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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群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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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对村姑说:“不必害怕,起来说话。”
村姑站起身,头埋得很低。
李豫:“你是哪里人?为何来到东都洛阳?”
村姑:“民女是润州延陵县河口镇人,跟随父亲和几位乡亲来到东都告御状。”
李豫:“所告何人何事?”
村姑:“民女状告润州刺史和延陵县令,横征暴敛,戕害百姓。”
周青跪在一旁嚷道:“陛下,这叼妇胡言乱语,诽谤朝廷命官,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没等李豫开口,崔光元训斥道:“放肆!陛下面前,哪有你这八品小吏嚷嚷的份。”
李豫:“听你说话,以前读过书?”
村姑:“家父在河口镇教私塾。”
李豫:“怪不得,可有诉状?”
村姑:“诉状本在家父身上,昨夜被这帮畜生抢走,民女请陛下赐笔墨,当殿书写。”
李豫:“不用了,下去祭拜你父亲吧。七郎,你领她去。”
“是!”郭曙带着村姑离开了乾元殿。
李豫看了周青许久,没有说话。
周青原本低着头,见皇帝半天不发话,抬起头瞟了一眼,正好与李豫的目光相交,吓得身体一抖。
李豫:“周青,你可知罪?”
周青:“下官不知所犯何罪。”
李豫:“昨夜,应天门外的血案,可是你等所为?近日发生在陕州、汴州的五起血案,可是你等所为!”
周青:“冤枉啊陛下,您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脑袋,下官也不敢在应天门外行凶杀人。”
李豫:“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八品参军。朕看你是死到临头尚不知。坦途,把你昨夜审讯五名衙役的供状给他看。”
周青看过同伙的供状,瘫倒在地上。
李豫:“荼毒百姓,祸乱东都,欺君罔上。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周青:“陛下开恩!小的也是奉了上官差遣,不得不为。陛下您可以杀了小的,求您不要累及小的家人。”
李豫:“好个不累及家人!你等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家人的鲜血!幕后主使可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淮都统李崱俊
周青迟疑少许,回答道:“正是。”
李豫愤怒的站起身说:“传诏,削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江淮都统李崱埃茨隙啦煞檬沟司吧皆荽渲啊=芮嘌夯靥炖危景干蠼嵋缆纱χ谩!
当晚,李豫来到为被害村民设置的灵堂,烧香祭拜,并向村姑询问当地官府横征暴敛、戕害百姓的情况。
村姑今年十六岁,小名红袖,其父杨在书在天宝年间中过进士,因为不满宰相杨国忠的把持朝政,辞官回乡办起私塾。安史之乱后,战火蹂躏下中原和北方焦土千里,朝廷税赋大半来自江南,去年税收已提前征到后年。
今年秋收,润州刺史府下发布告,提前征收未来六年的田税,将农户的收成夺去七八成,剩下二三成粮食根本无法维持生计。各村各镇的农户迫于生计,结伴前往县衙、州衙请愿,却被润州刺史韦儇和延陵县令阎武均说成是暴民聚众谋反。韦儇派兵镇压,当场死伤多人,数百人被关入大牢。
之后有邻县乡亲前往扬州大都督府上告,却被官差打了个半死押了回来。家父得知后,毅然关闭学馆变卖家产,带着几名逃出来的村民来到东都告状。不料,东都的衙门看到状纸,都不受理。这期间遇到几批和我们一样,前来告状的附近州县百姓,大家遭遇相同,不少人心灰意冷,开始陆续返回家乡,几位越州的乡亲决定到长安告御状。
几日后,从陕州、汴州传来噩耗,进京告御状和返乡的乡亲陆续被杀。家父见状,将几位村民秘密安排在一位洛阳同窗的家中暂避,家父与我则继续住在客栈中打探消息。
李豫继续问:“你们为何夜晚出现在应天门大街上。”
红袖回答:“昨日下午,家父回到客栈,在房间内发现一封匿名信,信中说陛下已经驾临东都,让我们去应天门前告御状。”
李豫:“看来你父亲早已被这帮恶人盯上,一位令人尊重的儒者,就这样横死洛阳街头。”
红袖哭了起来。
李豫安慰道:“姑娘,别哭。豫一定为令尊和江南百姓讨回公道!”
次日,裴遵庆来报:“据周青供述,陛下驾临东都的消息,是大理寺丞程眈向其泄露的,给红袖父亲送信之人应该也是程眈。下官派人前往程府缉拿,得报程眈于昨夜畏罪自尽。”
李豫:“这江南之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时间又过了五日,兵部侍郎马燧前来禀告李豫,新上任的扬州大都督府长史邓景山发来六百里加急,称江南之乱愈演愈烈,农民暴动呈现燎原之势,特别是浙东匪首袁晁,聚众十余万占据台州州城临海,赶走台州刺史史叙,连陷浙东多个州县,江南东道诸州府兵兵力薄弱,请朝廷立刻派遣大军围剿镇压。
李豫看过奏报,一气之下将其撕得粉碎,震怒道:“这帮贪官污吏!以为百姓软弱可欺,一旦百姓拿起武器反抗,全部变成了纸老虎!”
马燧劝阻道:“陛下息怒,江南乃我朝重地,不可放任其乱。”
李豫:“以你之见,该当如何?”
马燧:“陛下应立刻调兵前往江南,平息祸乱。”
李豫:“所言有理。”
第二零五章 微服江南
李豫签署诏书布告天下,命东都留守李光弼以太尉身份兼任江淮都统,率领驻守洛阳的所部各军,南下赴江南平乱。命河南尹来瑱接替李光弼任东都留守。任命左相裴遵庆为淮南道、江南道黜置使,御史中丞严郢为副,前往江南主持大局。白元光为钦差卫队统领,率两百东都禁军同行护卫。
大军出发前日,李豫在洛阳宫单独设宴款待李光弼。宴会结束后,李豫交给李光弼一份火漆封印的诏书,命李光弼到扬州后再拆开。李豫告诉李光弼,对于农民军能安抚则安抚,可以优势兵力围城不攻,迫其投降。
次日一早,李豫亲临洛阳上东门,为李光弼及其麾下董秦、张伯仪、柏良器、李国臣、陈利贞、侯仲庄、乌承玼、乌承恩等众将士送行。
看着大军开拔远去,薛平不解的问:“陛下,浙东乱民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驻守东都的五万兵马乃是平定河北的我军主力,精锐之师,杀鸡何必用牛刀。”薛平的意思很明白,平定浙东之乱,派个将军领一两万人马前往,加上江南道当地不堪用的府兵,足以对付袁晁的十万乱民。没有必要让当朝太尉挂帅,旗下各部精锐倾巢出动,这样的阵容太豪华太奢侈了,吓都能把匪首袁晁吓死。
崔光远见李豫没有问答,主动揽了过来:“贼首袁晁,本是台州临海县一胥吏,朝廷不过是多收了一点本该收赋税,此贼竟敢煽动乱民暴动,攻陷州衙赶走刺史,实在是罪大恶极。对付此等穷凶极恶之徒,就得像陛下这样以雷霆之势,一网打尽。”
李豫笑了笑,对一旁的马燧说:“洵美,你来说说。”
马燧:“陛下之所以大动干戈,命李太尉统军出征,大致有两个原因。其一,迫使袁晁向朝廷投降,迅速平定浙东之乱;其二,向江南官员表明朝廷的态度,方便裴相和严中丞行事。”
李豫问马燧:“裴相和严中丞出发了吗?”
马燧:“应该已经出发了。”
李豫:“我们也该出发了。”
崔光远:“陛下,您到洛阳不过数日,不如多住些时日再回长安。”
李豫:“豫什么时候说要回长安。”
崔光远不解的问:“陛下,您要去哪里?”
李豫笑道:“前朝员半千的庄园‘极风景之胜’,世人曰:上有天堂,下有员庄。其实真正‘极风景之胜’的地方在江南,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崔光远一听急了:“陛下万万不可啊!江南适逢祸乱,您乃万乘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李豫:“怎么,崔尚书不想陪朕前往?”
崔光远:“臣不敢。陛下走到哪里,臣就跟到哪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臣也在所不辞。对了,陛下,您要下江南,正好跟随李太尉的大军前往。”
李豫:“朕此次要微服下江南。”
崔光远惊愕道:“微服?!”
李豫:“好了,诸位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次日一早,李豫、崔光远、马燧、浑⑵凸太‘、郭曙、红袖一行七人,登上洛河边一条普通的双层楼船,扬帆起航,出洛水、过黄河,由汴口入大运河,南下江南。
李豫站在船头,看着运河两岸正在收获庄稼的忙碌的农户,想到红袖所说的江南的情景,心中思绪万千。
崔光远看了看舱中的红袖,对李豫说:“陛下,您下江南有臣和几位将军作伴,带着这村姑干嘛。”
李豫低声对崔光远说:“这孩子刚埋葬完其父和几位乡亲,正好顺路把她送回家乡,难道你忍心看到孤苦伶仃她,一个人留在洛阳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崔光远含着眼泪说:“陛下您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李豫:“好了,好了!记住,从现在起叫我公子,此次我们是微服私访。”
崔光远:“下官,不,崔某明白。”
李豫点了点头。
李豫一行所乘之船途径河南道的汴州、宋州、到达淮水之滨的泗州。泗州州城临淮位于大运河和淮水交汇之处,与淮南道的楚州盱眙县隔河相望。跨过淮水便进入江淮地界,扬州大都督府的辖地。李豫一行夜宿船上,沿途并未上岸休息,一直到了临淮,方才弃舟登岸,入城找了家上好的客栈住下,鱼虾螃蟹,点了一大桌子当地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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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忍不住笑道:“子圭,莫非以前没吃过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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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酒足饭饱,走出客栈在临淮城中闲逛,不经意间来到淮水码头渡口。李豫注意到,与还算热闹的临淮城相比,淮水对岸的盱眙城显得十分清冷,码头上不但没有船只停靠,甚至看不到几个人。
李豫有些好奇,一水相隔的两城差别为何如此之大。李豫来到一艘小船边,对船老大说:“船家,可否载我等过河?”
船老大回答:“三十五文钱。”
崔光远拿出半缗钱交给船老大:“不用找了。”
船老大看了看李豫等人,问:“几位公子要去对岸?”
崔光远不耐烦的回答:“废话,不去对岸干嘛上你的破船。”
船老大:“看几位的穿着都是有钱人,对面的盱眙可不太平啊。”
崔光远:“如何不太平?”
船老大:“听几位的口音是外地来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如今这淮水南岸,那是官匪横行。”
崔光远:“大胆!竟敢辱骂官府,不想……”
李豫制止住崔光远,好奇的问:“敢问船家,何为官匪?”
船老大:“穷人被官吏抢,富户被盗匪劫。”
崔光远连忙劝道:“公子,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李豫:“好个官匪横行!我倒要去看看。”
船在盱眙码头靠岸,李豫几人刚走下船,三名公门衙役走了上来,提刀嚷嚷道:“你们几个,说你们呢!站住!”
崔光远堂堂的正三品礼部尚书,在京城一向他吆喝侍郎、郎中,从没有被几个衙役吆喝过。崔光远怒道:“你们三个放肆!竟敢这样跟本尚……”
一名衙役呼啦一下拔出刀,瞪着崔光远骂道:“你这胖子找死!”
崔光远吓得闪到李豫身后,示意马燧、浑⑵凸太‘、郭曙,你们四个还不上前护驾。
马燧拿出五缗钱,交到那名衙役手中:“还请差官行个方便。”
那名衙役掂了掂手中的钱,收入袖中,收起刀说:“走吧。”
李豫几人离开码头,来到盱眙北门。城门口有一名队正领着八名兵士,正在盘查进出城的路人。队正见到李豫几人,喝到:“站住!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马燧再次拿出五缗钱:“我等前往楚州,路过此地,请差官行个方便。”
队正围着李豫几人转了一圈,说:“看你们几个都是练过功夫的,随身还带着刀枪,莫非是乱匪?”
李豫连忙解释道:“差官切莫误会。小女出嫁,只因世道混乱,所以找了几位兄弟沿途护送。”
队正看了看红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第二零六章 盱眙见闻
众人走进盱眙城,只见大街上行人稀少,两旁的店铺全都闭门谢客,整个县城犹如一座死城。走到县城的十字街口,李豫也不想再看了,带着众人原路掉头返回。走到北街中段,遇到六七个家丁模样的人,簇拥着一位身穿锦缎的公子哥从对面走来,两队人交错而行。
走在前面的李豫听到身后传来淫荡的笑声:“哎呀,呀!这位小娘子长得真俊,多大了,陪本公子玩玩。”
陪伴红袖姑娘走在最后的郭曙挺身而出,怒道:“你等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公子哥身边一名矮个子家丁上前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盱眙城中撒野,当街辱骂我家高衙内。”
“今日我不仅要骂人,还要打人!”郭曙话音刚落,一个健步上前,迅疾出拳,一拳把那个所谓的高衙内打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几名家丁见状,一拥上前围住郭曙。浑⑵凸太‘跨步上前,站在郭曙左右两侧。
矮个子家丁扶起高衙内,指着郭曙等人骂道:“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矮个子家丁话音刚落,六名家丁全部趴在地上。
高衙内指着郭曙三人骂道:“你们找死,敢打本衙内!家父可是本县高县丞,我要让你等出不了这盱眙城!”
站在李豫身边的崔光远忍不住上前笑道:“一个从八品县丞,竟敢如此耀武扬威。你信不信,崔某可以让你父这个县丞做不成。”
高衙内:“你这老杂毛,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姓崔就是中书令崔圆。实话告诉你,家父正是崔中书的门生。”
崔光远怒道:“你,你敢骂我老……七郎,给老夫好好教训他。”
郭曙正要上前动手,李豫阻止道:“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担误了大事,我们渡河回临淮。”
李豫几人出了北门,来到码头上等船。一名身穿县尉官服的官员领着十余个衙役追了上来。县尉身边的矮个子家丁指着李豫几人说:“就是他们!”
县尉带着手下人把李豫几人围了起来,走上前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等竟敢入城行凶。来啊,给我统统拿下!”
李豫:“且慢!”
县尉诧异的看着李豫:“你要干什么?!”
李豫:“在下是泗州范刺史的故友,你等要是敢乱来,范刺史可要找你们县令要人。”
淮水对岸的泗州虽然管不到属于楚州的盱眙县,但刺史毕竟是四品大员,一个九品县尉又怎敢得罪。泗州刺史范东馥,曾在颜真卿手下担任平原县令,与李豫有过一面之缘。李豫不想暴露身份,急中生智想出了这样一招。
县尉:“有何为凭?”
李豫:“本人立刻修书一封,命人过河送至泗州刺史府,范刺史见信即来。”
县尉将信将疑:“你是什么人,堂堂刺史能听你调遣?!”
李豫笑道:“当然能。”
县尉稍作思考,招呼手下衙役:“让他们走。”
矮个子家丁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凌县尉,就这样放过他们?”
县尉命令衙役:“让开道路!”
回到临淮客栈,崔光远对李豫说:“公子,看来这个盱眙县是烂透了。您应该即刻下令,免去该县县令、县丞之职,还有刚才那个县尉,竟敢抓公子您,应该治其大不敬之罪,诛灭三族。”
李豫笑着对崔光远说:“人家刚放了我们一马,你就要拿人家,还要诛人家三族。”
崔光远:“下官主管礼部,维护陛下威仪,乃是责任所在。”
李豫:“你立刻以江淮都统李大将军名义,拟一份公函,转发给盱眙县令,就说李太尉下令征调江淮各县县尉参与平乱,统一前往临淮刺史府报到。”
崔光远:“陛下,李太尉那个……,我……”李光弼素以军纪严明著称,将士和官民莫不敬畏,崔光远可不敢假传其军令。
李豫:“朕让你拟,你怕什么。记得抄送一份给李大将军。”
马燧:“公子,如此恐有不妥。”
李豫:“有何不妥?”
马燧:“其一,军令如山,不可令出多门。其二,李太尉已到达扬州,即便是征调各县县尉,也应该由扬州大都督府发文,经楚州刺史转给盱眙县。”
崔光远:“马将军所言极是!”
马燧:“公子想把那位凌县尉召来问话,燧可以兵部名义发一份公文,就说兵部召集淮水沿岸各州县县尉于临淮,部署围剿水匪事宜。”
李豫:“就依洵美之言。如此,我们还得去见见范刺史。”
泗州刺史府,刺史范东馥见到李豫,连忙跪地行礼。李豫向范东馥说明来由,当晚借宿于刺史府中。
第二天上午,盱眙县尉手持公文来到刺史府报到。范东馥按照李豫事先吩咐,将其带到后堂,并请来李豫等人。
县尉见到李豫等人,表情显得十分惊讶。
崔光远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子圭,给本官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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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警惕的看着堂上众人回答:“姓凌名统。”
李豫笑道:“凌统。三国时期的吴国名将。”
凌统显得有些不耐烦,对范东馥说:“范刺史,如果没有什么事,下官就先告辞了。”
马燧:“凌县尉请留步。”
凌统看着马燧问:“你是何人?”
马燧拿出自己的官符交给凌统,那是一个黄金打造的鱼符,上面写着册授左羽林卫大将军、北平郡王、兵部侍郎马燧。
凌统连忙跪地行礼:“下官见过马大将军,昨日在盱眙码头,下官实在不知大将军身份,请大将军恕罪。”
马燧:“起来说话。这位公子不仅是范刺史的故友,也是本将军的朋友。公子问你的问题,你须如实回答。”
凌统:“下官明白。”
李豫:“你们高县丞在盱眙可有不法之举?”
凌统低着头,不说话。
李豫:“你们陈县令就没有管管他。”李豫从范东馥口中得知,盱眙县令姓陈名不史。
凌统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崔光远:“我家公子问你话,还不从实招来。”
凌统看了看李豫等人,欲言又止。
李豫对众人说:“洵美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崔光远、范东馥、仆固嫱死肴ァ
凌统此刻已经注意到,李豫这个所谓的公子绝非常人,羽林卫大将军在其面前也只是一个部下。
李豫看了看马燧。
马燧对凌统说:“还不见过当今圣上。”
凌统连忙跪地叩首:“下官拜见吾皇。”
李豫:“起来说话。”
凌统站起身,向李豫讲述县令陈不史、县丞高承恩,贪赃枉法、为害乡里的所作所为。
李豫拍案而起:“这帮畜生!”
凌统跪地道:“下官职位低微,只得被迫胁从。”
李豫:“胁从罔治,你起来吧。”
第二零七章 江淮都会
李豫命崔光远将盱眙县官员的恶行记录在案,并不急于处置,登船沿淮水顺流东下,来到楚州州治山阳县。
山阳位于淮水与大运河的交汇处,楚州东面濒海的盐城县盛产海盐,山阳是海盐的主要集散地,码头上停泊着十余艘江淮盐铁转运使的官船。从楚州到扬州的这段运河被称为邗沟,又名漕渠,春秋时期由吴王夫差下令开凿,是中国最早见于记载的运河。
李豫一行乘船行进在邗沟古运河,时值深秋,运河两岸田地里的庄家早已收获完毕,剩下枯黄的麦草。当晚,船停泊于安宜县白马湖。邗沟水道狭窄,过往船只都不夜航,白马湖锚地停泊了十余艘南来北往的船只。
李豫躺在床上正要入睡,迷迷糊糊中听到“扑通”一声,接着听到旁边船上有人喊:“有人跳湖了,快救人啊!”
附近几艘船上的船工不顾天寒水冷,纷纷跳下水,合力将跳湖之人救了起来。
跳湖之人被几名船工救到李豫所乘的船上,不但不领情,反而埋怨道:“你们救我作甚,救我作甚嘛!”
有船工指责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们好心救你,你竟然埋怨我们。”
李豫命郭曙从舱中取来几壶酒,送给下水救人的船工喝了暖暖身子。李豫见跳湖之人年纪在三十多岁,细皮嫩肉,身上的衣物多为丝质,应该是个做生意的商人。
李豫让船家找来干衣服给跳湖之人换上,好奇的问:“看你年纪轻轻,家境也不错,为何在此寻短见?”
跳湖之人呆呆的念叨道:“没有了,全部没有了!”
李豫:“钱没了可以再赚,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跳湖之人:“没用的,赚再多的钱也没用。”
李豫:“天道酬勤,有付出必有回报。”
跳湖之人突然笑道:“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天道?!老天瞎眼,圣人昏聩。”
崔光远斥责道:“放肆!汝竟敢辱骂当今天子,你可知其罪当诛九族!”
跳湖之人:“如今我张某人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不敢的!”
李豫递给跳湖之人一杯酒:“张兄沦落到此,其中必有故事,能否为我等说来听听。”
跳湖之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讲起了故事。跳湖之人姓张名奂,祖籍河南汴州,十年前来到润州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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