魂律令”。此次重出江湖,七月十五要举行什么“盂兰胜会”,自己正苦于不知底蕴,此时相遇,岂肯轻易放过?这就敞声一笑,说道:“如此说来,小生真是福缘不浅,数十年来,江湖上只有传闻,从无一人见过的勾魂律令,今日小生倒拜识了,只是教主既肯现身相见,黑布依然蒙脸,小生不无遗憾!”

九幽教主听梅三公子说出福缘不浅之话,认为自己说出来历,对方果然有了投效之心,心中大悦,阴森口气,徐徐的道:“别说江湖上人,即使本教门下,只闻老夫声音,从未见过老夫的,也大有人在。老夫一生之中,从未对人有过如许好感,嘿、嘿!今晚对你可真是例外!”

梅三公子微微一笑,又道:“小生风闻七月十五贵教广发请柬,举行盂兰胜会,不知又在何处?”

九幽教主微微一顿,道:“凡接请柬之人,到时自知,不过你既和老夫气味相投,自可相告。江湖上正邪各派,接到本教七月十五盂兰胜会请柬之人,全是鬼录有名之辈,到时九幽一教,就昌明天下了。哈!哈!哈!”

敢情他说到得意之处,竟然响起一阵比鬼哭还要难听得笑声。

梅三公子毛发直竖,心头大凛,他故作不解,问道:“盂兰会后,何以九幽一教,会昌明天下?小生实有未解。”

九幽教主还是哈哈笑道:“既然接到老夫请柬,难道还逃得过……”

他突然警觉,截住话头。

梅三公子心头又是一凛,听他口气,似乎凡是接到盂兰胜会请柬之人,全已着了他的暗算。难道……

只听九幽教主忽然口风一转,又道:“老夫明言相告,今日把你引来此地,果然为了两件武林异宝,必须收归九幽门下,顺便也要把你先行下手除去。及至老夫瞧你能在‘九幽沉沙’弥漫之下,安然无恙,老夫才动爱才之念,意欲罗致教下,方才你既同意,他日倒可传我道统!”

梅三公子抱拳道:“教主善意,小生心领。”

九幽教主怒声道:“你轻轻年纪的,怎出尔反尔?”

梅三公子朗声道:“小生几时答应,投效贵教?”

九幽教主蓦地一声阴笑,喝道:“小子!你敢戏弄老夫?”

话才出口,随手一弹,一缕指风,应手而出,迳向梅三公子射去!他这一着说打就打,快速已极,信手而出的指风,看来极是平淡。

但梅三公子何等功力,深知对方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着。此时只觉一缕阴柔劲力,分向胸前三处大穴,同时袭到,不由心中也暗暗一凛。瞧他只不过随手一弹,居然认穴奇准,而且一缕指风,竟会分成三缕,同时攻到,看来此人当真不可轻视!心念转动,但身子却并不躲闪,依旧屹然而立。

他仗着佛门降魔绝学“般若神功”护体,天下最阴的功夫,都无法伤得自己。是以故示大方,存心硬接对方一招。

九幽教主出手迅疾,指风快要袭上梅三公子身前,突然收了回去,低沉的道:“你已中九幽门的‘森罗宝香’,难以逃出十二个时辰,老夫何苦再和你动手?不过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只要你能幡然悔悟,投效老夫,还有一线生机,生死两途,凭君自择!”

梅三公子蓦地目射精光,纵声笑道:“小生早巳说过,区区毒物,小生还并不放在心上,教主既然邀约小生前来,梅君璧倒想讨教几招再走。”

“呛”然龙吟,晶光耀眼,手中已拔出昆吾剑来!

九幽教主阴森低沉嘿了一声:“老夫希望你珍惜一线生机!”

梅三公子答道:“此是小生自己之事,不劳多说,梅君璧奉召而来,岂可空手回去?”

九幽教主突然仰天发出鬼哭般笑声,由低沉渐渐高兀,一气贯出,毫无间断。直笑得整座花厅回音震耳,尽是尖锐刺耳之声,刹那之间,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梅三公子不知他又要闹些什么花样?心中一楞,连忙仗剑戒备,大声喝道:“这有什么可笑?”

九幽教主,并没回答。笑声历久不绝,但声音却逐渐低沉下去,越来越细,缭绕耳际,不绝如缕!

梅三公子听得疑念渐生,定睛瞧去,九幽教主高大身躯,依然矗立如蚀。只是两道绿阴阴的跟神,业已消失不见,笑声也细若游丝,在似有若无之间!

梅三公子心头大疑,不由逼上一步,仔细瞧去。这一瞧,又把梅三公子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九幽教主除了一身宽大黑衣,还直立如人,鼓得笔挺,他人却早已从背后裂衣而出,走得不知去向!

此人当真神秘莫测,而且仅凭临走时一口真气,鼓着衣服,竟能纹分不动,站立好久,这份功力,岂同寻常?

梅三公子又惊又怒,长剑一挑,拨开黑衣,立即往灵帏后面走去,这是花厅的后半截,地方不大,中间停放着一具黑漆棺材。棺材两边,还倒卧了四五个人,看情形大概是被人点了穴道?

不错,方才无臂天王李残曾说:“你要找言二娘,还不容易,她在灵帏后面等你!”

想到这里,略一打量,果然发现其中有一个四十来岁,浑身素服,夫人模样的人,敢情就是言二娘了。当下收剑入鞘,双手齐扬,向几人遥遥拍出!

这几个人,当然是言门中的高手,此时穴道一解,惊啊声中,纷纷跃起。

同时也有人晃亮火摺子,这可看清楚了,自己几人面前,还站着一个脸如冠玉,唇若涂朱的少年公子。身穿蓝衫,腰悬长剑,他一定是应约前来的梅三公子无疑!

自己几人,方才敢情就是着了他的道儿,心中一寒,不由同时向后退缩了半步。

言二娘咬牙切齿喝道:“恶贼,今日我和你拼了。”

梅三公子不愿和她争执,连忙微一移步,后退了三尺左右,抱拳道:“你这位大嫂,可就是言二娘吗?小生梅……”

言二娘冷笑一声道:“好狡猾的恶贼,我知道你就是梅三公子,你二十几天以前在湘西一带,奸杀无数良家妇女。阎老爷子、贺老爷子,吃的是公门饭,追踪拿缉,为地方除害,被你杀戮,还可说你们水火不相容。我们言二爷,和你无怨无仇,你居然赶到家中,妄下毒手,究意算得是那一门英雄?我听说你又到了辰州来,才约你前来评理,你又出其不意,使用卑鄙手段,把我们一齐制住,是不是还想赶尽杀绝。”

梅三公子听得一阵震惊,这人冒充自己,不但杀了言干荪,还在湘西做下不齿江湖的滔天大罪!

这……他脸上渐现怒容,剑眉陡竖,星目射光,敞声喝道:“夫人不可误会,我梅君璧岂是如此之人,只怕其中另有……”

言二娘惨笑道:“梅三公子,你自负武功绝世,就该一人作事一人当,又何必畏首畏尾,狡辩诿过。实言相告,我已经查访明白,当今江湖上,除了你之外,谁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二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非要你还个公道!”

她说到这里,单刀一抡,又扑了过来!

梅三公子再次闪开身躯,摇手道:“夫人邀约梅某前来,总该听梅某一言!”

言二娘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还容他多说,脸罩严霜,严声喝道:“多言无益,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我言二娘最不济也得和你一拼!”

她像疯狮似的,单刀一挺,—头又往梅三公子撞去!

这时忽见人丛中,闪出一个头挽辫子的矮瘦老头,一把拦住言二娘,道:“二娘,你暂止悲苦,反正咱们言家的人,今晚都不准备活过天明,听他说些什么也好!”一面旱烟管颤巍巍的向梅三公子一指,沉声道:“老朽言康龄,已多年不问俗事,这次为了族侄干荪之死,不得不拼着几根老骨头,和阁下周旋。阁下身怀绝艺,方才明明已把咱们制住,不即下杀手,此时又解开穴道,实使老朽莫测高深。老朽自知凭咱们这几个人,决非阁下敌手,阁下究意怀着何种存心?不妨明言相告?”

梅三公子瞧他年约六旬,眼中神光充足,分明是个内家高手,听他口气,自然是言门长一辈的人物,这就朗声笑道:“老丈可知方才偷袭你们的,另有其人吗?”

言二娘怒喝道:“我约你前来,除了你,还有谁来?”

梅三公子还未答话,言康龄接口道:“你说,你说!”

梅三公子冷哼一声,返身挑起灵帏,用手一指道:“你们到外面瞧瞧自知!”

说着大踏步走出灵帏,言康龄、言二娘,和其他诸人,也一起跟着走出!大家瞧到地下委弃着一堆黑衣,而且花厅上铺得光滑平整的水磨青砖,此时也斑斑剥剥,像蜂窝似的留下无数小孔,脸上不期露出惊诧之色。

言康龄小心翼翼地用旱烟管挑起黑衣,仔细打量了一阵,似乎对梅三公子所说,有了几分相信,抬头问道:“阁下遇上的何等样人?”

梅三公子道:“他就是江湖上闻言丧胆,数十年不出,近日又为害武林的‘勾魂律令’九幽教主!”

“勾魂律令?”言康龄听得浑身一震,脸色骤变!

言二娘却冷哼道:“叔公,你听他胡说,勾魂律令数十年来,江湖上久未听到有人说起,怎会突然出现?他和咱们无怨无仇,又怎会突施暗算?明明是这恶贼信口胡为!”

梅三公子又是一声敞笑,道:“勾魂律令九幽教主,也许冲着小生而来,你们不过被他手下爪牙所制,主要是为了对付小生!”

勾魂律令居然也要对付梅三公子,而且看情形,似乎梅三公子还占了上风,这就使得在场之人,疑信参半。

不错!连六绍山玄女教主和华山太白神翁,据说都败在他手下,那么要胜过勾魂律令,当然也有可能。

大家被他这几句话,吸引住了,这该是江湖上多么重大的一件新闻!甚至连对方言门仇人,都差点忘个干净,希望他快些说出经过情形来,让大家听听!

言康龄一直打量着梅三公子,他老眼不花,觉得身前这位年轻人,眉宇轩朗,人极正派,决非采花好色的淫徒,心知其中也许确有别情,他干咳了几声,道:“阁下能否把所见情形,详细见告?”

梅三公子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才徐声说道:“小生近日由六绍山归来,下店之初,就接到夫人赐柬,说贵掌门言大侠被小生所杀,此事小生实不知情。不过在数月之前,华山追风剑客,泰山十二金钱任龙两位,遭人杀戮,也都借小生之名行凶,和言大侠之死,如出一辙。如夫人不见宠召,小生既知此事,也要查问清楚,是以应约前来,想请教夫人,问问言大侠当日遇害情形,一面也好当面解释误会,不料……”

言二娘见他侃侃而言,心中也不由暗生怀疑,难道自己丈夫,当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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