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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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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用手拍了拍衣服口袋,又笑了笑,一种惨淡的,十足的傻笑。“在我的口袋里面。”
“四海饭店的饭菜不好吗?”
“饭菜倒是好的,可是我感到太油腻了一点,有合我的口味。”
“啊,谢谢你,张先生。”警察记下护照和证件的号码,然后把各种证件都交还给王猛。王猛走了十多步路,才意识到他玩了个花招,蒙混过关。他的双脚自动地踏上了上楼的梯级,自动电梯把他往上送,他慢慢地离开了警察的视线。他感到胃里直泛酸水,并且不停地打起嗝来。他想轻松地生一场病。他硬是不回头去寻找赵学林和另一个同伴,他尽力驱散越来越强烈的恐惧心理,他害怕他的同伴已被逮捕。果真那样,他现在就是单枪匹马了。王猛走下楼梯,走到一边仔细地看一张北京地铁全图,不敢注意别的东西。他把双手深深地插在轻便大衣的口袋里,双肩微微前倾,尽力忍受恶心。他一再提醒自己,这种紧张状态就象驾机飞行一样,突如其来的节拍转折,平静转变为恐怖。这些都是他从前亲身体验过的,但是这些旧经验目前丝毫也不能使他镇静下来。宽敞的地铁车站中央大厅里,四周布置着高大的青铜和大理石的雕像,地面上是拼花地板,墙上又装饰了壁画。在这样的环镜里,他也许无法设想自己坐进飞机座舱时的心情。此时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孤独无援,束手无策。他们也许已经逮住了赵学林和另一个同伴,他怎么办呢?
王猛感到有一只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他象遭了电击一样的向一旁跳开。王猛转过身子,正好与赵学林面对面。赵学林看见他满脸是汗,惊慌不安,充满了焦虑的神情。
“感谢上帝,”王猛抽了口气说。
“你看上去可怕极了,”赵学林用生硬的口气说道。“王猛先生,我观察了你的行动……你举止慌张,还没过得硬。”
“上帝呀,我屎都要吓出来了,老兄。”王猛大声喊道。
赵学林看了看王猛。王猛真是矮小,瘦弱,完全失却了他伪装时给人留下的那副神情。赵学林记得美国特工情报署北京站站长埃得蒙曾说过王猛。赵学林同意埃得蒙的意见。埃得蒙说过,用这个人是担风险的…………………他如果在途中引起严重麻烦的话,就干掉他,不能仅是为了他,就拿整个间谍网来冒险。王猛看上去可能会出大问题。
“去,装作要呕吐的样子到厕所里躲起来。”赵学林的话音中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一路上还会遇到更多的警察和特工。当他们感到人手得到充分增援以后,我们才可离开车站。我们到达车站的主要出口前还要被检查三,四次,那时他们才会放下心来。快去躲起来。”
王猛盯着赵学林看了许久,然后转过身子走开了。赵学林看着王猛离去,摇了摇头,接着,找了个地方坐下,用报纸作掩护,留心观察周围的旅客。
第一章 潜入大陆 第七节第一次杀人
埃得蒙的公开身分是美国大使馆的商务参赞,他在北京饭店的酒吧间里露了面。他坐在靠门的位子上,能看到饭店的门厅。他亲眼看到安全部特工人员和两名警察一起来到饭店。如果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话,他知道可怜的关少怀没有白白送死。他边喝威士忌边伤心地摇摇头,'奇‘书‘网‘整。理。'提。供'接着把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出动这批安全部官员证明他们接受了一种假象,那就是于海涛已死,王猛万岁。
埃得蒙苦笑了一下。侍者经他示意以后,又端来一瓶威士忌和一大杯饮水。埃得蒙付了帐,就装作重新看书的样子,暗地里却在窥视酒吧里的动静。他目睹安全部工作人员取走王猛的行李。他知道安全部必然已搜查了王猛的房间并带走了所有的行李物品。这个神秘的美籍华人于海涛看上去一副老实样子,可是他毒害了中国青年,引诱他们吸海洛英并上了瘾。于海涛的案子将会受到彻底的调查。埃得蒙得意地笑了,至少那天晚上他可以用暗语身理查德汇报,计划进展令人满意。
赵学林出示给搜查地铁的警察看的都是假证件。除此以外,为了不致被特工认定为贩毒嫌疑分子,赵学林的口袋里还有一张红色的证件。这种证件王猛看了会感到万分惊慌。只有安全部成员才有这种证件。赵学林真正期望最好不动用这种证件,因为它是伪造的。可是他心里也明白,如果真的无法从车站脱身,他就不得不使用这个证件。
赵学林看到特工赶到车站。人虽然不多,但查得很紧。赵学林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已经调换了十多处位置,他费尽心机,耐着性子,务必使自己的举止自然而不引人注目。在主要出入口,不仅有警察检查,而且还有一个临时架起的路障越过空档,横架在黑夜中的广场上。进出车站的旅客一律都要检查证件。这批特工由当班的和下班的人员组成。赵学林在埃得蒙的档案里看到过其中的几张面孔。特工在搜寻谋杀于海涛的凶手,于海涛这个毒品贩子成为他们生活中主要的兴趣之一了。
赵学林和另一个人巩汉成只见过一面。巩汉成现在坐在车站饭店里一边吃边饭一边四处张望。巩汉成是附近商场的守夜人,与值勤警察已混了个脸熟,因此他还能在车站饭店里呆上几个小时,无论怎样搜查和询问,都不会引起怀疑。赵学林也不会引起怀疑,而王猛则不能久留。大部分特工和警察到地铁车站的下层和月台上去了。其余的都在车站门厅里搜查,连一个藏身之处都不放过。一个特工小组忙着拉开靠在远处墙边的所有委托保管的行李箱。有的在检查证件,询问从楼上下来的旅客,在中国大陆这两年,赵学林从未见过如此严密的检查。他有点目瞪口呆
赵学林尽力注视王猛躲进去的男厕所入口处。他猜想这家伙大概正在大吐特吐。赵学林想不通,为什么挑选王猛来执行这个任务。赵学林自己不过是锁链的一个环节,埃得蒙在北京班子里的一个成员。但是赵学林的职位虽小,见识却广,因为埃得蒙非常看重他的能力。埃得蒙不象理查德,他对他们所冒的风险深为赞赏。他总是在最大限度内让这些手下人知道他们所做的工作,他让赵学林知道偷雷暴机这样的秘密。
赵学林只顾观看警察在车站进口处捕人而引起的一阵骚乱,差一点没注意到一个正走下阶梯朝男厕所走去的安全部的特工。赵学林一看到特工突然走下阶梯,他马上就离开靠近饭店的位置,从墙角边随便走开去,他的动作就象日晒夜露的广告从墙上脱落一样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但他的这一行动仍然引起另一个人从饭店那边走过来查看他的证件。一瞬间,只有那么一瞬既逝的瞬间,赵学林不想理他,然而,他还是转过头去,神经质的笑了笑,傻乎乎地把手慢慢伸进胸前口袋。
王猛仍然在马桶间,他坐在马桶上,大衣裹在身上,只手紧紧地抓住衣领,捂着喉咙,另一只手捏紧拳头放在口袋里。掩盖颤抖的窘相。他知道他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他又要进入那种梦境了。其实他无须伪装呕吐。他在把晚饭全呕出来以前赶到厕所仅是为了寻找一个躲避的地方。阵阵恶心已经把王猛折磨得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同时他又感到心里暴躁得厉害,倒把泛酸干呕的感觉给压了下去。王猛困乏地坐在马桶上好大一会,想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心跳和脑海中浮现的各种摇曳不定的可怕形象。王猛听到了脚步声,低声咕哝的谈话声,召唤声,泼水声和使劲拉动手纸圆筒时发出的轱辘声。洗手间有十多次空无一人,可是王猛没敢动一动,他认为他还不能出去。
王猛感到他是个长途旅行刚启步就跌断了腿了人,而且是摔倒在自己的家门口。他的头脑仍旧有些清醒,虽然仅仅象一个无能为力的旁观者,他却发觉自己的处境可笑,可耻。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他怎么会这样精疲力尽,可是他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些突如其来的情况。他恐惧之至,那种脆弱而又傲慢的态度使他陷入不能自拔的绝境。无论他乍样运用想象能不能力来使自己相信他的处境还是有救的,但是他怎么也镇静不下来。这种相象毕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王猛听到马桶间外花砖地面上传来的脚步声。他打算好了,等洗手间的人一走完,他马出去。紧接着就有人在着上用手敲击了几下。
“里面,你的证件,请快一点。”(霸气 书库 |。。)
“我,我……”王猛费力的说出了几个字。“我在大便。”
“国家安全部的,请出示证件。”
“你能等一会吗?”
“好吧。”门外的人不高兴地回答。
王猛从手纸卷筒上撕下手纸,沙沙地把它揉皱,接着冲洗马桶。王猛把皮带扣子松开,并且弄得乱响。他还把口袋里的硬币也弄得叮当作响,然后才拉开门,走出马桶间。
“请出示证件。”他伸出手来,眼睛盯着王猛的脸。
“你生病了,还是吓坏了?”
“不,肚子不好,”王猛拍拍衣服,有气无力地说。这个特工仔细地查看着证件。然后,他的目光从证件上移到王猛的脸上,把证件还给了他,说道:“你的证件不对头”
赵学林曾一再告诫过王猛,这一招是初步调查的老一套战术。这种那种指责,仅是要试探一下对方的反应怎样。可惜王猛无法装出清白的样子。他惊慌失措,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时,这个特工随即把手伸向口袋,王猛知道他要掏手枪。王猛立既回手,猛地抓获住这个特工想把他摔倒。他伸手抓住特工插进口袋里的手把他掀翻在地。这个特工还没有重新站稳脚跟,王猛就把他逼得后退,倚在墙上,天花板上垂下一根电线。这个特工仍在摸口袋里的手枪,王猛使劲抓住他的手,但这只握枪的手仍在扭动不已,王猛费尽力气抱住他的腰部。把膝盖压在他的小肚子上,压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他哼了两声,便倒下撞在墙上。王猛立即把电线做成一个大活扣环,套住他的头,然后就使劲地拉。特工的手死劲拉住越收越紧的电线不放。他的两只眼睛鼓得象个电灯泡。王猛自己的眼睛也朦胧得看不清东西了,但他不停的用力,王猛仿佛听见了一个人的声音从又高又远的地方传过来,又感到有一只手在拉他的肩膀,王猛拉住电线死不松手。接着,他的身子被人猛的拉转过来,他的脸上好象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王猛眼盯着赵学林,赵学林伸手又打了一个耳光。赵学林的脸上完全是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
“你,你这个蠢猪,他是安全部的特工……………你难道不知道厉害吗?你把他干掉了”
王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过身看看躺在地板上的尸体:眼珠突出,脸色如土,舌头伸出长长的。王猛看不下去,便把目光转到赵学林的脸上
“我,我以为,他已经猜出了我是谁”王猛虚弱无力的说着。
“你这个害群之马,王猛”赵学林说。“你可能使我们都送命,懂吗?”
他朝地板上的死人看了一眼,象是着了魔,恐惧万分。他马上俯下身子,解开电线。赵学林把尸体往腰上一夹,穿过洗手间,就把尸体拖进一个空的马桶间。他把死人的两条腿塞进门里,仔细翻查死人的口袋,然后把自己反锁在马桶间里。
“四周没有人了吗?”王猛听到赵学林问到。
“没有。”王猛用比死人多那么一口气的声音回答。王猛抬起头来,看到赵学林从马桶间门上翻下来,跳到他的身边赵学林擦了擦从门上沾满灰尘的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我想办法把你这蠢猪的行动改变成他是遭到了抢劫的。”他对王猛蔑视地一说了一声,“现在快上楼梯,慢慢地朝出入口走去。如果有人,不管任何人要你停下,你都要服从。出示你的证件,象刚才一样,装作你生病了,懂吗?”
“懂了,不过他刚才说我的证件有问题。”
“傻瓜。就为了这个你就把他给干掉了?你的证件都是真的,他是在吓唬你呢。”
“我,我不知道你当时在哪”
“我被叫住了,被特工叫住了。我的证件也是真的,齐全的。”
说着赵学林反王猛推到他的面前。“现在,就现在,快,走到入口。这个特工的失踪可能立刻成为一次大搜查的依据,到那时谁都另想离开车站。”
王猛穿过了车站大厅时,两次被特工和警察拦住。他们检查了他的证件,问问他的健康状况和去向,要不要帮助,就放他过去了。王猛慢慢地走近了横放在车站出入口的临时栅栏。他不知道赵学林在他的身后有多远。栅栏旁边站着好几个特工,警察,其中有一个看下去象是上司的样子。这个人高高的身材,头发灰白,右边脸上有一个大大的伤痕。那是经过整形手术留下的印迹。王猛把证件交给一个青年警察,这个青年警察站在头发灰白的人的前面。王猛耐心地等候发落。王猛想不去打量这张有伤痕的,经过整形的脸,可是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却被这张脸吸引过去了。高个子淡淡笑了一下,用粗糙的手指摸摸脸上的伤痕。
“美国人?”青年警察问道。
“嗯,是的。”
“张家福先生……………请你坐在这边桌子上等候片刻。我们要和你的旅馆联系一下。”
“我有证件”
“是的,有证件。你的护照和证件都盖上了入境处的图章,然而,我们还得请你等一下。”
青年警察提起栅栏,王猛被招呼通过栅栏。除了王猛被领去坐下的那张桌子是空的以外,其余的桌子都有人占了。一共六个人左右,各色人等都有,王猛听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美国人用不流利的汉语在说话:年轻人请快一点,在北京城逛了一天,我已经很累了,想早点回到旅店休息一下”一个剃平头的特工作了一个歉意的表情,继续打电话交谈。
王猛沉重地坐到桌子旁边。他明白这是为了让安全部的特工进行正常的询问方便而搞的一种幌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坐着。他往栅栏那边看了看,只见赵学林伸手接过证件,头也不回的径自走出车站。突然,王猛感到他被抛弃,孤单单的一个人。他又一次面对困境,束手无策了。他只能盯着桌子上的电话机发呆。
第一章 潜入大陆 第八节他是谁
没多久,那年轻的警察悄悄地坐在王猛对面的椅子上。他笑了笑说:“希望没让你久等,张家福先生。”年轻的警察开始拔四海饭店的电话号码,王猛才清楚地领会到情况不妙。他是地对付最庞大的保安检查机构。王猛想起理查德对他讲过,在这个庞大的效能极高的安全机构面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露洞,王猛只能向上帝祈祷,这个张家福真的在四海饭店订了房间,否则的话,那对王猛来说就是一场面灭顶之灾。对王猛目前的处境来说,只身坐在地铁车站冰冷的大厅里的桌子边上,实在是受罪。只有安全地坐在华盛顿市中心大饭店套间里的人,才会认为这是一种享受。
“四海饭店吗?”年青警察问到。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在偷听电话,王猛故意把目光盯在桌面上。
“啊,我是公安局的。请丁立强听电话。”丁立强可能是公安局的外围人员,他在旅馆的的职务可能是不是经理,侍者,或者是洗碟的杂工,
等了许久,青年警察又开口了
“丁立强,我这有一名旅游者张家福。他是住512房间……是吗,你认识他。你告诉我他的长相怎样?张家福先生,请你转过头,好吗?谢谢你,说吧,嗯,嗯,是的,好,我明白了。他现在不在你那里?”
电话中断了很长时间。王猛等着等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理查德怎么也想不到王猛眼前的遭遇………………现在张家福要么相貌完全不同,要么就是已经上床休息了。
“好,谢谢你,丁立强,再见。”
青年警察打完电话,马上变得笑容可掬,象是要否认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怀疑………………仅是普通的,日常的检查旅游者的证件而已。他把一扎证件交还给王猛,这些证件整整齐齐地塞在写有张家福姓名的护照里。
“谢谢你,张先生,让你久等了。我们在搜寻一个罪犯,当然我们想免除对你的询问。你现在可以继续对我们的城市进行夜间观光了。”
这位青年警察站起来,与王猛握手,并且做了个手势让他通过栅栏。王猛穿过栅栏时,那个灰白头发的人始终在盯着他看。王猛对他点了点头,越过了栅栏,迈出稳健的步子向出入口走去。王猛走出华丽的入口处,站到精心布置的门廊里,觉得寒风刺穿了他的身体。原来,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向四周望了一下,只见赵学林正从黑暗之中悄悄地向他走来。
“好,”他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浪费的时间已经太多了。再过一会在街头行走就有危险了,除非你有过硬的理由,不然,算了,我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你在我前面走,沿大街走。我们离车站远一点,我会赶上你的,告诉你我们往哪走下去。好吗?很好,走吧。“
办公室的日光灯的灯光很强烈,北京安全局安全处长周铁民,也就是那个脸上有伤痕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研究桌子上的一双男式皮鞋。他靠在椅背上,一只脚顶着办公桌,粗糙的手指不停地轻轻叩着他噘起的嘴巴。为了思考问题,他独自呆在办公室里有半个小时了,他还拿不定主意怎样处理这双皮鞋。
周铁民重新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他伸出一只手拿起拴在皮鞋上的白色标签又看了一遍,标签上注明是于海涛的皮鞋。他摇了摇头,感到扑朔迷离。他把一左一右,一棕一黑的两只不成双的皮鞋调转并列在一起。一只比另一只大一号半。黑色的那只皮鞋是从于海涛的尸体上脱下来的。另一只是从于海涛暂住的北京饭店房间里搜来的。从皮鞋后跟看,是只已经穿过的皮鞋,但皮鞋表面是亮光光的,没穿多久。
周铁民一直噘着嘴,把两只皮鞋一会分开,一会并拢,一会又不成调地信口吹起口哨,眼睛直盯着两只皮鞋,好象这两只皮鞋会告诉他为什么它们的尺寸不一样。于海涛的帽子,衣服的尺寸相符,饭店里取来的大衣,西装和袜子都与死者配得上,唯独皮鞋配不上。为什么呢?是否有人穿尺寸相差这样大的皮鞋?那又是为什么呢?
周铁民又把背紧紧靠在椅子上恢复到原来的姿态。这真蹊跷,其中必有原故。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寻思时,答案在他脑子里自然形成了:遭谋杀落水的死者和在北京饭店订了房间,通过机场安全检查并从旅馆出来沿街头散步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呢?这个问题本身要比发现这一差别重要得多,皮鞋的谜底就在这里。和于海涛接头的三个汉子中有一个成了河里替死鬼?为什么要顶替?
这样的问题可能不会引起一个普通警察的注意,至少不会引起象周铁民那样又快速又直接的警觉。本来象于海涛这样的案子,安全部是不会过问的,这类案件属于公安系统的,但是这个于海涛不仅仅是个毒品贩子,他同时还有另一个身分“情报贩子”这类人四处刺探情报然后出售给出价最高的人。毒品案只不过是一个突破口,周铁民恨透了毒品和毒品贩子,他有几人同学和朋友就是因吸食毒品而死的。当他的手下向他报告于海涛的死讯,他心中暗喜,但又感到有一点美中不足。他曾想亲自与于海涛较量一番,亲自看到他被判刑,才能解他心头之恨。然而,于海涛死了也无多大关系,他还掌握其他人的情况,
可是,现在周铁民得承认,于海涛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他拿起电话拔通了助手的电话,要求助手与负责监视于海涛的小组取得联系,在人力和物力上给予帮助。周铁民放下电话后,重新仔细打量那两只皮鞋,他把皮鞋一会并拢,一会分开,简直是在让皮鞋跳一种简单的舞蹈。他在电话里要求更多的人手以便着手调查于海涛的行动。他需要谭松,李明仁,还有刘立人。这些人为他调阅于海涛前几次来中国的记录,调阅有关于海涛与外人的接触,行动,习惯等等的记录并进行仔细的核实。
周铁民一边按下内部呼叫按纽让他的助手来,一边继续盯着两只不成双的皮鞋。他皱着眉,这两只皮鞋够他伤脑筋的。“处长,你叫我,”他的助手孟子和走了进来。周铁民刚要开口说话,他忽然想到那只在机场办了明细登记手续并在其中搜查过毒品的半导体收音机不翼而飞了。既不在旅馆的房间里,又不在死者的身上。当然还可能沉到北京的下水道里了“子和,你马上把谭松,李明仁,刘立人找来,他说着,他的脸又次显出疑惑。半导体收音机在哪?”
“处长,在我们检查的车站里二队的小王被害了。”刚走进门的刘立人大声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当时车站内外都是我们的人呀。”周铁民惊讶地说道。
“是真的,刚刚发现,收队的时候有好几人提前回去了,所以当时没有发现。刚才有旅客里卫行间才发现了小王的尸体,据勘探现场的刑警说是遭到了抢劫。”
“抢劫?不,谁会在警察的包围圈中进行抢劫一个特工呢,只能是小王发现了什么。所以他才遭到了毒手。那么会是什么人呢?”周铁民说完陷入了沉思中。
“处长,我们来了,有什么任务吗?”周铁民的几个部下走了进来。
沉思中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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