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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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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看上一眼就好,一个人武功到了某种程度,只要看到一招半式,就可知道全套刀法的神髓,他自然舍不得就走。

石屋外面,是一片很小的草坪,嫩草如茵,四面都是高大的花林,看不到林外的景物。

这是一片小天地,自己就像划地为牢,被困居在花林之中。

君箫听小青和黑衣人一再嘱咐,好像这片花林十分厉害,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被困在里面,他不想打草惊蛇。

自然不会去试闯花林。

这时,他正背负着双手,站在草坪前面,仰看轻盈白云,倏然飞过远山,大有晴空万里,任君飞去之感,心头转觉一片恬然!

就在此际,突听一阵扑扑轻响,一头白鸽,从林梢飞过,君箫心头忽然一动,举手一指,朝那白鸽遥遥点去。

飞鸽掠过林梢,何等快速之事?

但君箫目前的功力,和从前何止倍蓰?

心念一动,指力随着发出,但听扑的一声,那头白鸽平空跌了下来,落到三丈开外。

君箫一个箭步,接到手中,低头看去,但见白鸽脚上,系着一个极小的竹管,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伸手撤下竹管,眼看白鸽伤的不重,在它羽翼上轻轻按摩了一阵,然后把它放到一棵枝叶茂密的树干之上,那白鸽蹲伏了一会,就振翅飞去。

君箫两个指头轻轻一捏,竹管碎裂,里面是一个极细的纸卷,打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着:“字喻一、九禀悉,准汝;等建议,特派本宫干员前往主持,该员以左手指天为号,希与切取连系。”

下面还有一个朱红钤记,刻的是一蝎子。

君箫暗暗哦了一声,忖道:“看这字条上的口气,自然是黑衣人罗光的上面飞鸽传示了,原来他们果然另外派了个人来,只是罗光误把冯京作马凉,错把自己当作他们派来的人了。

双手一搓,把字条搓成了碎末,随风飞散,目光瞥处,只见左首一条小径上,正有一个黑衣人手提一把铜壶,大步走来。

那人一直走到君箫面前,躬着身陪笑道:“小的是给君爷沏茶来的。”

君箫心中暗想:“这里招待的倒是周到。”

一面点头道:“那就麻烦你把茶沏在草坪上好了,我要在这里坐一回。”

那人应了声“是”,入屋取出一个茶盘,把茶叶沏在一个精细的白瓷茶壶之中,放到草坪上,一面含笑道:“君爷请用茶。”

说完,自顾自提着铜壶回身走去。

君箫说了声“多谢。”

盘膝在草坪中间坐下,然后取过瓷盅,倒了一盅茶,缓缓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清芬,倒是上好的龙井茶。

放下瓷盅,心中暗暗忖道:“一个人要是不牵连入江湖恩怨,就像这样隐居在一片花林的山谷之中,任他躺卧草坪,仰着浮云,再有一盅清茗,足以清心,岂不悠哉悠哉?”

一念及此,不觉随手撤下铜箫,舔舔嘴唇,就唇吹了起来。

他原是兴之所至,随口吹着,但铜箫本是一支名器,这一吹奏,一缕箫音,抑扬顿挫,袅袅穿云,一时神与意会,一心一意的吹着铜箫,浑然忘我!

箫声如高山流水,激石清响,如天风入松,万壑涛鸣!

一会如霓裳羽舞,轻盈柔和,一会如金戈铁马,急骤奔腾,一会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一会如钱江秋潮一线生,悠扬激荡,变幻缥缈!

正吹到意兴飞扬之际,突然心生警兆,箫声戛然而止,君箫目光迅速的朝石首花林掠去,沉声喝道:“什么人?”

花林间人影一闪,随着喝声,走出一个发束青绢,青衫束腰,手持一管赤玉箫的俊美少年来。

这人生得唇红齿白,好不潇洒,只是眉宇之间,有着一竺矜持的冷傲之气,一双凤目,亮若晓星,盯着君箫,一言不发。

君箫站起身,拱拱手道:“兄弟请了。”

青衫少年也不答礼,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清爽,只是口气显得极冷。

君箫不知对方身份,依然含笑道:“在下君箫。”

青衫少年哼道:“你也会吹箫?”

君箫被他问得一愣,但他马上想到对方手上握着一管赤玉箫,自然是听到自己箫声,才找来的。

他这句“你也会吹箫”,则是他十分自恃,分明含有轻视之意。

君箫虽是初出江湖,年轻气盛,但他总究有过几天阅历,心知对方好胜,自己又何必和他作无谓之争?

这就淡然一笑道:“在下一时兴之所至,所谓短笛无腔信口吹,还望兄台指教。”

青衫少年绷紧的脸色,为之稍霁,目光掠过君箫手中的铜箫,依然微哂道:“你叫君箫,身边又带着箫,箫当然也是你的兵器了?”

君箫道:“这支箫乃是在下家传之物,并非在下兵刃。”

他尽量掩饰身份,不想让埋恨谷的人,注意到他。

青衫少年似是深感失望,哼道:“你可知道箫也可以当作兵刃用么?”

这话自然说得十分狂傲。

君箫道:“在下倒不是不知道。”

青衫少年脸有不屑之色,冷冷哼道:“姓君的,你以后不准再以箫为名。”

他口气竟然越来越咄咄逼人。

君箫听得一怔,目光一抬,问道:“为什么?”

青衫少年道:“因为你不配。”

君箫心头有些恼火,怫然道:“兄台这话就不对了,一个人的名字,乃是父母所取,岂可轻易更改?”

青衫少年道:“我说你以后不准用箫字,就是不准你再用箫字作名字。”

君箫看他一眼。

徐徐说道:“兄台很横。”

青衫少年道:“我横又怎么样?告诉你,我说出来的话,从无更改。”

君箫道:“在下的名字可以更改,兄台说出来的话就不能更改?”

青衫少年道:“不错。”

君箫道:“在下和兄台素昧平生,先想听听兄台的高见。”

青衫少年自负地道:“玉箫唐风,你可曾听见过?”

君箫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因为你叫玉箫唐风,所以不准在下的名字,有一个箫字。”

玉箫唐风(青衫少年)道:“正是此意。”

君箫笑道:“兄台可知在下也有一个外号么?”

玉箫唐风道:“你叫什么外号?”

君箫道:“竹箫君箫。”

这自然是有意调侃他了。

玉箫唐风气得玉脸一红,怒声道:“你……”

君箫含笑道:“兄台外号玉箫,玉箫是贵重之物,在下只是竹箫而已,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玉箫唐风怒哼道:“姓君的,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这支玉箫,还能杀人。”

君箫道:“箫是祥和之物,用来杀人,未免太煞风景了,再说,在下认为兄台也未必敢杀人?”

玉箫唐风道:“我有什么不敢?”

君箫道:“因为这里是埋恨谷。”

玉箫唐风大声道:“我偏要在埋恨谷杀人。”

君萧依然微笑道:“兄台纵想杀人,你这支玉箫也杀不了人。”

玉箫唐风才知君箫故意逗着自己,心头更气,两条眉毛一挑,沉哼道:“那你就试试!”

话声出口,右手一探,赤玉箫快速绝伦,朝君箫肩头点来。

君箫站着不动,握箫右手,拇指轻轻抬了一下,一缕指风,从“少商穴”无声无息的激射出去。

他一路西来,已把“六脉真气”练的得心应手,此时和玉箫唐风面对面的,也只有大拇指抬动,对方才看不出。

玉箫唐风一箫出手,只见君箫面含微笑,望着自己,不但没有出手封解,竟然连躲闪也不躲闪,心中还在暗暗冷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玉箫自然很快的点上君箫的肩头,但就在快要点上之际,箫头忽然微微一歪,从他肩头擦过,只是毫厘之错,一下斜滑出去,好像君箫一个人忽然间,向旁移开了两寸!

当然,他玉箫出手,拿捏得准,除非君箫身子横移,他玉箫决不会落空。

要知任何人在出手之前,必然目注对方,武术中所谓眼到(看到对方可以下手之处),心到(心里立时想到出手),手到(心念一动,手即随之)决不会看错,君箫明明站在那里,根本没有移动过分毫!

玉箫唐风一箫落空,心头虽觉奇怪,但很快就把赤玉箫收了回去。

君箫含笑道:“如何?”

这“如何”二字,听到玉箫唐风的耳中,自然十分刺耳,这无异是证明他这支玉箫杀不了人,一时不禁恼羞成怒,口中又是一声沉哼,说道:“你再试试就知道了。”

手腕抬处,赤玉箫再次点出。

这会,他目光紧注君箫,一点箫影,闪电般朝君箫“璇玑穴”点到。

君箫还是没动,直等他箫头快要点上之际,身子轻轻一晃,赤玉箫又从他贴身擦过,毫厘之差,自然又落了空。

玉箫唐风心头更怒,一声清叱,人影疾然欺进,玉箫挥洒,急如星火,连续点出。

但见一支支箫影,伸缩不定,只是在君箫左右盘旋,有如一条赤火炼蛇,红信吞吐,如影随形,追逐噬人。

君箫手握铜箫,但并未还手,只是左右进退,闪避对方箫势。

他使的正是“九转遁形身法”,身形转侧,不出三步,但任你玉箫唐风一支玉箫,如何快捷,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看去老是擦着他身子而过,就是无法点中他身子,甚至连衣角都没点上一点。

不,这不过是玉箫唐风的感觉而已,其实这中间却有很大的差距。

因为君箫施展“九转遁形身法”,你箫招还未递出,他早已闪开,并不是玉箫点到他身前,才闪出去的。

他先闪开,箫却依然点到他原来的位置,自然落了空,这在君箫来说,是主动闪开,玉箫唐风却落到了被动,只是他自己还未发觉,但如果在玉箫唐风的箫招已经点到,君箫才闪避开去,那就是唐风的攻势的主动,君箫的闪避就成为被动。

虽然同样是闪避箫招,但主动闪开和被动的躲闪,就差得很多。

这道理,一经解释,就可了然,玉箫唐风,正在气怒头上,一心只想把对方制住,抡箫如飞,着着进攻,自然想不到这些。

他一口气攻出了十几箫,记记都指向君箫大穴要害,也记记都只有分毫之差,擦衣而过,没有点得上君箫的穴道,一时心头急怒交迸,大有和君箫舍命相拼之意。

正在一味抢攻之际,但听“啪”的一声,君箫一支铜箫,已压在他的玉箫之上。

玉箫唐风又急又气,君箫铜箫压在玉箫之上,竟然有着极大吸力,那想抽得回来?

君箫目光一抬,缓缓说道:“兄台可以住手了吧?”

玉箫唐风用力挣动了几下,依然未能摆脱君箫的铜箫,一张玉脸,已经挣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道:“好!”

“好”字出口,左手突然一抬,掌心登时多了一个黑黝黝的钢管,对准了君箫胸口。

这一个钢管本来是用皮带缚在他小臂上的,只要左手往下一垂,再抬起来,就可以把钢管握在掌心,等到你发觉,钢管对准你胸口之时,你己经没有躲闪的机会了。

玉箫唐风三个指头,紧握着钢管,大拇指已经按到机篁之上,但就在此时,君箫突然侧身而进,左手一探,一下子就抓住了玉箫唐风的手腕,往外推出。

这一下当真动作如电,他一把扣住唐风脉腕,机篁也随着“嗒”的一声,射出一蓬青芒!

青芒细如牛毛,闪闪发光,敢情还涂了毒药。

原来他手中一支钢管,竟然是江湖上最歹毒的“黄蜂针”!

“黄蜂针”七十二孔,状若莲蓬,一发就是七十二只,纵然不喂剧毒,打中人身,也极难救治,是以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公约,大家都禁止使用这类歹毒暗器。

君箫看得脸色不由为之一变,手把随着一紧,目中寒光迸射,冷喝道:“你好歹毒,居然使用这等歹毒的暗器,我今天饶你……”

他自然是说“我今天饶你不得”,但底下的话还未出口。

玉箫唐风脉腕被他抓住,一张脸不禁胀得通红,手腕挣扎着,急得大声叫道:“你放开我,放开……”

他情急之下,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娇婉,竟然是一个少女的口音!

君箫不由得一怔,同时也发觉自己扣在手中的手腕,也甚是白嫩细腻,分明是女子的手腕,一时深感意外,目光望望玉箫唐风,迅速地松开了五指。

玉箫唐风迅速地后退了三步,脸上绯红来褪,目含怨怒,紧盯着君箫,切齿道:“姓君的,你给我记着。”

一个旋身,急步朝花林中走去。

君箫望着她后形,不知自称玉箫唐风的姑娘,是谷中的什么人?

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给玉箫唐风这一打扰,在草坪上品茗、吹箫的兴趣,已经索然,他弯腰取起茶壶,茶碗,回进屋去。

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屋内还未点灯,就显得有些幽暗,“北字十三号”提着食盒,朝石屋穿花林走出来。

就在他跨进房门的同时,君箫就隐约听到窗前响起了一丝极轻的飒然风声。

山谷之中,花林之间,自然经常会有天风吹来,但天风吹来,是浑然一片的,从林空而吹到屋檐,风声徐而且轻,和而不疾,这一丝飒然风声,虽然也极轻极细,却是划空而来,倏然而往,有别于天风。

君箫耳朵何等敏锐,心中不觉暗暗一动。

北字十三号招呼道:“君爷怎么还没点灯?”

君箫道:“天黑得好快,在下在草坪上坐了一会,刚回进来,就这么黑了。”

北字十三号悄声道:“君爷……”

他悄声说话,显然有什么话要说了。

君箫没待说下去,即以“传音入密”说道:“你身后有人跟踪而来,不可多说。”

北字十三号奉派前来埋恨谷卧底,自然是极为机警之人,闻言暗暗一惊,立即接口道:“请用饭了。”

放下食盒,“擦”的一声,燃起火种,替君箫点亮灯烛。

君箫含笑道:“多谢了。”

北字十三号陪笑道:“君爷如无什么吩咐,小的告退了。”

君箫道:“没有什么了,老哥只管请便。”

北字十三号欠身而退,跨出石屋,暗暗留心察看,此时夜幕四垂,花林间树影迷离,哪有什么人影?

不,纵然有人,也难以发现。

但他相信君箫不会听错,因此走的极为小心,右手凝蓄功力,暗暗提到腰际,全神戒备而行。

刚踏上花径,(花林间的小径)蓦觉疾风扑面,一道黑影拦住了去路,口中低声喝道:“站住。”

北字十三号原名罗光,外号促狭鬼,乃是岭南五鬼中的老二,为人阴损,原是极工心计之人,此刻骤见来人拦住去路,奇*。*书^网立即后退一步,陪笑道:“好汉饶命,小的只是送饭的人……”

那黑影一身黑衣,脸上敢情也蒙着黑布,黑幢幢的看不清他面目,但手中却握着一柄寒森森的短剑,剑尖指着北字十二号,冷然道:“我不会为难你的。”

“是,是!”

北字十三号连连躬身道:“那么好汉可以放小的了,小的还要给几位大爷去送晚餐……”

那黑影道:“我有话问你。”

“是,是!”

北字十三号依然连声应是,说道:“好汉要问什么?”

那黑影道:“你们这里可是埋恨谷北区?”他若是从外面进来,自然知道这里是埋恨谷的北区了!

不,埋恨谷花林,隐合五行,布有奇门遁甲阵图,外面的人,决难闯到这里,因为谷口向南,来人必须由南方入谷。

南区,是埋恨谷重地,常夫人的宅第所在,有人潜入,必然早被发现了。

北字十三号心念转动,一面说道:“是的,这里正是北区。”

那黑影道:“北区有多少石屋?”

北字十三号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因为这里规矩极严,不是归我伺候的石屋,不准随便走动,小的只打扫四条花径,伺候四座石屋,旁的就不知道了。”

那黑影又问道:“那么你们北区有几个当差的人,你总该知道吧?”

北字十三号道:“咱们分单日和双日两班,小的这一班,一共十二个人。”

那黑影道:“好,你看看,这是什么?”

随着话声,左手向林梢指了指。

北字十三号看他手指林梢,不觉抬起头,朝林梢望去,哪知看了一回,连什么也看不到,这就陪笑道:“小的没有看到什么。”

那黑影冷冷一哼道:“已经看到了,至少你我是么?”

北字十三号心头暗暗一惊,右手蓄势,一面连忙摇头道:“小的也没有看到。”

那黑影声音更冷,说道:“但你至少已听到我的口音了!”

他不待北字十三号分辩,左手两个指头闪电般朝北字十三号胸口戮来。

突然,那黑影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旨说道:“至少还有在下也听到阁下的口音。”

黑影听到声音来自身后,这一惊非同小可,猛然一个急旋,转过身去,喝道:“谁?”

他身后正是君箫,依然低沉笑道:“阁下说话最好轻一些,不然,听到阁下口音的,只怕就不止咱们两人了。”

北字十三号看到君箫,胆气顿然一壮,说道:“君爷,这人是奸细,千万不能放过了他。”

他外号促狭鬼,是个心计极多的人,想到那黑影不可能是从谷外闯进来的,他又跟踪自己,到君箫住的石屋里来,显然是本谷中人,故意试探自己而来,那么要君箫把他当奸细拿下,也正表示自己忠于常夫人的了。

君箫却已来了半天,对那黑影说的每一句话,和他每一个动作,都看清楚,这左手的手指天,明明就是北字十三号的同党,只是两个人并不知道罢了。

此时听了北字十三号的话,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这位朋友既然不愿有人看到他的人,也不愿有人听到他的口首,你就当没看见,没听到就是了。”

北字十三号望着君箫,说道:“但……”

君箫一摆手道:“你只管走,等到这位朋友非把你留下不可的时候,你就走不脱了。”

北字十三号只得应道:“小的那就告退。”

急步朝花林中走去。

那黑影识不透君箫来历,看他笑容可掬地从容说话,好像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他方才在自己身后出现,自己竟然一丝未觉,可见此人武功,岂非高过自己甚多,若是出手施袭,自己早巳受制于他了。

心中想着,也就任由北字十三号离去,但两道目光却一直盯注着君箫,冷冷问道:“阁下何人?”

君箫淡然一笑道:“应该是友非敌。”

那黑影又道:“何以非敌是友?”

君箫微微笑道:“因为我方才看到了林梢上的东西。”

那黑影目光一闪,追问道:“朋友看到了什么?”

君箫道:“天。”

那黑影惊异地道:“你……”

君箫耸了下肩道:“阁下难道忘了这是什么?”

随着话声,左手抬处,也指了指天。

那黑影又是一怔,喜道:“你……”

君箫道:“我不是阁下要找的人,但也不算是敌人罢了。”

那黑影神情猛震,沉声道:“朋友究竟是什么人?”

君箫道:“在下想先请教阁下一句。”

那黑影道:“你说。”

君箫道:“阁下可是奉蝎子之命来的?”

那黑影凛然道:“你……”

君箫没待他说下去,摇手道:“阁下稍安毋燥,在下只是想奉告阁下一件事。”

那黑影道:“什么事?”

君箫道:“昨天傍晚,有一只白鸽,被老鹰击伤。从半空中跌堕下来,有人发现它脚上缚着一个竹管,内有密令,连络暗号即是左手指天,当时曾有多人在场,因此这一暗号,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那黑影愣了一愣,忽然抱拳一礼,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他手中本来执着一柄短剑,双手这一抱拳,短剑倒转,剑尖向下,一般执剑的人,都是这般行礼打拱的。

但他却在打拱之际,突然右手向外一扬,短剑疾翻而出,由下往上,划向君箫小腹,左手不知何时,握了一只发蓝的三棱镖,掌心一翻,三棱镖同时直奔君箫当胸。

这一下剑镖同施,当真快到无以复加,尤其那只三棱镖,色呈暗蓝,分明还淬过毒。

君箫对他此举,丝毫不感意外,淡然笑道:“阁下这一手,太不漂亮了。”

身影轻侧,短剑从他左侧擦过,连一点衣角都没刺上。

剑既走空,那只三棱镖自然也落了空。

君箫让过镖、剑,然后徐徐说道:“在下君箫。”

那黑影吃惊道:“你就是君箫!”

他居然知道君箫的名字!

“阁下也总该亮个万儿,再让我看看你的面貌吧?”

那黑影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冷然道:“姓君的,你不要逼我。”

君箫笑道:“我本来并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这是你朋友逼我的,我一番好意,给你通风报信,免你败露身份,你居然恩将仇报,剑、镖齐施,向我骤下毒手,这等毒恶之人,我若不看看你的面貌,下次再遇到岂不糟糕,把面具揭下来。”

那黑影止不住又后退了两步,长剑当胸,色厉内荏,凛然道:“姓君的,本来咱们还是朋友,但你若想揭开我的蒙面巾,你就会树下强敌!”

君箫问道:“你?”

那黑影道:“那时就不止在下一个人了。”

君箫道:“不止阁下一人,那是阁下一党人,都将和我为敌了。”

那黑影道:“不错,凡是和咱们为敌之人,天涯海角,无所遁形了。”

君箫心知他必是和自己同时被劫持来的二十五人中之一,自己如果揭下他面巾,他的身份,也就暴露了,当下微微一笑,摇头道:“在下不想自找麻烦,阁下去吧。”

那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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