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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吉祥-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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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这屋里不是没孩子嘛,”兰静不以为然的笑道,又拿了件刚才就看好的皮子在十三阿哥的身上比着,“爷觉得这个怎么样?给您做个皮袍如何?”

  “还不错,”十三阿哥拿在手里看了看,“只是我衣服尽够了,还是给你自己做吧,眼见着要入冬了,光见你忙活我和孩子们了,就没见你添几件衣服。”

  “我添的也不少,只是爷没见到罢了。”兰静笑笑说道。

  兰静这话也算是实话实说,在外出或是见客衣服的添置上,她是真没省的,虽然仅就那些数量上来看,她也会觉得浪费了些,但现时就是这个风气,皇家就是这个气派,她自然也不会让人在这上面对十三阿哥府说三道四的。至于十三阿哥说没看到几件,一是因为他不会没事儿去翻兰静的衣柜,二是因为兰静现在需要外出和见客的时候不多,从而也没多少穿这些衣服的机会。

  十三阿哥最常见兰静穿的,当然还是家居服,而他对兰静衣服添得有些少的印象估计也有一些是由此而来的,比起外出或是见客时所穿的衣服来,兰静的家居服虽然也不能算是省,但却是简洁了许多,她只捡那些轻软而令人舒适的料子,按照简约大方的感觉做起来,这样穿着的人也舒服,看着的人也不会觉得乱糟。

  至于十三阿哥所得印象的另一来源,估计就是他时常所见兰静手上在缝制的,不是他的衣服,就是孩子们的衣服了,其实这也正常,毕竟十三阿哥和孩子加一起一共有七个人,兰静才只一个,七个人的衣服,就算里面有小孩子的,整体数量上也是要远超于一个人的。更何况,他们的衣服,兰静是尽可能的亲力亲为,而自已的衣服,兰静却只负责刺绣和设计样式,其余象是裁剪缝制什么的,则全交给自家府中所开的作坊了,因时有一些新颖亮丽的特色,这个铺子虽没火到名满京城,但所得利润也还算是比较可观的。

  “不少也再做几件,”十三阿哥也没跟兰静计较她话的真假,只直接做出决定,并说明了原由,“我现在的身子虽还不能大动,但总也是慢慢的渐好,接下来,咱们要出门的时候,只怕也会越来越多了。”

  “只在京城外出也就罢了,”兰静有些惊弓之鸟的问道,“皇阿玛不会再让爷扈从出巡了吧?”

  “想来应该是不会了,”十三阿哥微笑着摇了摇头,“我的身子虽渐好些,到底也还是亏虚了,行动间也比不得常人的灵活,兄弟之中,只怕七哥也比我的身子强些,皇阿玛出巡是有正事要办的,自然不会愿意添上个累赘的。”

  “虽说我知道爷不可能是累赘,也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别人这么看爷,”兰静微微撇了撇嘴,又笑着说道,“不过,若是能让爷一直安安生生的,我也不介意爷会背上这么个名声就是了。纵然是累赘,也是我的,别人想要,门儿都没有。”

  “你放心,”十三阿哥伸手掐了掐兰静的脸,又伸长了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没人和你抢,我这个累赘是赖定了你的。”

  从接下来的一应日子里看,十三阿哥的分析还是不错的,除了年节礼庆之外,康熙虽然一如既往的爱出门溜达,但却并没有再召十三阿哥一起的,反而是对三阿哥显得很是宠爱,先是下诏让其带领一众人员编修《律吕》等相关书籍,并于畅春园蒙养斋立馆,以求海内畅晓乐律之人,转过年到了康熙五十三年,刚刚过了上元节,又将重修各坛、庙、宫殿之乐器的差事交付给了他。

  若说之后康熙带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巡幸畿甸的时候,不只留有三阿哥一个人料理京城事务的话,那么在其万寿之前,再一次的众阿哥为其庆生的活动安排在三阿哥的园子里,就很让一些人心里有想头了,也在为自己的下一步站位,暗暗的进行品评和酌定。

  定立储君,有立嫡,有立长,也有立贤,现在占嫡的太子和占长的大阿哥都被圈了,至于贤,虽然八阿哥有这个名声,但因为被康熙屡次的训斥,影响当然也是有不少的。而在其余剩下来的皇子中,十五阿哥往下的那几个小的,自不用论,九阿哥和十四阿哥是依属于八阿哥的,也不用单想,而五阿哥、七阿哥和十二阿哥,又是由来的中立党。至于四阿哥、十阿哥还有十三阿哥,虽然是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且几人之间的交情也一直很好,但却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要争储的意思。

  当然这争与不争,也不是只看你表不表示的,但从这些年的观察来看,确实也没见四阿哥他们培养过自己的势力,连本是理所当然可以亲近的佟佳氏和钮祜禄氏家族,他们也都并不去深入接触,只将皇上派下来的差事尽力做好,其他的旁事,基本不去参与,而早些年间还占着盛宠的十三阿哥,因为身子不济,已经不可能有作为了。对于这样的团体,若是想明哲保身,自可想办法去接近,可若是想立从龙之功,就必然不是一个好选择了。

  衡量来衡量去,现时也只有三阿哥的优势相对来说较为明显,大阿哥被圈了,他就为长,其额娘的位份也不低,而其妹妹荣宪公主也很得康熙的宠爱,四十八年康熙因为一废太子伤痛而病的时候,还特意下旨将她召进宫来侍疾,更有甚者,康熙在病情得以痊愈之后,还将这个女儿封为了固伦荣宪公主,这固伦的封号,可是皇后所生之女才会有的,但康熙却将其封给了荣宪公主,这等晋封,对三阿哥的势头崛起,自然也起到了风向标的作用。

  虽然因着太子的复立,让三阿哥将自己的这种势头进行了压抑,但这些年来他和他福晋的一些表现,却还是显出了他心中的一些意念,而当太子再次被废之后,这种意念和早先强压下去的势头,就又重新在他身上体现了出来,再加上康熙也适时的对三阿哥表示出了宠信之意,接连的派他差事,又时不时的加以褒奖,更是让某些人直接将三阿哥看做是未来的储君,这些人之中,甚至还包括有一些老臣和太傅,于是三阿哥多多少少也有些飘飘然了。

  当然,相较于八阿哥在诸臣中的人脉来看,三阿哥还是有所差距的,不过,康熙对他的宠爱却对此有了弥补,除了派差事之外,在接下来奉着皇太后到塞外避暑之时,康熙也命三阿哥扈从了,而到得热河行宫之后,康熙又去了三阿哥的园子里进宴,从而也让三阿哥的心情更振奋了许多,只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却是在这个时候让三阿哥好生体验了一把,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了,所告的人虽不是三阿哥,却有他的属下。

  希福纳告称,自己府中一个叫“长命儿”的家人,伙同三阿哥和硕诚亲王胤祉的属下之人明图和屠巴海、九阿哥固山贝子胤禟的属下之人常有和太监李进忠、十四阿哥固山贝子胤禵属下之人雅代达尔布和七十以及鄂罗、十五阿哥胤禑的属下太监陶国泰和王国柱等人一起讹诈他的财物,又强勒他放出自己的家人,他实在是受压迫不过,故而冒死叩阍,求皇上为自己主持公道。

  此案一出,京城立时一片哗然,原告是原户部尚书已经是够惹人注目了,可相比起被告涉及到了四个皇子阿哥来看,一个尚书,还是个退了休的,自然也就不够瞧了,怪不得他要叩阍呢,与皇家打官司,告的不只是皇子,其中还一个是亲王,两个是贝子,若是循正常途径,又有哪个衙门敢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希福纳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这胆子也实在是够可以的了。

  因为此案掀起的声浪过高,即使身在府中没出门户,兰静也有所耳闻了,并由此想起了一件事儿,正疑惑着要问十三阿哥时,就有人来报说十阿哥来了,已经快进到厅里了,等兰静和十三阿哥换好衣服来到厅中,十阿哥已经等在那里了,听到声音,见是他们过来了,放下茶碗就迎了过来,也没等他们见礼,就直接问十三阿哥道,“老十三,那事儿,你听说了吧?”

  “什么事儿啊?”十三阿哥笑着反问十阿哥。

  “给十哥请安,”兰静则是先按规矩见了礼,然后伸手让着,“十哥请坐。”

  “哦。”十阿哥回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强按着耐心等到下人们将十三阿哥和兰静的茶摆上,就马上一挥手道,“都退下吧,我有话跟你们爷和福晋说。”

  “老十三,”等屋中下人在十三阿哥的点头下全部退去之后,十阿哥将之前的问话又问了一遍,只是这回说得更具体了些,问得也更详细了些,“希福纳那事儿,你听说了吧?你真神了,难不成你能未卜先知,早就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所以才会事先提醒我,要留心约束属下太监的?”

  兰静也跟着看向十三阿哥,她之前的疑惑也在于此,十三阿哥提醒十阿哥这话时,并没有避着她,只是当时她没去在意,只以为是和平常一样,因为十阿哥的性子太过直莽,怕他被些个敢胡作非为的下人们而带累,但等到这个案子一出,再回想起来,就不禁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了,正如十阿哥所说,难不成十三阿哥还能未卜先知吗?

  “我不只提醒了你,还提醒了小十六呢,”十三阿哥笑着回答十阿哥,“不过,倒不是因为我能未卜先知,而是因为四哥听到了些风声。”

  原来是四阿哥,兰静这下恍然了,本来她还以为是自己一直怀疑的十三阿哥在外面暗藏的一些人员传进来的消息呢,没想到这事情是这么简单,这样也好,私下里有人手的事儿,不只是现在的康熙皇帝不宜知道,未来的雍正皇帝也是不适合知道的。

  “四哥?”十阿哥听到十三阿哥揭开的谜底,不禁愣了一下。

  “当然是四哥,”十三阿哥点了点头,“我现下出门才有几回?除了象这个案子这样宣扬的满京城都知道的,我能得的消息也就是从你们这儿了。四哥无意间知道了那起子奴才们要行非法之事,不过因着那个希福纳也不是什么清官,所以他本是不想管,让他们自去斗的,可后来却又发现了你和小十六的人可能会参与其中,这才来告诉了我。”

  “既如此,他自已跟我说不就成了,”十阿哥还是有些不明白,“还非从你这儿绕这么个弯子做什么?”

  “四哥说,”十三阿哥板起脸来学着四阿哥的神情道,“连自己的奴才都管不好,我不耐烦见他们,这事儿你愿意跟他们说就说,不说,也活该他们受些教训。”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我就是在要胁你

  希福纳的事儿虽然在京城闹得风声不小,但最后的决定权却还是在塞外的康熙那里,十阿哥和十六阿哥因为提前严加约束了自己的手下,没被一同搅进这个案子之中,可是却还有个与四阿哥一母同胞的十四阿哥裹在里面,听说为了此事,四阿哥还受了宫中德妃娘娘的训导和指责。

  其实四阿哥之前能发现十阿哥和十六阿哥的下人们有不对劲,自然也会发现那些欲行不法之事的奴才们中还有十四阿哥的下人,但因为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两府间的交情并不深,甚至因着前些年的一件事还有些不睦,所以这个话,四阿哥也就不好同样托十三阿哥去做提醒了,而他自己,也并不是个好人选,他与这个同母所出的弟弟本来的关系就不很好,后来因着造成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两府间不睦的那件事,就更是在不好之上又添了一层不好了。

  那还是在一废太子那会儿,因着推举新太子的事儿,康熙要锁拿八阿哥,十四阿哥跳出来表示抗议,并说了些个犯上之言,以致气得康熙要拔刀相向,却被四阿哥和五阿哥拼力挡住之后,从而也使得这同母兄弟俩的关系稍稍有了点儿缓解,可是这种缓解却是过没多久就又退回去了,不只是退回去了,还变得比以前更要糟,而宫中的德妃娘娘,在那时候似乎也曾经对四阿哥有过什么训斥的,但因为当事人均没有对此发表过言论,这个话也就只是做为“据说”在私下里流传了。

  而后,当四阿哥被封为亲王之后,十四阿哥对他的不满情绪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一次四阿哥前来探望十三阿哥病情时,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也跟着过来了,然后就当着病重在床的十三阿哥的面儿,对着四阿哥足足的进行了一通愤怒的谴责外加好些个冷嘲热讽,从而也让兰静明白了十四阿哥态度转变至如此的因由之所在,原来他是认为,四阿哥当时拦住康熙的举动,根本就不是为了相护于他,而是借着他这个事,来在康熙面前表现自己,从而给康熙留下一个友爱兄弟的好名声,而四阿哥最终得以封为亲王,更说明了他计谋的成功。

  十四阿哥说四阿哥可以不对自己好,反正自己也没把他当成亲哥哥,可是他不该踩着自己往上爬,现在与他交好的十阿哥成了郡王,这个病殃殃的、什么事儿也做不了的十三阿哥也被封了个贝勒,而自己这个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却被他利用着,在皇阿玛面前成了不懂事的莽撞的需要被他相护的孩子,结果只能和别人一样,象征性的被封了个贝子。

  兰静觉得十四阿哥这样的认知很是让人无语,这封爵之事,哪里是四阿哥能够掌控的?至于拦挡住康熙、没让他真用刀伤了十四阿哥之举,就算是其中有算计,但兰静相信这里面肯定也是有亲情在的,毕竟在康熙面前表现的机会有很多,而拦刀则是必然要有风险的,更何况拦的还是康熙的刀,若康熙当时坚持不想饶十四阿哥,那拦刀之人,也很有可能会被其一并处罚甚至治罪的。同时兰静也相信,十四阿哥之所以会将拦刀这件事认知成现在这个模样,当时同样在场的、被他一直视为比四阿哥还亲的八阿哥和九阿哥肯定是功不可没。

  本来十四阿哥指责的是四阿哥,兰静身为十三阿哥的福晋是不应该对此表达强烈不满的,可是因为他撒野放蛮的地点是在十三阿哥府,是在十三阿哥养病的床前,兰静的怒火就很是按捺不住了,在他连珠炮般的、气哼哼的说完了那番话转身就想走的时候,她抢在四阿哥的前面冷厉的出了声。

  “站住”兰静的声音是从齿缝中发出来了,因此也就更显出了她的愤怒程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当这躺着的是什么人?论排行,他是你兄长,论爵位,他是贝勒,你是贝子,在他的面前,岂容你这般撒野?”

  “老十四,”四阿哥也瞪眼看向十四阿哥,“你要怎么看我,要怎么想我,是咱们之间的事儿,你为什么要闹到老十三这儿来?你这样,是想害他病得再重一些吗?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越大越不晓事了?还不赶紧向你十三哥认错道歉。”

  “我就知道,”十四阿哥一梗脖,“在我和老十三面前,你总是护着他,在你心里,也只当他和老十那个草包才是亲兄弟,幸好,我也没信了你的,否则,说不定早就被你卖了。”

  “老十四”四阿哥的脸都青了,“老十、老十三也是你叫的?草包这话又是你能用来说哥哥的?你从小到大学的规矩呢?”

  “四哥,”兰静轻抚着正病重起不得身的十三阿哥的胸口,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并没有变差,心里稍安了些,也没等四阿哥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今天老十四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有话,我也有话,只是这里是我们爷静养伤病的地方,并不适于再加嘈杂了,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不过,在出去之前,老十四,”兰静的目光转向十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你得先跟我们爷道歉。”

  “凭什么?”十四阿哥纵然是知道自己有错,也不会愿意被一个女人压着低头,“我又没说他,再说,我们兄弟间的事情,你一个女人家的掺和什么?”

  “老十四。”四阿哥又发出一声低吼。

  “我是个女人家,我也是我们爷的嫡福晋,你的十三嫂,”兰静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十四阿哥,“我不认为我在你面前没有说话的份儿,不过,你如果坚持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就去皇玛嬷和皇阿玛面前说吧,也让他们听听看,你这种既视朝廷分封的爵位高低于不顾,又不尊敬兄长,咆哮在他养病的床前的行为,到底是有错儿没错儿,需不需要对我们爷道歉?”

  “你少拿话来唬我,”十四阿哥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就敢闹到御前了?”

  “我敢,我真敢,”兰静语气很平静,声调却很肯定,“或许这在你老十四看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我们爷对我来说,形同于天,凡是他的事,对我来说,都是大事,凡是对我们爷的身子和威严有损的事儿,则又更是重中之重,而老十四,你却是两者都犯了,如果你不马上道歉的话,这个御前官司我跟你打定了。”

  “老十四,”四阿哥也瞪着十四阿哥,“你难道真想闹得皇玛嬷和皇阿玛也不安宁吗?还不赶紧跟你十三哥道歉。”

  “好了,十三哥,”十四阿哥终究还是胡乱的对十三阿哥行了个礼,“今儿个我在你面前,说话是高声了些,影响你休养了,对不住了。”

  “十四弟,”针对十四阿哥避重就轻的道歉,十三阿哥的回答也很转圜,“你是我们的弟弟,又与四哥同母,纵是做错了什么,只要不很严重,又能知错,我们都不会太怪你的。”

  “那我告辞了。”十四阿哥对十三阿哥的话很不屑,但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抱了抱拳就要离去。

  “站住”兰静再次叫住了十四阿哥,“我说过有话要讲的,你刚才侃侃而谈了那么多,总得让我有个回应,还是说,你是只敢说却不敢听的?不过,你就是不敢听也得听,否则,那个御前官司我还是会跟你打的,”对着十四阿哥立时涨红的脸,兰静淡淡的点了点头,“没错儿,我就是在要胁你,谁让我是个女人家呢?我没办法打得你留下来,就只能要胁着你留下来了。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等我说完了我要说的话,你便是想留,我还不肯呢。”

  “爷,”兰静也不等十四阿哥有反应,就随即转对十三阿哥说道,“爷,您暂且歇一会儿,我出去跟十四弟说几句话就回来。”

  “行,你去吧,”十三阿哥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些累了。”

  “走吧,”兰静叫进小楼等人和李大夫来,让他们看着十三阿哥,这才对四阿哥和十四说道,“咱们到外面去说话。”

  “好,”四阿哥答应着,转脸看向十三阿哥的时候,又尽力柔和下表情,眼中也带着些歉意,“老十三你先歇着吧,老十四的事儿,对不住了。”

  “四哥,”十三阿哥对四阿哥笑了笑,“咱们之间,不说这个。”

  “有什么话,你说吧。”十四阿哥青着一张脸,闷闷的跟着兰静和四阿哥走出了十三阿哥养病的屋子,又走进了待客的厅里,等到下人们上过茶退下之后,才开口对兰静说道,“我承认,今天我是有些鲁莽了,不管怎么说,十三哥伤成这样,我不该在他面前高声的,你若是还坚持,便再对你道个歉也使得。”

  “道歉的事儿,且放到一边,反正你的道歉也是避重就轻,道不道的两可,”兰静没管十四阿哥听的越加发沉的脸,而是先问着四阿哥,“四哥,我知道你也有话要对十四弟讲,只是我放不下我们爷太久,且容我抢个先。”

  四阿哥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估计是想到了十四阿哥之前指责他的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十四弟,”兰静淡淡的看着十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本来你和四哥的事儿,是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可是你既然将它咆哮到了我们府中,到了我们爷床前,影响到了他的休养,这就跟我有关了,为了避免以后你再行此无理取闹之事。。。。。。”

  “谁无理取闹了?”十四阿哥心情正不爽,听到这话,立时就忍不住了。

  “有点儿风度,十四弟,”兰静的表情依然平静,只微微皱了皱眉,“刚才你滔滔不已,连绵不绝的时候,我们可都没打断你的话,现在,也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除非是你怕听这个,怕听了之后,就会知道自己大错而特错了。”

  其实之前不是兰静不想打断十四阿哥的话,只是他说话的语速太快,声音又太高,再加上又是个突发状况,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不及插进去而已。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十四阿哥扬着眉说道,“你再说多少话也是一样,所以,我劝你最好长话短说,你不肯留我,这个地方我也是不愿意多呆的。”

  “我不会长话短说,”兰静看着十四阿哥说道,“因为我的话并不长,我先总结一下你之前咆哮的内容,首先一点,你认为,皇阿玛的决定是四哥可以左右的。”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过?”十四阿哥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加以反对。

  四阿哥也皱了眉,但却并没有开口。

  “不是吗?”兰静疑惑的挑挑眉,“不是你说的,四哥对十哥和我们爷比对你好,所以十哥得封为郡王,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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